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烟微微颔首道:“既然你已然明了了我等意思,那么就速速回去,遵照本军师的意思好好的盯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的动静好了。”

楚流烟的话音刚落,这名水师将士便对着楚流烟请安告辞而去。

目送着这名水师将士归去之后,楚流烟心下又活络了开来,眼下的情势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追击的越来越近,不过所幸的是只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中的一艘战船而已。其他的战船还是有些距离的,看起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果然还是有些技巧的地方,否则的话这艘汉军水师也不会紧随其后,追赶的如此紧迫。

看来想要应天水师将士全然掌握这艘被自己麾下部众掳掠过来的汉军战船的全部机巧,绝不是一时半刻便可办得到的,眼下重要的如何能够在挨延几分,也好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无一漏网的落入自己的计策布置下的陷阱之中。

毕竟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极为厉害,而自己目下想要对付的绝非只是一艘战船,而是穷追不舍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好几艘战船,若是自不量力的挺身相斗,定然会让身后的这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缠住,一旦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其他汉军战船也都合围了上来,即便自己有通天之能,也是没有法子将好几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同时打败。

想到了此处,楚流烟不觉有些暗自神伤,对于楚流烟而言,眼下最想做到的事情便是将这些紧追不舍的犹如跟屁虫一般跟在后头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都给歼灭干净,不过楚流烟心下也明白,实际上却并非如此容易。

而这一点就是极难办到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外面那层黝黑发亮的铁板,已然足以令人望而生畏了,更何况目下来的战船可不只是一艘而已,楚流烟虽是谋略深远,时常出奇制胜,可是对于对于逐群而至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也不敢稍存轻视之心。

楚流烟心下明白,若是悍然不顾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拼斗上的话,定然会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纠斗此地,对于实现自己的方略可是毫无裨益的事情。

可是若是放任不管,只要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麾下的汉军水师冲到了这条船边上,是不是只能困守住一条船,而让其他的随后而至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眼见情势不妙,纷纷逃之夭夭了去呢。

有鉴于此,楚流烟觉得甚难决断此事,若是不理会这艘战船,恐怕到头来辛苦一场,只能留住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一艘战舰,这等战果实在是难符人意,楚流烟心里头觉得若是事情最后弄到了这般地步,自己眼下的这番苦心孤诣的心血就算是白费了。

可是若是眼下理会这艘追击上来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虽然可以解救燃眉之急,可是一旦交战,势必会迁延下来,到时候能够顺利的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都引到自己预先筹划妥当的徐达援军的包围圈中,眼下看来如此行事的话把握便要减却几分。

小不忍则乱大谋,楚流烟在心底暗自告诫了自己一声。

如此一来,心下虽是安定了不少,不过这等疑难未决之事对于楚流烟而言依旧是无法轻易决断下来。

念兹在兹,楚流烟委实难以决断之际,只见那名背着大刀的将领走到了楚流烟跟前,跪下来对着楚流烟说道:“楚军师,目下战局纷乱,着实不是什么好事情,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穷追不舍,眼看我军将士即刻就要让对手给追击上了,不管如何,要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官兵杀到跟前来,属下就跟他们拼了。军师,汉军接近之中,还请军师移步船舱里头,飞矢如蝗,若是楚军师有何不测,属下等可不好跟徐达元帅以及坐守城中的吴国公交代。”

楚流烟听得这名排众而出,如此劝谏自己,心下不免有些感动,便要伸手去扶起此人来。

手刚伸出去,楚流烟心下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来,觉得若是处置得法,眼下的这个极难委决不下的疑难之事便可迎刃而解。楚流烟一时之间心驰神往,不觉有些神情恍惚了起来,手也跟着停了下来。

跪在地上的将领半天没有听得楚流烟有何表示,心下不觉有些奇怪,抬头一看,却见楚流烟虽是面有愁色,可是似乎心头疑难已释,眉头也跟着慢慢的舒展了开来,面色上也随着浮现出笑容来。

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见此情形,心下虽是诧异万分,却也不敢随口乱道,只要试探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楚军师,目下的情势如此,军师是否已然有了对策,军中将士都是奉命行事,以楚军师马首是瞻,不管如何,只要楚军师能够吩咐下来,我等将士无不听命行事,口中绝不会说一个不字。”

这名将领的嗓门不小,楚流烟由于他的这番话语,自然是明白了过来。醒过神来之后,楚流烟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即便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言道:“将军,本军师目下有一件事情吩咐你去做,此事关系重大,只是不知道将军是否能够应允本军师的意思。”

听得楚流烟如此恳求,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也觉得楚军师能够如此看重自己,分明是对自己的能力和才干的赏识。

有此体认,这名应天水师将士自是有些夸耀其口得说道:“军师方才,属下就算是别的本事没有,可是冲锋陷阵,杀人越货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的,想当年我在江湖上就做过一票,结果兄弟们…”

说道此处,这名应天水师将士忽然想到了这等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不易在楚流烟面前都述说,自己方才言及的事情差点就暴了光,不管如何对于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说的如何冠冕堂皇,看起来似乎是光彩夺目,目下的情势便是如此,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为了加强磨练,也然也不管放过自己这名老师傅。

这名绿林出生水师将领的这番言辞,在平素听来自是毫无挂障,这番述说,虽然是赢得了楚流烟的同情。

可是楚流烟心下却依旧在筹划如何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汉军水师将将领说动开口,令其分兵出击,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的船速再行牵引一下,只要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都围困在此处,对于强大如斯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而言,自然也就有些困难。

