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的干净,漂亮,准确,没有丝毫犹豫,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

凌初渝俊颜挑着唇畔的笑意,悠漠地扫视周围的文武百官,兴味一笑。

周围一片静默,都沉浸在凌初渝的回答之中。想不到柔柔弱弱的状元爷竟然真的在兵法方面有如此高的造诣。

赵其轩哼了一声,“看过几本兵书,能领悟出来这些也还算有些实力,但是以状元爷的才智倒也不足为奇。本将军来出最后一题,如果你能回答的上的话,那才是真的本事!”

月影沉沉

“赵将军请说。”凌初渝兴味一笑,似乎对什么事情都有成竹在胸的十足把握。

“幻化大陆自古以来战争频繁。如今四国实力悬殊不大,倒也是相安无事,但是战争是难免的,如果有一天真的打起战来,如果三军皆在状元爷手中,不知道状元爷会如何指挥?”赵其轩眼角眯起,唇畔挂着讥诮的笑意。

这个问题实在有些大了。

如果说的浅了,李君然和诸位文武百官自然不会将自己放在眼中,就起不到震撼人心的效果;如果将自己所知和盘托出,如果真有战争的一天,被人左右牵制倒也不好办。凌初渝低头细细沉思……

“这个问题太难了,镇北大将军是存心为难吧?”云洛见凌初渝一时沉默,以为她回答不出来,不由的对着赵其轩轻哼出声。

“如果能回答出别人存心为难的问题,岂不是更显状元爷才智超人棋高一等?更何况本将军有存心为难么?”赵其轩轻蔑地扫视了云洛一眼,“如果状元爷回答的上来,本将军愿将从北疆带回来的最好的东西双手奉上。”

太师党自然都是随声附和。

眼见清流派又有凌初渝交好的同僚出面争辩,太师党也不甘示弱地出声申辩。于是两个党派口诛笔伐,你来我往,竟是热闹异常,压根忘记了上头还有皇帝高高在坐呢。

清流派等着她一鸣惊人,太师党等着看她闹出笑话,再看看高高在坐的李君然,脸上忽明忽暗,眼中有些期待,但是也有一丝莫名的寒光闪过。

凌初渝忽然想起那次深夜召唤,皇帝莫名其妙对着自己发飙,几度怀疑自己的忠诚,不由的有些奇怪。但是来不及细想,文武百官以及皇帝都等有些不耐烦了,骑虎难下,也只好捡几个古代兵法上的几个典故随便说了。

“还以为赵将军会问什么问题呢,原来是这个么?”凌初渝一副“很简单”似地张扬着无辜的面容。

赵其轩见她仰起头俊俏的面容,玉容丰俊,清雅俊逸,一脸的轻松样,不由的一愣,继而冷笑道,“倒是愿闻其详。”

“既然赵将军说到整个幻化大陆的的战争,也就是四国混战了。这样的话,初宇只有二十四个字。”

“二十四个字?”那么大的一场战争?众人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连皇帝也大吃一惊。

“是的,概括起来就只需要二十四个字。分别是,釜底抽薪,混水摸鱼,金蝉脱壳,关门捉贼,远交近攻和假途伐虢。”见众人似懂非懂的神色,凌初渝又细细将这些典故讲了一遍,如愿地在他们脸上看到无尽的仰慕和钦佩之色。

见赵其轩脸上渐渐露出讶异的神色,凌初渝嘴角微勾。

“如果只是两个国家开战,秋状元预备如何?”赵其轩百战百胜,故此有些目中无人,但是见凌初渝奇思妙想不间断,说的更是头头是道,心中有些钦佩,但是脸上却依旧狂妄骄躁的很。

“如果只有两个国家开战的话,就有讲究的多了,可以分为胜战计、敌战计、攻城计、并战计等计策。胜战篇又可以分为,瞒天过海,围魏救赵,借刀杀人,声东击西,无中生有,暗渡陈仓等战略了。敌战计、攻城计、并战计等自然也有精妙的计策。赵将军也说战场上瞬息万变,自然要根据具体战事具体分析了。”凌初渝反将一军,话语轻描淡写,眉宇间一副成竹在胸的洒然之态。

