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徐平山笑得温和,“当年如果我如愿以偿了,儿女情长,这些年大概就不会有那么多时间心力放在事业上了。情深不寿,承骁闹着要结婚,我不表态,也无非就是这个担忧。”

  “那你后来为什么又借沈家那孩子的手帮他批了结婚报告?”

  徐平山“哦”了一声,眼角笑纹里带了浅浅一抹怅然:“我想想,难得他们情投意合。”

  难得他们情投意合,不似我,这一生再如何辉煌得意,终究意难平。

  老太太沉默良久,前面就快到家了,她拍了拍儿子,“好,这事以后咱们再也不提了。”

  **

  今天的伴郎比当初的徐承骁和司徒徐徐给力多了,孟青城一娘当关,迷倒所有女士,喝倒所有男人。周素傲娇又难惹,从孟青城那里过来的漏网之鱼但凡有丁点闹洞房的意思,都被她瞪得只想回家睡觉。

  所以当晚居然没有人闹洞房。

  没人来闹,徐承骁自己还不安分,非堵着浴室的门要求鸳鸯浴。司徒徐徐对新婚夜的期待、幻想、张,都在和他的讨价还价里碎成一地渣,想象中连和他对视都会害羞低头的时刻,她忍无可忍的挽袖子把新郎官揍了一顿,从浴室里扔了出去。

  “我数到三你不开门我就自己开了啊!”徐承骁隔着门高声威胁。

  司徒徐徐见识过他的手法,知道这门拦不住他,走到门口隔着门对他说:“徐承骁,你乖一点自己去洗澡,洗干净躺床上等着我。”

  骁爷虎躯一震!

  这个好!比洗鸳鸯浴好!

  他连忙跑去淋浴间洗自己。

  司徒徐徐在浴室里卸妆、洗澡。头发被发胶黏得像只鸟窝,洗了三遍才洗干净,她细致的上护发素,冲干净、吹干,每一步都完美的做好,她站在浴室镜子前看着镜中青春胴|体:乌黑浓密的长卷发垂到细细腰间,玲珑的锁骨、形状漂亮的胸部、四肢匀称,正是人生最美好的年纪、最好的体态,嫁给了心目中最想嫁的男人,今晚,是她最完美的蜕变之夜。

  司徒徐徐裹好浴袍,深深吸了口气,开门走了出去。

  徐承骁正坐在床上擦头发,穿着和她身上同款的蓝色浴袍,没有系带子,敞着胸口,结实精瘦的肌肉一览无余。司徒徐徐走过去,从他手里出毛巾,轻柔的替他擦拭。安静的夜,名正言顺终于可以为所欲为的心爱女人,清香芬芳的女|体气息,徐承骁血一热,抱住她转身一扑,扑倒在床上压了上去。

  他的吻一如既往火热,此时更添几分陌生情|欲意味,司徒徐徐放松了身体任他重重的吻,任他开浴袍的带子,听到他倒吸一口凉气,然后滚烫的鼻息喷在她脸上,她睁开眼睛,他的眼睛在离她很近的地方,陈墨一般的沉,目光锁着她。

  “你……衣服呢?!”他声音都破了,手热切的在白玉无瑕的胴|体上游走,哪里都想握住,又哪里都舍不得松开,端着95冲锋都能做到弹无虚发的手,此时抖得控制不住。

  司徒徐徐抱住他脖子,又低又柔的问他:“你想看我穿上衣服吗?”

  徐承骁当然不想!一点也不想!

  可他没想到新婚夜她就敢光溜溜的只披着浴袍躺在他身下啊!

  他都做好了今晚可能不上肉的准备了!

  可肉她自己炖好、装盘躺在他身了!

  骁爷心里有一百头大型野兽呼啸踩踏而过:结、婚、真、他、妈、的、好、啊!!!

