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宸妃娘娘是什么意思,让我们进宫去救她吗?”

容凛摇头:“母妃说没办法救,牢房外面,隐藏着不少的高手,老皇帝怀疑定国公主背后还有什么人,所以想一锅端了,根本没办法救她,她送信来睿王府,就是想让我找到她的儿子,让她能最后见一面自己的儿子,若是找到她的儿子,便带他进宫去,她会想办法把她儿子送进秘牢里去。”

“秦灏?”

容臻长眉挑了起来,之前秦灏还来看望他了,他这前脚刚走啊。

“走,我去叫他。”

容臻闪身便走,容凛紧跟着她,两个人直奔容臻的院子外面,他们刚滑出去,便看到一道身影飘然的纵向前方,那身影分明是秦灏,容臻一看到秦灏的身影,便知道他定是听到了容凛的话,不由得朝着前面的秦灏叫起来:“站住。”

可惜秦灏脚步不停,如劲风一般的狂奔而去,容臻的唤声并没有让他停了下来。

容凛拉着容臻施展了轻功,很快追上他了,离得一段距离的时候,容臻气狠狠的唤道:“秦灏,你倒底站不站住。你个胆小鬼,你这样还是我哥吗,若是你再不站住,从此后给我滚,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没你这样的哥。”

这句话倒底让秦灏站住了,他回首望向身后的容凛和容臻,瞳眸一片漆黑,幽深不见底,夜风中,长袍簌簌生响,他幽冷的声音响起来:“容臻,你不要多管闲事,我不会去见她的,她是死是活不干我的事。”

“秦灏,我一直以为你虽然洒脱不羁,玩世不恭,但是心却不坏,没想到你心肠这么硬这么狠,她是你娘,即便她做得不好,可是她生了你,为了这生育一场的恩情,你是不是该去见她一面。”

“她都快要死了,你竟然还在这里硬挺着,有意思吗?”

“好,你走吧,只当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要来保护我了,如若说我这个妹妹你都心疼,为什么就不能心疼她一些呢,她是你娘亲,亲娘,如若她死了,这世上你再也没有亲娘了。”

容臻咆哮完,盯着前面的秦灏,夜色之下,秦灏周身拢着戾气,阴冷的瞪着容臻,待到容臻说完,他身形一动,飘然而走,理也不理身后的容臻。

容臻气得跺脚,回首望向身侧的容凛:“他根本不听劝,怎么办?”

“他既然这么没人性,以后你不要再理他了,从此后只当不认识这个人好了。”

容凛乘机开口提要求,这一次容臻没有像往常那样瞪容凛,而且坚定的点头:“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何况那是他的娘亲,他竟然这样,从此后我再也不认识他。”

容臻气狠狠的说完,掉首便走:“走,他不去,我们去,我们进宫去看望定国公主一眼。”

容凛点头,拉着容臻的手准备进宫,想到容臻说以后当不认识秦灏,他就开心。

谁叫他那家伙其实根本不是容臻的哥哥,若是臻儿的身份出来,只怕这家伙还会缠上臻儿,所以他绝不会给他机会的。

容凛想着,嘴角勾出笑意来。

不过两个人刚准备走,身后有破风的声音疾来,秦灏阴沉的声音响起:“走吧,还磨磨噌噌的做什么。”

容臻一听,不由得高兴的笑起来,掉首望向身后的秦灏:“秦灏,我就知道你绝对不是狠心绝情的人,走吧,我们进宫。”

秦灏虎着一张脸,阴沉的开口:“我是为了你,才会进宫去见她一面的。”

容凛一听这话。立马脸色阴沉了,怒瞪着秦灏:“你进宫是去见你的娘,和臻儿有什么关系。”

“你是巴不得我不进宫见我娘,然后臻儿一怒再也不理我了是不是,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如意的。”

秦灏幽冷的瞪着容凛,然后手一伸便拽住了容臻的手:“臻儿,走,我们进宫。”

