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小姐您放心,我一定帮你准备最好的饲料喂您的马,几位,里面请。”

笑笑一听倒是笑出声来:“还真是个马屁精。”

开心却在边上摇了摇头:“你这就不懂了吧,不拍马屁怎么做生意,这叫微笑服务顾客至上,懂么你,土包子。可惜了那些银子,这小二真贪。”

“我才不吃包子,我要吃烧鸡。话说回来,我看全天下最贪得无厌的人是你才对吧。”

见到两人斗嘴楚流烟心中一暖,深情款款的看了一眼徐达,却遭遇眼神相撞,羞的脸都红了大半,急忙转过头去。

徐达同样有尴尬,只得一样闭不开口,四人坐下。

“呀,楚姐姐为何脸色这般通红,难道天太热了?”笑笑问到。

“没…是热,天太热了。”楚流烟有些慌乱。

徐达一言不发,精明的开心早就看出两人有些不对路了。

笑笑看了看:“天不热啊,徐大哥你怎么也热呢?不应该啊。”一句话问的徐达尴尬无比,开心就跑了出来插嘴了:“喂,我说你一小剑童懂什么,看着我,你看着我。”

笑笑看去:“没什么啊?你有什么好看的,丑的和朵花似的。”

开心心里一喜,口中却愤愤到:“你这只癞蛤蟆,什么都不懂,和个木头疙瘩似的,当然不会热了。菜来了,多吃几口吧,不然明天得了什么不治只症一命呜唿了可别怨我哦。”

两人正斗着嘴,这时候几个穿着黑衣的男子走了进来,一言不发,找了张桌子便坐了下来。

“这黑衣穿的他明显了吧,是不是和我们有关?”身为新世纪的代表人物,对于这样的画面已经在各种媒体上看过N多次了,自然不会陌生。

“哦?开心你发现什么了么?”楚流烟立即警惕起来。

“他们哪里都看,就是不看我们,姐姐你说呢?”

楚流烟点了点头:“确实值得怀疑,我这几天一直觉得似乎有人在跟踪我们,看起来就是他们了。不过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真不知这群人有没有脑子。”

徐达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所谓来者不善,还是小心为妙。”

开心却是用手指了指:“人家四个,我们也四个,不见得会输呀。”

“你又不能打,切。”笑笑对着开心扮了个鬼脸,比起在刘伯温面前的恭敬之时,眼下年轻人相处的他更放的开。

“你傻啊,我的手是用来数钱的,你懂个屁。”开心不高兴了。

“钱怎么数?你拿银子去数给我看看呀。真是个地主婆,天天叨念着你那些钱,你烦不烦哪。不如哪天找个男人嫁了,省得我在这里遭罪。”笑笑这番话要是在其他人口中说出来,那就是打架了。不过他平日里被开心毒害不浅,这些话不过是两人斗嘴的最基本的发言罢了。

开心不示弱:“我就数,我数银票。”

“什么银票?”

“忘记没那东西,不管了,这活也就你们这种野男人干了,一会要有事情,你得顶在前面。”开心一时口误把笑笑说成野男人了,笑笑脸一绿:“我要是野男人,第一个就把你变成野女人。”

此言一出,两人顿时脸红到脖子跟,发觉自己说错话了,笑笑头埋在饭里半天不发一言。而开心则是难为情的看着另外两人,干笑不已。

另外一桌,四个黑衣人正悄悄的商量着什么。

“头,按计划么?”

“是,只要干掉那个女的和那个男的就可以,得手了马上就走。”

“好。”

正在这时,小二迎了上去:“呦,四位客官要吃点什么?是打尖啊还是住店哪?”