  “疼就告诉我。”精壮黝黑的身体压下去、沉入她雪白两之间时,他咬着她耳垂火热的喘着气说。

第二十五章

原本有好多温柔要给她的,徐承骁从期待这一天开始,就发誓郑重温柔的对她:慎重的、珍惜的、温柔的、视为至宝一般的对待。她那么好,值得他给她一切最好的,包括女孩子最重要这一夜的回忆。

可是沾了她的身才明白温柔有多难。

到处都是软的,恨不得成一团吞入腹中的软,可他动作稍微大一些她就皱眉,明明告诉她疼就说,她却只是咬着唇忍,她压根不知道这种以往只在徐承骁春梦中出现的表情有多勾人,他是多想温柔的停下来,搂着她安慰、就此入睡,但身体根本不答应,反而自有主张的入得更狠。

这种温柔与暴戾交缠争夺、恨不得捧她在手心又恨不得碎她在身下的心情,徐承骁食髓知味。

虽未能如愿温柔相待,骁爷到底还是自控力过人的,并没有弄得她十分疼,司徒徐徐只是觉得不甚舒服,被人闯入的感觉生硬又陌生,到处又热又黏,连空气都有一股陌生不舒服的味道,他那么兴奋的在自己身上扑腾,她却觉得还不如一个吻让她动情。

忽如其来觉得委屈了。

“承骁……”她轻声叫他,立刻得到他热烈的回应,她双臂搂住他脖子,委委屈屈的低声对他说:“你抱抱我啊……”

徐承骁只觉得那是撒娇,娇得他整颗心都酥得厉害,两手抱起她垫在她背后,捧着她更迎向自己,她软软的哼了一声,徐承骁顿时脑袋“嗡”一下,整个背都麻得厉害,俯身重重吻住她。

以往总觉得他亲吻的时候力道太重,像是要人,但现在比起他欺负自己的那里,吻显得温和又充满爱意,司徒徐徐主动的回吻他挽留。徐承骁身下占着她,手里软雪满捧,销|魂至极,她还伸着软软的头娇娇的吮着自己,魂魄都要被她吮得离体了,更深的吻她,极尽缱绻。

司徒徐徐渐渐觉得暖,并不是之前被他压着着的那种热烫,是渀佛泡在最适合体温的热水里面,暖洋洋的,人想睡去,又并不疲倦,身体里渀佛正绽放花朵那样好……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回神,徐承骁伏在她身上正喘气,脸埋在她肩窝里,惬意又餍足的蹭着她,温柔的问她感觉还好吗?

司徒徐徐默默的把脸埋得更深。徐承骁饱餐一顿头脑清醒了,怕压着她嫌重,可动了动刚要从她身上翻下来,她却哼了一声,伸手抱了他。

徐承骁喜上眉梢:“舍不得我?”

她半闭着眼睛小声嘴硬:“我冷。”

一边说一边还往他身下缩,徐承骁爱怜的抱她,低声哄啊亲啊,身下那一个显然享受极了,像只被顺了毛的猫咪,细细的哼唧,哼得徐承骁血直往□涌,眼看这样下去不行了,克制的亲亲她说:“我们去泡个热水澡!”

他一起身她就伸手捂住眼睛,人面如桃花,皓腕凝霜雪,更兼娇躯泛红,一副承欢后骄纵又虚弱的媚|态,迷得徐承骁不知今夕何夕,俯身抱了她去浴室,亲自伺候她沐浴。

唔,鸳鸯浴什么的,这不是洗着了么?

骁爷要的东西,何时落空过?

**

第二天早晨,司徒徐徐在陌生的徐家醒来,一摸身边是空的,昨晚他睡的那半边被子已经冷了,新婚的第一天早晨,新娘子心头一冷。

她坐起来,四顾陌生的房间,试探的叫了声“徐承骁”。

房间通往阳台的窗帘一动,晨练的人穿着白色背心、黑色运动长裤,帅气阳刚。他分开窗帘走进来,见他的新娘子拥着被坐在床上,就靠着门看着她,笑得心满意足:“早,徐太太!”

司徒徐徐那颗心早暖得发烫了,抱着被子歪歪头说:“徐先生早。”

阳光从徐承骁掀开的窗帘里照进来,新嫁的女孩子坐在一床的朝阳里,眉目如画,笑靥如花。徐承骁想走过去抱住她,又舍不得此刻眼下的静好,这么静谧安宁的时刻,就这样静静互看着彼此,一生就此过去也不觉得可惜。

她伸手要抱,徐承骁过去抱住她亲了亲,笑着低声说:“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能撒娇啊。”

司徒徐徐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变成了这样,就想要他抱,最好片刻都不要分开。

“你以后能不能等我醒了再起床?”她伏在他胸口娇娇的提要求。

徐承骁挑了挑眉,“我睡不了那么长时间。”

新婚第一个要求就被拒绝,司徒徐徐瞬间恨得都要飚眼泪,可过了几秒再想一想,这才多大点事情,怎么就想哭呢?

