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眸深邃地看着吴昕,绝艳的唇边绽放出一记冷笑,透着高深:“无需担心,岳太医不过是去办他急切想办的事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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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53米:闭上眼睛

他黑眸深邃地看着吴昕,绝艳的唇边绽放出一记冷笑,透着高深:“无需担心,岳太医不过是去办他急切想办的事情去了!”

无奈,吴昕腿脚不便,又看到这个男人如此笃定的样子,也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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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终于回到王府。

西陵殇换了身干净的衣袍,就急急地去了宫里。

流芳阁里,一位陌生的老太医给吴昕换着伤口上的纱布。

“是岳太医让你来的吧?”看着自己膝盖处腐烂的面积又蔓延了一大圈,吴昕微微拧眉。

“是!他说要出门一趟,寻一味药。”

寻药?

寻药就寻药嘛,又不是见不得人,做什么搞得神秘失踪?骤然,似是想到什么,吴昕一震,就明白了过来。

岳篱是为她寻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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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殇从宫中回来,就阴沉着一张脸,想起刚才太子和老七老八对于他这次追查神像一事未果的奚落和嘲讽,他更是怒火难平。

薄薄的嘴唇冷凝成一条冰冷的直线,他脚步如飞。

路过流芳阁的时候,却是骤然顿住,踌躇了片刻,拾步踏了进去。

远远就看到院子里,琼花树下,一个女子窝在轮椅上。

她背朝外,看不到脸,只看到满头的青丝漫肩倾泻,背影瘦削、落寞。

西陵殇眸光微闪,喊了声“无心!”

轮椅上的女子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他走到她的面前,她才一惊,有些慌乱地喊着:“王爷!”

这时,彩霞端着一个铜盆走了出来,正欲泼掉里面的水,骤然看到西陵殇,连忙跪地行礼,手中的铜盆却是不小心掉落在地,发出一声悦耳的脆响。

西陵殇淡瞟了她一眼,又收回视线,漆黑如墨的眸子紧紧锁在吴昕的脸上,带着无上探究,因为他发现,这个女子竟然对身后彩霞那么大的动静毫无察觉。

被他这么一看,吴昕浑身的不自在,她脸一红,双手缴着衣襟,有些艰难地开口:“那个,王爷,北国的事情…对不起!”

虽然为了救他,她忍受着万蛊嗜咬的痛苦,可,最终却令他计划失败,这也是事实。而且,这个男人现在来流芳阁的目的不明,她觉得先道歉总归会少吃苦头一些。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无须再提!”西陵殇一字一句,没有忽略她的视线果然停留在他的唇上。

眉心微拢,西陵殇弯腰凑到她的面前:“闭上眼睛,本王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吴昕一愣,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理解错了他的唇语,双颊却愈发红得通透。

心中如小鹿乱撞,她慌乱得有些无措。

西陵殇又重复了一遍,她才缓缓阖上眼睛,微扬着小脸,一脸期待。

坑深54米:那一句话

西陵殇又重复了一遍,她才缓缓阖上眼睛,微扬着小脸,一脸期待。

阳光透过琼花的花叶间隙洒过来,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投上斑驳的光圈和阴影。

西陵殇凝眸看了她几秒,薄唇轻启,一字一顿:“无心听得见本王说话吗?”

吴昕没有回答,确切地说,是毫无反应,依旧一动不动地微扬着下颚,恬静地等待。

西陵殇的心脏,仿佛被什么的东西狠狠地剜过,钝钝的疼痛,铺天盖地而来。

她果然是聋了!

他有些颤抖地看着她,第一次发现自己找不到语言。

许是太久没见有什么动静,又许是嗅到了西陵殇转身时,衣袂带起的清风,吴昕睁开了眼眸。

看着西陵殇渐行渐远的背影,她自嘲地勾起唇角,只觉得无比的讽刺和受伤。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竟对着那抹背影喊了出来:“王爷觉得这样捉弄我,很有意思吗?”

西陵殇一顿,本不想回头,可想到,不看着他的唇,那个女人根本听不到,又缓缓转过身去,眼神深邃地看着她,绷直了声线:“本王送给无心的礼物就是那句话啊!何来捉弄?”

末了,不等吴昕做出反应,却又转过身去,大步离开,不做一丝停留。

那句话!

什么话?

他在她闭着眼睛的时候,跟她说了什么话?

她错过了什么?

