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被撞得贴在了镜子上,后背冰凉。

容历低头,在她锁骨上吻,呼吸急促了许多:“可以了吗?”

洗手池的高度不太舒服,她腿酸得厉害,便动了动,她一动,容历就出了声,她笑:“到卧室去。”

“好。”

容历抱住她,手托着她的腿:“阿禾,腿夹紧一点。”

就着那个姿势,他们去了卧室。

次日傍晚,萧荆禾接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喂。”

那边没有声音。

她问:“哪位?”

“是我,”女人的声音,说,“林莺沉。”

不知道她哪里弄来的号码。

萧荆禾倒了杯水,坐在餐桌上:“什么事?”

林莺沉停顿了半晌:“出来见一面。”

她和林莺沉见的次数不多,可每次都不太愉快,她不太想去,也没什么必要:“我不觉得我跟你有什么可聊的。”

林莺沉应该猜到是这个结果了,从容自若地应对自如:“乌尔那佳·莺沉的事,你不想知道吗?”

她也知道乌尔那佳·莺沉,听这口气,知道的还不少。

“地址。”

“京柏城二楼。”

又说了时间,萧荆禾才挂电话,思忖了会儿,不知道那林莺沉又是玩什么花样。

容历从厨房出来:“谁的电话?”

“林莺沉,”她对容历没有隐瞒,“她约我明天下午见面。”

快吃晚饭了,容历让她别喝那么多水,坐过去,把她的杯子拿开,说:“我不能陪你去了,林家的老爷子要同我下棋。”

第三卷 帝后36:林莺沉该领盒饭了

“我不能陪你去了,林家的老爷子要同我下棋。”

萧荆禾诧异:“你让我去?”

她以为他会叫她别去,她若想知道什么,问他便行了:“不怕林莺沉说些挑拨离间的话吗?”

容历没有过多解释。

“去吧。”他只说,“我有数。”

萧荆禾蹙了蹙眉头,他似乎有意瞒她什么,这件事有些古怪。

晚上,容历给容昼清拨了通电话。

“父亲。”

“嗯。”

容历很简明扼要:“给我调点人。”

没头没尾的,就直接要人,古怪了,容昼清立马问了:“你要人干嘛?”

他没答复。

容昼清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了,郑重其事地叮嘱:“人可以调给你,法治社会,不要给我乱来。”

“是,父亲。”

次日,云淡风轻。

刚过午后,林家的老爷子便让人搬了张椅子放在院子里,在煮一壶茶。

林莺沉从屋里出来,闻着茶香,问道:“爷爷,您不是约了容历对弈吗?”

老爷子努努嘴:“那小子,放我鸽子了。”林莺沉虽不是正统的林家人,可老爷子与她还算亲厚,“我这棋瘾昨儿个被你勾出来了,你得陪我下。”

林老爷子喜欢对弈,而且有瘾,自从容历搬出大院,老爷子许久没下过了,昨儿个才被她勾出了瘾。

她手机响了。

不知是谁打来的,令她的笑从眼角溢到了眉梢,只应了两句就挂了:“抱歉爷爷,不能陪你下棋了。”

林老爷子哼了一声,不怎么高兴。

林莺沉回了楼上房间,在挑衣服。

“去见谁?”韩青依在门口,看她手忙脚乱地把衣帽间翻得乱七八糟。

她没有回,一手拿了一件衣服问韩青:“哪一件好?”

韩青思索了片刻:“旗袍吧。”

下午两点五十,萧荆禾已经到了京柏城,她和林莺沉约了三点,叫一杯拿铁,等到咖啡凉了,人也没来。

何凉青打电话过来,问她:“有空吗?”

“约了人。”萧荆禾又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三点一刻了,“怎么了?”

“想约你去京柏城,江裴在那签售。”她们两人都是江裴的书粉,以往的签售会也都会去。

萧荆禾坐在靠橱窗的位子,是林莺沉提前预定的,正对橱窗外的商场中央,她抬头就能看见签售会的台子,来了很多人,有些吵吵嚷嚷的。

她对何凉青说:“我在这呢,二楼的咖啡厅。”

巧了。

何凉青便说不过去了,又说:“你顺带帮我捎一本回来。”

“好。”

“容历去了吗?”

