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真要说起来的话,小烦真的和一般四五岁的小孩有很大的不同。”纯宁低头想了会儿,眉角微蹙,疑狐地抿唇,“夫人当时说捡到小烦的时候她很可怜,见到一个包子就很高兴,但是据纯宁观察,小烦虽然小小年纪,但是聪明慧黠,圆滑机灵,娇气有余,就连吃块肉也是捻起来看看不是切的精精细细的精肉,否则绝不下口。还有她的举止言行,看得出来绝非出生普通人家。”

如此看来,小烦的身世应该不简单。

转身望去,只见小小的胸膛在柔软的棉被下呼吸均匀,粉雕玉琢的小脸,小红唇微嘟,长长的睫毛上翘,煞是惹人怜爱。

小烦,究竟是谁?

古园迷惑

七日悠闲的日子匆匆而过。

今日便是进宫回拜的日子。

凌初渝早就听颖华公主提醒,太后娘娘不知为何对碧落宫心生罅隙,此时虽然不知秋沉落便是碧落宫的少宫主,但是查出了她跟碧落宫有千丝万缕的关联,所以才会一再推脱将颖华下嫁。

巍峨殿宇,长廊弯弯,花团夹道,一对小夫妻携手而来,神态亲密,恩爱非常。

却见一个面容如玉,丰神俊朗;一个娇柔温婉,柔若无骨。两人宛若一对神仙眷侣,翩翩而来。

公主身子柔弱,脸上不胜娇羞,进入殿宇,忽然一个不稳身子前倾正欲摔倒,却见驸马爷长臂一捞将公主稳稳抱在怀中,两人相视一笑,浓情蜜意,柔情绵绵。

太后和皇帝早就安坐在高位。

凌初渝和颖华公主双双拜倒,“给太后,皇上请安。”

太后虽然年过半百,但是保养得体,打扮精致,雍容貌美,瞳眸炯炯有神,透入出精锐之色,只是缓缓开口道,“起来吧,给公主和驸马赐座。”

语气依然热络,看不出平淡。

皇帝仔细打量她。

一袭朱红官袍衬托出修长灵俊的身材,只见他就这么一站,嘴角微微弯起,脸上白若霜雪,玉容丰俊,俊美异常,兼之体态潇洒,高华雍容的气质一览无遗。

颖华娇弱地依偎在他身边,含情脉脉,瞳眸流转皆是景仰之色。

颖华很爱他吧……

李君然握紧身侧的手,面容僵硬,淡然道,“看来颖儿和驸马过的很不错。”

凌初渝和颖华默契地对视一眼,顿时两双瞳眸里情意绵绵,浓的似乎化不开。

太后见此,也不好说什么。

说了些家常,太后有意将颖华公主留在身边说要说些体己话。颖华飞给她一个了然的笑容,凌初渝会意,淡笑着正欲告辞。

李君然倏然站起来,“朕正有些要事要欲与秋爱卿商量,随朕来吧。”

说完便向太后行礼辞行,挺拔的身躯带头走了出去。

皇上走的很快,步履匆匆,凌初渝莫名地跟在他身后。

不是说要谈些要事么?怎么不是去御书房的方向,也不是去上书房的方向。李君然竟然连自己最亲近的桂公公都挥退,面容冷峻的一直往前走。还以为他会带自己去御花园坐坐,哪知道他视而不见地略过。

“不知皇上要去何处?”皇帝似乎有点生气?自己似乎没有得罪过他啊。凌初渝扬起嘴角轻问道。

“跟着就是了。”李君然冷然道。

似乎心情不好。难道男人也有更年期?凌初渝做了下鬼脸,悻悻然跟在他身后。

逛了大半个皇宫,人生地不熟的凌初渝原本就是路痴一枚,早就晕头撞向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松柏郁郁,古木蓊蓊,柳树夹道,奇花异石,云烟弥漫,仿若世外之境。

李君然旁若无人地在石桌上坐下,冷冷地望着凌初渝。

却见她灵修身躯裹在宽大的衣袍,面上白若霜雪,淡眸低垂,不用想也知道那是怎样一双灵皓慧黠的瞳眸。

这里似乎很僻静?到这么僻静的地方应该是讲很机密的事情吗?凌初渝满怀期待地望着当今万岁爷。

“不知皇上带微臣到此……所为何事?”

