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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蹬着腿,恼火地吼着,“不要碰我,我也不要睡你的床,你不是嫌我赃吗?不想弄赃你的…”

“闭嘴!”他霍然暴躁地咆哮,扣住她腰际的大手力气大到仿若她再说话便把她拦腰截断,“女人,我警告你,从此以后如果你再提这句话半个字,我会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他强硬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眼神里却快速划过一抹深沉的痛楚…是错觉吧?她错愕着微张着唇,动作骤然停了下来。

她没来由地垂下睫毛,忍不住猜测他这眼里的痛楚从何而来,他是在后悔说了那些嫌弃她的话,还是那个拥有她初夜的男人不是他?

他抱着她放到床上,她一获得自由,便迅速钻进了被子里。

他保持着弯腰放她到床上的姿势,随后直起了高大的身体,眼神里闪过一丝微妙的情感,什么话也没说,绕到床的另一侧。

她抱着被子缩到床沿,感觉到身后的床陷了下去,他钻进了被子里,熟悉气息瞬间笼罩而来。

一切又似乎归于平静,她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了下来,最后沉沉坠入梦乡。

梦里她睡得不安稳,老是做同一个场景,对面是麦英祺那张帅气的脸,她用仇视的目光瞪着他的唇,迟迟不想去拍什么强吻的戏。可导演在耳旁催促,南方也在大声叫着让她开始,她还在抗拒,不想拍吻戏,不想强吻麦英祺。结果麦英祺主动向她迈了一步,等到她发现的时候,他的脸离自己已经很近了,她吓得跳跃着后退,结果…

“砰…”

她从床上翻滚了下去,跌得全身酸痛,眼前直冒金星,过了好半晌才勉强坐起来,发现外面已经是清晨了,大床上早就没了他的身影,她缓缓站了起来。

浴室里有水流声,他大概是在里面,她看了眼凌乱的被子,拉住两个角,轻轻把被子叠好放在床上。

在背包里掏手机看看时间,早上六点多,再看了眼厚厚的剧本,索性不去想那个吻戏了,不是还没见到纪导的嘛,她今天早点到片场,找机会再想办法改掉。

可仅凭她一句话就能行吗?吃早餐的时候,她又想起了这个头痛的问题,心里七上八下,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只能抱三成的信心。

一向好胃口的她破天荒地只吃了一份吐司就饱了,心事重重地擦了擦唇角,迎上对面注视的目光,“早餐不合胃口?”

她垂着眼帘摇摇头,“没有,味道很好,你慢慢吃,我饱了。”

他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侧过头,贝尔恭敬地弯腰听吩咐。她没理会他在跟贝尔说什么,低头无聊地拨弄着手机,等他一起坐车出炽闇。

一个小时后,宾利车送她到了盛天附近的路口,害怕那些记者又围堵在盛天门口,她给南方打了电话,等了十几分钟南方的车才开了过来。

絮儿坐进车里南方第一句就是,“你没睡好吗?黑眼圈这么严重。”

看了看后视镜中的自己,果然像熊猫眼,苦笑了一声,“南方姐,不瞒你说,为了今天下午的吻戏,我昨晚没睡好。”

“一场吻戏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到时候我帮你再借机炒作一下,题目就叫柳絮儿的银幕初吻献给人气小天王麦英祺…”

“不要吧。”絮儿被吓得不轻,双手紧握住南方的手臂,苦着一张小脸,“南方姐,这几天我已经被那些记者折磨惨了,我不想再做什么炒作了。”

“哈哈,逗你呢。”南方爽朗得大笑,随即又想起了什么,“对了,絮儿,告诉你一个大大的好消息,你要做代言人啦!”

第二百九章 胸口的刺

“什么?代言人?”絮儿不解地眨了眨眼,“什么代言人?”

