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幽缓缓跪坐到地上,垂着头,伸出手,解开定熙帝的腰带。

那物件已经忍不住想跳出来了,亭幽颤巍巍的握住,低下头。

“全部含住。”定熙帝显然不满意亭幽轻点浅舔的举动,抓了她的头发,将亭幽的头使劲儿按向他的胯、间。

亭幽被迫得喉咙一疼,呛出了眼泪,再看着那红黑的物件,眼前浮现了无数张俏脸,无数张嘴都曾经吃过它。

心底泛起的恶心再也忍不住,亭幽忍不住退后身子,干呕了出来,可一下就察觉了自己的举动有多错误,亭幽飞快地想再含住,却被定熙帝一脚踢在胸口,喷出一口热血来。

定熙帝的声音也同时从头顶传来,“不想伺候就滚。”

亭幽胸口火烧火辣的疼,捂着胸口抬起头时,定熙帝已经穿好了衣服。

大概是亭幽的脸色太过苍白,嘴角的血又太过鲜红,这样的对比看起来太过骇人,定熙帝往外走的脚步居然停了停,俯□抱起亭幽走向床边。

亭幽的身子忍不住颤了颤,害怕地往后靠了靠。

到如今才发现,以往定熙帝对自己真的算是不错了,今日才发现他真正无情时的恐怖来。明明俊美无双的脸,如今在亭幽眼里看来却狰狞可怖。

“王九福,去传周草易。”定熙帝大声对外道。

第59章

定熙帝今夜出宫,不仅带了王九福,还带上了周草易,至于为何带上这位太医,王九福其实也不明白,只当定熙帝是担心敬贵妃的身子。

定熙帝楚恪自然是在担心亭幽的身子,担心她伤还没好,又担心当初她的内亏还没补上,带上周草易本是想让他先替亭幽把把脉,可谁也没料到事情最后会变成这般。

亭幽仰躺在床上不敢着声,连动一动手指都不敢,定熙帝坐在木椅上,也不出声,只静静看着她。

这压抑扭曲的宁静,在周草易进门后才打破。

“她吐了血,你替她看看。”定熙帝扫了一眼周草易。

周草易趋步上前,看见了亭幽嘴角已经干涸的血渍,再也顾不上礼节,没搭手绢,便诊脉了。

“贵妃娘娘并无大碍,前些日子娘娘心绪郁结,今日这一吐,反而将淤血吐了出来,待臣再开副方子,吃两服后便不碍事了。”

这么说,自己还是因祸得福了,亭幽躺在床上不无讽刺地想。

周草易退下去后,亭幽也坐起了身,冷眼望着定熙帝,事到如今,求也是无用的,自然就不用再假装了。

定熙帝看着亭幽的冷然,不怒反笑,亭幽瞧不懂那笑容,像是自嘲,可他有什么可自嘲的。

定熙帝的手指敲在那木盒子上,“怎么,既然想求情,连新割一段头发都舍不得。”

亭幽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听得定熙帝继续道:“既然你想绞了头发做姑子,明日朕就让圆觉给你剃度。”

若王九福在此必定大惊,亭幽想剃度的事,他最后也没同定熙帝说,却原来定熙帝早就心知肚明了。

亭幽想剃发为尼不假,可定熙帝如今这般肯定地让她去,她心底反而酸涩不堪,到这般地步,居然还存着妄想的情感,亭幽自己也想自嘲地笑笑,却牵不动嘴唇。

良久后定熙帝忽然起身坐到亭幽的身边来,定定地瞧着她,掰住亭幽的下巴,迫使她对望向自己的眼睛。

“朕没有容人之量,也做不到成人之美,从此你好自为之。”

亭幽的下巴被放开良久后,才从定熙帝的话里回过神来。

他的人自然是早就走了。

什么容人之量,什么成人之美,话里明显有话,亭幽想或者这里面有些误会,可无论澄清与否,结果也

不会有什么改变。

她不想再回到那里,让心一上一下在油锅里再煎熬。

次日,亭幽在圆觉亲自主持下,削去了三千青丝。

两年后,永安。

王九福心里诅咒着这贼老天,路赶得好好的,忽然就打起了密密匝匝豆大的雨点子,打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一行人此时恰好走到石林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

