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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保不齐只是东西相似,味道或许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白棠傲慢地睨了俞婉一眼:“我丑话说在前头,味道不让我满意的话,我是一个铜板都不会给你的!”

俞婉轻轻一笑:“好。”

“好什么好?仔细她赖账。”俞峰淡淡地说。

白棠一记眼刀子甩过来:“谁赖账?!”

俞峰懒得与她说话。

白棠气得咬牙,不是看在这么多盐粒的份儿上,她现在就把这讨厌的家伙轰出去了!

白玉楼的厨子用俞婉的盐粒做了一道家常小菜——白菜红烧肉。

以往为了压住盐巴中的涩味,他们需要放入大量酱汁,再佐以少许白糖提鲜,今日他们有意刁难俞婉,便只放了盐,可谁都没料到的是,炒出来的白菜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甜,这股清甜之味侵入五花肉中,完美地除去了肥肉的腻味;瘦肉的肉质更嫩了,却半点不柴,一吸溜,入口即化,满嘴流油。

白棠本想着,味道再正也要装出一副难以下咽的样子,如此,便再能和她压压价,哪知她吃着吃着就停不下来了…

“白小姐可还满意?”俞婉看着被白棠吃得连渣都不剩的盘子,眉眼弯弯地问。

白棠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

呃…现在说不满意,还来不来得及?

兄妹二人拿着银票去了药房。

药房的伙计哪里料到二人真把银子给凑齐了?他原本都已差了人去衙门报官了,这又赶忙让个跑腿儿的把那人追回来。

“我说,你们这银票不会来历不明吧?”伙计狐疑地问。

实在不怪他多心,而是这家人两年前便开始在他这儿瞧病,他们家什么情况他再清楚不过了,若真有那挣银子的本事,也不至于拖欠至今日了。

俞婉笑了笑:“小兄弟请放心,我们凭本事赚的钱,每一笔都是干净的。”

她如此和颜悦色,倒叫伙计不好意思了。

伙计轻咳一声:“你们等着,我这就把欠条还给你们。”

第十四章 母女相见

俞峰握着手中的欠条,久久回不过神来,他实在难以置信自己无能为力的麻烦就这样解决了,早先他也不是没想过暴富的可能,但那不过是幻想,最终全都一一幻灭,然而这一刻,他是真真正正的、彻彻底底的把欠款给还清了。

确切地说,阿婉还清了。

几日相处下来,他能看出她没从他们身上图什么,越是如此,他越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你拿着。”

想不想得通是一回事,该如何处理是另外一回事,俞峰敛起思绪,将欠条交到了俞婉手上。

俞婉接过欠条,二话不说地撕了。

他目瞪口呆:“你…”

俞婉无辜地眨了眨眼:“大哥不是让我把欠条撕了?”

我是让你保管啊…

“有上好的人参吗?”俞婉笑着移开视线,问向柜台后的药童伙计。

药童忙道:“有的有的!”

俞峰转过脸来:“你买人参做什么?”

俞婉说道:“我娘的身子需要调理啊。”

“哦。”俞峰应了一声。

俞婉轻轻一笑:“大伯的也需要。”

俞峰的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到底是没开口阻止她,毕竟阻止了也没用,这丫头不论从前还是现在,就从没听过旁人的话。

俞婉挑了两支成色还不错的参,一共花了五两银子,这之后,她还想再给大伯买些什么,被俞峰硬生生地拽走了。

俞峰要回村,俞婉哭笑不得:“好了,不买药就不买药,买些菜吧,鱼和笋都卖光了。”

俞峰只得陪着她去买菜。

俞婉买了三斤瘦肉、两斤五花肉、一个猪肘,并半斤八角与桂皮。

还想买些小菜,俞峰轻咳一声道:“这些菜你都不用买,田里种了。”

自然不是她的田,而是大伯家的。

这是允许她去他家地里摘菜了。

俞婉的唇角弯了弯:“好啊。”

俞婉又买了一斤嫩豆腐,十斤二等盐。

“还要买些什么吗?”俞峰把她的东西统统接了过来,背在自己身上。

俞婉点点头:“桂花糕。”

这次手头有银子了,不再像早先那般,一块桂花糕还让人切成两半,她要了两盒。

买完这个,二人打道回村了。

刚走到村口,一个在门前翻晒着干辣椒的大婶儿急急忙忙地朝二人跑了过来。

她先是惊讶地看了二人一眼,随后望着俞婉道:“阿婉呐,你怎么才回来啊?你们家出事儿了!”

