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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九朝又拿出了一个足足两、三倍大的梨:“那这个呢?”

不还是梨吗?俞婉古怪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在玩什么花样,只是如实说道:“我连小的都吃不下,当然更不喜欢大的了!”

他就知道!

被嫌弃的燕少主,伤心欲绝到不想说话了!

第036章 查探真相(二更)

俞婉一直到燕九朝离开也没弄懂他是为什么不高兴,似乎与自己有关,可她又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做过什么得罪他的事。

因见了小家伙,俞婉心情大好,睡觉都美滋滋的,只是依旧很热,热得她浑身滚烫,梦里醒了三两回。

天不亮,俞婉起了,她去厨房做早饭,俞邵青却早早地在灶台前忙活了,从前家里最忙的人是她,可自从阿爹回来后,最忙的就变成阿爹了。

“阿爹,早。”她笑着打了招呼。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俞邵青神清气爽地问道,俨然昨晚又是个蜜里调油的夜,与妻子恩爱一宿自是不提,“对了,昨晚是醉仙楼的人送你回来的?”

俞婉的心咯噔一下:“阿爹你看到啦?”

“没有。”俞邵青笑了笑,把切了笋片的菜刀放好,“我听到马蹄声了,不像是车行的劣质马。”

那可不,燕少主用的马都是上等的宝马。

马车只送到村口,这么远他爹都听出差别了,俞婉细思极恐,决定日后更谨慎些。

他爹被少主府关照一事,万叔有妥帖的说辞,那便是俞婉曾经自劫匪手中救下过三位小公子,少主府感恩图报是应该的,俞家人也信了这番说辞,除了深度知情人——俞峰。

颜丛铭与少主府的关系,俞邵青在军营多少也听说了些,能不偏颇未来岳父,转头去照应一个外人,足见这位少主的心性正值、品性优秀,可不知为何,俞邵青对他喜欢不起来,总感觉这位素未蒙面的少主会和自己抢什么似的…

早饭过后,俞邵青带上俞松去后山看木头了,既然要建房子,木材必不可少,松木与杉木都极为合适,山头上有大片的红松林,足够他们建造厂房与宿舍了。

俞婉去后山挖笋,俞峰也来了。

去后山的路上,俞婉问起了石材与青砖的情况,俞峰说道:“乡里的青砖还是不大好,我待会儿去镇上瞧瞧。”

想到什么,俞婉问道:“对了,大哥,里正和你说了二牛哥他们的事没?”

“说了,让他们先过来建房子,往后若还有别的差事,再分给他们。”俞峰想了想,说道,“既然人手够用,日后挖笋你就不必亲自来了。”

俞婉说道:“不够呢大哥,只挖笋不够,还得找人去外头收笋。”

俞峰吸了口凉气:“需要这么多笋吗?”

“嗯。”俞婉点点头,“醉仙居的生意很好,酸笋怕是不够卖的。”

几个月前他们家还吃了上顿没下顿,一转眼,都做着这么大的生意了,俞峰想想都觉得难以置信,更多的却是惊喜,他对俞婉道:“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待会儿我就去找人。”

许是走得多了,习惯了,便不觉着远了,兄妹俩说没说够,竹林就到了。

二人挖了两筐笋,摘了一包袱红彤彤的树莓,临近午饭才下了山。

回到村子发现屋里来了人,却是许久不见的老崔头。

老崔头怀里抱着一条出生没多久的小土狗,土狗的精神不大好,肚子涨得很大。

“阿婉呐!你可算回来了,我等你半晌了,这是隔壁王奶奶家的狗,闹肚子闹了好几日了,你快帮忙瞧瞧!”老崔头抱着小土狗迎了上来。

俞婉可没忘记自己是怎么遇见二殿下的,就是这位看似不起眼的土郎中,号称对方是自己的朋友,将对方带到了她的家里来。

她早看出许公子身份不简单,只是没料到如此不凡,竟是当今二皇子,也就是许贤妃娘娘的儿子,难怪他自称姓许,敢情是用了母姓,这么说来,自己当初猜测他是许家人,倒还真猜对了一半。

能与一国皇子“做朋友”,老崔头想必并不是真正的土郎中,就不知是个什么样的来头了。

有时,知道太多反而不是一件好事,俞婉按下了盘问老崔头的念头,给土狗瞧了病,腹泻、腹胀倒是小问题,喂养上稍加注意便可,这条狗的关节肿胀变形,走路不稳才是真正的大患。

俞婉给开了方子:“山楂四钱、新鲜白萝卜半钱、鲜橘皮六钱,煮水服用,一日两次,多吃些日子,十天半个月都行。”

俞婉收了老崔头二十文诊金。

老崔头离开后,俞婉忽然想起昨日遇到二皇子的事,燕九朝应当听出自己与二皇子不是头一回见了,却没追问自己与二皇子是如何认识的…

他是不好奇呢,还是不在意呢?