萧荆禾说没有:“他有事。”

“你一个人?”何凉青不放心,连环纵火案的凶手还没有抓到,落单的话就危险了,“我过去陪你。”

萧荆禾失笑,若那凶手当真如此胆大包天,敢在众目睽睽下行凶,何凉青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来了也没用。

她拒绝了,安抚说:“不用来了,蒋队派了人跟着。”凶手没有落网,警局的人一直在暗中保护她,不然,她也不会贸然来与林莺沉见面。

何凉青这才宽了心,又嘱咐了几句才挂电话。

萧荆禾再等了一阵,咖啡已经凉透了,她抬手召来了服务员,要了一杯热饮:“麻烦帮我留位,我出去五分钟。”

“好。”

萧荆禾起身,去帮何凉青带签名书,刚走到队尾,就听旁边的几个小姑娘在议论,说签售被取消了。

她踮脚,确实没有看到江裴,只有江裴的助理在。

旁边的小姑娘在抱怨:“怎么回事啊?我跑了几个城市才过来的。”

隔壁队伍的男生接了一句:“裴大的助手说,裴大身体不舒服,只能暂停签售。”

要无功而返,那姑娘自然很失望:“下次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同伴提议:“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五楼有家甜品不错。”

方才接话的那个男生是本地人,知道得清楚些,提了个醒:“五楼今天装修,就一家茶馆还在营业。”

两个姑娘顿时唉声叹气了。

萧荆禾听了大概,也只能作罢,回了咖啡厅,她刚坐下,喝了一口热饮,一低头,瞧见了一双锃亮的男士皮鞋。

叮铃叮当。

五楼茶馆的门口挂了风铃,门从外面被推开,风卷着铃铛响,听久了,竟觉着昏昏沉沉。

林莺沉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昏脑涨,她倒了杯清茶,手竟无力,茶水洒在了桌上,包厢的门突然从外推开,她抬头。

“咣!”

杯子落地,应声而碎。

铃铃铃铃铃铃……

京柏城里突然响起了警报。

五楼除了茶馆,今日全部停业,遍布在各个店铺里的装修工人听到声响全部跑出来,动作利索,丝毫不见半点慌乱。

这般训练有素,哪是一般的装修工人,细看,他们耳朵上都带了无线的耳麦。

“头儿,警报响了。”

“收到,原地待命。”

男人站在视野最开阔的空地中央,对遍布五楼各处的人做了个手势,压了压头上的安全帽。

“容少,”他调整了一下耳麦的声音,“人没有经过出口,应该还在五楼。”

那头,容历言简意赅地下达指令:“把茶馆的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守住出口。”

“明白。”

四点左右,刑侦队接到了报警。

蒋队立刻连线了消防总队:“闻峥,有情况。”

闻峥知道他所指的是哪件案子,刻不容缓,边往外走,边问:“事发地点。”

“京柏城。”

挂了电话,闻峥拿了扩音器,立马安排行动:“三队、四队,准备出警。”

今日有风,京柏城上面的浓烟被风卷着四散开来,火光是从五楼冲出来的,顺风方向,越烧越旺。

水声滴滴答答,有细细的水流从洗手池上淌到地面,空荡的卫生间里在放一首语调缓慢的英文歌。

“Canyoufeelme?AsIbreathelifeintoyou……Wantyoutounderstand,It’syouandItogether……”

地上的人被音乐声惊醒,悠悠睁开了眼,耳边,突然响起男人低哑的声音。

“别动。”

林莺沉愣住,目光撞进了一双阴鸷的眼里。

那人戴了头套,穿黑色棒球服,鸭舌帽压得低,他低着头,断断续续地吹着口哨,动作缓慢,从包里拿出了一瓶劣质的红色指甲油。

她手脚被困着,头痛欲裂,一点劲儿都提不起来。

那杯茶……

男人蘸着指甲油,一根一根手指给她涂上,慢条斯理地,他抬头,黑色头套上的两个洞里露出一双眼,眼窝很深,他说:“你怎么不笑?”

