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也早已春潮汹涌,只稍有不适应的“啊”一声,尾音带着上扬的欢愉,四肢也立刻缠了上来,他放心的发力鞭挞,力道凶猛,她软软的受着,四肢百骸都是酥麻的,与他融为一体一般,意识飘飘荡荡,美极了。

若说之前她只懂承欢,直到今夜才明白,欢好的滋味。

“承骁……”极乐之时她娇娇的喊他,眼前白光阵阵,灵魂出窍一般头重脚轻不能自已,只有他是唯一的存在,只能向他求助:“承骁我害怕……”

徐承骁被她叫得更难自抑,眼睛都杀红了,潜意识里把她当做被征服的对象,她伸手来抱他,他猛的拉了她双腕,锁在头上方,压着她狠狠的来了最后几十下。

事毕良久,他还懒洋洋的压在她身上回味,以前几次她都要推他下去的,今天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徐承骁回过神来,低头去看她,见她垂着眼睛缩在那里,正细细的喘气。

他一动,她抬眼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徐承骁了顿饱的,心情甚好,亲亲她眼睛柔声问:“舒服吗?”

她声音哑了:“……我讨厌你!”

徐承骁压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忽然被讨厌了,想来大概是刚才没控制好、弄疼她了,是撒娇,就她鼻子爱宠的说:“没关系,我喜欢你!”

他们从恋爱到结婚,徐承骁从未说过类似的话,所以虽然是床笫之间、欢好过后,男人说话最当不得真的时候,司徒徐徐还是很欢喜,窃窃开心了一阵,乖乖的缩进了他怀里。

这之间,她心中的百转千回,徐承骁一点也没有体会到,只觉得今晚格外好。

**

第二天晨起司徒徐徐扶着腰从浴室出来,见他满屋子乱转,问他:“你找什么?”

一夜餍足的徐承骁,精神焕发,表情却是一脸的惆怅,站在窗边晨光里问她:“我们家里为什么一只蚊子都没有?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有蚊子啊?!”

第三十一章

过了正月十五,徐承骁就要回部队了。

早在通知他请婚假的时候司徒徐徐就做好了这个思想准备,虽新婚正情热,心中万分不舍,但她嫁的男人才不是那种纨绔子弟,他有他要实现的梦想,而她愿意做背后默默等待的女人。

她对离别表现的这样坦然,徐承骁反倒觉得奇怪,饭的时候一直看她,一口饭看她一眼,她倒没什么,一旁老太太直翻白眼,完饭就挥手把两个人赶回楼上房间,省得碍眼。

回到自己房里,司徒徐徐检查给他带的东西有无遗漏,徐承骁走到她旁边,从皮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来给她。

“我的工资卡放我妈那儿做家用了,这个给你,你要用钱就从这上面取,密码和你的一样。”

司徒徐徐接过来,颇有些惊讶。

他们结婚的时候徐家来下聘,除了传统的金器和贵重的珠宝首饰,徐家过户了市区一套两百平的房子到司徒夫妇名下,还有八十八万八千八的现金,徐母说过房子和钱都是徐承骁自己挣的老婆本。以徐承骁的格不可能伸手向家里要钱,特种兵再厉害也就是工资、津贴和奖金,还能攒多少钱呢?司徒徐徐以为他的家底已经都掏出来了,没想到还有这茬。

她接过来,便随意的问:“里面有多少钱啊?”

徐承骁想了,说去年的时候买房子还剩下两百多万,今年的分红有多少还没查过。

某人一呆,欢呼一声,跳起来蹦到了他身上,徐承骁连忙托稳了她,笑骂了声:“财迷!”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啊?”一夜暴富的小女人开心的问他。

徐承骁很喜欢她这样崇拜的看着自己啊,就告诉她说:“是分红,景泽和青城合伙做生意,我入了股。”

“孟青城?”司徒徐徐有点怀疑,“他做生意这么厉害?你们合伙做什么生意啊?”

“军需供应方面的。”徐承骁不太喜欢这个话题,她屁股说:“问那么多干嘛?给你钱你花就是了。”

“那我得有个数啊,做生意有赚就有赔,不能有钱就花光吧?”她可是很有经营意识的!

徐承骁显然并不热衷生意,只说:“你放心吧,少不了你花的那几个钱。孟青城只是看起来蠢,做生意的时候精得很,再说我把钱投那里面,他也不敢赔。”

司徒徐徐听得出来他话里的些微森然之意,想起孟青城在他面前噤若寒蝉的样子,一时好奇追问:“万一赔了,你会把他怎么样?”

