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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是叶家的人?”离慕山又惊又喜,“莫非是叶云卿回来了吗?”

“你也认识叶云卿?”

“当然认识,那可是个神仙样的人物啊。”离慕山感叹,“山魈里面真是难得见到这么英俊的,论年纪也算是前辈,一身的黑毛都退掉了,真是风华绝代,难怪当年那个蛊母那么喜欢他。唉,哪里像我,娶个老婆都要靠抢的,都九十多岁了这一身毛都没褪掉,木儿,别学我,好好修行,吸取日月精华,早点脱毛早点超生。”

白小舟三人觉得一道天雷从头上闪过,顿时变成了人形囧字。

“呃…”瞿思齐从包里掏出一只刮胡刀,“其实,你们可以试试这个叫‘刮胡刀’的新鲜玩意。”

“没用,刮了马上就会长出来,而且刮的时候会痛得钻心。”离慕山叹气,“不说这个了,你们那朋友到底是不是云卿?”

“不是,不过…”白小舟道,“可能是他儿子。”

“他结婚了?不知道他媳妇是怎样的倾国倾城。他儿子也很帅吧。”

三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离慕山也没有追问:“如果是山魈就好办了。我自小父母双亡,还以为世上只有我一只山魈,当年是我偷偷潜进鬼村救走了云卿,云卿为了报答我,给了我一支笛子,说如果闷了想找同类解闷,就吹这支笛子。”他翻箱倒柜,找了半天,终于找到那支笛子,笛身通体洁白,不像玉,也不像骨头,不知道是用什么做成的。离慕山看起来像个粗人,这笛子却吹得很好,一首普通的山间小调被他吹得如泣如诉。

那笛声在胸膛里回荡,离微木觉得血液里某种原始的野性被唤醒了,冲出门去,对着天空长啸。啸声如同利箭,穿透了寂静的夜空。

“红月!”白小舟忽然叫起来,那片浓如幕布的天空中,星辰都隐去了,只剩下一轮巨大的红色月亮,如同一颗不停跳跃的心脏。离慕山父子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月亮一起跳动起来,血液在身体里燃烧。

“龙老师果然说得没错。”瞿思齐道,“她算命十次能错八次!”

“有八次就不错了!”朱翊凯补充。

两个山魈对着红月怒吼,似乎为了回应他们,从森林深处也传来一声长啸,有气浪汹涌而来,刮得整座森林的树木都哗哗作响,白小舟三人都感觉到那力量是何等的强劲。

是叶不二吗?

“还愣着干什么。”瞿思齐说,“还不去找。”

两人如梦初醒,忙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飞奔,幸而那地方并不远,穿过整片松树林,眼前豁然开朗,朱翊凯将两人拉回来,低声道:“小心点,别冲动。”

那是一片山涧,怪石嶙峋,巨大的石头缝隙里长出低矮的灌木和杂草,叶不二就站在怪石上面,背对着三人,赤裸上身,背上和手臂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绒毛,就像穿着一件怪异的黑色毛衣。

“我们该怎么办?”白小舟压低声音问。

“等等。”朱翊凯说,“蛊母和奏麻俄还没出现。”

月亮越发的红,就像泡在血缸里一般,叶不二抬起头,他那一头短发开始长长,如同蔓延的水藻,流瀑一般倾泻下来,白小舟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像是某种珍贵药材,以前似乎闻到过。

是了,许多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曾有山魈来诱拐她,从那女山魈的身上她就闻到了这种药材味道。

等等,山魈不是没有女的吗?难不成出嫁的那个是山魈的女儿,又嫁给了另一个山魈?

