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笑道:“好,不打开就不打开。若是打开了晚上任你折腾。”

裴明泽去了暖阁沐浴后,箱子也搬了进来。

沈婠坐在美人榻上,手里握了本书卷,看了一会书后,沈婠的目光不自觉地移到不远处的几个箱子上。沈婠瞅着瞅着,只觉心痒痒的。

虽说一会后便能知道箱子里是什么,但这么大的一个诱惑就在自己的面前,且又是送给自己的,沈婠脑子里腾然响起一道声音。

——去打开来看看!就看一眼!恒之不会知道的!知道了也没关系,左右就是被折腾一晚罢了。再说她今晚早就做好被折腾的打算了!

没有任何弊端的事情,为何不做?

思及此,沈婠放下书卷。像是做贼一般,左瞧瞧右看看的,然后轻手轻脚地窜到箱子旁。

她努力地咽了口唾沫。

沈婠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整整齐齐地摆了…沈婠数了数,起码有三十个锦盒。她打开锦盒一瞧,是一对白玉镯。打开另外一个锦盒一瞧,还是一对白玉镯。又打开另外一个,依然是一对白玉镯。

沈婠屏住呼吸,直到打开第二十六个锦盒时,里面才出现了一对翠玉镯子。

沈婠傻了眼。

她连忙打开另外一个箱子,里面也如同这个箱子一样,是整整齐齐的三十个锦盒。剩下的最后一个箱子里面也是!

沈婠连气也不喘,干脆直接坐在绣花毯子上,打开了一个接一个的锦盒。

裴明泽进来时,映入眼底的就是一副这样的场景。

婠婠坐在三个箱子前,她的周围堆满半开的锦盒。裴明泽眼里笑意更深,他就知道婠婠会忍不住打开来。他含了笑意上前,“嗯?说好的不许打开呢?”

沈婠还没有从这数不清的镯子里回神过来。

她抬起头怔怔地看了眼裴明泽,半晌才回神,她说道:“你…你…你把江北所有的镯子都买了?”

裴明泽道:“没有。”

“嗯?”

裴明泽也在毯子上坐下,他随意挑来一个锦盒,“你也知我眼光高,送你的东西肯定是不愿将就的。江北上好的镯子不多,我还去了林城,华城,还有抚州。你瞧瞧,这对白玉镯子是不是比之前你戴在手上的那一对好看?无论是色泽还是手感,都是极好的。”

裴明泽说道:“且锦缎下还另有玄机,你可有发现了?”

沈婠一怔,“什么玄机?”

裴明泽掀开锦缎,里面是一张花笺。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沈婠掀开其他锦缎,果真每一个锦盒里都是一张花笺,里边皆是一句情诗,一看就知是恒之的字。沈婠不禁莞尔,她娇嗔一声,只道:“说是送我生辰礼物,这么多送到何年何月才能送完呀?”顿了下,沈婠问:“为何花笺会上会有一二三这些数字?”

裴明泽拾起一个锦盒,说道:“这是送你的一岁的生辰礼物。”

“这是你两岁的。”

“这是你三岁的。”

“这是你四岁的…”

“这是你去年十九岁的。”

沈婠听了,眉眼弯弯地道:“下一个是我今年的?”不等裴明泽说完,沈婠便去拿起锦盒,一翻底下的花笺,却是见到“一”字。

她一怔,“怎会又是一?”

裴明泽道:“是你上一世的一岁。”

他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上一世没有人宠你疼你,这一世我补上。”

沈婠抿住唇角。

裴明泽笑道:“傻婠婠,哭什么?”

沈婠揩了揩眼角,“我就是想哭!”都老夫老妻了,还待她这么好,她能不哭么?

裴明泽握住她的手腕,倾前身子来吻了吻她的眼角,泪水有点咸,不过尝进心里却是甜的。婠婠极少哭泣,自己能让她哭出来,想来今日的奔波也是值得的。

裴明泽倏然横抱起沈婠来,沈婠轻呼一声,“小心镯子,别打碎了。”

裴明泽笑道:“打碎了再买便是。”

沈婠勾住裴明泽的脖子,嗔道:“恒之藏了不少银钱的吧?”打从两人成亲后,便一直都是沈婠在管家,银钱也是沈婠握在手中的,封地的税收以及外面一千顷良田还有几间铺子的收入也都是归沈婠的。裴明泽从不过问。

裴明泽笑道:“不是还有俸禄么?”

