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仙见着夏仲芳的穿着,心下忽然透亮,想来夏娘子是喜欢上哥哥了,想要引诱哥哥的。若这么着,让哥哥许她一个承诺,到时就算查出她是简太傅的孙女,简家来接她,她也未必肯走。

沈玉仙想着心事,见得沈子斋脸色比前更好一些,不复先时那病容,已是大大松口气,因一拉季鸣春道:“还呆站着作什么?到屏风外去候着罢!”

季鸣春以为沈玉仙看破他想法,一声也不敢吭,抬步就绕过屏风,自到外间候着了。

沈玉仙这里见夏仲芳喝完药,正在走动,大胸细腰的,确实诱人,一时也多看一眼。

沈子斋朝沈玉仙招手,候着她过去,便道:“这几日着人看好府门,厨房各处也多查查,防人下手脚。”

“哥哥,这个我理会得的,你只管安心养病。”沈玉仙说着,挨在沈子斋耳边道:“哥哥,夏娘子对你有意呢,你把握着,想法让她死心塌地留下。到时简家来接她,她舍不下你,自然不走的。”

沈子斋一笑道:“哥哥自有分寸,你别担心。”

两兄妹说着话,方御医已是端了药碗,招呼沈玉仙道:“郡主回避罢!”

沈玉仙一听,只得下去。

方御医另吩咐沈子斋道:“现天热,气血也燥热些,王爷吸奶时,不要太猛,以防像上次一样起了红点。”说着也退下去了。

榻前静了下来,沈子斋双眼灼灼看向夏仲芳,有些饿狼的感觉,只百般克制着,一步一步上前,拉了夏仲芳的袖角道:“芳娘涨奶了没有?”

“嗯!”夏仲芳视线只和沈子斋一触,马上又低了头,心跳加快,脸颊桃红,低声道:“王爷可以喝奶了!”

沈子斋这回反不急了,坐到榻上道:“芳娘自己解衣裳罢!”

夏仲芳也坐到榻上,轻轻褪下半边胸衣,露出一边丰盈处,又反扯了纱衣半遮住,低低喊道:“王爷,可以了!”

沈子斋本来控制自己不看她,听得她这声娇喊,侧头一看,差点喷了鼻血。一时难以自控,手一伸,已是抱夏仲芳置到膝上,掀开她的纱衣,低头含住丰盈处,大口吸起来。

夏仲芳一声呻.吟,抱住沈子斋的头,求道:“王爷轻点!”

沈子斋嗓子冒火,一大口奶下去,稍稍好点,一时缓下速度,小口小口吸着。

夏仲芳又受不住了,只觉一股麻痒直达心底,又求道:“王爷快点!”

沈子斋便又大口吸起来,他感觉到夏仲芳浑身轻颤,忍不住便伸手探到她裙底,指腹揉着某处,轻捏慢挑,一时换过另一边丰盈处吸着,手指却不放松,慢慢深入,打着旋儿。

夏仲芳浑身发软,摊在沈子斋身上,求道:“王爷,不要!”

沈子斋抬头,俯到夏仲芳耳边,低低道:“真不要?”说着手指却在下面动作起来,九浅一深,金枪.不倒。

夏仲芳不由喘起来,欲迎又拒,又羞耻又不能舍,只含糊央道:“别这样,别这样!”

沈子斋俯到夏仲芳耳际道:“不要离开本王,本王就一直帮你这样。”

夏仲芳糊糊涂涂点着头,一点头才感觉有什么不对来,一时娇哼道:“王爷欺负奴家。”

两人挨腮擦耳,一时都有些情不自禁。

方御医在外听得声息不对,不由扬声道:“王爷,请保重身子!”

沈子斋一听方御医的声音,一下醒过神来,眼看夏仲芳星眸迷离,手指自又是送进前去一动,这才撤回,俯到夏仲芳耳际道:“乖,以后再满足你,今儿到此为止了。”

夏仲芳软倒在沈子斋怀中,这会也醒过神来,只挣扎着要掩好衣裳,一边低低道:“王爷坏!”

