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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恍惚地凝望着自己的手,那时被他挥开的手。“我对自己说过,不会再让你有下一次挥开我手的机会。”她宁姗一次也不愿意!

“所以你宁愿连一丝机会都不给我?!”他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见她不语,他咬着唇,明了地点点头,像是认了一般,“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不勉强你,我会查清楚的。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即便是我”他心里很明白,伤她最深的,是他!

该如何还,该如何让她明了她在心目中的地位?!

不知,所以更痛!

房间霎时一阵沉寂,只有三人的呼吸在寂静的房间响着,本该是一家三口的旋律

这错,到底该如何纠正?

你不知,我亦不知,除了顺着心走下去之外,我们都别无选择!

三十九

那是一张过分年轻而邪气的脸庞,或许是他眼角总是散发出嘲讽而无畏的表情,所以整个人总是那样洋洋洒洒,邪魅随性。

而此时,他脸上不再是玩世不恭的模样,带着比往常认真几十倍的样子,他的眼神中显露出内心真正的肃然。

稍显冷色调装饰的咖啡厅,因为坐在靠窗位置的两个男人而显得多了几分的寒意。

“你,你是问我那件事情?”莫日旭眼一眯,似乎有些闪躲地望向窗外,拿起咖啡杯,他轻喝着,口里似乎并未尝到任何的滋味,蹙眉,他再转向师劲南,浅浅启口,“你以为那是意外吗?”

闻言,师劲南眼神变得森冷,就如同预料到,却听见仍然无法释然的回答,他握紧放在桌子上的双拳,硬声问道:“你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那里!不是意外对吗?!我不认为你会和姗儿有什么瓜葛,在那天之前!”他一直隐约觉得莫日旭并不是单纯的酒吧员工,但是因为并不会干涉到他,所以便没有多过心,而且他是个值得交的朋友。如今,他牵扯在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没有瓜葛,我们是没有瓜葛,只不过,我只是在尽我作为家人的义务。”莫日旭放下杯子,然后呢喃道:“没想到,她还是会骗我。”是家人,所以甘愿相助,可并不代表他愿意被人利用,甚至是该了解他为人的姐姐利用!

“你说谁?!”师劲南机警地听见他口中的“她”,脱口便问!

莫日旭瞥了他一眼,暗自叹息,沉吟道:“我曾经有个姐姐,我们以前一起呆在孤儿院里,没想到有一天她被领养走了,只剩下我一个,等我逐渐可以掌握自己的生活的时候,我费了一些功夫找到她,后来才发现她被豪门领养,出生金贵。找到机会,我私底下和她相认,但是并没有公开。对于这个我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能为她做些事情,即使她的性格并不若她长相一般如你所见,我是身处于黑道,可是我有自己的主张,自己衡量事物的标准,帮我姐姐教训一下她不喜的人我觉得无所谓,只是她不该没有提醒我是要对一个身怀六甲的少妇动手!呵!甚至肚子里还有着尚未出世的孩子,我没有这么泯灭良心!”他嘲讽一笑,还没来得及表示什么,衣襟已被师劲南狠狠地提起来,透过衣料,他感觉到了师劲南的情绪的激动!

“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心一酸,带着不理智的愤怒,师劲南怒不可遏地摇晃着他,桌子晃动的声音引起周遭人的注意。“是你——竟是她?!”因怒火而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的冰冷。

莫日旭嘲讽一笑,轻描淡写地一句:“我想你不是早该猜到是她吗?还是说你之前自欺欺人到连自己都不愿意相信。”“师财团”的总裁不是那么容易欺骗的,除非是他自己欺骗自己!

自欺欺人这四个字重重地打在师劲南的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你知道”是的,他自己也该是知道的啊!

或许一开始他潜意识已经发现了师林不同外表的个性,可是他却宁愿忽略,径自以为他爱的该是眼前的女子,没想到,他竟然连自己都可以欺骗!

只是,只是想抓住那个飘然如梦境的身影,就算是一点点,他都想告诉自己“她”的存在!他一直痛恨的是觉得不该忘记的却忘记了的事情!