完了,一定是昨晚……阳气都被他吸走了!

她自己脑补的笑出声来,徐承骁莫名其妙,问她笑什么,她哼了一声说:“明天早上我醒过来看不到你,晚上你就睡沙发!”

她是徐飒的女儿,御夫这门技术与生俱来。

徐承骁想了想,居然很干脆的答应了,司徒徐徐狐疑的挑眉看他,被他了脸:“起床!你来家里第一天,我爸今天特意留在家里早饭。”

**

按照司徒家的作息时间,司徒徐徐以为自己起得够早的了,完全来得及帮忙摆个碗筷。谁知道洗漱穿衣下楼,老太太和徐家夫妇已经坐到桌边等着他们早饭了。

司徒徐徐心想不好,出师不利!

新媳妇低着头跟在徐承骁身边落座,老太太哼了一声,说:“尊驾到了。现在可以给我老人家饭了吧?”

徐母本来心里也有些怪司徒徐徐下来晚了,但老太太一大早的,说话这么刺耳,看着自家儿媳妇神色一下子变得不自在,她反倒生了维护之心,忙打岔张罗着开饭,又亲自问司徒徐徐是喝小米粥呢还是大麦粥。

两个女人轻声细语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温馨起来。徐承骁舀了杯水慢慢的喝,放下水杯时看了老太太一眼,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老太太翻了个白眼,自顾自的喝粥。

他正要说话,就听司徒徐徐语气温顺的说:“奶奶,是我不知道家里规矩,今天下来晚了,我以后不会了。”

徐母一直暗暗认为司徒的格过于强势,没想到她能这样向奶奶低头认错,徐母的神色便更温和了:“你第一天到家里,有什么晚不晚的,一家人到齐了就是饭点。”

老太太敲了敲手里的勺子,指指儿子和孙子:“他们俩一年到头在家几顿饭啊?人都到齐了才是饭点,你想饿死我老人家?”

徐母埋怨的低声叫了声“妈”,徐平山笑呵呵的说:“知道了,以后会尽量多回来饭的。”

徐母趁机说:“哎呀娶媳妇就是好,家里一下子就热闹了。”

司徒徐徐怕惹老太太话柄,索不说话,抿着嘴向婆婆笑。年轻轻的女孩子笑起来像鲜花一样惹人爱,徐母触动心事,看向司徒徐徐的目光更加爱怜。

其乐融融中,老太太看向孙子,可徐承骁那个臭小子,见她看过来大概以为她又要找麻烦,抓了根油条放在她碗上,说:“奶奶您以前饭没那么麻烦啊,看孙媳妇进门了心里这么高兴啊?”

老太太嘴角一——要不是浪费粮食会遭天谴,她老人家真能把油条撕开他鼻孔里去!

**

徐承骁的假不长,过了元宵节没几天就要回部队,两个人商量着,这么几天蜜月旅行是走不远了,近边城市又没什么地方值得去的,不如休息休息,两个人守在一起,耳鬓厮磨,也就是甜如蜜的最好岁月了。

因为还在新年里,徐平山夫妇今天要回徐母娘家拜年,司徒徐徐新嫁,本该跟着去的,可老太太一句话就给留下了:“都走了谁给我做饭?!”

其实司徒徐徐心底里也怕见那么多陌生亲戚,加上想要好好收服奶奶,立刻就说那她留下给奶奶做饭。徐母看着儿媳妇花骨朵似的小脸,心里埋怨婆婆这是怎么了?当年她嫁进来当儿媳妇的时候都没受半点规矩。

“承骁,你留家里和徐徐一块儿陪奶奶。”她嘱咐儿子:“机灵点,别和奶奶嘴。”

徐承骁揽着老婆懒懒的答应,徐平山笑着拍了拍他,向徐徐点了点头,出门了。他们一走,老太太伸了个懒腰,说:“昨晚谁家放焰火吵得我没睡好,补个觉。”然后径自回房了。

司徒徐徐看着老太太关上房门,叹了口气,转头小声的问丈夫:“我怎么你了,奶奶那么不喜欢我?”

徐承骁心情好,跟她开玩笑说:“大概是因为第一次见面你就把我打得住院了?”

司徒徐徐瞪了他一眼,但心里慌了,心想是啊,谁能喜欢孙子娶个差点把他鼻梁骨打断的女人呢?

