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颤抖了身子,满脸的惊恐,说:“住在雅絮宫。”

音落,随即一声脆响,太监的身子滩在了地上,让另一个黑影给拖进了草丛里。露珠拈湿了黑影的夜行衣,却没留住急切的步伐与此行的目的。

第3卷 第一百六十章 崇拜

雅絮宫外守夜的人,一个一个的倒下,落洵灵敏的听觉刺激他醒了过来,有人来了,而且定是不速之客,翻起身子走到落溪的床前,捂住她的嘴将她摇醒。

“溪儿,有坏人来了,你快躲到柜子里去。”落洵轻声的说着,拉着莫名其妙的落溪走向了柜子。

“哥,怎么回事呀?”落溪不解的问着。

落洵严肃的说:“溪儿你听着,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要说话,更不要出来知道吗?”

显然被哥哥的神情给吓住了,落溪木然的点点头,落洵关了上柜子门,躲到了一旁的帘子后面。

黑影轻轻的推开了门,从容的朝床榻走去,随后一惊,空的?为着的黑影道:“快四处找找。”

几抹影子刚转身,一个稚嫩的镇定的声音响在耳边:“你们是在找我吗?”

寻声看去,从帘子后走出一个七岁大的孩子,面对几个显然不怀好意人,却意外的从容镇定,毫不怯涩,黑影们先是一愣,随后走向了他。

落洵纵身飞出了窗子,黑影显然没想到一个小孩子居然会有这般功力,愣神之后,立即追了出去。

落溪在柜子里,透着柜缝将一切看得真真切切,如今她能想象得到就是哥哥让坏人给抓走了,急忙从柜子里跳出来,冲到院子里,却看到守夜的宫人和太监们都躺在了地上,吓得她又跑到了宫外,站在雅絮宫门口,落溪哭着喊开了:“快来人啊,哥哥让人抓走了,快来人去救哥哥,快来人啊——。”

夜晚宁静的皇宫,让落溪清晰的一声哭喊,便是正熟睡的小虫子也得被惊醒过来。

立即便有御林军过来寻问:“公主,发生什么事了?”

落溪抹着泪说:“哥哥,哥哥让几个穿黑衣服的坏人抓走了。”

皇子让人抓走了,这可就不止是掉脑袋那么容易的事,得到消息的御林军提起了十二分精神开始在皇宫里的每一处角落搜索。

少顷,便传来了兵器的撞击声。落洵虽然武功不差,但毕竟是个小孩子,那逃得过这些个江湖,此时正被为首的黑影点了穴位,乖乖的让他抱在怀里。

从连鹤楼受命开始,便得到了皇宫守卫森严,一切从事小心为上的警告,没想到这皇宫森竟严得如此,自己不下一刻便被逼得无处可逃,抱起腋下的小人,飞上了房顶。

地上,自己的兄弟虽是老江湖了,可也经不起此翻的连续撕杀,倒下了一个,又倒下了一个,眼前着还有三人时,为首的黑夜有些急了,人必须带走,不想转身去迎上了一掌,腋下的小人脱落了,身子滚过了琉璃瓦‘咯咯’作响,凌寂云拧眉,一个伸手拉住落洵,却没能挡住身后砍下的一刀,手臂刹时涌出一条血柱,惊愕得落洵瞪大了眼睛,小小的心慌了起来。

凛月剑出鞘,只见两道寒光闪过,那人便随刀一起滚落到了地上,立马就有御林军围了上来,将黑影人等绑了起来。

双脚刚落地,汪洋抱着落溪便跑了过来,“哥哥,爹,为什么哥哥不动?”

凌寂云方才还奇怪,落洵可不是一个让人摆布人,原来是给人点了穴。

“皇上,您放事吧。”看着凌寂云袖子让血给染红了,汪洋紧张的问。

凌寂云摇了摇头,解开了落洵的穴道,随后对汪洋说:“都死了吗?”

