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瞧你!”季鸣春脸上很正经,坐到夏仲芳旁边,拿出一本字帖递过去道:“这是柳大家的字帖,最宜初学者临摩的。送给你了!”

夏仲芳不接,低声道:“何嬷嬷自帮奴家备着几本字帖的,且王爷也送了字帖,郡马爷的字帖自己留着罢!”

季鸣春硬把字帖塞到夏仲芳手中,笑道:“不过一本字帖,还会咬了你不成?你就收下又如何?”

夏仲芳怕季鸣春纠缠,只得收下字帖,一时道:“正上课呢,还请郡马爷回避!”

季鸣春看着夏仲芳的侧面,一边看一边暗道:不愧是简太傅家的孙女,这相貌这风姿,看着便不输郡主半点。

夏仲芳见季鸣春不走,反坐得更近,一时暗恼,只得收拾好课本,抱在怀中,起身想走。

季鸣春好容易和她独处,如何肯放?一时看看左近无人,已是拦住夏仲芳,见夏仲芳要绕过去,他心一横,手一伸,把夏仲芳搂进怀中。

“钱嬷嬷!”夏仲芳手里的书散了一地,张嘴就喊,还没喊完,已被季鸣春捂实了嘴巴,只听他道:“芳娘,你这样一喊,众人过来一瞧,不是更坐实了咱们的关系么?”

夏仲芳一下吞了那声喊,伸手推季鸣春,却是推不开,不由狠声道:“你想如何?”

季鸣春俯到夏仲芳耳边道:“芳娘啊,咱们毕竟夫妻一场,你怎么这么不待见我呢?”

夏仲芳微喘着气道:“郡马爷先放开奴家,奴家有话要跟郡马爷说呢!”

季鸣春见夏仲芳神色似是松动着,不像适才那样郁恼,也怕把事情弄砸了,便松开手,低笑道:“你说!”

夏仲芳候着季鸣春一松手,她一低头,已是整个人朝季鸣春撞去,这一撞,却是把季鸣春撞翻在地,接着凄厉喊道:“钱嬷嬷快来,有壁虎!”

听得声音,钱婆子已是从净房内先行出来,冲了过来,一眼见得季鸣春摔在地下,夏仲芳扶桌喘气,不由大惊。

季鸣春从地下爬了起来,心知对夏仲芳用软的手段是不行了,因定定神,转身走了。

夏仲芳后怕着,嘱钱婆子道:“以后出来,嬷嬷万不能离奴家半步。”说着又道:“今儿的事,不要说出去,待会儿何嬷嬷问,只说是这儿进了壁虎,奴家惊吓着了。”

钱婆子忙应了,暗骂季鸣春不要脸。

一时何嬷嬷从净房出来,正好方御医也到了,诊脉完毕,只说是吃错东西了,开了药便走了。

何嬷嬷不适,便吩咐夏仲芳道:“今儿就到此为止了,你先回去吧!”

夏仲芳应了,收拾东西回去。

待回到房中,她还没平息心情,就见莫婆子进来禀道:“夏娘子,外头有个姓肖名唤素云的娘子求见!”

“肖娘子!“夏仲芳一怔,看向钱婆子道:“莫不是方大户家的管事娘子?”

钱婆子道:“肖娘子闺名正是素云,没错儿,是她了。”

夏仲芳先前和钱婆子上京,亏得接了方大户家绣嫁妆的活计,方才撑了小半年生活。那时节方大户家的管事肖娘子对她们还算温和,也肯照顾一点。当时到王府求见季鸣春之事,还是肖娘子指点的呢!现下她突然来求见,倒不好拒于门外的。

夏仲芳一时朝莫婆子道:“请了她进来罢!”

很快的,莫婆子便领了肖娘子并另一个年轻的小娘子进来了。

一见着夏仲芳,肖娘子和年轻娘子已是福了下去道:“见过夏娘子!”

夏仲芳有些发呆,从前,自己每常见了肖娘子,都要行礼的,现下风水轮流转,却是换成她向自己行礼了。

钱婆子也和肖娘子见过,一时认出她身边的小娘子却是方大户家出嫁的女儿方执心,不由吃惊道:“方娘子!”