这里很僻静,静悄悄地,几乎没有人际,空气中弥漫着萧索冷淡的味道,一如李君然俊鼻哼出的冷气。

为什么会来这里,李君然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绕着绕着就来了这里。

园外的木棉花开的茂盛,但是园内一定萧瑟清冷的很吧。

每次进去都被拒之门外,所以很久都没有去碰壁了,不知他在里边住得可好?十五年没有出上古园了,身边只有慕容兄妹从小相伴,日子一定过的很寂寞吧……

明黄色的身影挺拔而立,背手迎风,负手站在凉亭里,远远遥望不远处高高坐落的上古园。面容严峻,眼底很复杂,逐一闪过伤感、寞落、愧疚……的神色。

凌初渝静静地看着他,见他如此神色,不由的有些黯然。每个人总有些伤心往事吧,越是站在最高处俯视众生的人就越孤独苍凉。

“秋爱卿可会吹箫?”不知何时李君然手中已经多了一枚通体碧绿的玉箫,拿在手中怔怔地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浓眉蹙成一团,忽而他抬眉淡淡一笑,“朕可是白问了,秋爱卿在夜宴当日就曾为颖儿吹奏一曲凰求凤,现下给朕吹一曲吧。”

凰求凤,凤求凰……

谁是凰谁又是凤?李君然长叹一声。他这个皇帝做的还真是悲哀,还不容易喜欢上的一个人居然是男的,按民间的说法他还是自己的妹婿,所以就连表达感情的方式都要如此隐晦,如此偷偷摸摸。

他闭眸躺在长椅上,神情说不出的疲惫。

这七天都没有在金銮殿上见到他,想念的很。明知道他就近在眼前,却不敢细细端研,生怕这又是一个梦靥。

每每拿起奏章,脑海中便浮现出眼前这张清俊灵透的容颜,害得他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心中自责的很却无济于事,所以才会忍不住带他来这里吧。这里是他最隐秘的童年记忆,最悲惨最懊恼的记忆,很痛苦,但从未跟任何人说过。

但愿他永远不要知道这份深深埋藏在自己心底的情愫吧,不然叫他这当今圣上情何以堪?疲惫地闭上眼假寐,但是脑海中思绪纷至沓来,却无论如何也安不下心。

凰求凤?

凌初渝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她见这幔纱轻舞的凉亭中竟然搁着一架古琴,便欣然走上前去,试了下音调。

音调清亮,犹如珠落玉盘。凌初渝嘴角微勾,朝躺椅上的李君然灿烂一笑,“皇上,箫声萧瑟,不甚应景,微臣就弹一曲凤求凰助皇上入眠吧。”

