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朕心痛啊!”皇上揉着太阳穴叹道,没有什么事比这种事让他心寒了。

“人生的一段小插曲,皇上无需放在心上,心宽了自然就不痛了。”宝儿道,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虚伪,明明自己整天都有几大箩筐的事想不开,把自己往死结里套,如今却劝

别人想开点。真能想开,她自己又何需过得这般痛苦?

“宝儿,谢谢你救了朕。”皇上感激道,突然想到什么般盯着她疑惑道:“你怎么知道董妃要害朕?怎么知道她在汤里渗了青香?” 宝儿一愣,随即笑笑:“宝儿因为觉得屋里闷得慌,便想到荷花池看看荷花,刚好撞见董妃娘娘正与一名宫女鬼鬼祟祟的,便发觉到了。”宝儿转过身子,说谎她不太擅长,生怕自己露出了什么马脚。如果让皇上知道右从太医院一路跟踪董妃,只怕会按他个逆犯主子的罪名吧。

平平静静地过了几天,宝儿的脚伤好了不少,虽是一瘸一拐的倒也可以走路了。

皇上每天下朝必到齐悦宫坐上一坐,今天不知为何没来,宝儿倒是不盼着他来,只是突然不来感觉有些奇怪罢了。

她喜欢上了抚琴,不为别的,只为腹中的小宝宝。

“参见娘娘,娘娘千福。”杨太医端着药行礼,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亲自送来,琴声噶然而止。宝儿起身,移至圆桌前坐下。

“是药三分毒,不该少喝么?”宝儿看了一眼药道。 “请娘娘相信下臣,这药是下臣亲手调配煎成。”杨太医恭敬道。

“我倒是信你。”宝儿盯着药,依然没有要喝的样子。杨太医急道:“娘娘风寒不治,久了只怕会伤及心肺,再治便难了。”

“含茵,你去太医院多取点蜜饯来。”宝儿冲含茵道,待得含茵走远,轻抚上小腹苦笑:“可怜的人呀,从小便得吃药受苦。”

“娘娘,药里安胎成份较多,下臣只渗了那么一点治风寒的药进去,娘娘只管放心喝罢。”

宝儿对他投以感激的笑容道:“谢谢你杨大人,不然我也许早被迫失去自己的孩子了。”

“好人有好报,娘娘会平安生下宝宝的。”杨大人在宝儿冲他投以求助目光的那一刻便猜想,这孩子定是奇王爷的。宝儿对他有恩,他当是不能让她身败名裂。

宝儿只是苦笑,端起药碗一饮而尽。没想到无意间救下的人,现在却成了她的救命草。

杨太医总算宽心地笑了,叮嘱了

几句便退了出去。

人比花娇

宝儿抚着腹部,感受着腹中的小生命正依赖着自己,与自己同喜同悲。她就快有亲人了,一个至亲的人。

不管将来会怎样,能不能顺利生下她/他,能不能活着。至少,她现在找到了活着的动力。

门外传来一位女子的声音:“杨太医,宝妃的病好些了么?”

“回婉妃娘娘,好些了。”

是婉妃,宝儿忙起身迎了出去,被迎面而来的婉妃拉回到屋内,婉妃温和地笑道:“妹妹身子抱恙,还是坐着吧,好些了么?”

宝儿点头,在这皇宫里,也只有婉妃的笑容才是最真切的了。她的笑容总能让她想起自己死去多年的母亲,那么和蔼那么温柔。

这种笑有多少年没接触过了,平时只有在梦里才能见着,醒来除了微湿的枕巾便什么也找不到了。

婉妃从婢女手中取过一个盒子边打开边道:“姐姐没什么好东西可以给你,这只千年人参是我进宫那年我爹给我的,一直也都用不上,如今对妹妹的风寒也许能有些帮助。”

“不,”宝儿忙按住她的手:“那么贵重的东西婉姐姐还是留着罢,宝儿的病只是小问题。”千年人参,其实皇上早就赐于她不知多少了。但她还是很感动,也许是真心对待自己的人太少了,一时间有些适应不过来。 “宝儿,你的风寒一直不见好,就收着吧,也好让姐姐心安。”婉妃乞求着,宝儿再也找不到理由去拒绝,只得收下了。