夏仲芳当时帮着方执心绣嫁妆,也见过她一次,印象极深的,这会也认出来了,一时请她们坐下说话,笑问道:“不知道肖娘子和方娘子有何事?”

方执心候着夏仲芳遣了房中的丫头,一时站起,跪到夏仲芳跟前道:“求夏娘子救命!”

“呀,起来再说!”夏仲芳忙示意钱婆子扶起她,一边道:“方娘子有话好好说,奴家也不过一个奶娘,当不得方娘子大礼的。”

肖娘子在旁边道:“当得的当得的。谁不知道夏娘子一进王府,就奶活了齐王爷?且得了皇上和淑妃娘娘嘉奖。现又传闻夏娘子是简太傅的孙女。普通人想跪一跪还不能得呢!”

奴家已经这么出名了么?夏仲芳愕然。

方执心整理着情绪,这才道:“却是奴家的夫婿那日策马出游,马儿受惊,撞在一辆出游的马车身上,那马车内坐着的是严家的小公子。当时奴家的夫婿也知惹了大祸,只一径求情。后来大夫来了,给小公子诊了脉,虽没受伤,却是受了惊吓。这么一闹,奴家的夫婿上门赔礼道歉,破了半个家产,严家还不依的,奴家夫婿忧心不已,深怕身上这个散官职位也要不保,已是病倒在床。奴家看看无法,到处求人,只严家是公侯之家,凭奴家亲眷如何,也够不上那个脸面说情的。还是肖娘子提醒,说夏娘子现是王爷的奶娘,可比方家亲眷脸面大。奴家想着夏娘子厚道人,没准肯伸手帮一帮,因厚着脸皮上门来了。”说着朝肖娘子看一眼。

肖娘子已是捧出一个盒子,揭开递到夏仲芳跟前道:“还请夏娘子笑纳!”

夏仲芳在王府这些时候,已是见识了许多好物事,且还有皇帝赏赐下的珠宝,算是见过世面了,但肖娘子一揭盒子,她还是有些被耀了眼。盒内满满的,全是精巧首饰。

方执心是把自己大半首饰拿了出来的,这会期待地看着夏仲芳,只要她肯收下这盒首饰,在王爷跟前帮着求一声,夫婿之祸便能得解了。

夏仲芳从首饰盒内收回视线,笑道:“方娘子且把东西收回去!”

方执心一下慌了,莫非她嫌少?一时又站起,待要跪下再求,却被钱婆子架住了。

夏仲芳叹息道:“方娘子,奴家只是小小奶娘,人微言轻,虽能见着王爷,但王爷威严,奴家在他跟前,哪儿有开口的余地?但既然是方娘子上门来求,奴家为着一点儿旧情,就算不敢求王爷,却能在苏管家跟前提一提的。至于苏管家肯不肯帮,奴家就不敢保证了。”

方执心一听,自是千恩万谢,差点又跪下了。

又说了一会儿话,方执心硬要留下那盒首饰,夏仲芳度着如果不收,她可能不安心的,便示意钱婆子收下了,只寻思着,苏良真个不帮,再把首饰退还给方执心也使得的。

待方执心和肖娘子告辞了,钱婆子喃喃道:“芳娘,你如今身份地位果然不同了,看看,连方娘子见了你,也要下跪呢!”

夏仲芳有些不能适应,半晌道:“嬷嬷,咱们也别忘记自己的出身,还是低调一些为好,免得别人嫉恨。万一以后如何了,也指望别人拉一把呢!”

钱婆子应了,笑道:“芳娘年纪虽小,倒比老婆子看得透,不怪王府众人喜欢的。”

方执心求上门的事,自然没有瞒过苏良,他转头就禀报了沈子斋。

沈子斋笑道:“待夏娘子晚间过来,且看她如何帮着求情了。”说着略有期待。

至晚,苏良过去传话时,青竹极为讶异,“王爷让夏娘子过去一道用晚膳?”夏娘子只是奶娘啊!