眼下的法子就是打乱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的步调,先行派出一艘战船,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麾下的汉军水师阻击一阵,如此一来,只要对方乱了阵脚和章法,也就可以为所欲为,牵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的鼻子任意行事了。

楚流烟的这个法子也是从方才的那名水师将官身上忽然想到的,眼下还不知道此人究竟肯不能如此身涉险境,出兵抗击一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

如此一来,楚流烟便决意先探探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的声口,看他是否会应命行事。

楚流烟的这个法子刚刚想出来不久,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此措辞为好,思忖了片刻,方才闲闲的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官开口言道:“将军,若是本军师拨付与你一条船,命你前去抵御一阵汉军水师的战舰,你是否有这份胆气。”

这分明就是激将之法,不过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却大为欣喜的答复道;“末将肯去,如此美事,岂能少了我。”

运筹帷幄 第一百五十四章 抽兵挞伐

楚流烟见他回复的如此爽利,犹有不信的紧盯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问了一句道:“此去危险重重,无异于羊入虎口,前去的将士均有性命之虞,将军答应的是不是过于爽快了一些。”

听得楚流烟有如此言语,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正色说道:“当此国殇,英灵不远,我等武人正当披坚执锐,奋勇杀敌,以慰军中水师的英魂。楚军师如此言语,莫非是不信任末将。”

一听此话,楚流烟也明白自己方才这番言语确有歧义,已然令的此人心生误会,这个误会非同小可!倘或不能消释此人心头的误会,待到误会益深,必成隐忧,如此则军心不稳,军心不稳如何可以战胜汉军。

有此见识,楚流烟便慌忙改口说道:“将军不必误会,今日本军师招你前来,绝无他事情,只是目下的情形对于我应天水师将士极为不利,汉军水师战船又是穷追不舍,本军师若想谋划一二,却是受制于人,不得不借助将军的大力,将汉军水师战船抵御一阵,缓得一缓。”

一见楚流烟有此表示,这名应天水师将士便是默然,过了一会方才开口对着楚流烟言道:“楚军师,末将耿耿寸衷,唯天可表。方才出言无礼,实在是并无它意,楚军师不必将此事记挂心头,还请楚军师千万不可怪罪末将。若是楚军师非要怪罪,末将只有死在军师面前的份了。”

楚流烟见他如此言语,唯有报以苦笑道:“将军真是言重了,本军师绝无此意,不过是想要借着将军的威望,出对击杀一番,也好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的汉军水师猝不及防之下阵脚大乱,如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将士定然心生惧意,也就便于本军师行事了。”

听得楚流烟语重心长的这番说法,这名应天水师将领顿感双肩沉重,不由的微微踌躇了一下,便下定决心毅然决然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楚军师所言甚是,如今的情势对于我应天水师而言,真是极为不利,末将愿意效法前贤,领兵出战,也好为我应天水师的其他兄弟求得一线生机。”

楚流烟见他允诺了此事,心下自是欣喜,继而马上转为悲戚,今日要这名水师将领领兵出战,实在是有些难为此人,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如此强大,这名水师将领即便是挑选了船上最好的水师菁英,对于气势迫人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而言不异于螳臂当车,是一件有去无回极度危险的事情。

“将军义薄云天,为水师将士情愿以身许国,如此豪气,实堪嘉慰,不知将军是否有未尽之事,倘或本军师能够代劳的,定当从命。若是在本军师能力之外,本军师也只会代为吴国公请求,使得吴国公能够下令嘉奖将军,表矜功劳。”楚流烟语调迟缓的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言道。

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不免有些困惑,此人虽未娶妻,可是家中尚有老母,老母早孀,日夜辛劳方才将自己和几名兄长拉扯大,断乎不易。不过幸而长兄早已成家立业,夫妇二人赡养老母甚为殷切,对于其他的弟兄也是多有接济,如今想来别无挂怀。

如此一想,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多谢楚军师的美意,属下在江中排行老三,兄长俱已成家立业,已然婚娶有年,兄长二人家中还算殷富。吾家中之事已然有长兄代为料理,说起来属下虽是不能克尽孝道,不过有家兄奉养亲长,自是谨饬有加,别无挂碍。属下之心也差可安慰,不过吾母当年教养吾等兄弟三人甚为辛劳,若是此次末将不幸殒命,代烦楚军师跟吴国公请一个恤典,能赏给末将的母亲一个诰命,就当是属下略尽孝思。”

楚流烟听得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如此请求,自是无不应允,便开口言道;“吴国公牧民纯以孝思当先,将军不求富贵,有此一言吴国公闻言也是自会下令嘉掖,将军当请放心,本军师可以担保这一仗下来令堂的一个诰命夫人定然是跑不掉的。不过将军此去,还需保重,若是事有不济,不可勉强,速速退归才是。”

听得楚流烟的这番奉劝的话语,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也明白楚流烟的心意,楚流烟如此言语的意味也很分明,就是让他不必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过分纠缠,见好就收便是。

楚流烟叮咛此事,不愿这名应天水师将士于此出事的意思溢于言表。这份回护的意思自是令得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感激涕零。

“军师盛情可感,末将岂能不知,今日的战事末将定然听从军师的吩咐,若是事有不妥,旋即的令船上的桨勇一起发力,立刻回航,不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做过多的纠缠。”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言辞之中自是接受楚流烟的意见,一改最初欲要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拼的你死我活,非要分出一个高下的意图。

