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朝来了兴趣:“那你知道他们休到哪里去了?”

“秦楼楚馆,还能哪里?”

顾元朝腆着脸过去,一手按在她大腿上,咬耳朵道:“那我也申请,凑足了十五次就去青楼逛逛。"

夏令涴十二分的爽快:“成啊,你去吧!”顾元朝一愣,就听她接着道:“顺道带着锦儿去见见世面,记得多去楚馆走走让她多领教一下男子的手段,以后她可要将整个皇城的少年给踩在脚底下,做当之无愧的大雁朝女王。”

顾元朝嘴角一抽,望着啃得一脸油水的女儿:“这是你这做娘亲的梦想?”

“不,”夏令涴给女儿擦脸,笑道:“是锦儿自己发誓要吃遍天下美男。”

顾元朝捂头:“我不想她成为美猴王。”

未来的美猴王大发善心的给狗熊一个香吻,表示自己对美男一个也不放过的决心。

七一回 ...

战事将起的消息是在初十那日宣布的,当时的夏令涴正在教小猴子画画。她握着小猴子的小爪子,抓着毛笔,沾满了丹墨在白纸上图画。画一只卷毛小猴子在摘桃子,再画大猴子抱着小猴子,大大的黑黑的狗熊被两只猴子踩在肚皮上,担心的四肢朝天护着。

顾尚锦给将小猴子的红屁屁涂到狗熊的肚皮上,像极了两个大大的脚印。

顾元朝进来的时候,一脸墨汁的顾尚锦正给狗熊添胡子,一根两根,最后一根叉到了纸边。他站在旁边品看了一番,摸着女儿的发顶道:“不错,比你爹爹当年画得还好。”

顾尚锦听得表扬,张着嘴巴大笑,搂着爹爹的脖子,吧唧地亲了一口,将手心和脸颊上的墨汁都磨蹭到了爹爹身上。

顾元朝将孩子给了奶妈们抱了下去沐浴,自己拥着夏令涴动摇西荡,她撑开那张污七八糟的脸:“你女儿陷害你的,你可别抹到我的身上。”

顾元朝哈哈大笑,道:“我半月后就要去边疆,攻打雪族。”

夏令涴正在抖动纸张的动作顿了顿,低着头,嗯了声。她这沉默的样子,无端地让顾元朝心疼。拥紧了她,低声道:“放心,我也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了,此次有备而去不会有事。”

夏令涴将头埋在他的胸口:“雪妃如何了?”

雪族用来联姻的女子,和平之时她身负重任,现在两边开战,这个女子的命运要么是被打入冷宫,要么是直接赐死。皇帝平日里极度宠爱雪妃,早已弄得后宫怨声载道。皇帝春秋鼎盛之时,旁人自然动不了雪妃分毫,可等到他病倒,雪妃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当年,那女子检查出身孕,当夜就没了的事情还让夏令涴对宫廷的手段心有余悸。现在想来,这雪妃应当已经……

顾元朝捧起她的脸,鼻尖揉鼻尖:“你不关心你家狗熊,倒是先问别人,安地什么心啦。”

夏令涴长牙舞爪,仰头做咬他状:“你一个臭狗熊,哪里能够跟天山雪莲相比。”抬脚踹他,“滚去洗脸去。”

顾元朝指着她的脸颊哈哈大笑,夏令涴后知后觉地去照镜子,好大的两个墨黑手掌印在她脸颊上,她气得大叫:“你这混蛋!”

“是是是,我是混蛋狗熊。”一边还将手钻入她的衣襟去扯内衫,抬脚已经将她钉在桌案上,喃喃道:“狗熊饿了,要开始用膳。乖乖躺着别动,让我咬一口。”

夏令涴双手一滩,整个人呈大字形地倒在桌面上,目无表情地道:“咬吧,我今日里才知晓你喜欢咬木头。”

顾元朝郁闷了。都说最好的女子要在床下是命妇,在床上是荡-妇才好,才够味。这猴子要真的是木头了,狗熊咬起来也没了滋味,啧啧。顾元朝眼睛眨巴两下,倏地一笑,一手去扯开她的腰带,唇瓣就凑过去勾得她深吻。

隆冬还没完全过去,屋子里烧着地龙,温暖如春。夏令涴因为教导小猴子画画写字,只穿着窄袖短衫,里面一条滚狐毛牡丹儒裙,简单而富贵。顾元朝几下就将她腰带抽离,吻得夏令涴面红耳赤了。