“唐盛集团听说过吗?他们旗下的创始品牌L≈K这一季要找新的面孔做形象代言人,今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唐盛集团负责人的电话,知道是谁打过来的吗?”南方得意洋洋地让絮儿猜。

絮儿随口说出了对方的名字,“是尹洛寒。”

“咦,你知道啊!”南方愣了一下,随即又激动地抓起絮儿手,“真是太意外了,你知道吗,絮儿,以往L≈K新产品的代言人全是大牌明星,万万想不到这次唐盛总裁看中了你,说是你的形象与气质很独特,他们想找你做新产品的代言人。”

“可是,他…”絮儿傻掉了,她对那天在电梯里的事仍然记忆犹新,那个尹洛寒一副目空一切的模样,哪可能是他看中了她做什么代言人,反倒是那天在电梯里的女孩,她对她的印象不错。

“我高兴坏了,马上说可以抽出时间拍他们的广告,然后我打电话告诉总经理,想把这个情况向他汇报,因为你的身价和广告费啊之类的还要有专门的人去谈,可手机一直打不通,我就打给副总经理…”

絮儿笑着没插话,向恺默的电话当然打不通,她可记得前晚听到黑司曜和向恺默在聚餐上的谈话,相信向恺默现在已经到了炽闇的某个分部了。

“然后副总经理就说今天会约时间跟L≈K高级进行谈判,不出意外这两天你就可以拍广告了。想想就激动,絮儿,你人生中的第一桶金就要到手啦,你成了L≈K代言人,到时候电视、报纸、杂志、网络,甚至是街边的广告牌都是你,那时候你的名气又上了一个台阶,以后的广告肯定是像雪花一样飞过来。哇!前途一片光明。”

“知道了,知道了,南方姐。”絮儿咯咯笑着,被南方抓住肩膀前后摇着,前途光明她是没看到,被晃得眼冒金星倒是真的。

“我得翻看一下你的行程,看什么时候有空最合适。”

南方从屁股后面的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一本巴掌大小的笔记本,哗哗翻看着,“今天和明天是周末,你不用上课,正巧可以用来拍戏,这两天排满了,后天,也就是星期一你应该有空,就是不知道L≈K来不来得及筹备,大后天…”

南方才翻了两页,手机响了,一边讲电话一边把笔记本塞回屁股后去,“唔…好啦…别催啦,我们马上到…”

一听就是催促她们去片场的电话,絮儿吸了口气,看向车前方,愁云又重新回到了脸上。

“安啦,絮儿,不过就是个吻戏,没什么大不了,这点你应该向苏染取取经,她拍这种爱情电影,还不知道拍过多少吻戏呢,现在还不照样过来了,不过就是个逢场作戏…”

一路上,南方在耳边不停劝解着,絮儿盯着窗外的景物,愣愣地出神,她不知道苏染是怎么想的,或许为了成名什么都可以牺牲,可换作是她却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已经失去了宝贵的初夜,她不想连一生只有一次的初吻也这样不明不白献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可她势单力薄,她能怎么样,已经签约给了盛天,她就得听他们的,如果不照做,就算是违约,她无法承担那一大笔违约金。

不知不觉,她想起了那个魔鬼,他不是盛天的老板吗?他应该有权利喊停才对。但他会吗?昨天他用那样不屑的目光看她,明显以为她早就没有初吻了,他没有理由会帮她。

曾氏总经理办公室——

已经半天过去了,秘书抱着文件来来回回多少次他也记不清了,心里莫名地烦躁,一些待批的文件他几乎没有复审,直接在上面签名,打发掉一大堆烦人的公事,他一个人静静倚在真皮转椅里。

目光定定地望办公室门口,眼前似乎浮现那张布满了泪痕的娇脸,倔强的下巴,还有她嘶吼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我可以发誓我还保留着我的初吻,我要给我最喜欢的人,不是什么人都可以。”

这句话仿佛来自她内心深处的呐喊,他没来由地选择相信她,信任的程度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似乎有些懂了,他一直介意她的第一次,以一种自己也无法解释的疯狂在嫉妒,嫉妒着那个拥有她第一次的男人。