徐承骁见她神色是当真了,她鼻子,笑着说:“你真看不出来吗?奶奶那是故意扮黑脸,你看我妈被她骗得,多护着你!”

他以为这样就解释清楚了,可他不懂女孩子的心不是计算机,删除错误代码输入正确的就能立刻正确运行。

女孩子总是不由自主更倾向于坏的解释,因为意欲讨好就已经是自卑的开始,再优秀的女孩子面对心

爱男人和他的家庭,都会或多或少的会有自卑。

所以司徒徐徐嘴上答应着知道了,心里仍郁闷的想奶奶是真的不喜欢她啊!

徐承骁对此一无所知,拉着她手开心的说:“我们回你爸妈那儿拜年吧!”

“不!你陪我去买菜吧!”司徒徐徐才不敢回娘家呢,虔诚的合掌急切的问他:“奶奶喜欢什么?我做鱼最好了,她喜欢鱼吗?”

徐承骁心想我哪知道那个臭老太太喜欢什么?

不过他知道他自己喜欢什么!嘿嘿嘿!

买了菜回来司徒徐徐挽袖子进厨房,拎了把菜刀准备从杀鱼开始。

徐承骁眼睁睁看着他的小娇妻麻利的用刀背拍晕了那条鱼,雪白刀刃一闪就冲着鱼肚子去,背上一寒,连忙拦住:“我来我来!这多腥啊!你也下得去手!”

司徒徐徐说他公子哥矫情,徐承骁斜了她一眼,接过刀掂了掂,换了把小一号的,布满枪茧的手指稳而有力,一手按着被他老婆拍晕过去的鱼,一手持刀从鱼肚子开始向鱼头方向刷刷刷的刮干净了鱼鳞,开膛、破肚、去腮,手法干净又漂亮。

司徒徐徐一边摘菜一边看,徐大厨师很快把收拾干净的鱼呈到了她面前,挑着眉一脸傲娇的看着她等表扬。

她“嗯”了一声,表扬他说:“不错不错,有我三分功力。”

徐承骁把鱼往水池里一摔,欺身上前就要吻她,司徒徐徐怕极了他那双还沾着鱼血的手,忙主动踮脚亲他安抚。

第二十六章

中午司徒做了一鱼三:清炒鱼片、红烧鱼头、鱼汤滚老豆腐。还有徐承骁点的红烧狮子头,据说老太太最喜欢。

另外今天厨房上配送的有机蔬菜是青菜,翻了翻家里有干香菇,就炒了个香菇青菜。

她吩咐打下手的徐大厨师去端鱼汤,自己跑到老太太房里献殷勤:“奶奶,饭了。”

老太太正在屋里打拳呢,精神奕奕、出拳有风,压根没有补觉的模样。司徒徐徐心里一咯噔,心想这是有多讨厌她呢,宁愿关屋里打拳也不出来走动。

心里那样想,脸上还是要笑着的,请了老太太出来入座,她盛了碗鱼汤给她。老太太喝了一口就扬起了眉毛。

这挑眉的动作和徐承骁的一模一样,司徒徐徐不禁就觉得亲切,脱口而出:“好喝吧?”

老太太又喝了一口,再喝了一口,却哼了一声没说话。司徒徐徐等在那儿,顿时很不好受,她是第一次谄媚的讨好长辈,却落了个冷场。想起在家里时,一家人饭多么温馨惬意,忍不住眼睛一酸。

她默默的低头饭。老太太喝完了一碗鱼汤,举筷了一个狮子头,那狮子头有司徒徐徐拳头大,她津津有味的了一个居然又去第二个,司徒徐徐诧异之余,见她果然喜欢狮子头,又开心起来。

徐承骁本身脾气像足了老太太,心里再好嘴上也没一句软和的,所以对老太太的傲娇他丝毫不觉有异。

但是他对老太太的好胃口很有意见:平时一顿饭指甲盖那么大块肉都算多的,今天这一盘狮子头四个,这老太太已经第二个了!

他只了一个!

于是骁爷眼明手快,走了最后一个。

老太太瞪他,他露出个得意的笑容,想了想,分了一半给他媳妇儿碗里。司徒徐徐抿嘴笑,就听老太太貌似不高兴的说:“笑什么笑!没点眼里架!给老人家再添碗汤!”