真够乱的。

“云卿。”一个老太婆从山石中跑出来,白小舟还以为她能够穿墙,仔细看才发现那里有一座山洞,只是被藤蔓掩映,平时不易看出。

“师父,不要过去。”奏麻俄跟出来,将她拉住,“不要过去,他是山魈,是妖怪。”

“不,我不相信,云卿不是妖怪。”蛊母挣扎着,她雪白的头发在空中散乱地飞舞,眼睛空洞洞的,长满老年斑的脸像一朵得了病的老菊。

叶不二像什么也没听见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如果不是那一头漆黑的长发还在风中飘摇,白小舟会以为那只是一尊石像。

蛊母下在他身上的蛊还没有解开吗?

她略一思酌,低声对朱翊凯说:“我从前面过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们俩绕到他们身后去。”

朱翊凯点了点头:“小心。”

白小舟深吸了口气,大步走出去:“叶云卿本来就是山魈。”

蛊母睁着一双血窟窿望着她,她继续说:“要不然谁能解得了你的蛊术呢?叶云卿根本就不是人类,你当年所施的情蛊可以操纵他一时,操纵不了他一世。山魈的力量在红月下最强,他离开的那一晚,是不是也是红月?”

蛊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不管,我不管他是人还是怪物,我喜欢他。”

白小舟笑起来,语气里满是嘲讽:“别自作多情了。他不是叶云卿,他是叶云卿的儿子,叶云卿早就结婚了。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他叫叶不二,忠贞不二。”

“住口!住口!”蛊母疯了一样撕扯自己的头发,奏麻俄怒气冲冲地说:“又是你,怎么你老是喜欢和我们作对?”

“你收人钱财替人解蛊原本没什么,谁叫你也收人钱财,替人下蛊呢。”白小舟背着双手,笑得嚣张,“怪只怪你自己作恶多端。”

奏麻俄一张脸因愤怒而扭曲,他因种蛊而显得年轻的脸在月亮下呈现出一种难以名说的凶恶。他刚从衣服里掏出一条金色的蛇,忽然听见头上雷声隆隆,蓦然回头,看见一块巨石顺着山体滚下来。

巨响震得整座山峰都在颤抖,蛊母滚到一边,双手无助地在地上乱摸:“奏麻俄,你,你在哪儿?”

鲜血从滚石下面流淌出来,空气中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腥臭气。白小舟吓了一跳,不是吧,她只是让朱翊凯他们从后面包抄而已,用得着下这么重的手?

“云卿,云卿救我。”蛊母朝叶不二爬过去,猩红的眼泪从她空荡荡的眼眶里流出来,叶不二终于动了,他微微侧过脸,月光在他脸上打下一道绝美的剪影。

虽然逆光,看不清他的脸,但白小舟还是被他的美所震慑,她忽然有种冲动,想要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将他的身子扳过来,仔仔细细看个清楚。

“你…是谁?”

蛊母愣住了,白小舟也愣住了。

叶不二蹲下身来,将她扶起,“老太太,你眼睛受伤了,要不要紧?我送你去医院。”

他恢复意识了?

“老太太?”蛊母抚摸自己的脸,脸上的表情因恐惧而扭曲,“老了,我老了…”她抬起头,似乎想要将他看清楚,可惜已经没有眼睛了:“你和他好像啊,好像啊,可惜,你不是他,不是他…”她忽然放声大笑,笑声凄厉,听得白小舟暗暗心惊。

蛊母转过身,从巨石上跳了下去,叶不二没拉住,呆呆地看着下面脑浆迸裂的蛊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小舟却毫不关心她的死活,只是一门心思想要看清叶不二的脸,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冲动,踩着危险的石头爬上去,抓住他的肩膀,将他的身子扳了过来。

“痛痛痛。”叶不二挣扎,“我爹给我下了结界,我不能随便变回去的啊。”

“太可惜了。”白小舟捶胸顿足,叶不二挠了挠后脑勺:“你要想看,呃,下次让我爹把封印解开给你看好了。”

“还是算了吧。”白小舟像泄了气的皮球,刚才那种冲动已经消失无踪,“我怕我会自卑。”

背后传来粗重的喘息声,瞿思齐和朱翊凯从巨石后面爬上来,累得气喘吁吁。

“都结束了?”瞿思齐四处张望,“奏麻俄呢?蛊母呢?”

