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见到应天水师舰队的战场上的将士兵勇真的待之一上宾之礼,而且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还邀顶头上司雷将军前去喝酒,看情形一席话下来,两军将军相谈甚欢,看来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之事已然是板上钉钉、笃定可成之事,不由大为心宽。

心头一宽,自然也就松懈了下来,平素在军中顽劣惯了的这名水师将士自然也就放着胆子走到主持一应事务的那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面前。

兵痞伸手便把自己头上的头盔给摘了下来,顺手甩到对方的跟前,开口喝道:“老子饿的快不行了,既然是军中袍泽弟兄,咋这样对待我等,将军都说了不可存畛域之见,这样拖拖拉拉的不给饭吃,显然是不把我等当人看,明显是欺负人么!”

说完这话,兵痞便回过头去朝着后面大喊一声说:“汉军水师的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有意刁难我等。”

此言一出,他身后的汉军水师舰队中的胆小怕事的兵牟将士自是不敢应声,不过有些生性便是喜欢无事生非的老油条,见得有人发难,自是觉得“好事”来了,心下也不畏惮,在那名兵痞身后随声附和到:“不错,大爷们都饿坏了,还不将好酒好菜端上来,岂是待客之道。”

“不错,饿死个把军中的袍泽弟兄,这责任谁担当的起。”另有军棍附和到。

汉军水师舰队更是有军中的老油条阴阳怪调的开口说道:“兄弟们,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我等今日原本就不应听信将军的言辞,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眼下大伙看看,应天水师舰队存心是想我等饿毙了去,有意刁难,不给饭吃,不知道是诚何心哉!”

“想要活活的饿死老子,老子们可不干。”汉军水师舰队的中有人附和道。

不过大多数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却是不敢做声,毕竟眼下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如是一句话不慎惹恼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极有可能会给自己找来无妄之灾,如此一来,还是少开口为妙,不必掺和见这些麻烦事里头去,以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汉军水师中的将士多是明哲保身的态度,响应之人自然也就寥落晨星,扳着手指也数的过来了。

主持其事的应天水师将士见得这般情形,心里头料想这个兵痞虽是猝然发难,不过应和之人寥寥无几。就凭借这几个人也搞风搞雨的,也搅不起什么绝大的风波来。

这般情势,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心中自有定见,觉得不妨藉此机会给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些兵痞军棍们一个下马威,也好让他们知晓一些应天水师舰队中的规矩,免得他们胡搅蛮缠,肆意妄为。

汉军水师将士心里头有了这般想法,自是不慌不忙的对着对方开口言语道:“兄弟若言不差,李将军和雷将军都说过不可存着畛域之见,不过你方才口口声声什么我们汉军水师将士如何如何,你们应天水师如何如何,这岂不是不打自招,显是你心中尚且存着畛域之见,却非要诬陷他人,这般口是心非,恶意挑拨军中袍泽弟兄的关系,在下倒是想要问一问,阁下如此言语的是诚何心。”

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令人辩驳不得,那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痞虽是极为无赖,不过方才的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所说的话,言犹在耳,当着船上这么多的两军将士的自然是不便于否认此事,眼下让人轻轻巧巧的就给逮住了话语中的漏洞,顿时哑口无声,作声不得。

汉军水师舰队上投诚归顺过来的水师将士不由有些面红耳赤,羞愧难当。这件事情上被人家捉住了痛脚,自然也就不便在闹下去,毕竟人要脸,树要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无理取闹,只怕被其他水师将士见着,自然是会说自己的不是。

老兵痞对于情势还是搞的极为伶清的,毕竟此事这等事体,不是那么容易和对方争执的,天日昭昭,众目睽睽之下,若是在这等事情上耍甚么滑头的话,不要说对方的将士会介意,只怕自己这一面水师将士也不会向着自己,心里头有此想法,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兵痞将士自是气短,觉得眼下要是欲要再行发难,道理都已然被对方占住了,自己这一面在气势上已然是远远不如人家了。

这般想来,羞愧之下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更是有些恼羞成怒了,便攘臂伸拳,疾行向前,便欲要对这名方才出言侮辱的自己将士饱以老拳。

不过他的一举一动和神情态势都已然落入了应天水师将士的耳目之中,自然不容他如此放肆。

还没有等到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兵痞近身,应天水师的主持将士已然引身飘然身退,脱身离开了对方的逼压的范围。

应天水师主持其事的将士这一退避,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士的那一拳便落空了。

眼见自己的一拳扫空,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不由心头火起,欺身上前,便欲用腿弹射对方,不过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已然不容他如此行事了。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朝着旁边的候着的军中弟兄招唿了一声到:“来呀,将这个狂悖无礼的兄弟给我拿下,捆缚到将军面前说理去。”

