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留京官员在官职小时,虽比地方官员苦些,但其升迁却容易

一路想着回到客栈之中,见陆仲晗房间仍然亮着灯,差小童前去请他过来叙话。

“恩师!”陆仲晗进门施礼,含笑道,“学生只得二甲三十五名,愧对恩师教悔。”

“呵呵,快来坐下。比我与你父亲当年的名次都好!”姚山长笑呵呵招他近前,小童奉了茶水近前,陆仲晗伸手接过,替姚山长添了新茶。

“嗯,你出去罢。”姚山长向姚家小童摆手。

姚家小童行礼下去,姚山长才笑道,“我已晓得了。只是你这名次有些不尴不尬”

“恩师可是指将来派官一事?”陆仲晗自到京城,与姚山长相处月余,对这选官派官一事,也略有了解。

姚山长点头,品着茶,将路上所思所想,缓缓道来。末了,看了他一眼道,“以你的年纪,放到地方,恐不足以胜任。我倒有两个旧相识,一人在工部,一人在户部观政时到选在这二部,若能显出些非凡的能力,将来选官时,倒也不一定会派到地方上去。”

陆仲晗默坐着想了一会儿,缓缓抬头道,“不瞒恩师,学生倒想去兵部观政。”

“兵部?”姚山长微微一怔,随即笑起来,“你想效仿你的祖父!”

“有一半是此原因。”陆仲晗笑着点了点头,又道,“另一半倒是因学生一直读书作文,自觉对兵部之事颇为欠缺,故而想趁机补之。”

“嗯。”姚山长微微点头,“这倒也是。”说着他觑眼打量陆仲晗几眼,笑道,“以此可见你的志向。”

陆仲晗笑了笑,“学生是想尽力补已之短。”

姚山长微微点头,“也是。这么说来,你倒是愿意去地方上任职?”

“嗯。”陆仲晗点点头。

姚山长默坐好一会儿,叹息,“你即有此心,我倒不好再劝。寒窗苦读十余年,皆是因一颗报国之心,在地方上倒是能做些实事。如此倒也不用再到吏部活动了。”

陆仲晗歉然笑了下,点头。

接着姚山长便与他详细分析各地优劣态势,京中流传着选官的口诀:“时运通,派二东;通又通,派广东;时运低,派四西;低又低,派广西。”

这“二东”是指山东与广东,“四西”则是陕西、山西、江西与广西。四西之中,山西与广西不算最穷,但因民风刁玩,号为难治,一向被官场视为畏途

师生二人挑灯说话到近三更时分,陆仲晗自姚山长房间出来时,客栈已是四下静寂,多数客人已入睡,只留廊上的红灯笼,在暗夜中发着暖橙的光。

他则毫无睡意,立在廊上望了一会儿,沿长廊缓缓下楼。

客栈后院乃是一小小的花园,借着灯笼微光,可见春草花木在暗夜中随风摇曳,陆仲晗在石凳上坐下,望着眼前的影致有些感叹。离家时,四野萧荒,如今春草已盈尺。

不晓得她在忻州府现下是何光景。

观她往日言行,当是喜好报喜不报忧,信中所言不可全信。

姚山长的话再次浮现在脑海中:时运低,派四西。陆仲晗抬头望天上的星斗,笑了下,实则他心中所想的便是派山西。最好是忻州府或属县。如此,至少三年不回徽州。能替她争取三年的时间,她当是欢喜的。

想到这儿,陆仲晗又笑了笑,倔强的女子亦不少见,只是如她这般的,平生所见仅此一人。

虽是做着世间最俗的事情,却有着松柏寒梅一般的铮铮傲骨,这世上多少男儿都丧失殆尽的傲骨。

自已能给予多少,便求之相等,从不多乞求一分。

“陆公子,怎的还不去睡?”姚家老长随进屋侍候,见屋中无人,便寻到此处来。

陆仲晗收回思绪,站起身子,含笑道,“这便去了。有劳老后记挂。”

老长随搓搓手,呵呵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陆公子睡不着亦在常理之中,只是夜深露寒,莫要浸了寒气,屋里去罢。”

陆仲晗点点头,随他一道儿上楼,进了房间。

而此时,千里之外的忻州府,苏瑾亦无半点睡意,自打三月初五之后,她整日掰手算日子。明明已过张皇榜的日子,自己却得不到丁点消息,心头急得猫抓一般。在床上翻了个身,暗悔自己怎么不跟了去,若中了,第一时间陪他欢喜,若不中,亦可在身侧陪伴安慰。

现在除了挂心担忧之外,什么事儿都做不得!!