少主府,燕九朝舒明开阔的书房中,对面站着一脸阴沉的影六。

自打少主府出了某桩不可言说的大事后,影六便再也无法直视自己与自家主子的关系了。

影六连回话都是望向窗外的!

“让你查的事都查到了?”燕九朝翻着被三个小奶包糊了一坨墨汁的《大周地理志》,漫不经心地问。

“查到了。”影六望向窗外说!

燕九朝没计较他的小神经:“说来听听。”

影六道:“二皇子是去找俞姑娘治自己的宠物的,在村子里有过一面之缘,之后因天香楼的事又见了两回面,那两回,二皇子都出手救了俞姑娘。”

一回是杨大厨雇凶杀人,杀手们是君长安亲自送去衙门的,这个并不难查;另一回是天香楼的大比上,有同行将俞婉关进冰窖,此事也闹得沸沸扬扬,因此也不算难查。

“我想告诉少主的是,天香楼那一次,是二皇子亲自把俞姑娘抱上楼的!”

男人的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的影六,终于逮住机会,给自家少主添堵了一回!

燕九朝的心里果然堵了堵,有些后悔昨晚那么轻易地让燕怀璟走掉了。

“燕怀璟如何得知她会医术?”某少主总算是没被妒火蒙蔽双眼,还记得处理正事。

影六道:“二皇子府原有个幕僚,据说是一位神医,姓崔,他离开二皇子府了,如今住在莲花村附近,恰巧认识俞姑娘。”

燕九朝对崔神医的来历不感兴趣,毕竟再厉害的神医,也医不好他的病:“这么说,那个姓崔的不是故意接近俞姑娘的?”

“应当不是。”影六揣测道。

燕九朝淡淡地挑了挑眉:“燕怀璟也不是?”

影六神色一顿:“少主是在怀疑二皇子?”

燕九朝不咸不淡地把书扔回桌上:“哼,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那丫头又傻又蠢,指不定哪天就着了他的道!真以为谁都像本少主这么好么?”

影六:“…”

你难道不觉得自己才是最应该被堤防的那一个么?

燕九朝眯了眯眼道:“总感觉这家伙藏了什么猫腻,给本少主盯紧燕怀璟,迟早让他露出狐狸尾巴来!”

天蒙蒙亮,颜如玉便起了。

今日是入宫觐见许贤妃的日子,虽不知许贤妃是唱的哪一出,可她作为臣女,没有不去的道理。

“或许娘娘是想拉拢将军府。”林妈妈一边为颜如玉梳头,一边揣测道。

颜如玉撇嘴儿道:“贤妃娘娘有什么好着急的?这么多皇子中,陛下最器重的就是她儿子了。”

林妈妈挽起她长发:“话可不能这么说,皇后毕竟还在呢,大皇子虽不得宠,始终占着嫡长的名分,这就不是二皇子能比的。”

“这倒也是。”颜如玉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自妆盒中挑了支素雅的白玉簪递给林妈妈,“她怕是也想拉拢少主府。”

林妈妈与有荣焉道:“是啊,少主府是小姐未来的夫家,拉拢了小姐,可不等于拉拢了燕少主吗?”

而燕少主的背后,又有一整个燕王府,以及萧振廷的萧府,毫不夸张地说,燕九朝站在谁那边,谁就有了胜出的局面。

颜如玉淡淡一笑:“我可没那么傻。”

林妈妈不解。

颜如玉倨傲地扬起了下巴:“少主不喜欢那些皇子,在他表态前,我是不会让任何人拉拢的。”

打扮得体后,颜如玉带上林妈妈与彩琴入了宫。

赏花的地点在御花园,待到去了,颜如玉才意识到恐怕自己想多了,许贤妃哪里只是邀请了自己,分明把半个京城的贵女都请来了。

御花园莺莺燕燕,姹紫嫣红,比花儿更争奇斗艳。

颜如玉不用猜也知道这些贵女打的什么主意了,二皇子年岁不小了,为太后守孝的三年之期已满,也该选个新的皇子妃了,她与她们不一样,她早已名花有主,她是单纯来赏花的!