沈婠问:“嗯?”

裴明泽道:“这下我一年的俸禄都花光了,接下来只能让娘子养我了。”瞧着沈婠的红唇,裴明泽心一动,也等不及到床榻上了,直接上前含住她的唇。

沈婠不由得勾紧他的脖子,轻轻地嘤咛了一声,微微仰起头来,让恒之的吻更加深入。

须臾,裴明泽方放开了沈婠。

沈婠的双眸微微有些水润,她笑眯眯地道:“若是王爷在床榻上侍候好本郡主,本郡主养王爷一辈子又何妨?”

裴明泽眼神微深。

他加快步伐,将沈婠放在榻上。

沈婠只觉背部陷入柔软的被褥里,紧接着身上就一重,裴明泽已是压了上来。他的手十分娴熟地直探她的亵裤,冰凉的手指陷入温热的甬道里,他轻轻地摩挲了下,勾唇一笑。

“看来郡主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他伸出手来,在沈婠眼前晃了晃手指,修长白皙的手指上有湿润的液体,两指微张,像是一道银丝。

沈婠与裴明泽在榻上来了这么多回的巫山云雨,饶是她再害羞,现在也早已习惯。她面不改色地坦然笑道:“嗯呀,本郡主正等着王爷来侍候呢。”

裴明泽眨了下眼。

他怎么觉得今晚的婠婠格外不一样?

似乎…比以前更奔放了?

莫非是他送的生辰礼物起的作用?

不过裴明泽与沈婠定然不知,其实唐氏也不知,那所谓的送子神水里稍微掺了些春、药。服用过后,至多三个时辰,药效便会发作。

裴明泽心中虽有疑惑,但也没有在意。这样的婠婠,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新鲜,他很乐意配合,裴明泽故作恭敬地问:“不知郡主想要小的如何侍候?”

这问题倒是难倒了沈婠。

“唔…”沈婠想了想。

裴明泽瞅着她思考的模样,小腹也愈发灼热。见沈婠迟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他有些着急了。就在此时,沈婠说道:“你等一等…”

她伸手便将搁在枕边的《春宫图》拿来。

偶尔两人会边翻边行欢,现在刚好派上用场。沈婠慢条斯理地翻阅着,裴明泽瞅瞅被书遮住脸蛋的沈婠,忍不住了,不过他也不想扰了婠婠难得来一次的兴致,遂道:“郡主慢慢看,小的先来。”

沈婠还没有回答,便觉得两腿间倏然进入了一根手指。

她抬起书本,又进来了一根。

两人眼神相触。

裴明泽开始动起来,手指灵活得让沈婠捧住书本的手都在颤抖,她轻轻地呻、吟了一声,嗔道:“恒之!”裴明泽道:“如何?”

沈婠道:“不是让本郡主…挑么?”说话间,裴明泽倏然捏住幽谷间的小珍珠,使得沈婠的话音跟猫咪叫一样。

裴明泽笑道:“对呀,小人在等郡主挑。”说罢,又重重地捏了小珍珠一下。

沈婠咬住下唇,迎上裴明泽笑意深深的双眸,她瞪了他一眼,再次用书本隔住两人相触的眼神。她又翻了一页,此时裴明泽倏然快速地抽、动起手指来,并且再添了两根。

另外一只手也在凸起之处揉捏起来。

沈婠投降了,不再咬住下唇,呻、吟出声。

她放下书本,与裴明泽的眼睛对视。

裴明泽的手指仍然没有停止动作,顶在沈婠腿侧的昂扬与亢奋也越来越硬了。他问:“郡主可选好了?”

有了他这么一出,沈婠还哪里看得下春、宫图,方才她满脑子都是恒之的手指!她随意地指了一张,看也不没看,直接道:“这个!”