“括了两个。”

“赶紧去查查,看看宫里是否还有他们的余孽。”凌寂云紧张的说。

“遵旨。”汪洋转身指挥着御林军注意皇宫的安全。

落溪哭着扑到落洵的怀里,害怕得不行,而落洵的目光从解穴那一刻开始,就来从凌寂云身上离开过,看着他,心跳得几乎忘记了呼吸,此时他不知道自己正用一种崇拜的目光打量着这位‘父亲’。

看到凌寂云手臂上的血,落溪又哭了:“爹爹,血。”

“溪儿乖,不哭了。”不经意见抬眸,意外的看到落洵眼中荡着水雾,似安慰落溪,实安慰落洵:“爹爹没事,保证明天就好了。”

汪洋走了过来:“皇上,臣己经传了御医,快去让御医瞧瞧吧。”

“知道了,你留在公主和皇子身边,护送他们回牙雅絮宫。”说着,拍拍落溪的肩,余光扫了扫落洵。

落溪时常在他面前提到栀娘,说栀娘会在何时做什么事情,他知道孩子想娘了。他何尝不想,这些年来,无数个日夜从睡梦中惊醒,可梦见的却与他的思念背道而驰。

睡梦中栀娘用含满忧伤的眼神看着他,他唤她喊她,她却无言,他知道她是在用缄默来惩罚他。不过他庆幸,庆幸栀娘没开口说恨他,那样兴许自己会崩溃吧。

接下来的日子,凌寂云几乎三点一线,朝堂一一御书房一一雅絮宫。

这日倩晚,凌寂华接到了派入傲然城行事失败的消息,瘫坐在凳子上思量着是否天意让他没有留下栀娘的理由?还是他根本就没资格要得起栀娘?

少少的用了点晚饭,站在院子里,看着风扫落叶,不知不觉己入秋了,辗转了两月,却没能看到孩子的影子,还被人困在这连鹤楼里,虽然楼主待自己不错,可却不清楚他到底有何目的?这位故人应该说是特别的,能感觉到他看自己时,眸光充满了温柔,栀娘总觉得这目光应该看那位高贵的夫人才是,为何用在了自己的身上?难不成自己失忆之前与他有何瓜葛?

心下一声叹息,以往出来迷踪林,怎就没此次事多,似好久都没有如此费神想过一件事情了。侧身朝门口走去,那两个丫环跟了上来,栀娘驻足回眸道:“你们不用跟着我,我不会逃走的。”

两个丫环为难的看着栀娘,显然他们这样做是有人吩咐过的。栀娘冷和语气:“我只是去湖边走走,一会儿就回来,你们在这里等我就行了。”

“请姑娘不要为难奴婢。”两个丫环跪在地上求着。

第3卷 第一百六十一章 筹码

栀娘无奈的回到屋子里,是啊,她们也是忠人之事,为难她们不应该。可乐音的安全着实让她担心,今夜无论如何都得去找找才行。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们都出去吧,有事我会唤你们的。”轻缓的语调,栀娘淡淡的说。

两个丫环见栀娘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了,便退出了屋子关上了门。

栀娘来到窗前,轻推窗扉,身影便闪入了夜色里。

星星点点,却没瞧见月色,恫怅的走了一段,除了一些侍候的丫环之外,就没遇到其他人。

回转脚步轻移,偶然听到似乎有争吵之声,四下无人时,玉足轻点——。

一处院内,秦雨洁正在一位玉树临风男子的怀里伤心泪落,而凌寂华则立在一边,面有愧色。

“妹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秦雨洁的哥哥秦雨京启口道:“你不能为了那女人坏了我们的大事呀,要知道还有半个月我们就会有所行动了,你此时来这一出,算什么嘛?你难道不想夺回你的皇位?”两兄妹都知道凌寂华派人暗中进入傲然城的事情。

“你们想那里去了?事情不是你们想的这样。”凌寂华坐在了桌子上,端起了茶杯,拿起杯盖轻赶着茶气。

“你敢为不敢当,当然若不是我父皇,你能东山再起,重建连鹤楼?你那有今日的局面?”秦雨洁真是越来越伤心,为了爱他,她不惜说服胆小怕事的父亲暗中出手帮助凌寂华重建连鹤楼,为的就是让他能重新登上皇位,拿回属于他的东西,如今来了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他的一心全飞到她那里去,当自己不存在吗?

听到秦雨洁的话,凌寂华将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秦雨洁一听,立即止住了哭声。他一个男人,岂如一女人说三道四,虽然她说的是事实,但说出来岂不是说他凌寂华没本事,失了江山,还要靠女人东山再起吗?