“颜小姐,你还记得我吗?”一位身着粉衣的贵女朝着颜如玉走了过来。

颜如玉当然记得她,户部侍郎的千金,魏家嫡次女,颜府出事前,二人有过往来,却并不是什么过硬的交情。

颜如玉得体地笑了笑:“魏小姐,许久不见了,你可安好?”

“你真记得我呀!”魏小姐激动地握住了颜如玉的手,“我和你们说什么来着?这下你们总该信了吧!”

颜如玉早不是当初那个只能坐在角落仰望这些贵女的落魄千金,她如今飞上了枝头,只有别人巴结她的份儿了。

丞相府的千金也来了,然而谁又能越过她去了呢?

颜如玉很快便成为了诸位贵女的中心,众人簇拥着她,极尽巴结与讨好,这倒并非出自许贤妃的授意,实在是她眼下的身份太过耀眼,让人想不谄媚都不行。

“颜小姐,下旬是我生辰,你能赏脸来我家做客吗?”

“颜小姐,我的生辰也快到了!”

“怎么只说你们的生辰呀,颜小姐,你的生辰在几月?”

面对众位闺女的问题,颜如玉全都耐心地答了,她的脸上始终保持着端庄得体的微笑,浑然没注意到,不远处的纱帘后,有几道目光正在死死地盯着自己。

“你把这老婆子请回来做什么?她是被皇后赶出去的,让人知道我把她带回宫了,非得给我扣上一定大不敬的帽子。”慧嬷嬷的身后,许贤妃拉着儿子的手,小声抱怨说。

许贤妃执掌六宫,她并不怕皇后,可她不能让自己“坏了”规矩,惹陛下嫌弃。

燕怀璟道:“母妃请放心,只让她确认一件事,之后我便送她离京。”

惠嬷嬷一眨不眨地看着如沐春风的颜如玉。

许贤妃也顺势看了一眼:“怎么?你怀疑那几个孩子不是她生的?”

燕怀璟把在凝香馆碰见的话与母妃说了:“…酒后吐真言,颜榭说的话应当是真的。”

“若她不能生养,那几个孩子便是她从别处抱来的…胆子可真大呀…”许贤妃意味深长地笑了。

惠嬷嬷转过身来,冲母子二人郑重地行了一礼:“娘娘,殿下,老奴看完了。”

许贤妃眸色一正:“如何?她究竟有没有过生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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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奖问答来一波:颜如玉生过孩子吗?

a:有。

b:没有。

第037章 颜如玉的秘密

生养过。”

惠嬷嬷说。

许贤妃与燕怀璟的面色皆是微微一变。

许贤妃眉心微蹙道:“你确定没看错?”

惠嬷嬷笃定地说道:“老奴敢以性命担保。一般女子生产后,体态都会有所不同,只有极少数的女子能恢复得有如少女一般,可这瞒得了别人,却骗不过老奴,老奴这双眼睛,在判定女事上从未出过差错!”

这话换别人来说,许贤妃兴许就不信了,偏偏是惠嬷嬷,这是一个在皇后手中犯了大忌却仍能活着出宫的人,就连皇后都舍不得杀她,她的本事,可见一斑了。

“皇儿…”许贤妃看向身侧的燕怀璟。

燕怀璟的眉头拧成了川字:“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听到颜榭说,她生不出孩子的。”

许贤妃道:“颜家小侯爷又未指名道姓,也可能不是颜如玉呢。”

“是那?”燕怀璟若有所思。

许贤妃望了望花丛中的女子,低低一叹:“还以为能弄个把柄拿捏这丫头,到头来竟是空欢喜一场。”

许贤妃做事,向来滴水不漏。

此番赏花宴,京城大半的贵女都来了,颜如玉亲爹又是大败了匈奴的功臣,颜如玉会在受邀的行列乃是情理之中,因此,没人怀疑许贤妃对她额外有所目的,至于燕怀璟的出现,那就更水到渠成了,太后三年孝期已满,他也该为自己物色一个合适的皇子妃了。

其间,许贤妃携着儿子去了一趟御花园,与贵女们打了招呼,赏了不少礼物,随后又在贵女们的一片跪拜声下,带着儿子离开了。

贵女们纷纷猜测究竟谁才入了许贤妃与二皇子的眼,从赏赐上看,丞相家千金的最为丰厚,其次是御使大夫与太尉家的,看来,这三位千金中,至少会有一人嫁入二皇子府了。

颜如玉对二皇子的亲事丝毫不感兴趣,许贤妃与二皇子离开后,她也打道回府了。

颜府,颜榭早早地让颜夫人从被子里捞起来了,他偷溜出府的事儿让颜如玉逮住了,颜如玉让颜夫人好生看紧他,别让再出门惹是生非。

颜榭被颜夫人堵在书房,没精打采地翻看着教习先生留下的文章。

“娘,我都看了半日了,能歇会儿吗?”颜榭幽怨地问。

颜夫人瞪他道:“才不到时辰不到!你怎么连姨娘的庶子都不如!”