哪怕一点点,一丝丝,他都想抓住,抓住那闪过的悸动,害怕失去那个人的身影,怕自己可能再也想不起来了,所以任师林在身边逗留,任他自己欺骗自己,只为安慰自己说并没有忘记不该忘记的人,他爱的还在的

却发现,他一直可悲地错得离谱!就算勉强抓住又如何,终究不是,不是“桑儿”!当那个时候记忆全部回来,再去慢慢捡拾,才发现不止是错待,也是错认啊!

桑儿一直在身边啊,只是心中的纠结那么多,他除了潜意识地欺骗自己还能如何?!

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以自己“以为”地去“以为”!

“原来,你看出来了,被你这个外人看出。我真是失败!我自己一直以来都够迟钝的哈!”或许是意识早就知道,只是不敢去承认吧。他黯然放下手,颓废地坐在位子上。

莫日旭懒懒一笑,“不是都说旁观着清吗?”

师劲南气虚地点点头,随后问道:“你没有想过和你姐姐光明正大地相认吗?”

“知道为什么没有吗?师林这个人,如果现在你真的了解自己脑海中的认识的话,该明白她是怎么样女人。她有了你的家世,怎么会允许我这种身份的人玷污了她的名声可惜,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要计较,毕竟,毕竟我莫日旭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所以他也只能不在意师林真正性格吧,毕竟他是孤儿,亲人只有一个。

“那么这一次——”

“这一次,不是我所能容忍的了!我答应过你的妻子,即使是我姐姐我也不会放在心上。”算是赎罪,也是因为他已经是退到最后一步了,再也退不了了!

听见他如此保护宁姗的话语,师劲南心里虽然一涩,但是不免庆幸很多,蓦地心里浮现了一丝疑问,“姗儿在紧要关头,能让你这么允诺的原因是什么?你觉得?”

“算是赎罪心里,或者说宁姗真是聪明,呵,就算是在那种情况下也致死地把握机会,看出我的性格上弱点,善加利用”他讽刺一笑,脸上却浮现佩服。不费一兵一卒,就用心理战术给他来个彻底的化敌为友,在那种危难关头,也算是怕了她了!

师劲南也失笑,微微点头,“姗儿的确是如此的人,让你又爱又恨,又无可奈何!”只因她便是如此忠于心,而且果断,这样倔强的女子,呵,他免不了要吃很多苦

想起她这几日的冷淡,虽说落差很大,但是他想她,或许就是这样倔傲的人,就算有一点点在意都不愿向他表露,她有她的心高气傲,她的坚持,这,他也只好认了!

看出了师劲南此时的心思,带着一抹幸灾乐祸地笑容,莫日旭拿起咖啡吧,淡淡地勾起嘴角,“看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啊!”

不懂珍惜的人,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吧

默默地,师劲南沉浸在思绪中,莫日旭也不便吵他,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师劲南反射性地拿起电话,在看到一串数字后,呆呆怔了怔,稍后才力持镇定地出声:

“你打来做什么?”

只听见那边年老的女声带着一丝疲惫,“劲南,不要每次都这样敌对我好吗?好歹我也是你的母亲。”

“我没有你这个母亲!”这个抛夫弃子的女人,他多么想一辈子不见到她!

“你宁叔叔病了,我作为朋友难免需要来看看他,你也知道我”

她的话被他失去理智地打断,“难道你那么想见到那个男人?!你这个情人躺在医院你就巴不得回来是吗?”

