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乱动起来,口中酒气带着热流喷到他肌肤之上,额头更是带着火热温度蹭着他面颊。

顾清岚合了合双目,低头看到酒气蒸腾之下,她额上的真火纹印也显露出来,透过妆容原本的花钿层叠交错如牡丹盛放,更将那容貌衬得娇艳夺目,不可逼视。

他唇边又溢出一声轻叹:“心儿,你若就此醉得睡倒了…可别怪我罚你。”

路铭心即使醉得迷迷糊糊,也能听出他语气温和,并不像是要真的罚自己,就壮了狗胆,嘻嘻笑着去解他胸前衣带:“师尊要罚心儿,如何罚呢?”

一面说,一面还打了个酒嗝,见解不开他衣带,又索性去扯他衣领,低头在他胸前锁骨上舔了那么一舔:“师尊…凡人的洞房…应是要双修…双修…”

顾清岚听她到了此时,还不知死活地念叨着双修,就轻笑了声,低头在她耳侧轻声道:“心儿,如今你还…双修得了?”

路铭心平生,最不怕的就是被人激将,哪怕这人是顾清岚也一样,顿时又来了精神,抬手去扯自己衣衫:“哪里会双修不了!这就双…”

这一句话她没能说完,双唇就被堵了,顾清岚的唇间仍带着沁凉意味,叫她心中一喜,昏头昏脑地紧紧叼住,唇齿纠缠,不肯再松。

她吻得神魂颠倒,不知不觉已天旋地转,整个身子被放在了锦被之上。

顾清岚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一贯清冷的面容在满室的朱红之中,也染上了几分说不清的艳色,他微微笑着,低声道:“心儿,你真要双修?”

路铭心看他看得愣了神,怔怔地抬手去摸他的脸:“师尊…你今日真好看…”

她心中只想着这么好看的师尊,果然需得快些藏起来,不能叫旁人,尤其是李靳那等人觊觎,越发觉得自己今日同李靳斗酒,实在是英勇无比、理直气壮。

可她也实在喝得醉了,纵然想翻身起来把眼前的人紧紧抱住好好温存一番,也没什么力气,反倒是叫面前的大美人给自己宽衣解带。

她心中才刚生出些许挫败之感,那人带着冰雪之气的唇就又落了下来,叫她忙迎身追逐,欲罢不能。

天地颠倒之时,她只觉犹如身在九霄云外,什么修道问仙,都不如此刻颠鸾倒凤来得畅快,这双修之道,果然叫人甘之如饴、乐不思蜀。

既然喝得醉了,路铭心第二日惊醒,翻身从床上坐起时,就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房的,也只隐约记得是顾清岚将自己抱入了房中,又吻了自己。

她裹着锦被从床上爬起来,拼命回忆,也不知自己是不是错过了凡人的那个什么“洞房花烛”,那貌似是可以名正言顺双修的时机,顿时肉疼起来。

她还在捶床扼腕,就看到房门打开,顾清岚已换回了惯常的白衣,手里端着一碗还犹自冒着热气的羹汤,走过来对她笑了一笑,将碗递给她:“醒酒汤。”

路铭心忙接过来咕嘟咕嘟喝掉,一抹嘴重新眼巴巴看着他:“师尊…洞房…”

顾清岚又微微笑了一笑:“这已是第二日,洞房之夜已过了。”

路铭心想了一想,心道莫非她喝醉后还做了些什么?就小心翼翼地道:“那昨晚,我…”

顾清岚还是笑得温雅:“你喝得烂醉,行动不便,被我抱回了房中…就那么睡了。”

路铭心顿时就蔫了下来,扁扁嘴差点哭出来:“我怎么如此不中用!”

顾清岚逗她也逗得够了,笑着抬手轻捏住她下颌,令她看着自己,还是温和微笑着:“心儿,李师兄让我半月之内可以不用临朝理政,我们还来日方长。”

路铭心看着他眼眸中的柔和意味,顿时眼睛就亮了又亮,扑上去抱住他的腰道:“师尊,我们还可双修!双修!”

