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话多婉转啊,徐承骁喜欢极了,半边身子都酥酥的,情动大盛,手上一又把她拖到了身下,情话说不出口,炙热的吻却能布满她的身。

司徒徐徐浑身酸软,没有力气反抗他,只能哀哀的叫:“不要再来了……”

埋头在她胸口的人笑得得意又狡黠:“想要生孩子,不努力怎么行?”他上来亲亲她眼睛,手在一边分开她一边问:“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我想要女儿,我们俩脾气都不好,生个儿子像谁都够费劲的!”

“女儿脾气不好才更糟糕吧!”司徒徐徐睁开眼睛。

徐承骁引开了她的注意力,悄悄的慢慢沉身下去,一边吻她一边模模糊糊的说:“我的女儿,脾气大一点有什么要?”

我自会疼她爱她,护她一生无忧。等她长大,为她挑一个人,爱护她一辈子。

这样想着,就想起他家岳父大人来。

当初司徒明是抱着怎样的期许将唯一的爱女嫁给他的呢?如果是徐承骁自己……他的小姑娘,由他最爱的人为他生下,捧在掌心呵护了二十多年,嫁给一个他这样的人?做梦!

桀骜自大三十年的骁爷,竟在这样一个春风凛冽的夜晚、满室旖旎之中、云雨颠倒之时,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负面的评价。

他精力不集中,时间就格外长,司徒徐徐被磨得有些受不了,主动翻身在上面。

因为已经折腾了大半夜,身上到处黏糊糊的,长长的头发粘在背上肩上和胸前,这样骑在他腰间缓缓的动,因为自己控制着节奏与深度,舒服得咬着红唇,闭着眼睛轻轻的哼,一派活色生香。

徐承骁享受得叹了口气,坐起来搂了她,与她面对面,亲亲她眼睛,低声说:“还是要个儿子吧……我都不敢想我们女儿嫁人的事。”

司徒徐徐睁开眼睛,亲亲他近在咫尺的唇:“你先想怎么让我怀上好不好?我腰都快断了,你还不好吗?”

徐承骁把她一下子捧起来下了床,笑着在她耳朵边吹气:“最近被你喂得胃口越来越大,恐怕得来点刺激的才能放过你了……”

**

骁爷玩儿的太刺激了,刺激得司徒徐徐的大姨妈第二天就上门来了。

临行前那几晚,徐承骁摸着她厚厚的**,都要忍不住长叹一声。

早知道前几晚就不要那么尽兴,折腾得她那么狠,把自己的胃口养得这么大,这一下子只能素,真他妈的不习惯啊!

司徒徐徐见他难受心里不忍,往边上睡一些,想着不挨着他能好受些,可刚一动他就问:“怎么啦?”

“……你着我了。”硬邦邦的戳着她后腰,又烫又异样。

徐承骁哀哀的叹了口气,把她拖回来抱着,忍不住的着她重重蹭了几下――隔着裤子过干瘾也是好的。

他舒服的叹了口气,那形状热度却更狰狞了,司徒徐徐将手伸进被子里,向后抓了那东西,他一下子低低叫了出来,抱得她得气都喘不过来了。

可是平常真刀实枪都要折腾一个多小时,她于此又并非技术高超,到后来手腕酸得实在撸不动了,低声抱怨他:“你烦死了!还不好!”

那边徐承骁不上不下的,其实也很不好过,重重的喘了一声,闭着眼睛忍着把她手拉上来,亲了一亲,温声说:“好了不弄了,你睡吧!”

“你还没……啊!”

徐承骁睁开眼睛,叹气说:“算了。”

司徒徐徐来着大姨妈呢腰酸不舒服,可又觉得他好像更难受了,对不住他,心里烦,闷声不吭缩在那里。徐承骁压抑着平复了片刻,好受了些,把她翻过来从后面抱进怀里,安顿好了摸摸她眼睛,叫她睡觉。

她闷闷的:“你放手,让我去书房睡吧。”

徐承骁一愣,反应过来倒气笑了:“真当我娶媳妇就为了这事儿啊?老实点,赶睡觉!”

这话近似于情话了,司徒徐徐心情又好了起来,搬起他给自己当枕头的手臂,咬了一口。

可这样表达情意的方式徐承骁不可能懂,只知道莫名其妙被她咬了,伸手去弄她,她缩着头轻轻的尖声叫,回身扑到他怀里,又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表情却是心满意足的,仰着脸说:“等我好了,等你回来……穿旗袍给你看好不好?”

徐承骁身体一僵,瞬时脸上表情变得十分痛苦:“你现在告诉我,成心让我这半年每晚都硬得睡不着觉吗?”

