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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浅淡,落在帐幔后那道玲珑别致的身躯上。

不知是鹿肉太过壮阳,还是这阵子憋坏了,萧振廷感觉自己的心口都烫了起来,他挑开帐幔,躺上床铺,从身后轻轻地拥住了她,却忽然,萧振廷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一把拿开手臂,站到了床下,厉声喝道:“你是谁!”

杀伐决断的萧大元帅,一嗓子下去,千军万马都得沉寂,何况是个弱女子?

床上的女人扑通跌了下来,抖如筛糠道:“是…是奴婢…”

“水香?”萧振廷听出了她的声音。

水香是上官艳新买来的丫鬟,时常被上官艳带在身边,就连去寺庙祈福也带上了,萧振廷没往心里去,哪知转头她就爬了自己的床。

萧振廷冷下脸来:“夫人让你躺在这里的?”

这是上官艳的屋,不是上官艳默许,哪个不要命的丫鬟敢躺上去?

水香颤抖着点点头。

萧振廷气得夺门而出!

今夜,辗转难眠的不止萧振廷与上官艳,还有颜府的颜榭。

颜榭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白日里因为动了颜如玉的东西,险些被颜如玉给杀了,可到了晚上,他竟有生了熊心豹子胆去打那两个坛子的主意。

他想过了,颜如玉是要嫁入少主府的人,眼光高得很,能被她如此紧张的,必定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

正好最近手头紧,把颜如玉的宝贝偷出来卖了,以解燃眉之急。

颜榭说到做到,待到所有人入睡后,他瞧瞧地翻进了自家妹妹的院子,他在颜府长大,这点小事总还是难不倒他。

他轻车熟路地来到颜如玉的书房,找到了白日里触碰机关的地方,打开后,坛子却不在了。

“呵,转移了?”

颜榭不屑地嗤了一声,念书他不如颜如玉,可这种小把戏,十个颜如玉加起来,都不敌他一个。

颜榭在房中翻找了一阵,果然找到了另一处机关,是书桌上毫不起眼的砚台,轻轻扭动砚台,书桌上会打开一个暗格。

“啧,我说什么来着?”

颜榭得意一笑,把暗格里的坛子抱了出来,又将机关还原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大摇大摆地出了书房。

恐节外生枝,他没把坛子带回自己院子,而是藏在了花园的草丛中。

第二日天不亮,他便去了颜夫人的院子,寻了个给妹妹买礼物赔罪的借口,把坛子带出了府。

他打算叫上一堆狐朋狗友,让他们开开眼界,只是他万万没料到的是,一下马车,竟然会碰到上次调戏不成反被揍的姑娘!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白棠与颜榭一样,都是个在家闲不住的性子,白棠装病装得身上都要长霉了,好不容易她爹出去替她遍访名医,她便偷偷地溜出来了。

可是,她也没想到会碰见这个登徒子呀!

“是你?”

白棠眸子一瞪!

颜榭一见她,便感觉自己的屁股墩儿隐隐作痛了起来。

他出趟府容易么?怎么被这姑奶奶给撞上了!

今天,又是没带护卫的一天。

颜榭拔腿就跑!

白棠眸光一冷:“还敢跑?我说过你再敢出现我面前,我就打死你的!”

白棠健步如飞地追了上去!

颜榭背着一个包袱,包袱里装着两个沉甸甸的坛子,想跑快又担心坛子彼此撞碎了,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让白棠追上了。

白棠探出手来,一把扣住他肩膀,颜榭猛地迈出一大步,总算堪堪躲过了白棠的魔爪,然而他躲过了,包袱却让白棠拽走了。

颜榭跑了好几步,才发现包袱没了,赶忙往回跑,白棠抄起地上的木棍,颜榭脚步一顿,他、他、他还是逃命吧…

“臭小子,算你跑得快!”白棠丢了木棍,拿起自己不小心拽下来的包袱,古怪地挑眉道,“什么东西啊?这么沉。”

“白小姐!”

