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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许同学,你好啊!她用手点了点照片里小男孩圆圆的脸蛋。

在她心里,小许同学和粟老师从来都是分开的。

看完照片,她给奶奶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带上点生活用品正准备去医院,忽然发现奶奶这边的小客厅码着一堆补品。

要不要带点补品给奶奶吃?

她决定还是带去,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到时候问问医生再说。

她大包小包回到医院的时候,奶奶还在睡着,粟融归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奶奶。

她把东西整理好,并且告诉粟融归什么在哪个地方,最后指着补品强调,“病人不能乱补的,你给奶奶吃的时候要先问医生。”

“嗯…”粟融归原本还没在意,很随意地瞟了一眼柜子里的补品,就这一眼,突然觉得不对。

奶奶自己是从来不买补品的,家里有的全是他时不时给买的,这些东西却并不是他买的。

“这些…是在家里拿的?”他问。

“嗯!在奶奶的小客厅里,很多,我就只拿了这几样。”

第133章共通的世界

涂恒沙见他表情不善,以为自己动了不该动的,“怎么?”

他摇摇头,“跟你没关系,辛苦你了,先回家吧。”

“那好…那你照顾奶奶,我先回去了,空了再来看奶奶。”

他听着涂恒沙的脚步声远去,表情也渐渐变得凝重,之前还不明了的一些疑问似乎有了答案。

奶奶这一觉睡得久,醒醒睡睡的,睁睁眼又睡过去,直到第二天清早才真正清醒。醒来看见孙子坐在身旁,恍若仍在梦中一般,轻轻叫了声,“呱呱。”

粟融归一直醒着,听见立即握住了奶奶的手,“奶奶,我在。”

奶奶这才相信不是梦,眼睛里露出一瞬的欣喜,可也仅仅只是一瞬而已,那一缕光随即便沉了下去,“呱呱,你来干什么呀?赶紧回去!回家去啊!”

“奶奶…”粟融归心里又涩又痛,“呱呱不好,呱呱让奶奶受苦了!”

“你这孩子!奶奶挺好的啊!”奶奶这时候也意识到自己到医院来了,“奶奶就是小感冒,别担心,赶紧回家去!奶奶等会就能回家了!”眼见他胳膊挂着,又还照顾自己,更是心疼,“呱呱,你自己都是伤病员呢!奶奶真没事,你再不回去,奶奶现在就回家!”

奶奶说着,立即便要起身,可哪里能起来?一坐就头晕目眩。

粟融归忙单手扶住她,“奶奶您先躺下,我一会儿就走,一会儿就去上班。”

奶奶躺下去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慢慢点头,“这才对!你呀,也不用来看奶奶,奶奶挺好的!你好好工作奶奶就开心了。”

粟融归托着奶奶的手,额头贴上去,嗓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奶奶,您不用操心,安心在医院住着,呱呱长大了,呱呱知道该怎么做。”

过了一会儿,来了两个女人,一个四十多,一个二十多,看起来都干净且和善。

“奶奶。”粟融归托着奶奶的手介绍,“这个是小郭,是请来的特护,在医院住院期间,她会照顾您,这位是钱嫂,也是来照顾您的。”

奶奶下意识地便要开口拒绝,被粟融归阻止了,“奶奶,您不是要我安心上班吗?如果没有你人在您身边我是没有办法安心的,就算是为了呱呱,行吗?”

许奶奶终究没有再说什么,点点头同意了,却不愿孙子再因为自己而有所耽误,“那你快回去啊!”

“好,我就回去。”他想起每次给奶奶打电话,问她好不好,她总是说好,就在前天晚上,她还说她好好的,要他别担心,这么多年的“好好的”,有几次是真几次是假?总归是他这个当孙子的不是,还是没有照顾好奶奶。

细细叮嘱了小郭和钱嫂,他便正常去报社上班。

涂恒沙是看着他进办公室的,远远地,一直望着他走近。他在医院陪了奶奶一天一夜,样子有些憔悴,衣服也没换,脸上更是连胡茬都冒了出来,清风朗月般的人儿,生生多了几分沧桑的意味。

忽的,她的视线被横插过来的粟融星阻隔。

“粟融归!你奶奶怎样了?”粟融星问。

“好些了。”他嘴里答着粟融星的问话,目光却越过粟融星朝涂恒沙看去,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他还微微一笑。

涂恒沙便莫名觉得,他这句“好些了”是跟她说的。

她也笑了笑,好些了,便好。

这整整一天,涂恒沙都没有能跟他说上话,要么忙着,要么便是粟融星在他身边,不过,每一次她无意中看向他的时候,他也都会看过来,然后她再一笑,继续做她的事。

他们之间好像突然有了一个共同的秘密,共通的世界。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笑,她只知道,每次她笑的时候,若他看懂了,她便觉得很安宁。

下午下班,粟融归去医院看望奶奶。

医生已经确诊心肌炎,叮嘱他奶奶住院期间要卧床静养,出院以后也要在至少半年内不能劳累。

他一一记下,只是奶奶看见他来又是发愁,一再赶着他走。

他知道是为什么,也没跟奶奶进一步说明白,而是回了粟家。

此时已经过了晚餐时间,粟家人用过饭早已各自散了。尚清梅听见响动下来,见是他忙问,“融归,奶奶怎样了?”