沈子斋听着这样的娇媚声音,心里又痒起来,恨不得真个坏一回,可是想着方御医的话,只得忍住。

待钱婆子和青竹来扶走夏仲芳,沈子斋这才想起来,咦,芳娘今晚穿成这样,难道不是求情来的?怎么从头到尾没提过方娘子一句?

夏仲芳回房后,又是软得站不稳,一时泡进浴桶内,看着丰盈处几个吻印,俏脸又赤红了。

钱婆子和青竹对看一眼,掩了眼中的笑意,装作若无其事般,帮着夏仲芳沐浴起来。

待得上床,钱婆子悄问道:“芳娘可有向王爷提及方娘子之事?”

夏仲芳道:“嬷嬷,奴家毕竟只是奶娘,虽奶着王爷,这分寸还得守着,可不敢轻易为了别人去求他的。这事儿还是求苏管家比较好。只今日不得空和苏管家说。待明儿上完课回来,见了苏管家再提一声。”

至第二日午间,夏仲芳见了苏良,便令钱婆子捧出那盒首饰,把方执心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代为求道:“方管家帮方娘子一把罢!那严家虽是公侯之家,若是苏管家令人去打点一下,没准肯卖方管家一个脸面,搁开此事。”

苏良倒没料到夏仲芳不求沈子斋,反来求他,一时笑道:“夏娘子求错人了。这事儿该求王爷,若不然,求方御医也使得。”

“方御医?”夏仲芳问道:“他和严家熟悉么?”

苏良道:“方御医前几年险险和严家的娘子定亲,后来因要为王爷治病,怠慢了严家娘子,严家娘子过后嫁了别人。虽如此,两家毕竟是世交,却是走得极近的。若是方御医去说一声,严家定然卖这个脸面。至于首饰,夏娘子自己收起来罢!这点子东西,王府也好,方御医也好,还不会缺的。”

苏良说着,想及夏仲芳将来没准会成为王爷宠妃,便想提点她一番,因又补充道:“若是办完事,你就安心收好首饰,不必退还。退还人家反不安的。”

夏仲芳应了,谢了苏良,回头便去找方御医,说了事情经过。

方御医因着夏仲芳奶活了沈子斋,也相当于救了方家一族人,且又想着没准以后要娶夏仲芳的,一时便应承她所求之事,也道:“你也没什么首饰,那盒首饰便留着自己用罢!方娘子之事,我今儿亲去说情,回来给你准信。”

夏仲芳忙谢了。

方御医见钱婆子和青竹站得远,听不清他们的话,便道:“夏娘子,外间传言你是简太傅的孙女,若是查实了事情,没准会来接你的,可王爷体内毒性未尽,你可不能这样舍下王爷就走!”

夏仲芳道:“外间传言再凶,也未必是实情。且就算简家查实了,要来认奴家,也得奴家父母上京城,说清经过,出示证据,奴家才肯信。若不然,凭他家如何富贵,奴家也不能随意弃了自家父母,无凭无据另认父母的。”

方御医不由看定夏仲芳,极是感慨,这夏娘子,还真是一个难得的,若她真不是简太傅家的孙女,将来觅不得贵婿,像这样的品质,自己娶了她,其实不亏。

方御医有心给夏仲芳涨脸面,下午果然亲往严家去了,傍晚时分回来,便令人请了夏仲芳去说话,笑道:“成了,明儿方家娘子必来谢你的,你安心受谢罢!”

夏仲芳不由大喜,福了下去道:“这厢谢过方御医了!”

方御医笑一笑道:“真要谢我,就帮我绣个荷包罢!”

夏仲芳一口就应了,上回答应季母帮她绣个荷包,前晚已是完工,现下倒有时间帮方御医绣一个的。

夏仲芳连夜赶绣荷包的消息,传到沈子斋耳中,沈子斋暗喜:看来,本王很快有荷包收了!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

☆、第21章

第二日下午,方执心果然带着肖娘子来求见夏仲芳。

待进了房,见到夏仲芳,方执心马上跪下道:“谢谢夏娘子这番相救之恩!”