“好——好——”李君然眉宇间尽是喜气,冷冽的唇畔也绽开了笑颜,“没想到秋爱卿竟然真的深谙兵法之道,更难能可贵的是对兵法一途能够领悟常人所不能领悟之处,更是编辑成词,朗朗上口,还有典故相随,才华之高连朕都景仰。看来不让你施展所长倒是掩盖了你的才华。秋沉落听封——”

施展所长?难道皇上要封自己做兵部尚书?凌初渝对皇上的缪赞汗颜,又不由的心中暗喜,果然想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么?老天爷会不会太厚待自己了?

“朕钦封当朝驸马、翰林编撰秋沉落为太子太傅。秋爱卿,太子太傅官阶从一品,比驸马还要高上一品,你高兴吗?”

竟然是太子太傅……搞半天原来是去教小孩子念书,这叫发挥所长?

“秋爱卿风采决然,文韬武略无所不精,太子是奕国未来的国君,唯有如秋爱卿般的才华品行才能将未来的国君教养成佼佼者。更何况秋爱卿本就是颖华的驸马,朕也放心的很,不知秋爱卿可答应?”

皇帝钦封还有什么商量的余地?不过做做教育工作者,而且只教一个孩子,想必是很轻松的活吧。

“谢皇上恩典!”凌初渝高高兴兴地接了差事。

“恭喜太傅大人位列一品大员。”赵其轩皮笑肉不笑。自己原本想难倒她却竟然让她更加的出彩,很不甘心。

凌初渝的仕途之路还真是顺的让人红果果的嫉妒。从状元的五品翰林编撰,到从二品的驸马爷,再到从一品的太子太傅。别人需要几十年的时间慢慢爬上,而她却只用了个把月时间,升官之迅速简直就像在坐直升飞机一样。

“同喜同喜,镇北将军岂不是正一品的官阶?说起来初宇还真的要感谢赵将军啊,如果不是赵将军慧眼识英雄,初宇的才华也没有用武之地啊。”回他一个得意的笑,气得赵其轩咬牙切齿,“只是不知道赵将军所谓的从北疆带回来的最好的东西是什么?”

不过他的情绪控制能力还是极好的,很快就把恼怒压制,见凌初渝问起,轻哼一声,双手一拍,便有一个内侍打扮的太监捧着一个金光闪闪的托盘走来,“这就是被本将军认为北疆最好的东西,还望状元爷不要嫌弃。”

这是……酒?

眉角微蹙。

“这可是不是普通的酒,在北疆它叫做一杯醉,据说状元爷酒量如虹,千杯不醉,不知敢不敢喝?”

(下)

大殿里艳舞笙歌,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凌初渝并没有将一杯醉放在眼里,赵其轩敬她一杯的时候径自仰头豪迈的喝下……

北疆乃是边远苦寒之地,一年中有半年的时间会降霜飘雪,所以当地人为了抵御极寒才酿造出这种至寒至烈之酒。酿造过程极其复杂,所以成品极其的少,只有贵族家中才会有珍藏。而赵其轩平定了整个北疆,自然可以得到如此珍贵的酒酿。

一开始还没什么,但是过不了多久,凌初渝就感到全身燥热,面容潮红,全身的血液像是在沸腾。

这时候凌初渝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误了,可是为时已晚了。

“先扶驸马到公主的寝宫休息。”李君然见凌初渝面容酡红分明是醉了,心中忽然闪过一个暧昧的想法,僵硬冷冽地开口。

内侍在皇帝的命令下将半昏迷状态的凌初渝扶至月华宫。

宫殿的明黄琉璃瓦上露水凝结成珠,寒风凛冽中似滴欲滴。伟岸的宫殿笼罩在一片霜烟弥漫中。月光清冷,透过纸窗户牖,照得一室清辉。

月影摇曳中,一个俊挺的身姿静静立在床前,望着床上酡红的俊颜出神。

床上的人睡得极不安稳,紧蹙着眉头,小俏鼻也揪得紧紧,盖好的被子早已被挥到一旁。

他平日都是如此睡的么?