颜丛铭膝下三子,长子、次子都是颜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老三却是个卑微的姨娘所生,那孩子也没甚出息,只是到底比两个嫡出的哥哥乖觉。

“我和他能一样吗?”颜丛铭放下手里的文章,歪到颜夫人跟前儿,抱住她胳膊道,“我可是娘亲生的,有娘疼我!”

“你呀!”颜夫人被儿子的彩虹屁哄得心花怒放,“行了,许你歇会儿成了吧?”

颜榭哼道:“就知道娘最好!比那死丫头强多了!”

“怎么说你妹妹的?”颜夫人沉下脸来。

颜榭噎了噎,差点忘记他已经不是他娘心目中最疼的孩子了,他心里一阵吃味儿,越发嫉妒起那个妹妹来。

忽然,他眼珠子一转,小声地说道:“娘,您还记不记得当年咱家来过一个道士,说妹妹此生无子?”

那是颜如玉出生没多久的事了,当时屋子里只有颜夫人与颜丛铭,而颜榭不过五岁,还不知事,颜夫人也就没避开他,没料到儿子一声不吭地,竟把这话给记住了,孔夫子的书他咋就记不住呢!

颜夫人气鼓鼓地瞪了儿子一眼:“瞎说什么?术士之话其可当真?不过是招摇撞骗罢了!你妹妹如今不是有孩子了吗?”

还有了三个呢!

那么可爱的小东西,颜夫人想想都觉得自己的心化了。

颜榭撇撇嘴儿:“鬼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生的…”

“你!”颜夫人举起拳头想揍他!

恰巧此时,丫鬟拎着果篮入内了:“夫人,您要的果子摘好了。”

颜榭抱住脑袋,防守地看着颜夫人。

颜夫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拿过篮子,递给颜榭道:“你呀,别老和你妹妹过不去,她也是为了你好,才不许你出去惹祸的,她入宫也快回来了,你把这些果子给她送去,好生哄哄她,给她赔个礼,道个歉,你是做哥哥的,宠宠她怎么了?”

“那么多人宠着她,还差我一个吗?”颜榭表示自己不想去。

颜夫人强行将篮子塞进了他手里:“再磨蹭,我看你这辈子都别想出府了!”

他堂堂颜府大少爷,还没个丫头硬气,别以为他不知道,下人都笑话他呢。

颜榭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篮子,给颜如玉送去了。

颜如玉没回来,他去了她的书房等她。

颜如玉博览群书,书册都被翻旧了,不像颜榭与府中兄弟,书架子都是拿来做摆设的。

颜榭等得不耐烦,在架子上随意地翻了翻,不小心碰到了架子上的花瓶,本以为花瓶会掉落,吓了他一大跳,哪知花瓶却只是向右侧转了转,书架子忽然动了,往旁侧移开,露出一扇光秃秃的墙壁来,而墙壁之中,赫然镶挂着一幅并不起眼的山水画。

颜榭随手撩开了山水画,画后竟然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洞,洞内摆着一大一小两个瓷坛,都是白色,小的拳头大,大的嘛,也不过药罐子那么大。

“什么啊?”颜榭好奇地拿起了其中一个小坛子,打开一瞧,竟然是灰,白白的灰。

他闻了闻,一股烧朽木的气味。

他又用手指蘸了点,想放进嘴里尝一尝。

“你做什么?!”

颜如玉的声音陡然出现在身后,吓得他一个踉跄,险些抱着坛子摔了!

颜如玉整个脸色都变了,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将坛子自他手里抢了过来,随后,一巴掌朝他掌掴了下去!

做完这些还不够,颜如玉放好坛子后,拔出了架在书房的剑,狠狠指向颜榭的心口。

颜榭一屁股跌在地上:“娘!救我——”

颜夫人不放心儿子,担心他又把妹妹惹毛了,一直都在附近徘徊,听到他的呼救声,赶忙进了院子,走到书房,见女儿正拿剑刺杀儿子,吓得差点儿昏死过去!