那边传来一声叹息,“你要说多少遍,你宁叔叔他真的不是我所谓的情人!再说他病了那么多时候我已经算是迟来了,就是怕你有疑心,你怎么能跟你爸爸一样你”

“我不想听见你诽谤我父亲,够了,知道吗?!”他快速地放下手机,只听见那边还没挂掉的余音

“有些事不是你,想的,我需要和你谈——”

“哔”一声,他没有表情地挂断电话。

他是爱宁姗,并不代表他可以原谅那个男人!他明白不能伤害他心爱的女人,不可以再像以前一样牵连那么多人可是要他放下对那个男人和他母亲的恨,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往日的记忆还是那么清晰。

即使宁秋成,他是姗儿的父亲

四十

医院。

医院的走廊中总是透出一种苍白的硬冷,那种感觉其实宁姗很不喜欢,或许是因为心里有些脆弱所以对一些感觉便特别地敏感。

她慢慢走着,不免蹙起眉。

“在想什么?”身旁响起秦瑞温和的男性嗓音。

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只听秦瑞又慢条斯理地着问起:“听说姓师的最近总是打扰你,你,好像很冷淡。想要惩罚总是让你伤心的他吗?”心里总是不甘心的吧。

“我”她顿了顿,望着前面的路,眼神变得迷惘。“不知道该如何说,我想放下的。”

“你做到了。”秦瑞转头看向她,追加一句,“至少看起来是,你真的很倔强,姗儿。”终究为她,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为她外柔内刚的性格感到心疼,这女孩总是如此。

“至少我比他放得开,为什么,我只是很疑惑,为什么在我想要放手的时候他却执意不放?我不要他的补偿,不要他的后悔,对他来说,这样好过太多,不是吗?”她真的不想太累了,爱过,恨过,说不爱是骗人的,但是如今除了如此,她不知道她还能做什么?

也许,是怕吧,那些不轻松的日子,她怕再去碰触。

他凝视她良久,终于吐出一句话,“你不服输,姗儿,其实你是不服输,即使面对他你也不愿意认输。”

闻言,她一怔,稍后微微笑了笑,“秦学长,我记得你不是学心理的。”她打趣,心里却不免有些承认他的话。想起以前的日子她心里还是有一丝丝的疼楚,害怕过往,也不甘心太过在意现今的他,面对现在他的挽留,她不是没有感觉,可是她太倔强,倔强到,不愿意如此那么轻易对自己认输,对心爱的他认输!

转身再次接受他是需要勇气的,现在她没有,而她也不愿意轻易地原谅他。

与其说她宁姗是太过淡然,还不如说她太过倔傲,不愿意就此接受道歉的他。她承认她不是胸襟大的女人,她在意伤痕,在意伤害,没办法挥挥手说没关系”。他只是三个“对不起”,她没有办法告诉自己“没关系”!

“不用学,我关心你,自然知道。”他眼神突然放柔了,却有一丝遗憾,“这一生,你爱太多,恨太多,已经没有多余的爱恨给我了不是吗?只怪他认识你太早太早,早到你的情绪多半是给他的,你这么烈哪还有剩的给别人?”

“对不起。”轻轻溢出话语,她宁姗这辈子很少对谁说过对不起,如今他是让她打心底想抱歉的人。如果能够较早地遇上他,这么一个男人,也许她也不会有那么多爱恨纠缠了吧。这一生,对那个男人有太多的情绪,她已经没有过多的感情能负担得起了,只有满满的感谢

“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姗儿,恰恰相反,如今更可悲的应该是师劲南吧。”他突然站定,缓缓转身,然后正色道,“受折磨的应该是他吧,因为你什么都不要,所以他才更可悲。”这算不算是负心的下场?女人其实倔强起来比男人要厉害!

“他可悲?”她淡淡地问出一句,想起他近日的憔悴,她眼一垂。

“因为他什么都给不了你,你折磨的是他作为男人的自尊。”

有什么比男人面子更重要的,现今她什么都不要,不屑他的给予,正是折磨着他身为的自尊。给不了自己所爱的女人任何的东西,他这个男人也不好过吧。

“他从来都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试问一个男人就算有太多太多的东西,如果给予你的都不是你所想要的,甚至根本不明白,你要如何?