凤求凰?应景?没想到他无意的话语竟说中了自己埋藏深深的心事,李君然心中一震,脑海中一片空白,手足僵硬,过了一会儿才渐渐平静下来,面无表情“嗯”了一声。

在轩辕岛上最擅长古琴的并不是凌初渝,但是她生性活泼,性格脱跳,再加上岛主对她的特别宠溺怜爱,所以宠得她无法无天,什么都想玩,所以什么都会一些。

司马相如一曲凤求凰名动天下她好奇之下也学过。

她一直女扮男装,时时刻刻要注意自己的举止言行,不过她现代穿过来的还算有些优势,也没什么缚手缚脚的感觉。如果是古代原生态的女子女扮男装的话估计会很难吧。

她根本没有意识到眼前高高在上的皇帝对她早已情根深种,所以言行举止间毫无顾忌。

琴音袅袅,婉转低鸣,靡靡之音,忽而高亢忽而悠远,凌初渝正迷陷在自己的音乐中,忽听耳旁传来一曲悠然清远的箫声,音调竟跟自己这曲极为契合……

凌初渝心中震惊,灵台忽然一片清明,手抚琴弦竟似有些不受控制。她知道自己遇上了高手,忙敛神危坐,运气内功,指尖清透,抚在古琴上振振有声,声音竟清透许多。

一曲终了,凌初渝缓缓垂下双臂。

这人是谁?为何他的箫声与自己的琴声如此默契?他的箫声浑厚清远,如碧海潮生,落英缤纷,仿佛置身于惊涛骇浪的大海,又犹如站在雪山之巅鸟瞰众人,悠然清远中似有又带着一丝莫名的愁绪哀鸣……

他箫中带着丝丝内劲意不在伤人,似乎是在刻意引出她以内力相抗衡。

这人究竟是谁?

抬头一望,李君然竟似不受影响,早已沉沉睡去。

看着他孩子气的面容,凌初渝心中一动。

做皇帝也不容易。身为一国之主,还是一位为国为民的好皇帝自然更加辛苦。再加上大权旁落,奸臣当道,只怕也不能凡事都随心所欲。

凌初渝见旁边暗阁有一床叠的整齐的毛毯,还有几件干净的换洗衣服,不由的有些奇怪。这个地方人烟稀少,似乎没有宫女太监会来这里。但是周围却打扫的干干净净,纤尘不染。还有这暗阁里干净的衣物毛毯似乎常备。再加上眼前的古琴玉箫……一切都透入着不同寻常的味道……

凌初渝见李君然睡的香甜,还不时地发出细微的鼾声,不由的轻笑,原来皇帝也是人,也会打呼噜啊。

她从暗阁中抱出一床毛毯,轻轻盖在李君然身上。

突然,李君然睡得极不安稳,紧紧拽住她的手,很用力的拽着,身子有些颤抖,嘴里喃喃念叨,声音模糊,凌初渝听得不是很清楚。

好奇心驱使下,凌初渝缓缓靠近,直至耳朵贴在他的唇角才听得有些清楚,“血浓于水,只有血才能清洗一切仇恨……血浓于水,只有血才能清洗一切仇恨……”

血浓于水,只有血才能清洗一切仇恨……要怎样的情况才能让一个皇帝说出这句话?看来眼前的这位皇帝登上宝座也是破费一些功夫的。皇家冷情,为了大位,骨肉相争,兄弟相残的事情决计不会少。

皇位高高在上,只有胜利的人才可以踏着牺牲掉的无辜生命缓缓走上那渺远的位置,从此俯瞰众人,泯灭七情六欲,做一个至高无上的神祇。作为皇帝,他一登上皇位的那一刻起就没有钟情的资格,他的宠幸是朝廷是江山社稷的一部分,所以他不会独独怜惜谁。

究竟是怎么样的仇恨能让一国之君如此耿耿于怀?血浓于水,只有血才能清洗一切仇恨。那位被牺牲掉的是位皇子吧?或许早已埋尸在高高的皇位下面。

凌初渝轻叹一声,却听见外面传来急急的脚步声,意识到此刻皇帝正紧紧握住自己的手,不由的猛地一抽。

这一抽,李君然猛地惊醒过来,俊颜上冷汗淋漓。

“皇上,皇上您竟真的在这里。”皇帝的贴身内侍一见找着皇帝,猛然跪倒,声音说不出的恐慌之色。

能让一向镇定的太监总管桂公公惊慌成这样的,绝对不会是小事。

“何时如此惊慌?喘口气慢慢说。”李君然不悦的开口。

“皇上——云贵妃娘娘她——她小产了!”桂公公音调颤抖。

“你说什么?!”李君然猛地站起来,面容狰狞地瞪着桂公公,“小产?!怎么会小产?!昨天朕去看她的时候还好好的!”