这种嫉妒宛如深深扎在胸口的刺,每每想起便刺痛不已,令他抓狂,他难以自抑,进而用言语刺伤她,借以缓和那颗嫉妒而纠结的心。

不知自己从什么时候起有了想要吻她的冲动和欲/望,或许是那次在古堡,雨水将古堡外的世界冲刷出清新的空气,天边挂着一道绚丽的彩虹,蔷薇含着花香从敞开的窗户伸了进来,雨珠沾点樱瓣的红唇,伸出粉嫩的舌尖看似无意识地舔着唇畔,仿若在邀他品尝。

他失神地想起这一切,直到现在,这段场景还清晰如画般印在脑海里,倘若不是他拼命克制,告诉自己答应过青黎的承诺,或许他早就不能自抑地吻了上去。

中午快过去了,下午就该拍吻戏了,他眯起眼若有所思,他真的可以容忍她去拍什么强吻别的男人的戏吗?

放在办公桌上的双手紧握起拳,青筋在额际跳动,不能,既然他无法做到,那么他是盛天的老板,他有权喊停。

第二百十章 海边外景

探手拿出手机,按下了一串号码,许井文是他按排进盛天的副总经理,更方便于他在幕后直接操控盛天娱乐集团。

该死的,手机竟然没打通,他低咒了一声,突然想起昨天许井文跟他提起过今天要去外省出差,怎么会这么巧。

中午的盒饭,絮儿趴了两三口就没吃。南方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似乎还没饱,垂涎的目光不时瞄着她的盒饭,索性把原封没动的饭菜一骨脑给了南方。

“嘿嘿,絮儿,你真是我的好姐妹…”

看着南方高兴得埋头苦吃,絮儿羡慕地叹了口气,她和南方两个人在饭量上倒蛮相似,只是今天她实在是没胃口。

她无心欣赏碧海蓝天,只觉得海浪轻拍着岸边的节奏像鼓点一样密密敲在心上。

上午拍的是室内的戏已经结束了,半个小时前随着剧组到了这处海边,下面要拍的戏在车上纪导已经讲解过了:学校里的社团组织野外烧烤,琉璃单独把于琛叫到海边的僻静处,打算表白,几句台词不到就是强吻的戏。

刚才在车上,麦英祺似乎有话要跟她说,可到了吃饭的时候他就不见人影了,直觉告诉她麦英祺要说的话应该挺重要,她四处转转看能不能找到他。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鬼主意…麦英祺…”

不知打哪儿来的一声尖锐的嗓音吓了她一跳,仔细一听好象是鲁灵的声音,她怎么追到这里业了,麦英祺跟她在一起吗?

絮儿双手按住受到惊吓的胸口,下意识地往声音发出的地方靠近,一块一人多高的礁石挡在面前。

“你想甩了我,然后跟柳絮儿那个贱女人在一起…”

“鲁灵,我们好聚好散,别把事情推到絮儿的身上好吗?”

“麦英祺,我不是傻瓜,你当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吗?为了堵住我的口,担心我向别人说出柳絮儿失/身的事,假装跟我继续交往,前天你又提什么性格不合,要跟我分手…”

“鲁灵,不要太过分!拉斯维加斯那件事是你暗中搞的鬼!”

“是,就是我搞的鬼,她柳絮儿天生就是个狐媚子,假装跟你做什么朋友嘛,其实她就是想要引诱你,她看中了你有钱。

我不就是帮她推了一把,那一夜你知道那个盖国佬开了一张多少支票吗?整整四十万美金,哈哈…够她吃一辈子的了…”

絮儿全身的力气倏然被抽光了,几乎没站稳,急忙扶住礁石。

“好吧,鲁灵,我承认我喜欢絮儿。为了她我愿意做任何事,我只求你不要去伤害她,她从小没有父母,一个人靠外婆养大,可她很坚强,课余时间就算打再多的工,她也从不喊累。正是因为她的乐观吸引了我,她是我第一个真心喜欢的女孩,我想要去花一辈子时间去保护她,请你不要伤害她好吗?算我求你了…”