顾清岚颇为头疼地望着她:“心儿,莫要总把双修挂在嘴边…成何体统?”

对路铭心来说,同他双修就是天下第一等的大事,就是她的体统,顿时就得了便宜卖乖一般,往他怀中猛钻。

顾清岚抬手抱住了她,微笑着摇了摇头,在她额上印了一吻,轻叹道:“果然醉成那样…什么也都不记得了。”

路铭心却在抱住他之后,福至心灵,突然想起来昨夜种种销魂,顿时又喜不自胜地大声道:“我想起来了!我昨夜果真又同师尊双修了!”

这一声大喊真是震耳欲聋,只怕此刻在房外的那些侍从也都能听到,顾清岚顿时就又去扶额,心道还是需让那些侍从丫鬟远离他和路铭心居住之所,不然也不知要传出多少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路美女:快恭喜我娶了师尊!

李大哥:好像也没哪里不对…

燕二:别吵我在专心泡公主!

路美女:你什么时候暗度的陈仓…

顾先森:…

98、第十九章 盏醉(9) ...

且不提李靳特地给顾清岚了半个月闲暇,叫路铭心好好餍足了一番。

半月后顾清岚不仅没有如旁人所料般,就此做个食爵赋闲的国公,不仅重新还朝,还任了兵部尚书,在世人眼中看来,可谓春风得意。

倒是路铭心并未如众人所料般重回军营,安心做个尚书夫人一般,每日窝在后宅。

当然旁人不知道的是…她关在家中也并未得闲,正在自奋力练剑。

这也是顾清岚的安排,既然他们不知何时才能重返元齐大陆,那么倒是正好可以趁此机会,磨练下路铭心的剑术。

他们成婚后过了两三日,顾清岚就让她换了一身劲装,将她带到了后院的练武场中。

他们被卷入这个大千世界,各自的佩剑法宝等等,自然也都没有带来,路铭心来了后行军打仗都用□□,她也确实将一杆□□使得得心应手,战场之上无人不闻风丧胆。

顾清岚带她来后,就先命她使一套路家的家传枪法给自己看,路铭心有意在他面前表现,将□□舞得虎虎生风,气势非凡。

顾清岚看她舞完,就命她换了长剑,自己也随手抽了柄长剑,要同她切磋。

路铭心小时候和年少时,他当然没少点拨她剑法,但那时他法力远在她之上,路铭心面对他时全力以赴,也伤不到他分毫。

如今看着他一袭白衣,持剑站在自己面前,披着大氅的身子稍显单薄,路铭心反倒迟疑了起来:“师尊,你身子刚好些,金丹也尚未凝好…”

顾清岚看她竟是顾虑会不小心伤到他,就微弯了弯唇角:“也正好我金丹尚未凝好,你也用不出多少法力,才正好磨练剑法…你不是不服我说莫道友剑术在你之上?”

这个路铭心确实到现在都还不服气得很,但顾清岚既然那么说,她也不敢反驳,此刻被激起了些战意,将手中长剑一挽,仰了头道:“我手劲大得很,若碰到师尊剑上,会收几分力!”

顾清岚看她还是自信得很,又笑了一笑:“你尽管全力攻来…若能赢我一招,今晚我任你处置。”