裴明泽一看,意味深长地道:“原来郡主好这口。你早些与小人说,小人定天天将郡主侍候得下不了床。”

沈婠怔了下,刚想拿回书本看看自己挑的是什么,未料裴明泽却猛然夺过书本,扔到了一边。

沈婠轻呼出声。

裴明泽已是大大地分开沈婠的双腿,整个幽谷毫无保留地出现在裴明泽的眼前。

裴明泽吞了口唾沫,说:“郡主的这儿是小人见过的最美好之处。”

这样的话,沈婠听进耳里,也觉得两颊在火辣辣地烧起来。她下意识地想要合拢双腿,可裴明泽却不许,微微用力地稳住她两条大腿,眼睛定定地打量着眼前的幽谷。

说起来,这算是裴明泽第一回这么仔细这么认真地看清楚这里。

沈婠说:“别看啦。”

裴明泽抬眼,“好,现在开始。”

“开始什么?”话音未落,裴明泽已是埋头在沈婠的两腿间,温热的舌尖缠了进去,沈婠倒吸了一口冷气!“恒…恒之…”

裴明泽口齿不清地问:“舒服么?”

沈婠久久没有出声。

裴明泽又加大了力度,灵活的唇舌在甬道间横冲直撞,异样的触感让沈婠娇喘连连,她喘息不止,脑袋只觉一片空荡荡的。

倏然,裴明泽缩回舌头,轻轻地由下而上一舔而过,停留在凸起之处时,他减缓了速度,舌尖慢慢地□,在沈婠猝不及防时,张嘴含住,用力地吸吮着!

沈婠的身子抖了起来,双腿情不自禁地夹紧了恒之的头。

被褥早已是湿了一大片。

沈婠的双眼迷离,两颊嫣红。

裴明泽看着沈婠这般模样,心里很是满足,他重新抬起头来,隔着肚兜捏住沈婠胸前的柔软,他含笑问:“郡主,如何?”

沈婠道:“极…好…”

裴明泽说:“那现在该轮到我了。”

他解开亵裤,对准位置,用力地冲撞进去。里边早已是湿润,他进入得十分顺利。温热的紧致包裹住自己的昂扬之处时,裴明泽只觉浑身的毛孔都舒散开来,让他想要待得更久!

啪啪啪的声音响彻不停。

沈婠还未从方才的痉挛回过神来,下一轮又再次开始了。

她的眼睛湿润得能泛出泪水来。

“恒…恒之…”

“嗯,我在。”裴明泽又是用力的一撞,深深地顶入!沈婠“啊”了一声,“恒之,我受不了了。”

裴明泽坏笑道:“是谁说今晚任由我折腾的?”

沈婠睁开朦胧迷离的双眼,小声地道:“…今晚让我歇一会,明晚继续?”

裴明泽抱起沈婠,让她整个人趴在自己的身上,同时他的两腿间又是继续顶入,沈婠连叫了几声,“恒之!”

裴明泽说道:“不行,说了今晚就是今晚。”他才不会上她的当,前些日子婠婠在床榻之上也是这么说,结果第二日她泪水汪汪地看着自己,自己就不由自主地投降了。

难得今夜她如此奔放,他不要错过。

不过裴明泽心里想是这么想,可一看到沈婠又是泪眼迷蒙地看着自己,他就忍不住心软。他最后再一次重重地深深地顶入,释放了所有欲、望。

他咬上她的唇,“小坏蛋!”

明知他看不得她的眼泪,还要这么摆出一副这样的模样!