正当小二身子靠过去的瞬间,一道乌光从小二胳肢窝那射向楚流烟。

“啊!”楚流烟已经发现了,顿时一猫腰闪了过去,一记飞针打空。

笑二尤不直觉:“几位…”

下一秒他便在也不会说话了,其中一人抽出刀来直接一刀把他砍了,然后随手一推,小二哥的尸体便歪在一边,躺在了血泊之中。

还好这时候店内也没其他客人,老板似乎在厨房忙和,不然这里肯定要乱成一团。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行刺我们?”笑笑这时候站了起来,面色凝重的看着四人。

“小子,要想多活些日子便不要出来多管闲事,我们的目标是那两人,识趣的快些离开,免的见了阎王也得当个冤死鬼。”一个黑衣大汉嚣张闹。

“徐大哥,我们上!”楚流烟冷笑一声,若不是她素来喜欢用梅花针,也擅长用梅花针,刚才那一击或许还真能射中自己,想到这里自己还后怕不已,遂怒火攻心,直接就杀了过去。

“杀了这娘们!”四个大汉一起挥舞着钢刀上去,楚流烟顿时几个遁步闪到一边,几支梅花针已经扣于掌心,随时准备射出。

而徐达操起了身边的那口宝剑直接杀了过去,一剑磕开了四把剑,让四人顿时感觉压力空前,身形一滞。

也就是这一瞬间,楚流烟抓住了机会,三把梅花针出去,顿时其中一个黑衣人被打成了筛子。

“大哥!可恶!”另外三个黑衣人一见自己大哥惨死在梅花针这样的暗器偷袭之下,顿时大怒。楚流烟却冷哼一声,用暗器伤人却反被暗器杀死,也算罪有应得了。

三人冲向楚流烟,倒让楚流烟一阵手忙脚乱,但是却未失分寸,没有让他们得手。而徐达则是放弃进攻,竭力帮助楚流烟挡刀,这也是楚流烟能潇洒自如的原因之一。

“去!”又一把梅花针射了出去,顿时另外一人眼睛被射瞎,倒在地上。

“二哥!”另外两人大叫。

“哼!”徐达一剑直刺过去,另外两人拿刀来架,却是比不上徐达灵活,剑花一抖剑便穿了过去,直扎心脏。

“不!”那两人伤心欲绝,心生退意,开始往外跑。

楚流烟已经挡在了门口,对于那个正面冲向他的家伙就是一脚:“本姑娘并非只会暗器而已。”

那人手捂小腹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

“住手!谁在动我就杀了她!”最后一人已经把刀架在了开心的脖子上,很明显开心这样不强的女人正是他最容易下手的目标,他想挟持开心安然逃脱。

这下楚流烟和徐达都不动了,开心喊到:“大块头,不要用你的脏手来碰我,本小姐的手可是要拿来数钱的,快些让开!”

“别死丫头嘴硬,小心我宰了你。”那家伙嘴巴上虽这么说,但是却绝对不敢。因为杀了开心他必死,而开心现在是唯一的人质可以保全他的性命。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开心这样的女子可不是随便谁都能比拟的,忽然一脚使劲的踩在了对方的脚指头上,顿时对方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他愤怒了,他被彻底的激怒了,而楚流烟和徐达的脸已经齐刷刷的变成了白色。

“我杀了你!”那最后的大汉顿时使劲准备直接割下开心的首级,却发现无论自己再怎么用里,竟然使不出任何力气。那只手,仿佛已经不再属于他,转过头去看,那只抓着钢刀的手正在接受地心引力的召唤往下坠落。

不过他已经没有时间思考了,因为下一秒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柄剑,直接从他的后脑穿破天灵盖而出。

“怎…怎么可能…厄~”这个杀手也倒在了地上,杀死他的是笑笑。

“哇!笑笑,吓死我了。”开心哭一般的扑向了笑笑的怀抱,笑笑的脸色缓和了些,但是依旧看的出刚才的那丝决毅与刚强。

“喂,你给点反应好不好,人家一个大姑娘这么害怕,你抱着能不能给点表情?”开心忽然不乐意了,用手扯着笑笑的脸皮:“别像个木鱼一般吧,太无聊了。”

“嘿。”笑笑把嘴一咧,想笑的夸张一些,却忽然又好像猫被踩了尾巴一般,眉毛一挑,表情十分痛苦。

原来是不满的开心狠狠的踩了他一脚,其位置正在小脚趾上,看的楚流烟一阵肉跳,心说这小丫头武功倒不厉害,怎么手段如此了得,真有两把刷子。

“到底是谁要杀我们呢?”楚流烟皱起了眉:“徐大哥,还有个活口,不如我们问问吧。”