楚流烟听得这名应天水师的将士如此言语,心下也是极为欣喜,楚流烟明白只要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心中不存着欲要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斗到必死之心,自可放心大胆的令其前去阻击骚扰一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将士。

如此一来,非但可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的追击意图给搅乱了,也可以顺便打击一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士气。

一举两得,倒也不失为一个极好的法子。楚流烟在心里头有些惊喜的盘算此事,觉得这般运筹,也并非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对于楚流烟而言,若是能够达成这些目的,对于诓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落入自己精心布置的圈套之中也是大有好处的。

从方才的情形看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将领极好面子,若是被自己派出的应天水师战队再行攻杀一阵,定然会恼羞成怒,如此一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定然会按捺不住,失去分寸,不管不顾的驱兵来追,如此一来就容易将汉军水师战船都给弄到自己设置下的圈套里头。

楚流烟想着这件事情,觉得目下的情势虽是对应天水师极为不利,但也并非毫无补救的法子。

常言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若是应用得法,还可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牵制住,还可对目下正在围攻应天水师的绝杀大阵的汉军水师施加压力,若是能够令其分兵来救,那就再好也没有了。

楚流烟心头盘算了一会,觉得这件事情事不宜迟,必须马上放手去做,便匆匆叮嘱了眼前的应天水师将领一顿,便让全部的弓弩手将甚剩余的弓箭全都收集起来,随后亲自陪着这名将领从船上的应天水师兵丁中挑选出弓弩娴熟射艺高超的三十多名水师将士,配上相应的护盾手也一些桨勇,就命人将掳掠过来的汉军战船上面的小船给放了下去。

楚流烟眼见人员都挑选出来的,便对着这些行将去阻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的水师将士开口言道:“将士们,你等倶是我应天水师的菁英,原本本军师不愿意将你等派到今日的这般用场,只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极为厉害,眼下又对我等穷追不舍,本军师想要将身后的汉军水师全然攻破了,目下不得不借重你等的力量,目下的情形唯有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困厄在此地,配合徐达元帅派来的应天水师援兵加以围杀,方才能够将这些可恶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给击垮了。不如此不能救出那些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布下的绝杀大阵中的我军水师殿后所部的弟兄。”

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这些被楚流烟亲手挑选出来的应天水师中的好手自是热血沸腾,知道自己眼下的责任重大,任务也是异乎寻常的艰巨,关系着水师兄弟的生死。

这些年来血与火的情谊早已在这些汉军水师将士心底扎下根来,不管如何,那些都是和自己一同出生入死的水师兄弟,个个都是有着过命的交情,更何况没有这些水师弟兄殿后,恐怕自己早就丧命沙场了,如今弟兄有难,岂能坐视不理。

故而这艘船上的应天水师将士极为踊跃,便齐声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楚军师但请放心,军师既然有令,我等无不从命。”

听得船上的应天水师将士倶是异口同声的应答,楚流烟便开口言道:“多谢诸位将士,不管今日战事如何,只要出战的水师将士,本军师便会跟吴国公讨要奖赏,到时候必然是少不得你的赏赐,不过今日一战非同小可,你等虽是军中精锐,也不可大意,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绝非弱旅,你等虽是厉害,对手却也不差,不必跟对手纠缠过多,只要骚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丁一阵,将其激怒,促其挥师来追,你等便可收功。”

楚流烟的这番话说的有些玄妙,水师将士之中颇有听不懂楚流烟的意思之人,当先应天水师中颇有胆量的一名水师兵士就开口询问楚流烟道;“军师此言,属下不解其意,为何要我等这么快收功,若是跟先前一样,能够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再攻破一只,岂不是更好。”

楚流烟还未答话,身边的那名水师将领颇有些不悦对着那名水师将士的开口呵斥道:“你懂些什么,楚军师说的话,岂能有错,你等只要好好遵照楚军师的吩咐,踏踏实实的去做便行了,哪里有这么多的废话。”

听得水师将官的呵斥,这名水师兵丁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向先前那般出声了。

楚流烟却是有些不满这名水师将领的这般蛮横的态度,不过转念又想今日要借重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的力量,故而也就不便过于呵责了。

是以楚流烟便开口言道;“这并非是不可言说之事,既然水师将士想要知道,那么也不必瞒着他们。”

听得楚流烟有这番说法,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微微一怔,继而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对着楚流烟说了一声是,便不再对着麾下的水师部众出言叱责了。

楚流烟见得这般情形,暗自点头道:"看来应天水师将领对于自己依旧是极为钦服,自己方才不过只是微微言语了几句,这名生性暴躁的水师将领却不以为忤,居然能够如此隐忍的应承下来,看来应天水师实力虽不如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强盛,不过将士用命,这一点上还是胜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不好,胜负之数犹在两可之间。

楚流烟的这个念头还没有转完,方才见得楚流烟如此处置此事的那名水师兵丁心知就算自己在行开口问询,定然会问出实情来,更何况楚军师方才的那番话已然解除了后顾之忧,即便再行开口,也没有什么困难的。

楚军师有此一说,定然不会拒绝将实情相告,所以这名颇为有些跃跃欲试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便心下一发狠,排开身边的其他兵丁,挤到了楚流烟的身前,对着楚流烟问道:“军师方才所言,属下都已然听的清清楚楚,军师言及的事情我等倶是不知,还请军师妥为示下,也好让我等能够明白此行的意义,如此一来必然不会生出倦怠之心。”