他俯身,吹着她指甲上未干的指甲油,刻意掐着的嗓音阴柔:“我把你打扮得这么漂亮,你笑啊。”

“笑啊!”

他吼了一声,又笑了,拖着慢悠悠的调在骂‘坏女人’。

林莺沉蜷在地上,动不了,浑身都在发抖。

为何被绑来是她?

哪一步错了……

“Inawhilemyflower,somewhereinadeserthaze……”

放在洗手池上的是她的手机,在不厌其烦地放着这首英文歌,男人跟着哼,哼了一会儿,又吹起口哨,声音起起落落,他不紧不慢地拿出了红酒杯。

她躺在地上,昏昏沉沉,视线有些模糊,听觉却清晰极了,红酒从瓶中倒进杯中,撞击出清脆的声音。

红酒的红,像血液。

她突然忆起了炎泓三年,容历赐的那一杯鸩酒,还有那时他冷若冰霜的眼。

“你该上路了。”容历说。

她跌坐在地上,拼命摇头,本能地往后退,始终没有拿起那杯毒酒。

容历对她素来没有耐心的,神情冷漠地吩咐宫人:“灌下去。”

年轻的公公拿了酒,朝她走过去,她被两个宫女按着,挣脱不了,恐惧地四肢颤抖:“不要……”她哭着喊,“不要!”

容历置若罔闻。

宫人硬生生掰开了她的嘴,把毒酒灌下去,她想挣扎,想吐出来,却被桎梏着动不了,下巴被死死捏着,迫使她将毒酒一滴不剩地咽下去。

见血封喉的剧毒,一入咽喉,便开始灼烧她的五脏六腑,痛得她满地打滚,血从胸口往上涌。

她衣发全乱了,瞳孔开始涣散,趴在地上,吃力地往前爬:“容历……”

“朕的名讳,”他目光里毫无温度,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你叫不得。”

除了已逝的文筝太后,只有乌尔那佳·莺沉可以唤当今圣上的名讳。

帝王无情,她林赫拉氏一族,他一个活口都不肯留,外戚专权的朝堂一朝被颠覆,血雨腥风。

她不甘心啊,死死攥着拳:“若有来世,”大口的血从喉咙里涌出来,她白色的宫装被血染红,“若有来世,我定杀了乌尔那佳·莺沉……”

第三卷 帝后37:容历反转虐渣

“若有来世,我定杀了乌尔那佳·莺沉……”

横梁上的流苏被风卷着,摇摇曳曳,她睁着眼,死未瞑目。

“Inawhilemyflower,somewhereinadeserthaze……”

耳边,那首英文歌不厌其烦地响着。

她的思绪被拉回,因为恐惧而不断放大的瞳孔里,有滚滚浓烟、有吊顶的灯、有男人阴鸷的眼,他蹲在她脚边,吹着口哨,不紧不慢地脱了她的鞋,给她套上一双不合脚的红色高跟鞋。

“真漂亮。”男人说,“你笑啊。”

然后,他在大笑,笑声里,歌声在回荡:“I’llbewithyouforeverAndgiveyoueverythingIam……”

这会儿,京柏城里正混乱不堪。

萧荆禾还坐在二楼的咖啡厅里,看着那双皮鞋的主人,还有他后面七八张陌生的面孔,她打量了许久:“你们是刑警?”

最前面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多,生得周正,站得笔挺,他回答:“我们是军人。”

军人的话……

她知晓了:“容历让你们来的?”

男人颔首,很简明扼要地说了他们的来意:“容少让我们送你去安全的地方。”

警报还在响,外面走道里全是人,一窝蜂地往安全出口跑,乱成了一锅粥。

萧荆禾站起来,问:“他在哪?”

男人摇头,不知道是不能说,还是他也不知道,她便拨了容历的手机,他没有接,她猜想,这把火可能和他有关。

“小松,”她电话找了消防队的同事,“刑侦队的人到了没有?”