秦雨京也是个男人,当然知道凌寂华在怒什么,瞪了妹妹一眼,笑道:“妹夫,别生气了,雨洁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亦不想因为这些事情打扰到他的皇帝梦,父皇从小就讨厌他,曾说把皇位传给皇叔都不会传于他。如今因着凌寂华应过他,只要能拿回江山,他便是西域国的新国主。

“哥,怎么你也欺负我?”秦雨洁委屈的说着,至从来到这连鹤楼,仿佛自己是越来越没地位。

秦雨京看着凌寂华说:“妹夫,你就将你的想法告诉妹妹,让她宽心行吗?”说话时递过他一个眼色,明显让凌寂华扯个谎,让事情快些过去。

凌寂华心下叹了口气,现下的确不能把秦雨洁惹伤心了,毕竟自己到时候还是借助西域国的兵力,才能使大事成功,而秦雨洁是西域国国主最宠爱的女儿,不然不会亲自厚着脸皮去将求凌寂云将女儿带回,所以她的话自是有分量。“你们也知道再有半个月,我们就得有所建树了,到时凌寂云若有反抗,我们大可以拿栀娘去要胁他,这样还怕他不肯就范吗?”

“哈哈哈——,妹夫果真不是凡人,此计甚妙啊,有了这个女人,我们不但能拿下傲然城,而且还能自保,凌寂云绝对不敢反抗,真是一箭双雕呀。”秦雨京阴险的笑着,似冬风拂过,异常的寒冷。

耳畔突然响起一声脆响,众人皆愣,同一个反应:有人在偷听他们的谈话。连鹤楼地处隐密,江湖上的人没几人知道,如今连鹤楼里唯一的外人是——。

栀娘住的院子里响了起层层的脚步声,两个守在门口的丫环连忙迎了上去:“参见楼主。”

“栀娘小姐呢?”凌寂华皱眉问,真的会是她吗?

丫环回道:“回楼主,栀娘小姐说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让奴婢们外面侍候。”

秦雨京箭步上前,伸手毫不客气的推开了门,一位素衣淡雅女子面无表情的向他走来,他莫名的有些心怯,栀娘看了他一眼,随后侧过头去:“这位公子,拭栀娘何事?”

她的一侧眸,仿佛把自己赶进了无尽的黑暗里,心里欠欠的,很是不甘,为何自己会似着了魔一样,看着她的身影,不愿移眸。

“栀娘,对不起,打扰你了。”凌寂华进得屋来,歉然的对栀娘说。

栀娘微微的摇首道:“这是楼主的地方,进来与否栀娘无权过问,但请下次还是敲一下门好。”

“那是,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夫人的哥哥秦雨京秉公子。”

栀娘重新打量了他一下,淡漠的启口:“秉公子您一身富贵,连与人打招呼的方式都这般特别呀。”语气平平的,容颜上的波澜不惊,秀眸中的不温不恼,可却能从她的话里听出她的不悦。

秦雨京拱手道:“对不起,秦某这厢给您陪不是。”躬身了,盯着栀娘那双眸却来移开一丝一毫。

微抬手,栀娘侧身看着凌寂华说:“楼主,我来这里这么久了,为何迟迟不见您将我的丫头乐音送还?”

凌寂华道:“你瞧我这记性,这些日子太忙,把这事情给忘了,您放心,明日我就将乐音给您送来。”

不料栀娘却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看您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让栀娘离开,我不想苦了乐音这丫头,您好心让她离开吧。”

“栀娘小姐不会是想她出去帮你通风报信吧?”秦雨洁语气明显的透着不屑。

淡然一笑,栀娘说:“栀娘不明白夫人的意思?栀娘身无长物,又不识得什么历害的角色,让乐音去何处通什么风报什么信呀?我不过是可怜那丫头命苦而己,夫人您是多心了。”

“好,我答应你。”凌寂华爽快的说。

秦雨洁道:“你疯了,万一她去傲然城…。”

“妹妹——。”秦雨京收住了她的话说:“一个小丫头而己,何必如何紧张。”

不想栀娘郑重的说:“既然楼主应下了,栀娘自当是感谢,只是乐音乃名胆小的女子,我怕她在路上遇到什么危险,还请楼主派人途中保护好她的安全才是,若不然,栀娘他日见不到她,会内疚一生的。”