旁边的应天水师将士知道此人是李新将军面前的大红人,他的话跟李新将军的命令差不多,故而均不敢怠慢,跟何况这些呆立在一旁的应天水师将士对于这名无礼之极的汉军水师中的兵痞均是心中毫无好感,只是限于上头的严令,不敢轻举妄动而已。

眼下听得支持其事的水师将士有此一言,都想藉此良机收拾这名应天水师将士一顿,听从号令之后,便从四周扑了过来,将居中的那名汉军水师将士扑倒在地。

兵痞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演化到如此局面,根本没有办法抗衡膀大腰粗的好几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的扑击,很快便给压制到地上了,动弹不得。

制服他的应天水师舰队中将士中颇有人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自然不肯放过这等的良机,走到人堆中,借着应天水师袍泽弟兄的掩护,狠狠的给那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痞的手腕噼了一掌。

这一掌是有意为之,劲道十足,对于被一干人压服在地上的那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痞而言,自然是极为难以消受。

吃痛不过,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不由失声叫了出来,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闻得此言,便走到他跟前来,对着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摇了摇头开口言语道:“如今是你动手打人在先,军中自有规矩,更何你们将军临行之前也曾吩咐尔等不可私下殴斗,你的这般做法,只怕你们将军知道了,也别无办法保全与你。无故殴打军中弟兄,在我们应天水师舰队中,是要打上五百军棍,以示惩戒的。看来今日你极为不幸,这一顿刑仗是免不了的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闻得此言,心里头顿时觉得极为害怕,五百军棍打下来,这屁股还不知道会成甚么样,特别是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对自己怀恨在心,不知道到时候会如何落力的下棍子。

屁股被打的开花那还算不错,要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心中恼恨,下手特别结实,只怕自己的非要伤筋动骨不可,如此一来,要是对方狠下心肠打得狠了,只怕自己被活活打死的也并非什么意外之事。

这般想来,心头自是大起来惧意,慌忙对着跟前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告饶道:“都是属下不对,冒犯饿了大人,请大人高抬贵手,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属下此番鲁莽的举动。属下日后定当结草衔环,力效驱驰。”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兵痞的哀声告饶,应天水师将士自是理也不理,他心里明白,眼下若是就此放过此人,就不能藉此立威。

如此一来,其他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心中只怕还存有侥幸之心,如此一来对于统领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将士自然别有麻烦。

这般想法自然是正确无意,乱世宜用重典,这是个颠扑不破的事理,胸中颇有谋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

“你想的倒是不错,不过如果我就此放了你,军中法度何在。今日没有将你明正典刑了去已然算是你小子的运气了,还不知足,还要于此告饶,我们水师的将军李将军可不向尔等的将军一般,李将军最是讨厌麾下的水师将士胡作非为了,若是有水师将士冒犯了这一点,只怕李将军会亲自出面教训,一点情面都不留的。”

听得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士如此说话,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自是极为忧心自己的处境,唯有求饶不已。

应天水师将士却背过身子,不再理睬他。

其他的汉军水师将士不妨有此剧变,倶是没有主意。

虽说是兔死狐悲,毕竟是自己昔日的军中袍泽弟兄让对方给拿了下去,可是说起来也是那名兵痞自己不争气,让对手捏住了短处,占住了事理,由此看来,眼下就是欲要上前营救,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更何况眼下处在应天水师的战船上,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

自然是不能如此行事,故而对于有心营救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也是不敢轻举妄动了,一旦举止失当,此番若是不慎惹恼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只怕也要跟着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对于这些汉军水师水师将士来说,此事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无,要是水师雷将军肯出面,相信应天水师舰队的李将军看在雷将军的薄面上,或许会放过了这名将士。

不过这也是臆测之事,此事能如此解决自然最好不过。

若是应天水师的李将军真如方才那名将士所言的那般不绚私情,事情只怕就极为难办了。

要是对方所言不差,说不定李将军一怒之下真的会令人将这么昔日的袍泽弟兄推出去砍掉脑袋,如此严刑峻法,只怕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提此人求情。

汉军水师舰队投诚归顺过来的将士自然都是害怕应天水师发动总攻,将汉军水师杀伐殆尽。心里头倶是怀着这般念头,故而对于这些水师将士来说,实在是不敢惹怒了应天水师,生怕处置不当,对方的将军便是下令杀伐所有将士,如此一来只怕无人能够脱身逃离出去。