“哈哈哈…麦英祺,你终于承认喜欢那个贱女人。可是我告诉你麦英祺,你想把我甩了,门儿都没有。惹毛了我,明天我就把事情捅到报社去,她柳絮儿现在不是红得发紫吗?我看她还怎么得意,等着被人嘲笑随便一张支票就能买她一夜吧…”

“鲁灵,你疯了,不要被人听见…”麦英祺声音里充满了慌张,似乎拉住了鲁灵,然后脚步声越来越远。

絮儿极力忽略鲁灵说的那些难听刺耳的话,紧紧揪住胸前的衣襟,原来…原来麦英祺喜欢她,她从来不知道他喜欢自己。

是这样吗?他是为了怕鲁灵把事情捅出来,一直在与鲁灵作周旋。她怎么也想不到麦英祺这段时间为了她做了这么多事。

“絮儿,絮儿,你怎么在这里,我们找了你半天了,下一场戏快开拍了。”南方满头大汗地从沙滩上奔了过来。

几分钟后,片场所有的一切准备就序,她的目光看向麦英祺,他脸上的神色有些浮躁和困倦,经纪人在一旁不知跟他说什么。

化妆师正在用粉饼企图替他遮住脸上的倦意和黑眼圈,最近鲁灵没少烦他吧,能因为嫉妒而设计陷害她,可以想见鲁灵那个女人到了何种疯狂的地步。

“给。”眼前突然伸过来一只手,南方手掌里摊着口香糖,笑眯眯地说,“拍戏前多嚼口香糖,一会吻戏争取一次通过。”

剥掉口香糖外面的包装纸,吃出是蓝莓口味,絮儿感激地朝她笑了笑,或许这场吻戏没自己想象中的可怕,麦英祺为了保护她,最近身心一定挺累的吧,拉斯维加斯那件事麦英祺也被鲁灵骗了,他是无辜的。反正自己以前也暗恋他好久了,这次的吻戏就当是还给他一个人情吧。

片刻后,只见副导演拿起场记板发出“啪”的一声,喻示着开拍。

所有的目光全聚到了这个画面,蔚蓝的天空,几朵白云点缀在上面,白色的细软沙滩延伸开去是一片同样蔚蓝的海,海风拂过两个相对站立的身影。

微风轻轻吹过脸颊,琉璃一双明眸里满含深情,“于琛,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就喜欢你,为了追上你的脚步,我一直在努力。今天看到你和秋凌在一起,我的心好痛,好痛…”

于琛的眼里露出了一抹欣喜和心醉,但转眼想起这是拍戏,俊挺的脸上随即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委婉地说着,“对不起,琉璃,我一直把你当成是妹妹,从没有非分之想,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做一辈子的兄妹。”

第二百十一章 大庭广众

“不是,不是这样的,于琛,我不要做什么兄妹,我爱你啊…”她心碎地说着,泪水瞬间从眼眶里溢出。

海边的景象绵伸出美丽而浪漫的气氛,令在场的人情不自禁屏住呼吸,生怕破坏了完美的镜头。

现场一片静寂,纪导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想不到柳絮儿的感情戏演得出奇得好。

说完这些,她出其不意地抱住他的脸,不顾一切地吻了上去,最后看着他离自己相距不及寸许的唇,她闭上了眼睛,暗暗等待与陌生的唇相碰的一刹那。

但变化发展得太快,雷霆万钧间她听到一声闷哼,双肩突然被扣住了,以霸道强势的力气转向右侧,熟悉而冷冽的气息侵袭而来,紧接着两片因诧异而微微轻启的唇瓣霍然间被密密吻住了。