长长叹息一声,俯下身将绵软的棉被给凌初渝拉好。

俊秀的面容始终凝着一抹幽沉。

少年丞相

作者:小晚

意乱情迷

宫殿的明黄琉璃瓦上露水凝结成珠,寒风凛冽中似滴欲滴。伟岸的宫殿笼罩在一片霜烟弥漫中。月光清冷,透过纸窗户牖,照得一室清辉。

床上的凌初渝脸上越来越红,手脚越加的不安分,才几秒钟就又把棉被给踢了下去。

阴影中走出来的李君然见此,嘴角凝着一抹苦笑,再次拉起棉被回身的时候却发现凌初渝不知何时早已将头上的官帽扯了下来,随手丢的远远。

再次苦笑,发现他的秋爱卿竟然任性的有些可爱。

但是等李君然靠得离她很近时才发现她的面容有些不同寻常。不仅潮红的可怕,而且额角还渗出丝丝热汗。触手一摸,温润滑腻,但是却热的异乎寻常。再触摸她的面颊,也是滚热发烫。

这是怎么回事?李君然浓眉拧的紧紧,下意识地想要摇醒凌初渝。

但是凌初渝非但不配合,凝眉撅嘴,反而更加乱扯身上的衣服,纽扣解开,宽衣长袍敞开,露出了里面的中衣……

室内寂然无声。

李君然见此愣了半晌,看着她原本清透雅逸的面容绯红一片,红唇似火,娇娆可人,更是美的惊人,竟似绝色的倾国女子。

李君然见她痛苦,“秋爱卿,秋爱卿……快醒醒,这么烫……朕马上叫太医过来,来人——”

暗红的肚兜一角隐隐约约,似露非露。

李君然瞥眼见到,心中骇然一惊,难道那是……肚兜?

伸出的手几欲颤抖,心中茫然一片。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来人还没喊出口,只听见一声轻微的“嗖”,伟岸俊挺的李君然软软的扑倒,下一瞬间凌初渝就被一个俊帅的瘦高身姿搂在怀中。

来人带着银白色的面具,名贵锦衣缎绸风中劲透,随风扬起边角,细长的丹凤眼,明亮而有光泽,闪过一丝悠远的叹息。

看着怀中心爱的女子面色绯红,双目紧闭,眉宇间惯有的戏言已然不见,细看之间,竟有着不同以往的神韵。

厉天邪幽深的眉宇中满是关切。

指骨分明的手附上凌初渝西的纤细皓腕,漆黑的瞳眸闪过一丝涟漪,下一瞬间就抱着凌初渝跃出窗外,森严皇宫中,他如若无人之境般,飞出伟岸的皇宫。

外面寒风凛冽,白霜冻人,崖洞内却升腾着氤氲白雾,热气弥漫,雾气迷蒙。

这是位于帝都城郊的一处隐秘的悬崖之内。

这里地理天成,崖内温热溪泉冬暖夏凉,极具清除百毒的功效。此地无意中被厉天邪发现,经过刻意的改造加工,这里便建成了精致奢华的人间瑶池。

气息氤氲,有如云中仙境。

赵其轩给凌初渝的的确是一杯醉,但是却在杯中涂上天下至热的奇毒,配合一杯醉的至寒功效,如若不是武功高强之人,一旦喝下便会热气沁体,伤及内脏,不知不觉中导致终生难治。