小松说:“已经到了,咱们消防队的人也快到京柏城了。”

萧荆禾心里有数了,大概能猜个七七八八:“帮我准备消防装备,我跟你们一起出警。”

“好。”

刚挂电话,男人就提醒:“容少让我们尽快送你出京柏城。”

萧荆禾文不对题地说了句:“五楼着火了。”

然后呢?

她问:“你们见过先逃跑的消防员吗?”

“容少——”

“容历那我去交代。”

她说完,趁其不备,手撑着桌子纵身一跃,便把人都甩在了后面。

京柏城一共五层楼,五楼是重灾区,所幸那层楼今日停业维修,救援工作容易了很多,不到一刻钟,商场里的人就差不多就都疏散出去了,目前还没有人伤亡。

约摸十来分钟后,消防员在五楼的厕所里发现了第一名伤患。

萧荆禾进去的时候,洗手池上的手机还在循环着那首英文歌,地上有红酒杯、一瓶指甲油、还有一个被套上红色高跟鞋的女人。

是林莺沉。

萧荆禾蹲下,探了探她的鼻息:“林莺沉!”

“林莺沉!”

她睁开了眼,意识混沌。

估摸着吸了不少浓烟,萧荆禾让队友把人背起来:“田光,你先把她带出去。”

田光扛着人,用对讲机说了一下情况,才问萧荆禾:“火越来越大了,小队长,你不跟我一起出去吗?”

“我再看看五楼还有没有人。”

她说完就走,可刚转身,手被拽住了,回头,林莺沉正看着她,目光里交杂的情绪复杂又混乱。

“为什么救我?”

萧荆禾拿开她的手,面无表情:“今天就算困在这里的是一条狗,只要有把握,我也会救。”她不带一点私人情绪,“因为我是消防员。”

对于消防员来说,火场里的受害人,不论善恶,只看活没活着、救不救得了。

浓烟已经蔓延到了楼顶。

所有的安全出口都有人在把守,唯一能逃生的地方,只有这里。

容历目光扫了一圈:“出来。”

果然。

男人从一堆木箱后面走出来,还戴着头套,半点慌张都没有:“那条短信,是你发的?”

他故意隐着嗓音,音色压得又低又沉。

容历不置可否。

男人倒意外:“你知道我是谁?”

容历站在楼顶的门口,气定神闲的,很从容:“原本不确定。”所以,弄了这一出引蛇出洞。

现在,他能确定了。

“呵。”

男人笑了一声,把头套取下了,五官生得斯文儒雅,丹凤眼的眼角下面有一颗很小的痣,平时戴了眼镜不易察觉。

文质彬彬,唯独一双眼,阴沉沉的,可不就是那位大作家。

“那帮警察真是太蠢了,居然还想抓我。”江裴嗤笑了一声,瞧着容历,不见慌乱,眼里反倒有跃跃欲试的兴奋,“你是个聪明人,我就喜欢跟你这种聪明人玩。”

“嗯,”容历意味不明地应了声,目光掠过后方,又敛了,淡淡接了下一句,“送你去监狱玩。”

“你——”

刚开口呢。

猝不及防地,背后突然伸来一脚,把他踢趴下了。

容历这才松了一口气,真是大胆!

萧荆禾是从五楼的窗户翻上去的,一越过围栏,趁着容历分散对方注意力,她一脚把人放倒了。

江裴被踢趴下了,第一反应就是去摸包里的麻醉枪。

容历上前,萧荆禾离得近,她更快,捡了一块砖,对着江裴的后脑勺就拍过去,把人直接给拍晕了。

容历:“……”

他家阿禾,还和以前当将军的时候一样。

萧荆禾踢了一脚,人没醒过来,她摘了消防头盔,用对讲机通知队友:“人抓到了,在楼顶。”

五楼的火已经灭得差不多了,浓烟还没散。

容历走过去,把人拉到身边:“不是让你先去安全的地方吗?”

萧荆禾说得理所当然:“你在这,我还能去哪?”说完,蹲下,把地上被拍晕了的人翻过身来,她惊愕了,“居然是他。”

江裴突然睁开了眼。

萧荆禾立马拿起砖头,几乎同时,容历把她拉起来,挡到身后。

“嘀。”

毫无预兆地,突然响了一声。

萧荆禾盯着江裴:“什么声音?”