香香软软的女孩子伏在他心口笑得直发颤。

那晚是两个人婚后少有的没有吵架也没有□、单纯抱在一起睡觉的一晚,司徒徐徐格外可爱,撒娇又许诺,徐承骁爱得不行。可惜这时候还这么年轻,压根不会去冷静认真想一想,是什么让她这么高兴。

**

徐承骁走了以后好几天,司徒徐徐一早回娘家拿东西,出门时候见花园里帮忙的老蔡拿篱笆在她的蔬菜试验田旁边正围出一小块,停住脚步问:“蔡叔,这是弄什么?”

老蔡笑眯眯的:“前几天承骁弄了点种子回来,亲手给种了,千叮咛万嘱咐的叫我当心着,我给他围起来,别你弄菜的时候踩了。”

司徒好奇:“他种了什么?”

“是玫瑰花。”老蔡故意对她眨眨眼睛,“他说有人抱怨他不懂浪漫,可又不许他花钱买花,他只好自己种了。”

说完,见年轻的小媳妇立刻的红了脸,老蔡嘿嘿笑着蹲下去干活了。司徒徐徐说了声“蔡叔我出去了”就跑了,往门口跑得飞快,像只小兔子。

真是讨厌!小兔子心里骂那个人,这种话告诉蔡叔做什么?!

太讨厌了!还是种子呢,就让她那么期待花开。

**

回到娘家,司徒夫妻刚出门买菜回来,见她回来了都很高兴,徐飒问女儿:“怎么脸这么红?今天外头也不冷啊。”

司徒徐徐脸上热度还没下来,捂着脸只甜蜜的笑。

司徒明看出个大概,笑着问:“是不是徐承骁就快回来了?”

司徒徐徐脸上反而没了笑,一下子撅了嘴,“哪有这么快,还有四个多月呢!讨厌死了!”

徐飒听了就批评她:“你在婆家不会也这么说话吧?!”

“才不会!那边爸爸妈妈都可喜欢我了!”司徒徐徐得意的说,“我人美嘴又甜~”

司徒明和徐飒对望一眼,知道完全不用担心这丫头了,携了手双双进厨房准备午饭,不理那尾巴翘老高的人美嘴又甜。

司徒徐徐在娘家混了顿现成的饭,拿了东西,心情很好的往徐家走。路上见路边有烤红薯卖,买了一个,热热的捂在手里。

一进家门老太太刚从房间出来,见她回来了,和平常一样淡淡的点点头。

司徒徐徐关切的问:“午饭好了吗奶奶?”上午她临走前把鸡汤煲好了,中午叫他们再配两道新鲜蔬菜就好。

老太太中午喝了两碗鸡汤,胃里心里都舒坦得很,偏就是不露声色,只说就那样,还可以吧。

司徒徐徐心想那就是没好,饿着了,正好手里捧着还热的,就问:“烤红薯您么?”

老太太看了一眼,少见的愣了,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说:“黑乎乎的……”

“里面又不黑!”司徒徐徐今天心情实在好极了,笑得露出两排小白牙:“我去给您热热?”

老太太一向得少又精,这种不消化的东西平常不碰的,今天不知怎么点了点头,“尝尝吧。”

**

司徒徐徐去厨房拿了个盘子,把红薯放进烤箱热了三十秒,洗了手直接用手把它掰成几块,黄灿灿香喷喷的,拿出来给老太太。

老太太看了一会儿,伸手拿了一块,神情之中竟然很是感慨。

“真香!”老太太了一口,赞叹说,“我们以前没饭,能上这个就很好了,承骁爷爷是后勤的,总偷偷揣一个,捂在心口藏着,给我的时候压得扁扁的,我一皱眉,他眼睛都红了……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承骁都娶媳妇了,可惜他没能看见。”

司徒徐徐坐在老太太沙发旁的地毯上,盘着脚一边一边听着,老太太说着,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他一定没想到承骁娶了你!你这丫头,怎么就进了我家的门!”

“不好吗?”司徒徐徐抬头问,“您不喜欢我吗?”

“一看见你就生气!”老太太虎着脸说,却又伸手她脸,“就和你爸当年一个样,机灵鬼,叫人一看见就想给他一脚。”

司徒徐徐笑得眼睛弯弯的,往老太太脚边挪了挪,仰着脸一脸崇拜期待的说:“您再讲讲以前的事情吧!承骁爷爷那么怕你啊?他不是很厉害的将军吗?居然怕老婆吗?”