夏令涴抽空瞅了瞅门口,丫鬟婆子们见得王爷进来,早就去了外间候着,他们不召唤是不得进来。从里间望去,只能从厚密地兽皮门帘缝隙中看到点外面人们走动的倒影,影子靠得近了的时候,她就忍不住心如擂鼓,生怕丫鬟们不知轻重的掀帘进来通传。来来去去几下,让她精神即紧张又兴奋,即担忧又憧憬,在极乐与地狱之间转来倒去,甚是折磨。

顾元朝瞧着自家王妃在他辛勤安慰下还有情绪去东张西望,忍不住对自己的功力产生了怀疑。

“你不专心?是我伺候不得力还是你不想?”

夏令涴瞥他一眼,这个时候,这个状态,她不想也会变得想了。不过这话是死活不会告诉狗熊的,凭空涨了他的气焰。

顾元朝暗中叹息一声,被娘子给鄙视和忽略的感受很不好。他一心一意的想要安慰她,她怎么就不领情咧?太伤狗熊的自尊了。

披着狗熊皮的英雄任命地矮去,循着猴子的肚脐再往下,往下。

夏令涴突地惊叫一声,就听得外面连翘紧张地问:“王妃,可有事?”

“没。”她顺口气,又补了一句:“让人半个时辰后传饭。”连翘应了去了,没多久,门缝中的人影子少了不少。

她心落在了实处,忍不住敲打身-下的熊脑袋,唬道:“你干嘛?”

狗熊仰头笑道:“我在吃饭。”气得夏令涴脸色酡红,想要推开他又无力,夏令涴一声呻-吟就梗在了咽喉,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去。

她就觉得身-下升腾起一团火,随着对方的动作慢慢升腾,燃烧炽烈,要将她焚烧干净。

“嗯……”轻轻一声,她倏地往后仰倒,手中抓着他的发丝不由得扯进,只觉得眼前有万花筒般烟火绽放,久久不歇。

睁眼,就看到他那笑意盈盈的眸子闪闪发亮地望着自己,让她羞涩且甜蜜。这些日子压抑下来的沉重慢慢消散了些。

两人这边正热火朝天,外面尚嬷嬷轻声说道:“王爷,大公主求见。”

顾元朝一顿:“大公主?顾元溪?”

“是。”

夏令涴正爽着,乍然听到这么个人名,肚子里的欲-火就泛着酸味,一脚踹开他:“混蛋,你居然还跟她有往来。”

顾元朝抓着她的脚,笑得猥琐:“让她等着,我们先做我们的。”

夏令涴火道:“谁跟你做呢!”

“不是你嘛!好好好,不是你,是狗熊跟猴子在享风月之欢。唉,别踢,哦,好,你踢吧,动作再大点……”

夏令涴双腿一夹,顾元朝嗷嗷地叫:“娘子再用力点。”

夏令涴气得笑了,顾元朝见她又开怀,忍不住再去吻她。

尚嬷嬷随着夏令涴陪嫁过来,对这位王爷的风流放-荡早就见怪不怪,只苦了一群小丫鬟们,听得里面隐隐约约的呻-吟就面红耳赤,早已跑远了,这才轮到尚嬷嬷来通报。

再过了两刻,尚嬷嬷已经让人请得公主换了三道茶,估摸着大公主耐心快要磨干净了,就又对着帘内叫唤一声。

一盏茶后,顾元朝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脸上两个黑乎乎的巴掌印早就被汗水给糊成了一片,倒吓得尚嬷嬷一跳。顾元朝摸了摸脸颊,笑道:“让皇姐再等等,就说我在给小猴子沐浴。”一边又对外面人说准备浴汤,自己重新钻入房内,接着听到夏令涴惊叫,一阵嬉笑打闹。

尚嬷嬷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越来越暗,大公主挑这个时辰过来,可安得不是什么好心。

弦月已经爬上树梢,沉甸甸的蓝逐渐将青白的天空笼罩,屋檐那一角白雪逐渐化成了水,沿着瓦片蜿蜒滴落,瞬间融入土地中。

大公主顾元溪在半年前就已经借由雪妃在皇帝面前吹了一年多的枕边风才得以自由,直到新春皇帝重病,她才求得恩典去父皇身边伺候,博得了不少好感。如今朝中太子协理朝政,与大皇子打擂台,反而没人再去指摘她的贞节问题,乘了这个空荡,她就迫不及待的来寻顾元朝。

