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自己的父母没印象,因自小不见,也不缺乏关爱,心知反正已不在人世,多知道也徒增烦恼,必定还会扯出一连串复杂到让人揪发的事情,因此并不十分想探究。她虽没问过,但是听他们模模糊糊的提得多的,大抵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代良将,至于为什么早亡,又为什么只剩下她一个,还是住在这清源山上,就不得而知了。

四人够直接够简略,直接把“好归宿”从遗言的第一位放到了第二位,目光□裸的锁上了“外孙”,如此才有了周通隔上个把月扛一个男人上山,洗白刷净扔到秋素床上的种种。

可是娶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有些麻烦。

“素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佛曰,不可说。

秋素委婉地开口道:“我不知你来历…”

“我从没有瞒过你不是吗?”

咳,话是这么说,可是京中裴丞相的长子,似乎不像是能嫁到山寨做压寨相公的人。

“你是不是该下山了?”

“素素是在赶我走?”

我是在委婉地表示疑惑,咱们何时这般熟络了。秋素低头看看那裹着自己软乎乎小手掌的骨节分明的大手,挑了挑眉腹诽。

“素素。”裴远停住脚步,“何时办婚事?”

秋素眉头轻皱了皱,方要张口,被裴远一只手指贴住,暧昧地轻“嘘”了一声道:“别拒绝,拒绝也没用。你既然摸了搂了抱了还压了,哪里有不负责的道理?我的清白,一般人还要不起。”

秋素额角狠狠的抽了抽,避开他的视线道:“似乎,已经很晚了。”

“也是,娘子,我们回房吧。”

脑中一道霹雳,秋素脚下一个踉跄。

“娘子,可是累了?可要为夫抱着?”

“那个,确实晚了。呃,我用腿就好。”

“娘子喜欢就好。”

“咳咳,喊我秋素或是素素就好。”

“其他的娘子说好就好,只这一件,一点也不好。”

呵,绕口令?秋素看看一侧走路不看路却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看着他们的山主,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所以山主前头出现一棵树时也没出声提醒。谁知山主离那树桩还有寸许偏偏停下了,支着耳朵听听左右,挪开了一步冲着黑暗处吠了两声,还发出“呜呜”的威胁声。

这是清源山后山,离秋素的小楼有点距离。两人对视一眼,加快了步伐,秋素更甚,刚快走的两步反手拉起裴远就跑。裴远方才抱她时使力,伤口就有些开裂,此时一跑,更是疼的额头见汗。不过也只跑出去没几步,面前就多了几个黑衣人。

为首的嗓音刻意压的很低,“把人交出来。”

秋素与裴远都无辜的眨眨眼没有做声。

山主呲着牙站在两派之间,想狼嚎几声,想着秋素说过只能作案时潇洒的教训,只能气势十足的汪汪两声。

“我们无意与清风寨为难,把人交出来,可以放清风寨一条活路。”

这话说的有点狠,看来来头不小。秋素下意识的甩甩手想甩掉麻烦,却被裴远握的更紧。

“娘子想交出为夫?”

“呃,那什么,不会。”秋素看看左右,三面被包围,还只能往后跑。那岂不是越跑离安全越远?不知道那个山洞被发现了没有。唉,就不该今天出山,一步错步步错啊,这该死的男色。

“有娘子这话我死也安心了。”裴远贴着秋素的耳唇似温言轻语,“娘子,一会儿我喊跑,你就…”

“跑!”

秋素不待他说完拉着他转身就跑,山主往前虚挠了一把回身也跟着跑。身后的黑衣人没料到二人一狗会往远处跑,愣了一下提刀跟上。山主倒是露了凶猛本性,不远不近落在秋素身后两步距离,谁追上它就偏身躲开再还上一口,还咬的不亦乐乎。吃的虽胖,身形还算敏捷,倒也没吃亏。

秋素带着裴远一转进了树丛消失不见,山主这才猛地回身,冲着黑衣人冲了过去。本着不杀生的原则,扑倒一个也只呲牙做了个样子,抬爪掴了那人一爪子便也跳起来进了树丛,留下一张脸被抓的稀巴烂的黑衣人捂着半边脸痛哼。可惜,进去却找不到秋素的影子,躲避着黑衣人窜了几个来回,确定秋素二人不在地面上,颇为怜悯的看了眼斜下山坡处的一处滑痕,回头专心的对付黑衣人去了。

何卓:终于找到了比我更贱的人。

裴远:你终于承认自己贱了,本君子心甚慰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huiyu13579扔的地雷~

感谢广告叔扔的地雷~

嗷~~

蹭蹭~~~~~~

另:求收藏求冒泡求安慰~~

8

8、坑中过夜 ...