“有你这么打听长辈事儿的么?!小心我教训你!”

“哎呀!您别吓唬我了!我知道您心里喜欢我。说说吧~奶奶~”

“磨人精……”老太太皱着眉,一脸的不悦,却往后靠了靠,坐得更舒服些,摆了架势娓娓道来。红薯配热茶,祖孙俩聊了一下午——

第三十八章

  其实司徒徐徐从小就羡慕韩婷婷,婷婷的家里,婷婷爸爸是做主一切大事的人,沉默寡言,是家庭的梁柱;韩婷婷的妈妈是最传统的家庭主妇,温柔又能干;韩婷婷呢,是典型的乖巧女儿,害怕爸爸、崇拜爸爸,向温柔的妈妈撒娇、和妈妈说悄悄话。

  司徒家却不是这样的,徐飒的格正直、脾气直接,司徒明常常被她吼,还要笑眯眯的赔礼哄她。小小的司徒徐徐看着爸爸“委曲求全”,心里愤怒而不甘的想:爸爸不该是这样的,妈妈也不该是这样的。

  如今的徐家才是她最喜欢的样子呢:徐平山深沉、权威,是家中甚至整个家族的大家长;徐母依附着他,操持家中琐事,是尽责尽职的女主人;

  司徒徐徐叫他们爸爸、妈妈,承欢膝下,从不像和娘家爸妈那样争辩、对吼,时间渐久,她甚至有了自己是这家女儿的幸福感觉,深觉生活当真厚待于她,不仅爱情如愿,连童年念念不忘的遗憾都得以偿。

  徐母与儿媳相处日渐融洽,老太太也就不再掩饰对孙媳的喜欢,教她打拳,晚上过司徒徐徐做的饭,一家人消食纳凉,徐平山夫妇散步去了,老太太就拎了司徒徐徐,祖孙两个在院子里绿意茂盛的瓜架扯皮,老太太板着脸,叫她把学了两个月的长拳从头到尾打一遍看。

  司徒徐徐压根没有认真学。

  她从小成长的多随心所欲啊,司徒明和徐飒的拳法再好,她说不学就一招一式都没学过,老太太再横,这长拳沉闷,她半套都没学会。她的截拳道倒是练得可以。“要不我给您喂招吧?”被罚扎马步,司徒徐徐愁眉苦脸的对奶奶说。

  老太太傲娇的哼了一声,“你爸当初在我手下都走不过二十招,消停吧你!”

  “那我明天开始好好学!奶奶~好热啊~我上了一天班回家还要做饭,好累的~”她一撒娇,老太太就绷不住,一脸嫌弃的直翻白眼,离得她远远的,司徒徐徐扎着马步,蹦着挪过去,一边撒娇一边求,老太太被她抱住了腰,忍不住笑,大喝:“沾衣十八跌!”

  院外有人笑声爽朗:“奶奶您几时连少林寺的功夫都精通了?”

  司徒徐徐闻声,站直了身看过去,只见半人高的栅栏外、院门口站着个高高瘦瘦的女孩子,清爽利落的棕色短发,白净的脸上一双漆星般的眼睛,柔和沉静,似冬夜晴朗夜空寥寥无几的星,令人一望心生宁静,极美。

  此时正是七月最热的时候,女孩子却穿着一件黑色长袖衬衫,衬得肩膀窄窄,腰肢一握。

  是个气质特别的女孩子。

  司徒徐徐不认识,看向老太太,老太太却也正将目光投向她,说:“徐徐,这是靖渝,你没见过,你跟承骁结婚的时候她在国外,没回来。”

  孙靖渝已经拖着行李箱走进来,走到司徒徐徐面前,勾着嘴角,伸出手:“我看过你和承骁的结婚照,真人更美。你好,我是孙靖渝。”

  司徒徐徐伸出手去,“我叫司徒徐徐。”

  老太太站在一边看着两个年轻女孩子握在一起的手,目光一闪。

  **

  孙靖渝叫徐母“姨妈”,徐母对于她的归来十分之高兴,但司徒徐徐看着,那高兴似乎又透着几分压抑,像是不愿完全表露出来似地。

  徐平山看起来也挺喜欢这个妻外甥女的,关切的问她在国外的课业研究情况。

  孙靖渝和徐平山说话时十分自由,偶尔竟像平辈之间似地开玩笑,很像徐承骁和徐平山说话时的样子。

  司徒徐徐仔细看她,虽然是姨兄妹,但那种洒脱不羁的气质、十分相似的语气神采,比较起来,孙靖渝比徐家那几个堂兄弟妹还要像徐承骁呢!

