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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滋滋抱着球去问他,“想要我答应你什么?”

他实在觉得好笑,“赌输了这么开心?”

“是啊是啊!我就想知道你会对我提什么要求。”她猛点着头。

他很认真地琢磨了一下,“暂时没想好,我要留着这个权力,以后关键时候用。”

“不行不行!今日是今日毕,一日内有效,过期作废!”她忙道。

“这样啊…”他思索了一下,“我一时还真想不到,回去琢磨琢磨。”

“这有什么难的?”她凑过去,“给你提个醒,一般谈恋爱,男主角这个时候都会提…比如,可不可以亲女主一下之类的。”

他这回是真的笑出了声,“那我不是亏了?”

涂恒沙炸了,“你亏?让你亲我是你亏?你不想活了吗?”她球一扔,便追着他要揍他。

他闪身躲开,两人在电玩城开始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涂恒沙跑着跑着,停住了脚步,前方那个会大笑、会打闹、也会流露像孩子一样稚气的小许同学,我是不是能将你找回来?

回去的时候,他领着她去买糖,各种各样的糖果买了两大袋,他掏出两颗,塞进她手里,“给你吃糖,下回再陪我来玩。”

涂恒沙想起幼年时那些往她手里塞糖果的男孩,笑了,“两颗糖就想我给你办事?”

“那他们给你多少?”他手里还攥着一颗。

“必须掏空口袋都给我啊!”

“那不行,一次两颗,听话的话下回再给你。”

涂恒沙噗嗤一笑,也不知道他俩在一起说这些无聊的瞎话有什么意思,可是,就是很有意思,不是吗?

两人满载而归,大袋小袋的,车后座都装不下了!

他突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嗯,等会儿就是两个人的家了。”

涂恒沙懵了一阵,才恍然大悟,他是针对她之前那句“一个人的家”呢,“你什么意思?这些东西你是买回胡同里去的?”

“不然呢?”他发动,“下回你不用担心要穿我的衣服去上班了。”

“…”这怎么行?公然同居啊?要被妈妈给骂死啊!她大呼,“我不跟你同居!婚前同居的都不是好孩子!”

他看她的眼神,那叫一个一言难尽,“你想同居,我可以考虑下。”

第208章最甜的糖

“…”好想咬他一口有木有?气死了!

他看着她嘟着的嘴,忍不住伸手去捏,捏成扁嘴小鸭子的形状,“生气了?”

她拍开他的手,扭开头不理他。

他凑过去,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一下,“好了,依你,都依你。男主角赢了女主角,请求亲女主一下…”

她抿着嘴,一双眼睛已经有了弯弯的弧度,却听他继续道,“我也不考虑了,听你的,同居吧!”

什么啊?她回头,一拳捶过去,被他准确无误地抓住,然后还低头亲了下她的拳头,“现在可以了吧?”

“什么可以啊?”她哼哼。

“都亲两下了!”

“…”简直想再打他一顿!说得她多稀罕他亲似的!可是,却忍不住喷笑。

“好了,回家。”他起步,车开出地库。

她坐在他身边,耳边却一直回响着他刚才柔和的男低音,那一句“好了,回家”,简简单单四个字,反反复复咀嚼,却是越嚼越有滋味,眼前自动生成一副画面:幼时的家,爸爸伏案工作,妈妈抱着她坐在沙发上,要么给她讲故事,要么她自己玩,妈妈织毛衣。继而,画面又变成金县的宾馆,他在桌前敲着电脑,她坐在床上抱着被子看着他端直的背影发呆。

她的意识里,家的概念总跟夜晚有关,总跟安宁有关。

家,就是一盏灯,一个人,一个对着他发呆,也不会尴尬无趣的人。

他的车忽然停了下来,温和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喝奶茶吗?”

她看向窗外,可不是某个网红奶茶的门店吗?排了长长的队。

不是没听过这家店,只是,要她排在一百个人后面去买杯茶?她宁愿自己回家泡杯茶再加点奶!当然,也是她职业所限,没有这个时间和心力。

“这么多人,算了吧?”她看着那乌泱泱的人头就发怵。

“想喝我去排队!”他把车停进车位,果真就下车了。

她无奈,由他去排,自己坐在车里玩手机。

连续几天没睡好,还是有些累,玩着玩着便睡着了,等有人上车将她惊醒,窗外都天黑了,这是排了多久的队?

“拿着!”他把奶茶递给她。

茶还是热的,她迷迷糊糊尝了一口。

”好不好喝?“他边开车边问。

她点点头,的确很好喝,“绝对超过我自己随便冲杯红茶加勺奶的水平。”

他笑,“可把你能的!”