容凛怎么会让他如意,闪身飘了过去,一把抢过了容臻的手,身形一动,在前面直往皇宫飘去。

想从他的手上抢人,做梦吧,秦灏,即便你日后知道臻儿不是你的妹妹,你也别指望从本王的手里抢到人。

哼。

一行几个人一路迅速的进宫。

因为宸妃说了宫中眼下布了不少的高手,所以他们不敢带太多的人,怕目标太大,所以只带了两名近身的手下,悄悄的进了宫,乘夜避开所有人进入了宸妃的寝宫。

椒宸宫里,宸妃还没有睡,一看到他们出现,便激动了。

因为她没想到容凛这么快便把秦灏给找到了,这下莫言的心愿可以完成了,想到这个她就松了一口气,眼下她能为莫言做的只有这个了。

宸妃想到莫言所受的苦,眼里不由自主的擒了眼泪,她拉着秦灏的手。

“你叫秦灏是吧,不要怪你娘,她的一辈子很苦很苦,她一直为了别人而活,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从前她并不是心甘情愿前往大历的,是皇上用她的心上人威胁她,让她前往大历的,要不然便杀了她喜欢的人,后来她把你换进秦王府,是为了让你安全的活着,才会把你送进秦王府的,现在她给皇上下毒,是为了保护你,还有我们,她宁愿牺牲自己一个,换我们所有人都活着,孩子,别恨她,别怪她好吗?”

宸妃眼泪滚滚而下,秦灏久久的不动,心奇异的很疼很疼,那个女人,那个温柔似水的女子,原来过得是这样的苦,本来他以为他不会为她这样的人心疼,可是听以宸妃娘娘这样说,他还是很心疼很心疼。

秦灏眸光深沉,容臻望向宸妃,温柔的说道:“娘娘,现在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见定国公主一面。”

“我来安排吧,让他混成太监进去。”

宸妃说道,容臻望了一眼身侧不动不说的秦灏,知道他心中很是心痛,虽然他没有说,她也知道,他定然是为定国公主心疼的。

必竟那个是他的亲娘,这世上血脉亲情是割不断的。

看他这样,容臻不放心,所以缓缓的开口:“娘娘也让我混进去吧,我怕他出事。”

宸妃也担心,逐点头:“好,那我想办法让你们两个人混进去吧,不过你们记着,牢房外面有很多高手隐着,你们若是想把她带出来是不可能的,所以看完了人就出来。”

“好。”

宸妃说完,容凛也紧跟着开口:“我也要和他们一起混进去。”

宸妃直接的拒绝:“不行,人太多了,目标太大了,容易出问题,往常进出只有两个太监,从来没有过三个太监。”

“那就让我陪秦灏一起进去。”

总之容凛就是不想让小臻儿陪秦灏进去,不过容臻白了他一眼:“你给我待在牢房外面接应,若是发生意外,你要保护我们的。”

容凛听到她这样说,用鼻子冷哼一声,整张脸都臭臭的。

容臻已经不管他了,望向宸妃:“娘娘,安排吧。”

“好。”

宸妃亲自把他们三个人带出去,然后一路带往宫中牢房,牢房那边她早已着人安排好了一切,所以宸妃一到,便有人过来带秦灏和容臻两个人换太监服,然后前往宫中地牢。

容凛目送着他们两个人一路进密牢,心里十分的气恼,气狠狠的瞪着那消失在密牢门口的身影,。

宸妃望着自个的儿子,无奈的开口:“儿子,你这醋吃得有点厉害了,别忘了那秦小子和赵婵可是兄妹,人家兄长和妹妹的醋你也吃,这往后得吃多少醋啊。”

容凛用鼻子闷哼:“谁让秦灏过去喜欢过臻儿呢。”

“那他们现在也不可能,而且我看出来,赵婵喜欢的人是你,不是秦灏,她只当秦灏是兄长,所以你不要担心。”

“我不担心。”