他从地上坐起来。

“砰!”

他学着爆炸的声音,又‘砰’了几下,然后笑了:“哈哈哈哈哈……是炸弹。”他站起来,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方形的起爆器,“就凭你们也想抓我。”

他目光如炬,盯住了萧荆禾。

他与平时的样子截然不同,半点斯文儒雅都没有,像个情绪极度不稳定的疯子,难怪蒋队说有些反社会人格很擅长伪装,犯罪前后根本是两副面孔。

他目光阴狠,像攻击性极强的毒蛇:“萧荆禾,你命真大,汀南那场火死了那么多人,就你还活着,我本来只想杀你的,那些人,都是被你连累的。”

她还穿着防护服,气温高,脸被蒸得通红,唯独唇色惨白,额头上全是汗:“为什么想杀我?”

江裴眼角一点一点撑开,瞳孔在放大:“因为你笑了。”他眼里全是憎恶,“你们这些贱女人太讨厌了,我都那么难过了,你们还在笑。”

笑?

一把火烧死了那多人,就因为她笑了。

萧荆禾攥着手,掌心全是汗。

江裴还在嘶吼,在指控,发泄一样咒骂:“你们还折磨我,你们都应该去死,你们这些贱女人都去死!”

心理犯罪的专家推测过,纵火案的凶手大概幼年被女性虐待过,红色高跟鞋、指甲油、还有红酒与音乐,应该就是江裴嘴里那些‘贱女人’所具有的某些特征。

这时,容历的手机响了。

他接通,放在耳边,没有作声,就十几秒钟,听完后,只‘嗯’了一声,挂断了。

“阿禾,”容历问,“下面有救生气垫吗?”

“有。”

江裴立马戒备了,手指已经碰到了起爆器的按钮。

容历把萧荆禾拿在手上的消防头盔给她戴上:“你退后。”

她退后了几步,没有多问,只说:“小心。”

“嗯。”

随后,容历朝前走了两步。

江裴立马把起爆器挡在前面,急了眼,大喊:“别过来!”

他置若罔闻,还在逼近。

江裴眼里慌乱一闪而过,手已经放在了按钮上面:“再过来我就跟你们同归于尽!”他不知道容历的底,一点也猜不到,不过他能确定,现在这个结果,一定是容历搞的鬼,从那条更改地点的短信开始,容历就在玩他。

容历还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步子慢慢悠悠:“同归于尽?你试试。”

他向前走了一大步。

“别过来!”

江裴已经退到了楼顶的围栏,回头看了一眼,楼下全是警察,他咬了咬牙,眼眶殷红:“那就一起死吧!”

话落,他用力按下了按钮。

几乎同时,容历抬了腿,踢向他的脖子,很标准的后旋踢,姿势:漂亮;力道:十分。

“嘀——”

起爆器被抛到了空中,声音被风拉长。

江裴被踢中了颈部,失重,从围栏上栽下去。

------题外话------

新年快乐。

过年很忙,更得少见谅哈,至于容历怎么搞了这一出反转,下章揭晓。

第三卷 帝后38:江裴的盒饭,林莺沉的盒饭

江裴被踢中了颈部,失重,从围栏上栽下去。

这时——

“咣!”

楼顶的门被一脚踹开了,蒋队手里拿着把枪,眼睛四处瞄,枪口四处转:“人呢?”

没见纵火犯,楼顶就容历两口子。

容历说:“踢下去了。”

“……”

我靠!这么彪!

蒋队立马跑过去,朝围栏下面看了两眼,楼下一片混乱,不知道是个啥情况,他赶紧用对讲机询问下边的同志:“下面怎么样?抓到了吗?”

“抓到了,蒋队。”

蒋队激动和操蛋的心情并存,也很焦急:“人呢,死没死?”

“没死。”

蒋队放心了,抓到就好抓到就好,不过——

他扭头,看容历:“楼下的排爆专家你请来的?”

起码有一个连,排爆的、特种的、武警的,丫的,全是牛人,他都没见过这么大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