她看着他二十多年,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怨只会多不会少。这么短短的半个时辰的等待,就当他还在抗拒自己的美貌,抗拒她对他的吸引诱惑,她了解他,她想要控制他,她耗尽心机想要得到他。

顾元朝从后院沿着九转长廊慢悠悠往前院走去,拐过桃花林还忍不住哀悼了下满枝桠的光棍,而后将小小的顾尚锦立在肩膀上,一路飞翔,时而还把她抛到高空,引得小郡主尖叫着大叫‘狗熊爹爹’,父女两人的笑闹声从林中穿透到花厅。

顾元溪遥遥地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潇洒而行,目中有思恋、倾慕,更有恨,等他站在窗口对她挥手,唤‘皇姐’之时,那恨就缠缠绕绕成了爱。

她眼角湿润,轻柔地说:“我出了公主府这么多日,你都不想我。”一脸的女儿娇态。

顾元朝轻笑,将女儿挪到怀中,挥舞着小手,哄到:“快来唤姑妈。”

顾元溪一愣,那泪水就硬是给逼了回去,正色道:“我只认得你,可不认识什么皇侄女。”固执的认定了她只承认顾元朝的身份,对赵王妃和安郡主是厌恶到了憎恨的地步。

顾元朝神色比她转得还快,转身就走:“那我也不认识什么顾元溪,我这赵王府容不下莫名其妙的女子,你从哪里来就滚哪边去。”端的是比她还要无情。

顾元溪一惊,噗噗地掉泪,看着那身影越走越远,心里的绞痛让她害怕地颤抖。疾步冲了出去,紧紧的抱着他的后背:“别走,元朝,别走,别离开我。”

顾元朝反手一掌就将她打趴下了,倨傲地站在高墙之下,冷着问:“你找我何事?”

顾元溪双手撑在雪地里,心比那雪珠更冷,哽咽两下,才说:“我们进屋谈。”

顾元朝与她周旋了十多年,对这位皇姐的恬不知耻早已熟悉。以前在宫中他隐忍是因为这位傻傻的姐姐能够替他挡灾,任何他暗中犯下的事情一旦被捅穿了都是这位姐姐给担了下来,本来他们可以成为皇宫中难得的一对亲情浓厚的姐弟,可一切的好感在姐姐十三岁那一年,妄想爬上他的床榻之时给毁了。

蛮族和亲公主生下的女儿,骨子里流着的都是野性和无视一切世俗的蠢笨。在蛮族弟弟娶了姐姐,哥哥强占弟媳都是常事,可在大雁朝,乱伦是要处以死刑,女子要被浸猪笼的惩罚。

顾元朝身为淑妃的儿子,从小容不得半点污点,哪里愿意被一个女子给毁了前程。

这位皇姐也够顽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硬是只对他死缠烂打,软硬都不怕。他越是凶狠她就越是要贴着热脸过去,他羞辱咒骂她也当作了甜言蜜语,真正让顾元朝厌恶至极,每一次看着她的深情都觉得呕吐。

这种相处之下,顾元溪越是掌控他,他就越是冷傲,站立在树下,嗤笑:“皇姐,是你自己将我从屋外赶走的,如今还想平等地与我谈事已经不可能。说罢,如果你对我有价值,我不介意给你一点好处,若是没有……”

顾元溪哆嗦了一下,她曾经不止一次的见识过顾元朝的狠辣手段,不再多话,只从衣襟领口中拿出一封信来:“这是我从那畜-生抄写的副本,里面有定康王手下官员的名单。”那畜-生自然是她的驸马。在那一次变故之中,她失去了自己寄托爱意的替身,也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更成为皇城中的笑柄。如今的她,想要赢回顾元朝的爱意,只能极尽全力替他做事。这次夜会也是她化妆成了丫鬟的模样,偷偷摸摸出来亲自送来重要信件,只求顾元朝能够给她一个笑脸。

顾元朝接过信,打开粗略的看了看,里面有些人他是知晓,有些是两面派,也有最新投靠过去的。这么一封信件,就能够让他更好的掌握事态变化,随时将间谍化为己用。

顾元溪仰视着他,看着对方嘴角小小的扬起就知道自己来对了,不禁喜悦起来。摇晃着站立,想要靠近得到一个拥抱,顾元朝眼眸一瞪,面对着这一位深情的女子又渐渐缓和下来,随手摘下一支梅枝,上面光秃秃的没有一朵花,他苦笑着抛弃。左右张望,总算看到一株海棠,折下一支鬓在她的发髻上:“谢谢。”