有些烦躁的坐起来,靠在床头,想着心事。想着想着便又想到刚成亲的那几日,虽是冬日,心底荡着春日的暖意,有什么东西撩动着心弦,安宁又满足。

“小姐”香草似是听到这边的动静,掌了灯,在外面小声道,“可是还没睡?”

“嗯。”苏瑾应了一声,叫她进来,“困不困,若不困陪我说说话儿?”

“不困呢。”香草揉了揉的眼睛,将室内的灯点亮,移了矮凳到床前坐下,笑着问道,“小姐是担心姑爷罢?”

“是。”苏瑾难得的点了头。

香草笑道,“小姐不必担心,叶妈妈去庙里求了签,是上上签呢。姑爷必定高中。喜报说不得过两日便到!”

苏瑾含笑点头,“是,我也这么想。香草,你与我说说江南,说说杭州的风物人情。”

178章旖旎(一)

在四月初,苏瑾终于收到来自京城报喜的信,春闱和殿试的消息几乎同时而至,她一颗心这才算是落了地。

只是信中言说,琼林宴后,便要到各部报到,若能告假,最多不超过一个半月,这时间仅仅只够他反往与京城徽州。苏瑾知道他自该回去祭祖,可心中不免遗憾,这么一来,直到六七月,甚至更久之后才能见着面了。

外面朱府的人,在叶妈妈的指挥下,喜气洋洋的地备着宴席,自家铺子里,阮大已贩货回来,带着小伙计们写了“东家有喜,饭食免三日”的大红纸,高高贴在邸店门上,接受往来客商的恭贺。

只有她一人无所事事,在院中转悠半晌,又回正房。外面愈喜庆,她心中愈空。空得不知道做什么好,一双眼直直盯着门帘发呆。最近她愈来愈喜欢发呆,坐着坐着便会想起以往的点点滴滴,将那不多的交集瞬间想了一遍又一遍,反复的回忆,似着了魔了一般。

在一遍又一遍的回忆之中,心中的空洞愈来愈大,大到非见到那人,不能填满。

天色暗下来,叶妈妈叫人备了几桌宴在各房摆好,又在院中挂起红红的灯笼,一派喜气洋洋。

“小姐,请入席罢!”叶妈妈进来,笑眯眯的道,“姑爷高中,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今儿合该同乐!”

“嗯。”苏瑾笑着起身,和她一道同去,在到西厢房去吃宴。

叶妈妈许是怕她多想,一直在活跃气氛,劝她吃酒。那些丫头仆从们亦来凑趣儿,苏瑾来者不拒,宴吃到一半儿已是半醉。

“小姐想姑爷了罢?”叶妈妈送她回房休息时,悄悄笑道。苏瑾笑了笑,没说话,乖乖的躺下。

“姑爷独自先回徽州,不带小姐,也是为了小姐好。”叶妈妈一边放帐子,一边轻声道,“您想呀,此次回去时间来就短些,姑爷几年不回家,那陆老太太心中定然恼怒。姑爷是她的亲孙子,又中了进士,她不好埋怨发怒,若小姐在跟前儿,可不正好都撒到小姐头上去了?”