容凛硬气的说道,宸妃轻摇头,不过很快担心的望着密牢,静候着里面的动静,若是有人发现了牢中的变化,他们要第一时间把秦灏和容臻救出来。

密牢中,满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十分的浓烈。

秦灏和容臻一路往里,先前那领他们过来的太监已经告诉他们公主关押的房间,所以他们已经知道了,一路七拐八弯的很快便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密牢。

昏暗的灯光之下,一个血人倦缩在牢房一角,此时无声无息,仿似死了一般,连呼吸都十分的微弱,容臻手脚便落的打开了牢房的门,拉着秦灏便冲了进去。

地上的人听到密牢门上的动静,慢慢的动了动,挣扎着睁开眼,从血淋淋的头发中,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尤其是其中一人,竟然是,竟然是她的儿子。

儿子,定国公主挣扎着爬啊爬,她的手骨全被敲碎了,所以一点力气也没有,她爬了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她不想在儿子面前这样狼狈的,可是她没有力气,眼泪从她的眼角流下来,痛苦极了。

这样的场景,饶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落泪的,何况秦灏是君莫言的儿子,他再也看不下去了,他那紧绷着的心,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画面,他冲过来,一把抱起了君莫言,紧紧的搂住她。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你不是很有本事吗,为什么把自己搞得这样狼狈,这样惨。”

“你为开罗立下了不世之功,不是该荣宠一生,风华一世吗,为什么最后竟然活得这么惨。”

秦灏眼里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紧紧的握着君莫言的手,他这一摸轻易的摸出来,君莫言的手骨全都断了,也许此刻她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君莫言窝在秦灏的怀里,看到儿子为她心痛,为她心疼,她忽地便笑了起来,挣扎着抬手,努力的伸手去摸秦灏的脸,可是她费了几次的力都抬不起手来,秦灏伸手握着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脸。

他哽咽着嘶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你就是死,也不要去大历,又何来后来所受的这种种折磨。”

君莫言摇头:“灏儿,别怪我,我不是有意要灭大历的,你别恨娘亲,娘亲不是有意的。”

她喘息着,用力摸着秦灏的脸,她的眼神慢慢的涣散,她的手无力的往下垂:“灏儿,灏儿一一,别恨我,别恨一一。”

最后她再也没有力气说下去了,其实她心里一直有一个信念,想当面和儿子说不要怪她,她不是有意的,正因为这么一口气支撑着,所以她才一直活着,承受着非人的对待,现在儿子来了,她见到儿子了,心中最后的一口气散了,她终于再也承受不住了,死在了儿子的怀里。

因为是死在儿子的怀里的,所以她到死嘴角都是微笑着的。

秦灏痴痴的望着怀中的母亲,忽地心痛得无以复加,他后悔了,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原谅她,为什么不早点来找她,告诉她,其实他早就打算原谅她了,只是过不去心中的那道坎。

“娘,我不怪你,我不怪你。”

秦灏失声痛哭,牢房里,响起低低的鬼魅般的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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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秦灏心疼一个,俺写完的时候,心里是真的特别的难受…。定国公主的一生是悲哀的,她一生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和九贤王还有宸妃的年少时光…。可是却为了那样的时光,苦了一辈子。

第170章 皇帝驾崩 新帝继位

牢房里,秦灏如小兽一般的痛哭着,紧紧抱住君莫言,这一抱,他才发现自己的娘,那么的瘦弱,周身完全没有肉,全是骨架子,原来她过得这样苦。

“娘,对不起,是儿子的错,我不该恼你,不该恨你的,你不要怪我。”

秦灏窝在君莫言的怀里呜呜痛哭。

他身后容臻也不禁垂泪,虽然她一直以来心肠很硬,可是看到这样的画面,还是忍不住心痛。

不过她知道她们不能久留,若是再不走,只怕他们就走不掉了。

定国公主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保住他们所有人吗,所以他们不能辜负了她的心意。

容臻想着,伸手便去拽秦灏:“秦灏,走,我们快走,不能再待下去了,被发现就麻烦了。”