山坡下一处大坑,口不是很大,也就两个人并肩的大小,底下还算宽敞。秋素曾经用这坑骗过野兔,但也知道,这坑底,它,它它它总是有蛇啊!

秋素掉下去就摸索着一处凸起的石头站着不动了,仰头透过覆在洞口的枝丫看着夜空半天,叹口气道:“乌云突至,看天象是要下雨。”

“娘子还会看天象?”裴远带着笑意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隔了片刻才似是压抑着什么笑着道:“娘子在那里,是学金鸡独立吗?”

秋素眼睛慢慢适应了洞中的黑暗,见裴远贴着洞坐着,皱了眉道:“伤口裂了?”

“还好,寨子里那个大夫手够狠,缝皮肉跟缝破布似的,一点也不手软。呵,就是有点疼。娘子过来,让为夫,靠着歇会儿。”

你那背不就是破布吗?不过齐修下手确实狠,小时候何卓捣蛋摔断了拇指,嫌第一次长合时位置不太成功,愣是让人摁着生生的拔下来又给接了回去。秋素当时在边上看得眼珠子都突出来了,被周婶抱着拍了好久才得以复位。

裴远重重的呼了口气,“要不,为夫过去?”

这人怎么越来越贫了?第一次睁开眼的时候不是这样子的啊。莫非是真的伤口裂开了,用说浑话来转移疼痛?秋素狐疑的踮着脚尖走过去,见他并未动作,想了下蹲□一手伸进长袍,小心地在他背后摸了摸。确实有湿黏的东西,好在不多。

裴远舒了口气,握住秋素的手道:“娘子又摸我。”

好吧,是她想多了。=…=

秋素隔着裴远一个人的位子坐下,途中被裴远用力一带,还是挨着坐到了他身边。洞外隐约有狼嚎声,还有山主的应答声。

“山主会不会去找人来救。”

“不会。”秋素抱膝坐好,“它多半会守着坑,天亮了再去找人。”

“还真是只笨狗。”

秋素不置可否。

“你为什么要做清风寨的男主人?你要什么?说出来我或许会给你。”

裴远轻笑了一声,“你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

“没有,所以才奇怪。”

“其实,我是来报恩的。”

“嗯?”

裴远叹口气深情道:“娘子还记得你多年前救的那条蛇吗?我就是那条蛇,其实我无意咬你的马,不过是临走前渴的厉害。我当时就想啊,喝一口马血,将来一定回来做清源山的小喽喽报恩。后来我还是被鹰吃了,投生为兔。被野狗追赶受伤,不料还是被娘子所救。我吃了娘子两根胡萝卜,想着,若是能再见,就以身相许吧。后来,也就是现在,娘子再次救下我,为夫就一见钟情了,这些你都知道了。”

秋素忍不住嘴角上翘,“我想听的是实话。”

“娘子早晚会知道。”裴远抬手拨了拨秋素的耳唇,秋素躲了躲。

“这朵梅花,我很早以前见过。”

“在哪儿?”

“就在娘子耳朵上。”

“何时?”

“娘子自己想起来才作数,我若是说了还有什么意思。”

莫不是以前真的见过?秋素暗自在脑子里将十几年的事情捋了一遍。她儿时没有下过山,后来为了清风寨转型下山多次,但没有与陌生男子发生过冲突或是暧昧。难道,难道…秋素眼睛一亮,难道是裴丞相的长子在平城见过她一次,一见钟情然后暗恋她多年?多次寻觅而不得,终于在被扒光扔在她床上时看见了梦中那个她?也就是她?嗷~~