“凯子,你下手要不要这么重啊。”白小舟指了指巨石下的血迹,朱翊凯奇怪地问:“这是谁?”

“奏麻俄啊。”白小舟像是想起了什么,“不要告诉我这不是你做的。”

“的确不是我做的。”朱翊凯耸了耸肩,“虽然我很想这么做。”

“那刚才你们哪里去了?”

“你出的什么馊主意。”瞿思齐还没喘过气来,“你知道从后面上来有多费劲吗?我的手还被石头割了条口子。”

他手臂上有一条很浅的红痕,白小舟翻了个白眼:“也就是说,刚才你们一直在爬山?”

“没错,真是雷死我了。”瞿思齐一屁股坐下,“早知道这么好解决我就不上来了。”

白小舟顿时变成了人形囧字,果然…人算不如天算…

朱翊凯看着巨石下面不成人形的蛊母,才刚刚死去,她的身体就开始迅速委顿腐败,如同一具早已死了数十年的尸体。

他身旁一块大石猛然一起,狠狠砸向那具尸体,然后是第二块、第三块,直到将她完全掩埋。

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侧过脸,冷冷道:“这次是我做的。”

三人继续目瞪口呆。

“那么,巨石究竟是谁推下来的呢?”龙初夏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喝茶。朱翊凯说:“我们上山顶看过,没有人类出没的痕迹,也没有术法的痕迹。”

“这么说来,是天意?”

“始终人算不如天算。”白小舟笑呵呵地说,“看来老天爷也是有眼睛的。”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瞿思齐仰天长叹,雷得三人囧囧有神地瞪着他,他假咳两声:“好诗,好诗。”

朱翊凯笑吟吟道:“和教主比,你念出来也算是豪气干云了。”

“你的嘴巴永远都那么臭吗?”瞿思齐朝他那张俊脸猛揍一拳,朱翊凯笑而不语,白小舟没兴趣看他们打情骂俏,回过头看了看拿着抹布擦洗解剖台的叶不二。

“老师…不二他…”

“你不会是想问他为什么不抢你回去做媳妇吧?”龙初夏暧昧地朝她笑了笑,她脸部肌肉抽搐:“老师,麻烦你正常点行么?”

“拜托,现在都什么时代了?”龙初夏摊了摊手,“婚姻自由,恋爱自由,山魈里也早就不流行什么抢媳妇了。何况山魈虽然背后手臂上生了黑毛,但容貌大多长得都很美,也不怕找不到老婆。”

白小舟瞥了一眼满脸褶子和青春痘的叶不二,可是,她觉得不二的前途堪忧啊。

叶不二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吸了吸鼻子,继续埋头苦干。白小舟想,至少,他算是个好男人吧,不知道谁会中这个大彩票呢?

她拭目以待。

大逃杀

阴暗的房间,只有二十几个电视屏幕还亮着光,屏幕上各种各样的头像和资料快速地跳动,空气中充满了令人不安的味道。

“选好这次的目标了吗?”有人低低地问。

“C市两百万人口,全都收录进系统中。”另一个人往桌上的一个红色按钮上一指,“现在只等您按下启动键,开启今年的游戏了。”

那个人往前走了一步:“真是让人期待啊,不知道今年会选出一个怎样的猎物?如果太弱就不好玩了。”

“先生请放心,如果猎物在三天之内死去,我们还可以选出下一个猎物。以此类推,直到有人撑过三天为止。”

“那就开始吧,我已经等不及了。”他在红色按钮上快速按下,电脑屏幕全都停在同一份资料上。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皮肤雪白,一年四季总是戴着橡胶手套。

“白小舟,女,十九岁,凝华学园法医系大一学生,父母都在国外,国内没有亲人。”