可是此刻秦灏心中正自责着,哪里理会容臻,他紧紧的抱住自个娘亲,不松手。

最后被容臻强行的一掌给劈昏了过去,然后她把定国公主君莫言的身子从他的怀里拉出来,待到分开了他们两个人,她不敢耽搁,赶紧的伸手拽了秦灏的身子,扶着他,转身便往外奔去。

两个人一路直奔牢房外面,夜风一吹,本来被容臻劈昏了的秦灏忽地被夜风吹醒了,他看着夜色,忽地想到自己的母亲来,心痛的闪身便欲往夜幕之中奔去,容臻看他神色有些不对劲,飞快的冲过去拉着他:“你干什么?”

秦灏愤怒的怒吼了起来:“我要杀了他,我要去杀了他。”

他要杀的正是尧景帝,容臻自是知道的。

不过尧景帝眼下中了毒,横竖都是个死,所以他何必冲过去自找死路呢。

容臻拽着他往密牢前面的幽径走去,冷冷的警告他:“你别自找死路了,若是这样,你娘就白死了,她这么做,就是为了保护你和你妹妹,所以你要活得好好的才对得起她,而不是去送死。”

两个人很快走到幽暗僻静的角落里,等到他们一走过去,宸妃和容凛全围了过来,宸妃心急的问道:“莫言怎么样?”

这话分明是剜秦灏的心,他垂头无声的落泪。

容臻轻声的说道:“公主,她死了。”

此言一出,宸妃身子一软,身侧的容凛赶紧的扶住自己的母妃:“母妃。”

宸妃虚弱的摇头,好不容易才支撑着容凛的身子站住。她心中悲痛的望着密牢的方向。

“莫言,你去吧,我们都会没事的。”

宸妃说完,掉首望向容凛,容臻,秦灏三人:“你们快出宫去吧,记着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你们。”

容凛点头:“好,我们立刻出去,你要小心些,不要让老皇帝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宸妃点头,忽地想到一件事告诉容凛和容臻:“皇上之前已经下了旨意,把十三殿下过继给我了,另外他已下旨立十三殿下为太子了,相信这两日便有圣旨诏告天下。”

容凛和容臻一愣,随之两个人高兴,用力的点头:“太好了。”

不过两个人一掉头看到秦灏伤心绝望的神情,便想起了定国公主的死,心情又沉重了下去,两个人一左一右的伸手揩了秦灏一路出皇宫。

身后的宸妃悄悄的从密牢方向离开,回椒宸宫而去。

容凛和容臻二人拉着秦灏一路离开了皇宫,待到出了宫,秦灏整个人抓狂的在夜幕之中的大街上狂奔,整个人就像一个疯子似的。

身后容臻望着他,心疼又无奈。

“容凛,为什么我们每个人都会在事后懊悔自责,例如秦灏,如果他早早的去见定国公主,就不会像今天这般痛苦自责了。”

容凛伸手抓着容臻的手,拉她靠在自己的胸前:“正因为这样,所以我们要学着把心中所想的说出来,若是有想做的尽力去做,以免以后遗憾。”

容臻点头,望着那在夜色之中狂奔得没影的秦灏,不由得担心:“他不会有事吧。”

“不会有事的,秦灏并不像你想的那样脆弱,他只是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罢了,很快就会好的。”

容臻点了点头,秦灏也是从大风大浪里过来的,定不会鲁莽行事的。

“那我们回去吧。”

容凛点头:“我送你回赵府。”

“行。”

容臻点头同意了,两个人揩手一路前往赵府而去,进了赵府后,容凛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陪着容臻在房里待到了天近亮才离开。

宫中。

半夜的时候已经乱了套,因为看守牢房的太监发现了定国公主君莫言已经死了,太临把这事禀报到尧景帝的面前,尧景帝一听到君莫言竟然这样轻易便死了,顿时怒火万丈,即便人死了,也不放过她。