一辆马车停在巷口,俞婉自车上跳了下来。

“俞姑娘?”白棠惊喜一笑,朝她走了过去,“真巧啊,这里也能碰到你。”

才不是巧呢,分明是俞峰故意的,买石材就买石材,非得绕远路,打白府附近路过。

俞婉看破不说破,对白棠道:“我们家要盖房子,我和大哥来买石材的。”

青砖在镇上定了,石材选来选去,性价比最高的却是京城这一家的。

白棠哦了一声:“你大哥在车上?”

“咳!”俞峰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下了马车,“白姑娘。”

白棠心道,我又不会吃了你,这么害羞做什么?呆子!

想到了什么,俞婉道:“我方才见你拿根棍子,是出什么事了?”

白棠问道:“上次那登徒子,你可还记得?”

颜榭吗?

俞婉点点头:“啊,有点印象,白小姐碰上他了?”

俞峰面色一沉。

白棠扼腕:“碰是碰上了,可惜又让他溜了,那家伙身手不行,腿脚却快,跟那耗子似的!”

俞峰暗松一口气,溜了就好,真担心她把人逮住了,生生打出一条人命。

“这是我从那家伙身上抢来的,看看什么东西。”白棠蹲下身,把包袱放在地上,打开了一瞧,却是两个白色的小瓷坛子。

白棠拔下坛盖,定睛一看,皱眉道:“什么东西啊?”

俞峰也看了过来,他没看出是什么,白棠把坛子递给俞婉。

俞婉看了看又闻了闻,说道:“是骨灰。”

“呀!”

白棠恶寒得蹦出了三尺远!

“那家伙的身上怎么会带着这种东西啊?”白棠忙拿了帕子擦手。

便是俞婉前世,对死人之物也诸多忌讳,不怪白棠这般反应了。

俞峰毕竟是个大男人,甭管心里怎么想,面上还算镇定:“两坛子都是骨灰吗?怎么这么少?”

隔壁罗婶的儿子战死沙场,骨灰让人带回来了,他见过,比这个多许多,眼前两个坛子加起来,还没罗婶儿子一人的骨灰多。

俞婉摇摇头:“不知道,也许只装了一部分吧。”

“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早知道是骨灰,我…我…我就不抢了!”白棠急得跺脚,好不容易打个劫,却劫到了一坛骨灰,她果真没做土匪的命!

却说另一边,颜榭越想越害怕,若是把宝贝卖了,回头让颜如玉发现,还能赎回来,可让个不知来路的丫头抢走了…颜如玉会不会一怒之下劈了他呀?

横竖都是死,可直觉告诉他,犯在颜如玉手里,比犯在那丫头手里惨多了。

于是颜榭又灰溜溜地跑回来了…

俞婉自是认得他,但他没敢抬头,因此没认出俞婉,俞峰他就更不可能认得了,二人压根儿就没见过。

他鼓足勇气说:“你…你把东西还给我…多少银子…我回头让人拿给你…”

别的东西白棠兴许就漫天喊价了,偏偏是骨灰,白棠可不发死人财。

白棠没好气地说道:“谁要你的银子?不就两坛骨灰吗?还给你!”

颜榭乍一听对方如此轻易地把东西还给自己,还有些庆幸,可一回味,忽觉不对劲。

她说这是什么?

骨灰?!

颜榭是颜夫人与颜丛铭的第一子,他出生时,颜老将军健在,颜府还算辉煌,颜榭并不是一开始便这般纨绔不羁,老将军在世时,他还是聪明又上进的。

可自从有了妹妹,一切都变了,这个妹妹比他聪明、比他上进、比他更讨爹娘欢心,但老将军始终不大喜欢妹妹。

他曾问爷爷:“妹妹这么可爱,爷爷为什么不抱她?”