“这就对了。”婉妃露出了欣慰的笑。

这时,含茵刚好取了蜜饯回来,冲婉妃行完礼道:“婉妃娘娘来了正好,快领娘娘出去走走吧,太医可是说了,不多走走脚就不似以前灵活了。”

“正有此想法呢。”婉妃笑道,拉着宝儿起身踏出齐悦宫:“听说今年荷花开得极其艳,早想瞧上一瞧了。”

“婉姐姐总把自己关在寝宫里也不好。”宝儿道,一路走来,遇到无数的宫女太监。他/她们大多都是恭敬地向宝儿行礼后偷瞟一眼婉妃,无措地跑了开去。

“不能开开心心的过,就该安安静静的过,这也挺好。”婉

妃耸耸肩,无所谓道。

“听说董妃搬进了婵房,打算与佛相伴到老呢。”侧面的两个宫女悄声交谈着,宝儿的心轻轻地痛了一下,董妃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也算是她为自己的鲁莽所付出的代价吧。 “这些婢女就爱嚼舌根,也不怕被抓了去。”婉妃摇头苦笑道,对于哪个嫔妃干了什么她向来没兴趣知道。

嫔妃受罚原本就是件常有的事,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宝儿只是淡笑,走了不长时间,荷花池便在眼前了。

荷花真的开得极艳,粉绿相间,点缀得美不胜收。池边许多贵人妃嫔正在赏花,凉亭处,几个贵人正围着兰妃谈笑风生。

人比花娇2

她们倒也能和睦,宝儿暗想,也许是自己太过偏激了,后宫中的女人也许真的可以做朋友做姐妹。

“咦,这不是宝妃娘娘么?”瑜嫔一声惊呼,所有人眼睛都定在宝儿身上。兰妃那双如星般的眸子放着慑人的光,绝美的脸上却有着温和的笑,优雅地冲宝儿招手道:“妹妹且过来坐。”

宝儿不好拒绝,只能过去行了了礼,几个贵人秀女也给宝妃行了礼,却对婉妃视而不见。

兰妃装出一脸微怒冲大家道:“都瞎了么?见着婉妃娘娘也不知行礼?”眼底却尽是嘲笑。

一帮女子一愣,反应过来后齐刷刷地跪地行礼:“婉妃娘娘吉祥。”

“都免了罢。”婉妃倒有点不习惯这般大的排场,闻着各种不一样的脂粉香很是反胃。这些女子身上的脂粉香早已把荷花的清香盖了去。

兰妃拉着宝儿的手关切道:“听闻宝妃得了风寒摔了腿,好些了么?妹妹足不出户,想见上一面倒也不容易,今天便陪大家伙坐坐吧。”

宝儿见她意不在问问题,笑了笑,也不知需不需要再回答她的问题了。 依着婉妃在石椅上坐下,交谈了没几句,兰妃便声称身子不适离去了。她的离去倒也让宝儿轻松下来,拉着婉妃的手只往池边走去。

池边停着一条供清洁人员清洁河池的小船,宝儿全然不顾清洁人员的阻止,拉着婉妃上船,摇起小小的般浆便往池中划去。

“娘娘,使不得呀!娘娘~~”老奴焦急又无奈地冲着她们叫。

“老人家,一会便还你。”宝儿冲他摇摇手道,投身于荷花丛中。

两位女子相视一眼笑开了,婉妃掩嘴道:“我还是第一回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到荷花呢。”她的眼中尽放光彩,目不暇接地着着周身的荷花儿。

一阵轻痒涌上喉,宝儿捂着胸口轻咳,婉儿忙过来拍着她的背关切道:“怎么了?”

“没事。”宝儿摇头,伸手折下一串莲子,莲子圆而润,放入口中,一阵苦涩从舌尖漫向四周。‘哇’的一声宝儿伏在船边一阵呕吐,孕期反应极严重的时刻

被这苦味一激,差点没干呕死她。

婉儿却是不明白,以为她只是被苦着了,银铃大笑起来:“宝儿,吃莲子不去芯,活该你苦。”说着取了一颗,去了芯放进嘴里,细细地嚼着。 看她露出了微笑,宝儿伸出手便挠她:“你既拿我来乐。”

婉妃往两侧躲着喊着:“饶命!宝儿!我不敢了。”小船因两人的笑闹而左右晃动,婉妃吓得直叫:“饶命啊,宝儿,船要翻了。”

宝儿终是停了手,愣愣地看着婉妃,此时,她的鬓角正抵在一朵半开的粉红莲花下。漂亮的脸蛋在粉红花瓣的映射下更添几分妩媚,朱唇轻启极其诱人。她的美,为什么皇上看不到呢?