  打趣英国的天气,孙靖渝和徐平山聊得哈哈笑起来,忽然回头,问司徒徐徐:“你盯着我看什么呢?我的后脑勺都感觉到了。”

  三个大人都看过来,司徒徐徐不好意思的说:“靖渝姐说话的时候像徐承骁。”

 “我可比他大三岁!是他像的我!”孙靖渝笑起来特别爽朗,“大学的时候承骁来我们学校接我,一个学妹对他一见钟情,鼓起勇气向他表白,被他冷冰冰的一句话就给拒绝了,哭着回来对我说:‘靖渝姐,你要是男的,我才不会去喜欢徐承骁呢!’”

  她说话风趣,绘声绘色,大家都笑起来,司徒徐徐想象少年徐承骁傲娇的拒绝女生表白的样子,也忍俊不禁。

  临睡前安排孙靖渝的房间,司徒徐徐才知道她在徐家是有自己房间的,就在二楼书房对面。

  孙靖渝上楼前迟疑了一下:“姨妈,我就住客房吧,过几天研究所的宿舍整理好了我就搬过去了。”

  她站在两层楼梯上,徐母顺手拍了拍她屁股,“什么时候你也学会客套了!坐了那么长时间飞机不累吗?快上去,好好休息!”

  孙靖渝耸了耸肩,扛着箱子上楼去了。徐母目送了她,转身牵着司徒徐徐的手,走到客厅,声音略微压低了的说:“承骁这两天给你打电话没有?”

  司徒徐徐点点头。

  “他还好吧?”

  “好啊,训练挺忙,不过他很出色,已经是他们那一组的组长了。”司徒徐徐觉得婆婆的语气似乎别有深意,可又想不出来什么特别的事情,“妈妈,是有什么事吗?”

  徐母摆摆手,“我就是问问,他跟我打电话说不到几句就找你……他好就好……他要是再打电话回来,你告诉他一声:靖渝回来了。”

  司徒徐徐平常的答应了一声,徐母却格外温柔的拍拍她手,“好孩子!”

  **

  北京那边,徐承骁这两天正是特训的最后阶段,理论考试与密集的仿真演习狂轰乱炸接踵而至,日常的体能训练又繁重,整组人都疲惫不堪,回到宿舍一个个叫苦不迭,唯独他,精神头比刚开始还好,休息一半还要跑出去缠教官。

  训练他们的李教官是从C市特调上来的,身上有功夫,人却不傲,孟青城在C市有分公司,所以徐承骁跟李教官七拐八拐的居然扯得上熟人,小半年处下来两个人也算气味相投,临近最后考核了没有新的学习内容了,又快到周末了,他就厚着脸皮磨教官周末放自己回家一趟。

  “就说出外勤!两天我一定回来!我保证!”

  “周一的考核很重要也很残酷,会卡掉一半的人,你最好保持体力应对。你很优秀,但是其他人也并不弱。”

  徐承骁挑了挑眉:“这我知道,我心里有数。”

  李教官拍了拍他肩膀,忍不住问:“家里老婆是有多漂亮,让你朝思暮想成这样?”

  徐承骁摸摸鼻子,叹了口气说:“漂亮还是次要的,脾气那是真不好,一不顺心就跟我动手,我又不能真跟她过招,除了挨揍还是挨揍……你说换别的男人说老婆家暴人家姑且还能信,咱们这种人,有脸往外说被老婆打了吗?被打吐血了还得自己咽下去……唉,别提了!”

  为了旗袍,骁爷连哀兵政策都出动了。

  “周末晚上熄灯前我要看到你。速去速回。”李教官低着头沉默了几秒,忽然很干脆的答应了。徐承骁快活的敬了个礼,就看C市特警大队风云传奇人物李岩李大教官,抬起头时竟目露同情,竟叹了口气,小声说:“我老婆……十五岁就是全国武术冠军了。我理解你。”

  徐承骁一愣,瞬时肃然起敬,并油然而生惺惺相惜。

  **

  订好了机票,徐承骁得意洋洋的给司徒徐徐打电话,电话里司徒徐徐果然又可怜兮兮的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这才哪儿跟哪儿啊,起码还有两个月。”有人手指不住摩挲着机票,明明喜上眉梢,语气却却故作淡定。

  司徒徐徐哪里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偷偷笑得像朵花儿似地呢,她心里空落落的,有气无力的趴在窗前梳妆桌上,夏夜凉爽的风温柔的抚着她神色失望的脸。

  “没事……你训练的时候当心,不要受伤。家里很好。”她也是故作淡定的语气,掩饰的却是失望与思念。

  徐承骁哪里能听得出来,春风得意的高声叹气:“老婆,我这两天训练的时候总是失手,好几次差点摔折了胳膊。”

  司徒徐徐张不已:“怎么回事?你没受伤吧?!”比起抓心挠肝的想念他,她整日里更提心吊胆的是他的安全,这个男人在事业上有种不顾一切的忘我狠劲,她一想到他哪怕训练也是枪林弹雨、危机四伏,心里成日吊着一处张。

  该死的男人竟低低的笑起来:“一想到你穿旗袍就分心了……每天晚上我这都疼得要命,自己的手怎么都不好,想你想的厉害!”