钱婆子一听,却是忙忙让人提水,笑道:“还得先服侍芳娘沐浴,沐浴完,打扮好再过去陪王爷吃饭。”

青竹也回过神来,最近外间传闻夏娘子是简太傅家的孙女,没准王爷是查出什么了,想笼住夏娘子也说不定的。这样的话,夏娘子没准真会成了王爷的侧妃呢,怎么小心侍候都不为过。

采白采红也忙着给夏仲芳找搭配的衣裳,一时有些发愁,夏娘子今晚要和王爷一道用晚膳,定然要挑一套特别的衣裳穿着,可夏娘子天天见王爷,新做的衣裳都穿遍了呀!

等夏仲芳沐浴时,采白和采红终于找好了衣裳,和青竹嘀咕道:“天气渐热,且沐浴完天色也黑了,就给夏娘子穿这薄透的轻纱罢?”

青竹看了看,见采白找出的衣裳中,里面一套是只到胸口的襦裙,外面要披一件薄纱衣,度着穿起来定然极迷人的,一时悄悄笑道:“就这样穿罢,反正只在这个院子走动,也没外人。”

正说着,沈子斋那里又有人来催,青竹顾不得许多,拿了衣裳就去帮夏仲芳穿戴起来。

夏仲芳被打扮一新推出房门外,晚风一拂,她朝自己身上一看,不由惊叫道:“外面这件这么透,怎么见人?”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

☆、第 19 章

不待夏仲芳再抗议,众人已拥了她往沈子斋的房里去了。

绿梦领着小丫头,已是布置了起来,照着沈子斋的吩咐在案几上点了蜡烛,中间摆放了小小花瓶,花瓶上插着鲜花。待厨娘提了食盒过来,又把饭菜一一摆好,端了洗手的菊花水上来搁着,看看差不多了,这才吁口气。

小丫头悄声问道:“绿梦姐姐,夏娘子会成为王妃么?”

绿梦拍拍小丫头的小脸道:“别多问,你以后就知道了。”她说着,心下也在嘀咕:若夏娘子真是简太傅的孙女,没准真有资格成为王妃呢!

小丫头道:“外间传得可凶了,说……”

绿梦一下捂住小丫头的嘴巴,警告道:“想待在王府,有些话知道就行,别当着人的面说。”

小丫头忙点头,候着绿梦松开手,一时吐吐舌头道:“不说就不说。”

这会儿,沈青旋却在简府赴宴,拉了简木青说悄悄话道:“你是没见着那夏娘子,要是见了,包保吓一跳的。她可比蓝娘子更像你。”

沈青旋嘴里的蓝娘子,却是简木青的庶母妹妹简木蓝。

简木青一向不喜欢这个庶母妹妹,一听沈青旋提及,皱眉道:“别提她,人皆说她像我,可她那小家子性格,实在招人厌。叫这样的人像了我,心里腻歪。”

沈青旋不由笑道:“若这样,你还不得更厌那个夏娘子呀?她是小家小户出来的,又没脸没皮当了奶娘,要真个是你们简家的娘子,可真的丢尽你们的脸了。”

简木青道:“外间传闻一出来,我阿爹就当着祖父祖母的面否认了,说夏娘子跟他没关系。那起传谣言的,不知道是何居心呢?”

沈青旋笑道:“你阿爹这样说,你们就信了?”

简木青虽然也不是很相信父亲的话,但到底要在外人跟前维护他,便道:“我自然相信。夏娘子都十八岁了,论起来,她娘怀她时,便是十九年前的事了。那时节我阿爹十六岁,天天在府中读书,哪可能做出和别人生女儿的荒唐事?且夏娘子是江南人,离京城远着,论起来更不可能跟我阿爹沾边了。”

沈青旋笑道:“外间可是这样传的,说道那时节你阿爹要成亲,便弃了已怀孕的红颜知己,红颜知己没路可走,只得回乡。回乡途中在一座破庙生下夏娘子,恰好夏娘子的养母也在破庙生孩子,她养母的孩子一出生却是死了。机缘凑巧的,养母便抱养了夏娘了,当作亲女儿来养了。自后养母精心培养夏娘子,更把她嫁给季鸣春。不想季鸣春休了夏娘子。于是养母一怒之下,就令夏娘子上京来讨要说法,顺便求证自己的身世。”

“好一个曲折离奇的故事,编的人太有文采了。”简木青拍手道:“这是硬要把夏娘子塞给我们简家当孙女的节奏么?”