秋素这想法说不出口,还在心底把自己雷了个里外通焦。

洞外已经恢复平静,只山主趴在洞沿哼唧了两声,然后面朝洞口窝着不动了。一侧的蓝眼儿似乎很是不屑,又似乎对山主的行为很是鄙视,大尾巴扫了扫山主的头,山主只晃了晃耳朵没有搭理。蓝眼儿原地转了一圈,扭头看看林子深处,挨着山主蹲下了。只是山主是趴着它是坐着,坐得还十分有型,狼性十足。

晚春的季节,入夜本就有些冷,坑底更是如此。只这片刻,秋素就有些发抖,看着坑沿那狗头想,山主要是能跳下来就好了,抱着它就等于抱了个火球。

裴远挪了挪位置,一使劲将秋素挪到自己腿上。秋素皱眉推了一把道:“我还是喊一喊人。”

裴远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兀自解开外衫将秋素裹进怀里。秋素看看天色想,再有一个时辰就该天亮了,此时喊人,果真是多此一举。

“娘子,我们早晚要成亲。你若是觉得不妥,我们出洞补上就是。我哪里娘子没看过,这不还穿着衣服吗?”

那个,用不用这么直白?不过,和这么一个俊朗的人生出来的孩子一定很漂亮。其实,没有他也还会有张三李四,指不定哪天奸情就出现在她小楼的那张床上,对象就是被周通扛上山洗净剥光的裸男。而眼前这个,比“凑合”来的高端太多了。难得遇见一个优质品,是不是先占了再说?唉,这想法有些猥琐了,若山主在跟前又该流哈喇子。

秋素还没这么近的靠近过男人,头只那般支着尽量远离裴远。秋素不看也知道,这人正看着自己笑呢。可那脖子支着着实是有些酸,想着裴远的话也有道理,她把他全身上下都看光了,靠靠胸口可真是太一般了。再说免费的美人枕,不靠就真有些亏了。这般想着倒也放松下来,软了腰肢窝进裴远怀里。

裴远似就等着这一刻,秋素放将头靠过去他就紧了紧手臂,用整个外袍紧紧的裹住她,只留了颗脑袋在外面。

第一次闻到男子身上的味道…这么说有些不妥,毕竟周通和何胥都抱过她,可她这是第一次闻到这种微微出过汗后淡淡的味道。不同与周通和何胥身上的重味,这味道要用心去捕捉才能嗅到,淡得似这清源山夹杂着青草香的空气一般,却又让她无端地感到安心。也罢,试上一试吧,周通看人本就极准,也许她这一把赌赢了呢?可她也知道,这就是一个套,至于等着她的是什么,鬼才知道!

两个人自是比一个人暖和,张罗了大半夜,再加上静下来先前喝的杨梅酒的酒气又熏蒸上来,不过片刻,秋素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裴远低头看着怀里人,其实也看不清什么,只模糊看得到一点轮廓。良久抬手抚了抚那微凉的脸颊,轻叹口气道:“对不起,拉你进这乱局。”

秋素的天象看得不太准,几朵乌云飘了飘,大早上又是阳光明媚。晨光透过枝桠照进坑里,可见两个相拥而坐的两人。山主在上头哼唧了一声,裴远抬头眯了眯眼睛,哼唧声顿停,原地转了两圈,又探头看了看坑底,这才跑着寻人去了。

看来先前的威胁还挺管用,裴远想着上次山主一个呆在楼上,他眯着眼睛一把拽住它的后颈皮威胁说,不听话?下次你主子肉盘子里就是你的肉。当时山主那个委屈,差点就哭了。原来一条狗这么好威胁,呵,和它的主子倒是一样的迷糊一样的胆小。

胆小吗?裴远想起黑衣人威胁时秋素下意识甩手的动作面上有些不愉。转念又想,相遇才几天的两个人感情能有多深?可裴远看见秋素嘴角挂着的一丝晶莹时还是无声的笑了。没有多深,但是成功地影响了他的情绪。感情这东西来的说快也快,说慢也慢,也许就只是一瞬间。太过玄妙的东西,谁又说得清呢?

裴远:其实,我们俩定的娃娃亲。

秋素:我宁可相信你是咬了我宝马的那条蛇。哦,蛇宝宝,过来姐姐亲亲╭(╯3╰)╮(后一句不是我说的,清风,不要破坏我淡定清雅的形象)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月照花林扔的地雷~~~妮子要早睡,熬夜是不正确滴!!