“很好,很适合做猎物。只是这么年轻,这么柔弱,恐怕死得会很快吧。”

“先生,我们已经三年没有选到年轻漂亮的女孩,观众们早就想换换口味了。”

“那就开始吧。”

农历六月十四,诸事不宜。

这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原本是心情舒畅、风调雨顺的一天,但白小舟却遇到了她人生中最狗屁倒灶的事情。

刚上完解剖课出来,她饿得肚子咕咕直叫,在快餐店买了个汉堡,打算去研究所里边看书边吃,忽然看见一辆BMW朝自己开过来,缓缓停在她的面前。她绕过车继续往前走,车窗摇下,露出一张明艳动人的脸。

“你就是白小舟?”

她停下步子,回头看她,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看不出年岁,一身名牌自不必说,妆容也极为精致,眼角唇边无不流露出她的端庄和高贵。

“请问您是?”

“我是翊凯的母亲。”

“啪。”手中的汉堡跌落在地,滚了几滚,钻进草丛中。

“呃,伯母好。”

“上车吧,我想跟你聊两句。”

白小舟有些犹豫,但还是开门坐了进去。车内弥漫着一丝幽兰的香味,她忍不住问:“是点的‘幽兰露’吗?”

“你知道‘幽兰露’?”朱夫人有些惊讶。

“小时候外公经常点的,这是我外公最喜欢的香。”

“你外公?”朱夫人更加惊讶,“你外公是?”

白小舟岔开话题:“伯母您找我有什么事?”

朱夫人沉默一阵:“你喜欢我儿子吗?”

白小舟没想到她这么直接,脸腾地一下红了:“呃,伯母,这,这…这一定有什么误会。”

“这么说来,你并不喜欢他,只是在耍他?”

“当然不是!”白小舟紧张得语无伦次,朱夫人笑起来,无奈地叹息:“你这么老实,进了我家可怎么活啊。”

“呃。”白小舟眼睛瞪得宛如铜铃,她在说什么?什么进了她家?这这这,这不觉得太快点了吗?

“你不要误会。”朱夫人淡淡道,“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我儿子很喜欢你,前两天他才刚刚打电话回来,说不愿意继承朱家了。”

“呃。”白小舟眼睛瞪得更大,“阿姨,你…不会真的以为他这么做是为了我吧?”

“我们朱家是世家,肯定是不能什么人都容许进门的。”朱夫人的语气彬彬有礼,听来却极为刺耳,“何况是长房长孙的媳妇,必定也要出身名门。翊凯知道族里的人不会同意,才什么都没说直接请求离开朱家。”

白小舟吸了口冷气,顿时明白她此行的目的,又囧又怒,脸上虽然还尽量保持笑容,眼神却已经变得冰冷。

“看你也是个懂事的孩子,你应该知道,翊凯是朱家近百年来最优秀的继承人,族中的长辈们对他都报以厚望,我们朱家不能没有她。”朱夫人情深意切地说,“小舟,你说对吧?”

白小舟笑容依旧:“阿姨说得对,我也这么认为。”

朱夫人松了口气:“我就知道,翊凯喜欢的女孩,一定是知书达理的。你若有什么要求,请尽管提。”

“阿姨,您误会了。”白小舟挑起眼角,“我的意思是,您那句‘家世很重要’说得很对。所以我一直担心我父母不会接受翊凯。不过好在他也出身世家,也不算辱没了我们家门,只要品行好,想来我父母也不会反对。”

朱夫人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你说什么?”

