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靳屿慢条斯理地抽着烟,眼神看着她,手上还在继续,轻重不一地,没说话。

叶濛受不住被他这么摸,低头含住他的喉结,那戳人的骨感抵上她的舌尖,心头又是一阵麻麻的,她是第一次发现,‘想’这件事,并不是遥隔千里,即使在他怀里,她仍是想李靳屿想得发疯,闷闷地出声询问他:“你累么?”

李靳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低头看她:“还行。”眼神同她心照不宣对视一眼。

他人懒散地靠在沙发上,运动服拉链已经被她拉开,里头什么都没穿,胸肌,腹肌丘壑分明,一览无余,还有那条性感分明的人鱼线,他裤子拉得有点低,人鱼线几乎完整地暴露在她面前,性感又张狂。隐隐能看见——

叶濛脑子嗡嗡然一炸,却听他又补了句。

“不过家里没套。明天?”

叶濛二话不说堵住他的嘴,舌尖滑进去。彼时时针走向一点半,客厅里的电视已经被关掉了,取而代之得是密密的激烈接吻声以及唾液交换声。月光穿过疏疏密密的树梢,在客厅的落地窗外落下斑驳的光影,直到那灯一关,那墙头另一端的狂风暴雨亦或者是春和景明都统统与他们无关了,至死沉溺在彼此给的温存里。

隔壁屋,周雨似乎听见了细微的声响,浑若未觉地翻了个身,揉揉眼睛继续睡。

两人纠缠在沙发上,李靳屿温热的气息贴在她耳边,有些紊乱,叶濛心跳是前所未有的快和猛烈,带着明目张胆的刺激。窗外的树叶水都快沥干了,底下留下一滩洇湿的痕迹,墙头垂着的叶片在绵绵细雨的洗涤过后,似乎变得更加饱满和鲜嫩。

因为夜里格外静谧,落针可闻,两人的接吻声响变得格外缠绵和暧昧,别说李靳屿,连叶濛听在耳朵里都觉得他俩有点如饥似渴。可此刻,她只想这么吻他,用尽她全部的力气。

李靳屿整个耳根都是红的,叶濛伏在他身上,迫使他仰着头同她密密接吻,她甚至还停下来坐在他身上,李靳屿靠在沙发上,眼神隐忍深沉地地看着她喝了一口水,直到叶濛低头含住他的唇给缓缓喂进去,然后又停下来,看着李靳屿滚动的喉结,乖乖咽下去。她心跳疯了一样,整个人发烫,喃喃在他耳边问:“好喝吗?”

“嗯。”李靳屿这种时候都乖得不行。

叶濛受不了他这一副任她蹂/躏、欺负的病娇样,心跳如撞钟,惶惶憧憧,大脑里流转着嗡嗡响的余韵,心尖发着麻。她捧住他的脸,嗓子都哑了:“还喝吗?酒柜里还有酒。”

“好。”

他眼神暗沉,压抑,却还干净清澈,好像墙头那月光,背后压着狂风暴雨。

喂了两杯酒之后,两人身上简直是摩擦的火球,叶濛觉得自己要着了。血液在身体里疯狂地冲撞着,她饱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从李靳屿身上爬下去,直接跪在他两腿之间,抽开他的运动裤绳,李靳屿蓦然一怔,才察觉到她要做什么,下意识拿手捏住她的下巴,嗓音暗哑,“干嘛你?疯了?”

叶濛拍他手:“撒手,让我试试。”

李靳屿捏着她的下巴不肯撒手,力道反而又重了,迫使她抬起头,“你给我起来。”

叶濛发现他其实是害羞,耳根红得不像话,“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你确定你不要?”

“……为什么突然?”他眼睛红红地低头看着她,眼神明明是兴奋的。

她一边解开他的运动裤,一边说:“不是突然,是听人说,有些男孩十几岁就感受过了,我就挺难过的,我的宝贝,十几岁还没女朋友,还被一个人丢在美国。”

李靳屿松了手,敞着腿,靠在沙发上,有些心虚地别开头,好像有点卖惨过头了。叶濛不会以为他在美国也是个写作业写出老茧的乖乖仔吧?那可就误会太大了。美国开放式教育,课外活动时间远远多过课堂的授课,他大多时候,都跟那些不良少年在混,抽烟喝酒打架。

他想说:“我在美国…其实还……”其实还挺不错的,现在都还偶尔怀念那边的威士忌。

李靳屿是打算实话实说的。

谁知道,叶濛已经有了动作,极尽温柔,她甚至还抬眼看着他,说不出的春情,还不忘回应他的话:“嗯?”