再也不多说,转身抱着女儿相当干脆的走了,只留下顾元溪抚摸花朵痴痴凝望的背影。

屋里沐浴完毕的夏令涴正穿戴完毕,身边的丫鬟也将王爷与公主见面的细节一一说了,她点点头挥手屏退众人。自己坐在梳妆台前,考虑用那一只簪子。金簪太浮华,银簪太简朴,玉簪太孤傲,金镶玉贵气太重,连翘从另外一个妆奁中拿起一只金银扭丝缀象牙的白梅插梳固在脑后,齐地的长发松松的垂着,随着脚步,有几缕在空中翻飞。

夏令涴满意了,低头再配耳环,就看到一枚玉佩紧紧地放在桌面,连翘轻声道:“这是汪公子差人送来,要我亲自交给王妃的新年礼。”

玉佩冰凉,握在手心半响都暖呼不了,一如当年的失望随着花开花落,终究难平。

“汪公子还说,王妃若是想要回礼,他会在二月初一在竹园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老规矩,上面是删节版,下面是完整版,投诉即删!

战事将起的消息是在初十那日宣布的,当时的夏令涴正在教小猴子画画。她握着小猴子的小爪子,抓着毛笔,沾满了丹墨在白纸上图画。画一只卷毛小猴子在摘桃子,再画大猴子抱着小猴子,大大的黑黑的狗熊被两只猴子踩在肚皮上,担心的四肢朝天护着。

顾尚锦给将小猴子的红屁屁涂到狗熊的肚皮上,像极了两个大大的脚印。

顾元朝进来的时候,一脸墨汁的顾尚锦正给狗熊添胡子,一根两根,最后一根叉到了纸边。他站在旁边品看了一番,摸着女儿的发顶道:“不错,比你爹爹当年画得还好。”

顾尚锦听得表扬,张着嘴巴大笑,搂着爹爹的脖子,吧唧地亲了一口,将手心和脸颊上的墨汁都磨蹭到了爹爹身上。

顾元朝将孩子给了奶妈们抱了下去沐浴,自己拥着夏令涴动摇西荡,她撑开那张污七八糟的脸:“你女儿陷害你的,你可别抹到我的身上。”

顾元朝哈哈大笑,道:“我半月后就要去边疆,攻打雪族。”

夏令涴正在抖动纸张的动作顿了顿,低着头,嗯了声。她这沉默的样子,无端地让顾元朝心疼。拥紧了她,低声道:“放心,我也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了,此次有备而去不会有事。”

夏令涴将头埋在他的胸口:“雪妃如何了?”

雪族用来联姻的女子,和平之时她身负重任,现在两边开战,这个女子的命运要么是被打入冷宫,要么是直接赐死。皇帝平日里极度宠爱雪妃,早已弄得后宫怨声载道。皇帝春秋鼎盛之时,旁人自然动不了雪妃分毫,可等到他病倒,雪妃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当年,那女子检查出身孕,当夜就没了的事情还让夏令涴对宫廷的手段心有余悸。现在想来,这雪妃应当已经……

顾元朝捧起她的脸,鼻尖揉鼻尖:“你不关心你家狗熊,倒是先问别人,安地什么心啦。”

夏令涴长牙舞爪,仰头做咬他状:“你一个臭狗熊,哪里能够跟天山雪莲相比。”抬脚踹他,“滚去洗脸去。”

顾元朝指着她的脸颊哈哈大笑,夏令涴后知后觉地去照镜子,好大的两个墨黑手掌印在她脸颊上,她气得大叫:“你这混蛋!”

“是是是,我是混蛋狗熊。”一边还将手钻入她的衣襟去扯内衫,抬脚已经将她钉在桌案上,在她大腿内侧摩擦,喃喃道:“狗熊饿了,要开始用膳。乖乖躺着别动,让我咬一口。”

夏令涴双手一滩,整个人呈大字形地倒在桌面上,目无表情地道:“咬吧,我今日里才知晓你喜欢咬木头。”

顾元朝郁闷了。都说最好的女子要在床下是命妇,在床上是荡妇才好,才够味。这猴子要真的是木头了,狗熊咬起来也没了滋味,啧啧。顾元朝眼睛眨巴两下,倏地一笑,一手去扯开她的腰带,唇瓣就凑过去勾得她深吻。