她说着,其实心中也担忧着,故事编得这样有鼻子有眼的,万一……

她这里担忧,她的父母却在小声吵架。

白氏咬牙道:“今儿来赴席的夫人,可有好几个见过夏娘子了,说道和青娘子确实相像,你还说夏娘子跟你没关系?”

简飞文皱眉道:“天下这么大,难保有些人会相像,总不能说每个像青娘子的,都是我的女儿罢?”

“可十九年前,你我新婚,你不是跟我吵一架,跑江南去了么?”白氏想起前事,恨得不行,低着嗓子道:“你敢说,你当时在江南一个女人也没碰过?”

“好了好了,你这样吵有什么意思呢?白叫人笑话。”简飞文一个转身就走了。

白氏虽生气,顾着今儿要应酬客人,脸上不好露出怒色来,一时只得收拾情绪,装出笑脸,转过头去迎接进府的夫人们。

至晚,宾客散了,简太傅却是叫了简飞文进去说话,淡淡道:“不管夏娘子是不是你女儿,你过几天都要去认了她回来当女儿的。”

“为什么?”简飞文大惊失色。

简太傅负了手,低头踱步道:“太子殿下不想让夏娘子奶活齐王,只现下齐王府众人看得紧,太子殿下的人渗不进齐王府中,没处动手脚。恰好夏娘子相貌像了青娘子,趁着机会认了她回府,齐王爷那一头,再要去找一个合适的奶娘,便没那么容易了。”

简飞文至此,终是知道之前传言那么厉害,却是太子令人散播出去的。只这种被人当枪使,且要背黑祸的感觉,非常不好受,一时道:“除了这个法子,就没别的法子了么?”

“没有。”简太傅简单粗暴地道:“事情就这样定了。”

夏仲芳不知道自己正被人算计着,这会只羞红着脸,跟沈子斋解释道:“是采白和采红准备的衣裳,奴家本想换了再过来,可……”

沈子斋含笑道:“这衣裳好看,为什么要换?你就该多穿穿这样的。现天热,京城贵女多是这样的打扮。”他说着,见夏仲芳俏脸生霞,脖颈肌肤细白如瓷,轻纱半遮半掩下,露出半边酥胸,端的秀色可餐,一时差点移不开眼。

夏仲芳被他一看,更是羞怯难当,一时恨不得缩到案下。

夏仲芳这一缩,胸口丰盈处微颤,纱衣轻轻拂动,更是惹火。

沈子斋只恨不是喂奶时间,不能掀衣裳握着丰盈处的,一时叹息道:“芳娘啊,你真好看!”

夏仲芳连耳朵根也红了,低低道:“王爷也好看!”

那是自然!沈子斋自得,一时发现夏仲芳这一餐并没有吃什么东西,便挟了菜放到她碗中,低声道:“多吃一点罢!”

夏仲芳默默挟了碗中的菜吃了,不敢抬头和沈子斋对视。

沈子斋朝丫头摆摆手,让她们退下,一时起身坐到夏仲芳身边,挟了菜去喂她道:“芳娘吃吃这个。”

夏仲芳有些愕然,只沈子斋的菜已挟至嘴边,便张嘴含了,细细嚼了吞下。因低声道:“奴家自己挟便行了,不敢劳动王爷。”

沈子斋低笑道:“本王就喜欢挟给你吃。”

夏仲芳一颗芳心砰砰乱跳,俏脸盛开两朵桃花,声音小小道:“奴家只是小奶娘,王爷实在不必如此的。”

沈子斋道:“若本王说,此事全是方御医交代下来的呢?”

“嗯?”夏仲芳有些诧异。

沈子斋见夏仲芳不再一味缩着头,方才笑道:“方御医说,须得讨芳娘欢心,让芳娘欢喜着,这出的奶,才能更好的解掉本王体内的毒。”

原来是为了治病呀!夏仲芳一想到这个冠冕的理由,便不再一味羞怯着,一时安心接受起沈子斋的讨好来。

沈子斋又端了牛肉羹,拿勺子舀了喂夏仲芳,低声道:“这会本王喂你,待会你喂本王。投桃报李呢!”

夏仲芳红着脸道:“还是奴家自己吃罢!”