楚流烟闻得此言,不由有些惊奇的打量了此人一眼,只觉此人容貌魁伟,并非是久居人下之辈。不觉有些好奇的问道:“将士言语精奇,不知姓甚名谁,何时投的水师。”

听得楚流烟见问,这名水师将士略微有些扭捏的回道:“楚军师谬赞了,属下不过是就事论事,并无什么精奇的言语,至于微末贱名,更是不需楚军师挂齿,军师就当我是水师将士里头的一个寻常兵牟,不必在意小人的姓氏和经历。”

楚流烟听得此人如此言语,心知此人不愿意道出这些,必然有些隐情,不过目下的情形也没有细细探究的功夫,眼下也只有暂时将此事搁置一边,等到日后有机会再行处置此事好了。

“既然壮士不愿相告姓名,本军师也绝不会勉强,不知壮士想要从本军师处得知一些什么,可以一体相告,本军师也好略作回复。”楚流烟微微一笑,便对着这名水师将士言道。

“其实也并无他事,小人只是觉得为何军师不然我等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做过多的纠缠,究竟意图何在,莫非多杀几个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对于我军毫无益处么。”

楚流烟听得此人如此言语,心下明白这名水师将士不大明白自己为何要下令不让这些应天水师将士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于此决一死战。楚流烟心下明白了此事,自然也就有了主意,便笑笑开口反问了一句道:“依你之见,目下我等兵力能够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中追来的兵勇分庭抗礼。”

这番问话倒也是质直无文,那名应天水师将士默想了一下便开口回道:“依照目下的情形看来,我等势单力孤,绝非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对手。不过若是我等奋力杀敌,倒也可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击杀一阵,说不定可以多杀几个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丁…”

楚流烟闻得此言,就截住了此人的话头说道:“既然见得此事,可见你对于目下的战事并无隔膜,有见于此,殊非易事。不过既然无法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击败,我军水师若是困厄于此,又有何必要。不若分兵骚扰,以期激怒对手,随后将其引入徐达元帅派遣而来的我军水师援兵的包围圈中,庶几可将这股尾随追至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一一困在,如此一来,便可剿灭对方。就算只能将对手困住,也可令其分兵来救,我等以逸待劳,自可迎头痛击。”

听得楚流烟的这番言辞,这名应天水师将士面色一变,就对着楚流烟兜头一揖道:“军师所言不差,如此打算对于我军水师而言自是再好不过的策略,小人于此谨受教诲,我等将士自当奉令行事。”

其他的水师将士也都纷纷附和这名水师将士的说法。

楚流烟一见诸将士同心倾服,心里头明白此事成了,便对着旁边的水师将领点点头,示意他们可以启程了。

这名水师将领带着楚流烟拨付的几乎战船上所有的弓箭和方才挑选出来的水师将士急匆匆的登上了战船,船上的桨勇一同发力,只见那艘战船便犹如利箭一般飞快的朝着汉军战舰驶去。

运筹帷幄 第一百五十五章 掩其不备

汉军水师战舰上的兵勇眼见应天水师忽然派出了一艘战船,乘风破浪,势不可挡的朝着自己这面水师冲击过来,情急之下一时也摸不清楚对手究竟有何意图,便有些手忙脚乱的,自然也有兵丁赶紧去给水师将官报告了这般情形。

兵丁到了水师统领面前,却见到统领正在训斥一名亲卫,心下有些着急,却不敢肆意上前打搅。

“应天水师射落船上的旗帜,此事你是否知晓?”水师统领对着跪在身前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头目暴喝道。

“此事,属下实在是不知情,属下自从奉将军之命追剿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兵丁开始,就一心扑在此事之上,诸事不理,只愿意能够早些功成,方才不会辜负了将军的知遇之恩,也不会堕了将军的威名。”这名水师亲卫将官哀矜的说道。

这番做作倒也有些蒙人怜矜,更何况此人口口声声是为了自己打算,处处顾及自己的威望,这番说辞自是有些打动了这名水师统领。

望着这名平素对自己的恭谨有加,时时婉转承欢的亲卫,水师统领觉得是若是单凭此事就将此人治罪,一则不足以孚人望,二则自己心里头也有些舍不得如此对待这名部属。

正当这种打不得,也骂不出口去的当口,这名统领水师不由有些踌躇,只得顾左右而言他的说了一声:“如今的情势如何,你跟本将军说上一说。”

这般疾风骤雨一过,便是霁天光月的情形,这名水师亲卫素知统领的脾性,这番做法已然使他明白统领已然宽恕了他的这条罪过。

有此结局,自是大喜过望,这名言语便给,机敏过人的水师亲卫就顺势给这名水师将领在地上“咚咚”出声的磕了几个头,随即开口言道:“统领恩出格外,此次能够饶恕小人,实在是另小人无地自容。将军这般恩典,小人自是铭记在心,刻骨不忘,日后统领当有差遣,小人无不从命行事,绝不会说一个不字。”

汉军水师统领见得这名亲卫如此言语,自然也不必再难为他,觉得这件事情虽是这名亲卫处置不力,可是从目下的情形看来,应天水师里头冒出来了一个极为了得的人物,就算自己身边的这名亲卫再如何能干,恐怕也是没法应付,看来非得自己出面不可。

心里头转着这个念头,便对着跪在跟前的水师亲卫呵斥了一声道:“好了,好了,今番就权且饶过你一次,若是日后若是还是出了什么纰漏的话,我可绕不过你去。不必跪着了,给我站起来滚到一边去。”