如果内功高强的人喝下,丹田的真气会不由自主的与之想抵抗,功力越高,发作的越快,只要在八个时辰之内找到解药便可治愈。

没想到赵其轩如此阴毒,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暗下毒药。

厉天邪一察之下便知是中此奇毒,遂立即赶往这里。

凌初渝依然紧闭双目,睡得极不安稳,小手乱扯自己的衣袍。厉天邪见此微叹一声,皓白的指尖微挑衣扣,轻解外袍,单衣滑过温润的肩头……臂弯中的人却毫无所觉。

抱着她跃入温泉之中。

看着怀中清秀卓然的面容,再也克制不住,俯下身,闻着她自身散发出的淡淡幽香,面容被冰冷的银色面具覆盖,眼底充斥着□裸的欲火……低头,在她香肩上烙下一个深吻。

似乎再也难以克制,灼热的唇在她皓白如霜雪的颈边游走,点点吻下去……

凌初渝裹着胸部的白布被缓缓地一层层揭开,酥胸挺立,娇小而饱满……此时,臂弯中的凌初渝缓缓醒来,总感觉有被小狗舔舐的酥麻之感。她不悦的皱皱眉头,睁开迷蒙的美目,真好对上厉天邪眼底□裸的欲望——四目相对。

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厉天邪善未做任何反应,凌初渝早已趁他不备,一个力道将他甩开,飞的远远,水面溅起了无数银白浪花。

厉天邪虽然武功高强,但是欲火焚身毫无防备,被凌初渝一推,直直撞到池壁上,“啪”的一声巨响,嘴角发出一阵闷哼。

凌初渝此时已然恢复清醒,看着自己被剥的精光不由的怒气冲冲。虽然是秋沉落的身体,但是如今住的是她,怎么能叫她不生气。

她对着厉天邪沉声道,“你在对我做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厉天邪此时早已恢复了神智,看着她怒不可遏的样子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

力道这么大,声音又如此洪亮,看来体内的毒应该也是解的差不多了吧?

“趁人不备行苟且之事,是大丈夫所为吗?!”凌初渝捡起一旁散落的衣物,披在身上,见厉天邪依旧靠在池壁一动不动,明亮光泽的瞳眸此时闪过莫名的寒光,像是强忍着痛苦般……今天是十五。

凌初渝手中一顿,脑海中浮现出小爹爹的话。

每到月圆之夜便是他发病之时……

每到月圆之夜便是他发病之时……

凌初渝心中一痛,抬眉望进厉天邪细长的丹凤眼里,沉溺的无法自拔。

“怎么样?是不是……”终究还是不忍心,凌初渝快步奔至他前面,握住他的手臂才发现他的整条手臂甚至整个人都僵硬如铁。稍一低头,便看到一根根青筋暴起,仿佛正欲破体而出……凌初渝心中焦急,却莫可奈何。

厉天邪见凌初渝脸上焦急的神色,嘴角微勾,挤出一个自认为完美却因痛苦而狰狞的笑容,“别怕。我没事……泡会儿温泉……就没事……”

一句简单的话却说的断断续续,如冰粒般一颗一颗蹦出来……

话未说完,厉天邪眼底闪过一阵极尽痛楚的神色,气血上涌,呕出一口腥味的鲜血,染红了整个水池。

血色虽不似以往紫黑,却依旧黯淡,发出淡淡的腥味。

厉天邪身形不稳,一个趔趄,凌初渝见此伸臂一扶才没让他跌入池中。

伸手搭上他的手腕,气息紊乱,在体内乱窜,脉象极其不稳。

他的额角不断冒出丝丝冷汗,嘴角抽搐竟是痛苦异常。见到他痛苦,凌初渝心中揪得紧紧,竟有一种宁愿痛苦的是自己的想法。

凌初渝蓦然发现,自己竟然不舍的见他难受。

凌初渝也知道自己一掌的威力有多强,曾经就是劈的大师兄三天下不了床。虽然厉天邪罪有应得,但是总归是自己引起他病发,不由的心中愧疚,“有没有什么止痛的药?吃了会舒服点?”声音也不自觉地放柔了。