那一瞬间,李靳屿后脊背发麻,全身的神经好像在那一瞬间疯狂跳起来,贴着他的头皮和心跳。

操。去他妈的。

“其实还挺惨的,”李靳屿仰着脑袋靠回到沙发上,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刚去的时候其实英文不太好,买个三明治都磕碜,也不愿意跟人交流,有时候就一个三明治吃三天。”

神他妈一个三明治吃三天,刚去的时候英文虽不如现在这么好,但好歹在一众中国学生中算是脱颖而出,连校长都对他赞不绝口,怕他不习惯当地的饮食,还特地给他介绍了几家价美物廉的中餐馆。而且,当时那个学校中国人非常多,北京就有帮孩子,男男女女都有,因为确实也吃不惯当地的菜,好在那时候有个寄宿家庭的妈妈愿意给他们做饭,他们那伙人便每月交一笔钱给她,吃得倍饱。

三明治,不存在的。

“你怎么这么可怜。”叶濛深信不疑。

“没事,都过去了,”他不要脸道,随之闷哼,“轻点。”

……

周雨是一觉睡到天亮的,压根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只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客厅的沙发有点乱,他还纳闷昨天睡前不是刚收拾过么,怎么又给弄乱了。叶濛跟李靳屿也已经起来了,他的那位酷似南韩偶像的靳屿哥,此刻正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靠在厕所门口,闭着眼睛,后脑勺仰顶着靠在墙上,里头是宽松的睡衣睡裤,外头囫囵罩着件衬衫,敞开着。显然是一副还没睡醒被人强拽起来的样子。厕所门关着,应该是叶濛姐在里面。

这俩是大早上起来秀恩爱?上个厕所都要老公在外头守着吗?

啧啧。

“靳屿哥。”周雨乖乖打了声招呼。

李靳屿懒洋洋地嗯了声,睁眼,表情倒也冷淡,问他:“上厕所?”

周雨忙说,“不,我出去买个早餐,叶濛姐要吃什么,我记得她是南方人,应该喜欢吃豆浆?”

李靳屿看了眼门里头,手插裤兜里,真想了想说:“买点别的吧,她今天应该喝不了豆浆。”

周雨啊了声,“那酸奶?她不舒服么?酸奶可以解解腻。”

“也不要,”李靳屿说,“买碗黑米粥吧,别买白的。”

“好,别买白的,别买白的。”周雨碎碎念着,糊里糊涂地走了。没多会儿,厕所门开了,叶濛有些虚脱地靠在门口,脸贴着门框,李靳屿侧过身,拿肩顶着墙,双手抄在兜里,低头瞧着她,笑着:“还难受?”

叶濛点点头,掀着眼皮有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昨晚喝了酒没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早上起来就……突然……觉得反胃?”

“谁要你吞下去的。”李靳屿笑得不行。

叶濛瞧他一会儿,看他一副老神在在、置身事外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撅着嘴凑上去,“宝贝,亲下。”

他头后仰,表情嫌弃地躲开:“不要,我也觉得恶心。”

叶濛炸毛,“李靳屿,你自己的东西!”

李靳屿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坦坦然地点点头,一副随你怎么说的样子,他说不要就是不要,“嗯,不要,不亲,你今天别碰我,谢谢姐姐。”

“……”

第二天一早,周雨一刻也没耽搁,叫了货运准备把行李先运走,李靳屿和叶濛两人坐在开放式的厨房餐厅里,姿态差不多懒散地靠着,面前各摆着一碗黑米粥,叶濛好像没什么胃口,有一口没一口地没怎么吃,拿着李靳屿的手机在刷微博,李靳屿则吃了一半,靠在椅子上,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闲天,大致就是告诉他,北京有哪些小胡同巷里的东西正宗好吃还便宜,哪些是专门骗外地人的。

“你要实在不知道吃什么,就去牛街,那边差不多都是老北京。”他说。

“好,记住了。”

“不过约女孩子还是尽量下馆子,绅士点。”

“好!”

叶濛剥着鸡蛋,头也不抬地插嘴说:“宝贝,给我抽张纸。”

李靳屿抽着烟,很不要脸皮地冷淡说:“没了。昨晚用完了。”

“……”

“对了,方雅恩又结婚了。”叶濛想起来说。

“厉害。”

叶濛把鸡蛋塞嘴里,语气囫囵,倒也听出超级羡慕:“真的,也是个弟弟,听说这次这个真的超难泡。”

“我是不是太好泡了?”李靳屿突然觉得,靠在椅子上,斜眼睨着她。

“……”