他以为的爱太过物质。

她要的爱是无形的。

“不谈了好吗?”几乎是请求,她眼底流露出不明的脆弱,那些事太会勾起她心底的叹息。

秦瑞没有答腔,只是径自望着前面。

已经快到宁秋成的病房了,在转弯口,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那个人影伫立不动,望着他们良久,没有声响。

终于似乎过了一个世纪,他向他们大步走来,带着黝黑复杂的眼神,他冷冷地问:“你为什么又和他一起?”已经几次了?已经是第几次看见了!她就一定要这么折磨他吗?!她每次都让他彻彻底底地明白她已经不再是属于他的了

“我去见我父亲,该带着什么人我自己清楚。”她收起了笑容,突然表情凝重起来。“你突然来医院见我父亲,不会是探望这么简单吧。”

闻言,他突然眼神变得不自在,不知是尴尬,还是内疚,他别开眼,不去看宁姗,“我是来见我母亲的,她说她来看你父亲。”他怕,他怕因为他的放不下恨意,会见到她敌对的眼光。

“婆婆吗?!”宁姗一皱眉,“她不是一直呆在温哥华?”当年的事情她略知一二,上一代的感情纠葛还是要浮现了吗?

他嗤笑一声,嘲讽地回道,“是啊,来看他的老情人,千里迢迢。”

“够了!劲南!”她冷声命令道,“如果你没有诚意进去就别进去好了!”

话落,她示意秦瑞和她进宁秋成的病房,在走进门的时候,秦瑞若有所思地望了师劲南一眼,在他恶狠森冷的眼神注视下,他耸耸肩一笑。

可悲吗?

或许。他看见师劲南站在门口,有些纠结地望着早已没有人影的宁姗,抬起空空的手,一握紧,好似什么都没有

那种萧条就如医院苍白的气息,有些虚弱无力。

无可奈何

看着那对人转身进门,门外只剩下他一个,呆呆地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直到有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好像在叫谁的名字,那个名字很熟悉,可是他宁可他忘记了!

忘记了自己!

“师劲南!劲南!我在叫你呢!你怎么没反应?!”

一头白发,却显得朝气蓬勃的老人笑着从远处快步走来,拍着他的肩膀,寒暄道:“怎么这么多天了,才晓得得来看看你的岳父?这女婿太不尽职了啊!”

他这才回神过来,喊道,“王伯伯,好久不见,您最近好吗?”随口应对,他心思完全不在这里。

没发现他的异样,那老人一口教训的话:“你这个孩子也真是的,既然结婚就要好好对小姗儿啊,怎么随随便便离婚呢?是不是你欺负她啊!我就知道有古怪,很早前小姗儿特意问我要了一张堕胎证明,她一口哀求说是有事要做,从小世交这些孩子我就最疼她,当然拗不过她。之后她和你离婚的消息传出来,我就觉得不安,是不是你太不老实了,害得姗儿竟然玩这种游戏!你们两个到底在做什么啊,孩子呢?孩子你难道不管啊!你竟然让她独自抚养,也太不应该了吧!这孩子你”

絮絮叨叨半天,他才在王伯的话中艰难地找到几个字,分辨出来,一颗心竟然一下子提到了喉咙口!

“您说,您说孩子那个是骗人的?!”

那个犹如天使脆弱的粉嫩孩子是他的骨肉!该死,他怎么会忘记了真的去证实呢?!知道宁姗打掉的时候太过震惊了,她看起来并不像是演戏,而且还有那个男的天!宁姗,你真是够狠!真是厉害!她让他彻底明白她爱得有多绝,竟然连孩子的事情都不告诉他真相!

想到曾经会失去那个天使,失去她的滋味

她给了他太多的惩罚,太多的震惊!

她到底要折磨他到什么时候,到底要怎么样她才满意!

眼前似乎突然黑雾一片,他都快被这些压倒了,沉重地让他的心不安的摇曳

不顾王伯的惊讶,他对着病房的门咆哮道:

“宁姗!你该死地得给我一个解释!”

撕裂地喊,他快被她这个女人弄疯了,你到底到底要惩罚他到什么时候!

桑儿!