夏仲芳忙让钱婆子扶起方执心,只让她坐下,笑道:“奴家只是奶娘,方娘子真不必多礼的。”说着让人奉茶。

钱婆子倒是感叹着,芳娘果然今非昔比的,不过说一句话,就救了方娘子一家,得了她一盒子首饰,这要搁以前,想也不敢想的。

一时青竹捧上茶来,方执心接了,又道了谢,心下也默默感叹,连一个服侍的丫头也这般体面,可知夏娘子在王府中的地位不同寻常的。

肖娘子以前多和钱婆子并夏仲芳接触着,算是熟人,这会倒壮胆道:“这番得夏娘子相助,我们老爷夫人也是感激不尽的,本想进府来拜谢,只怕进不来王府罢了!因有心设宴请夏娘子,只不知道夏娘子什么时候得空?”

青竹不待夏仲芳回答,抢先一句道:“夏娘子这段子白天要上课,晚间要服侍王爷,怕是不得空出府的。”

夏仲芳一听,便知道这是不许她随便出府了,因笑道:“是呢,王爷的病还没好,离不得奴家,奴家不好私自出府的。方娘子和肖娘子的好意心领了,异日若得空出府,再去拜访方娘子罢!方娘子若有空,也常来走动。”

方执心也不指望夏仲芳能出府,一听她的话,便道:“夏娘子不嫌,自要厚着脸皮常来拜访的。”

说着话,看看时辰不早了,方执心不敢再打扰下去,因和肖娘子起身告辞,临走,又把一个小荷包塞在夏仲芳手中。

候着方执心走了,夏仲芳打开荷包一瞧,里面有一张银票,足足一千两银子。她差点呆掉了,这辈子,第一次见到银票,还是这么大面额的。发,发财了!

这天晚上,夏仲芳喂完奶回房,沐浴完便在灯下绣荷包,一边暗暗思量着,若是以后不当奶娘了,也未必非要嫁个贵婿不可。现下不是有一盒子首饰,还有一千两银票么?拿着这些,尽可以回乡买几十亩地,再建一所房子,招个听话的夫婿进门,安安静静过日子的。

夏仲芳正绣荷包,却见莫婆子进来禀道:“郡马爷的母亲来了!”

“这么晚了,她来干什么?”夏仲芳想及季鸣春在晴雨阁调戏她的事,突然对季母也恶心起来,根本不想理她,只吩咐道:“回了她,说奴家安歇下了。”

她话音一落,季母却是进了房,笑道:“芳娘还没安歇呀?”

青竹跟在季母身后,对夏仲芳作个自己拦不住人的姿势。

夏仲芳忍了气,问道:“老夫人这么晚过来,有何要事?”

季母道:“上回不是拜托你绣一个莲花纹样的荷包么?听得你绣好了,只是等了几日,不见你拿过去,因亲自来拿。”

夏仲芳正要吩咐钱婆子把荷包给季母,听完季母的话,心下突然警惕起来,不过一个荷包,她这么着紧作什么?莫非想拿这个荷包作什么文章?不行,不能给她。

“老夫人,荷包本是绣好了,只那日在灯下抄字,手里沾了墨,转头忘记洗手,去拿荷包,却把墨沾在荷包上了,本想洗一洗看看能不能洗掉,谁知一洗,倒把荷包洗坏了。正想令人告诉你,异日另绣一个,再给你送过去呢!”夏仲芳说着,早有了主意,到时让府中的针线娘子绣一个给她送去便是,自己亲手绣的,可不能给她。

季母一愣,待要不信夏仲芳的话,一眼见得她手里拿着小绣架,正开始绣荷包的样子,一时又释然,哦,那一个洗坏了,又赶紧另绣一个的,看来不像是哄我。她一想,一时温声道:“也别紧张,现下天晚了,先安歇着罢!慢慢绣也使得的。”

送走季母,夏仲芳扔下手里的绣架,悄悄吩咐钱婆子道:“赶明儿,须得多多留意老夫人的动静,只怕她不怀好意呢!”

钱婆子应了,笑道:“她要荷包,叫针线娘子绣一个给她便是。”

夏仲芳道:“奴家先时倒给他们绣了不少荷包,没见他们珍惜,现下却为着一个荷包,跑了两趟,令人生疑的。”

钱婆子一听,也有些后怕,道:“亏得芳娘没有把绣好的荷包给她,若不然,不知道她要使出什么妖蛾子来呢!”