听得水师统领有这般吩咐,这名亲卫自然是明白了这里头的关窍,水师将领既然是吩咐自己滚到一边去,那么就是说不在计较此事了。

有此领悟,这名水师亲卫便喜滋滋的给这名汉军水师统领磕了一个头,随即开口言道:“多谢统领开恩。”

说着,这名水师亲卫便从地上站了起来,心下怨恨那些不愿意出言帮着自己一把的侍卫,自是不去理会一旁对着自己侧目而视的那些同僚,自顾自的径自走到了水师统领跟前,恭恭敬敬的对着水师统领开口说道:“将军,这件事情其实也不是如何不得了的事情,不管如何,只要统领振臂一唿,我等水师将士奋勇追击,就算应天水师战船逃到再快,也可以将其捉获。统领但请放心,看情形,敌军目下的弓箭快用完了,而且只有区区一条船,如是要追,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是可以将他追击上的。到时候就凭借统领的威名,估计都可以将应天水师的那一班子不开眼的东西给吓趴下。”

这名水师亲卫的这番言辞入了这名好大喜功的汉军水师统领耳目之中,自是觉得极为舒心。

有此念头,这名水师将领便开口言道:“此话一点也不错,正是如此,我汉军水师乃天下第一雄师,岂会连一撮应天水师都对付不了,哪怕应天水师里头真有不世出的人才,可是本将军跟随汉王南征北战打了几十年的战,也不是白打的,不管应天水师如何厉害,本统领岂能是吃素的,不管应天水师如何厉害,本统领都不会让其逃出本统领的手掌心。”

亲卫问道这名水师统领如此言语,便开口言道:“正是此话,统领若是一心追剿应天水师的战船,就是一件好事,不管应天水师的将领如何奸宄百出,我自岿然不动,对手也就无可奈何了。不管如何,现而今的形势便是如此,应天水师的将官不得不如此匆忙逃避,只要统领一声令下,追亡逐北,自是可以将应天水师一干人等一网成擒。”

“不错,正是如此,本统领出手焉有失手的时候。”这么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统领大言不惭的开口说道。

听得这话,旁边的那些亲卫也是纷纷附和,个个都说统领英明神武,文可安邦,武可定国,自是大大的将簇拥在中间的汉军统领大大的恭维了一番。

在诸人的吹捧声中,这名水师将军自是陶然欲醉,正当此际,只听得一个去怯懦的语音在众人耳边想了起来。

“将军,大事不好了。”

围在这名水师统领身边的亲卫闻得此声,不由的循声望去,却见前头的甲板上跪着一个汉军水师的兵丁,却不知道方才所言的究竟所指何事。

方才被水师统领宽大为怀的开脱的那名亲卫,急于在水师统领面前有所表现,便对着这名水师将士开口言道:“究竟出了何事,你为何如此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那名水师将士听得头目的斥责。心中有些畏惧此人,便噤若寒蝉般的噤声不言,不由自主的将身子往后退缩了一些。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确实不以为意的开口言道:“不要对手下人如此呵责,毕竟打战还是要靠他们奋勇杀敌的,若是得罪了麾下的部众,你可没有好果子吃。”

听得顶头上司的这番训诫,这名水师亲卫自是不敢出声顶撞,便垂头说了一声:“统领教训的是,属下方才出言不逊,实在是有些失言了。”

旁边的亲卫见到那名平素极为巴结的亲卫受了这么一段训斥,心里头都是极为快意,不过表面上态度还是要维持的,故而每人俱在心中发笑,却也丝毫没有表露在脸色上头。

而对于这名水师这番境遇,其他的亲卫均是心中凛然一紧,知道汉军水师统领想要知道一些情形,而这些情形自己目下虽有所知,可是所见所知却并不真切,眼下可不能耽搁了统领想这名水师将士的问话。

心里头都存着这般的想法,这些亲卫自是退让开了一步,给那名水师将士让出一条道来。

汉军水师将士也是颇为机警,看到这般情形,心里头也明白了是统领想要听自己报告情况。

故而此人从地上站起来,紧赶几步,从人墙中奔到了汉军统领跟前,就跪下来禀报道:“统领大人,汉军水师的大战船弄来了一条船,眼下正奔着我等而来,也不知道对方的意图如何。”

水师统领闻得此话,心里头不免一惊,原本以为应天水师地下区区一艘战舰,最多只有逃命的份,绝对不敢有何动作的,可是没有想到居然让自己个料空了,这艘战舰上的将来居然没有坐以待毙,反而的弄出了一艘战船前来挑衅。不过这名水师将领心里头依旧有个疑惑,便开口对着这名将士询问道:“应天水师不是只有一艘船么,如何有弄出了一艘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名水师将士也不大明白此事,故而听得汉军统领如此一问,也是瞠目结舌不知何以为答,只好对着汉军水师统领嘟哝了一声道:“统领大人所问之事,属下并不知情,故而也不知道如何回复,请容小人细细去探看一下如何。”

听得这名水师将士如此言语,汉军水师统领不由大为光火的怒斥道:“你是如何办事的,这一点都没有弄明白了就来跟本统领回话,实在是废物一个,我养着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又有何用。”

