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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被揍

但他却总有这样的本事,三言两语便能让她浮躁的心落地,也没了戾气。

她听着他的话,没了言语…

忽然觉得很难过,趴回他怀里,十分的乖巧。

他猜测着,这样的她必然脑子里又有了稀奇古怪的念头,哪里放心得下让她一个人胡思乱想?费老劲儿游说她把心里的事说出来。

其实她心里没装啥事儿,就是恋爱中的女人一旦矫情起来总有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时而伤感,时而欢喜,对着一朵云、一盏灯都能长吁短叹。

她想了会儿,想到一个矫情的问题,手指还是抠着他的毛衣,粗线的毛衣,很容易就能挖出一个小洞,“小许,如果…我今天真的…被欺负了…你会怎么样?”

“这种事也有如果?你脑袋里想什么呢?”他用力戳了下她脑门。

“为什么不能如果?就差一步!万一呢?如果呢?”她板着脸,固执地问。

他凝视着她坚定的眼神,无奈投降,“傻姑娘,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只要人好好的,生命安全没有受到威胁,其它的,都不那么紧要!”

“…”她没说话,手指钻进他毛衣的孔里。

她知道自己这个假设很无聊,她也不是那种会因为被玷污就轻视自身的人,但有些男人的观点就是很陈腐,就是会在意,不是吗?

他却答得这般干脆…

“小许,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这是她的承诺,也是她的责任。

他捉住她一直在他毛衣上挖洞的手指,“这都是什么喜好?好玩儿?”

“嗯。”她认真地点头,“好玩。”

他哭笑不得,松开她手指,搂着她,“那就玩吧!边玩边睡觉了!”

她已经睡过一觉,此刻清醒无比,哪里睡得着?只坐在他身上玩儿,玩毛衣,玩他的喉结,他的耳朵,还伸长身体去蹭他的胡子。

他被她闹得不得安宁,无可奈何地笑,“老实点不行?再不睡我走了?”

“不走!”她伸出胳膊抱着他的头。

于是,被子再一次被她抖落。

“傻姑娘!再闹我恐怕就经不住考验了!”他眼前是青春美好的风景,足以让他鼻血飙喷,而偏偏美景本人却还不自知。

“你给我拉上…”她挂在他脖子上,贴着他毛茸茸的衣服,温软燥热,背上却一片清凉,一颗心也是扑通扑通,脸颊烧红如血,仿若经历着一场冰与火的煎熬。

他舍不得再去拉被子,双手贴着她光洁的背,只是贴着,一点儿也不敢挪动,即便这样,也已是手心如火,渗出湿密的汗水。

指尖如丝如绸。

彼此仿佛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咚咚地,似鼓擂。

谁也没想下一步该如何,谁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只有沉默,和滚烫的脸、紊乱的呼吸,节奏跳错的心。

突然,却传来一声大喝,“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被骤然惊开。

粟融归眼明手快,情急之下还记得用被子把她包起来,而舒慧已经冲了过来,顺手提起床边一张椅子,劈头盖脸朝粟融归砸。

粟融归吓得抱头而窜。

“你这臭小子!胆子不小!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舒慧追着他砸,“骗我进来安慰沙子!却趁机占便宜!我砸死你个小色狼!”

他抱着头,背被椅子砸中,看得涂恒沙心疼不已,“你快跑!快跑啊!赶紧回家去!”

他放心不下,一边鼠窜,一边问她,“你要不要紧?一个人待着怕不怕?”

舒慧气急,椅子再度挥过去,“离了你就是一个人了?我不是人?臭小子,你这是拐着弯儿骂我呢?”

涂恒沙大喊,“你快走啊!我不要紧!”说着裹着被子跑到两人中间,挡住了舒慧,眼看椅子朝着她砸过来,她急得松开手去抓。

结果,椅子倒是被她架住了,她裹着的被子再一次掉落。

一览无余。

他偏偏还要在这时候回身,将她背后的风景看了个光。

舒慧简直要抓狂了,“你小子还看?小心我挖了你眼睛!”

他吓得赶紧闭上眼睛,表示什么也没看到。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安好心!我警告你,从今以后再不许进我家门!赶紧给我滚!”舒慧手忙脚乱捡被子,把女儿重新裹起来。

“你赶紧走啊!”裹着被子的涂恒沙回头瞪他。

“那…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明天等我来接你上班!”他忙不迭地拔腿就跑。

“你还来?”舒慧气得拎着椅子追出去,“我说话你当耳旁风吗?以后不准再来找我家沙子!”