  隔着电话呢,司徒徐徐就被他挑得脸上火辣辣的烧起来,骂他臭流氓,他受用的很,电话那头笑声张扬又爽朗。

  司徒徐徐想起来了:“对了,妈叫我跟你说一声:靖渝姐回来了。”

  徐承骁沉默了几秒钟,“哦……我知道了。”

  “那没事我挂了,你早点休息。”司徒徐徐没有多想,“训练的时候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回来……回来再说!”说完她有些害羞,便飞快的挂了电话。徐承骁听到“嘟嘟嘟”的声音才回神,想再拨过去告诉她自己周五晚上就回家,皱着眉想了一刻,却按下另一串数字。

  爽朗明快的女声很快接起:“承骁,这么晚?”

  “你回家了?怎么事先也没通知我。”

  “研究所邀请我回来合作一个项目,我怕通知了你,你不让我入境。”

  徐承骁持着手机,勾了勾嘴角,却并不接她的玩笑,说:“我在北京培训呢,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找沈远他们。”

  “你不会因为我回来了,吓得连家都不敢回了吧?”孙靖渝和从前一样爱开玩笑。

  徐承骁顺嘴就说:“哪儿的话!我周五晚上就回来了。”

  “好!等你回来再聊!哦,你的车钥匙还在老地方吗?借我一辆代步。”

  “要哪辆你随便挑,钥匙都在司徒那儿收着呢,管她要就行。”

  孙靖渝这头沉默了两秒,笑着说:“连车钥匙都交出去了,果然结了婚不一样了。”

  徐承骁没有否认:“我不在家,你要什么都可以跟司徒说。”

  **

  一转眼周五就到了,下午幼儿园放学早,司徒徐徐就想今晚有时间,好好做几道大菜,最近天热老太太胃口不太好,昨天念叨了一句周末给做好的吧?

  徐母下午不在家,快晚饭的时候才和孙靖渝一道回来,见司徒徐徐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一头是汗,心疼的说:“哎呀徐徐!这么热的天你做什么呢?”

  司徒徐徐正切洋葱,辣得眼睛都眯了,抬头还没说话,就听孙靖渝说:“看来拖承骁的福,今晚有大餐。不过他十点多才能到吧,你这么早做饭?”

  徐母惊喜的看着儿媳妇:“承骁今晚上回来了?!”

  司徒徐徐愣在那里。

  孙靖渝不知道徐承骁没跟媳妇儿报备,还以为新婚小妻子害羞不说话呢,笑着打趣说:“一下训练五点多的飞机赶回来,当真是归心似箭。”

  司徒徐徐抬手擦汗,不小心手上洋葱汁沾到眼角,顿时眼泪都下来了。

第三十九章

  徐母连忙走进来,投了湿毛巾给她擦,一边心疼的抱怨:“承骁回来我非说他!看把你折腾的!好了好了,放着让他们弄吧,你上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晚上承骁爸爸定了位置,我们在外面。”

  司徒徐徐捂着眼睛上楼,进浴室在马桶上坐了半天,心里千回百转的把那个混蛋颠来复去的骂。

  虽然是表姐,但是司徒徐徐开始不喜欢孙靖渝了——最讨厌自己狼狈的时候别人云淡风轻风度翩翩的旁观了!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连表姐的醋都呢!

  哼!

  **

  一晚上司徒徐徐都不怎么说话,级的鹅肝酱也没吊起她的胃口,法国餐厅太安静,太安静的地方哪适合饭呢?她还是喜欢热闹的中餐。

  但是徐平山夫妇和孙靖渝很适合这种地方,一道菜配一道酒,三个人轻声细语的讨论每一道的讲究,欢声笑语、兴致勃勃。

  回到家里司徒徐徐上楼,洗了澡,磨磨蹭蹭的敷面膜、全身涂乳液,还把刚刚换下来的衣服全都洗了晾了,一通做完,一看时间也不过九点。

  真慢,真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