老将军当时的神色十分复杂。

他一直以为爷爷讨厌妹妹是因为术士那句妹妹一生无子的话,但或许,术士还对爷爷说了些别的,只是他与爹娘都不知道罢了。

术士曾预言爷爷活不过六十,爷爷果真在六十大寿的前一晚辞世了。

术士也曾预言颜家有一场牢狱之灾,他们果真集体下了牢狱。

术士的预言全都应验了,凭什么说颜如玉无子的话就是假的?

颜家人全都是土葬,那两坛子骨灰是怎么来的?

颜榭此时就像是突然打开了奇经八脉一样,有什么思绪在他脑海里豁然开朗了。

“颜如玉,想要回你的东西,明日酉时,宁安寺。”

颜榭将一封写好的信放进了颜如玉的闺房,不巧的是,今日是颜如玉去少主府探望小奶包的日子,彩琴不识字,还当是包点心的纸,把它连同桌上的几样酥点一并收入了食盒。

一个时辰后,食盒进了少主府。

------题外话------

此处应有掌声

第039章 九哥起疑

颜如玉进入少主府后,直接去了燕九朝的院子,她从前并未来过少主府,并不知这里曾经死气沉沉,直到三个小家伙来了,每日小猪拔毛、上房揭发,方有了几丝活人的气息。

颜如玉喜静,老远便听得万叔的哀嚎,让她觉得聒噪。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番情绪,露出优雅得体的微笑,迈步进了少主府。

来这里,她自是无需遮掩容貌的,她一袭白裙,美得像个跌落凡尘的仙子,一颦一笑都透着出尘脱俗的气息,然而这一切在少主府的下人眼中仿若无物,众人目不斜视地向她行过礼后,便各自去忙活手头的事了。

颜如玉能感受到这些人的敬重,但这份敬重并非来自骨子里的臣服,仅仅是由于她是三位小公子的生母。

一个男人对孩子最大的疼爱,有时并不是给他多少宠溺,而是给予给他母亲一份体面的尊重。

哪怕燕九朝对她毫无男女之情,也从未让几个孩子因为她而陷入过难堪的境地。

若说早期她是带着某种目的而来,那么眼下,她便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嫁给这个男人了。

“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颜如玉呢喃出了声。

林妈妈没听清:“小姐说什么?”

颜如玉的面上露出一抹动人的微笑来:“少主,他不像传言中的那般不堪,他值得任何一个女人托付终身。”

林妈妈颇有些意外地看向自家小姐,小姐不会是真的动心了吧?

“林妈妈。”颜如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美好的憧憬,“我想嫁给他。”

“这…”林妈妈为难了,看来小姐是真对燕少主动了凡心了,这倒也不是坏事,只不过,少主府不是那么好嫁进来的呀!

原先带着三个孩子,以为胜券在握,可一番接触下来,才发现这个少主简直是油盐不进,她家小姐莫说与小公子的关系摆在那里,便是没这层关系,凭小姐的容貌、才智、气质、身世,哪一样不是未来燕王妃的上上人选呢?便是让许贤妃相中的丞相千金、太尉千金、御史台千金,也统统没有小姐出众啊!

“我不会输给一个村姑的。”颜如玉笃定地说。

说话间,二人进了庭院。

三个小家伙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把花丛糟蹋得惨不忍睹,万叔追在后头,气都要喘不上来了。

而前一秒还下定了某种决心的颜如玉,看到三个生龙活虎的小家伙时,忽然就怔住了。

她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远。

小奶包还不知颜如玉来了,在花丛里钻来钻去,手里抓的不是擀面杖就是玉米棒,打得不可开交。

为什么他们就能这么活蹦乱跳?

为什么有的孩子一个也活不下来?