见得水师统领如此勃然大怒,这名水师将士顿时心中惶急,不知所措,唯有在甲板上对着汉军水师统领大人叩首不止,期盼统领大人发过一通火之后,能够将他遣走。

还是方才挨了汉军水师统领的训斥的亲卫脑子倒是极为好使,见得统领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也想要为主上分忧,细细一想之下自然也就想通了其间的关窍,就屁颠屁颠的奔到这名水师将官的身边,对着这名水师统领附耳小声言道:“统领大人,据小人之见,应天水师这艘忽然出现的战船极有可能是原本的我军水师战船上自带的,将军不要忘记了,对方掳掠过去的我军水师的战舰可是军中规制排名第二的大战舰,而这种大战舰上自然也都有些配备的小船。”

听得这名亲卫的这番话语,这名应天水师统领也被提醒了。

“对,对,不错,本统领也想起来了,我军战船上确实是有一些备用的船只,据本统领所知这些船是水师兵丁用来逃生用的,不过我汉军水师自从那些坚甲战船造出来之后,便是纵横天下无敌的水师了,这些备用的水师战船一点也没有用上,都快成了摆设了,可是没有想到今日居然让应天水师捷足先登,将它给用上了,真是可恼可恨。”这名汉军水师统领不无感慨的对着身边的亲卫言道。

“统领,眼下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应天水师既然弄出了这么一招来,想来必然是有所图谋,不可不妨。”这名亲卫对着汉军水师统领开口奉劝道。

属下的亲卫有此言语,这名汉军水师统领不觉微微一怔,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了,这名亲卫如此言语,就是说应天水师说不定会弄个一些什么事情来,若是如此的话,恐怕会有一些麻烦,不过这名水师统领素来不是怕麻烦的人,对于亲卫的这番劝谏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摇头说道:“怕他何来,我汉军水师如此强大,岂是小小的汉军水师能够抵御的住的,不管如何,只要汉军水师杀伐过来,我等便可将其一网打尽,不管对手搞出什么花招来,本统领都有法子对付。”

汉军统领的话音未落,只听得利刃破空的声音迎面而来,这名汉军水师统领不觉心下有些诧异,方才抬头一看,却只见到一只箭飞速朝着自己的面门飞射而来。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汉军水师统领的嵴梁骨上顿时冒出了一些冷汗来,不过幸而整日以浮宅为家,泛舟风涛之间,自是早就练就了一身的好身手,慌忙一缩头,只觉得头上一轻,正待回过神去看时,却只见到头上的缨帽已然让水师战舰上射击过来的飞矢给射落了。

身边的亲卫见得这般情形,慌忙喊道:“快,快保护统领大人。”

一面喊着,一面就拉着这名汉军水师统领躺倒在甲板上,只听得唿唿嗖嗖的一阵响声,好多飞箭从头上飞驰而过,一些猝不及防之下躲避不及的汉军将士就被利箭所中,跌倒在船上的甲板上痛苦的呻吟嚎叫了起来。

“马勒戈壁,老子打了一辈子的雁,居然在此连着栽了几个跟头,实在是可恼可恨。”汉军水师统领不由咬牙切齿的对着身边的亲卫开口言道。

亲卫不敢言答,生怕汉军发过这一阵箭雨之后还有什么后招,可是躺在甲板上过了许久,却不见对手在发箭语过来,那名水师统领不由开口说的:“情形如何了,应天水师如何不再发箭过来了,难道对方的弓弩手都死绝了么。”

亲卫听得汉军水师统领有此疑问,细细的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便惊唿了一声道:“不好,我等中了应天水师的奸计了,应天水师已然没有箭了。”

躺在这名侍卫身边的汉军水师统领有些不信的反问道:“此话怎么讲。”

亲卫开口言道:“统领大人,应天水师不过只有一条船而言,就算是敌军水师方才已然攻击了我等水师将士一顿,可是若是再算上先前应天水师攻杀我等的那些,可以推想出应天水师弓弩手手中的箭矢定然是用的所剩无几了。”

听得亲卫的这番说法,这名水师将领自然也是明白了此事,便顺势做起身子来,对着这名亲卫开口言道:“不错,不错,应天水师真的就是如此了,所谓弩尽不足以穿鲁缟。目下的情势便是如此,不敢如何,应天水师欺我太甚,绝对不可放过了这艘船上的应天水师兵丁,一个都不可以放过。”

听得统领有此吩咐,这名亲卫自是大感欣慰,绝对目下的时机正好,机会又来了,便对着这名汉军水师统领大人直言求告道:“统领大人,若是你信任属下,就请让属下一承旧命,依旧领兵攻伐应天水师的那条战舰上的兵勇。”

水师亲卫的这番说法这名汉军水师统领自是觉得极为不错,不管如何,目下已然跟应天水师势成水火,若是不能将眼下冒犯了自己的虎威的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兵丁将领一一屠戮了,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好此事就将给你去办,千万不要搞砸了。”这名汉军水师统领想了一下,欣然同意了亲卫的意见。

“统领放心,绝不会搞砸了的,只怕现在的应天水师已然转舵回去了,逃之夭夭了。”这名亲卫语带不屑的对着汉军水师统领开口言道。

这一点他倒是看得极为透彻,应天水师的那名将领带着弓弩手将楚流烟拨付过来的所剩不多的箭矢全都射完了之后,将汉军水师的这条战船折腾的一片混乱,便极为开心的对着麾下的将士喝道:“此次真是侥幸,汉军水师毫无动作,我等出其不意攻击了对方一阵,对方居然没有反击,实在是侥幸之至,不过楚军师有令,只要达成了搅乱汉军的目的,就要即刻回撤,引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落入军师精心布置下的圈套之中。”