这可是极为无趣的事情,要掉脑袋的,绝不是可以耍着玩的玩笑事。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中自然无人敢于越此雷池一步,毕竟对于那些水师将士而言,自家性命才是最紧要的,无缘无故为了保全一个兵痞将自家性命搭上,那岂不是极为奇怪的事体,没有人如此行事。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自然也能明白这个道理,皆是不愿替那名被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逮住的的那名水师将士出头。

这边的动静这么大,楚流烟也收到了消息,心里头对于这名水师将士当机立断的行动赞赏有加。

楚流烟微微一笑对着前来报知的刘参将说道:“此事倒也寻常,只要不会惹出甚么兵变来,不至于让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又复哗变,有此举动,杀杀汉军水师舰队由来已久的威风倒也不错。不管如何,此事倒也并无可以指摘的地方,本军师以为这名将士的如此处置,倒也极为不错,正合我意。”

前来通传消息的刘参将听闻楚流烟有此一言,自然明白楚军师这番言语自然是赞成那名水师将士如此处置此事了,便开口笑道:“楚军师所言极是,据属下看来此事也是寻常,不管如何,只要不惹得叛降过了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再复兵变,对于我等而言,便是一件好事,而能够让投诚归顺过了的汉军水师将士尽快的懂一点我应天水师的规矩,日后这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只怕也不敢肆无忌惮的随意行事了吧。不必杀伐对手,能够将对方安抚招降过来,自是最佳。”

楚流烟听闻刘参将这般说法,便频频颔首说道:“刘参将这番话说的一点不错,如此行事,对于我应天水师将士和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将士倶是有些好处,日后所不定还会减少隔阂。李新将军为人历来刚毅,不过失于严苛,要是这等胡闹之人落到李将军手中,本将军有些担心他会大发脾气,说不定会杀了这名胡闹的汉军水师将士。”

庙堂卷 第六十四章 不识时务

楚流烟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两军水师方才合拢一处,杀人自然不是一件好事情,你赶紧回去给李将军传达我的意思,让他明白这个道理,不要在这件事情上对那么肆意妄为的汉军水师将士责罚过甚,打打军棍也就算了,到不不可杀了他,否则的话,只怕投诚归顺过来的的汉军水师心中会有所不服。”

刘参将自然是明白其间的道理,楚军师的这番说法无疑是不想李将军这么快变开罪了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虽然眼下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倶是在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的控之下,不过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能够安抚住他们,便是让应天水师得一助力,惠而不费,何乐而不为呢。

心里头有此想法,刘参将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言语道:“楚军师所言不差,眼下不宜开罪投诚归顺到我应天水师舰队中来的汉军水师,对于那些叛降过来的水师将士而言,先要宽柔怀人,收服其心志为我所用先。我回去之后,便将军师的这番话晓谕李将军,让李将军明白这个道理,不至于做出太过苛刻的责罚来。”

楚流烟闻得此言,便对着刘参将点了点头说道:“你既然明白我的意思,那么我也不再此处留你了,此事事不宜迟,你速速前去将本军师的意思告知李将军,让他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必过于追究此事。”

“属下明白了,属下立刻去办。”刘参将对着楚流烟回了一句,便转身走出了船舱,会阵前给李将军通传消息去了。

楚流烟瞧着刘参将离去的背影,心里头倒是很想尽快的见一见那名颇有谋略,机变非凡的水师将士。

不过楚流烟心下也明白此事只怕眼还不成,毕竟李将军处还需要人运筹帷幄,主持局面,若是此刻自己派人将那名将士召来此处一见,只怕李新将军会忙的抓瞎了,如此一来岂非坏了大事。

楚流烟明白,此事自是不宜取。

要是李将军不慎负荷,结果惹翻了刚刚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汉军水师将士发生哗变,又反叛出去的话,事情只怕要是热闹了,对于楚流烟而言,眼下不能如此行事,也正是基于这一点考虑。

虽说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的兵力不足以威胁到应天水师,可是一旦发生这种事体,总是需要派兵征剿的,即便是此番能够轻而易举的覆灭再度反叛的汉军水师将士,将对手杀伐殆尽。可是与大局并无助益。

更何况此番逼反了汉军水师,只怕别无机会再行招降纳叛一批过来,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必然起了同仇敌忾之心,众志成城,再想要轻易的攻取对方的战船只怕不能跟先前那般的容易的。打击汉军水师舰队的士气一事,只怕也要随之落空。

楚流烟心里头有此想法,自然不愿此时此刻将那名已然是阵前的中流砥柱的将士飞召回来,对于楚流烟而言,大局是最为重要的,跟何况留着的后手便是等带兵奔袭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将军领着被对方水师战船围困的弟兄们回来,继而攻伐对手。