他愤怒的下令,立刻诏告天下,定国公主君莫言身为皇家的公主竟然胆敢胆大妄为的谋杀皇上,现贬为庶民,不配为皇家公主,而且了为了惩罚她这样罪行,现吊尸城门三日,以示警戒。

天没有亮,君莫言的尸体便被尧景帝给挂到了城门上,大街小巷都帖满了告示,早起的人们惊慌失措,不少人跑到城门口去看定国公主的尸首。

皇帝此举不但没有给别人带来惩治的效果,反而使得整个京城的人感受到了恐慌,而且众人认为皇上太残暴了,君莫言乃是皇上的亲妹妹,为开罗立下了汗马功劳,好好的怎么会毒害皇帝,要说一定是皇上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她才会这样干的。

皇帝此举分明是暴君行为。

整个京城的人都认定了皇上是暴君,个个感到恐慌,不但如此,听说御医院的御医已经被杀了好几个。

朝中大臣个个明哲保身,谁也不敢去招惹皇上,生怕被皇上一怒砍了头。

赵府内,容臻刚闭眼不久,之前容凛待在她房里说了半宿的话,天近亮才走,她待他走了,好不容易的才合上眼。

没想到她刚睡着,便感受到有人又进了赵府,一睁眼便看到容凛从窗外飘然的进来了。

容臻不由得无语了,这人就这么离不得她吗,这才刚走便又来了,看来她还是尽快嫁给他好了。

不过容凛一看容臻醒过来,便急切的叫起来:“不好了,出事了。”

容臻一惊:“又出什么事了,定国公主刚死,这又怎么了?”

“还是姑姑的事情,皇帝发现姑姑死了,大怒之下,竟然把姑姑贬为庶民,不但如此,他还下令把姑姑的尸体吊在城门上三天,然后暴尸荒野,你说秦灏岂会不动,他一定会去城门口劫尸体的。”

容臻听了容凛的话,此时心中可谓狂怒不已,手指下意识的握起来,这个渣男贱男,竟然这样对定国公主,那好歹是他的妹妹啊,何况是他先对不起定国公主呢,他不但没有反省,竟然还变本加厉的惩罚公主。

“这个渣男,怎么还不死啊,别说秦灏,我都想冲进宫中去把他给千刀万剐了,实在是太让人恨了。”

容臻咬牙冷哼,周身凉薄的寒意。

容凛伸手拉着她:“眼下先不要管老皇帝了,还是想想怎么阻止秦灏吧,或者该说怎么救秦灏吧。”

“他今天或者今夜肯定会前往城门口去劫尸体,而老皇帝之所以把姑姑的尸首吊在城门上,肯定就是为了抓住秦灏。”

容臻想了想点头,秦灏肯定会去城门劫尸体的。

“那我们带人去城门守着,到时候助他一臂之力,总之不能叫他被抓住。”

容凛和容臻二人说定了这件事,不但安排了手下的人手,还派人通知了蒋云鹤和蒋青岚等人,容凛又安排了不少的亲卫兵隐在城门口的人群里,若是有人救人,便协助那救人的人。

不过这一天,只除了人山人海看热闹的人,根本没有任何人救人。

容凛和容臻二人看着这样的情况,心知肚明一件事,秦灏肯定会晚上出现,他是不可能不出现的。

皇宫。

椒宸宫里,宸妃正听着下首的人禀报着城门口的事情。

她的脸色铁青一片,手指紧握成拳,牙齿咬得咯嘣响,在大殿内来回的踱步,她的心像烈火一般燃烧着,恨不得立刻冲进老皇帝所住的宫殿里去杀了他,唯有这样,她才能解心头的恨意。

“这个渣人,贱人,他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啊。”