第二日,夏仲芳便密嘱一个针线娘子,让她按着季母的要求,绣一个蓝底白花的荷包出来。

过得几日,针线娘子绣好了荷包,夏仲芳便令青竹把荷包给季母送去,说是自己连夜赶着绣好的。

季母得了荷包,自是欣喜。

夏仲芳自己因要上课学写字等,只有下午得些空闲绣荷包,倒是又拖了几日才绣好要送给方御医的荷包。

夏仲芳待得绣好荷包,趁着方御医来找她,便把荷包给了方御医。

方御医接过荷包一看,见是吉祥纹样,上面绣了吉祥如意的字,看着精巧异常,不由夸道:“夏娘子真是心灵手巧!”

夏仲芳被夸,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太赶了,还不算精巧的。若得了空,再好生绣一个给方御医罢!”

“这一个已经很好了。”方御医笑道:“夏娘子再绣,就绣一个香包罢!”

夏仲芳一口应了,因见天也不早了,便准备用晚膳。

方御医交代几句,这才走了。

沈子斋那里,得知方御医帮着夏仲芳到严家说情,倒是一笑道:“他去说情倒便宜,当年严家娘子另嫁了人,严家可不是欠着方御医的人情么?”

苏良道:“说到底,方御医也是因为要医治王爷,这才耽搁了婚事,王爷也欠着方御医的人情呢!”

沈子斋笑道:“将来慢慢还他便了。”

苏良听着沈子斋这话大有深意,不由低声道:“淑妃娘娘那处,最近却是没动静呢!”

沈子斋看苏良一眼道:“正是没有消息,才极可能是好消息。”

苏良点点头,一时叹息道:“太子身边能人可不少,特别是简太傅,那是全才的人物。若能挖了简太傅到身边,则……”

沈子斋止住他的话道:“简太傅若是这么容易挖的,他便不是简太傅了。”

待苏良走了,沈子斋推窗向外看,见天气极好,便想出门走走,众人却拦着,只说方御医没有松口,自不能放他出去。

沈子斋无奈,只好令人去请方御医过来。

很快的,方御医就来了,把完脉,察看完沈子斋的容色,这才道:“王爷体内毒性已去了一大半,现不再发晕发闷,腿脚无力的,倒可以出门走走了。每日在院子外转转,逛逛园子,不超过一个时辰,却是使得的。”他说着,笑道:“我扶王爷出去罢!”

沈子斋笑道:“何须你扶,本王自己就能走。”说着让绿梦进来给他换衣裳,换完遂和方御医走出去。

出了房门,沈子斋看看各处,问道:“芳娘住在哪一处呢?”

方御医朝一个方向一指道:“夏娘子就住在那儿,离王爷这儿,不过隔着三个小院子。”

“走,瞧瞧她去!”沈子斋度着夏仲芳这会应该下课了,一时笑着朝她住的地方走去。

夏仲芳恰好下课回来,正收拾东西,一时听得青竹的声音,忙问道:“大呼小叫作什么呢?”

青竹笑道:“是王爷朝这边来了!”

夏仲芳一怔,探头往门外一瞧,一时忙忙去相迎。

沈子斋见得夏仲芳迎出来,便笑道:“芳娘翘足而待本王啊!”

夏仲芳见沈子斋病气尽消的样子,也是欣喜,笑道:“王爷身子大好了么?”

“差不多好了,方御医说能出来走走,便先往你这儿来了。”说着话,沈子斋进了夏仲芳的房,见布置精巧,一时点了头,看来府中各人没有亏待她的。

青竹早捧了茶上来,一时退到一边侍候着。

沈子斋问了夏仲芳几句话,终是忍不住问道:“芳娘不是给本王绣着荷包么?荷包呢?”