“恩,好吧。”徐达过去看那个瞎了眼的黑衣人时,却发现人家竟然服毒自杀了。

“死了。”徐达无奈道。

“死了?”楚流烟忙跑过去,一探鼻息:“竟然真的死了,却是我大意了。”她后悔方才应该第一时间将此人制服免其自杀,如今人已死了,不可能再有什么线索了。

果然翻查之后,四人身上找不到丝毫线索。

不久老板看到这一幕吓的急忙想去报官,四人表示自己身份皆为官差并给其看印之后方才把事平息。楚流烟给了老板一百两银子让老板转给小二家人,并书信一封叫老板送交官府可保自己无事。

四人在店中只住了一夜,因为昨晚之事在次日下午就早早离开。

不过四人此次行动却没了之前的风驰电挚之势,就仿佛是来郊游看风景一般,一点都看不出是去当探子的。

“什么!被干掉了!?”胡惟庸大怒:“我就知道这两人不简单,你们之前说的什么保证,如今人死了,对方却一个都没干掉,真是一群废物!”

他身后跪了一名黑衣男子,低头道:“大人,只要再给小人一次机会,小人这次亲自出手,保证马道功成。”

“哦?你有把握?”胡惟庸问到。

“大人,上次失手之后,楚流烟一行四人已经放慢行程,日行不过百里。”

“哼,你不用去了。楚流烟虽为女流,其心甚毒,甚至还在我之上。此女必是以为我失败之后再次行刺,好抓住线索。我不出击,让她无功而返,她就不能奈我何了。不过正肯那里还需多加小心,既然得知这四人正是往那边去的,我当修书一封,你速速送予正肯,叫他早些办妥此事回来便是了。”

胡正肯终于接到了胡惟庸的秘信,看完之后冷笑几声:“哼,舅舅未免也太小提大做了。那楚流烟在聪明,不过一介女流,有何惧哉?况且我是代天子赈灾,就算她来又能如何?”说完对着那封只有四字的信筏看了又看:“舅舅向来多智,如今却只给我写了四个字,莫非有何深意?”

那四字为尽快完事,胡正肯看了半天没弄明白。

其身边一师爷乃其一狐朋狗友,为人虽然聪颖,却不用在正途之上。两人混在一起,他为胡正肯出了不少馊主意了,胡正肯对他可是信赖有佳。

“你来看看,这舅舅此信有何深意?我真看不出来,你帮我瞧瞧。”胡正肯把信拿给王云司看。

王师爷看了半天,边摸着自己下巴那一小辍胡子,边点头道:“尽与金同音,把钱快些花完,完事走人,此乃胡大人高谋也。”

“哦?如此说来,舅舅是让我快点把钱买了粮食发放掉然后回去领赏么?”胡正肯连连点头。

“嗌,大人不必如此。令舅出行之前不是曾教你三分之术么?”

“此话怎讲?”胡正肯知道这家伙又有主意了。

“这酒去一半,再划三分,确实高技。如今再去一半,你看如何?”

“不可不可,再去一半就不够开销的了。如今天下粮贵,眼下的钱刚好够花,尚有不足。区区五百万两银子要救两地百姓,谈何容易。”胡正肯如何不想贪得这笔银子。如今朱元璋可是花尽力气,才凑到了一千万两银子,却被胡惟庸轻松划去一半,留给他的银两已现窘迫,如何能够再贪。

“你可知滥竽充数否?”王师爷只笑不语。

“你是说…以次充好?”