“也不会怎么样的,”徐承骁很轻松的一笑:“赔了钱,他可以拿命抵嘛!”

司徒徐徐吐吐头。

“好了,我要跟你说点正事。”徐承骁把她放在梳妆桌上,她脸,语重心长的嘱咐说:“我走了以后,你在家里老实点,奶奶找茬的时候你就要注意,一定是你哪里惹着我妈了,自己不知道,奶奶才会发作提醒你的,她不是挑剔的人,心里疼着你呢。”

他说一句司徒徐徐就答应一句,乖得不得了,手却东摸西摸的在他腰上点来点去,漫不经心的。徐承骁停下来住她脸,手上刚使了一点点劲道她就大叫疼,可他不松手,挑着眉居高临下看着她:“敷衍我是不是?心里骂我啰嗦呢是不是?!”

司徒徐徐心想呸!给你脸了!

抬起一脚就蹬在他胯上。

可徐承骁动都没动,反而把她提起来往床上摔。

他们站的地方离床还有一段距离,司徒徐徐几乎在空中划了个抛物线落在床上,不疼,但吓得够呛,爬起来就要和他拼命,可刚撑着坐起来他就压上来了。

司徒徐徐被他压得死死的,大叫家暴!徐承骁面不改色,把她扒得浑身只剩内衣,翻过来在弹十足的翘臀上“啪啪啪”几巴掌,“还听不听话了?!”

披头散发的女孩子,抱着他腰哀哀的叫了两声,张嘴“啊呜”一口咬在他腰上。徐承骁哼了一声,收肌肉,硬邦邦的她咬都咬不下去,就龇着牙齿死磕,被男人着脸抓上来,按着狠狠的亲,亲得晕晕乎乎了再摔到床上,扒光了,狠狠的弄她。

司徒徐徐被蹂躏着,却丝毫没有辗转承欢的娇弱样,但凡能稍微攒点力气都用来反抗和攻击,这爱做的,跟散打冠军赛似地,把徐承骁兴奋的要死,越战越勇。

她身手不错,此时拼命的挣扎反抗,激得徐承骁浑身的暴虐因子都醒了,欢爱之时少了许多平日的爱怜,放开了手脚的折腾她,怎么舒服怎么折腾,反正这二楼只有他俩住,把她弄到哭都没人听见。

最后的时刻两个人抱在一起,浑身湿漉漉的全是汗,像两条滑不溜秋的鱼,抱着,好像要把对方进自己身体皮肤里,这样的亲密里徐承骁还在用力冲刺,一下一下又重又深,捣得她心都颤了,已经有点疼了,可是完全不想喊停,连求他轻一点都不愿意。

仿佛只有这样激烈的,才能释放出两个人心底里一样的火,才能诠释他们之间强烈的爱。

新婚半个月,徐承骁觉得今晚才是彻底的鱼水之欢,淋漓尽致。

完事后歇了歇,他抱她去冲洗。热水浇在红肿的地方有点刺刺的麻,她哆嗦了一下睁开眼睛,嘟囔了一句什么,徐承骁看她乖,心里爱,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怀里,亲亲她红红的小脸蛋,温柔的说:“跟你说的话都记住了吗?”

司徒徐徐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重复一遍给我听。”

她转脸看了他一眼,皱着眉特别嫌弃的样子:“你烦死了!比我爸爸还烦!”

正温柔的给她浇热水的手一顿,又上了她脸,司徒徐徐刚刚就已经被他的疼死了,心里一毛,张嘴就咬。徐承骁爆了句粗口,从她嘴里拔出手,一边把她从热水里拎出来打屁股一边骂:“刚才那会儿就不该放过你!把你操晕过去一回你才知道厉害!跟你这种女人讲个屁的道理!不听话就干到你听话!看你脾气硬还是爷硬!”

一夜都没安生。

第二天早上起来,司徒徐徐脸颊上清清楚楚两个手指印,遮瑕霜盖了好几层都遮不住。

气愤的叫罪魁祸首来看,可徐承骁那个大流氓,仔细观察之后居然叹了口气,颇为可惜的说:“别人看着一定以为我掐着你嘴逼你给我口|活呢,我可真是枉担虚名。”

司徒徐徐气得连他走的时候都没给他好脸色看,徐母以为是小夫妻第一次分离不舍得呢,特意叫她跟着家里的车送一送他,结果徐承骁把挡板放下来,要在后座上检查昨夜战场,小夫妻两个在车上连路动手,差点又打了一架。