夏仲芳错愕着,一时未及回答。

钱婆子在旁边见了,急得不行,情急智生,一时就去找出夏仲芳原先帮季母绣的那个荷包,拿给沈子斋瞧,说道:“芳娘可是费了许多时日绣这个荷包,只是嫌不好,还想另绣一个好的再送王爷的。”

沈子斋早接过荷包,见是一个莲花纹样,蓝底白花,结了葫芦口的荷包,一时道:“这个就很不错,不用另绣了,本王就要这一个。”说着把荷包佩戴了起来。

夏仲芳忙要去拦住,嘴里道:“这一个不好,待以后另绣了好的再给王爷。”

沈子斋不理她,已是站起身往外走了。

方御医回头看夏仲芳一眼,悄悄按一下腰间的荷包,将荷包和沈子斋腰间那个荷包作比较,心下自喜,我这个可比王爷那个精巧,瞧来,夏娘子是更重视我的。她绣给王爷那个,明显敷衍一些。

夏仲芳见他们走了,却喃喃道:“王爷啊,你要了这个荷包,小心和老夫人撞包。”

稍迟些,沈子斋一行人到了园子里,正好碰见季鸣春。季鸣春腰间也佩了一个莲花纹样,蓝底白花的荷包。

很明显,沈子斋和季鸣春撞包了。

☆、第22章

“见过王爷!”季鸣春见得沈子斋出来走动,一时上前行礼,笑问道:“王爷身子大好了么?”他说着,眼睛在沈子斋腰间佩着的荷包扫过,极是疑惑。

“嗯!”沈子斋也一眼看到季鸣春腰间的荷包了,一时去看绿梦。

绿梦会意,踏上一步问道:“郡马爷的荷包却是何人所绣?却和王爷同款了。这府中可有规定,王爷用的物事,别的人不能相同的。”

季鸣春答道:“这是芳娘所赠,实实不知道和王爷撞了款。”

绿梦吓一跳,转头去看沈子斋,果见他沉了脸,一时道:“郡马爷,夏娘子可是王爷的奶娘,怎么会给郡马爷绣荷包呢?”

季鸣春早得了季母嘱咐,这会硬着头皮道:“芳娘毕竟是我前妻,念着旧情也是有的。因见郡主忙于家务,不得空帮我绣这些小物件,便帮着绣了一个。却不知道王爷腰间所佩这一个,又是何人所绣?这么巧的,就绣了同个款式出来。”

沈子斋这会恼怒,喝斥道:“季鸣春,你既然娶了我妹妹,便该收心,怎么还和夏娘子纠缠不清?还收了她的荷包?若不愿当这个郡马,本王自然成全你。”

季鸣春一时便看看方御医和绿梦,低声道:“我自有苦衷,只不便当着别人的面说。”

方御医和绿梦一听,见沈子斋点头,他们便退到一边去。

季鸣春这才道:“却是外间传闻芳娘是简太傅的孙女,我阿娘回忆起来,也说芳娘不像夏家的人,没准真是简太傅家的孙女也未定,一时怕简太傅家来认走她,那时王爷再要寻一个合适的奶娘便不易了。因想着芳娘念旧情,又对我念念不忘,有意再续前缘的。阿娘便跟郡主商议,有意让我笼了芳娘,纳她为妾。这样一来,简家的人来认芳娘,我自然有法子留下芳娘,不让她走。芳娘也能继续奶着王爷。”

“这么说,你是一片好心,全为王府着想的?”沈子斋冷笑一声道:“你当我妹妹是傻子,当本王也是傻子么?本王对你睁一眼闭一眼,不过是因为看在我妹妹份上罢了!你有自知之明的,就好好跟我妹妹过日子,不生邪念。若不然,不要说郡马了,就是京城这个地方,你也未必待得住。”

“王爷听我说……”季鸣春见沈子斋不信他的话,不由大急道:“我有幸成为郡马,自对郡主一心一意,不敢生异心。现接受芳娘好意,确实是为王爷着想,为王府着想,并无其它。”

季母从夏仲芳处拿了荷包,一心要让季鸣春凭着这个荷包向沈玉仙证实,夏仲芳对季鸣春还有意,借此让沈玉仙去劝服夏仲芳当妾。只季鸣春得了荷包,依然认为事情不乐观,和季母道:“就算郡主答应了,王爷未必会点头。漫说芳娘现下身份未明,就说她现是王爷的奶娘,和王爷朝夕相处的,王爷就算不纳她,未必肯让她当我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