路铭心听到后面一句,眼睛就亮了起来,顾清岚这个“任她处置”,显然比什么都更令她心花怒放,顿时舔了下唇,就挺剑攻来。

她剑法虽是顾清岚所教,但这么多年来也融合了她自己的领悟,配合她的真火灵根,更多了些大开大合的剑意,剑势凌冽,颇有几分俾睨天下的风采。

来到这个大千世界的一年多来,她多用□□,也自行悟出了一些招式,将之化用在剑法之中,更加威力惊人。

只是她却没想到顾清岚的剑法,哪怕少了冰系灵根的寒意逼人,也仍是丝毫不惧与同她正面相对。

她说碰到顾清岚长剑,会留几分力气,也自是托大可笑,因她剑上真气,根本也连挨都挨不到他长剑,就会被那剑气震开。

若说她的剑法在云泽山飘逸的剑意之上,多了几分燎原烈火般的横冲直撞,那顾清岚就是穿透火势的疾电雷光,不仅快且准,那剑气也同铺天盖地的雪光一般,叫人毫无招架之力。

眼看瞬息之间,二人已过了几十招之多,她却被逼得步步后退,没有一招半式赢过对方,又想到那句“任她处置”,就不由急了起来,左手顺势捏了个法决,就想召唤真火出来助阵。

她指间一道烈火决刚打出,心里一惊,悔意陡生,想到顾清岚金丹还尚在凝结,她就如此动用法力,会不会真误伤了他。

这念头才刚转,她就觉得喉间一凉,却是顾清岚的剑气逼在她喉间,凝而未发,与此同时,他指间一道法决也已打出,将她那道烈火诀击了个粉碎。

剑气已在喉咙下面指着了,路铭心自然不敢再动,乖乖咽了口吐沫,讨好般望着他眨眼睛:“师尊,心儿认输了。”

顾清岚目光中带着些无奈笑意:“果然我所料不错,你还是不肯舍弃好用的法力。”

路铭心也知道说好了练剑,她却忍不住偷用法力是不对,可不仅偷用了法力,还被发现,不仅被发现,还被打散了烈火诀,可谓输得彻头彻尾。

此刻被剑气逼着喉咙,她只能继续眨着眼睛撒娇:“师尊,我错了。”

顾清岚这才撤了剑气,轻笑着摇了摇头:“你若不想着用烈火诀,也不会输得如此之快。”

路铭心又忙去拍他马屁:“师尊说得不错,还是师尊剑法厉害。”

顾清岚督促她武学时,可没这么好糊弄,微笑着咳了咳,叹了口气道:“从今日起,你每日练剑,要每日练足四个时辰,我身子不济时,会叫莫道友和卫道友来陪你。”

路铭心看他脸色稍显苍白,也知道怕是自己刚才偷用法力,逼他不得不也动用法力,对他现在的身体而言,怕是有些勉强。

她顿时又心疼又愧疚起来,哪里还敢求情讨饶,忙应了下来,又想起来问:“师尊,你说我定然胜不过莫师兄,为何又督促我练剑?”

顾清岚望着她笑了笑:“那时论剑大会就在几日之后,我说你和莫道友的火候不止差了一点半点,只有几日时间,自然怎么点拨都还是胜不过…如今我们却不知要在这里逗留上多久,却不是无论如何都赶不上了。”

他这么一说,路铭心眼睛就又亮了起来,开心地道:“师尊的意思,是我若勤加修炼,还是有希望能赢得过莫师兄?”

顾清岚看她好胜心切,就好笑地又摇了下头:“这些日子对我们来说都颇为难得,我会叫莫道友好好同你练练剑招…你能从枪法中悟出新的剑意,莫道友天资怕是还在你之上,却不知也悟出了什么。”

他眼看着路铭心的目光又暗了下来,就补上了一句:“哪怕你仍是赢不过莫道友,却或许能赢过你原先赢不过的人。”

论剑大会又不是只有他们几人参加,还有大把各山门的长老们,路铭心听完也觉得他们被卷入这个大千世界中偷得这些时日,也许对各自的武道而言,正是千载难逢的好事,顿时精神又一振,忙拉着他衣袖说:“师尊说得不错,我一定会加倍努力。”

她说完还是不死心,望着顾清岚又期期艾艾地说:“那若我好好练剑,师尊晚上可不可以…”

顾清岚却又对她温和地笑了一笑:“你没赢过我,自然任我处置。”

路铭心看他毫不留情,顿时备受打击,捂着胸口想他是自己师尊,她赢不了他那不是天经地义,难道以后每日都要被他随意处置?