她瞟了眼,发现他只买了一杯,“你自己不喝?”

他摇摇头,表情还有些匪夷所思,“我一个男生,喝奶茶?”

也对!她点点头,再喝一大口,就这一口奶茶,将她刺激清醒了,脱口就问,“买奶茶这件事,你看起来很熟练啊!自己又不喝,经常帮人排队?”

他一怔,没吭声。

呵呵!沉默就是承认了?她凑近了点儿,做了个狰狞的表情,“帮女生排?”

再度沉默…

涂恒沙明白了,坐回去,哼道,“帮粟融星排的吧?”

“不高兴?”他没有否认。

她倒是没有不高兴,只哼了哼,“没有啊!很正常!就像我也可以跟别的男生一起玩电玩一样。”

“是吗?”这回他倒是回得很快,眼神里很快笼上阴霾。

她咬着吸管,再次哼哼,“没玩过…”

他眼里的阴霾淡了淡,却听她继续道,“不过不代表以后不玩。”

阴霾重又沉沉,“涂恒沙。”

呃,叫她大名了,虽然他一直都是叫大名,但这会儿明显有杀气…

“本质上我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但在某些事情上我容忍度比较低,也不大能控制自己的脾气。”

“…”某些事情…她翻了翻白眼,“这口味也是粟融星喜欢喝的吧?”

他绷着脸,沉默了。

“…”小气的男人!

过了一会儿,他闷闷地道,“涂恒沙,不一样。”

她听得莫名其妙的,“什么不一样?”

他顿了一会儿,才道,“你想喝,我去排队,我很高兴。”

“…”她咬着吸管不动了。所以,他从前帮粟融星去排队,他并不是那么愿意的?想着他在粟家的十几年,所作所为全都不是他内心所想,再想着也许粟融星不仅仅指使他去奶茶,没准还逼着他做过不知多少他不愿意做的事,她心尖儿忽然又疼了。

她的男孩儿,她自己都舍不得使唤。

“要不要喝?”她把吸管喂到他嘴边。

他开着车,看着前方,却是低头喝了一大口。

她笑,肯定没喝过粟融星的!

晚上吃过饭她抽了一本他的藏书,歪在沙发上看,他把买的衣服一件件取出来挂好,挂在他的衣柜里,和他的一起。挂好了也没挪步,盯着衣柜里的衣服看。

他的书,都属于看着脑壳疼的那种,她翻了翻,觉得自己眼下的坐姿和状态都是对这本书的亵渎,决定不看了。

书放下,顺手取了颗糖剥了吃。

“大晚上的还吃糖,真不怕蛀牙?”他的声音骤然响起。

“你不是挂衣服吗?还能看见我吃糖!”她含着糖走过去,在衣柜前愣住。

她说不出这是怎样一种心情,她还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两个人的衣服将衣柜装得满满的,这种感觉,就好像整颗心都被充实了。

等会儿就是两个人的家了。

他的话回响在耳畔。

看起来真的是两个人的家了…

他忽然从身后抱住了她,也不说话,就只是抱着,她不知道,他此刻心里想的是不是和她一样…

“小许,你为什么不吃糖了?”她想到一个问题,“也是因为你妈妈不准吗?”

“是其中一个原因吧,还有一个原因…”他在她头发里蹭了蹭,“我觉得奶奶骗我,心里真正酸的时候,吃了糖也没用。”

她忽然转了过去,仰望着他,嘴里还含着未咬破的太妃糖。

踮起脚,抱着他脖子吻了上去。

咬破,巧克力夹心流淌出来,溢满她唇齿,也溢入他齿间。

良久,她能呼吸的时候,问他,“甜不甜?”

他依然在她唇上辗转,模糊低喃,“奶奶没骗我,我只是没有找到最甜的糖。”

第209章前女友

她笑着拍拍他的脸,跑了。

他唇际一空,正若有所失的时候,她向他招手。

“干什么?”他走过去,坐下。

她在刚买的两大袋糖果里挑,一粒一粒数给听,“我告诉你哦,以我纵横糖果界二十年的经验,这几种都是甜度最高的!”一脸你不懂糖我教你的表情。

“…”他凝视着她,眼睛里写着两个成语:难以置信,一言难尽。

她剥了一颗,喂给吃他,“你再试试这个!”

他倒是吃了,面无表情地嚼。

“甜不甜?”她满是期待的眼神。

“不甜!”

“…怎么可能!”她自己也吃了一颗,“亲测,比刚才那颗甜度高多了!”