“阿姨,或许你误会了,翊凯不想继承朱家说不定只是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他可不是一个会为了女人轻易改变自己的人。”白小舟打开车门,“我还有课,告辞了。”

“站住。”朱夫人脸色阴沉,“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你不过是个…”

“对了。”白小舟侧过脸来,补充道,“您不是问我外公是谁么?我外公姓卫,叫卫天磊。”

朱夫人陡然变色,惊恐地望着她,十九年来白小舟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好过,踩着欢快的步子离开,世界又变得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朱夫人坐在后座上,脸色阴晴不定,司机低声说:“夫人,少爷来了。”

话音未落,车门打开,朱翊凯坐了进来,拉长了脸问:“妈,我说过请你不要来找小舟麻烦!”

“我找她麻烦?我哪里敢找她麻烦,是你亲娘被她羞辱了一顿。”朱夫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小子行啊,连卫先生的外孙女都能让你把到。”

朱翊凯额头上满是黑线:“妈,素质,注意你的素质。”

“怎么,我天天扮贵妇,就不许我在自己儿子面前原形毕露么?”朱夫人瞪着他说,“你到底打算怎么样?真要放弃朱家?”

“我想请朱家放过我。”

“咱们来做个交易吧。”朱夫人双手抱胸,脸色转晴,“我替你把她娶到手,你乖乖回来给我当继承人。”

“妈,你这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吧?”朱翊凯不满地说,“何况我要娶她,还需要你来帮忙?”

“傻小子,她是卫先生的外孙女,你真的以为随便什么人都能娶她吗?”

朱翊凯愣住。

“卫先生的外孙女,是有婚约的。”

瞿思齐气急败坏地冲进研究所,秦哲铭正一边看报纸一边喝咖啡:“你咋了,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吗?眼圈重得像熊猫了。”

“我做了个梦。”他黑着半边脸说。

“梦见什么了?”秦哲铭暧昧地挑了挑眉,“难不成梦见小舟和凯子结婚了?”

瞿思齐瞪了他一眼:“我梦见小舟被人追杀。”

秦哲铭愣了一下,他当然知道瞿思齐的本事,沉默了一阵,他拿起桌上的电话:“给龙老师打电话。”

“打过了,她宿醉未醒,让我下午再叫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是司马接的电话。”

秦哲铭的眼神又变得暧昧起来:“既然她这么说,那就没事,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去守着她。”

“我正有此意。”他从包里掏出一把钥匙,走向屋角那扇从来没有打开过的门,秦哲铭惊得差点没握住咖啡杯:“你,你怎么会有那屋的钥匙?”

“龙老师给的。她让我来取一件东西。”他顿了顿,又补充,“钥匙是司马送来给我的。”

秦哲铭连忙凑过去,这间屋子里锁着很多以前搜集来的法器,算是个小小的藏宝库,他还从来没见过里面的东西。

钥匙似乎是特制的,伸进锁孔,也不用转动,门锁自己像陀螺般转动起来,转了足足半分钟,咔哒一声,门开了。

门开的刹那就像某个结界被撕开了一样,两人都能感觉到迎面而来凛冽杀意,那杀意像风,刺得人浑身骨头都疼,就好像里面存放着一件杀人无数,饮血无数的可怕武器。

秦哲铭本能地后退一步,他没什么异能,通常这种时候还是选择跑路比较好。他侧过去看瞿思齐,这个油嘴滑舌、玩世不恭的少年此时脸色严肃得像另一个人,目不斜视,步伐矫健,大步走进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内,从一只红木柜子下面拖出了一只长条形的木头盒子来。

“这就是龙老师让你拿的东西?”秦哲铭问。

“他说门开之后,如果听到有人叫我,顺着声音去取就行了。”瞿思齐毫不费力地将盒子放在桌上,用手一摸,锁就开了:“锁好像坏了,几百年的老古董了,不知道里面的东西还能不能用?”

秦哲铭捡起锁,那是古代的子母锁,黄铜铸造,非常坚硬耐用,可以使用上千年。

瞿思齐打开盒子,里面静悄悄地躺着一把长剑,木质剑鞘上的红漆已经斑驳不堪,好在木材坚硬,还没坏。

“是把宝剑?”他将剑拔出来,顿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