“还好。”他说,而后从她身边掠过,上楼。

“哎!”

尚清梅叫他,他也没理,直接去了楼上粟振的书房。

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粟振的声音。

他推开门,粟振坐在椅子上看书。

“融归?回来了?”粟振放下书。

“是的。”他走进,站到粟振面前,“爸,我有件事想和商量。”

“哦?你说。”粟振颇觉讶异,这个继子来家里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有主动跟他商量过什么事情。

“爸,我来粟家已经十八年了。我很感激您这十八年里您视我为己出,抚养我长大,给我最好的教育,没有您,就没有今天的我。”

粟振一笑,“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叫我爸吗?当爸的自然要养儿子!你这么一说倒生分起来了,听着好像要跟我决裂了似的。”

“不是,爸。”他既然已经决定,便从容地道,“是我奶奶病了。”

“哦?什么病?住院了吗?需不需要我找个熟悉的医生?”

“不,谢谢爸,不用了,不是什么大病,只是让我觉得,奶奶年事已高,一个人住实在让人放心不下,我想…搬去跟奶奶住,但是我不会忘记您的养育之恩。”他说完,便静静地等着粟振的回应。

“是吗?”粟振想了想,“我这里是没什么问题,孝顺本就是最基本的品德,你有这个想法我没意见,你再去跟你妈妈说说,免得啊,她以为我容不下你。”

最后一句话,粟振带着开玩笑的意味,但其实也是他的做人准则。他一生好名誉,做慈善无数,对他这个继子也无偏见,容不得品德有半点瑕疵。这也是粟融归先来找他的原因,因为他一定会同意。

第134章秘密

粟融归离开粟振书房后便回房收拾东西了。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几件衣服,一些资料,笔记本电脑,然后,便是那一抽屉。

他打开锁,缓缓拉开抽屉。

这里,装着他的秘密,装着,他的二十年。

一抽屉的五颜六色、流光闪亮,是他死水一般生活底下流动的无声涛浪,是他平静外表下肆意生长的反叛逆草,也是他二十年乃至永久不可触及的梦。

他从没想过,会有梦想成真的一天。

他捻起其中一枚红色,对着光,光晕揉散开来,红色透亮里,若有蝴蝶飞舞。

“砰”,有人推门而入,“粟融归!你不要搬出去!”

他收回手,立即关上抽屉。

粟融星已经站在了门内,目光盯着他的抽屉。

他脸色透着青气,“为什么进来不敲门?”

粟融星对那个抽屉十几年的好奇心占了上风,见他是这样一副脸色,明知不该说的话脱口而出,“你不让我进来,就是不让我看见你的秘密!”

“出去!”他说。

“我不出去!”粟融星反凑了过来,“粟融归,你有什么秘密不让我知道?我都没有秘密瞒着你!除了…除了有一个…”她脸上罕见地出现难以启齿的表情,“不然,我们交换吧?你给我看抽屉里的东西,我告诉你我的秘密。”

“我不需要知道你的秘密!”他断然道,“你先出去。”

“你…”粟融星跺脚,“我偏不出去!”不出去你就不收拾东西吗?不收拾那就不走了?正好!

他没言语,直接拉开抽屉。

顿时,粟融星的眼睛都瞪大了,眼睁睁看着他把一抽屉的东西直接倒进箱子里,而后合上了行李箱。这都一抽屉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最醒目的,是那至少半抽屉的发卡!五颜六色,各种材质和款式!她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

“这些…是谁的?”她颤着声音问。

显然,粟融归并不打算告诉她。

“是女生送给你的吗?哪个女生?女同学?”她并不记得粟融归跟女生有来往,自他来到粟家开始,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啊?

她忽然想起来了,粟融归每次出差回来都会给她带礼物的,有一回趁他还在收拾的时候,她主动去翻他的行李,结果,在他行李中发现一枚发卡,小小的一枚,不起眼,看起来还廉价,她以为是给她的,非常嫌弃,扔回去表示不要,后来粟融归便哄她,给了她另一份精致昂贵的礼物,她才开心起来,原来,那时候的那枚发卡并不是给她的…

她还想到,拉着粟融归陪她去逛街的时候,在发饰店里,他会一直站在发卡柜台前…

“粟融归!你有喜欢的女生了?”她拉着他的胳膊,泪眼汪汪,“还是,是她们缠着你对不对?是不是外面那些不要脸的女生缠着你?”