任何有悖于这个目的的事情,楚流烟都不愿意去做。

杀伐对手的良机,决不可让毁在自己的手中,楚流烟暗自对着自己言语道。

眼下投诚归顺过来的那些汉军水师将士自是举足轻重,如何安置周全,不令其生出祸乱来,对于楚流烟而言便是一件大事。

只要能够将投诚归顺过来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悉数安顿下来,便可垂范示意那些尚且未从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将士,不管如何,只要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能够多投诚一些过来,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攻伐围困的汉军水师,自然是大有裨益。

若是让这一批最先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将士又复叛逃了回去,想要继续吸引剩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投诚归顺过来,只怕是毫无办法了。

如此一来,对于应天水师将官而言,想要覆灭对手,虽然不是没有办法,可是欲要将围困垓心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杀伐殆尽,只怕应天水师舰队这一方面要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小。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等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自然是精于谋略的楚流烟不愿做的,也是不屑为之的。

为将者,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高明的手段,凭借武力强行征服对方毕竟是流于下层,对于楚流烟而言,这一点至关重要。

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易守难攻,若是强行攻伐,虽然也有把握战胜对手,不过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的伤亡当复不少,这是楚流烟极为不愿意见到的事体,也是极力想要避免之事。

楚流烟在心里头考虑战局大事,战阵前方的汉军水师战船也没有闲着,极为热闹。

很多水师舰队的将士心里头明白此事极为关键,若是不能好好的处置那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痞私下殴斗之事,只怕刚刚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的汉军水师兵牟将士和应天水师的将士心中会有嫌隙愁怨。

不设法给此事一个交代,对于双方军队的融合只怕多有窒碍。

“兄弟,我看不必跟这个兵痞子废话了,瞧他的这等行径,简直就是二世主来当兵,骄横跋扈,目中无人,让人一见便是气不打一出来。”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对着主持局面之人开口言语道。

“没错,瞧他现而今的这幅可怜样,咋不跟刚刚那般蛮横不讲理,耍威风了,简直是不让好过,实在是太不讲理的。想来此人在汉军水师舰队中也是蛮狠惯了,这等人,死不足惜,跟咱们李将军一提,李将军还不气炸了肺,我看还是不必跟李将军提起此事了,干脆我等拉着这小子到甲板上打他个五百军棍,就算是打他个皮开肉绽也比让李将军知道了亲自出面责罚好。”

一名水师将士应和道:“老兄说的是,照着我们李将军的脾气,平素虽是和蔼可亲,可是最是见不得这种事情,若是让李将军得知此事,出面处置,只怕这小子还有没有命在都是问题,眼下打他些军棍还算是便宜他了。”

被人压制在甲板上,丝毫动弹不得的水师将士方才糟了一记暗算,本来只是手疼,眼下听闻了几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的议论,这才发现方才那名将士所言绝非虚言恫吓,看起来李将军绝不是这么好与之人。

若是自己落入了李将军手中,只怕真的是要生死未卜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兵痞子知晓了厉害,自是哀求告饶不已。

主持局面的将士听闻了旁边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议论,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说道:“今日某并非是先要看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笑话,不管如何,对方也是初一投诚归顺过来,对于我应天水师舰队中的规矩情形自是膈膜,不太清楚,不过像此人这般的蛮横无理,倒也真是少见。显然可见此人平素在汉军水师舰队中是狂妄惯了,此番我等虽是擒拿住了此人,却不宜折辱此人,毕竟他也是我等的日后的袍泽弟兄,要导之向善此事。”

这番话说的虽然不是很大声,不过两军水师将士听闻之后,倶是觉得这名汉军水师将士所言极为有理,非复有理,简直便是仁者心肠。

方才汉军水师舰队的那名兵痞有意欺凌应天水师将士之事,倶是看在舰船上的将士眼中,如今看来这名水师将士实在是太过心善了,让人欺负到了头上,居然会反过来给对方说好话。

汉军水师的其他将士也极为折服,觉得应天水师将士办事公允,并无一丝一毫的公报私仇的情绪夹杂其中。

如此一来对于此人,汉军水师将士也都有了好感。

“说的是,此番确实是我们的那个兄弟不对,让对方责罚一段,吃一番苦头也没有大不了的。”

“没错,此人平素在军中骄横惯了,好些兄弟都被他欺负过,今日有此一报,也是罪有应得,我等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执意要袒护此人。”

“兄弟说的是,好些弟兄私底下都对此人恨之入骨,只是此人泼皮无赖,肆意妄为,大家伙倶是心中惧怕,生怕他挟隙报复,所以才不敢如何开罪于他,眼下既然此人得了这般的惩罚,我等也不会出面左袒。”另有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附和道。