**

送出市区就不能再送了,司徒徐徐把人送到车旁,依偎着的手却不想放。

反应弧漫长的白羊座姑娘,到这个时刻才真正感觉到离别忧伤。

送出来的两个司机都回避了,徐承骁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好了,回去吧。”

司徒徐徐很难过,从未有过的难过,先前那些思想准备完全不够用,比纸还薄,她抱着男人的手臂就是不肯松手。

徐承骁原本只是不舍,被她低着头泫然欲泣的神色感染的也难受起来,把人揽进怀里用力抱了抱,低声在她耳边说:“在家乖乖的,我把这个季度的任务安排妥当就时间回来,等到暑假的时候接你来部队里探亲……想我了就打我给你的那个电话号码,只要我人在基地就能和你说话。好不好?”

一直不吭声的小女人在他怀里呜咽了一声,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却已经不见泪痕。早春的风里,她伸手替他整了整衣领,抿出一个微笑来。

“再见,你走吧。”她简短的说,后退了一步,向他挥挥手,转身就钻进了车里,再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徐承骁目送载着她的车绝尘而去,心里有种很陌生的感觉,微微的不像是疼,说是烦恼又连具体的对象和事件都没有,一刺一刺的,像细细密密的针在扎。

这丫头可真是的,说好了是来送他的,怎么能走得比他还快?

看着她依依不舍的样子他心里不好受,可这会儿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又埋怨起她心狠来。

**

这样微妙又复杂的情绪伴随了一路,徐承骁将车开得飞快。

开进基地大门不远,前方树枝间略过几道黑影,徐承骁眯了眯眼睛,手里抓稳方向盘,果然片刻后车微震,“咚咚咚”的几声响,他瞄了眼反光镜。

车门两边也贴了四个。

能良好的四驱越野车突如其来的一个三百六十度大甩尾,接着油门如野兽咆哮,车身猛的窜出去又狠狠一个急刹,车轮咬死了拖在地面上,发出长长的刺耳声音。

巴着车门的被甩到路两旁的树丛里,两个刮花了脸,两个挂破了训练裤,捂着脸蛋和屁股蛋从树丛里哭着爬出来。

车上的更倒霉,飞出去老远,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太丢脸了,索脸朝下动都不动的趴在那里装死。

“哎哟~老子的腰断了!”

“不是回去结婚去的吗?怎么还那么狠啊!婶娘长那么漂亮还不够他泻火的吗?”

“呜呜呜骁爷……”

徐承骁跳下车,顿时什么声音都没了。徐承骁瞥了那群噤若寒蝉的家伙一眼,扬手把车钥匙扔给钟小航,“我的行李送房间去。剩下的分了。”

他行李就一个包,后备箱那么大,司徒徐徐放了两大箱的在里面,全是开袋即食的肉食和各类高热量重口味。

狼崽子们嗷嗷叫的扑上来。

“还是结婚好!有肉!”

“婶娘人漂亮就算了,还这么贴心!”

“嘻嘻骁爷……”

徐承骁去了办公室找景泽。

景泽在电脑前捣鼓什么东西呢,他一进去就抬着头直冲他笑,“这位贵客红光满面、步履生风,看来,司徒姑娘实战起来比演习更给力。”

徐承骁砸过去一袋喜糖,“看你眉目生春、嘴角含笑,我不在这一段,过得挺滋润啊?”

“托骁爷洪福,还凑合。”景泽剥了一颗奶糖,丢进嘴里懒洋洋的嚼。

“那你今年的假给我休。”骁爷宣布。

“……凭什么?”

“凭爷娶媳妇儿了,你也娶一个,明年后年的假都归你了。”徐承骁笑眯眯的说。

嚼着奶糖的景中校收了那一脸惯常的漫不经心,顿时表情苦的像了老鼠药一样。

第三十二章

嚼着奶糖的景中校收了那一脸惯常的漫不经心,顿时表情苦的像了老鼠药一样。

“有那么好吗?”景泽仰在椅子里,眼睛直直的看着天花板问,“结婚。”

这时正是早春阳光充沛的下午,这阳刚之气最盛的地方也凭添一丝柔情,徐承骁站在窗边收拾他的桌子呢,听到景泽问,抬起头笑了笑,那样铁血狂烈的一个人,竟也能有这样温柔的笑容:“比你能想象的还要好,很多倍。”

有个人与你缔结婚约,甘苦与共、一生相随,那种相守静好、只待时光衰老彼此的安稳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再怎么描述也不会明了。

景泽沉默了半晌,神色阴晴不定,终于开口,说:“上个礼拜上面来人了,我跟你……走一个。”

“去哪儿?”徐承骁挑了眉,放下手里的文件,“中央保卫团?”