颜如玉捏紧了帕子。

万叔不行了,瘸着腿儿回屋了。

三个小家伙也不往花丛钻了,改为趴在鱼塘边,伸手去捞池子里的鱼。

池子的水很浅,可这么冷的天,真掉下去,怎么也会生一场大病,可能还会一病不起…

“小姐,小姐!”

林妈妈的声音打断了颜如玉的思绪,她回过神一看,就见自己的手里不知何时抓住了一个孩子,孩子被她举起来,随时可能扔进池子。

孩子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林妈妈将孩子抢了过来。

颜如玉脚底胜寒,往后踉跄了几步,她刚刚怎么了?她在想什么?她是不是疯了?

大宝与二宝也跑过来了,仰起头,眨巴着大眼睛看向颜如玉。

颜如玉想险些被自己扔进池子的小宝抱进怀里,抚摸着他的脑袋,哽咽地说道:“对不起…娘不是故意的…娘不是…”

林妈妈对她道:“小姐,您今日太累了,还是改日再来探望小公子吧。”

小宝挣扎了两下,挣出她的怀抱,跑到两个哥哥身后,睁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害怕地看着她。

颜如玉着急地想解释,却让林妈妈拉走了。

彩琴把带来的点心放进小公子的屋后,也跟着一道离开了。

当万叔喝了一口水,扶着老腰来到院子时,却已经不见颜如玉的身影了。

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三个小家伙又不会说话,他摇摇头,带着小家伙回屋吃饭了。

三个小家伙哪儿肯乖乖听他的?一口饭没喂进,反把玉器打碎了好几个。

万叔破罐子破摔:“打吧打吧,反正是你们爹的。”

桌布也让几个小家伙拽掉了,桌上的茶具与点心哗啦啦地撒了一地。

万叔注意到一张有字的纸条飘了出来,他正待捡起来瞧瞧,哪知大宝继踩了芋泥糕后,又啪的一脚,踩在了纸条上。

纸条被粘在了大宝的脚底,大宝又跐溜跐溜地跑了出去。

万叔顾不上去追什么纸条,屋子里乱成这样,让自家少主瞧见,非抓狂不可,万叔赶忙收拾了起来。

三个小家伙跑出了院子,奶嬷嬷追出去,没一会儿便追丢了。

大宝一马当先,将两个弟弟远远地甩在了身后,眼看着就要跑不见了,大宝却忽然撞到一个人,脑门儿死死地砸在了对方的大腿儿上。

燕九朝居高临下地看着这样也能撞上来的儿子。

大宝揉揉小脑袋,抬头看向自家爹爹。

不知是不是预感到燕九朝要发火了,大宝突然伸出手黑乎乎的小手来,一把抱住燕九朝大腿。

腿上陡然多了五个手指印的燕九朝:“…”

“鞋子上粘的什么?”燕九朝不大舒适地问。

影十三将小公子拎起来,摘掉仿佛像是糊了一坨屎却散发着芋泥清香的纸条,面不改色地说道:“纸。”

燕九朝看一眼都嫌恶心,只拿余光瞟了瞟,却意外地发现上头有字。

虽被芋泥糊了大半,但仍依稀可认——“颜如玉,想要回你的东西,今日酉时,宁安寺。”

纸条上的信息,莫名给人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颜小姐是被什么恶棍缠上了吗?”影十三纳闷地问,纸条上分明是一种要挟的语气,不论他们内心对颜小姐有多不喜,可颜小姐到底是三个小公子的娘,她若真让什么恶人缠上,他们还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问题是…这张纸条是怎么会来了少主府?

是颜如玉故意放进来的,还是另有其人?如果是前者,颜如玉便是碰上了无法解决的大麻烦,不得已采用这种法子向少主府求助;如果是后者,那这就根本不是一张威胁颜如玉的纸条,而是引诱燕九朝上当的阴谋了。

“少主,属下去一趟颜府,向颜小姐打探虚实吧,若真是她有所难处,咱们再出手也不迟。”影十三的谨慎不无道理,如果这是一个针对燕九朝的陷阱,他万万不可以让燕九朝掉进去。

燕九朝开口道:“不必了,去宁安寺。”

“少主!”影十三大惊。

燕九朝不可一世地说道:“已经许久没人敢打本少主的主意了,本少主倒要瞧瞧,谁如今还这么有胆子!”