叶濛半口鸡蛋噎在嘴里。

一个很平静的早晨,窗外蝉鸣,金灿灿的光落在地上,万物都辽阔分明,爱恨也变得浪漫而明朗,所有的情绪似乎都消散在这些细枝末节里。

周雨离开的时候,悄悄替他们关上门。

其实那次在车上,周雨以为靳屿哥怎么也得是个含着金汤勺出生养在城堡里的金贵小少爷,根据他以往的经验来说,这样的男人,长得越极品,越有钱,性格越差,什么话脏,什么话侮辱人,就捡什么话说,至少他们学校当时的富二代就是这样。然而他没想到,李靳屿比另外两位富家小开更随和,更好说话。他甚至主动问他跟姐姐是怎么认识的,他身上没有那种人情世故的老道,就是透着一种万物不喜的孑然和冷淡,但跟他聊天,便会知道,他随性又礼貌,当得起少爷,沉得下平庸。真真是人间第一流。

其实那天他们在车上聊了很多,靳屿哥还告诉他北京哪里的豆汁最好喝,哪家豆腐蛋糕最正宗,还挺真诚地劝他,吃北京烤鸭千万不要去全聚德。

再见啦,人间第一流。

再见啦,叶濛姐。

山水迢迢,我们把所有的理想和热爱都写进风里。

祝艳阳都漂亮,云层都高飞,小鸟都自由,星河都辽阔,灯火长明,未来的每一天,都浪漫至死。

“李靳屿,我有多爱你,这个世界就有多爱你。”——叶濛。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就结在这了。

还有几个番外——弟弟身世、掉马内容、小镇日常,吃醋吵架日常之类的大概就挺平淡的一些小日常。

感谢大家这么久的等候和支持。

番外会日更到完结。

这章留言全部红包。感谢。

☆、番外(1)

李靳屿最近越来越骚了, 叶濛有点管不住他。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惯的。叶濛跟方雅恩说这话时,李靳屿正在球场上打球, 好像听见了似的, 眯着眼睛朝她这边撇了眼,惹得邰明霄不满大吼,“傻白甜!你给我专心点!”

他顺势收回视线,低头, 带球过人,随手把球投了, 啪, 进框,落地, 又拽, 又让人无话可说, 声音懒散,“哪不专心了?”

靠。邰明霄无声骂了句,个弱鸡,当我不知道呢, 那狗眼睛往场外看了多少眼了, 还惦记着呢,狗东西。

八月天热, 尽管临近傍晚,天昏昏暗,晚霞仍也烫着皮肤。叶濛外头套着一件牛仔外套, 看着挺保守的,其实穿得可带劲了,里头大概是一件比吊带布料更少一点,看起来比文胸布料似乎又多一点的背心样式,露着小巧的肚脐和纤细腰部,短裙下长腿笔直匀称,哪哪都精致,漂亮。

电话那头,方雅恩吹着空调,津津有味地吃着西瓜,一边督促陈佳宇写作业一边说:“都你自己宠的,受着。”

叶濛不觉得,还倒挺乐在其中地撑着手往后一仰,目光悠哉游哉地看着场上的男人:“只要他不嘴贱的时候,我还是很愿意疼他的,跟李靳屿谈恋爱,你就会不自觉地想要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

方雅恩往瓜囊里扔了几块陈佳宇刚捣好的碎碎冰,混着搅了搅颇有心得地说:“因为他以前过太惨了吧,不过人再惨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你也别母爱太泛滥了,男人可不能这么惯,越惯越混蛋,总得有一天给你惯出毛病来……”

叶濛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悄悄把电话拿远,两手撑在椅子边沿上,目光盯着李靳屿,他这会儿没看过来,弯腰在绑鞋带。旁边有个十七八岁的男生大概是不小心踩到他了,一个劲地跟他弯腰道歉,他很客气地说了声没事。说实话,他怎么看都没比这些小孩大多少,旁边那小孩还随口跟他搭讪,“哥,你们什么时候开学?”

“下个月吧。”李靳屿面不红心不跳地说。

又开始骗小孩了。李靳屿最近仗着有叶濛宠,真是肆无忌惮,邰明霄也说他最近有点骚过头了,聊天都知道带表情,也不会只回一个“。”。

电话那头,方雅恩还在喋喋不休地说:“你干脆以后吃饭都喂到他嘴边,宠成变态了你。”

叶濛一脸无奈,“你跟他谈恋爱试试你就知道,你根本忍不住。”

方雅恩半开玩笑:“好,你帮我跟李靳屿预约下,我也想试试。”

“滚。”

“我跟你说认真的,你别不当一回事啊,哪有人第一次还是女上的,我他妈全世界找不出第二个,就你一个,宠男朋友给宠成这样!”