不过她转念一想,好似被他随意处置也舒服得很,于是就又纠结起来,到底是随意处置师尊好一些,还是被师尊随意处置好一些?想得当真好不烦恼。

他们在这里也不觉时光飞逝,顾清岚慢慢重塑金丹,也帮助李靳处理了不少新朝的政务。

这一年多来日日安稳,唯一的波澜,只怕也是燕夕鹤不知怎么跟安成公主日久生情,安成公主更是对他情根深种,为了求太后给二人赐婚,还闹着绝食了几日。

太后效仿那□□迫顾清岚的旧法子,威胁要赐毒酒给燕夕鹤,想逼他远离公主。

却没想到燕夕鹤也同顾清岚一样,也不管那杯酒是不是真的毒酒,眼睛眨也不眨地就喝了下去,害得安成公主扑过来非要跟他殉情。

太后接连两次被这些不怕死的臣子怄着,自此后再也没打算赐给任何一人毒酒,也干脆撒手不管女儿婚事,叫李靳自己看着办。

李靳能怎么办?当然是照旧赐婚了事。

路铭心在燕夕鹤荣升驸马之前,悄悄找个机会,扯住了他问:“燕二,我们早晚要回元齐大陆,你走了公主可怎么办?”

燕夕鹤照旧摇着扇子,笑得风流无比:“她若能跟我去元齐大陆,我自然不会不认这门亲事,但她若跟不过去,我也没有办法啊。”

路铭心瞪大眼睛看着他那一脸闲雅,又想起来安成公主对他痴情无比,都要给他殉情,良久吐出来三个字:“负心汉。”

燕夕鹤拿扇子遮着自己的下半张脸,一双含情带意的凤眼微垂,叹息了声:“仙凡有别,我也不知该怎么办啊。”

他这么一说,也叫路铭心发觉:若他们走了?那这个大千世界中的人当如何?他们来之前,这里应当就有这些人。但他们在这里逗留两年有余,是否已变改这些人的命数?那当他们走了,这个大千世界还会如原本一般运转?

这件事也还没等她想明白,也就在燕夕鹤同安成公主完婚的当日,他们几人好不容易又聚在一起举杯共饮。

路铭心觉得自己不过多喝了几杯,却不知为何一阵天旋地转,待她又能看清眼前事物,却是愣了又愣。

只见周遭陈列俱都熟悉又陌生,呼吸吐纳之间天地澄澈,身体中充沛的法力和灵力,也叫她觉得久违。

窗外更是暮色四合,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沈锦瑛在门外轻唤:“师尊?师尊已同顾师叔和诸位师兄师妹聊了许久…可有什么事?”

一片沉寂中,她听到身侧一个人捶了桌子,那向来潇洒的声音中,竟带着莫名的悲愤:“我的缨儿呢?叫我同缨儿洞房过后再回来也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路美女:哎哟,渣男现世报了!

燕二:老子好不容易泡到的妹子,还!给!我!

李大哥:我也很无奈啊╮(╯_╰)╭

祁哥&老卫:我们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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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还是晚了20分钟,第四夜就结束啦,明天停更一天我整理下思路,后天照常更新开始第五夜,不出意外的话,第五夜应该是完结篇章,会进入密集解谜推进剧情收尾阶段啦,这文我争取在春节前完结,给大家(主要是我自己)过个安稳年!多谢大家一直支持,么么么。

99、第二十章 出云(1) ...

夜衾说得不错,他们在镜中两年有余,换到元齐大陆,却只是数个时辰。

众人又回到元齐大陆,皆有些恍如隔世之感,李靳想到自己若还不答话,沈锦瑛只怕急得要破门而入,忙应声道:“我们无事,锦瑛你进来吧。”

沈锦瑛已在门外唤了数声,此时终于松了口气,推门走了进来,看到自家师尊全须全尾地坐在那里,这才彻底放了心,道:“师尊,可是有什么事?”

琉璃镜一事太过诡谲,李靳也不知该如何跟他说,索性摇了摇头,想着过后再同他详细道来,他才刚摇了头,就听到身侧路铭心急着唤了声:“师尊!”

李靳忙转头去看,看到顾清岚以手按着腹部,脸色煞白靠在椅上,吓得忙去扶他:“顾师弟,你这是怎么了?”