隆冬还没完全过去,屋子里烧着地龙,温暖如春。夏令涴因为教导小猴子画画写字,只穿着窄袖短衫,里面一条滚狐毛牡丹儒裙,简单而富贵。顾元朝几下就将她腰带抽离,撩开她的裙摆将里面的亵裤给扯了下来,吻得夏令涴面红耳赤了,这又往下,隔着金线绣缎啃咬里面的浑圆,手指在她大腿里里外外都抚摸了遍。

夏令涴抽空瞅了瞅门口,丫鬟婆子们见得王爷进来,早就去了外间候着,他们不召唤是不得进来。从里间望去,只能从厚密地兽皮门帘缝隙中看到点外面人们走动的倒影,影子靠得近了的时候,她就忍不住心如擂鼓,生怕丫鬟们不知轻重的掀帘进来通传。来来去去几下,身子被对方挑-逗地颤抖,再加上光天化日之下合 - 欢的刺激,让她精神即紧张又兴奋,即担忧又憧憬,在极乐与地狱之间转来倒去,甚是折磨。

顾元朝瞧着自家王妃在他辛勤安慰下还有情绪去东张西望,忍不住对自己的功力产生了怀疑。

“你不专心?是我伺候不得力还是你不想?”

夏令涴瞥他一眼,这个时候,这个状态,她不想也会变得想了。不过这话是死活不会告诉狗熊的,凭空涨了他的气焰。

顾元朝暗中叹息一声,被娘子给鄙视和忽略的感受很不好。他一心一意的想要安慰她,她怎么就不领情咧?太伤狗熊的自尊了。

披着狗熊皮的英雄任命地矮下身去,循着猴子的肚脐再往下,往下。

夏令涴突地惊叫一声,就听得外面连翘紧张地问:“王妃,可有事?”

“没。”她顺口气,又补了一句:“让人半个时辰后传饭。”连翘应了去了,没多久,门缝中的人影子少了不少。

她心落在了实处,忍不住敲打身-下的熊脑袋,唬道:“你干嘛?”

狗熊舌尖勾着花源中的红豆,咬了咬,亲了亲,仰头笑道:“我在吃饭。”气得夏令涴脸色酡红,想要推开他又无力,对方舌尖一钻就入了那花源之中,湿润温暖且滑腻,夏令涴一声呻吟就梗在了咽喉,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去。

顾元朝知道自己用对了方法,舌尖进进出出竟是模仿着龙身的动作,夏令涴哪里被他如此对待过,既觉得新鲜刺激,又忍不住担忧惊怕。他是王爷,不是寻常的男子,怎能在女子身下不顾廉耻威仪地做出此等淫-秽之事。就算是夫妻之间,男子放下身段用唇舌这般讨好娘子的也甚少吧!

顾元朝根本不管这些,舌尖在桃花源中打转伸缩,指腹还摩擦着上面的红豆,咬一下就感觉夏令涴抖一下,指甲在她大腿内侧滑摸,更能激起无数的鸡皮疙瘩。

夏令涴就觉得身-下升腾起一团火,随着对方的动作慢慢升腾,燃烧炽烈,要将她焚烧干净。

“嗯……”轻轻一声,她倏地往后仰倒,手中抓着他的发丝不由得扯进,双腿一抖,只觉得眼前有万花筒般烟火绽放,久久不歇。

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脖,男子扶着自己的龙身缓慢深入她的体内,唤着她的名字。

夏令涴睁眼,就看到他那笑意盈盈的眸子闪闪发亮地望着自己,让她羞涩且甜蜜。这些日子压抑下来的沉重慢慢消散了些,她勾着对方脖子,任由他的动作越来越粗暴,越来越紧密。

两人这边正热火朝天,外面尚嬷嬷轻声说道:“王爷,大公主求见。”

顾元朝一顿:“大公主?顾元溪?”

“是。”

夏令涴正爽着,乍然听到这么个人名,肚子里的欲-火就泛着酸味,一脚踹开他:“混蛋,你居然还跟她有往来。”

顾元朝抓着她的脚,笑得猥琐:“让她等着,我们先做我们的。”

夏令涴火道:“谁跟你做呢!”