怎么会是他?她错愕地张开眼睛,被这突来的吻搞得头脑一片空白。

他似乎不悦于她的分心,压着她后脑勺的手加大力气,舌尖蛮横地撬开她的牙关,牢牢缠住她青涩羞怯的丁香舌,辗转吮吸着她唇齿间的一切甜美。

耳边的世界是静止的,听不到任何声音,眼里仿佛只剩下彼此,静得能听到对方无规律的强烈心跳,和无法顺畅的呼吸。

在下车的一瞬间他看到了她即将吻上别的男人,良好的自制力瞬间土崩瓦解,他几个箭步冲上去,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一拳击中了有可能得到她初吻的男人,摄像机忠诚地记录下这一刻,可他完全不在乎这些,体内的邪恶因子主导了大脑,他瞬间攫取了她的唇。

只是浅尝即止,可她甜美得令他难以想象,充满了诱惑,他不禁像一个贪恋糖果的小孩反覆吻着她的唇,在她唇瓣上细啄轻舔,探索着她唇内的每一份甘甜。

直到,她唇间缺氧得厉害,双腿开始发软,他结实的双臂横抱起她,她惊慌地看向四周,不知何时所有的人都不在了,仿佛这是一张梦境。

他轻松地抱着她,疾步走向不远处停靠的银色凯旋,坐进车后,副驾座上转过来一个身影,絮儿顿时满脸通红,是盛天的副总经理。

许井文像是突然发现似的惊叹,“卓,我这辈子可从没看你这么疯狂过,以前一直以为你本性就是平常那种冷若冰霜的样子,敢情你也有爆发的时候。”

“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郑卓微微掀起唇,对许井文眼里传达的深意视而不见,“我不希望留下一点痕迹。”

“没问题。”许井文回答得轻快,继而识趣地下了车。

他和郑卓认识的时候,原本叫曾卓亚,他们是小学同学,感情非常要好,后来郑卓因为家庭变故转学了,他们就失去了联系,再后来他大学毕业后供职于一家娱乐公司总经理,想不到他这个同学前几天会突然去挖角。彼此的情谊并没有因为十几年不见而生疏,两个大男人相谈甚欢,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

“开车!”低沉的嗓音略带着沙哑,疲倦地闭上眼睛靠向车座,他违背了跟青黎的誓言,本以为心口会堆积出罪恶感,可他感觉到的却是满满的柔意,他似乎并不后悔吻了这个小女人。

絮儿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神来,抚着红肿的双唇,怔怔地盯着某处。

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当念出那些台词向麦英祺表白的时候,她仿佛回到了暗恋他的那段煎熬的时光。所有的情感一下子宣泄了出来,所以那个时候无论是声音还是感情完全是真实的,不需要任何修饰,眼泪不由自主就淌了下来。

可是,这个魔鬼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她完全被弄懵了,他竟然取代了麦英祺,强吻了她,手指下红肿而炽热的唇瓣上还留有他霸道的温度,她瞬间用手背奋力擦唇,企图擦掉他的味道和气息。

“你在做什么?”耳际愠怒的嗓音阴寒得骇人,她的手随即被他用力拨开。

“为什么要吻我?你不是嫌我赃吗?你就这么喜欢玩弄我吗?”她控诉般瞪着他,胸口因愤怒而起伏得厉害,真想狠狠大骂他一顿。

“如果我嫌弃你的话,你觉得我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在摄像机面前做出这种事么?”一句反问的话由他唇间吐出却有着几分不容质疑的力量。

他是什么意思?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俊容,似乎有什么更深一层的情感即将破土而出,心脏开始砰砰乱跳。

他握住她的双肩扳转向过去,直直地看着她,琥珀色的双眸里是罕见的柔意,“过去的都让它过去,现在我郑重告诉你,我已经不在乎你的第一次给了谁,我在意的是将来,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那么我们一起把过去的不愉快统统忘掉。”

她眨了眨眼,怀疑自己在听天方夜谭,他竟然会说不在乎,那个从认识到现在,总是在挖苦嘲弄她的人竟然会说不在乎她有没有第一次。

“知道么?”他轻捏起她的下颚,目光扫过她红肿的唇瓣,俊容上的冷漠被从未有过的正色所取代,“我曾发过誓,我的吻只属于一个青黎,可是今天我破了这个例,难道还不足以说明我的心意么?”