影十三有心劝自家少主小心为上,可他明白,少主就是这副日天日地日死自己的性子,越是危险,他越是要去。

影十三无法,只得陪少主去了一趟宁安寺,当然,为保险起见,他叫上了影六。

影六心不甘情不愿地出了屋子:“干嘛叫上我?不是有你保护少主就够了么?”

影十三无奈道:“行了,多大点儿事儿?过不去了怎么滴?”

影六臭着脸:“哼!”

影十三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我觉得你这样也挺好的。”

“我哪样?”影六没好气地问。

影十三想了想,不怕死地说道:“小鸟依人。”

影十三是面如冠玉地去,鼻青脸肿地回,燕九朝睨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兀自坐上了马车。

宁安寺就在京城,只不过距离少主府十分遥远,又有好几段崎岖不平的山路要走,好在影十三车技不错,赶在酉时前顺利地将马车停在了山脚。

宁安寺坐落在半山腰。

三人拾阶而上,步行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总算抵达了寺庙。

影十三先去寺庙里转悠了一圈,却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人,也没看见颜小姐。

这就怪了,若是颜如玉向他们求助,至少该现身与他们会合才是,不然他们怎么知道她是遇到了什么事?

而若是针对燕九朝的陷阱,就更该在此地布下天罗地网才是。

“少主。”影十三将打探的结果告诉了燕九朝。

燕九朝眉梢一挑:“难不成有人在耍本少主?”

“少主与影六先回,我留下等等,兴许…”

影十三的话才说到一半,颜榭抱着个大包袱,鬼鬼祟祟地上山了。

“颜榭!”

颜府,颜如玉发现自己藏在书桌里的东西不见了,她第一反应就是颜榭!

除了颜榭,她想不出还有谁这么无聊,去动她的两坛子…骨灰。

丫鬟听到她唤直呼颜榭的名讳,全都吓坏了,砸东西泄愤不算什么,可这般不敬兄长,传出去是要让人指责的。

“你们都没看到颜榭吗?”颜如玉双目发红的样子,活像是要吞了她们。

下人们噤若寒战。

颜如玉从颜榭的院子出来,又去了颜夫人与颜丛铭的院子,之后,她将整座府邸搜遍了,就是不见颜榭的踪影!

颜榭还不知颜如玉已经暴走了,他是留了纸条的,颜如玉不会不认识他的字,以他对颜如玉的了解,颜如玉一定会来宁安寺。

可是令颜榭不解的是,他都在禅房等半日了,怎么还不见小沙弥禀报他,来了个年轻漂亮的贵女呢?

他可是给了小沙弥半两银子呢!

颜榭昨夜盗宝,本就没睡好,这会子困意来袭,不多时便歪在床头睡着了。

影十三悄然进了屋,点了颜榭的睡穴,拿走被颜榭死死抱在怀里的包袱,回了隔壁的禅房。

颜榭自打入寺便让他们盯上了,就颜榭那点反侦察的手段,压根儿瞒不过三人的眼,颜榭先是要了禅房,又买通小沙弥,一旦来了年轻贵女便给他递消息。

那贵女是谁,不言而喻了。

没想到颜榭这么不是东西,连亲生妹妹都敢要挟!

可话说回来,就颜榭这不中用的败家子,还用得着他们少主出手吗?颜如玉怎么想的?杀鸡用牛刀也不是这样的!又不是像俞姑娘,亲爹被关进大牢要砍头了。

影十三嫌弃地皱皱眉,把包袱给了少主。

“打开。”燕九朝道。

影十三顿了顿:“…是,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