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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婴宁起身,摸着自己还是扁扁的腹部,温情脉脉地笑:“为了我们的孩子,妾身愿意!再说,有侍女们陪着,不会有什么闪失的。”

***

翌日清晨

观音庙的第一声晨钟敲响的时候,婴宁就已跪在了庙堂中的软垫上,双手合一,虔诚祈祷。

庙宇的外面站着一排的侍卫和婢女,面露无奈。

王爷有交代,要他们寸步不离地伺候侧王妃,可侧王妃却说想静心求佛,执意让他们等在门外。

一老尼姑手拿一炷点好的香,从佛像边上的帷幔内走了出来,挨着婴宁的边上跪下,将香递了上来。

“都两个月过去了,解药的事到底怎样了?”

婴宁警惕地睨了一眼周围,接过香火,轻声说道:“请苏嬷嬷回去告诉娘娘,人是假的,速速处理掉!真的还在王爷手上。”

“也是假的?”苏嬷嬷一楞,抬手正了正头上的尼姑帽,面露不悦,“那你也不晓通知我们?这段时间娘娘甚是生气。”

“我也实属无奈,王爷似有察觉,我不敢轻举妄动,否则多年来的心血就会白费。”婴宁躬身上前,缓缓将香火插在香炉里。

香烟袅袅,一对水眸中的神色变了又变。

***

流芳阁

吴昕站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看着枝杈上面鸟窝里的两只叽叽喳喳的鸟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早晨的阳光透过枝叶照了过来,斑斑驳驳一片。

“无心”

她回头,脸色还是透着些微苍白。

见是西陵殇,她的眸中掠过一丝慌乱。

坑深37米:会补偿你

见是西陵殇,她的眸中有一丝慌乱掠过。

他一袭紫袍,远远地站着,就那样平静地看着她,晨曦洒在他雕凿般的五官上,让原本白璧的肌肤闪着金属的光彩,恍若神邸。

“王爷找我有事?”她掐着自己的掌心,不着痕迹地看着他。

西陵殇目光深邃得如同一汪深潭,看不出情绪,淡淡开口,“本王今日要去金洲公务,你和华安随本王一起。”

吴昕垂下眉眼,应允。

关于那一天,他果然是没有任何记忆。

她勾唇,苦笑,这样挺好,日子还可以如同寻常的继续,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继续,他依旧是主,她依旧只是仆。

可为何心中还会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如同被塞上棉絮,有些闷,有些堵,甚至有丝丝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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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隅自灭国后,就改成洲,洲下面设县,由东墨派官员过来与西隅这边优秀的官员一起管理。

金洲是其中的一个县,与东墨的西面接壤,十日前发生了罕见的洪灾,许多庄稼被淹。

东墨朝廷开仓,拨了很大一笔赈灾粮过去,如今派西陵殇过去检查实际的发放情况。

一行三人扮成普通商贾模样,避开官道,绕小路骑马而行,到达金洲已是五日之后的黄昏。

他们在城中找了一家比较安静的客栈住了下来。

晚膳过后,吴昕简单地盥洗了一下,就躺到了床上,连日赶路,又加上本身身体还虚弱,直觉得疲惫。

刚迷迷糊糊要阖上眼睛,却是听到了有人敲门,“无心”是西陵殇的声音。

打开门,就看到他站在门口,手中拿着女子的成衣和胭脂水粉,姹紫嫣红。

吴昕一怔,有些恍惚,这些女子的东西是给她的吗?心中竟莫名澎湃了起来。

东西确实是买给她的,只是有着别的目的。

也就到此时,她才知道,西陵殇来金洲查粮食发放是名,而设法拿到金洲地下军事秘密训练营的地图才是实。

“龙痕,曾经是西隅的副将,现在是金洲的捕头,传说他秘密操练着一支军队,本王要军队训练营的地图,而此人疑心极重,一般人难以靠近,唯一的嗜好却是美貌女子。无心知道该如何做了吧?”