“我自然知道。”苏瑾又笑了一下,努力眯起眼前看向她,只是酒吃得太猛的缘故,眼前是一片朦胧,叶妈妈的身影,在眼前随着烛光晃动,看不真切,她便闭了眼,伸手摸摸自己因酒液而发烫的脸颊,又一笑,“我本也不打算现下便随他回去的。能拖着最好不过,何时该回去,他心中总是有数的。”

“这就对了!”叶妈妈放了帐子,留下一角,自在床沿坐了下来,笑眯眯地看着她,“姑爷先回去,他们总是一家人,哪句话轻了,哪句话重了,小姐听不到,便少闹些心。等那边的事儿都办妥了,小姐再回,岂不更好?”

“嗯。”苏瑾低低的应了声,酒意上来,她周身暖融融的,脑中一直绷着的弦,怱地散开,有种飘飘然的轻松。

叶妈妈站起身子,将帐子塞好,在外面轻笑,“那小姐就好生睡一觉。”

苏瑾迷糊的应了声,烛火随着她的脚步声,远离了妆台。帐内昏暗起来。

西厢房内不断有说笑声传来,热闹的,欢快的笑声,衬得她这个昏暗的房间,昏暗的帐子内有些空寂,有些孤单,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聚在心头,她心思飘怱着,一会儿想起在归宁府的那间小院儿,简陋而郁郁葱葱的花坛,苏士贞温和而慈祥的容颜,那间她在里面转来转去,听市井传言的小杂货铺子不止是想念一个人,她想很多人。

突然觉得有些孤单,很孤单,很难受。

那丝丝缕缕的情绪,似是有生命的线,自胸口喷涌而出,如蚕丝一般,一圈一圈将她绕缠起来,有些透不过气来。

窗外声音不断变幻着,宴毕了,席散了,一阵遭杂脚步声之后,院中归于静寂。有谁轻手轻脚进了正房,挑帘往里面看了一看,又悄悄退出去,不多会儿,正房也趋于安静。

四月的天,黑夜来得有些早,安静了好大一会儿,她才听到一更的鼓点,自浓浓的黑夜中,自很远处晃晃悠悠的传来。

苏瑾没来由的有些委屈。

突然,她眉头一拧,耳朵支起来,在一更的鼓点之中,夹杂着不同寻常的声音,似是马蹄声!愈来愈近,不知道是她的幻觉,还是那声音似是在院外停了下来。

“叩!叩叩!”下一刻外面便响起有规律的敲门声,一短二长,似是某人的习惯。

苏瑾心中一紧,忽地坐起来,侧耳再听,“叩!叩叩!”声音加重了些,确是敲门声无疑。

“香草!”她大叫一声,猛然挑开床帐,“快,快去看看,好象姑爷回来了!”

与此同时,院中,有人应声,“来了,来了,是哪个!”

苏瑾侧耳细听,外面似是有人回答,“是我!”

苏瑾趿着鞋子到外间,催香草和小秀,“快去看看,定然是姑爷回来了!”

两人连忙挑着灯笼出门儿。

不多会儿,院中响起梁小青惊喜的声音,“小姐,姑爷回来了!”

重重的脚步声愈靠愈近,苏瑾屏息盯着那门帘,“呼”地门帘一闪,一个高大的青色身影,出现在门口。青衫,发丝微乱。带着股风尘之气。

身后是四月边塞无边的暗夜,做梦一样的不真实。

“姑爷可用过饭了?”有谁在身后问。

“嗯。用过了,下去歇着罢!”低醇的声音响起,同时,青色的身影,踏进门来,随后将正房关上。

苏瑾立在灯影里,看着他。想咧嘴笑,却突然近前,一头扑了过去。

披星戴月的微凉气息透过她薄薄的里衣传来,让她有片刻的清醒,脑中一闪而过:一定酒在作祟。双臂却抱得更紧。

微淡的酒气传来,陆仲晗合拢双臂,在她头顶低沉地笑,“吃了多少酒,脸这样红?”

苏瑾不说话,只是将双臂又收了收,直到那微凉的气息散去,才低声咕哝,“这么晚了,怎么进的城?”