言下之意,是在说他会有杀乐音之心,如此一说,便将乐音的生命安全交到他的手上了。华栀娘,你真的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这一瞬间,似乎又变得遥不可及,他怎么努力,就算站到了她的面前,便都是不值一提。这便是他与凌寂云的区别吗?拿了他的江山,对于栀娘,不惜带走孩子要胁她自行去见自己,那般的霸道的不肯放弃。

“你放心吧,我会让人送她安全离开的。”

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栀娘说道:“各位,栀娘累了,请自便吧。”

凌寂华冷冷一笑说:“别担心,这丫头没见过我,根本不知道我是谁,而且她也不知道这里是连鹤楼,我会将她打晕了之后送出去,就算她去傲然城报信,报什么信呀?告诉凌寂云栀娘被人困住了,被谁困住了,困在了那里?再者凌寂云慌乱分神不正是我们想看到的吗?江湖这么大,让他派人寻找,混淆一下视听对我们的计划来说,也来必不是件好事。”

“有道理,还是妹夫想得周到,打算何时将乐音进走?”秦雨京笑问,他不是迫不及待想看凌寂云六神无主的样子,他是想离他的皇位更近一步。

“明日一早吧,你派人去安排。”

“好。”

栀娘躺在床上,徒然的盯着帐顶,本来以她的轻功修为,离开并不是件难事,先前只因乐音的安全令她忧心,如今乐音的安全己有着落,只待自己在静心留个几日而己。

闭上眼睛,听到的话全数的涌了出来,在耳畔不停的想起。少时,父亲曾搂着自己说过江湖险恶,所以他研制百毒不浸的药浴让自己沐浴,目的只是让他简单的女儿在他百年后留有一份安全。

凌寂云?他是谁?为何自己听到这三个字时,心上飘过一丝浅浅的痛处?他们的计划是什么?又为何要将自己拿去当作筹码?自己跟这个凌寂云有瓜葛吗?凭什么自己就能威胁到他。

乱了,静了,这些好像不是她该想的事情,只要一心带回孩子即可,其余的事情与她——无关。

湖里枯黄的荷叶盖,御花园里盛开的菊花,随风款款而落的秋叶,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秋意的味道。

天空泛着阴霾,这个时间,是该好好下场秋雨了。

四年前,律心兰因不满凌寂云在皇宫里建雅絮宫,仗着义父司徒零的宠爱,与玉西国公主的身份,与凌寂云谈条件,她想当皇后,且要住进雅絮宫,先前还能容忍,可她越来越不知所谓,无法无天,终于在一次争取无果后,一气之下任着小性回了玉西国,至此己快五年的时间了。

她以为自己的任性可以换来他的同情,他的怜惜,可惜她想错了,凌寂云并来如她想像中那般追回玉西国,去接她回来,她这一住也就住到了现在。

第3卷 第一百六十二章 无声的担心

她以为自己的任性可以换来他的同情,他的怜惜,可怜她想错了,凌寂云并来如她想像中那般追回玉西国,去接她回来,她这一住也就住到了现在。

两年前,司徒零云游去到玉西国,如今也随她一起回到了傲然城。当马车驶进傲然皇城那一刻开始,想到就要与朝思暮想的人见面了,她既高兴又愤恨,高兴能再睹他的俊颜,愤恨他的心里没自己半点位置,甚至觉得自己堂堂一国公主在这儿卑微似只蚂蚁。可她爱他,因为这爱,她终是厚着脸皮回来了。

凌寂云正在御书房里埋着头批阅着责章,朱笔轻挥似写着什么,一小太监来报:“启禀皇上,司徒先生和兰妃娘娘回来了。”

凌寂云来抬眸,许久才道:“在哪儿?”

“司徒先生和娘娘一起都在锦华宫中。”太监温柔得异样的声音再次响起。

凌寂云说:“去请司徒先生过来一趟。”

“遵旨——。”

重重的合上责折,张公公识趣的替他添了点茶水,玉杯中的茶叶又冒出了幽香,综人心神。

少顷片刻,便听到了御书房外的脚步声。

“师傅,您回来了。”凌寂云起身拱手道。

司徒零依旧那模表情,只是见到凌寂云这个宝贝徒弟时,心情会好一点,笑道:“刚到,这不方才就令人通知你了。”

挥手间,张公公沏来了茶,又示意他下去。凌寂云说:“师傅打算此次在傲然城呆多久?”