她站起来给奶奶添了碗鱼汤,鼓了鼓勇气,又问:“奶奶,鱼汤好喝吗?”

老太太被她一眼不眨的用期待的眼神盯着,表情不情不愿的说:“还成。”又喝了一口,实在忍不住,说:“你有空也教教厨房那几个,鱼汤就该这样熬,他们总爱往里头兑牛奶,我不爱喝那样的。”

新嫁的孙媳妇莞尔一笑,温声说:“以后我给您做。”

老太太哼唧了一声,了一块鱼汤里的老豆腐在筷子上,得眼睛都惬意的眯起来了。

司徒徐徐看着老人家胃口大开,顿时有种艰难登成功的喜悦满足。她看着老太太,徐承骁正看着她,看着他有时搞不定都头疼的倔强姑娘,这样温顺的孝顺他的长辈,他明白她这是为了谁,心里像抿了一大口野山蜂蜜一样的甜。

**

老太太好几年没这么饱,撑得出门散步去了,临走带着司机和勤务兵,说要在外面转转,晚上不回家饭。

家里只剩新婚第一天的小夫妻,司徒徐徐收拾桌子,叫徐承骁洗碗,他不肯,讨价还价,要跟她换收拾桌子倒垃圾。可桌子司徒徐徐收拾好了,他把垃圾袋往门口一放就回来了,蹭到司徒徐徐身边,从后面抱住了她,看着她洗碗。

司徒徐徐嫌他碍手碍脚,叫他走开,他反而抱得更,伏在她耳边,说:“今天委屈你了,后天回了门,我带你出去玩儿!”

“我回家告诉我妈结婚第一天你就不听话、不帮我洗碗,她会打得你大后天也出不了门。”

徐承骁“嗤”一声笑了,咬着她耳朵意有所指的说:“你让我帮你干体力活吧,我一定听你话,你让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

司徒徐徐一点没脸红害羞的,回头斜了他一眼,说:“我网店里的东西在原来住的房子里呢,后天你顺便帮我搬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徐承骁听错了,她语气颇有些耐人寻味:“让我看看咱们骁爷,到底是有多能干。”

徐承骁欲|火烧心,不疑有他,抱她蹭啊蹭的求宠爱。他以前也喜欢抱她的,但从不就这样抱着什么也不做。倒是司徒徐徐被他抱着蹭有点情|热起来,回头在他嘴角亲了一下,甜蜜的说:“我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喜欢撒娇呀?”

他难得没有追过来给她一个深吻,反而转了转头把脸埋在她肩窝里,声音低低的叫了她一声“老婆。”

这两个都不是肉麻的人,结了婚还没互相称呼过老婆老公呢,他忽然这样叫,司徒徐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不住笑。她笑得身体微颤,他抱得更。

“我妈……她平时很少下厨房,有时候我爸在家,她亲手炒个菜,也都是旁边人洗干净料理好了,她只要倒进锅里颠几颠盛出来就完事,调料放多少都是给她配好了的。”他眼睛贴在她脖子上,司徒徐徐能感觉到他眼珠子动的时候,隔着薄薄一层眼皮和她脉搏相贴的那种亲密,令她心里更加柔软。

“……你真好。”他隔了好久,闷闷的说。

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她、像今天这样,亲力亲为、精心准备,为他洗手作羹汤,从一而终。

他最喜欢的红烧狮子头,从小到大多少名厨给他做过,唯独今天到的最可口。

他老婆真好。

心里感动那么多,但徐承骁不懂如何分毫毕现的表达给她知道,只知道心头肉,就想抱她、抱着她不放。

那么强硬的人这样柔软的说话,司徒徐徐已经很满足了,他脸说:“以后只要你在家,我都亲手给你做饭。”

徐承骁抬起脸,一脸得逞的笑容,英俊好看但是欠揍的很,司徒徐徐给了他一记手拐,他往后退了一步立刻又缠上来,像只撒娇的大型犬,巴在她肩头直拱她,欢天喜地的轻声说:“老婆你真好!”