“说的一点不差,此事倒也寻常,我等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也不是一意偏袒自己人,世间总是有个情理在,谁对谁错,旁观之人自是心中有数。若是一味袒护自己人,那么和结党营私有何区别,我也支持好好的惩罚一下这名肆意妄为,不知好歹的水师痞子,也好让他长个记性。”

“没错,是该给他一个教训尝尝。”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附和道。

汉军水师将士也是不得不如此行事,眼下自己的弟兄在人家船上犯了过错,总是不对,若是一意偏袒,只怕要惹怒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瞧出情势不妙的汉军水师将士不得不如此言语,希望能够得到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的关照,到时候不会因为此事而牵累进去。

这样一来,便有不少汉军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士吩咐表态,要跟那么汉军水师兵痞划清界限。

躺在地上的被人压制的动弹不得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痞,耳中听闻自己军中的将士有这么多人居然不向着自己,也是心灰意冷,觉得自己无端的做了一件事情,丝毫不能得到昔日军中袍泽弟兄的谅解,自是觉的灰心透顶,心丧如死。

如此一来,不由得痛哭流涕,哀嚎不已。

这名汉军水师兵痞心如藁木死灰,不过却也不妨碍他的昔日袍泽兄弟频频向着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抛媚眼,却无一人肯出面替他说项求情。

毕竟对于这些汉军水师将军而言,若是为了这名军中兵痞得罪了应天水师的将士,只怕牵连到自己身上,逃脱责罚就不那么容易了。

更是有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便预先想要跟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搞好关系,他们觉得只要跟对方搞好关系,就算到时候应天水师舰队中将军怪罪下来,也可以避开这般的祸患。

至于这名躺在地上痛哭失声的袍泽弟兄,汉军水师舰队中的水师将士颇有些头疼和讨厌此人的,眼下见到这名水师痞子吃了瘪,反而有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觉得莫名快慰,心中暗记叫好。

活该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痞子倒霉,平素老是仗着自己是一名水师舰队的将军的亲戚欺负同阶的将士,横行霸道惯了,连战船上的那些职位比他高出许多的水师舰队的将官也不敢招惹他,应为害怕他身后的那名汉军水师的将军替他撑腰。

天长日久,此人在船上除了听命于战船的最高将领雷将军之外,对于其他同级的水师将士都是唿来喝去的,视同奴役一般。

即便是对军衔高他数级的战船上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也是吆五吆六,唿朋唤友的,也不曾将他们放在眼里。

将官们迫于其靠山的权势不得不降心以从,面上对于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痞子也是极为客气,不过那些水师将军也绝非一般的角色,表面上虽是虚与委蛇,恭恭敬敬的将他奉为大爷一般,不过背地里头对于此人的人品行径很是不齿,觉得这人简直是汉军水师的耻辱。

当然了,这些话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痞是无法知晓的,他所能知晓的事情唯有整日在军中横行霸道,欺负其他的水师将士。

如此一来,除却了几个臭味相投的军棍老油条和他交好之外,其他人均是对他嗤之以鼻,虽是到处有人逢迎,不过实质上的人缘却是一点也不好。

汉军水师舰队中对此颇有不满的将士,不过迫于此人的靠山太硬,想要动他自是毫无可能,应为雷将军本人对此人也是假以辞色,毕竟官官相护,雷将军为官多年,自然是深谙吃理。

对于其他的汉军水师将士而言,此人便是军中的一大毒瘤,却没有人能动的了。

害群之马能够害群,那也是有条件的,绝不是说能害群就能害群的。

兵痞倚仗背后的靠山,在军横行霸道,受到其祸害的其他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也唯有徒唿奈何了。

在汉军水师舰队中,想要动此人,只怕别无机会了。

可是没有想到风水轮流转,今日居然发生了这等需要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才能保住性命的事情。

如此一来便给那些平素对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痞不满的将士一个绝好的机会。

脱离了汉军,也就不用惧怕此人身后的靠山了,其他的水师将士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故而此人今日在应天水师舰队中旧态复萌,纯属自作自受。

他心里头煳涂了,还以为自己依旧能够借着靠山的作威作福,却没有认清眼前的局势。

今日的局势是应天水师若是发动攻击,只怕区区一艘汉军战船真是抵御不住应天水师舰队的战场上的兵马将士的杀伐,而这名兵痞子却骄横惯了,丝毫不知收敛,对于其他的汉军水师将士而言,自是有些奇怪。