“我们家出了什么事?”俞婉不认识她,可她说话的神色绝不是在作假。

“张婶,阿婉家怎么了?”俞峰问道,他记得他娘在阿婉家照顾小铁蛋与姜氏的——

张婶就道:“赵家闺女把铁蛋给打了!阿婉娘冲出去找赵家麻烦了!”她说着,担忧地看向阿婉,“你娘哪儿是她们娘俩的对手啊?那泼…”

张婶想说泼妇,话到唇边忽然记起阿婉是赵氏未过门的儿媳,悻悻地把泼妇二字咽下去了,“总之你们赶紧过去看看吧!去晚了,你娘怕是都要被她打死了!”

姜氏在村子里是个再温和不过的女人,听说是城里来的,有教养,说话细声细气的,从不与人红脸,反观赵氏就跋扈多了,仗着有个秀才儿子,村子里谁没受过她的气?

俞婉没料到她娘竟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醒了,且一醒便与赵家杠上了。

赵家可不是善茬,她娘那般弱柳扶风的女人…不知能不能经住赵氏一个巴掌?

俞婉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抄起一块地上的石头冲去了赵家。

人未到,便先听见了里头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

“啊——”

“啊——”

疼得都喊破音了!

俞婉气得浑身发抖,走进堂屋,转身,一脚踹开房门!

她举起石头,正要狠狠地砸下去,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彻彻底底地傻了眼。

只见屋子里狼藉一片,据说会把她娘打个半死的赵氏此刻正瑟瑟发抖地躺在凌乱不堪的地上,身子蜷缩着,一只鞋子掉了,头发散了,衣裳破了,裤子也裂了。

一个身形单薄的女人粗暴地骑在她伤痕累累的身上,一手抓着她的头发,一手拿着厚鞋底,啪啪啪地抽着大耳光。

赵氏被抽得额破血流,脸都肿成了猪头,嘴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惨。

而抽着她耳光的女人,看上去不过八十斤的样子,俞婉却生生从她身上感受到了八百斤的气场!

呃…

这是她娘?

说好的弱柳扶风呢…

俞峰与尾随而来的张婶也惊呆了。

这真的是三婶(小姜)吗?

他们是不是眼花了?!

姜氏打得入迷,还不知屋里来了人,对着赵氏左右开弓:“还我女儿!还我女儿!让你儿子偿命!”

儿子?张婶错愕。

却原来,张婶弄错了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

今日赵宝妹是欺负了小铁蛋没错,可姜氏并不知道这件事,她那会儿还昏迷着,小铁蛋回家后,没向大伯母告状,吃过饭就躺在床上午睡了。

大伯母趁他午睡的功夫,回老宅给丈夫做了点吃的。

姜氏就在这时苏醒的。

姜氏的记忆还停留在郎中宣布阿婉醒不过来的那一刻,她睁开眼,只见熟睡的小铁蛋,不见阿婉,便以为女儿的尸身都已经入土了,她怒气填胸,这才冲进赵家,要找赵恒赔命。

哪怕赵恒当初口口声声是阿婉失足落水,是他将阿婉救了上来,可姜氏如何会信?

阿婉明明就识水性!

赵氏起先是记恨鸡汤一事,懒得与姜氏解释,张口闭口骂姜氏疯子,还骂她女儿死了也活该,后被姜氏打得满地找牙,再解释她女儿其实并没死,姜氏却已经不买账了。

“打死你!打死你!你个臭不要脸的**!”

那粗话…俞峰这大男人都抬手捂住眼睛了。

姜氏将赵氏抽得死去活来,鞋底都抽断了,她直接上了手。

俞婉看不下去了。

赵氏脸皮这么厚,她娘的手都肿了,这种贱人还是她来吧。

“阿娘。”

她望着姜氏的背影,轻轻地开了口。

明明踹门声都没听见的姜氏,却被这一声几乎让赵氏的惨叫淹没的呼唤唤回了神识。

姜氏的身子猛地一僵,刚抽了一耳刮子的手顿在半空。

这诡异的姿势让她维持了足足三秒。

下一秒,她目不斜视地站起身来,挪回跨在赵氏身上的腿,掸了掸褶起的群裾,葱白的指尖将凌乱的青丝拢到耳后,优雅地转过身,用右脚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将那个被自己抽断的鞋底默默地扒到身后。

随后,她一手按住太阳穴,一手捂住心口,无比虚弱地说:“哎呀,头好晕…”

第十五章 让你吐血

赵家动静太大,乡亲们全都被赵氏那杀猪般的声音引来了,里正也来了。

他来得最晚,并非没听见惨叫,而是被赵宝妹给拖住了。

姜氏找上赵家时,赵宝妹也在,母女俩谁都没将弱柳扶风的姜氏放在眼里,当姜氏表示要狠狠地收拾赵氏时,赵氏还给女儿使了个眼色,让她把门看好。

这是打算将姜氏关在屋里打了。

赵宝妹守了一会儿,果真听到十分可怕的动静。

用脚趾头也能猜到,是她娘将姜氏推倒了。

那揍得叫一个爽啊!