揉.搓着衣襟,吴昕心中直觉得懊恼。

***

谁也不知道,战争是怎样爆发的。

就在吴昕还在为那句话苦恼的时候,西陵殇却是带领着墨羽军大肆攻进了北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捣黄龙,并很快就轻松拿下北国的京师。

北国京师归降的那天,西陵殇只身去了其皇室的神庙,亲手将那片奢华的建筑夷为了平地,并拿走了里面供奉的东西,一尊原本属于东墨的神像和一枚稀世罕见的神花——火莲。

他并没有像对待西隅那般,将北国占为东墨的领地,而是在神庙尽毁的第二日又毫无征兆地带兵撤离,将京师再度还给了北国的皇室。

没有人明白他的用意,世人只道是东墨给北国的一个下马威,也给其他各国一个杀鸡儆猴的警示。

别想侵占东墨一分一毫的东西,大到领土,小到一尊佛像,否则东墨的四王爷想让哪个国家消失,那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

***

流芳阁里

吴昕靠在榻上,强忍着胃里的翻涌,面容惨淡。

她常想,是不是前世杀人太多的缘故,这辈子所有的不幸都报应得要她一一尝过?

偏偏这个时候,岳篱又不在。

犹豫良久,她终于不得不喊来了彩霞:“去药铺帮我买一副红花回来!”

坑深55米:落胎之药

犹豫良久,她终于不得不喊来了彩霞:“去药铺帮我买一副红花回来!”

彩霞一愣,红花是堕胎之药,她要来做什么?

原本想开口问的,又觉得这些岂是她这个下人管的事情,便只狐疑地看了她几秒,就去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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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宁肚子里的胎儿流掉的那天,四王府里简直炸开了窝。

幽兰阁里有太医,有产婆,一堆侍女更是端着铜盆进进出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繁纹雕刻的檀木大床上,婴宁脸色煞白,发疯一般捂着肚子,嚎叫着哭得死去活来,甚至还几度晕厥了过去。

整个王府的气氛极度的诡异起来,因为太医在泼到外面地上的药渣里发现了一味能让女子流产的药--红花。

到底是谁如此心狠,连一个肚子里无辜的孩子都不放过?

华安带着一众侍卫在整个王府内仔细搜查了起来,从侍妾到婢女,从房顶到屋角,一寸一寸,一间一间。

见事情严重,他又将信息绑在后山鹰潭里平日专门训练用来传信的苍鹰的脚上,给正准备从北国凯旋回朝的西陵殇送去。

流芳阁里

吴昕坐在案桌前,对着面前一碗红褐色的汤药发着呆,全然没注意到鱼贯而入的侍卫们。

跟着侍卫们一起的还有婴宁的贴身婢女小云,她恶狠狠上前,一把将吴昕面前的药碗扫到地上,举着药碗旁边半包没用完的红花,指着吴昕,眸底尽凝阴笑:“说!这里怎么有红花?你拿它做了什么?”

看着滚落在地上的瓷碗,吴昕一阵难过,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弄来的红花,就这样被这个狗仗人势的女人给生生糟蹋了。

抬头,她紧紧盯着小云,清冷的眸子里已有怒火在窜,那冷冽地眼神,如同两把锋利的冰刀,直刺入人的内心:“几时买个红花也犯了王法不成?”

小云一颤,不禁想起前次自己被这个女人甩出老远的事情,她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身子,强作镇定:“买红花没有错,可…..可是用红花害死侧王妃肚子里的小世子就是比犯了王法更严重的错!”

华安赶进来的时候,吴昕正被几个侍卫夹着拖出流芳阁。因为右脚不能动,几乎整个人是被吊着,小脸煞白。

看到小云手上的半包红花,华安皱眉,他紧抿着唇上前,愤怒地推开众人,大喝:“放开她!”

扶住吴昕,他目光坚定:“无心,不要怕,告诉他们,这些药不是你的,是别人栽赃过来的,对不对?”

吴昕抬眼,眸色复杂地看着他,干涸的嘴唇蠕动了两下,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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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56米:再入柴房

虽然华安再三替吴昕说话,可铁的证据就摆在大家眼前。

而她本人除了说,“侧王妃的孩子不是我害的”,却再也说不出这些红花的来由和用处。

于是,她还是被关进了王府的柴房里。

这是她第二次关进这里,才几个月过去,她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柴房依旧潮湿阴暗、虽时值初夏,却已是蚊蝇满天。

她用华安偷偷弄过来的被褥整个包裹住自己,缩靠在一边的墙角,露在外面的一对眸子失神地望着飞来飞去的蚊蝇,兀自发着呆。

为了怕某些人寻了间隙对吴昕不利,华安一直坚持自己守在柴房外。

他一直相信吴昕是无辜的,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在等,等他们的王爷回来。

吴昕又何尝不是?