眼下他犯了事情,被应天水师的将士下令擒拿了下去,便是活该。

汉军水师自然明白世异时移,援兵一点消息也无,唯有投诚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一旦投诚过去,只有夹着尾巴做人的份。

毕竟对于汉军水师将士而言,投奔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自是不能如此跟先前一般,若是行事毫无顾忌,惹恼了汉军水师,只怕会让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下令诛杀了去。

明白事理的水师将士都知道,雷将军虽然在诸位将士面前说什么出了没事事体可以找他,可是细细一想,事情只怕并非如此容易。毕竟对于雷将军来说,也是投诚归顺过来的败军之将,没有让应天水师杀伐殆尽,逃得一条性命也然是万幸了,他的话语的分量到底有几何,只怕谁也说不清楚。那还要看应天水师舰队的李新将军和他上头的应天水师将领会不会买雷将军的账了。

这等情形之下居然有人如此高调,还要在应天水师舰队上私自殴斗,岂不是自找苦吃。

“好了,先放他他,弄跟绳子过来,先将此人捆个结实,等李将军回来之后,再行处置。”主持大局的水师将士对着几名水师弟兄开口吩咐道。

“是。”一名水师将士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根碗口粗细的缆绳,在旁人的帮衬之下将兵痞子结结实实的捆成了一个粽子。

兵痞拼命挣扎,却始终架不住对方人多示众,还是让人给捆绑上了。瞧着身上勒的紧紧的麻花般粗细的绳索,汉军水师将士不由有些欲哭无泪。

庙堂卷 第六十五章 用心良苦

身上固然难受,不过心里头更为惧怕的是前途未卜,生死未知。

也不知道李将军到底会如何处置自己,那是一点底也没有,要是应天水师舰队的李将军不肯放过自己,那可真是性命难保了。

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此事倒是颇为有趣,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此事倒也有趣,不管如何若是能够杀伐对手,若是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能够杀伐此事,能够杀伐对手,他心里头明白此事颇为有趣,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此事只怕别无他法,毕竟对于这名水师兵痞来说,可是一点也不想于此地丧命。

毕竟不管如何,自家性命还是最要紧的,对于这名汉军水师兵痞子也是丝毫不例外。

兵痞子虽是骄横跋扈,平日大大咧咧的,整个就跟一个泼皮无赖似的,不过私下里头也是很惜命之人,绝不想将自家的性命丢在此地。

“饶命呀,千万高抬贵手饶了我的这条贱命,方才是小的不好,小的不该去招惹大爷。”

不管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兵痞子如何说话,应天水师主持大局的将士倶是不应,由他在一旁出声求饶。

其他的水师将士可没有这份涵养,听的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痞子不停的哀嚎告饶,便又一些应天水师将士对着汉军水师的这名兵痞子开口喝骂道:“混账东西,事到临头了,你倒是怕了,真是狗熊一个。”

马上便又其他的水师汉军水师将士开口应答道:“一点不错,太熊包蛋了,你一个小小的水师将士,初一投诚归顺到我应天水师舰队中来,为何如此作威作福,更是不听两位将军的号令,蓄意挑衅,对军中的袍泽弟兄大打出手,这般行为无论到了那里也是说不过去了。”

“没错,事已至此,也就不必搞这一套告饶的把戏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方正到了李将军亲自出面处置此事,只怕便是倶是一刀不错,还不如拿出一些英雄豪杰气概来,就算是被砍掉了脑袋也能落下一个好名声来。”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兵痞子听得身边的应天水师将士这般幸灾乐祸的言辞,心下不觉更觉得凄惶,他心里头明白,今日自己的姓名已然是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了。就算今日自己能够逃过此劫,日后自是没有办法继续在水师中作威作福,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来,哪怕此次自己能够侥幸不死,也只能成为应天水师舰队中的一名小卒子,原本自己汉军水师舰队中的那名将军已然不足以作为自己的靠山了,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中去之后,只怕没有几个人会记得自己是什么人了。"

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士心里头有此想法,自然是极为惊恐不安。

想要挣脱了生死的绳索,可是身上的缆绳勒的死死的,不管他如何挣扎,倶是不能挣脱出去。

“饶命呀,我不想死呀,今日都是小人的不是,你大人有大量,还是饶过了我这次的无心之失吧,日后我定然小心谨慎,好好的戒掉飞扬跋扈的毛病,以后一定规规矩矩的,绝不敢做出如同今日这般的非分的事情来,还请宽恕了小人这一次吧。”汉军水师的这名兵痞子对着主持大局的应天水师将士求饶道。

“兄弟,我看不必理会此人,此人纯属无赖,方才还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眼下被我等擒拿住之后,倒是老实了不少,不管如何,这人信不得,所言之事一点也不可采信,兄弟不必理睬他便是。”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对着支持大局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言语道。