两个侍卫脱了衣裳,撑在定熙帝头顶上,勉强为定熙帝遮了遮,但实际毫无效果,雨斜着飞进来,将人湿了个通透。

虽然已经是初夏,可淋了雨后依然嫌冷,何况永安本就是个湿冷的地方,衣裳贴在背上,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偏偏屋漏还逢连夜雨,天上居然开始落起鸽子蛋大小的冰雹。

王九福叫了声不好,对定熙帝道:“皇上请去马肚子下面躲一躲吧,下雹子了。”

这样大的鸽子蛋落下来,是要砸破脑袋的,定熙帝也不拘泥,弯身躲入了马肚子下,又让跟随的五、六个人都去马肚子下躲着。

马肚子□子打不直,地上潮湿,此刻也顾不上许多了,定熙帝楚恪只能坐在地上,很快水就积成了水洼,饶是定熙帝平日身子硬朗也有些受不得,冷得打了个喷嚏。

这平日不怎么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来就来势汹汹,病情凶急得不得了。

待冰雹打过,雨小些了后,见着天色将晚,一行人又开始前行,定熙帝骑在马背上,只觉得头脑昏沉,渐渐不支,强忍到最后居然一个不稳跌下了马背,吓得王九福又跳又叫。

亲卫背了定熙帝,一行人匆匆往最近的人烟处走去。绕过几个山弯,一户人家出现在眼前,王九福这才松了口气。

王九福上前敲了敲那小院子的门,瞧着门扉半旧带破,想来不是什么殷实人家,但天色已黑,眼下除了这儿再没别的地方可遮头,王九福也就嫌弃不得了。

王九福在门外等得心焦了,才听得脚步声走进,门里隐隐有火光透出,“吱呀”一声后,一个青布裙的年轻女子出得门来。

王九福一抬头,两个人都同时一惊,同声而出,“怎么是你?!”

抱琴看见王九福,手里的烛台一下就掉到了地上,熄了,忙里慌张地抱琴就想关门,却被王九福上前一脚挡住。

“皇上病了,快些去请大夫。”此时王九福哪里顾得上看见抱琴的惊讶,回头就吩咐亲卫将定熙帝背进院子。

正此时又听得院内有个清脆糯甜的女声道:“抱琴,怎么了?”

说话间,那女子已经拿着一盏烛台走了出来。她站在光环里,并不是一个女子,灰衣尼帽,是一个年轻的女尼。

王九福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不是敬贵妃又是谁。

亭幽却没能看清黑暗里的人是谁,可隐隐绰绰瞧着进来几个大男人,心里就有些急了,今天恰好弄筝夫妻下山去采买东西,院子里就剩下她、抱琴还有个厨房的婆子,此时那婆子早已经鼾声震天,这么大动静都没被闹醒。

亭幽一急,就想回身去屋里拿防贼的柴刀,却见抱琴急急往自己走来,王九福此时也走到了亭幽的跟前。

亭幽震惊地张开嘴,不敢置信自己看见了王九福。

“娘娘,皇上病了,得赶紧请大夫。”王九福急急道。

亭幽这才看见亲卫背后背着的人,一时反应不过来,愣愣地任由王九福带人穿堂进室,将定熙帝安顿在了她房间里。

王九福倒不知这是亭幽的房间,可这间屋子面东,是院子里最好的一间,自然该让定熙帝住。

半晌亭幽回过神,才追进屋内,见定熙帝靠在床上,一动不动,面色潮红,双眸紧闭,身上却瑟瑟发抖,王九福已经给他换了干的衣裳,盖了被子,还能见他冷得发抖,自然地蜷成一团。

“他怎么了?”亭幽问。

“皇上在路上淋了雨又挨了雹子,想来是风寒入体,娘娘可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大夫?”

病人为大,亭幽赶紧出门唤了抱琴,让她先去把厨上的婆子叫醒,起来烧开水和做饭,然后再领了定熙帝的亲卫去村上把大夫请来。

抱琴去后,亭幽先去厨房里熬了锅姜糖水,给定熙帝盛了一碗,又让王九福把剩下的分给他自己和亲卫喝。

王九福勉强喂了定熙帝一碗姜糖水,定熙帝的情况还是没有好转,依然瑟瑟发抖,牙关上下磕着,眉头紧皱仿佛痛苦得紧。

亭幽开了箱子把冬天的棉被抱出来给定熙帝盖上,也不管用。

定熙帝额头已经烫得可以煮熟鸡蛋了,眼瞧着这般下去肯定不行,亭幽又取了酒来,让王九福给定熙帝

擦身子。

还好抱琴他们回来得快,那村里的大夫是被侍卫背着跑来的,刚下地,就被王九福给拉到屋里替定熙帝诊脉。

“这情形不大好,是风邪入体,我先开一剂药,但我这里药不齐,得去山下的镇子抓。这会儿最后有人能抱着病人睡,冷了可以暖,热了可以掀被子,免得病人病情恶化。”村里的赤脚医说话无心。