司徒零叹息道:“本来我不想回来的,可我在玉西国得到一个坏消息,这才回来。”

凌寂云重新坐在了龙椅上,问:“不知师傅所指何事?”

放下茶杯,司徒零说:“西域国国主好像有造反之意。”

冷冷一笑,凌寂云道:“师傅的消息怕是有误了,不是西域国国主有造反之意,是他的儿子秦雨京与凌寂华勾结在一起。”

“呵呵,原来你知道。”

微抬眸,轻拂龙袍,想到凌寂华或许会有栀娘的安危来威胁他,就恨得牙根痒痒,道:“朕也是半年前知道。”

他的眸中闪过一丝杀气,司徒零心下微怔,这么悲恨的眼神他可是有些日子没见过了,按说以凌寂云现如今的能力,秦雨京和凌寂华根本就不足为患,那是何事能让他这般透出杀气的?“你不去看看心兰么?我可是劝了很久,她才同意回来的。”

重新拿起责折,凌寂云淡淡的说:“回来做甚,还不如留在玉西国来得清静。”

“好歹她也是你娶进门的,这么多年了,你连碰都没碰她一下,也得考虑考虑她的感受才是呀。”司徒零叹息道:“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在找华栀娘,可事情必竟都过去那么久了,谁知道她是生是死?”

不想凌寂云立马接下话来:“师傅放心,您当年并来将她毒死。”

司徒零继续叹息道:“看你说得这么轻巧,应该不恨我了吧。”因为此事,师徒俩心里都有了一层隔阂,两年前,司徒零不想两人之间的关系恶化下去,才会离开傲然城去云游。

凌寂云缄默不语,他知道师傅不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他好。

门突然被推开了,一抹小身影轻快的小跑着转了进来,凌寂云立即笑道:“溪儿怎么来了?”

落溪还来开口,司徒零怒道:“张公公,你怎么回事,怎让个小孩子胡乱闯入御书房?”

张公公无辜的看着皇帝,凌寂云摆了摆手,张公公这才躬身退了出去。

落溪眨着清澈的大眼睛,指着司徒零问:“爹爹,他是谁呀?”

爹爹?这凌寂云何时有这么大的女儿呀?司徒零莫名其妙的打量着这个可爱的小女童,又看着凌寂云一脸的温柔。

凌寂云走到她面前,宠溺的说:“他是爹爹的师父,溪儿该称呼他为爷爷。”

落溪又发挥了她天生爱问问题的好习惯,说:“师父是什么?”

“师傅就是裁爹爹学很多东西的人。”凌寂云仍语气轻和的说,司徒零呆呆的看着,这还是方才那个一脸杀气的凌寂云吗?

落溪走到司徒零面前,甜甜的笑着,说:“爷爷好,我叫落溪。”

从来没人叫过他爷爷,这一声爷爷可真是甜到他心坎里去了,居然像个小孩子似的有些不知所措,“她是…?”

凌寂云笑着说:“她是我和栀娘的孩子。”

从新将目光凝聚在这个小姑娘身上,司徒零有种从来有过的轻松,杀人来遂原来可以这样高兴,不然谁如此甜甜的叫他一声‘爷爷’。他依旧不喜欢栀娘,却喜爱她与凌寂云的孩子,伸出了手,不自在的说:“你叫落溪?”

“是,我在落溪。”落溪一下子扑到了司徒零的怀里,又甜甜的叫了一声:“爷爷。”

“哎——。”司徒零高兴的应着,这孩子怎这般讨人喜欢,如果当初栀娘做些什么讨他欢心的事情,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不会弄得这般僵硬了罢。

落溪突然看着他说:“刚才爹爹说爷爷裁了他很多东西,那爷爷会裁溪儿很多东西吗?”

“哈哈哈——。”司徒零大笑起来说:“寂云,我让这个小鬼灵精给敲上了。”

落溪突然松开手说:“哥哥还在外面呢。”说完跑了出去。

落洵也来了,凌寂云面无表情,却眼角含笑,虽然自始自终他都来曾叫过自己一声父亲,可他的担心自己却是能感受到的。

“怎么?还有一个?”司徒零不解的看着凌寂云。

凌寂云说:“是啊,栀娘给我生了一对双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