一想到这么好的你,从今而后是我的了,连对自己都多出几分爱意来呢。

骁爷蹭着他家媳妇儿,嗓子里发出很萌的“嗯嗯”声音。

要是孟青城在这里,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泪流满面的——他连比卖萌都比不过骁爷。

**

第二天一早,刚蒙蒙亮徐承骁就准点醒了。

司徒徐徐裹着浴巾沉沉睡在他怀里——昨晚事毕她筋疲力尽,眼睛都睁不开,他抱她去洗澡,出来一沾床她就昏睡过去了。徐承骁爱她裹着浴巾的娇弱模样,没给她换睡衣,抱着就睡了。

睡了一夜,浴巾早松开了,聊胜于无的滑到了腰间,他往下拉了拉被子,顿时肤光胜雪,春|色旖旎。

徐承骁无声的笑得春风得意,毫不客气的低头含住一个,手里不轻不重的玩着另一个,睡梦中的人前半夜累极,这时候睡得无知无觉,胸前被占了玩|弄,梦里就梦到他又折腾自己了。

直到他满满的进来,身体又酸又涨,司徒徐徐才从春|梦里醒过来,听到耳边他兴奋的火热的喘气声音,半梦半醒间情|动大盛,“嗯”了一声,伸手搂住他。

徐承骁精神更振奋,与她面对面缠了一阵,把她翻过来背对着自己,压下去一边爱她一边亲她,肩头、颈、耳朵、脸颊,她哪里都香香暖暖的,又滑又细腻。可惜的就是体力不够好,他感觉上没有过多久啊,她就浑身颤着,细细的手指揪着床单的,皱着眉声音颤颤的问他好了没有?

“早呢!”徐承骁占得她满满的,还用力往里面挤。她酸胀难忍,缩着身子往上,却被他按住了肩头兴奋的更加一阵大动。

司徒徐徐几乎魂飞魄散,眼前都看不见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缓过来,他还趴在她背上,她不知道他这是结束没有,有意识的缩了缩,就听他难耐的闷哼了一声,又动了起来。

“徐承骁……徐承骁!”司徒徐徐断断续续的叫着他名字,求饶,求他快一点好,她真的受不了了,实在太满了,身体受不住这么满的感觉,下一秒好像就要被他散了穿了。

徐承骁心里直可惜,但她哀哀的垂着头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的样子又实在可怜可爱,他亲着她没命的吻,吞人一样的力道,身下加,她又一次浑身颤得不能自已之后,他把她抱向自己贴着……

两个人都魂游天外,好一阵没有说话,欢|好味道浓浓的屋内只有一粗一细的喘息声。徐承骁先动了动,伸手按了床边窗帘开关,露出一条缝,外面触亮的天光透进来,他俯身亲亲他家小娘子,哑着声音说:“我今晚不用睡沙发了吧老婆?”

司徒徐徐连看他一眼都费力得很,可晨光里她这样的一眼在徐承骁看来根本就是妩媚娇柔,捧着她脸又重重的吻,好像刚才那样的淋漓尽致,他却压根没有餍足。

“我很乐意每天早上都让你一睁开眼就看到我。”他捧着她脸笑眯眯的说,“就像这样!”

司徒徐徐咽了口口水,虚弱的摇头:“我错了,求求你让我一个人睡到自然醒。”

“这样啊?”骁爷一副可惜的口吻,遗憾极了:“那好吧,你继续睡,我跑步去了。”

司徒徐徐“嗯”了一声。他果真立刻翻身下去,被子里一阵冷,她又有些后悔,伸手搭在他上,徐承骁刚伸臂从床下地毯上捞了件睡衣,被她一摸顿时一个激灵,挑着眉转头看床上的人。司徒徐徐起先想挽留他,陪她一会儿、抱抱她说说话,可他一副要么再来一次、要么立刻走的表情,她看了心里一阵赌气,收回手卷了被子裹住自己,背对着他闭上眼睛。

徐承骁哪里知道她心里的千回百转,见她转身就理所当然的以为她补觉,他穿了衣服就去洗漱准备出门晨练。

司徒徐徐和闺蜜抱怨这件事,单纯善良的韩婷婷“呃”了一声,说:“那你告诉他你喜欢他抱抱你就好啦~”

司徒徐徐:“……单细胞也会传染吗?你嫁给秦宋之后越来越呆了!”

韩婷婷不好意思的说:“不是吧……大概是生了乖乖才变呆了吧,老人们都说女人生孩子以后就会变笨一点。”

和这种连变呆都能温柔承认的家庭妇女没有共同语言,司徒徐徐打给了辛记者,辛辰果然很给力,犀利的吐槽说:“看着人模狗样的,一点情|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