粟融归怕了她的椅子,一溜烟,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涂恒沙担心他再被砸,追了出来,“妈!您别骂他了,是我勾/引他的!”说完,眼见他已经不在家中,才松了口气。

舒慧听了她的话气得七窍生烟,用力在她脸上一掐,“行了吧?你一个女孩儿,到底要不要脸?”

“两个相爱的人做爱做的事,怎么不要脸了?你和我爸要脸的话,那就没我了!”她抱着被子,小声嘀咕。

舒慧听得清清楚楚,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越说越不像话!拜托你脸皮薄点吧?这话说出去不嫌丢人啊?”

“我不就在家说吗?哪有说出去!”被子包得厚厚的,扇着她,她也没觉得疼,只是想起粟融归挨的那一椅子,一定疼坏了吧?

想着便回房间穿了睡衣,再出来,在小抽屉里找药油。

“找什么呢?”舒慧见她胡乱翻着抽屉,问。

她把药油拿在手里,也不应声儿。

“哟,就这么砸一下,还要给药啊?”舒慧冷哼。

“不是你爱的人,你当然不心疼!”她语气里满是情绪。

舒慧头疼,“我说涂恒沙,你是女孩儿,矜持点行不行?爱不爱的,挂在嘴上不酸啊?再说了,我打他怎么了?我家白菜当着我的面儿就被猪拱了,我能不生气?”

“都说了,就算白菜被猪拱了,那也是,他是白菜!是我先拱他!”

舒慧气得又操起了棍子要揍她,“我真是白养了这么大个女儿!我的教育是多失败!看来今儿要重新好好教教你了!”

涂恒沙冲她做个鬼脸,哧溜,钻进房里,把门关上了。

第224章好梦

舒慧在外面气呼呼地拍门,“你给我出来!今儿咱娘俩把话说说清楚!”

涂恒沙见舒慧真的生气,也不敢再和稀泥,小心地把门打开,软软地叫了声,“妈…”

这一声叫得,舒慧也没了脾气,捏了把她的脸,恨铁不成钢,“妈也是为你好!你喜欢他我知道,可是,不能太上赶着,什么你先勾引他的,这种话儿千万不能再说,这种事也不能再做!太容易得到的东西,男人不会珍惜。”

她心里想的是:她和小许是不同的,他们之间的纠葛与过往,谁都不曾有过。小许也不是寻常男人,他不会不懂珍惜。

可是,为了浇灭妈妈的怒火,她点点头,乖巧地应了。

舒慧叹气,“但愿你听到心里去了,感情的事儿,女孩儿总该有些保留,不要这样傻乎乎!”

“妈,我知道了…您早点睡吧,我也休息了。”她表面答应着。

“还有…”舒慧挡着门,“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能跟粟家的小子说不能告诉妈妈?合着在你们俩眼里,我还是外人了?”

“不是!”她只是怕妈妈担心而已,“工作上的事,说了您也不明白啊,他跟我一个单位,他都知道而已,反正我不会做愧对这份职业的亏心事,妈您放心好了。”

舒慧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你能这么保证,我也就放心了,只是,总要给个真相的,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名声受辱,人活着,争的就是一个名!名声不好,这活着,也就没什么意义!”

“我知道,妈。主编说会查的,粟融归…他刚刚也说了,这事儿交给他,他会还我清白。”提起刚才,她还是有些忐忑,怕妈妈又发火。

舒慧果然脸变了,哼道,“那个臭小子!看起来正人君子似的,一肚子坏水!”

“…”涂恒沙不服气,他哪里一肚子坏水了?就算有时候要耍下小流氓,那她也是愿意的好不?不过,不再跟妈妈争论了。

“早点睡吧你!”舒慧在她脑门上戳了一指,又指了指桌上两碗饺子,哼道,“饿了先吃点!亏我担心你俩没吃的,给我演一出好戏!”

涂恒沙揉着额头,感觉粟老师和妈妈在某一点上还是很有共同语言的,都爱戳她脑门子几个意思?

她还真饿了,又记挂着他,边吃边给他打电话,嘴里含着一颗饺子,热汤溢出来,烫得她呜呜说不出话。

“怎么了?挨打了?”他在那边紧张地问。

“没…没…”她忙把饺子吐出来,“我吃饺子呢,我妈还给你煮了一碗,结果你干坏事,欺负她女儿!”

“…”他笑,“那你把他的饺子也吃了,让他挨饿,报复他!”

“…”这是粟老师的冷笑话吗?怎么一点儿也不好笑?她想起她重要的事儿,忙问,“我妈有没有打疼你?你回家看看,有没有破皮,有没有淤血,我给你带药油!”

他刚想说“不疼”,转念一想,改口,“疼,可疼了。”

“…”她饺子都没心情吃了,“那怎么办?不然现在去医院看看?会骨折吗?你先别走,我出来找你,我陪你一起去!”