便有麾下的将士开口问道:“楚军师布置的究竟是什么圈套,这汉军水师实在是厉害,若是不敌,只怕还要为汉军水师所制,那可是大为不妙的事情。”

这名将领没有好声口的说道:“楚军师的妙计素来极为高明,不可如此言语。军师谋略深远,布置周详,岂是你等能够想见的到的,不管如何,你等即刻就听从军师吩咐,挥兵回去好了。”

“是,属下知道。”

等到这些水师见到楚流烟的时候,楚流烟极为殷切的对着这些方才出战水师将士开口言道:“你等依计行事,做的很好,本军师会让吴国公加以表矜你等的这番功劳的。”

运筹帷幄 第一百五十六章 自速其祸

一众将士听得楚军师如此嘉奖,心里倶是极为高兴。

“楚军师,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定然会穷追不舍,汉军水师素来以为自己是天下最厉害的水师,也是无敌的舰队,可是今日在楚军师手上却是连吃了几个败战,那些狂妄自大,眼高于顶的汉军水师将领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会紧紧追着我等,跟在屁股后头。”方才领命出战的将领颇为有些兴奋的对则会楚流烟开口言道。

楚流烟微微一笑,不由点头说道:“将军所见不差,汉军水师将领颇有些志大才疏,今日于此吃了这么大的亏,绝不会轻易放过我等,只要汉军水师将领领兵追来,本军师自然有法子令的这些汉军水师毫无办法归去,令其落入本军师的圈套之中,不能自拔。”

这名应天水师统领方才在回撤的时候被部下问及了楚军师的圈套究竟有何所指,不得不敷衍了几句,随后便班师回来。故而心下对着楚流烟所言的精心布置下来,将紧追其后的汉军水师的舰队全部陷入其中的圈套也是极为想要知道,只是不得其门而入。

眼下有此机会,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便开口问道:“楚军师,属下想知道军师所设下的圈套究竟在哪里,为何事到如今,依旧没有见到丝毫的踪迹呢。”

楚流烟闻得此言,不由粲然一笑道:“将军不必心急,目下虽是毫无踪迹,绝非是本军师没有安排,只是眼下时机未到,这等事体也不易对着你等说起,不过不管如何,只要时机一到,你等自会明白本军师设下的圈套究竟是什么了。”

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也是颇感无奈,从楚流烟的言辞之间,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也是明白了此事,知道楚流烟深怕将此事说出,一时之间走漏了消息,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有了防备,如此一来,那么楚军师的如意算盘可就要落空了,为了避免出现这等情形,楚军师守口如瓶,不愿在眼下向自己吐露此事的端倪。

如此想来,这名水师将领自觉眼下无望从楚军师口中得知此事的内情,只有对着楚流烟叹了一口气说道:“楚军师所言之事真是了得,不过军师既然不愿示下,属下也不便追问。只是军师若是差遣,可千万不要忘记了末将。”

楚流烟听得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如此心诚,便对着此人点点头说道:“将军放心,本军师定然不会忘了将军,大战一起,若是事有缓急,定然会找人招唿将军,以便做个帮手。”

楚流烟的这番表示令得这名应天水师将士有些受宠若惊,不管如何,就眼下的情形来说,这艘战船上还是颇有些应天水师将领名望资历俱在此人之上,可是楚流烟偏偏如此青眼独具,要找自己做个帮手,这对于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而言自是有些受宠若惊。

不过更为令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欣喜的是,楚流烟的这番话语无意向他透露了必有一场大战,看来便是剿灭追随其后的汉军水师的大战,如今看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水师实力犹自在自己领着的应天水师之上,这实在是一件令人泄气的事情,可是如今从楚军师面前听得了一个可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给攻破的消息,自是令得这名应天水师将领颇有些心潮澎湃。

不管如何,只要能够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击杀干净,那便是极大的战功。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和应天水师舰队数来都是视对手为腹心大患,两军也是多有交锋,可是自从龙湾大捷之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鼓捣出了一些极为厉害的坚甲战船,自此之后,凡有交战,应天水师这面便是输多赢少,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基本是只有挨打之力,毫无还手之功,每每都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坚甲利兵攻打的手足无措,犹如落花流水一般。

应天水师这面的将士自是极为愤懑,不过力不如人,势不如人,不得不任人宰割。

几场战役打下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斩获不少,而反观应天水师方才则是乏善可陈,几乎没有战胜对手的战役,顶多不过有时候打个平局,如此输多胜少,应天水师的将士更是折损了不少,最后连带着吴国公也是极为惧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茶饭不思,清夜难安。

而汉军水师将领真是羞愧莫名,这些战打下来,手下的弟兄死的死,伤的伤,对于这些应天水师将领而言也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麾下的弟兄在自己跟前丧命,这对于任何一名应天水师将领而言,都是极为残酷的事情。

如此一来,应天水师的将领便失却了锐气,后来面对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时候,就有些心中畏惧,生怕孤军犯险,会把麾下的弟兄全都折损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阵仗里头。

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也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接战了几次,每次都是失利而归,不过幸而此人福大命大,几次都是幸免于难,逃出生天,可是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手下的其他水师兵丁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好几次,这名应天水师将领都看到自己麾下最为得力的弟兄和一些不拘形迹的麾下将士都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活生生的斩杀在了战阵之中,此后这些情形便如梦魇一般的缠上了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数度午夜梦回,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几番惊蛰,衾寒影重。灯前枕上,愧疚良多,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便是益发愤恨。