也难怪李君然紧张。大殃朝向来子息单薄,当今圣上十六岁成亲至今也有八年有余,但是膝下也仅有一个皇子,所以这次云贵妃有孕,太后和皇帝自然都很高兴。云贵妃本是李君然身边的一个宫女,从小便服侍他的饮食起居,青梅竹马情意深厚,后来便由太后做主赐予他做侍妾,待得他登基大宝,便理所当然的册封为妃。忽然间闻得云贵妃小产,李君然心中自然难受。

“太后呢?”

“太后娘娘早就赶过去了,但是遍寻皇上不着,奴才斗胆到这里终于找到皇上您了,请皇上责罚。”这个地方除了打扫的太监,平时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就连桂公公不得允许,也没有这个资格。

李君然神情复杂地看了凌初渝一眼。

“皇上,太医说云贵妃不止小产,甚至有性命之忧啊。”桂公公和云贵妃很久之前便一起服侍李君然,感情颇深,所以桂公公情急之下呼出声来。

“皇上您快去吧,晚了就来不及了。”凌初渝推推他。

后宫不知她一个外臣可以随意出入的,所以她便没有跟随李君然一起离去,等她意识到的时候,才蓦然警觉出事了。

这里偏僻异常,古木青翠,四面八方看起来都差不多,来的时候跟在皇帝后面绕着绕着就绕晕了,这要如何出去?

摊手。

绝世美男

(上)

上古园。

年久失修,寒风凛冽中尽显寂寥萧瑟。

今天的一切历历在目,皇帝的言行举止处处透露着古怪,玉箫清透却也神秘异常。皇上他负手而立的时候,眺望的就是这座园林吧?

明知道这里可能隐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但是出不了这里,只有进去碰运气问问路了。

上古园了无人烟,草木枯败凋零,处处透露出苍凉萧瑟,似乎久无人居。

“擅闯上古园者,杀无赦!”冰凉刺骨的长剑遥遥斜在她的颈脖处,声音冷冽冰寒如同出自极低冰山。

“我只是来问路而已,不用这么紧张吧?”凌初渝扬着无辜的面容,食指中指夹着剑尖轻轻一推,竟真的将寒光幽幽的剑尖推远了一些。

“你……是何人?”冰山面无表情,但是眼底却闪过一丝疑惑。

或许是不相信自己手中的剑如此轻易就被自己推开吧?凌初渝心中暗笑,勾扬嘴角,居高双手,露出最和善最无辜笑容,“在下秋沉落,只因无意中在此迷路,故要找人问路,误闯贵地还请不要见怪。”长长作揖,一副知书达理的书生样。

寒光剑气下,她的面容玉容丰俊,清雅俊透,自由一股离尘的潇洒,看的眼前的冰山心中微微一震,就只一瞬间长剑又复架上她的颈脖,“你当上古园是什么地方?是你要来便来要走便走?”

“上古园是什么地方在下孤陋寡闻,还确实不知,不过你们上古园大门敞开,不就是让人进的么?怎么就有进无出了?”好奇怪。

冰山大哥一时语塞,半晌才冷冷哼声,“从来上古园就是有进无出的,皇宫里的人都知道!你不知道么?”

在此之前还确实不知道上古园。

真可怜她被皇帝莫名其妙的带来这个地方后又步履匆匆的自个儿离开,留下她一个小路痴两眼茫茫。她进宫也没几趟,怎么可能会对这个隐藏在深宫里的神秘古园有所耳闻呢?

“让他走。”一个淡淡的声音遥遥传来。

声音不温不火,悠然淡远,轻柔如水。

凌初渝心中一震,回身一看,却只见着一个淡淡的背影。

他不知何时静静地坐在那里,青丝冠束,淡色冠带随风飘扬,身着淡色衣裳,背影灵俊修长,高瘦的身躯陷在一张精致的檀木轮椅里,看起来绝尘温雅,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却极为淡薄,周身散发出一股孤高独绝的贵雅气质。

凌初渝看着眼前淡远的背影,不由的心中一动,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愫,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不由的上前两步想瞧个清楚,却被寒气逼人的剑尖再次阻挡。