原来如此!

吴昕自嘲地勾了勾唇,望着桌上的上等的云锦裙和琳琅满目的首饰香粉,觉得无比的讽刺,她垂眸颔首“请王爷放心,我知道了。”

“嗯”西陵殇点头,依旧面无表情,他转身离去,骤然,似是想起什么,回头,黑眸定定地看着她,眸光深邃悠远:“无心,任务成功后,本王会补偿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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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38米:美人计一

翌日,吴昕起得很早,确切地说,是一夜都没怎么睡。

站在铜镜前,她有些机械地将西陵殇给她的衣衫一件一件套在身上,从里到外,包括一件质地丝滑的肚兜和一条绵软的裘裤。

呵,她勾唇,那个男人果然心思缜密。

可她本不是一个会打扮自己的人,更别说繁复的古装、精致的发式。

略施粉黛,再盘了个松松的发髻,然后再斜插上一枚双蝶金钗,她就走了出去。

房门外,一抹紫色的身影伫立在那里,似已等待多时。

“王爷!”她低唤了一声,拾步迈过并不高的门槛。

骤然,过长的裙裾被自己踩住,脚下一个踉跄,她差点摔了下去,心下一惊,她忙不迭扶住门框,险险站稳。

西陵殇转过身来,就看到一个肌肤胜雪、眉目如画的女子脸蛋红扑扑地扶门而立,清新淡雅,却不失娇俏妩媚。

眸光微敛,他别过头,看了看已泛白的东方:“准备好了就走吧,等会儿华安会配合你!”说完,就走下楼去。

吴昕跟着他的身后,稍稍提起一点裙裾,走得小心翼翼,看着他的背影,她心中说不出来的感觉。

***

街上,已有早起的人们来来往往,路边的小摊小贩更是铆劲扯起了吆喝。

龙痕一身衙中装扮,带着两个捕快从街的那头走来,例行每日的巡视。

突然,街中心冲出一个年轻女子,双手提着裙裾,惊慌失措地奔跑,边跑边回头张望,一不小心就撞进了他的怀里。

“当心!”龙痕伸手扶住作势就要摔倒的女子,待看清她的容貌时,有一丝怔愣。

第一步成功!

吴昕死命抓住他的衣襟,满眼的恐惧,她哽噎着祈求,“救我!救…我!”

龙痕拧眉,抬头就看到一个黑衣蒙面人手持银剑飞了过来,眼看就要刺入女子的背部,心中一惊,他抱起她一个旋身,就避了过去。

她被转给旁边的两捕快照顾,龙痕自己则是拔刀上前和黑衣人纠缠在了一起。

兵器交接的声音,两个身影不断翻飞、难分难舍,街上的人开始恐慌地四下逃去,吴昕抬眸扫过人群,就看到了那抹紫色的身影。

还来不及多想,就见着那边的黑衣人慢慢败下阵来,终于,他不再恋战,一个跃身,飞离而去。

“谢大人救命之恩!”吴昕款款跪在了地上。

“分内之事,何足挂齿?”龙痕一笑,躬身扶起了她,“姑娘以后多加小心才是!”

说完,却是转身欲打算离去。

啊!不上钩?怎么也不问我为什么追杀我?也不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看来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角色。

吴昕正思忖着接下来应该怎样反应,骤然,膝上一痛,她哎呦一声跪倒在地。

一枚树叶透过裙裾、透过裘裤,深深刺入她的膝盖,已有殷红的鲜血流出。

她咬牙,拔下树叶,愕然抬眸,果然就看到那个熟悉的紫色背影,消失在人群里。

坑深39米:美人计二

她咬牙,拔下树叶,愕然抬眸,果然就看到那个熟悉的紫色背影,消失在人群里。

听到惊呼,龙痕回过身来,就看到她跌跪在地上,手捂着膝盖,殷红的血顺着白璧的指缝流出。

他一惊,连忙奔了过来,“你…你没事吧?”