“大人怎可如此说呢,我们是以旧换新,这粮食只要能吃,旧粮也是一担,新粮也是一担。况且那些劣民吃土尚能苟活,如今给些粮吃,根本不会出现问题。”

“师爷妙技,哈哈,秒极。”

就如此,本来就被胡惟庸贪污一半的粮饷又一次被胡正肯刮去一半,新粮换旧粮。贪得无厌的他后来又克扣了一些,然后在粮中掺杂大量敷皮老糠,米报的是精米放的却是糙米,分量也有所不足。

许多百姓本来以为救星到了,纷纷领取救济粮,领到手中却是麦敷米糠,虽然有米也是糙米,而且数量少的可怜。

江浙两地本来胡正肯发粮就比闽南要少一倍有余,如今人人都盼着朝廷发粮救灾,没想到却是如此光景。虽然这些东西也能吃,但是却因水少粮干,很多人都被这些东西噎死了。而且陈年老米很多都已发霉,胡正肯却照发不误,致使更多无辜灾民惨死。

朝堂卷 第二十九章 寻访名医

楚流烟一行慢行了几天,却没有再发现任何人偷袭他们,很快便到了杭州附近。

徐达看着日头说道:“这天真热,不过还好,如果是下雨天,我估计都直不起腰来。”

本来他倒是说者无心,但楚流烟却闻及感伤不已。当初徐达为了救他后背伤重,没有保养好。现在一到阴雨天气,旧伤发作,简直是痛不欲生。楚流烟的眼圈都红了:“徐大哥。若不是为我,你也不会得此重伤。”

徐达知自己说错话了,忙安慰她:“流烟妹子不要如此,你这般你徐大哥心里就更不好受了。”

这时候笑笑走了过来:“怎么,徐大哥背伤为愈么?”

徐达点了点头:“小伤而已,没有大碍。只是每逢阴雨便有些疼痛罢了。”

“是么。”笑笑知能让徐达这般英雄人物疼痛难当必然不是轻伤,正思量之际开心跑了出来:“木头疙瘩你能想出什么东西来么,不如由我来说。”

众人皆把目光投想开心,只见开心表情自然,丝毫没有慌张:“我听老爷说,这杭州有位神医,好象叫龙在天,刘大人对此人也是万分推崇,多次提及此人,徐大哥不妨去求医。”

“不可!”徐达直接拒绝了:“我等此次出行,其目的在于调查灾情如实上报,如此紧要关头我岂能因公废私,为一己私欲而将国家大事抛之脑后。眼下灾情才是重中之重,等事完了再去不迟。”

开心嘴巴一撅:“你们男人就是死要面子,这灾情发生又不是一日两日了,难道你去就能下雨了呀。”

笑笑急忙一拉她:“开心,你只是一名碑女,老爷派我们是来伺候两位大人的,你怎敢造次。”

谁知开心把脸一歪:“干吗,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虽为下人,但是说什么都是讲道理的。徐大哥背着旧伤,万一遇到些什么事,非但帮不上忙,反会被人利用。不是有俗语说么,欲善其工,必先利其器。这徐大哥的身体便是那利器,倘若连自己一己之躯尚不能保的周全,何谈天下乎?”

没想到这小妞这满嘴胡诌竟然能诌出如此歪理来,但是却将三人说的哑口无言。

“楚姐姐,徐大哥,你们就安心去治病吧。我与笑笑可先去打探,待你们来时我们没准就已经出色的完成了任务呢。”

楚流烟想了一会,点了点头:“也只有如此了,不过你二人路上要事事小心,有事就等我们来,切记不要冲动。”

“安啦,笑笑我们走。”开心拉着笑笑便走。

笑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开心竟然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快走快走,人家小两口谈感情的你还发什么楞,做电灯泡啊?”

听到远处开心的言论,楚流烟俏脸不由再次通红。

杭州城不远,楚流烟与徐达两人此时乃是平常人打扮,远远看见杭州城墙,却高兴不起来。

原来城墙之外有很多人在那乞讨,很多人都百无聊赖的靠在城下爆晒在日光之下,看的徐达直摇头:“如此混乱,毫无军纪可言,若是有一支敌兵杀来,此番如何抵抗啊。”

“徐大哥也无须多担忧了,这杭州城不比偏远小城,乃在我大明腹地,敌不得入啊。”

“若是民乱呢?”