四十一

病房的大门被狠狠地打开,或许该说是撞开,师劲南激动难解地跨进宁秋成的病房。他的眼里只看得见宁姗,一下子将宁姗板过身子,他只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宁姗有一瞬间的疑惑,眼角瞥见王伯伯在门外惊愕的表情,她心里有些明朗了,她凝望着他失措激动的神情,保持着镇定,她也问一句:“那你告诉我,师先生,你有资格吗,你有资格让我告诉你吗?”

或许她不告诉他真相是错待了他,但是至少在她的眼里他并没有做孩子父亲的资格!孩子是她生的,痛的是她,十月怀胎的也是她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记住了她也是我的孩子啊!”他不敢相信她可以那么狠绝,连孩子的事情都没有跟他说,让他一径失落,让他一径认为那是别人的孩子!天,他到底错过了多少!

她一阵沉默,然后状似无意地捧起他的脸庞,亲昵地在他脸上呼气,口里却吐出让他心碎的话语:“还记得吗?还记得之前我捧着你的脸说过什么话吗?这样的你有资格做宝宝父亲吗?”

他神智突然变得混乱了,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幅画面,他见到那夜,她是怎么样的宣示离婚:

他们互相对视,宁姗深深地望着她,用手柔柔地抚摸他的脸庞,嘴角勾起一个美丽的弧度,凄美哀愁。

“我问你啊,劲南,一个心里没有妻子,爱着他人的父亲真的能够让宝宝呆在身边吗?有资格吗?!”

轻吸一口气,她在他震惊森冷的眼神中慢慢说道:

“我决定了,我们离婚吧,孩子既然没有资格拥有,那么我会堕掉他的。”

他记得的,她曾说过他没有资格拥有孩子,她说她会堕掉。

他踉跄几步,不可置信地发出颤抖的声音,他明了了她的意思:“你说,堕掉,因为我不配拥有这个孩子,所以不告诉我真相就是让我不配拥有的最好解决方式!”是啊,她真是太过心思缜密了,离婚可以让她保有这个孩子,借意堕胎更是让正处于震惊的他无法理会真假。她可以好好的当她的母亲,而他根本没有当父亲的机会!

到底该说什么,该说她布了太好的棋局,还是说他自食恶果!她这惩罚,这狠绝,一切是他自做自受!

盯着离他咫尺的宁姗,失了神,悲凉好像从脚底漫起,很深很冷。

他更走进她,握住她冰冷的手,用着前所未有的哀求口气,他不说任何话,他不想任何事情,他只是想问,想问:“到底要多久,要多久,你才肯原谅我,我对你的亏欠,对你而言真的永远都弥补不了吗?!”他好像瞬间被遗弃了,那种只剩一个人的寒冷,在渐渐明白自己心的时候更多的是懊悔!

他的哀求让她心一怔,有些酸苦,她摇摇头,不是说“不”,只是“不知道”,她也不知道的事情,她要如何告诉他?!

“如果可以,我——”她的嗓音有些沙哑,透露出一丝抖颤,“我也想问问命运,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肯放过我们。”

有些时候不仅仅是三言两语解决就可以了,纠葛让他们被绑得那么紧,难以挣脱,难以放松。

树欲静而风不止,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吧!

他们离婚,他不肯签名;她居住法国,师林让父亲出了事;她想放下,他却开始挽留

要说放过,到底是应该谁该放过谁?

谁知道?!

如若知道,那么他们便不用这么痛苦了。

“她是我的孩子,至少答应我,给我机会照顾她,求你行吗?”姗儿提醒过往,他自知亏欠,那天生产他不是不在,他可以看得清楚她满是血痕的躺在推车上,却仍然坚强地抱住自己的肚子,一丝也不松。

也许,生育,是男人永远及不来女人的地方,千百年来即是如此!

又是“求”字,对他的性格而言要说这个字太难了,到今天为止他说了两次。

“好吧。”过了半晌,她回答。

无忧的这样虚弱身体,的确需要人照顾,这样的孩子该是要有很多的疼爱。

“谢谢。”除了“谢谢”两个字,他师劲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应该,才是办法。

或许真的没有办法。

看着他们如此艰难的谈话,就连旁人都能感觉到其中的煎熬。

一直被师劲南忽略的人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