方雅恩“啪”挂了电话。

……

球场上,邰明霄忍不住在心里骂街,这两个人,恐怕早已暗度陈仓,狼狈为奸。睡都恐怕睡过了。小眼睛啪啪啪在他俩身上来回琢磨了一会儿,肯定道绝对睡过了。

大约是察觉到邰明霄紧锣密鼓又神秘兮兮地眼神,李靳屿回头扫了他一眼,“干嘛”

“没什么,”邰明霄囫囵揭过,语气有些不太自然,“你们先打,我去上个厕所。”

一进厕所,邰明霄给在英国出差的勾恺发了一条微信,“叶濛今天来看傻白甜打球了,我觉得他俩关系不太对劲,妈的,千万别是我想的那样啊我操,那我真的会跟李靳屿绝交的。”

三观不允许他跟这样的男人交朋友,如果李靳屿真的连已婚的女人都不放过。

邰明霄蹲在地上,有些难受地捂住眼睛,又追悔莫及地狠狠地锤了自己胸口两下,都怪自己当初就不应该介绍他俩认识,呜呜呜。

手机叮咚一声,勾恺微信很快回了过来。

“叶濛之前不是说她回宁绥陪老公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邰明霄:“我鬼知道。反正是过来看傻白甜打球了。而且,他俩那眼神,我觉得他俩保不齐已经上过床了。”

勾恺:“……”

勾恺:“李靳屿不是这种人,做兄弟的,这点信任总要有吧。”

邰明霄:“那天在车厂都强吻了!”

勾恺:“你先盯着,等我回来我找他聊聊。”

“好。”邰明霄收了手机,准备出去,正巧碰见进来上厕所的黎忱,一愣:“结束了?”

黎忱站到小便池面前,“不然?”

邰明霄:“李靳屿呢?”

“买水去了。”

邰明霄马不停蹄地追到小卖部,又回到篮球场,空无一人,最后在停车场看到了靠着车门抽烟的李靳屿,他噔噔跑过去,四下也没看见叶濛,怔怔地看着他,“那位姐呢?”

李靳屿掸了掸烟灰,看他,下巴朝外面一点,“上厕所。”

邰明霄二话不说跟猴子抢座似的,占了李靳屿的副驾驶,啪关上门,正儿八经地说:“你你……送我回去。”

李靳屿:“你车不要了?”

“我不管,你先送我。”邰明霄小媳妇儿一样扭着身子一副打死也不肯下车的样子。

李靳屿抽着烟,看着他半会儿,然后慢条斯理地把烟踩灭,懒洋洋地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头说:“行。”

李靳屿其实没打算瞒着,是想找个机会请大家吃个饭,等人到齐了,再把结婚证往上一甩,这事儿就算是揭了,他是这么计划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前阵子黎忱一直在国外比赛,这阵子勾恺又天天在出差,人是怎么也都凑不齐,这事儿发微信说,怎么也显得有些不够真诚,毕竟骗了大家这么久。

但这事儿渐渐地有点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

邰明霄在副驾上坐了会儿,等叶濛上完厕所回来,百无聊赖地准备打开电台的时候,余光就那么敏锐地无意间瞥见一个白色的长条小盒子。

这玩意他可太他妈熟悉了。

以前看见这玩意他就心惊肉跳,他有女朋友那阵子,每个月得上药店买个一回这东西。

李靳屿那时也已经上了车,刚打完球一身汗地坐在驾驶座,车窗降着,一只手搁在车窗外,懒洋洋坐着,其实他很少打球,上学时候还挺多,这几年几乎没怎么上过球场,所以很少有这股精神意气,看着可真令人心动,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身上莫名有股风流神气,那会儿的李靳屿。

枝头的夏蝉叫个不听,晚霞披在整个树梢间,多么纯洁美好,充满青春气息的傍晚。

然后一根验孕棒被邰明霄从车扶手里抽出来,颤颤巍巍地,带着一点不可思议和绝望,甚至是想给他就地正法的表情。

邰明霄:“渣男,你他妈给我说说,这玩意是什么!”

“李渣男”把手抽回来,搁在方向盘上,另只手把车里的空烟盒给捏瘪,抬头扫他一眼,冷淡道:“验孕棒不认识?”

“谁的?叶濛?”

“嗯。”

邰明霄声音更颤,他觉得他现在大脑已经要炸掉了,全身细胞都在叫嚣着,要跟他绝交,血液轰隆隆地不受控制、争先恐后地冲进他的大脑里。

最后他劝自己不要冲动,深深吸了口气,试图挽救迷途少年一样,冷静地同他说:“兄弟,你说说,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叶濛?全世界那么多女人!你找谁不好,你要找她?”邰明霄咬牙切齿,有点不得不承认的口气,“对!她长得是很漂亮,身材也很辣得要死,但是人家有家庭!我他妈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搞已婚的,别搞已婚的,你他妈不听是不是?”

“不是——”

邰明霄却一只手举起来示意他别解释了,另只手捂着脸一言难尽地说:“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这事儿我有经验,我是男人,我懂。”

李靳屿:“嗯?”

“女人结过婚,有点经验,确实在床上比较爽,说真的,我谈过那么多女朋友,最他妈让我念念不忘的就是那个离婚的,每次都恨不得跟她死在床上,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