周遭地人却“唰”地看向了亭幽。

亭幽往后退了退,一脸“我是尼姑”的叫喊声。

可除了她能做这事,还能有谁。抱琴还云英未嫁,总不能被定熙帝给祸害了,至于让王九福和亲卫抱着定熙帝睡,其实也可以,就怕定熙帝醒了后大发雷霆,血流成河。何况如今有贵妃娘娘这个绝佳人选,王九福和亲卫自然都不肯干。

几个亲卫溜得尤其快,争相抢着去镇子上抓药,拎了赤脚医就走,王九福以手握拳挡住嘴巴干咳了一声,道:“皇上就拜托娘娘了,奴婢去厨房看看,给皇上弄点儿什么吃的。”

那边儿厨上的婆子已经在亭幽的吩咐下熬上了米粥,王九福去后不久,就端了碗熬得粘稠的米粥过来。涎着脸对亭幽笑着,自己猥猥琐琐地蹲一边也捧了一碗米粥稀里呼噜地喝起来。

王九福不肯帮忙,喂定熙帝吃饭这事儿自然就落到了亭幽肩膀上。亭幽只好本着“我佛慈悲”的原则,将米粥上的一层米油,用勺子舀起,在嘴边吹了吹,再喂到定熙帝嘴里。

可定熙帝死活不张口,亭幽急了,一手掐住他的嘴巴,迫使他张开,一手拿着勺子,四五不顾地硬灌进他嘴里,迫使定熙帝喝下去。

想定熙帝平日多威风八面,如今却被人这般折腾,亭幽没来由地觉得心情一爽。

喂了粥后,亭幽再没借口拖延,被王九福明亮亮带着强烈谴责的目光给戳得无所遁形。

“娘娘,皇上可出不得事,若有个好歹,天下可就乱了…”王九福一副声明大义的模样,准备碎碎念。

亭幽赶紧打断,心里撇嘴,想:乱什么乱,他死了,自然有于贤妃的儿子继位,恰好皆大欢喜。

可虽然这般想,却也真狠不下心,“你先出去吧。”

王九福面色一喜,就听亭幽咬牙切齿地道:“别再叫我什么娘娘,贫尼法号了因。”

“是,奴婢知道了,娘娘和皇上早些

歇息。”王九福转身带上门出去了,留下紧握拳头,一脸绯红的亭幽在原地发傻。

发傻过后,亭幽气愤地打开门想走,才开门就见王九福红着眼睛可怜巴巴地吸着鼻水蹲在门口,一见亭幽出来,就焦急地连声问,“可是皇上病情又加重了?”

亭幽的话堵在嘴里说不出,王九福这老狐狸跟这儿装上了,亭幽待要不理他,却又下不了狠心,各种纠结终究化作一句叹息,“你大概也着了凉,去歇着吧,皇上这儿有我。”

王九福应了一声,却不动脚,这意思明显极了,亭幽只好自己跺跺脚,关上门又回到了定熙帝床前。

亭幽静静地看着定熙帝,前半晌全是怒气,心里兀自诅咒着定熙帝楚恪怎么不早点儿死,早死早投胎,何必来祸害她这个尼姑。

旋即又想起定熙帝的恶劣事迹来,心想村上倒是有个寡妇挺符合定熙帝的喜好的,腰粗臀圆,野性十足,要不请了那寡妇来?可这念想一起,亭幽就赶紧打住,自己怎么能有这等恶劣想法,这不是去祸害那向寡妇么。

于是乎只好死贫尼不死寡妇了。

到了后半晌亭幽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想了,这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如果战斗力不是那么强的话,他还是一个能让女人很享受的男人。

如今他病着,是不是会弱一些?