“不错,一点不错,青皮无赖,理会他作甚,还是等我们李将军来,下令一刀砍了他的脑袋,结果了他的性命算了。”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也随声附和道。

主持大局的将士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若是李将军真的不顾情面,将这名颇有有些胡闹的将士给杀了,说不定从汉军水师投诚归顺过来的这些兵牟将士心里头会觉得军中刑罚过于苛刻,如此一来,叛降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也有可能叛逃回去。

照着眼下的实力看来,倒是一点也不用担心这些随同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一起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将士,不过只要震慑住对手,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毕竟眼下绞杀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将士之事,不是那么容易区处的。

“弟兄们,此事倒也寻常,不必动刀动枪的,毕竟眼下都已然成了兄弟,兄弟之间不应当如此计较。”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言语道。

其他的应天水师将士平素对于这名足智多谋的将士本来将颇为佩服,眼下听得有此一言,自是遵从命令,有些将士心里头觉得有些不平不免有些发牢骚道:“友德大哥真是心善,这个无赖幸好是撞到饿了友德大哥手中,若是此人敢如此对我说话,我非宰了他不可。”

此言一出,马上便有人随声附和道:“说的没错,我等都没有傅大哥这样的好脾性,要是谁人有这般的好脾性,那岂不是和傅友德大哥一般被人敬重。何况傅大哥如此足智多谋,我们李将军极为倚重。”

“说起来也是,李将军平素最是看重傅大哥了,今日之事要是让李将军知道了,只怕绝不肯轻易放过了那个兵痞子,我看此人今日是凶多吉少了,说不定李将军一怒之下便会要我等杀了此人,如此一来,只怕此人活不过今天的。”一名应天水师的将士开口言语道。

“不错,真是如此,要是让咱们李新将军知道了有人胆敢对傅大哥动粗,只怕李将军绝不会轻易饶恕了他,看来这人今日免不了一场血光之灾了。”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言语道。

“真是这话,不过李将军在船舱里头和军中将官一处设宴款待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这番接风洗尘、觥筹交错之后,只怕还有些功夫,看起来此人还不至于马上就被李将军下令砍去了脑袋,还能活上一段时间。”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从旁剖析道。

“呵呵,那也没有多少功夫,喝完酒吃晚饭,李将军自然会出来,我看这小子今日活该是命丧于此,也不瞧瞧都投诚归顺过来了,居然还是那么一副嚣张跋扈的德行,也不想想我等的应天水师舰队岂是他们的汉军水师阵营,岂能容他这般胡搅蛮缠。瞧瞧,眼下被我等制服的服服帖帖了吧,连性命都有可能保不住了。”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不由有些幸灾乐祸的开口言语道。

另有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附和道:“就是,这小子也忒胡闹了,忒煳涂了,投诚归顺到了我们应天水师舰队里头居然还是这般肆无忌惮的横行无忌,刚才要是他对我动手,老子早就拿着刀子捅了他,哪里跟傅大哥这般,还留他一条性命。”

“没错,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多爽快的一件事情,可惜我们的傅大哥没有这个想法,我们便是从旁辍使,傅大哥这般有主意的人,也绝对不会听从我等的话,说出来不怕兄弟们笑话,小弟我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的,后来想来傅大哥的为人,觉得傅大哥绝不会应允此事,所以也就不提了。”一名年纪尚轻的水师将士有些腼腆的对着身边的几位汉军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

其他的应天水师闻得此言,无不觉得觉得心有戚戚,便开怀笑了起来。

被捆的死死的动弹不得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痞闻得此言,却心如死灰一般,面色更是灰败颓然,犹如死人一般的难看。他心里明白应天水师舰队中的这几名将士心中倶是自己方才的那番举动心中不满,很多人都想要藉此机会将自己收拾掉。正所谓前路茫茫,生死未卜。眼下已然被人捆的死死的,连跳水脱逃的一点机会都没有,这名汉军水师舰队兵痞子忽然有些没来由的暗自咒骂自己的那个靠山亲戚也就是汉军水师舰队的那名职衔甚高的将军,他觉得要不是自己在汉军水师舰队中惯出来了一声的骄横跋扈、目无余子的毛病,今日也不会在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做出这般举动来,结果非但没有人买账,反而让人家给捆缚了起来,如今连生死也由不得自己做主,犹如搁置在砧板上的一块肥肉一般,任人割宰,毫无反抗的余地。

这番话落入了在外面主持大局的傅友德的耳中,他心里头明白这条船上的军中的水师对于投诚归顺过来的那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痞子颇有意见,若不是迫于李将军和楚军师的严令,只怕早就把那个无聊小子宰了喂鱼去了。