第二百十二章 心甘情愿

倘若她相信这些花言巧语,把过去那些所受到的屈辱和折磨当成过眼云烟,她她承认在这方面自己太过小心眼,无法做到释怀。

更重要的是,她看得出来他心里有个任何人也无可替代的青黎,他虽说破例吻了她,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只是替代品,他不过就是在寻找能代替青黎排解他寂寞的女人罢了。

他还说什么要她乖乖待在他身边,这更加令她想大笑出声,相信没有了她,别的女人又会很快取代她的位置,她们都是替代品。

她也有自己的骄傲,身体已经被他侵占,但她的心正如自己曾对他所说,是自由的,她明确地看出自己的心底讨厌他,恨他,更加排斥他。

“想好了么?”他轻抚着她的下颚,嗓音里参杂着几许焦急的成份。

她咬起唇,要她说什么,说不离开他,愿意当这种可笑的替代品吗?

沉吟了片刻,她含糊地说着,“嗯,我们现在去哪里?要知道我的戏还没拍好,这场戏纪导和编剧又说非常重要…”

“别想蒙混过关,你还没回答我。”

他眯起眼眸,瞬间打断了她的话,紧紧逼问着。

他死咬着不放,使她一下管不住自己,嗓音骤然嘲弄起来,“你掌握了我的软肋不是吗?我回不回答相信对你来说不重要。”

他狭长的眼眸里放射出冷冷的寒光,“这是你的想法,我现在要听到你的回答,我要你的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如果是心甘情愿,她现在就想告诉他她不想待在他身边,她希望永远也不要看到他,可以吗?可以这样回答吗?

这种话大概说到一半就会被盛怒中的他喝止吧,他一向霸道,她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在他眼里除了服从,没有别的选择。

她紧咬起下唇,不想说照着他的意愿,说那些违心的话,手机铃声突然打破了车里的紧张气氛,是他的手机响了。

他放开了她的下颚,转手去摸手机,似乎打算按掉电话,但只扫了一眼屏幕,他按掉电话的手指转眼又去按了接听键。

她悄悄舒了口气,庆幸这个电话来得及时,一连串流畅的英文从他唇里吐出,但他语速太快,再加上她心太乱,没注意听他讲什么。

过了一会,他挂断了电话,低声命令着司机,“马上回炽闇。”

话音刚落,几乎是同时,车子立刻调头,疾驰在宽敞的街道上。

她打量着他一脸深沉的模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现在被一些事情牵抖着,一时半会也理不到她。

想起在片场扔下的一大堆烂摊子,还有她之前听到那一声闷哼,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这个魔鬼在千钧一发之际揍了麦英祺。

真是可恶!怎么可以随便动手打人,简直是个野蛮人。她愤愤地在心里骂着,原想打电话给南方,询问些情况,又一想在这个魔鬼身旁讲电话不方便,她拇指飞跃着开始发短信。

南方的短信在车子快要开进炽闇的时候才传来,而且只有短短的一行字:放心吧,絮儿,一切都搞定啦!吻戏照常拍完。明天你记得准时到盛天,我们赶拍下一场。

吻戏照常拍完?猝然间直感到头皮发麻战栗,南方该不说的是她跟这个魔鬼的吻吧,不,不可能,上车时她明明听他在跟许井文说把事情做得不留痕迹,应该不可能会泄露出去才对。

“下车!”他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她匆忙把手机放回牛仔裤时被他拉下了车。

“主人,肯尼思已经到了,在书房等您。”一名仆人唯唯诺诺地走了过来。

他没看仆人一眼,拉着她直接跑进了古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