他干脆不理她了。

她琢磨了一下,也许他不喜欢这种口味,再捡出一颗,“不然你还是吃这种吧…”

他无语了,将她拉起来,让她坐在自己怀里。

“怎么了?”她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他叹了口气,“我确定你以前没谈过恋爱。”

“…”什么意思?她瞪大眼睛,“难道你谈过?”

“…”没谈过也没有笨成你这样!

“我!”她咳咳两声,“不介意你有过女朋友!”

然后,就没完没了了,粟融归陷入“你前女友啥样子?”、“比你大比你小?”、“漂亮吗?有我漂亮吗?”、“为什么分手?”、“是她不要你还是你不要她?”、“你们亲过没?”、“有照片没?给我看看”的狂轰乱炸之中。

说好的不介意呢?

“到底有没有亲过?”她其实还想问问有没有那个那样那样,但她不好意思,她还是个宝宝好不好?

“嗯,亲过。”

他居然坦然承认了!!!!

她心里打了无数个感叹号!顿时觉得他的嘴唇冷冷的冰雨怎么拍也冲不干净了!她的理智在告诉她这样是不对的,不能计较他的过去,可是,她这个时候就是个没有理智的人!而且,她脑中已经出现一幅幅儿童不宜的画面!

她不停地对自己说:理智一定要战胜冲动!一定要战胜冲动!

最后,她做到了!

“给我看看照片啊!”她满不在乎的表情,配上她狰狞的眼神,巨大的反差,让人毫不怀疑她会在见到照片的时候不是删除就是撕掉,如果,他还胆敢保留前女友的照片的话!

他头疼,“没有照片,有画,看不看?”

“画?你给她画的画?”

“嗯,前段时间画的。”

她顿时炸了,“你还想着她呢?!”只有想念一个人而又想而不得才会去画画!

她心里的酸水啊,就跟打翻了老陈醋缸子似的,酸得难受,就连他把画送到她眼皮子底下她也拗着脖子不看。

“真不看?不看算了。”他作势把画收起来。

“谁说不看?拿来!”终是好奇心占了上风,她一把抢了过来,一看之下便愣住了,从愤怒到惊讶,到欢喜,再到心里甜蜜蜜,她嘿嘿笑着,“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这落差也太大了有木有?

怎么不熟悉?他画的便是南县那日初逢,她在电脑、相机、摄像机等一堆器材和充电器里傻笑的情形,就连她的牛仔裤和板鞋都画得丝毫不差。

“小许…”她心情大好,软软地抱着他,“你总是骗我,有点讨厌…”

他捏捏眉心,“是你太笨…”

“你什么时候画的呀?”她瞄了眼时间,是奶奶还没去世的时候呢,心里又有些伤感。

他脸色也不大好看了,“在你和郝仁筹备新房的时候。”

“我没有…”她立马反驳。

他却没让她说完,咬住了她。

他自然知道她没有。

她坐在他腿上,觉着磕得慌,不停动来动去。

他呼吸有些粗重起来,好像要把她吞掉似的。

她捶着他肩膀,好不容易把他推开,喘着,“我…我没法呼吸了都…”

他脸色一变,“有没有事?要不要吃药?我去拿药!”呼吸仍然难平。

“不用!”她深吸一口气,“你刚才有点吓人…”而且,仍然磕得慌,她挪了挪,忽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嗖”地从他腿上跳下去,盯着他某个地方,“你…耍流/氓!”

“…”他看着她,有些无奈。这是他能控制的吗?什么叫耍流/氓?

她也知自己失言,好歹也是成年女子了,这点还是懂的,只是,第一回面对这样的情形,很害羞有木有?

她拿上包就想逃跑。

他哭笑不得,“我是财狼虎豹吗?”难不成他还能用强的?

“我妈知道我跟流/氓玩,会劈了我的!”缓冲一下,她感觉已经好多了,几分开玩笑的语气,“想不到啊想不到,道貌岸然的粟老师暗地里这么猥琐!”

“…”这叫猥琐?“涂恒沙,你有必要好好查查字典!”流/氓?猥琐?这样的词往自己男朋友头上套?自然生理现象叫猥琐?!

涂恒沙的手机却在此刻响了,是樊越。

她心里微微一沉,还是接了,“喂?”

“沙子,是我。”樊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好。

“我知道。”她怎么会连樊越来电都不知道?

“沙子,你没去我们的秘密基地?”

“没有。”她这几天有些忙,忙着奶奶的事,然后…忙着和小许谈恋爱。

“沙子,明天有时间吗?我想见你…”

房间里很静,她没用耳机,他站在一旁,隐约还是能听见对方的声音的,听了此话,在一边叮嘱她,“告诉她没时间。”

她瞪了他一眼,最终还是道,“那明天中午一起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