“和报喜的官差同路”陆仲晗含混地说了一句,气息拂在她头顶,暖而痒,撩拨心弦。

相拥立着许久,苏瑾松了双臂,抬头想问不是说要直接回徽州,怎的突然回来了。

刚抬起头,一头撞进他清润的眸子中,微启的双唇却吐不出一个字。

腰上手臂收紧,身子贴得更加紧密。

苏瑾没来由的一慌,想将头别往他处,下巴上突地多了一双手,将她的脸抬起,四目相对,她心如撞鹿般跳起来。

他低头,毫无预警地在她唇上印了一个吻。

短而急促。柔而绵长。润而入心。

苏瑾觉得体内猛然有东西仿佛要炸裂开来。

只是那唇一触即去那胀得几乎要暴裂东西,登时失去发宣泄的方向,僵在中间,吊得难受,胀得令人窒息。

猛然将双臂攀上他的脖颈,追着向那离开的薄唇咬去。

“唔!”他闷哼一声,低醇如酒。趁他张口的空档,她的舌头趁机而入。

陆仲晗霎那的微怔,随即一条手臂移在她脑后,将她的头固定,双唇温柔而热烈迎了上来,唇舌对接的那一刹那,她心中的那颗愈胀愈大的茧儿“砰”地一声炸开,里面包裹着的情绪,汹涌而来,似是要将她淹没。

舌灵活得蛇般一窜而入,身子旋即贴紧,紧到无一丝缝隙。彼此唇舌相接纠缠,传达着无法言说的思念,

那么急而剧烈的动作却是无声无息。房间里安静得空无一点声音。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急促起伏着,一下一下不知不觉地融合到了一起,不知不觉地放肆起来,不知不觉地一点一点更加贴近。

脑后的手臂移开,悄悄探到她薄薄的里衣边缘,踟蹰片刻,在她以为他温暖的手掌要长驱而入时,,贴上她因伸长身子而暴露在寒夜中的微凉肌肤时,他却又悄悄移开。只是唇舌更有力交缠,似是要她吞没。

手掌贴着她的背,缓缓向上,移到她的双臂之上,停在她柔轻的双侧,似是有意无意的碰触,几番之后,在她以为他会温柔而有力的贴上去,用温热的大掌包裹着,安抚它,如安抚她体内那汹涌到不可自持的狂热,手臂却又移开。

几次反复,撩拨得她心中那莫名的期待渐渐变得狂热起来。

苏瑾狠狠在那舌尖咬了一口,表达她的不满。

他嘴唇形弯起,无声的笑了。

微微离开,眼眸闪闪有光,猛然俯身,将她横抱而起,向里间走去。

里间只燃一盏小油灯,昏暗一团,陆仲晗一手挑开帐子,将她塞到被子中,随即附身,修长的身躯隔着被子将她紧紧抱住,将她的唇含住,手指隔着被子放肆起来,拂过她的脸,她的颈,她胸前的柔软。

一下又一下,似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唇边溢出隐忍地叹息,唇舌更激烈起来,隔着被子,某处可疑的坚硬,磨擦着她的身体,撩拨她的欲望。

179章旖旎(二)

纠缠良久,他埋在她的脖颈处,急剧喘息。

苏瑾伸手将他头顶的簪子拨了去,乌黑地发散落下来,她用手指一下一下的理着,将发丝理如瀑布一般流泻他的肩头。

他的手掌仍然隔着被子停在她胸前,贪恋不肯去。苏瑾听见自己的喘息声,体内刚刚略有平复的汹涌,又悄悄涌上,久盼而不得的渴望,是如此的折磨人。

耳侧的呼吸又急促起来,灼热的气息喷入也敏感的耳蜗,顺流而下,似是直达心底。

他的唇移过来,在她颈上耳侧脸颊睫毛上落下一串串细细的吻,却对她因而期盼而微微嘟起双唇视而不见。

苏瑾睁开眼睛,双手将他的头捧起,嘴巴嘟起,不满地嘟哝,“你在做什么?”