景泽点点头,手搭在额头上缓缓的,“你去还是我去?”

几年前言峻在特种大队,徐承骁和景泽因此入了中央保卫团的眼,几次想要过去哪怕一个也好。特种大队肯定不愿意放人,保卫团强抢不了,就来借,一有特别重要的出访场合就来借人,徐承骁被借去过七次,景泽五次。

这回不知道是哪位神仙打通了关节,竟然正式下了调令。

平心而论这是高升,但是景泽散漫,徐承骁桀骜,两人都不怎么喜欢那“高级保镖”的活儿,但是军人的天是服从。

既然非要去一个,调令上个礼拜就到了,景泽没有通知徐承骁,就是已经决定了自己去。

可现在他又问“你去还是我去?”

徐承骁稍一想便明白了:傅老将军在军中积年威望与人脉,人人都要给傅东海面子,况且特种作战大队训练基地荒郊野外的,山高皇帝远,傅东海再怎么胡闹也不要。可若是景泽要是去了中央保卫团,傅老将军的面子再大,女扮男装的傅东海也进不去的。

傅东海进不去,景泽出不来,再加上两边家里一直反对着这事儿,再两三年一耽搁,估计就彻底没戏了。

骁爷在兄弟义气方面一向毫不犹豫,拍拍景泽肩膀,果断的说:“你留下,我去。”

**

中央保卫团没有固定的休假时间,况且徐承骁这刚一进去,接受特训至少半年。

新婚夫妻至少半年见不到面,景泽更过意不去,真把假全给了徐承骁。于是徐承骁把手头事情交待了结了,两个礼拜后又轰轰烈烈的杀回g市了。

这两个礼拜司徒徐徐在徐家住着,说实话颇为别扭,老太太和徐母都是安静的人,家里做事的都格外轻手轻脚,没有什么声音,偌大的房子更显得空落落的。

晚上一个人睡,外间窗外风吹树梢的声音那么响,少了一个人,床又那么大,她一夜睡醒手脚都是冰凉的。

好在挨了两天幼儿园开学了,司徒徐徐几乎是归心似箭的上班去了。

徐母对儿媳妇很是关切疼爱,特意派了车接送她上下班。可司徒觉得别扭,和婆婆说了说,温柔的婆婆很好说话,微一犹豫就答应了。在司徒的理解里答应就是赞同,她不知道徐母晚上回到房里和徐平山说:“……到底还是小家子气,以后生了孙子孙女,还是我们带着的好。”

徐平山晚上应酬喝了点酒,头有点重,支着额头坐在书桌后笑,说:“你觉得不妥就给她指出来,自己的儿媳妇,有什么不能说的。”

徐母叹了口气,“妈成天对她拉着脸,难为她还天天笑脸陪着,还亲自下厨做饭……她做菜真有一手,我看妈虽然嘴上不说好,胃口比平常好多了。徐徐这孩子子和承骁一样是个倔的,能做到这样真是很好了。承骁不在家,她很不容易,我心疼她。”

徐平山听妻子说起儿媳妇的好处来滔滔不绝,失笑,说:“你这不是挺喜欢她的嘛!”

徐母欲言又止。徐平山站起来去浴室洗漱了,她一个人站在书桌旁,抬眼看向窗外,院墙上的灯在夜风里安静的亮着,灯光柔和,只是这夜风太凉薄,那丁点的温暖亮光越发显得寂寥。

想起一双如同这夜风里柔和灯光一般沉静的眼睛,她顿时心如刀绞。

第二天是周末,司徒徐徐一早起来做老太太喜欢的清粥小菜,下楼发现徐母在客厅里,她下意识的抬头看落地钟,徐母温和的笑:“你没迟,我今天起早了,我们去喝个早茶好不好?中午也在外面,看场电影。”

司徒徐徐还以为是自己拒绝了司机接送,婆婆赞赏自己懂事,高高兴兴的应了,只是还要给老太太准备早饭,谁知老太太出来一听,看了徐母一眼,说:“有了媳妇忘了娘,喝早茶不带上我老人家?”

徐母忙挽住自家婆婆讨饶:“这不是您一向不喜欢在外面嘛!”

“还不是嫌弃我。”老太太哼了一声,“我还非去!我请客,带我么?”

司徒徐徐勾住老太太另一只手,摇了摇笑着说:“那我要双份的了!”