婉妃捏她的脸:“发什么愣呀?”

人比花娇3

宝儿回神,忍不住由忠赞道:“婉姐姐美若荷花,纯若荷叶,清灵如莲子。”

婉妃将手中的莲子拍向她笑道:“那你便取了我去。”

宝儿一边避她,一边道:“若我是男的,定取了婉姐姐当滴妻。”

“好呀,那我便等着下辈子当你的滴妻。”更多的莲子攻向宝儿。

宝儿笑着,连连躲闪着她的攻击:“我说的可是真心话。”

岸上的女子无不羡慕着她们的开怀,应该说羡慕她们能让皇上露出这般宠弱的眼神。从开始到现在,皇上的眼中便只有船上的人儿。

他以为,他的宝妃不会笑,原来只是不在他面前笑罢了。

进宫那么久,却是没见她这般开心过,甚至于他都要被她的笑感染了。

博妃一笑,他都想了多少点子,却是比不上一个婉妃,一池荷花。

“皇上。”华贵人壮着胆子走到皇上身边。

皇上似是没听到,华贵人再唤一声,他才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有事么?”

“到亭子里面坐着去吧。”华贵人凤眼中两束爱恋荡着幽光,仰视着眼前这个尊贵而帅气的主。皇上点头,走进亭子坐下,眼神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那开怀而笑的两人。 玩够了,两人终于弃船上岸,宝儿用丝帕拭着婉妃额上留下的水珠子道:“午善时间等我们不回,含茵怕是要哭了,走吧。”

“拿些莲子哄哄她便好了。”婉妃道,俩人相顾而笑。

正欲离去,却听闻瑜嫔的声音:“二位娘娘,皇上在此呢,也不行个礼么?”

宝儿联同婉妃一惊,相视一眼,手中的‘莲子’啪的一声落地,滚了开去。皇上?他怎么会在此?凉亭内,那抹金黄色的影子除了他还会有谁?

“皇上吉祥。”两人同时行礼道。

皇上起身,行了过来,盯着落了一地的莲子怅然道:“朕,有这么可怕么?”

宝儿看了他一眼,并不答话。心在也在纳闷,他有那么可怕么?

瞧了她一阵。皇上呵呵地笑了起来,执起她的手,婉妃悄悄退至一旁。

“得宝妃一笑不容易呀,朕倒希望时间能永久的停留在这一刻。” 宝儿莞尔笑道:“时间会走,花会败,人易会老去。皇上的心意老天也许懂,却无法圆您所愿。”

“这倒是。”皇上牵着她的手走出亭子,她的脚还有些瘸,皇上便抱起她,住齐悦宫的方向行去。

透过皇上的肩膀,宝儿看到了落莫成一堆的女子,她们或怨或恨地盯着她,却是没能找到一张让她能宽心的脸。

有了孩子后,宝儿不再抄经文,她惊喜的发觉孩子比抄经文更能让她心安。看了看天色,已是黄昏了,火红的夕阳洒满了整个皇宫。原本就豪华的皇宫此刻更显得富丽堂皇,宝儿坐在古琴前,食指有意无意的挑弄着琴弦,发出似有若无的琴音。

今天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浮燥,也许是这病闹的,也许是每个怀孕的女人都一样。

巧遇

她多想有人与自己分享她的快乐,多想能和自己所爱的人守着孩子一天天在她的腹中长大。

这种普通人垂手可得的幸福却离她那么的遥远。

“娘娘,这是皇上托人送来的。”含茵手捧着一卷雪白的东西,似是白纸。

宝儿由她手中接过,摊开。淡淡的惊讶染上她的脸,那是一副水墨画,粗细均匀的枝,朵朵绽放的花儿。是一副画着桃花的画,墨迹略潮,显然是刚画出来的。落款处是皇上的印鉴,他居然也能把画画得如此之神妙。