“我不与你为难,赶紧走吧。”冰山大哥一副放过她的样子傲然道。

凌初渝自然不会这么听话,她嘴角一瞥,朝冰山大哥扬起一个灿烂的笑意,趁他不注意顺手挥开他紧握的长剑,一个闪身已经飘到轮椅旁边的一块岩石上,撩起衣袍潇洒一坐,“本少爷忽然觉得这个角度晒太阳最温暖。”

边说便朝一旁轮椅上的高雅男子瞥眼,只一见之下灿烂的笑容便凝固在嘴角,双目紧紧被攫住,连呼吸都忘记了。

只见他的轮廓线条异常俊美,只见他双目深墨如黑玉,白玉般的鼻梁俊挺微翘,唇角的弧度完美至极,俊颜上皓白如霜雪,竟无一丝瑕疵。微微朝凌初渝一瞥,媚眼如丝,只要被他看一眼,好似整个人都被融化了。

凌初渝愣在当场。

什么叫做风华绝代?什么叫做倾国倾城?眼前之人当如是啊……不是没见过美人。到古代来虽然没多久,但是自从醒过来之后见着的都是大美人,但是从未见着一个人可以美成这样的。

颖华美的娇纵美的盛气凌人,秋沉落美的清雅美的温朗俊透,但是眼前的人虽然冰冷虽然面无表情,却依然美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天妒红颜吧。凌初渝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般埋怨上帝的太过公平。

“你还不走?”望着凌初渝,淡眸流转,声音轻柔如水,嘴角却隐隐有讥诮之意。

“暂时还不想。”凝神回望,毫无顾忌地一眼望进墨黑如玉的深潭里,顿时沉溺在晶莹光泽的深邃里,几乎让她迷失了神智……

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攫住一般,隐隐有一丝疼痛。凌初渝右手轻抚胸口,这种莫名的感觉又来了……

“情剑,送客。”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凌初渝眼睁睁地看着轮椅和坐在轮椅上的人在眼前凭空消失……

凌初渝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好奇地盯着一旁以眼神催促她的冰山大哥,“莫非我遇见神仙了?”可是有哪路神仙是坐着轮椅的?

冰山大哥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带头往外走去……

(中)

浩瀚书海,茫茫书堆。

凌初渝埋首在翰林院后堂的藏书阁大半天了。

古章典籍东歪西倒瘫倒在地,风吹起了扉页,嗖嗖作响。

这座奕国藏书最多的书库有众多孤本善本珍本,珍贵的很,在外头是绝难看到的,只有在这翰林院了才能以一见。

寻常百姓自不必说,就是文武百官,如能到此藏书阁一阅,也是天大的殊荣,从来没有人会胆敢将这些珍贵的书籍随意堆积在地。

而此时的凌初渝懊恼地搔头,自然顾不上这些。这些典籍厚如沉石,全都是古文不说,而且排列的方法让她感到极其的不顺手。

原来古代是将书籍归为七大类,分别是:辑略、六艺略、诸子略、诗赋略、兵书略、数术略和方技略。

粗略的概况,分的并不详细,所以找起书来极其困难。

现代图书馆的书籍索引虽然称不上绝好,但是辅以数据库的搜索功能,用起来还算方便。凌初渝知道现代图书馆中的书上都有一组由字母和数字组成的索书号,而这索书号则都是根据中图法的分类号和卷册号两部分构成。

一般只要知道索书号,就能确定一本书的位置,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瘫坐在地上靠着长排书架一本本地翻。

看来有必要普及下图书馆图书分类法的相关知识。

凌初渝顺着梯子爬上,从书架上的一个精致的锦盒中抽出一本明黄色封皮的厚底典籍,翻开后略一蹙眉后便津津有味地看下去。

这是一本起居注,专门记载先帝的言行举止。由历代帝王的近侍臣功担任编纂,按年集结成册,送往翰林院的内阁书库,同时也是后世史官纂修正史的主要依据。

乾元十四年,立秋,皇二子年五岁,帝大悦,赞其清睿敏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