顾元朝往前顶了顶:“不是你嘛!好好好,不是你,是狗熊跟猴子在享风月之欢。唉,别踢,哦,好,你踢吧,动作再大点……”

夏令涴只觉得体内那东西越来越胀大,贴合着自己密不透风,动一下就牵动千丝万缕的情-欲,双腿一夹,顾元朝嗷嗷地叫:“娘子再用力点。”

夏令涴气得笑了,顾元朝见她又开怀,忍不住再去吻她,两人面贴着面,在桌边时快时慢的动作。

尚嬷嬷随着夏令涴陪嫁过来,对这位王爷的风流放-荡早就见怪不怪,只苦了一群小丫鬟们,听得里面隐隐约约的呻-吟就面红耳赤,早已跑远了,这才轮到尚嬷嬷来通报。

再过了两刻,尚嬷嬷已经让人请得公主换了三道茶,估摸着大公主耐心快要磨干净了,就又对着帘内叫唤一声。

七二回 ...

正月二十五,诸事皆宜。

寅时三刻的时候,顾元朝就悄无声息醒了过来,一双眸子在黑暗中幽幽地泛着冷光。初春的清晨还很冷,就连他这位勤政非常的王爷都忍不住在温柔暖榻上流连不去。颈边轻柔的呼吸吹拂着,他就这么静静地躺着听了一会儿,等到窗台外隐约看到黑影闪过之时,这才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一角坐了起来。不敢太留恋,肌肤还没有感到冷意的时候,他已经快步去了外间。

在偏房由着书童给他套好银盔,自己用兽皮捆好袖口,竖了竖衣领,在铜镜中端详了下,不意外的看到门口进来的女子。

他温温地笑了笑,也不回头,只问:“我吵醒你了?”

夏令涴摇了摇头,上前替换了书童的位置,将他的衣裳给整理了下,又矮下身去给他弄裤腿。顾元朝拉着她起来,摸了摸她冰凉一片的脸颊:“真冷,这么大的人都不会照顾好自己,小猴子跟着你可要受苦了。”

夏令涴瞪他一眼,拍下他的手,掌心打在银质地护腕上,冷冷地让人哆嗦。她两手交握,等到那冷意消散了些再去给他整理头冠发带,指甲在他脸颊上轻轻地刮着,痒痒的。

顾元朝瞧着她那股子专心专意的劲头,也不好再打扰。低眉顺眼的,正对着她不时靠近又远去的脸颊,白瓷的肌肤在昏黄的烛光下极尽半透,两坨浅浅的红晕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气的,唇瓣粉嫩,被贝齿咬得又发了红。他伸手去抚了抚那唇瓣,忍不住用手指去通她的上门牙,夏令涴毫无预警地咬他一口。两个人像是森林里的野兽,言语不通,只凭着眼神和粗暴的动作交流。

顾元朝抽不出手指,索性将自己的唇也印了上去,用舌尖舔-舐她的小虎牙和上唇。夏令涴气息粗了些,他就闷闷地笑,似乎在打趣她的孩子气。

夏令涴来了火,直接去推他。男子固执的往前,拥紧了她,让她的脸颊和手掌贴在自己寒冷的盔甲上,冻得她打摆子。

他用下颚摩擦着她的额头,轻声道:“记得要想我,要替我给关二爷上香,让他保佑我邪魔附体,见神杀神见佛杀佛,完好无缺地得胜归来。”

“呸,”夏令涴不屑,学着兵痞子的吐粗话:“我才不嫁给魔王,你缺胳膊少腿的话,我就改嫁,这次要嫁给真正的龙子龙孙。”

顾元朝脑浆都被冻坏了似的,呆愣了半响,倏地大吼一声:“你敢!”

夏令涴继续鄙视他。

顾元朝抱着她:“你嫁谁我就砍了谁!”

夏令涴由着他发疯发傻,木着表情一动不动,只觉得抱着自己的双臂力气无穷。顾元朝在她脸颊上左右亲了亲,忍不住压着她的唇瓣再狠狠地吻了下去,使劲的揉虐她的舌头,连所有的贝齿都要被舔了一遍。夏令涴舌根发疼,此时此地此景明明想哭可还是要笑:“你看我敢不敢。你若是败了,就别回来了,省得看着这个王府败落地一文不名,自己呆在雪族,娶了貌美如花的雪女做夫妻过一辈子多好。真回来了,我就把你给炖了煮了,懒得伺候。”

顾元朝恨得不行,用了倔牛的劲头咬她的颈脖,落下一个个牙印,似乎这样就宣告着这个女子是赵王的人,谁也不准碰。

两个人从来都似野生动物,桀骜不驯,明明在意偏生还要专做忿恨非常,越是关键时刻越是爱得深就越是口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