和军中将领见面,每每谈及水师将士罹难之事,应天水师将士倶是心痛不已,而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自是毫无好感,无不想要将汉军水师碎尸万段,以此来祭奠这些跟随自己多年却死于非命的弟兄。

楚流烟却知道此事绝非寻常,不可等闲视之。军中将士倶是对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怨恨已深,将其视作不共戴天之仇的寇仇,如此则军心可用,自是当然。

不过即便如此,也不可肆意将这些应天水师将士推上沙场,以免遭到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坚船利炮的攻击,若是一有不慎,恐怕玉石俱焚,目下的应天水师就要毁在自己的手中。

吴国公整军备武,多方规制,颇著苦劳,才有应天水师目下的这般规模。若是此战将朱元璋的这一点心血全都耗费掉了,岂不是无颜面对吴国公。更何况若是此次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若是此次将应天水师打垮了,那么应天便成了一座孤城,便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陆并进,那真是旦夕且下,毫无屏障可依了。

如此想来,楚流烟便觉得兹事重大,更是和应天的存亡休戚相关,决不可稍有轻慢从事,以免重蹈覆辙。

“将军此次功劳卓著,收拾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不过是指顾间是,不过目下还没有到那个时候,将军稍安勿躁,静心等候,本军师自有办法能令将军报的当年的兵败之仇。”楚流烟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闻言慰藉到。

听得楚流烟有此言语,这名水师将领自是有些不甘,不过楚流烟的耳提面命,却也不能当面违抗,只有悻悻的对着楚流烟抱拳说道:“楚军师既有此言,属下自是奉令行事,只是军师切勿让属下等候太久,今日的事机,稍纵即逝,若是迟疑不决,若是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给追上,定速其祸。”

楚流烟闻得这名水师将领有此一言,心中不觉有些歉然,不过对于这名水师将领的言辞倒是毫无苟同。

从表明上看起来目下的情势虽是对应天水师似乎极为不利,后有追兵,前后虎狼,不过这些都是楚流烟特意设置的,为了诓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来落入自己预设的圈套之内,楚流烟不得不示人以弱,扮猪吃虎。

“将军但请放心,目下看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舰穷追不舍,似乎是撵着我等走投无路似的,不过此事绝非长久之势,本军师正是要令此番尾随而至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水师战船全都落入我应天水师的伏击圈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越是紧追不舍,本军师的这条计策越容易达成,眼下看来汉军是自速其祸,其中大多是将军的功劳。”

听得楚流烟如此推重自己,应天水师将领觉得心里头极为舒坦。他知道楚军师的夸赞可是极为难得的,眼下楚军师如此推许自己,总要给楚军师留几分的面子,不管怎么说,眼下楚军师依旧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而对于自己来说,即便的要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也不必急于一时,就算是眼下屈从楚军师的意思,等候片刻,也无不可。

心下如此想来,应天水师将领就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军师所言不差,目下的情势确实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占优,更何况我军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依旧困顿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之中,正翘首以盼的等着我军水师的救援,为了能够救出这些历经磨难的兄弟,楚军师但有吩咐,末将无不遵从,就让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狗崽子们多活片刻好了。”

楚流烟听得这名水师将领如此言语,心下自是感到安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若是看出了破绽,掉首而去,那么自己辛苦经营的这番局面也就一点作用也没有了,若是令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安然而归,那么想要和徐达桴鼓相应,围点打援的妙处可就毫无用武之地了。

倘若事情演变成那个地步,那么对于应天水师而言,自是极为不利,楚流烟不忍坐视这等局面出现,故而不得不如履薄冰的约束麾下的那些报仇心切的应天水师将官。

所幸的是,应天水师将领对于楚流烟心下折服,对于楚军师自是奉若神明,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遵照着楚流烟的吩咐行事,譬如方才这名水师将领领兵出战,也是谨慎的遵照了楚流烟的命令,朝着紧追不舍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上的牟勇发了一通箭雨,毫无恋战之意,随即就在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的指挥之下,掉头而东,顺顺当当的跑了回来。

等到汉军水师统领发现此事的时候,已然追赶不及了,如此一来,有是吃了一阵哑巴亏。一日之内被应天水师如此轻慢如此藐视,汉军水师统领觉得是可忍孰不可忍,决意要给跟前的应天水师将士一个好看,还以颜色,也好令应天水师将士知道一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厉害,如此来挽回局面,也报一报今日的一箭之仇。

可是汉军水师统领虽是下令迅捷,可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牟勇吃了应天水师的这一顿箭雨,自然是有些心中畏惧,手脚无措之下,效率自是高不到哪里去。

故而汉军水师统领大人的命令虽然下的极早,可是收此巨创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却是畏葸不前,生怕挨的太近了,应天水师战船上又是一顿箭雨发过来,到时候倒霉的还是自己。

船上的兵勇做如此想法,那么追击的速度自然也就块不到哪里去。

汉军水师统领心下焦急不已,幸而那名亲卫又在一旁对他出了主意道:“将军若是想要船速快上一些,不若恩威并用,将麾下的水师兵丁治上一顿,如此一来,水师将士心中畏惧,自是不敢如此大胆的敷衍塞责。”

听得亲卫如此言语,汉军水师统领自是不断的点头道:“说的不错,说的不错,听你这般一说本统领也想来了邹宰辅以前说过,乱世宜用重点,治军也不妨效仿之,眼下看来邹宰辅知人论世,实在是要比我等高明一大截,令人不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