粟融归抽出胳膊,拎上箱子,大步往外走。

“粟融归!你不许走!”她追上去。

“去哪?”楼梯上一声呵斥,尚清梅挡住了他的路。

“粟融归要搬出去!阿姨你别让他走!”粟融星跑到尚清梅身边,一如往常一样,仿佛找到了救星。

“融归!怎么回事?”尚清梅的脸瞬间浮现暴风雨的前奏。

粟融归看着前方,目光似乎落在她脸上,又似乎是看着她身后更远的地方,“妈,我打算搬去跟奶奶住。”

尚清梅大怒,眼看就要发火,粟融归却在她开口前迅速道,“我跟爸说过了,他说没意见。”

尚清梅被这话一噎,“所以你刚刚去你爸书房,是说这个事?”

“是的。奶奶年纪大了,一个人住不合适,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爸对陌生人都抱有慈善之心,又怎么会不支持我尽孝?”

尚清梅气得连连点头,“好,很好!学会利用你爸来压我了!尽孝是吗?你也懂得尽孝?那你最该孝顺的人是谁?是谁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是谁给你吃给你穿?是谁给你生命供你上学?是我还是你奶奶?你要尽孝该给谁尽孝?”

“妈。”他微微闭了闭眼,再睁开,“我从来就没说过不孝顺您了,我永远是您儿子,这点事不会改变的,我只是搬出去住,雏鸟长大总有一天要离巢的不是吗?就算我们不住在一起,我依然可以孝顺您,对您好,况且现在奶奶年纪更大一些,更需要看顾,我是您教养长大的,您教给我的所有美好品德都不容许我抛下一个老人独居不管!您说呢?”

“…”尚清梅一时无言,却是更加气恼,再次连续几个“好”字,“很好啊,用我教你的来反驳我!我真是养了个好儿子!不用说了!一句话,我不同意搬!”

粟融归看着眼前的人,轻“呵”一声,握着行李箱把杆的手越握越紧,“融星,你先回房。”

“为什么?我不去…”粟融星往尚清梅身边靠近了些。

尚清梅一向是为粟融星撑腰的,当即就说了,“有什么可回避的?融星就在这儿。”

他倒是不惧,“随意,我只不过是为您保留点儿尊严。”

尚清梅脸色一变,强自镇定,“融星回房。”

“我…”粟融星一向也不听她的话,不过,这会儿倒是多了个心眼,“好吧,我回房,阿姨你一定要把他留住。”

说完,粟融星便上楼了,却在二楼拐角处藏了起来,倾耳偷听。

“怎么?莫非我还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学会要挟我这个当妈的了?孽子!”说到后来,当真咬牙切齿。

孽子?

粟融归心里凉凉的,“妈,您去找过奶奶,你跟奶奶说过些什么?我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对一个老人这么狠?粟家是容不得半点瑕疵的,也更不希望哪天爆出当家夫人辱虐老人的新闻…”

“啪”!他话还没说完,又是一个耳光扇在他脸上。

“好啊你!果真威胁我?我真是昏了头了把你送去学新闻!现在成名记了,就要曝光自己母亲了是吗?你这书念得好!你口口声声的孝道也说得好!”

第135章搅和

“行了!”楼底下客厅里响起另一个男子声音。

粟融珵和辛绾回来了。

尚清梅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这一对可用璧人来形容的小夫妻。如果说在粟家她还有所顾忌的话,那粟融珵算是一个了。

粟振前妻这俩孩子,不是自己生的,总带不亲,更别说用孝道来要挟。粟融星就是娇气,反正闹不出水花,但粟融珵不同,是粟振以粟家接班人的标准来培养的,平日看着有些吊儿郎当甚至花花公子习气,但骨子里却有着比粟振更具掌控力的魄力,毕竟,她是粟振的妻,没法了还能用女人那套来对付粟振,但粟融珵,她却是一向抱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她也知道粟融珵和自己儿子关系不错,眼下,粟融珵是要多管闲事了?

“融珵,我在教育融归呢,你们回来了?绾绾,今晚宴会好玩吗?”她笑吟吟的,换了一种语气,不过言下之意却是:我在教育儿子,你大少爷就别多管闲事了!