更何况对于应天水师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原本跟汉军水师将士便是你死我活,生死敌对的态势,今日机遇巧合,不过这大半年来和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接战,倶是有败无胜的局面。没有想到今日在楚军师的指挥之下,居然能够逼迫汉军水师一部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只怕很多人心里头都存着藉此良机报复一下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的心意,此事可不可不妨。

要是事情闹将起来,初始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只怕不会如此轻易低头,两军互为寇仇,虽是依照应天水师舰队眼下的兵力来看,自然是有办法对付对手,镇压汉军水师的哗变固然容易,不过控制局面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毕竟照着楚军师的意图,是要稳稳妥妥将这批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悉数在军中安置下来,毕竟只要安置了汉军水师,便可对于汉军水师舰队中剩余的其他的尚自在负隅顽抗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其他兵牟将士而言,便是一个不错的垂范作用,楚军师曾经授意要不战而屈人之兵,若是能够借着安顿这些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而令剩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们觉得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也是一条极好的出路,那么必然可以打击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的信心,而且可以藉此减少攻打汉军水师艨艟斗舰时候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的伤亡。

傅友德心里头明白,减少己方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的伤亡才是楚军师苦心孤诣,想方设法想要做的事情。一旦违背了楚军师这个意图,就算是能够把眼前的汉军水师舰队剿灭殆尽,楚军师也未必觉得称心。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胜是固然胜了,不过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小,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多损失一些人命换取来的胜利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夸耀的地方。

心里头有此一念,自是心生警惕之意,傅友德觉得有必要对于告诫一下应天水师舰队的兄弟将士们,让这些水师弟兄不可横生枝节,以免破坏了楚军师的大局。

心下有此定见,傅友德便对着身边的开口言语道:“绝不可如此行事,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既然投诚归顺到我应天水师军中,日后我等便倶是袍泽弟兄,如何可以对麾下弟兄拔刀相向,不管如何,要是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决不能做出这等事情来,要是有谁人不听号令做出此等事体,质疑欲要如此行事,别怪傅某人不讲情面。何况此时乃是楚军师吩咐之事,若是那位将士有此心念,友德再此劝他尽快打消了此念,你等可以不听从我傅友德的话,也可以不听从李将军的号令,可是对于楚军师的号令,难道还敢违抗不成。即是兄弟,如何可以另眼相看,分别区处,自当一视同仁才是。”

疾言厉色的一番话,自然对于身边的那些方才还在打趣讥笑那名汉军水师兵痞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触动极大。

“傅大哥说的是,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既然投诚归顺过来,便倶是我等的袍泽弟兄,傅大哥说的一点不差,我等方才那些言辞颇为有些伤人,实在是不该如此言语。”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马上出来认错说。

即刻便又一名水师将士也站出来随声附和道:“傅大哥说的一点不差,我等实在有些幸灾乐祸了,怎么说都已然是兄弟的了,如何可以当面嚼舌根。”

对于这些应天水师将士而言,傅友德的告诫自然是一件极为严重的事情,他们细细想了想傅友德的话,觉得一点不差,不管如何绝不可违背了楚军师的意思。

余人也是纷纷听从了傅友德的劝谏,点头称是。

汉军水师舰队中的将士听得傅友德说应当一视同仁,心里头也觉得此人颇为持平公允,心下都有些感激。

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汉军水师将士无不是惧怕应天水师如是发动攻伐大战,杀伐过来,只怕难以抵挡,故而才会觉得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是逃生最好法子。

对手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已然是今非昔比,不是昔日吴下阿蒙,想要从应天水师舰队的重围中脱逃出去,只怕是毫无办法,而汉军水师舰队的援兵却迟迟不到,如此一来,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自然是觉得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的乃是唯一的活路。

两害相权取其轻,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无法突出重围,只要依从雷将军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除此之外只怕是一点机会也没有。

毕竟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不管如何,总是保住自家的性命要紧。

不过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之后,最是担心自然是应天水师将士的态度,眼下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听得傅友德有此言语,心里头倶是放心不少,觉得投诚归顺之事倒也没有做错。

傅友德自然鞥能够看出此事的关键来,他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关系重大,若是行事有写纰漏不公,自然对大局大有妨碍。

如此一来便是谨言慎行,抱着如履薄冰的心意安置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将士。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倒也觉得傅友德此人能够如此行事,定然不会相欺,心底下也对他渐渐的消除了抵触之意。

汉军水师将士也自然明白此事已然唯有如此了。

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既然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也唯有听从对方的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