“还是本王喂你罢!”沈子斋举着小勺子,喂到夏仲芳嘴里。

夏仲芳无奈,只得含了。

一来二去的,夏仲芳很快就饱了。

沈子斋吩咐丫头进来收拾饭桌,和夏仲芳一起漱了口,洗了手,另泡上茶来喝了,又道:“你画了眉,点了唇,可是脸上脂粉不施,看着却是素些。下回涂点胭脂罢!”

夏仲芳一怔道:“王爷不是不喜脂粉味么?”

沈子斋道:“先前病着,一天喝三次药,房中全是药味,丫着们爱涂粉,一走进来,药味又杂了粉味,嗅着令人作呕的,自不许她们再涂。现本王的病已好了许多,且只喝奶,并不喝药了,倒不再怕那些脂粉味的。你过来时,上些粉也使得的。”

夏仲芳一听笑道:“采红调了胭脂,奴家进宫那天用了一次,接下来不再用,她还可惜呢!现下拿来涂,她该高兴了。”

沈子斋一听吩咐绿梦道:“过去取了夏娘子的妆匣过来。把胭脂也拿过来。”

绿梦应了,也不多猜测,忙忙就出去了。

夏仲芳住的地方离沈子斋住的地方也不远,只半刻钟,绿梦就拿了夏仲芳的妆匣过来了。

沈子斋待绿梦放下妆匣,便挥手让她退下,他这里从妆匣里取了眉笔,笑道:“芳娘,本王给你画眉罢!”

画眉之乐,不是夫婿专有吗?王爷他这是?夏仲芳心肝乱跳,一时想起他这是为了激发自己产出好奶,因又按下猜测,半闭了眼任由沈子斋帮她画眉。

沈子斋画了眉,又给夏仲芳涂了一点胭脂,最后点唇时,见夏仲芳嘴唇饱满如花瓣,不点自红,不由抛了唇笔,伸手指在她唇间抚过,低声道:“这个样子,教人如何不想尝一尝?”

夏仲芳张嘴要说话,一时不慎,却是含住了沈子斋的手指,且不由自主吮了一下。

沈子斋手指被一片温热糯湿包住,一股酥麻从手指尖直传到手臂,再至胸口,延至全身,半边身子早软了,只颤声喊道:“好芳娘!”说着已是俯向前,伸手就要去掀夏仲芳的衣裳,寻她的丰盈处。

夏仲芳失声道:“王爷,奴家今儿未及喝催奶药,这会还没奶呢!”

沈子斋含糊道:“可是本王奶瘾发作了,等不得了!”说着把夏仲芳扑倒在案几上,伸手解她的纱衣。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

☆、第 20 章

夏仲芳紧记自己的身份,她是奶娘,有奶才喂,没奶便不给碰,因护着纱衣不让解,和沈子斋拉扯着,求道:“王爷,再等一会儿,待方御医来了,喝了药,便有奶了。”

沈子斋手触到夏仲芳丰盈处,嗓子冒火,哑声道:“本王渴了,让本王吮吮!”

救命啊!夏仲芳心底大喊一句,推沈子斋道:“请王爷放开奴家,奴家给王爷倒茶解渴!”

“不,本王就要喝奶,不喝茶。”沈子斋莫名地撒起赖来,像是回到小时候,向乳母撒娇那个时候。

非常时刻,秋梦在屏风外禀道:“王爷,方御医和郡主郡马来了!”

“王爷王爷,方御医来了,很快就有奶喝了。”夏仲芳大松一口气。

沈子斋不情不愿松开夏仲芳,整理着衣裳,喃喃道:“这个老方,天天晚上这么准时干吗?”

一时方御医进来,见沈子斋情绪不同往常,忙给他把脉,把完看他一眼,笑而不语。

沈子斋有些羞恼,小声道:“笑什么?”

方御医应道:“笑有些人心不静。”说着去看夏仲芳服药,这一看,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夏娘子穿成这样,怪不得王爷心不静了。这样子干扰病人情绪,实实不宜啊!过后还得提醒她才是。

季鸣春是跟在沈玉仙身后进来的,一眼看到夏仲芳身着薄纱轻衣,风姿倬约站在当中,也差点呆住了,一时想到沈玉仙站在身边,这才硬生生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