“有——”厉天邪直直地望进凌初渝的眼底。

厉天邪眸光似热火灼烧,凝视着白雾茫茫中几近□的灵修身姿,眼底闪过一抹幽寒。

趁她不备,俯下身,紧紧攫住她柔软的唇畔。

厉天邪在她口中肆意地掠夺,火舌纠缠,吸允,吻的急促而贪婪……凌初渝被吻的意乱情迷,明眸水蒙,粉颊绯红。

白雾蒸腾,热气氤氲,飞烟袅袅,凌初渝竟在这一吻中不争气地晕厥过去……

暗生情愫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的晌午。

凌初渝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裹在一张柔软的棉絮里。

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很精致的石室。家具都是很典型的冷味色调,典雅、精致,柔和中显露威严肃然之感,看来厉天邪的品味还不错。

披衣起身,走至窗边,透过繁茂枝叶,望着千丈悬崖下的袅袅白雾,轻烟弥漫,好似朵朵白云都被自己踩在了脚下。

昨晚的事情渐渐浮现在脑海。

脑海中的画面很清晰,凌初渝不由懊恼而又羞愧地用双手覆盖住自己的面容,越想越丢脸。又一次被厉天邪吻的意乱情迷不说,居然——居然被吻的晕过去!以后还不定怎么被取笑呢。

以后?

凌初渝忽然心中一顿,怎么这么习惯的想到了以后?厉天邪应该在自己心中什么也不是是。真的什么也不是吗?一个声音从心底了钻了出来,闪电般蹿到脑海里,吓了凌初渝一跳。

她不由的倒退一步,右手紧紧按住胸口,刚刚那一句是秋沉落的声音吗?秋沉落她……一直都没走?还是这具身体习惯了厉天邪在它心里的位置,当凌初渝想要摒弃的时候自动跳出来警示?

想起厉天邪,想起那张银白冰冷面具下的俊雅,凌初渝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厉天邪一直以来的靠近爱慕和偏执让身为局外人的她不得不动容。但是,一想到他爱的人原本就是秋沉落,那个让老天爷都嫉妒的传奇女子,心中竟然有着一丝酸涩之感……

凌初渝不得不承认,自己开始对他有些在乎了。

忽然有点想见他。可是厉天邪现在在哪里?环顾精致的房间,发现墙角一个暗红檀木制成的阁架,在房间中显得有点突兀。

凌初渝好奇的走上前去,正欲打开一看究竟,却发现阁架上了锁。

凌初渝仔细一瞧,不由哑然失笑。

这种锁在现代很常见,但是在古代……金锁是由熟铁做成,锁上分别有四个圆环形状的小锁,小锁上标明一至九的数字,只要将四个小锁上的数字分别对上号,这大锁才能打开。

很幼稚的一个小游戏。

突然外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声响,凌初渝耳聪目明,听得清楚。

走出石室,便是厨房。

凌初渝看到一个瘦高的挺拔背影立在一众厨具面前自顾忙碌。

厉天邪把肉切成细细的丁,加好佐料在锅里炒熟,再倒入白米粥中熬,期间还不时的搅拌稀粥,尝一口味道。流程很熟,但是看他的动作有点笨拙,似乎从未下过厨般生涩。

不一会儿,一股淡淡鸡汤的香味丝丝飘扬。

男人下厨在现代不少见,几乎可以作为一个好男人的标准之一。但是在古代……很难以想象。更何况是武霸江湖,美霸天下的白衣天君!他残酷而冷漠,杀人如麻,双手沾满鲜血,天下人对他唯恐避之不及。而此时的他居然温柔又笨拙的亲自下厨洗手做羹汤。不动容是不可能的。

凌初渝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不知何人总结过的一段话。

煮粥的男人将爱深化。

据说女人是一种有沸点的动物,只要弄清楚她的沸点在哪里,就不会让热水烫伤两个人的感情。

男人对待女人的感情就好像煮粥,一边加热,一边还不忘搅拌,耐心、细心并持之以恒。

他的偏执阴霾让她避之不及,但是当他用黝黯的漆黑瞳眸轻轻扫过,无奈的哀伤叹息,温柔的关怀呵护时却会不由自主的沉溺进他温柔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