囧~~

日更了有米有?捂脸,这种日子还能坚持多久?

还是那句话,喜欢的,就收了偶吧~~这销魂的波浪线哟~~

9

9、我们很无辜 ...

很郁闷,没人来救!

已经醒过来坐到一侧的秋素托着腮看着洞口有些不解,坐在一侧看着秋素的裴远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娘子看什么?”

秋素摇摇头,看着果断升到半空的大太阳道:“晌午了,他们是不是故意的?”

“应该是。”

“我得罪人了?”

“唉,我饿了。”秋素收回视线靠着墙歪着,忽而听见有脚步声靠近,麻利的起身站到中间,背手仰头而立。

裴远含笑轻摇了摇头,不及再开口就听黄桃咋咋呼呼的道:“啊呀呀,大小姐,你怎么掉到野猪坑里了?”

秋素黑线,淡然的开口道:“怎么才来?”

“害小姐待在这里一夜,都是黄桃不好。昨日小姐说与新姑爷出来赏月,黄桃就提前睡了,竟然不知道大小姐和新姑爷还没回房。”

秋素眉头轻皱了皱,接话道:“不怪你,一夜时间不长,过的挺快。找梯子过来。”

“哦,秦大人、秦少爷和秦姑娘也来了,还有一个镖头,说是想见见你。大小姐等一等,我喊人搬梯子去。”

一头缩回去一头又冒出现,秦文旷看了看下面,关切的问道:“秋姑娘,竟在下面呆了一夜吗?”

秋素揉额,“是啊,秦秦呢?”

“我在这儿呢。”

又一个脑袋探出来,轻呀了一声道:“那个男人是谁?”

裴远挑了挑眉,总算是有人注意到他了。还有,黄桃不是介绍过了吗?新姑爷是也。

很狼狈,不是一般的狼狈。昨晚一路跑着躲避黑衣人,钻进树丛时衣服已经有几处划破,又滑到坑里,粘了一身的青苔。

在特定时刻,狼狈从来都会为优雅让道。出了坑秋素就一只手背在身后恢复了一寨之主的形象,冲几人点了点头道:“秦大人亲自到清风寨,不知所为何事?”

秦知县看看接着爬出来的裴远,打量了一番耐人寻味的轻点了点头,这才道:“这位是通盛镖局的镖师武义,昨夜在黑鸦岭被人劫了镖。”

秋素点头,“秦知县想让清风寨帮着查查?清风寨不接活儿久矣,和那些山头飞贼也没有交情啊。”

“秋姐姐,他说看见一匹白狼,还打听到清风寨有一只,非得让爹爹陪着过来看看。”

“你说山主?”秋素招招手让吐着舌头的山主站到身旁,看向武义笑着道:“这位英雄想必是误会什么了,山主是一条狗,性子还挺温顺。”

“呜~~汪汪!”山主配合的冲着武义吠了两声。

“我就是这么说的,他还不信。”秦秦撅着嘴轻哼。

秦知县不赞同的盯了眼秦秦,秦秦又哼了一声撇开了头。

武义一双晶亮的眼来来回回地打量山主,又打量秋素一番,秋素低头看看自己的着装,弹了弹袖子上的青苔道:“要不,秦大人与这位英雄先去前厅坐会儿,容我换身衣服。”

“娘子不是说冻了一夜又冷又饿吗?看时辰也该用中饭了,大家边吃边说也无不可。哦,秦大人是吗?昨夜清风寨遭人偷袭,我与内人躲避不及这才掉进坑里,好在这狗还算机灵,一直在坑边守着。还望秦大人能够彻查此事。”

众人表情不一。

秦知县和秦秦是惊讶,秦文旷是眉头一皱略显失落,何卓是眼睛一眯满脸火气,刚赶过来的周通是笑呵呵的一脸喜气。

“啊,找到了就好,找到了就好。苦了小姐姑爷了,下次入夜莫要再乱跑。山上值夜的人也不一定都能保持清醒,真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周通转脸笑眯眯的招呼道:“秦大人难得上一次山,请吧,大厅说话。黄桃赶紧服侍大小姐和新姑爷去洗洗。”

秦秦笑眯眯的跟在秋素身边,时不时的瞥一眼裴远,兀自抿嘴笑了半天。秋素忍无可忍,叹了口气道:“秦秦有事?”