呵,还是这招有效。

她勾唇,苦涩一笑,抬眸,眼里有晶莹一晃而过:“我的脚不能走了…..”

“那…姑娘住在何处?龙某送你回去吧!”

“我…实不相瞒,我本出身官宦人家,可家父遭人陷害,招来灭顶之灾,我是逃出来的,已无家可归了”吴昕咬了咬唇,垂下眼眸,掩去眸中情绪:“不知大人能否收留我?哪怕做个粗使的丫头我也愿意。”

装柔顺怯懦,她并不擅长,但愿能骗过他的眼睛。

龙痕未语,静静地盯着她清冷的脸看了几秒,眼里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异色,终于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姑娘金枝玉叶,龙某怎忍心粗使?先跟龙某回府养好伤再说。”

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抱着,还是一个陌生男人,吴昕说不出来的别扭,她俯在他的肩上,身子绷直,眸光却是禁不住四下望去。

她知道他就在附近,就在一个她看不到的地方看着他们,一定。

***

龙府

龙痕将吴昕抱进内室,放在榻上,就找来金疮药,撩起她的一只裤管,伤口很深,在凝脂般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我自己来吧!”吴昕蹙眉,隐隐地抵触。

“别动!”龙痕低声喝止,手指撬起一团膏体就开始在她的伤口处涂抹起来,“还好,再深一点就要伤到筋脉了。”

是吗?那个男人就那样笃定自己的武功?还是说,她废不废条腿对他来说,根本就无所谓?

一抹清凉在灼烧的伤口处蔓延开来,疼痛真的就立即减轻了不少。

吴昕收回思绪,朝龙痕浅笑,晶亮的水眸却是不动声色地观察起四周环境,思忖着进一步的计划。

自己找地图显然大海捞针,可要怎样让这个男人开口告诉她呢?

龙痕的唇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略带薄茧的指腹在她的腿上缓缓地打着圈地摩挲,范围从她的伤口处,到周围,再往膝盖的上面更深的地方划去。

意识到他的举措,吴昕头皮一麻,看来此人果真如西陵殇所说的那样,街上的时候还装模作样,不过是谨慎多疑罢了,如今却是登徒子的本性毕露。

她莞尔一笑,别有风情,纤纤素手不动声色地按在那只已快要探入她腿心的手背上,朱唇轻启:“大人,我美吗?”

龙痕一愣,旋即便笑了,笑得更加暧.昧:“美,甚美!”

“是吗?”吴昕心中掠过鄙夷,面上却依旧巧巧地笑着,“我不信,大人骗我!我要大人看着我的眼睛说!”

坑深40米:哪个更硬

“是吗?”吴昕心中掠过鄙夷,面上却依旧巧巧地笑着,“我不信,大人骗我!我要大人看着我的眼睛说!”

龙痕抬眼看着她,吴昕水眸中的神色骤然变得蛊惑起来,她紧紧锁住他的视线,没等他开口,却是已经先念经一般喃喃说了起来。

“风在笑,猫在叫,八仙花在开放…”

“哐当”一声,龙痕手中的瓷瓶掉落在地,他慢慢阖上双眼,倒在她的腿上。

吴昕大呼一口气,面上的笑容逐渐清冷,她俯身凑到他的耳边:“告诉我军事操练营的地图在哪里?”

“在墙上壁画的后面。”龙痕梦呓一般。

壁画?

吴昕抬眼就看到了对面梳妆台上方的那副五虎下山图,她勾唇,缓缓将龙痕放倒在旁边,起身单脚跳着上前。

取下巨幅壁画,果真就看到了一个暗格,暗格里有一片上好的丝帛卷成卷状。

伸手将丝帛拿在手上,她心下一喜,没想到任务竟然这么顺利。

骤然,她直感到一股阴冷的寒气腾起,瞳孔一缩,在梳妆台的铜镜上,她看到了龙痕狰狞的脸正缓缓逼近。

心中大凛,她连忙一个旋身飞开,并顺手取下了墙壁上挂着的一柄弯刀,冷冷地指着龙痕:“你要干什么?”