耳刮子扇得啪啪的!

她娘原本就嫉妒姜氏的容貌,这下可好,逮住机会打烂那张脸了!

门栓被插上了,赵宝妹进不去,听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半路上碰到里正,里正问了几句赵恒的情况。

赵恒不仅是村儿唯一的秀才,更是书院最受器重的学生,将来若是中了举,这山沟沟里怕是会飞出一个官老爷,如此一来,里正待赵恒便越发不同常人了。

赵宝妹本不耐烦应酬他,想找个借口把里正打发了,可忽然她家传来了无比可怕的惨叫。

“你家…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咱们赶紧去瞧瞧。”里正古怪地问。

瞧什么瞧?那是她娘在教训阿婉娘呢!

“没有吧?我家能有什么事儿?您听错了吧?方才您是不是问我哥的学业?我哥好几天没回来了,不过他上次去书院前与我说过,他现在呀…”

赵宝妹叽里呱啦的,将那股远处传来的惨叫声压下去了。

一直到有人找里正,说赵家不好了,让里正赶紧过去瞧瞧,赵宝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里正后头回家了。

她才不担心里正发现真相呢,有她哥在,里正是舍不得动她娘的!

赵宝妹怀着一万种幸灾乐祸的心情去看姜氏的下场,哪知进了屋才发现那躺在地上的是她娘!

“娘——”

她花容失色地扑了过去,又被赵氏的猪头脸吓得站了起来!

“这、这、这怎么回事?”她大喝。

是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门口看热闹的村民无一例外地想。

里正抵达时,屋子里除了赵氏与张婶,便只有三个俞家人,里正的眸光凉了凉,抬起一巴掌,抽上俞峰的后脑勺:“你小子!反了天了!”

俞峰一脸懵逼!

“不是我!”俞峰道。

“不是你是谁?姜氏?张大姐?阿婉?你撒谎也动脑子想想!”里正道。

姜氏抓着帕子,捧着心口,虚弱地咳嗽了两声。

里正指着弱柳扶风的姜氏:“你看!她们像是能把赵氏打成猪头的人吗?!”

什么叫像是?原本就是!

张婶与赵氏无冤无仇,里正不信她会伤害赵氏,阿婉是出了名的孝顺儿媳,她就更不可能这么动赵氏一根手指头了,至于说姜氏,这是最最最…最不可能的!

这么一个温柔贤淑,说话都不敢大声的病美人,有力气把赵氏打成猪头吗?!

里正像看傻子似的看了俞峰一眼,痛心疾首道:“我知道你记恨赵家已久了,你是不是想着,当初阿婉与你们决裂就是赵氏从中挑拨的?阿婉从表姑婆家带回些银子,没使在你们身上,全使在了赵家,你就怀恨在心了是不是啊?俞峰,你是个男人!”

俞峰眼睛都瞪直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里正大喝道:“怎么?你还瞪我?难道我说错了?你不是因为这个才动手打了赵氏的?”

俞峰、俞峰简直都不想说话了…

就在里正认定了俞峰才是“凶手”时,被揍得两眼冒金星的赵氏忽然颤颤巍巍抬起手来,指向了俞峰身旁的姜氏。

姜氏先她一步,小嘴儿一瘪说道:“她关我,还要打我!”

众人一愣,赵氏竟然这么对姜氏?

虽是亲家,可赵氏的为人他们再清楚不过了,那可是跋扈起来连里正的面子都不给的。

众人没怀疑姜氏为何会上赵家的门,赵宝妹欺负小铁蛋的事儿早传开了,他们与张婶一样,都以为姜氏是上门给小铁蛋讨个说法儿的。

若俞峰是因为姜氏被欺负才出手,那倒也说得过去了。

只是…似乎揍得太狠了。

“她还骂阿婉该死,说阿婉是乡下野丫头,配不上她儿子…”姜氏委屈巴巴地说。

这毒妇!阿婉为了她儿子,每日起早贪黑的,又种地又劈柴,脏活儿累活儿抢着干,不是阿婉,她儿子有钱上书院?有钱考秀才?!