顾清岚抿唇摇了摇头,他被送回来的时候,金丹虽已凝成实体,但其实尚未稳固,如今回到了灵气充沛的元齐大陆,他身为青帝之时的法力悉数涌回丹田,哪怕他一经觉察就竭力运功稳定真气,丹田处也还是剧痛无比。

他知道夜衾会选这个时机将他们送回,必定也是算准了此时他的身体已可承受这股法力,哪怕需要吃些苦头,也必定没有大碍。

他侧头咳了几声,觉到喉间血气蔓延,却也并没有无法压制,就轻声开口道:“李师兄,琉璃镜若是此次论剑大会的榜首奖励…那我必须拿到它。”

李靳被他吓得心里一紧,又看他此刻虚弱无比,却一开口就是这句话,不由愣了愣:“顾师弟,你这是…”

顾清岚闭目感到被放在桌上的琉璃镜,和自己灵力之间那丝丝缕缕的牵连,张开双目,无奈笑了笑道:“琉璃镜已认我为主,若叫它落到旁人手上,只怕它要不干。”

李靳还不知道琉璃镜的镜灵就是夜衾,听到这里忙愕然了一下,就又开口道:“这也好办,待我赢过那些人,再故意输给你就好。”

顾清岚微勾了勾唇,虽然脸色还是苍白无比,那眸间神色,却是暗带笑意:“李师兄,你确定如今你真能胜过我?”

李靳也是同路铭心一般傲气十足的人,当年他在论剑大会上对着顾清岚,就从未想过让他一招半式,他对心头肉一样的顾师弟尚且如此,对旁人就更不必提了,手下留情不将对方揍得那么惨,已经是天大的情面。

此刻他被顾清岚这么一激,眼眸也就又亮了亮,回想起来往日同他切磋时那棋逢对手的畅快之感,笑了笑道:“你还是快些歇下…我等你在论剑场上遇到我。”

顾清岚又咳着笑笑:“那就好。”

李靳看他那苍白脸色,也还是心疼得很,不忍累着他,忙对路铭心道:“你快些扶你师尊回房调息。”

路铭心当然早等着这句话,就要拦腰去抱顾清岚,被他抬手推拒了。

顾清岚只是扶着她肩膀站起身来,示意她将桌上的琉璃镜收起,对众人笑了笑:“我先告辞。”

关系到顾清岚的安危,路铭心什么都顾不上,将他扶回二人住的别苑中打坐,还眼巴巴守在榻边看着他,生怕眨眨眼睛他就要不见。

顾清岚咳了几声,对她笑了笑道:“我无事,你将琉璃镜放下,去外面就好。”

路铭心当然不敢不听他话,却磨磨蹭蹭地道:“师尊,我就在门外,你有什么事,唤我就好。”

顾清岚微笑着点头送走她,待她关上了房门,他才闭了双目,在神识中将夜衾召唤出来。

他们一起回到元齐大陆,他就发觉除了自己法力涌回外,他和琉璃镜之间,还更多了一层牵连,这件上古法器,已认他为主,和他灵脉相通,成了能被他驾驭的法宝。

入定之后,很快他的神识又站在了那道镜廊之中,夜衾也现身出来,笑了一笑道:“亦鸾,从此后我可就是你的法宝,为你驱策了。”

顾清岚却没想到经此一役,琉璃镜会变成自己的法宝,无奈笑笑:“念卿,你可叫我有些骑虎难下。”

夜衾也笑着:“琉璃镜一旦认主,法器之主就随时可召唤我出来,叫我为他做事…你忍心叫旁人驱使我?”

他笑着又顿了顿:“更何况你在琉璃镜的大千世界中渡劫成功,已通过琉璃镜的试炼,我即使不想认你为主,也是无法。”

顾清岚听到这里才明白,夜衾为何要将他们吸入琉璃镜之中,又为何助他解除心魔。

原来在琉璃镜中渡劫成功,就是琉璃镜认主的试炼,夜衾故意不提,就骗着他这么收了琉璃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