果然是亲兄弟,连才华也那么不相上下。

“真美。”含茵惊羡道:“皇上对娘娘可真是痴心一片,皇上还说明年春便要让齐悦宫开满桃花”

宝儿笑笑:“让右把画挂起来吧。”明年春,会不会有那么长命都还不知道呢,他的一翻苦心,付出得真是不值。

“右今天一早便没见着过人影,也不知跑哪去了。”含茵随口道,轻轻地将画收好。

“他走了?”宝儿大惊,右虽常离开齐悦宫,但都有跟她

打招呼的。

含茵并未多加理会继续着手中的活儿,一个太监离开一两天,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门外响起一位婢女的声音:“叩见宝妃娘娘,娘娘吉祥。” “什么事?”宝儿问道。

婢女低了低头:“皇上让奴婢来请娘娘到皇上那一起用晚善。”

宝儿疑惑地盯着她,皇上从来不会作这种要求,想要一起用善时,皇上自会到齐悦宫来。今天~~~

“你没听错吧?”含茵也觉得奇怪,问道。

婢女慌了一下,忙道:“今天太子和六位王子都会到。”

“你回去告知皇上,本宫一会便到。”宝儿冲她甩手道,婢女退了下去。

“娘娘,这会不会有诈呀?”含茵扶着宝儿走在碎石间,担心道。

宝儿轻笑:“我么,倒不是那么怕死之人。”管他有没有诈,既来之则安之。正想着,差点让迎面直冲而来的男子撞上,宝儿惊呼一声被含茵推开。

来人慌忙中止住步伐,无措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含茵。

“奴婢见过四皇子。”含茵打了个滚爬到四皇子的脚下。 “平身吧。”四皇子温和道,转过头看向已经镇定下来的宝儿,草草地打量一翻便屈膝行礼:“翔飞给宝妃娘娘请安。”

“我们并未见过不是?”宝儿盯着他疑惑道,眼前这位便是四皇子?皇上一直偏爱着的翔儿?

“翔飞一早便听闻宝妃娘娘偏爱桃花,而今娘娘不仅裙上绣桃连丝帕也不例外,翔飞便敢断定了。”四皇子含笑道,宝儿小小地吃了一惊,低头打量起自己的衣裙,什么时候起,她身边已布满了桃都不自知?

皇上在她身上,怕是费尽了心机。

而眼前的四皇子,既是如此的心思细腻。

“餐宴就要开席,四皇子不该往这边走么?”宝儿看了眼眼前的路道,四皇子一头雾水,看着她:“什么餐宴?”

果然有诈,宝儿冷笑一声。见四皇子还在看着她,轻轻一笑道:“怕是我听错了,没事,四皇子忙去吧。”

巧遇2

四皇子哦了一声,俊美的眸子灵动了一下笑道:“宝妃娘娘果然名不虚传,美得太独特了。”说完踏着欢快的步子离去。

美得独特?宝儿纳闷,为何每个人都这么说她?

“回齐悦宫罢。”她吸了口气道,不管她们想干什么,今晚就让她们唱独脚戏去。刚走没几步,就听闻假山后有细细的声音传来。那声音宝儿一辈子也不能忘,那个她恨之入骨的女人。

本不想听些什么,可声音中夹杂着‘黑风’二字让她心底猛颤了一下,忍不住凝神静听起来。

“明日云溪山上黑风和南越宫主的生死战黑风必死。”这是皇后的声音,生死战??宝儿后退一步,紧抓住自己的衣襟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生死战?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生死战?怪不得右不在,原来~~~

宝儿忍着心口的剧痛凝神,皇后的声音直直地敲进她的耳内,凉到心底。“假若是黑风输了,那便最好,假若他骁幸赢了~~~”

“娘娘只管放心,弓箭手里外十二层,已经准备好了。”

是李鸿的声音,顿了下自信满满道:“既便他赢了,也再没体力来对抗臣的十二层弓箭手。”

“好!明早太阳升起的那一刻,本宫会为你烧香祈福。”皇后冷笑道。 宝儿再也听不进去了,脚下一阵凌乱,步履凌乱地离去。

皇后和李鸿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摸得逞的笑,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中进行着。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含茵急急地追在宝儿身后,皇后和李鸿的话她听不懂,可是宝儿怎么会急成这样?