宸妃心中一腔怒火,想压抑都压抑不下去,那怒火就像火焰一般越喷越高,越喷越炽热。

不行,她不能再留着这个祸害了,若是再留着他,这人会因为自己的毒,而死更多人的,眼下御医院的御医已经被砍了好几拨了,不但是御医,就是朝中的大臣也有人因为劝谏他而被杀了。

所以她不能留着他。

宸妃的眼瞳陡的摒射出凶狠的光芒,然后挥手让殿内的手下退出去,开始着手安排老皇帝那边的事情,她绝不会再让他活着的。

他该死,该下十八层地狱去。

夜晚,整个皇城都弥漫着一股死寂之气。

城门口,白天看热闹的百姓早已经散了,剩下的只有守城门的兵将,这些人负责看守定国公主的尸体,谁也不敢大意,进进出出的盯住那尸体。

眼下皇上因为中毒,已经快疯了,所以他们若是把尸体搞丢了,相信他们这些人全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所以没人敢大意。

夜风冷寂,孤灯淡影。

忽地有几道身影滑过城墙,跃然的直奔高高的城墙而去。

这些人一动,守城门的兵将中便有人发现了:“不好了,有人劫尸体了,快拦住他们。”

一言惊动了城内城外的埋伏的人,不少人高举着火把冲了出来,直扑向城门口,捉拿抢尸体的人。

而在这些人动的时候,先前一直安静无声的城门,忽地有无数道身影如浪涛奔涌过一般,直奔那些兵将而去,眨眼的功夫便拦截住了这些官兵。

这些官兵被拉截住以后,又有数名武功厉害的高手奔涌而出。

容凛和容臻二人此时正埋伏在暗处,一看到这些高手出现,便一挥手命令身后自己的手下:“走,拦住他们。”

先前冒出来的那些兵将,乃是皇上下旨埋伏的伏兵,而这些厉害的手下,则是尧景帝派出来的高手,容凛让睿王府的亲卫拦截这些兵将,自己又带着数名厉害的手下拦截这些厉害的手下。

这样一来,秦灏和他带来的手下,有足够的功夫去抢定国公主的尸体。

谁知道眼看着秦灏跃到半空,解开了定国公主的尸体,人还没有来得及走,便有另外一帮人,从夜幕之中冲了出来,这些人不理会别人,直奔秦灏身边而来,出手便抢定国公主的尸体。

秦灏怎么会让,死死的抱住自个娘亲的尸体,和来人打了起来。

两帮人为了抢尸体在城门之上打了起来。

下面容凛和容臻二人一看上面,不由得脸色冷了,哪有抢尸体的。

秦灏抢尸体,是因为那定国公主是秦灏的娘亲,可是对方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好好的抢尸体。

看他们蒙着脸,看来是闵京城中熟悉的人,而且他既然抢定国公主的尸体,说明他不想定国公主的暴尸荒野,大家意见一致,何必抢尸体。

容凛和容臻想通这个理,闪身直奔半空的城墙之上,他人一到,冷声沉喝:“你们抢什么,难道都想被抓住吗?先把尸体带走再说。”

容凛一喝。对面的那黑衣人,终于停住了动静,秦灏得了空,抱着定国公主的尸首闪身便走,身后的黑衣人一点也不耽搁,紧随其后的追了上去,容凛和容臻怕秦灏吃亏,也一挥手带了几个人跟了上去。

城门前的众人,眼看着尸体被抢走了,也没有打的必要了,所有人都迅速的撤退了出去。

守城门的兵将一看定国公主的尸体被抢了,真正是连死的心都有了,立刻把这事禀报到刑部去。

秦灏不理会别人,抱着定国公主的尸体,一口气狂奔了五十多里地,直奔山上而去,身后紧跟着他的蒙面黑衣人,紧随其后的上山,容凛和容臻猜不准这些人是什么身份,所以紧跟着他们身后,以防他们害到秦灏。

不过看对方的动作并没有害人的打算,所以他们静观其变。

秦灏疾驶到半山腰后,终于停了下来,他把定国公主的尸体放在地上,然后缓缓的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