亭幽的心跳开始加速,她懊恼地低叹一声,转身默念了一遍清心咒,无果。

定熙帝冷得发抖的嗑牙声压过了亭幽心里的清心咒,想了想,“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虽则她如今除了淫戒外,其他什么戒都破得差不多了。

最终亭幽还是咬咬牙,褪了灰袍,钻进被窝里,贴上定熙帝,只觉得他浑身冰凉,自己贴上去都打了个寒颤,好在如今是初夏,亭幽还能挺得住。

作者有话要说:年关将近,什么都没了规律,不过日更是肯定的,但是8点30不一定能保证,请原谅哟。

这文要结束了,在最后一章的时候,大家对番外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哦,珰会尽量满足大家的。

第60章

昏睡的定熙帝有着趋暖的本能,亭幽一靠近,他就抱了上去,紧紧把亭幽圈在怀里,彼此之间不留一丝缝隙,亭幽被憋得脸都红了,连连踹人,可他却丝毫没有反应,像个贪婪的嗜血魔鬼一般吞噬着亭幽的温暖。

亭幽挣扎不得,只能略略调整姿势,但求能把气儿给出匀畅了,今儿折腾了半宿,她也熬不住地闭上了眼睛。

“阿幽,阿幽…”亭幽被这声音给吵死了,不耐地拿手去推头上方的声源,却被人一把捉住手,五指交握。

亭幽有些痛苦地睁开眼睛,就见着定熙帝半伏在自己身上,脸色还有些微红,对着自己眉开眼笑,亭幽少不得摇了摇脑袋,想清醒些,天可怜见,她何时见过定熙帝脸上能有这般明朗的笑容,所以有些怀疑自己眼花了。

“怎么你到朕梦里来,就是来睡觉的么?”定熙帝笑道,低头吻了吻两人交握的手。

原来是梦,亭幽想,这解释还差不多。

“你的病好了?”亭幽想起定熙帝的风寒来,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还有些微烫。

“自然好了,朕的相思病只有阿幽能治。”定熙帝笑着亲了亲亭幽的脸蛋儿。

亭幽则被梦里定熙帝的话给噎着了,这般情意缱绻的话真还只能在梦里听见。

“你已经一百八十三天没到朕梦里来了,你可真够狠心的,朕不是答应你,只要你每夜乖乖到朕梦里来,朕从此就只有你一个人,你不信朕么?”定熙帝换上一副委屈地模样。

亭幽心想,自己要是信了才有鬼。

“不然你给朕检查检查,再不然朕召王九福进来给你说。”定熙帝一边说话,一边压上亭幽的身子,下、面早烙红似铁了。

“从朕答应你开始,朕再没召过其他女人,每回想你想得紧了,都是朕自己对着你的画像…”定熙帝自己大约也再说不下去,转而气怒地捏了亭幽胸口柔、软一把,“只有你这个狠心的,朕如果不来永安,是不是就再也找不回你?朕就知道你的魂肯定到这儿来了。”

定熙帝收敛了笑容,满眼都是委屈,甚至还带上了一丝可怜,“你答应过朕,在梦里心里就只有朕,你为什么要到永安来?”定熙帝将头埋入亭幽的颈子畔,双臂加了力道,想将亭幽整个按入自己的身子里。

亭幽被压得呼吸困难,开始使力挣扎起来,定熙帝却毫不松手,反正是

在梦里,丝毫不担心有人会死去。

“说,你心里只有朕!”

亭幽看定熙帝一脸的正色,大有你不说,我就憋死你的意味,只好讨饶道:“我心里自然是只有你的。”

定熙帝停下动作,稍稍退开了些,直视亭幽的眼睛,“你撒谎。”

亭幽趁着间隙赶紧大口呼吸,连吸了几口气儿才缓过劲儿来。本以为定熙帝听了先才那话该自得意满的,不想抬头时却在他脸上看出一丝明显的受伤来,“你撒谎,你为什么来永安?”

亭幽想了想,反正是自己的梦,怎么玩都错不了,于是探手抚平了定熙帝眉间的褶皱,“我就想看看你会不会来找我。”

“朕自然会来寻你的,你早就该知道。”定熙帝低头虔诚地将亭幽的五根手指都细细吻了一遍,两个人的手指再次交握。

“我只要你阿幽,只要你。”定熙帝像是动了情,一边儿说,一边儿撑开亭幽的双腿,作势就想刺进去。

亭幽有些惊惶,“你要干什么?”虽然她也料到了梦里肯定有这么一遭,但定熙帝毫无前、戏就想进去,还是吓坏了亭幽。

“自然是干、你,不然还能干什么?”相较于亭幽的气急败坏,定熙帝却气定神闲地坏笑,一边儿探手逗着那珠子,一边儿问亭幽,“阿幽,你心里只有朕么?”