“玉儿!不可呀!”

颜夫人冲过去,抓住了颜如玉持剑的手腕。

颜如玉气得浑身发抖,眼底的红血丝都涨了开来,仿佛要把眼前之人生吞活剥了似的。

颜榭从未见过她如此可怕的样子,说话都结巴了:“娘…娘救我…”

“玉儿!他是你哥哥!”颜夫人着急地说。

颜如玉握紧了剑柄,双目如炬:“…滚,给我滚!”

颜榭连滚带爬地滚了。

“玉儿…”

“娘你也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这副样子着实可怕,颜夫人也不敢招惹她,心有余悸地出去了。

她追上了吓得够呛的颜榭:“你到底干什么了?惹你妹妹发了这么大的火!”

“怎么又是我才错?娘,这回真不能怪我!你太偏心了,一出事,就认为是我胡来,可我没有!我就是看了她的东西而已!”颜榭一脸委屈,把两个坛子的事与颜夫人说了,“不就是两坛子灰吗?我看看怎么了?弄得像是谁的骨灰似的!”

“怎么说话的?你妹妹怎么可能藏那种晦气的东西?”不怪颜如玉想杀他,就他这张臭嘴,颜夫人自己都想揍死他了!

颜夫人倒是没去向颜如玉打听那是什么,在她看来是什么都不重要,谁还没个私藏呢?女儿一贯懂事,干什么都有自己的分寸,她不必像盯着两个不中用的儿子那般盯着她。

颜榭却久久不能释怀,他娘偏袒颜如玉,没去琢磨颜如玉的表情,还当颜如玉是在吓唬他,可他明白,她当时是真对他动了杀心。

他越来越好奇坛子里究竟藏了什么东西了。

第038章 被发现了(二更)

萧府。

上官艳让人将萧衍的屋子收拾了一番,把一个装着萧衍遗物的骨灰坛放在了案桌上的牌位旁,萧衍埋骨雪山,已经不可能寻回尸骨,连下葬都是做的衣冠冢。

萧衍只比燕九朝大两岁,上官艳嫁入萧家时,他还是个孩子,他爹娘虽健在,却后宅不宁,他是在上官艳身边长大的。

说不上是把对燕九朝的母爱移情到了他身上,但人心是肉长的,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一夜之间说没就没了,上官艳很难过,但更难过的想必是萧振廷。

萧振廷一生无子,他是真拿萧衍当了儿子,何况…萧衍是萧家最后一个嫡子,按萧家传嫡不传庶的祖训,萧衍死了,萧家就等同无后了。

“夫人。”方嬷嬷轻轻地走了过来,在上官艳身后施了一礼。

上官艳回神,把擦萧衍的骨灰坛摆正:“回来了?”

“是的,老爷回了,在书房,夫人要过去吗?”方嬷嬷说道。

上官艳顿了顿,摇头:“不了,我今晚歇在西厢。”

方嬷嬷欲言又止,自打萧衍出了事,夫人已多日与老爷同房,虽说孝期克制些也是正理,可到底是夫妻,哪儿日日分房的道理?

“让你备的膳食都备了?”上官艳问。

方嬷嬷无奈地说道:“是,酱鹿肉,清炖鹿骨汤,都看着老爷吃下了…夫人真不回房里歇息?”

给老爷补成这样,又不与老爷同房,是不怕老爷夜里上火流鼻血么?

上官艳摆了摆手:“行了,你也下去歇息吧。”

方嬷嬷有心再问,可一瞧上官艳的神色,又不忍了,她隐约猜到夫人打的什么主意了:“夫人,恕老奴直言,您这样做,真的合适吗?”

上官艳垂眸道:“合不合适不重要,能给萧家留个后就好。”

方嬷嬷叹息一声,回屋了,上官艳也去了西厢,合上门前,她遥遥地望了一眼烛光微动的书房。

萧振廷在书房处理公务,他早将兵权交出去了,只在朝中挂在闲职,手头的事并不多,只是赶上幽州之役,有些战后的事需要处理。

“老爷,三更了。”值夜的丫鬟说。

萧振廷按了按酸胀的眉心:“夫人呢?”

丫鬟道:“歇下了。”

“又是在西厢?”萧振廷问。

丫鬟硬着头皮道:“…是。”

萧振廷叹了口气,起身去了西厢。

她不来找他,他去找她总行了吧。

夜已深,众人都歇下,院子里静悄悄的,萧振廷没敢吵醒上官艳,轻轻地推开房门,不带一丝动静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