“…”他忽然有些内疚了,傻丫头这么认真!“不必,我回家自己擦擦药就好,没有骨折,顶多…伤了皮,如果留了疤,你可不许嫌弃我。”

“背上有疤,又没人看见,谁会嫌弃!”她不假思索地说。

“你能看见啊!”

“…”她刚夹起一只饺子,啪嗒,饺子落回碗里,“谁…谁要看…”眼前已经自动展现出一副裸背图…

“那让我看看你!开视频?”

“…”何止是饺子掉落,这回差点把碗都给砸了!她暴怒,“粟融归!你耍流氓!”

“…”

“我已经穿上衣服了!”她迫不及待说明。

“…”他差点笑出声来,“我就想看你吃饺子啊,你想哪儿去了?”

“粟老师!”她义正言辞的语气,“我跟你说,我妈对现在的你已经十分不满意,你还是老实一点,争取博取到我妈的好感!不然你的未来很堪忧!”

说完,把电话挂断,大口吃饺子,嗯,她脸这么烫,一定是饺子太烫了!

心,在他离开后的黑夜里跳个不停,白日那些阴霾,竟然抛之脑后,再不去纠缠。

今晚,一定会做一个好梦吧?

粟融归取下耳机,笑纹在唇边久久荡漾不散,直到他方向盘一转,转向另一条路。

渐渐离开了繁星般热闹的街区,连路灯都变得清冷幽暗,他的表情也如这浓黑的夜色一般凝重起来。

车,驶进豪华小区,在一栋独栋别墅前停下。

他有钥匙,但还是按了按门铃,才打开门。

门内,水晶大吊灯亮得有些刺目,他眯了眯眼,让从极黑夜里而来的自己有个适应这亮光的时间。

客厅里就粟融星一人,躺在沙发上啃水果,回头见是他,很是惊喜,“二哥!你回来了!”而后,便蹦过来,大声喊道,“爸!爸!二哥回来了!”

如今,她倒是“二哥”不离口了。

撒着欢儿似的跑到他跟前,眼里的喜悦显而易见,“二哥!你都很久没回家了!”

粟融归看着她,想起多年前那个站在台阶上趾高气昂的小姑娘,也想起了许多夜里,悄悄把她心爱的零食放到他房间门口的小姑娘,眼神复杂。

“二哥,你怎么这么看着我?”粟融星退后一步,眼睛亮亮的。

他移开目光,“我妈呢?”

“在楼上呢!”粟融星笑指,“对了,二哥,你今儿来的可真是时候,阿姨才将你房间的被子全换了,好像知道你要回来似的!你吃饭了没有?叫阿姨给你炒几个菜?你早说回来啊,我们就等着你一起吃!”

“我上去找我妈。”他从她身边走过,上楼。

粟融星噘了噘嘴,不过,他回来的喜悦还是冲淡了他的冷淡带给她的失落,她乐滋滋地跑去找保姆了,让给粟融归准备饭菜!

第225章

粟融归脚步有些沉重,一步步踏上台阶,在二楼站定。

粟振早已听见女儿的声音,从书房走了出来,和粟融归迎面相对。

“融归,回来了?”粟振笑道。

粟融归点点头,“爸,我妈呢?”

粟振何其精明,马上觉察出继子今天有些不同寻常,“在房间,找妈妈有事?”

粟融归的专职工作其实就是与人打交道,察言观色这种技能熟稔无比,也知自己今天情绪外露过多,要瞒着粟振和母亲交谈不大可能,索性也不避了,再度点头,“是,有很重要的事。”

尚清梅正对着镜子在轻轻拍打着脸,听见门响转身微笑,“今天这么早就来睡了?”

笑容却在看见进门的俩人时瞬间凝固,僵了僵,回身继续对着镜子拍,“哟,我们家二少爷会来了,我还以为二少爷把我这妈给忘记了呢。”

“胡说什么?孩子大了要单飞有什么错?你老酸溜溜的怎么回事?温室里养的花能有大出息?”粟振将话给怼了回去。

尚清梅很想说:那怎么没看到你的融珵和融星出去单飞?

但这话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万万不敢说出口的,非但不敢说,还笑盈盈地转身嗔了粟振一眼,“你这当爸的,可真是会站队,合着坏人尽让我当了!你就充好人!难怪孩子们个个都跟你亲!我隔久了没见儿子,心里念着,抱怨几句还不行啊?”