“没事!”秦秦笑眯眯的摇头。

没事跟着我们做什么?脱衣服也要旁观吗?还有那个谁,何卓!

“哼,傻笑!”何卓无处泄愤,矛头只得瞄准秦秦。

秦秦大眼一瞪,“你是看秋姐姐嫁人心里嫉妒!你就羡慕嫉妒恨去吧,你比裴少爷可是差十万八千里呢,傻子才会嫁给你。”

嘚,怎么自己叫自己傻子?看你以后还怎么圆!秋素看一眼腮帮子鼓鼓的秦秦一脸同情。

何卓抱臂,“好男不跟女斗。”

秦秦小脸发红,呼哧呼哧喘着气却不知道怎么骂回去。裴远看看左右,牵住秋素的手道:“我们夫妻换了衣服就过去,你们俩就先去前面吧,不用再送了。”

秦秦不语,何卓轻哼了一声脸黑成了锅底,直到裴远和秋素双双进了小楼回手关门,那目光也没有离开过。

秦秦忽而也抱臂一笑道:“我知道你喜欢秋姐姐,可秋姐姐才不喜欢你呢,秋姐姐和裴少爷才叫般配。哼,让你嘴巴坏!人家不还是嫁了人?就因为你嘴巴坏才…”

何卓绷着脸转头看秦秦,目光中各种情绪一扫而光,余下的只有冷,冰的秦秦跟着抖了抖。

“莫再让我听见同样的话。”何卓冷冰冰的开口。

秦秦脸上的笑僵住,结结巴巴道:“你,你,你吓唬谁啊!”

秦秦胆怯的说出这句话,大小姐脾气倒也上来了,颇有些委屈的红了眼眶仰着下巴哼道:“秋姐姐就是看不上你,你缠着秋姐姐能如何?她还是只把你当弟弟看!她把何伯伯当亲人看,你缠着她就是乱…啊!”

秦秦短促的叫了一声猛地捂住头蹲□,何卓拳头收回,哼了一声道:“我没说过不打女人!”

秦秦瞬间眼泪就下来了,听着脚步声渐远,这才哭出了声,捂着眼睛道:“她就是不喜欢你,你看不清,还不让别人说吗。你装可怜,装不正经,不还是进不了她心?呜呜…何卓你个大笨蛋!她选陌生人都不选你,你还看不清,你还看不清…...呜呜…你才没喜欢你,傻子才喜欢你。呜呜…你敢打我。”

前厅的人实在是不少,秋素和裴远到时已经陆陆续续上了饭菜。主位落座的自然是秦知县,左边空着,秋素看看另一侧的武义,施施然走了过去,颇有两分寨主气势的开口,“难得秦知县亲自上山,大家边吃边聊。”

秦知县准头看看武义,见他神色不明,咳了一声道:“秋寨主…”

“秦大人客气,叫我秋素就好。”

“呃,秋姑娘。昨晚秋姑娘可有去过黑鸦岭?”

秋素看看武义,微皱了眉道:“听说通盛镖局从不失手,道上各路人见到也会避让三分,怎么会被人劫镖?不知这次压的什么镖?可是有什么仇家?”

“镖行规矩,只管押镖,不问雇主所保何物。”

秋素转而对秦知县道:“秦大人有所不知,昨晚本与何卓在后院吃酒,后来…”秋素为难的瞟了眼一侧的裴远,裴远笑着接口道:“后来被我逮了个正着。娘子不乖哦,背着为夫和别人吃酒。回来的途中在后山看了会儿月亮,就遇见了一伙黑衣人。娘子,那黑衣人要抢什么来着?”

秋素黑线,咳了一声转头冲身后立着的黄桃道:“今儿早怎么没人去救?山主不是去唤人了吗?”

黄桃挤挤眼,笑着道:“那得问周叔。周叔说,要培养什么什么,让我们晚些过去。”

周通眯着眼睛笑,“大小姐这夜过的还不错吧?”

瞅瞅,这气氛,怎一个和谐了得?秦知县看看左右,笑着道:“看来秋姑娘确实没有出山寨,武镖头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