粟融珵却不大上道,完全没按她的意思领会,只笑道,“融归学新闻怎么了?我觉得学新闻挺好的啊!爸都说了,咱们这一代人,生活在最好的时代,就要为推动社会进步奉献自己的微薄之力,我们几个,目前来看,就融归身为名记做到了这一点,我嘛,可就差太多了!虚长融归两岁,非但没什么建树,还处处是槽点,外面那些人谁不是看我笑话啊?风言风语的也都是议论我,真是丢了粟家的脸,不然爸也不会三天两头要揍我,我这个给粟家抹黑的人,可不是该揍吗?”

尚清梅听着这话,简直气得咬牙,粟融珵这个笑里藏刀的东西,难怪外面的人都叫他笑面虎!就这么一段话看似自贬,还不是在为粟融归撑腰?也就是在警告她,别真闹出什么笑话来传到外面去给粟家丢脸,到时候粟振也要怪罪她了!

“融珵说哪里话?你可是我们粟家最有出息的孩子,外面的人说起你只有竖大拇指的!”她维持着一个继母的和蔼和优雅,转身对粟融归道,“融归,回房间吧。”

粟融归却提着行李往楼下走,“妈,我走了。”

“融归!你别忘了你是我血脉相连的儿子!你这样抛下母亲就不怕流传出去遭人诟病吗?”

粟融归脸上还火辣辣的,他回头,“妈,我永远都会好好呵护我们母子之间血脉的联系,希望您也能。”

“啧啧!”粟融珵在那边插嘴,“至于吗?不过是搬个家,随时都能回来,怎么就闹得跟母子决裂似的!融归!下回请我去你新家做客啊!”

粟融归点点头,拎着行李走了。

尚清梅没想到,被粟融珵这么一搅和,粟融归轻轻易易地就真走了!一声“融归”卡在嗓子里,没叫出来,因为知道叫了也没用,只能看着儿子的背影出了粟家大门,而后气恼地转身上楼,脚步跺得木质楼梯砰砰直响。

二楼的拐角处藏着的人又多了一个,粟融宇正在跟粟融星嘀咕,“二哥怎么真的搬走了?”就听见脚步声近了,而后拽起粟融星,两人飞快跑开了。

粟融星还不乐意,“你拽我干嘛?”

“老妈要发火,我俩犯得着去送人头吗?”粟融宇一脸夸张的样子。

粟融星瞪他一眼,“你妈又不敢骂我!”

“…”粟融宇无语,所以受伤的总是他?

客厅里便只剩了粟融珵和辛绾。

辛绾一身一字肩小礼服,香肩似雪,容颜绝色。

粟融珵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今儿用的什么香水?我早就想问你了,很好闻。”

辛绾也没说话,绷着脸,提着裙摆上楼去了。

“啧!我这又是哪里得罪你了?”粟融珵想了又想,也没想明白。

哪料辛绾裙摆太长,虽然拎着,高跟鞋还是绊倒了裙边,一下跌倒在楼梯上。

粟融珵三两步飞跨上楼,将她抱起来,“摔着没?我说你这是何必呢?”

辛绾红了脸,在他胸口锤了一拳,推开他走了,一眼之下,却愈加显得娇柔妩媚,眼波似水。

粟融珵看着,心里便有些痒,冲着她摇曳而去的背影喊了声,“我马上回房。”

辛绾的脚步却更快了。

他吹了声口哨,去了粟振书房。

“老爹!”他可比粟融归随意多了,一进去便一屁股坐进粟振对面的小沙发上,还翘起了腿。

粟振一看他这样就头疼,“赶紧给我把脚放下来!到底你是老子?还是我是老子?”

粟融珵呵呵一笑,放了下腿,“融归搬走了。”

“嗯。我知道。”

粟融珵当然明白粟振知道,不然闹这么大响动不下去?就是故意的呗。

果然,粟振道,“他们母子的事,让他们母子自己解决。”

“已经解决了!”粟融珵笑眯眯地说。

“你瞎掺和了?”粟振皱皱眉。

“不掺和就没个安宁!”粟融珵嘻嘻一笑,“她气得够呛。”

“什么她啊她的?她是你母亲!你又欠锤了是吧?”粟振火大,一拳砸在桌上。

“我就是见不得她对融归这样苛刻!再说了,我也没什么不敬之处!”粟融珵不由自主地,腿又翘了起来。

粟振一本书砸过去,喝道,“放下来!”末了又训斥,“就得苛刻才好!我就是对你太松泛了!你看融归,品行多端正!再看看你!坐都坐不直!我这一脑袋头发,早晚被你给愁白!还不快给我滚!”

粟融珵起身,再度嬉皮笑脸地凑上一个笑容,“那我就滚了!至于她那里,今晚可就要辛苦老爹了!”

粟振气得,一烟灰缸砸过去,“老子也是你能打趣的?”

粟融珵灵巧地躲过,留下一阵哈哈哈的大笑,开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