她竟有脸嫌弃阿婉,还咒阿婉去死?!

再说了,阿婉是野丫头,那村儿里哪个姑娘不是了?

里正家里还有三个女娃娃呢!

众人再看赵氏,只觉她真是活该被揍得狠狠的了。

里正走到赵氏跟前儿,严肃地看着她道:“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咒阿婉去死了?”

她当然咒了,但是…

“你是不是关姜氏了?”

门栓确实是她插上的,但是…

“你是不是还要打死姜氏?”

看老娘不打死你!这句话赵宝妹都听到了,但是…

赵氏又气又急,浑身都抖了起来。

“娘!娘你说什么?”赵宝妹发现她的嘴唇在动,忙将耳朵递了过去,“姜…姜氏?”

俞婉眸光一动,对姜氏道:“阿娘,赵伯母叫你。”

姜氏哦了一声,病歪歪地走过去。

赵宝妹不让路,俞婉一把将她抓了起来!

姜氏附耳去听赵氏说什么。

赵氏当然没有叫她,都怪阿婉那死丫头见缝插针,赵氏用尽浑身的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贱…贱人!”

“哦。”姜氏站起身,无辜地看向里正,“赵姐姐说,她知错了,愿意把猪赔给我们。”

一口老血涌上来,赵氏气晕了!

第十六章 一个真相

这件事最终以赵家赔下一头猪宣布结束。

没人觉得姜氏收下猪有任何不妥,反倒是称赞姜氏宽厚大度,连这么恶毒的婆娘也说原谅就原谅了,所以说姜氏还是太善良了,这要换做他们,非得亲手给赵氏几个大耳刮子不可,她却连赵氏一根头发丝儿都没动啊。

俞峰看着赵氏的猪头脸,忍不住地抖了抖…

姜氏怒刷了一波好感,在众人心疼又宽慰的注视下,带着女儿与那头三百来斤的大肥猪开开心心地回家了!

俞婉给张婶送去了两斤镇上买来的瘦肉和五花肉。

张婶哭笑不得。

这孩子,她又不会乱说!

小铁蛋与赵宝妹斗智斗勇也是蛮累的,一觉睡到黄昏,睁眼便听见一阵猪叫。

他先是眨巴着眸子唔了一声,随即麻溜儿地穿上俞婉买给他的新鞋,哒哒哒地跑去后院,结果就看到了阿姐、阿娘与一头不知怎么来到他家里的猪!

“阿娘阿娘!你醒啦!”

“阿姐!咱们家有猪啦!”

“啊,好大的猪呀!”

小铁蛋挥舞着小胳膊在猪圈外跑起来了,满院子都是他聒噪的声音,不知是在兴奋有猪了,还是更兴奋阿娘苏醒,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了。

姜氏昏睡多日,没能好好洗个澡,今日教训赵氏又狠狠地发了一身汗,这会子只觉浑身难受,俞婉烧了一桶热水,让她去屋里泡澡了。

俞婉去灶屋做饭,家里还有一兜没吃完的白菜,她便没去大伯家的菜地摘菜了,五花肉与瘦肉都给张婶送了些,但还有剩的,她将白菜、一斤瘦肉与大半斤五花肉剁成肉馅,发了玉米面,做了一大锅热气腾腾的饺子,余下的五花肉做了一道蒜苗炒肉。

小铁蛋又站在灶台前,巴巴儿地流起了口水。

俞婉前世的爹妈去的太早,她没多少与父母相处的经验,虽说大姨收养了她,但她无比确定与大姨间的相处绝不是寻常意义上的母女。

所以,有个娘是怎样的?

俞婉看着热在锅里的饺子与热菜,顿了顿,说:“等阿娘一块儿吃。”

应该、应该是这样的吧…

小铁蛋哒哒哒哒地去催姜氏了。

姜氏泡完澡,换了身干爽的衣衫,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肩头,肌肤白皙得近乎通透,她有一双明亮动人的眼睛,眼底闪动着温柔的笑意。

岁月待她实在太优渥了些,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这是两个孩子的娘?

姜氏进了灶屋。

俞婉垂下眸子。

她能感觉到姜氏走到了自己身侧,姜氏身上有一股皂胰子的味道,她也用着一样的皂胰子,却和姜氏的闻起来不大一样。

这就是…娘亲的气息吗?

手术都没紧张过的俞婉,在姜氏靠过来的一霎,睫羽竟然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