楚流烟无语了。

两人走近了些,在城脚发现了无数饥民,有的瘦的皮包骨头,有些人躺在地上就好象绝了气一般。那些死的,没死的人统统混在一块,苍蝇滋生,很是凄凉。

“怎么会这样?”楚流烟大骇。

“真是…如此下去,定要发瘟疫啊。”徐达无奈的摇了摇头。

正说话间,从城内冲出一队兵来,对着城外百姓鞭打驱逐,百姓轰而逃散。

剩下那些已死或者必死还有那些半死的家伙,军队派人将他们拉在一块,就地堆了好多木柴,竟然直接准备焚烧。

“可恶!”徐达脑子一热,便想冲上前去,却被楚流烟一把拉住。

徐达还想说什么,却见楚流烟双眼红肿的摇了摇头,只能把伤心难过压在肚里。

随着大火焚烧,有些没死或者没死透的人被大火灼烤惨叫出声,两人不忍多看,催马进入城中。

原本以为应该繁荣一片的杭州城如今竟然一片萧条。街市冷清,河道干涸,就连河道两边多栽的柳树皆已枯死。不时有灾民在路边乞讨,同时躲躲藏藏逃避官兵驱逐。因为在城内尚有一线生机,被赶出城外则必死无疑。

见两人骑马,一名老妇凑了上来,她一手还牵着一小女孩。小姑娘大约三四岁,头发蓬乱不堪,衣服也已分辨不出颜色,只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让人觉得可爱,眸子星黑点点,让人疼惜。

“两位老爷,给点赏钱吧,可怜可怜我们祖孙两吧,我们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楚流烟急忙下马,将那身形不稳的老妇扶住,打开自己的水壶并取出干粮给了老妇。

老人显然是饿坏了,看到食物激动之下一阵摇晃,险些没有载倒。

但是东西到了手中,她只是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把东西给了自己孙女:“来,宝贝乖,咱有吃的了,快给老爷们磕头。”

小姑娘极其懂事的为徐达楚流烟两人磕起头来,两人急忙阻止。

接着小姑娘看着奶奶,竟然一手一推:“奶奶吃,奶奶饿。”

楚流烟鼻头一酸,掩着脸面转过身去,泪水抑制不住的往下滴去。

徐达将自己的食物与水取下:“不要紧,我这还有,慢慢吃,不要噎着。”

终于,这对祖孙两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对食物的渴望,大口吃了起来,其间还不时被噎到,还好有水才能顺利咽下食物。

两人原本准备了三天的食物竟然被这两人一顿吃完,本来以两人之心是应该把祖孙两救下来带着身边的,但是此行另有目的,此地如此之人不在少数,光靠两人是救不过来的。

徐达摸出一锭银子,无论什么时候,银子总是有用的:“拿着,别再让小孩子挨饿了。”

老妇一见止不住的为两人磕头,徐达百阻不止,好不容易老妇不磕了,急忙发问:“老人家,你可知道此地是否有一名医,叫龙在天的?”

老妇手指南面:“大道往南,直行直至人多处便是。”

两人疑惑,人多处便是?

两人遂往南而去,走不多时,前面似乎比较热闹,一眼看去都是人,密密麻麻的。

凑近一看,原来是一间医馆,名为龙天医馆。这里人山人海,徐达打听了一下,说是此地名医龙在天免费帮人治病抓药,并且早上施粥舍药,已有月余。无奈龙在天个人力薄,每日也只能照顾到一小部分人而已,于事无补。

楚流烟带着徐达进去,两人的衣着打扮显然让正在为人看病的龙在天精神一振。

徐达与楚流烟以为这龙在天是好医,这类医生一般都不会正视自己,只会依旧给病人看病为先,不会理会自己。谁知情况却大出预料,龙在天站起,竟然直接对二人行礼,还请二人去后堂歇息,自己随后便到。

如此撇下病人,把之前两人附加在龙在天身上的医德分扣了个七七八八。

两人刚坐不久,龙在天便已到了后厅:“两位远道而来,不知所谓何事?”

徐达冷笑一声:“既是请我等前来,为何不看茶招待啊?”