她要去救他,一定得去!宝儿对自己说道,她不能让皇后的阴谋得逞,她要去阻止那场无聊的决斗!

“娘娘。”含茵试探着再唤一声,宝儿一愣,回头看了含茵一眼。努力地扯出一摸轻笑摇头:“没事,传善吧。”

在含茵下去的当儿,宝儿迅速地换下宫庭鞋,想着在这一刻逃出皇宫。只要速度够快,明天天亮之前赶到月影山庄还是可以的。

只是,前脚刚踏过门槛,皇上便出现在齐悦宫。宝儿大惊,愣愣地盯着眼

前金黄的身影。

皇上狐疑地打量着她,还有她手上的软剑:“宝妃,你这是做什么?” “我~~~”宝儿一时间不知该找什么借口才合适,只好扬着手中的剑道:“我正闷的慌,想到院子里耍剑玩。”

“哦?宝妃还懂功夫?”皇上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拿过她手中的软剑左右看着,然后出鞘,那只是一丙普通的剑。皇上用指腹抚着剑身,接着双掌合实,置剑于其中,只稍稍一用力,软剑便碎成几十段。

“皇上~~!”宝儿看着一地的碎片,错谔地抬首瞪他。

皇上执起她的手暖暖一笑,回头冲王公公道:“去把朕的玉龙剑取来。”

王公公领命而去,皇上拥着宝儿进屋宠溺道:“宝妃快快把身子养好,等身子好了朕带你出去守猎。”

守猎?宝儿惊讶地看着他,据她所知,女眷是不能参加这等活动的。

出逃

皇上看出了她的疑惑,笑着吻她的发:“朕愿意为宝妃破例一次。”

“谢皇上。”宝儿微微含首,守猎?桃花园?她都不敢奢求。目前,她最想的是出宫,到月影山庄去阻止黑风参战。

黑风对她有恩,她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

偏偏皇上还准备留在齐悦宫用晚善。

“皇上,玉龙剑带到。”王公公俯身将剑捧过头顶。

宝儿回神,惊奇地盯着皇上手中的剑,剑鞘上的雕龙正散发着浓浓的杀气。皇上将剑递于宝儿手中:“别国进贡的玉龙剑,朕现下将它赏于爱妃。”

“谢皇上。”宝儿欣喜地接过剑,迫不及待地拔剑出鞘。剑身泛起的刺目银光,直逼得她双目刺痛。

可她还是很高兴,像得到玩具的小孩般爱不释手。

见她这般高兴,最开心的莫过于皇上了。赏尽了金银珠宝,锦衣华服,原来,她要的却不是那些东西。

好不容易熬到皇上离去,已是夜深了。宝儿勿勿吩咐含茵熄灯睡觉,含茵边调着油灯边纳闷,

宝妃今天怎生睡得这般早。以前都是要看很长的时间书才睡的。

宝儿没理会她的嘀咕,躺在床上是狂燥不安。 待得周边都安静下来时,已是月挂高空,今晚的月格外的圆,格外的亮。宝儿悄然起身,从床边摸出早已准备好的玉龙剑。

找了半天发才发觉原来自己没有外出的服装可以穿,有的,都是镶金秀银的华服。

最后终于在另一个箱子找到一件稍简便点的衣裙。

她倒是不能穿上黑衣,不能蒙脸。刺客的装扮只怕还没走出后宫便被捎掉小命了,毕竟皇宫不是普通地方。

穿上自己的服装,被抓时顶多也就订个夜游的罪,依皇上对她的宠爱,拭君都不算罪,夜游又算得了什么?

宝儿左顾右盼地往宫墙移去,抱着玉龙剑的手有些发抖,玉龙剑比她平时用的剑要沉许多。

摸到一处守卫稍少的宫墙,宝儿仰头看了眼十几米高的宫墙。将剑负于背上,轻轻一跃。

她以为可以够着墙顶的,只是她忘了自己脚上还有伤,用力之余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