被催眠不可能这么快就醒来,除非他根本就没有被催着。

如果没有被催眠,那他说的话就完全不可信。

如此一想,吴昕连忙抖开手中的丝帛,果然,上面空白一片,根本不是什么地图。

真真是个阴险的男人!

吴昕眸光一敛,握着弯刀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节泛白。

“哈哈”前方,龙痕大笑了起来,似乎对她的反应甚是满意,末了,却又是敛起笑容,咬牙:“骗我,就必须付出代价!”

话音刚落,就朝她扑了过来。

吴昕大骇,扬起手中的弯刀狠狠地砍了过去,一时间,两人便打斗了起来。

无奈自己一只脚受伤,造成了很大的不便,不多时,就败下阵来,骤然,肩上一麻,她便再也不能动弹。

龙痕居然点了她的穴道!

“你不要乱来!否则会死得很难看!”吴昕恨恨地盯着那张越来越近的脸,冷冷地喝道。

“哧”龙痕冷笑,不以为意,抬手抓住她的衣领,猛一用力,就将她的上衣拉至了肩下,露出雪白的香肩和粉色的肚兜。

肚兜被里面的饱满撑起,无一丝缝隙,正因主人的怒气而急速起伏着,更是深深刺激了龙痕的视觉。

他满意地勾唇,凑到她的耳畔,轻轻哈着气:“我要让你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我下.身的东西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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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41米:计中之计

他满意地勾唇,凑到她的耳畔,轻轻哈着气:“我要让你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我下.身的东西硬?”

温热的气息带着酸酸的汗味,吴昕只觉得胃中一阵翻搅,直欲作呕。

就在男人长满胡茬的嘴快要碰到她的脖子的时候,她突然开口:“其实真的地图我已经拿到,你放了我,我便还给你!”

龙痕一怔,直起身子,抬眸朝房梁上睨了一下,冷笑:“哼!谁会相信你的诡计?”末了,干脆弯腰将吴昕抱起,狠狠丢在床榻上。

大手一挥,暴戾地撕碎了她的衣衫,只剩一件肚兜和一条裘裤,如山一般的身子就迫不及待地压了上来,并抬手点开了她的穴道,他淫.笑着:“我不喜欢在我身下承欢的女人像个木头一样,你乖点,我俩愉悦后便放了你,否则…”

骤然能动,吴昕仿佛看到了希望,她哪里听他那些废话,便开始起劲挣扎,双手被他按在了头顶,就抬脚朝他身下攻去。

龙痕脸色一变,空着的那只手抓起她的脚,用力一按,一屁股坐了上去,让她双脚再也不能动弹。

膝盖上的伤口被碰到,痛得吴昕瞳孔一缩,不过,这更加深了她的反抗**,手脚不能用,她就扬起头来,朝他的肩膀咬去。

“啊!”龙痕一声闷哼,显然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这样,“小贱.人,放开!”

吴昕闭着眼睛用尽全力,狠狠地,死死地咬住,直到牙根发麻,却依旧不放。

“贱.人,你找死!”

龙痕大手扬起,狠命一挥,响亮的耳光在内室响起,吴昕被打得倒下摔到一边,脑袋重重地撞在床榻的木柱上。

眼前一花,一股腥甜涌上喉间,殷红的鲜血自唇角溢出。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又再度压了上来,第一次觉得是如此绝望。

窗外一道黑影晃过,接着就是轰然一声巨响,门被人踢开。

西陵殇黑沉着脸走了进来。

他来了!

终于来了,在她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来了。

吴昕微微松了一口气,侧首看着破门而入的男人,目光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