“两位若要茶水,只需十两纹银,我自叫人去对面永德茶庄送茶来便是。”说完一伸手便是要钱。

“一碗茶居然要银十两,亏你想的出来。”徐达指着不远处的一口青石井道:“此井以干?”

龙在天答曰:“未曾干也。”

“那为何不取井中之水招待呀?”

龙在天呵呵一笑:“此井之水乃用于灾民,我观两位面色红润不似极渴之人,何必要去抢这水喝呢?”

这时候楚流烟也已经到了井边,打开盖子一看,井水所剩不多,可见井底淤泥,怕是不旧也将干涸。

徐达双手抱拳:“方才是我错怪先生了,先生宅心仁厚,为苍生造福徐达佩服。”

那人一听,顿时失声出来:“你就是徐达?”

徐达点了点头,他又把脸转向楚流烟:“那么这位不就应该是…”

“小女楚流烟,贱名不足挂齿。”

龙在天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本来准备狠宰一笔的,没想到遇到了两位英雄,真是龙某平生之幸也。”

三人交谈之下,才知道龙在天原本是准备将两人当成冤大头狠宰拿钱买水买米买药救治灾民的,三人皆哈哈大笑。

“徐兄背伤如此之重,伤及内腹,损及筋骨,淤血郁结其内,怎能不通。”龙在天诊治完后说到。

“那该如何治疗?”楚流烟急道。

“这倒也简单,皮肉之内的伤只需拿刀割开皮肉,放血即可。筋骨需要静养,内脏之处还需待我用金针刺之,来回八次便可痊愈。”

徐达眉头一皱:“需要8次么?可惜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这又当如何?”

龙在天哈哈一笑:“两位可不比常人,龙某一向敬重的很哪。”

“哪里的话,龙先生在此行医济世,岂是我等所能相比的。”

听到楚流烟的恭维,龙在天摇了摇头:“非也,非也。”

这时候徐达已经被带到了里面的房间躺下,露出背上皮肉。龙在天边为他扎针边说到:“龙某行医,救人千百,乃是小义。而如两为之才,驰骋杀场,救国救民,于万民水火之间解救其脱离苦海,得救的又何止是用数字就能衡量的?所以此乃大义。龙某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哪敢造次。”

楚流烟笑笑:“先生说笑了。”

龙在天的医术确实高明,几针下去徐达立感舒适许多。

“这内伤难治,若是徐将军无闲,也请在此待上两天。我以最快速度帮你行针,两天之内可保你大致无恙。不过这肌里之伤只怕要将军自己多费神思,我这里有药物相辅,你每天以内力逼之,早晚必好。”

一听这伤有的治,楚流烟当下大喜:“神医不愧为神医,竟然如此简单,楚流烟佩服之至。”

“哪里哪里,楚小姐这里不是很方便,你可以去外面转转,过上个把时辰在回来就好。”

楚流烟点了电头,很快就到了外面。

这杭州城外面虽然有些乱,但是里面却依旧繁华热闹,只是一般百姓少了不少罢了。

楚流烟看了半天,越往里平民就越少,多数都是一些达官显贵或者他们的门生弟子还有家人,该喝的照喝,该玩的照玩。

路过一家茶楼,楚流烟一个人就走了进去,小二一见有人进来,先对这楚流烟浑身上下打量了一会,发现是个女客,便没好气的说到:“客官是喝茶啊还是找人哪?”

“这是何意?”楚流烟本是想进来闲坐一会,顺便点杯香茗,因为杭州的龙井也算有名,既然来了就想喝上一口。

“你是听不懂话么?”小二态度更加差了:“问你是来找男人的还是来唱小曲的,走走走,我们这里不要卖艺的。”

楚流烟冷笑一声,原来人家是嫌她穿的那身行头,虽然不破但是也不是什么好料子,本是拿来隐瞒身份却被人当成了卖笑的,简直是哭笑不得。

不过楚流烟被他这么一说倒也来了气了:“本姑娘我就是来卖笑的,你还非得让我进去不可。”说完一抬手,小二觉得一股柔力把自己推出三步远,一时也呆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