沈婠笑嘻嘻地道:“夫君今晚表现很好,婠婠决定要养王爷一辈子。”裴明泽的鼻子蹭了下沈婠的脸颊,“好吧,这次饶了你。”

沈婠打了哈欠。

裴明泽道:“你睡吧,我抱你去洗洗身子。”

沈婠轻啄了下裴明泽的唇,说了声“好”。平日里也是如此,通常两人欢爱后,沈婠便半睡半醒地被裴明泽抱着去洗身子,之后的事情她也记不起多少来,总之次日醒来她浑身十分干爽,身上也穿好了里衣,安安稳稳地睡在恒之的臂弯上。

今夜裴明泽也一如往常地抱了沈婠去洗净身子,将沈婠抱回榻上后,沈婠已是沉沉地睡下。

他看着沈婠的睡颜,心里柔软得不可思议。

他俯□子,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脸颊,又吻了吻她的唇瓣。

听到沈婠呓语了一声“恒之”时,裴明泽眼里有了笑意。

他替沈婠盖上薄被,然后轻轻地行到沈婠的妆匣前,他仔细地寻找着上回的那个锦盒。好一会他才在角落里看到魏子骞送给沈婠的白玉镯,他掀开锦缎一看,确认无误后,他将锦盒拿了出来。

他重新瞅了眼沈婠,之后悄悄地走了出去。

裴明泽唤来览古。

“王爷?这么晚了…”

裴明泽拿出锦盒,放到览古的手中,他淡淡地道:“赏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 这章略肉…

大概还有两章或者三章的番外本文就结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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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骞与沈菱到达江北后,没有直接去找沈婠。

两夫妻投宿了间客栈。

魏子骞与沈菱成亲已有两年,两夫妻相敬如宾,过得倒也是和和美美的。李氏也疼爱沈菱,在魏府里待她也是极好的。

新帝登基后,威远将军便解甲归田。新帝心胸宽广,对威远将军也没有猜忌,魏平要解甲归田一事,新帝挽留了好几回,不过魏平十分坚持,最后新帝也不曾勉强,但对于魏平的四个儿子,新帝也予以了重用。

长子魏子昌如今已是官拜三品的郎将,二子魏子骞也是进入了兵部,年方二十五,就已是担任兵部侍郎一职,三子四子也相应地朝中担当大任。

一时间,魏家的风头依然是无人能及。

沈菱嫁给魏子骞后,难免还是有些担心的。

当初魏子骞与沈婠第一次相见,沈菱也在他们身边。虽然她常常沉默不语的,但是该知道的她都知道一清二楚的。从小方氏就教导沈菱,在沈府的后宅里,少说话才是正事,要用眼睛去观察,有些东西自己知道便好,莫要说出来。

沈菱是喜欢魏子骞的。

她第一次见到魏子骞时,刚好是夏远帆命人捉了小青蛇来吓唬沈婠。魏子骞挺身而出,义正言辞地欺负回了夏远帆。她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心里对魏子骞也有了不少的好感。

不过当时她看得很清楚,大姐姐冷静沉着的模样让魏子骞的眼里有了异样的神色。

沈菱当时回了明兰园后,就拉着方氏的衣袖,她说道:“母亲,大姐姐从舟城回来后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和她记忆中的大姐姐有所出入,胆子变大了,遇事也不慌。明明是那么可怕的青蛇,把她都吓了一大跳,可大姐姐却一点也不慌,甚至还能与魏子骞谈笑自如。

方氏听了,也只是笑了笑,说道:“舟城是磨人心性的地方,苦日子过多了,便想着要过好日子了。为了好日子,以大姑娘现在的处境,她必须要变得和以前不一样。”

沈菱似懂非懂地听着,脑子里却是浮起沈婠与魏子骞谈话的场景。

后来沈菱再见到魏子骞,也多留了几分心思。很快的,沈菱就注意到魏子骞总是悄悄地看着大姐姐,一旦与大姐姐的目光有所接触,耳根子便会红通通的。

沈菱心思玲珑,马上便知魏子骞喜欢沈婠。

这事,沈菱没有告诉方氏,只是悄悄地埋在心底,然后静静地观察着他们两个人。她心里虽然有一点点黯然,但是也不会太过失落。

她就觉得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自己抢来也没有用。

若是属于自己的,即便自己不去争取,上天也会将它送到自己的面前。

不过想归想,当老天爷当真将魏子骞送到自己的面前时,沈菱还是十分出乎意料的。她也注意到了沈婠的表情。

沈菱头一回感到慌张,觉得自己像是抢夺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似的。

她的心情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