回应她的是又一波剧烈狂热的吻,以及他身躯控制不住的微微撩动。长长久久的纠缠之后,他在她耳边暗哑着声音,长长隐忍叹呼,“瑾儿”

依旧埋在她的颈窝间,急剧地喘息。

苏瑾的双手被他死死压在被子里,半分不得动弹。却能清晰感觉得到他胯部的轮廓和温度,还有某些部分可疑的坚硬。

那坚硬对应着她身体里某种蠢蠢欲动的潮湿。

突然她双手发力,连人带被子将他推起来,双手得到解放,趁机伸出来,开始撕扯他的衣衫,她想得到更多,不要这碍事的衣衫,不要这厚重的被子,她手上力道极大,胡乱的撕扯,那久盼而不得宣泄的欲|望,让她看起来如此急不可耐。

陆仲晗微怔了一下,突然掀起被子钻了进去,高大修长的身躯瞬间将她环住,手掌没一刻迟疑地的探入她薄薄的中衣,贴在滚烫的肌肤之上。用力摩挲,上下游走。

五指终于毫无障碍地攀上她的胸前,掌心的灼热烫得她一哆嗦,却熨贴到心底,苏瑾听见自己的喘息声,象缺了水的鱼。嘴张无声的张着,偶有破碎的呻|吟濒死般自喉间溢出。

顷刻间,她所有思绪都离去,只余下那旖旎的恍然,所有的感官都集中于某一点,紧紧贴着她身子的坚硬,灼热。和那双在她身上不断点火的手。

恍然间,衣衫离体,片刻的微凉让她回了神,抬眼对上他炙热的眸子。它们在昏暗的床帐内,熊熊燃烧,对着她白玉一般的胸堂之上傲立在夜色之中的双峰。红豆艳艳,诱人尝。

“仲晗”不自觉出声,双手探向他的腰间。青色授带应手而开,外衫散开,露出洁白的里衣。苏瑾抬起身,双臂蛇一般缠上他的脖子,再次撕扯他的衣衫。

外衫,里衣,接着是襦裤。苏瑾觉出得他的犹豫,因而变得很固执。

手被他握住,是阻止。

苏瑾不满地抬头,“怎么了?”

陆仲晗手轻轻抚上她的胸前,是如此柔软而诱人,身体某一处疼得发紧,可是,如此仓促成亲,已是委屈她了。原本他打算直接自京城而去徽州,但心中总放不下她,本来回来看看,以解相思之苦,谁成想,竟

他低首覆上她的唇,轻轻道了原由。

轻柔的声音,极力的隐忍,铺天盖地感动,让苏瑾心中温暖。

虽然她不在乎,可他好象很在乎。她妥协收回自己的手,翻个身在被中躺上,咕哝,“忍死你算了。”

陆仲晗低声轻笑起来,起身将外衫除去,自背后将她拥紧,双手不自觉又盖在那柔软处,轻轻柔捏,时而重,时而轻,在她背后落下细碎温热的吻。

恰得好处的力道,让苏瑾刚略微平复的渴望又抬了头。她喘息,随着灵活的指尖在那红梅顶端打转,而低低呻吟着。

猛然转过身子,紧紧贴上他的胸膛,故意扭动着身子摩挲。

“你”陆仲晗将她微微推离,却在下一刻又将她紧紧环住,喘息轻叹,“别使坏。”

苏瑾抬头咬上他的唇,赌气咕哝,“到谁是谁使坏?!我就使坏!”

话音刚落,他的唇,便覆了上来,将她压在身下,强而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箍住,帐中红浪翻滚。不知何时,她身上仍余一件衣衫被褪去,那人将她搂在怀里,从脖颈一路下滑,以唇从头至尾膜拜她的身子,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苏瑾忍无可忍,有这么挑逗的人么,成亲都这么久了呢。

一手伸到在腰间,停在那襦裤边缘,带些着祈求地轻声呢喃,“我想真的想”

瞬间的停滞过后,他力道猛然大了起来,将她的身子箍得生疼,似有蓬勃的欲|望透体而出,大掌顺着她的脊背而下。

苏瑾将这当作默许,手指轻巧的勾起襦裤上的带子,伸出一脚将它蹬落,身子毫无障碍紧贴在一起,她窝在温暖的躯体间,两人一齐发出满足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