眉目鲜妍的年轻女孩子,笑容像清晨沾着露水的花朵一样,老太太忍不住了她脸,第一次向她露出笑容:“货!”

司徒徐徐吐了吐头,心想这祖孙俩可真像,人的力道都差不多。

徐母出身好嫁得好,半辈子养尊处优,既然真心决定拿司徒徐徐当女儿看,待她自然不薄,过早茶老太太回家了,她们婆媳挽着手随意逛逛,徐母自己买了两身衣服,给司徒徐徐买了五大袋,叫司机装了先送回去,她们去看了场电影,又去美容中心做了全身包养,回家时天已经黑透了。

车里,徐母看身边坐着的女孩子神情很是开朗快活,她心里也满足,拍拍儿媳妇的手,说:“下周末我们再一起出来。”

司徒徐徐想起做指压时碰见的夫人们羡慕赞叹他们婆媳感情好的话,心里开心的想婆婆是真的喜欢她。

**

回到家徐平山居然坐在客厅里,徐母一见,奇怪的问:“怎么坐这儿?”

“你们跑哪儿去了?”徐平山放下手里的书,笑着说,“承骁回来了,打你们手机一个都不接,急得开车出去找了。”

“我们做美容去了,没开机。”徐母望望儿媳妇,笑问:“你说承骁这么着急,是急着找他媳妇儿呢还是娘?”

司徒徐徐吐吐头,“我更关心他一会儿回来冲谁发脾气呀。”

徐母作势拍拍心口,“可别冲我,我可怕他。”

婆媳两个相视而笑,徐平山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俩,也凑趣说:“有我这个老子在呢,他敢!”

徐承骁风驰电掣的赶回来,正是晚饭的时候,家里却只有个老太太一个人坐在餐桌旁清粥小菜,他哪里喝得下粥呢,打了两个电话都不接,放下行李就开着车去美容中心接人。

谁知路上错过了。

等他再从美容中心杀回来,气势腾腾的推开家门,倒真有几分脾气上面的表情。

爹妈都在,他耐着子问:“司徒呢?!”

徐母看了眼徐平山,说:“你看看!”

徐平山合了书站起来,笑着摇摇头说回房了,徐母跟在他后头,经过儿子身边的时候在他脑袋上戳了一下,“你媳妇儿怕你发脾气,给你亲手弄宵夜呢!我们上去了,你快去吧!”

徐承骁也知道自己七情上面,急切的都快失控了,可怎么办呢?回来路上就想了她一路了,到家没能马上见着她,简直抓心挠肝的。

大步走进厨房里,扑面暖暖的饭菜香味,他饿了一天的胃一,再看他的新婚小妻子系着围裙正在忙活,听到他脚步声转身看过来,对他嫣然一笑:“回来啦?”

胃上面那个地方狠狠的也了一下。

徐承骁大步的走过去,还没走到她面前就伸手去抓了她,按进怀里抱住。

“司徒……”他叹了口气,心满意足的。

**

司徒徐徐昨天给老太太做素馅饺子,饺子皮擀多了一份存在冰箱里,又有今早送来的新鲜荠菜,来不及剁鲜肉了就切了一块上好的熟火,切成丁,拌在绰了水切细又干水分的荠菜里,用胡萝卜丁炒了几个鸡蛋,再加一点甜豌豆和甜玉米粒,拌好了馅料立刻包了十个下锅煮,一边盯着一边再包。

徐承骁过来抱她,她支着双手,低声叫:“我手上脏!”

可他反而更要把她手拉起来,放在唇边亲昵的吻了一下。

“好香!给我做什么好的呢?”

半个月没见,司徒徐徐很想他,此时人在眼前,四下安静,便忍不住踮起脚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他眉一扬她立刻脸一热,转身去关火,趁机躲开不看他。

徐承骁喜滋滋的贴上来,从后面抱住她在她耳边颈边亲个不停。

“好了好了,”她心里滚得像锅里的饺子,“去洗洗手吧,可以了。你是不是赶着回来路上都没好好饭?”

徐承骁一天就啃了个面包,确实饿得厉害,洗了手等在餐桌边,没一会儿上来一盘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饺子,起一个咬一口,新鲜荠菜特殊的香气与火扎实喷香的口感融合在一起,嚼一嚼又尝到熟软豆子的甜甜味道,实在是美味极了,一口气完了十个,舔舔嘴唇,可怜巴巴的喊:“老婆!没了!”

司徒徐徐转身想笑骂他一句,却看到徐平山背着手正走进来,连忙叫:“爸爸!”

徐平山笑着对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