好一副父慈母爱的画面。

粟融归心里滑过一缕苦涩。

如果可以,真不愿启齿。

若是平常,粟振会配合着尚清梅笑笑,但此刻只说了句“融归好像有话和你说”,而后指指椅子,示意粟融归坐下。

粟融归没有坐,仍然站在门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将手机拿了出来,翻出一张照片,摆在二人面前。

尚清梅瞟了一眼,一个男人,并不认识,但她心里有事,隐约觉得粟融归这么找回来,有些危险,强自镇定,眼神却有些漂移,笑了笑,“这谁啊?”

“您肯定不认识。”粟融归的手指在屏幕上划过,另一张照片出现,“是不是,这个人也不认识?”

尚清梅看了眼,的确不认识。

粟融归则继续翻,最后翻出一张熟悉的脸,“这个人您应该认识了吧?”

“崔培?”公司高层,粟振当然也是认识的。

尚清梅眼中闪过惊慌,一声不吭。

“怎么回事?”公司是粟振的命,出现崔培是否与公司有关?这就不仅仅是这俩母子的事了,不敢小觑。

粟融归的手指往回划,停留在第一张照片,开始不紧不慢地讲述,“昨天下午,我做完人物专访回报社。因为堵车,我提早下了一截,步行回去,结果看到了一场闹剧。”

尚清梅强自镇定的脸裂了一条缝。

粟振何其厉害,脑中几件事情勾线搭桥,瞬间联系在一起,眉头一皱,看着尚清梅,“跟你有关系?”

尚清梅其实知道今天不会善了,粟融归能这样杀气腾腾地奔回来,必然是证据确凿,但天生的高傲,以及这些年粟振对她的纵容,使得她只是冷笑,绝不可能低头,尤其感到寒心的是,眼前这个人是她的亲生儿子,竟然站在她的对立面来“审判”她?

粟融归见她不吭声,接着道,“那时,我们报社的涂恒沙和郝仁恰好走出来,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群莫名其妙的人,每个人都戴着帽子和口罩,一人提着一桶潲水油往他们两人身上泼,泼完之后作鸟兽散,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我算眼明脚快,盯着其中一个人追,追了半条街才把人逮住,就是他。”

他的手指触亮已经暗下去的手机屏幕,“这个人叫王大勇,我没费什么功夫,他就招认是这个人召集他们这波人,指使他们这么干的。”他把照片划到第二张,“我于是又去找这个人,很顺利,找到了,接着便顺藤摸瓜摸出了他。”他划出第三张照片,“再然后就有些费事儿了,不过,还是被我查到,幕后指使者是崔培。”

指尖再一次回到崔培的照片。

尚清梅嘲讽冷笑,“那当然!怎么会难倒你?你是谁啊?名记啊!有什么是你查不出来的?我辛辛苦苦供你上名牌大学,惯着你从事你喜欢的职业,把你培养成首席大记者!出息了!来查我了!我这是活该吧?别人都养子反哺,我却养子反噬?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

他垂下眼睑,谦恭的姿态,坚定的语气,“妈,我从来就不想查您。”

尚清梅看着他,愈加觉得心冷,这个儿子,从小她就严格要求,倾心培养,却越养离自己越远,到了现在,居然为了个女人,和自己唱对台戏。

她再度冷笑,“不想?查也查了,你再来说不想?行了,是我指使的,你不就是想要这句话吗?是我指使的!你准备怎么办呢?揭露真相?把你妈推进水深火热里?让全社会来唾骂?那你去啊,就只当我没养你这个儿子好了!”

粟融归深深凝视着她,眉间纠结,“您也知道,被人唾骂不是件好受事儿?您也知道这是在把人往水深火热里推?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更何况,颠倒黑白,搅乱舆论,甚至还把手伸向刑事案件…”

他话没说完,粟振插言了,“刑事案件?怎么回事?”一直听着他母子俩争吵,如果仅仅是小事,他也就听听而已,但牵涉到刑事案件,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他就不能听之任之了。

“别说得那么严重!又不会对案子的性质有根本改变,不过是几个无关重要的人物改了供词而已。”尚清梅听得粟振问,神色间的戾气收敛了些。

“不严重?无关重要?”粟融归重复她的用词,“为了向两个无辜的记者泼污水,不惜收买刘红家属改供词,撺掇刘红家属威逼孩子改证词,甚至于手还伸进看守所了?刘红的供词都改了!刘红的律师,名字说出来,相信您和爸都会熟悉吧?”

第226章条件

“清梅!”粟振这才有些怒了。

尚清梅被粟振这么一呵斥,不敢说话了,但神色依然冷傲。

“还有什么事,你一口气说清楚!”粟振肃然对粟融归道。

“找混混威胁女记者,地铁骚扰,沿途跟踪,意欲强奸!”

粟融归话音刚落,粟振整张脸都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