“是不是只有朕?”定熙帝见亭幽不答,又加了手劲儿,滑过那珠子,刺了进去。

“只有你,只有你。”亭幽被那指头弄得神魂颠倒,因为觉着在梦里,也就没了什么忌讳,心神放开,全心全意地享受那触摸去了,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定熙帝收回了手指,自己挺身而入,毫无怜惜,亭幽虽然已经有些湿润,可毕竟长时间没有承、欢,花、道紧涩,被定熙帝这势如破竹的猛冲一番,一下就尖叫了出来,疼得厉害。

再看定熙帝仿佛丝毫不放在心上一般,反而越发驰骋起来,“阿幽,你弄得朕真美,以往梦里可从没这么美过。”

亭幽心里一惊,身上的疼痛是那样明显,有一瞬间她忽然警觉,这大概并不是什么梦,再看定熙帝,面色潮红,双眼迷蒙,同往常相比大有异常,先前以为在梦里,一切的不合理都是合理的,亭幽没有发现,如今置身梦外,才发现定熙帝大概是烧糊涂了。

亭幽撑起身子,努力将额头贴近定

熙帝的额头,果然觉得滚烫。

定熙帝如今浑身滚烫,又掇、弄得亭幽上下颠簸,她本就娇弱,哪里经得起定熙帝毫无怜惜的驰骋,疼得额头都冒汗了,“疼,疼,疼呐——”亭幽嚷尖叫着往后退,想避开定熙帝。

却被他一拉就拽了回去,将她双脚架在肩上,又是一番猛chong,亭幽的手指忍不住掐入定熙帝的背上,疼得吸凉气儿。

“怎么,你在外面儿折腾朕还不够,到了梦里面儿,还要折腾朕,朕就想畅快一回,乖乖,你忍一忍,朕可美着呐。”

亭幽这才知道,这是定熙帝自以为是的梦,梦里头他只管他自己美着。

能痛痛快快地美一回,这是定熙帝楚恪素来的心愿。

好在这一轮定熙帝身体病着,并没能坚持许久,便将一股子热流全交给了亭幽,下面却不肯出来,还在里面慢慢研磨。

亭幽疼得厉害,气恼地咬了定熙帝一口,只换来他吃吃的笑声,拿嘴去卷了她的唇舌,细细吮咂起来。

“朕还是喜欢里面儿的阿幽,朕才能这般畅快。”定熙帝含着亭幽的尖、尖,口齿不清地道。

亭幽只觉得浑身粘腻得厉害,想起床梳洗,却被定熙帝缠着动弹不得。

“阿幽,阿幽,你每夜里都来朕梦里好不好?”定熙帝是逮着亭幽的哪处就又是亲又是咬,亭幽挣扎不得,梦里面,定熙帝丝毫没有半点儿怜惜。

但凡亭幽答得迟疑一点儿,准保有惩罚下来,疼得人厉害。

亭幽只能“嗯,嗯”作答。

过了一小刻功夫,定熙帝又挺了起来,翻身而上,亭幽的“不”字还没尖叫出口,就被定熙帝封在了嘴里。

这回定熙帝将亭幽翻了个身,跪扒在床上,毫无怜惜地又是一番折腾,好在那里面有了精、水儿的滋润,倒比第一回好受些,亭幽才没被大伤着,可疼得也不轻,这番动作下,定熙帝越入越深,越来越快,亭幽只能被动地去迎合,否则那才叫疼。

“皇上,我真不行了,真不行了。”亭幽哭道。

定熙帝却还不知足,“阿幽,你能不能再变个妹妹出来,跟你一模一样的,朕停不住,停不住,你怎么在梦里还这么折磨朕。”到最后不满地反而变成了定熙帝。

亭幽心里大怒,暗啐道,居然还想要个妹妹。

“阿幽不哭。”定熙帝将亭幽的身子翻转过来,吻了吻她的泪滴,“忍忍就好了,明儿在朕梦里你就又好了,不会伤着的。”

亭幽简直是欲哭无泪,想大声嚷出“这不是梦,这不是梦”,却奈何嗓子先才已经哑了,她忽地想起这小院子的隔音奇差,自己先才以为在梦里的时候,那些尖叫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