只是她不太确定自己当真是在等吗?还是说其实是在赌,赌某些东西?

***

岳篱兴冲冲踏进流芳阁的时候,就只见彩霞一人坐在屋里,一副失了魂魄的样子。

“无心呢?”按捺住心中的喜悦,岳篱温润地浅笑,他双手不着痕迹地藏于身后,袖中有一朵红得似血的莲花。

火莲十年一开花。当今世上,仅有两朵,并蒂而开,一朵在北国的皇室,而另一朵却流落民间,被一些暗手倒卖。

他这朵就是花重金,辗转买到的民间的那朵。

再次见到岳篱,彩霞又惊又喜,可讲到吴昕,她又忍不住咬着嘴唇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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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安打开柴房沉重的铜锁,岳篱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那蜷在墙角一动不动的女子,厚厚的被褥裹在身上像个粽子。

在看到有人进来的一刹那,女子失神的眼眸一亮,旋即又黯淡了下去。

“怎么?好歹我也是失踪很久才冒出来的,你竟一点惊喜都没有?”忍住心里的悲怆,岳篱在她面前蹲下,佯装有些生气地看着她。

吴昕静静地看着他,半响才白了他一眼,“惊喜?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惊喜得起来?”不知为何,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就会有一些不一样的心性,例如会撒娇,也会调侃。

“怎么会这样?”岳篱微微拢眉,他自是已听说因为她害婴宁落了胎,可他想听她亲口说,他要听最真实的声音。

“我真的没有害她,可是除了华安没有人会相信。”

“我信!”岳篱看着她,一瞬不瞬,黑濯石般的眸子晶亮得如同天幕中的星子。

不等怔怔的吴昕做出反应,他却又突然勾唇邪魅一笑:“原本想将自己这个大活人送到你面前来给你一个惊喜,谁知你不稀罕,不过呢…”

他故作神秘地顿了顿,一双黑眸狡黠地看着她:“看看这是什么?咚咚咚…”

坑深57米:吃了它吧

他故作神秘地顿了顿,一双黑眸狡黠地看着她:“看看这是什么?咚咚咚…”

他变戏法般从袖中取出一枝花儿,妖冶的红色,如火、似血。

吴昕一怔,第一次看到这么奇怪的花,形状是莲花。可莲花应该是淡雅的粉红,怎会有如此张扬的颜色?

更为有意思的是,这个白衣蹁跹的男人半蹲在她的面前,双手握着这么一朵大红花,黑眸深深地看着她,怎么看,怎么像她那个时代某些男人某个时候的样子。

吴昕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这是?”

“吃了它!”

“啊?”吴昕以为自己看错了他的唇语,疑惑地确认了一遍,“吃它?”

岳篱笑着点头,白璧纤长的手指掰下一片花瓣,伸到她的唇边:“吃了它,你的脚就会好了,而且…”他垂了垂眸,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接着说道:“而且耳朵也能听到了。”

吴昕一滞,睁着大大的眸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原来他知道,他早就知道。

他一直装,只是不忍心点破她而已。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他竟真的替她寻到了解药。

眼角骤然酸涩得厉害,吴昕慌忙垂下眸子,片刻,又轻轻吸了一下鼻子,抬起眼来瞪着他:“你洗干净了没有?”

岳篱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的跳跃,等明白了过来,却又禁不住心口一痛,这个女人永远这样,再苦再伤也要逞强得将自己的脆弱隐藏起来。

无声地叹息,他故作轻松地勾起唇角:“放心,干净得很,就差用皂角洗了!”

吴昕淡淡一笑,这才张口将花瓣含进嘴里,轻轻嚼了两下,顿时,一股清凉的甘甜直沁入胃里。

“感觉怎么样?”岳篱又掰了一瓣送到她嘴里,黑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满眼急切。

吴昕一边嚼巴,一边摇头。

又掰了几片给她吃下,岳篱微微拧眉:“现在呢?”

吴昕抿了抿唇,继续摇头。

岳篱的脸色逐渐发白,他掰完最后一瓣给她,眼神黯淡:“还是没有反应吗?”

“没有…才怪!”

吴昕骤然从被褥里弹跳了起来,看着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男人咯咯咯直笑。

“你!”看到她又能站立又能跳的,岳篱先是一愣,旋即,脸色一黑,眸中怒火直窜。

一看不对,吴昕忙噤了声,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角,“生气了?跟你开玩笑的。”

岳篱斜睨着她,自是没有好口气:“很好笑吗?”

“没有!”吴昕敛起笑容,抿了抿唇,直直地看着他,潋滟水眸如两汪清澈的泉:“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寻药,谢谢你让我重新站起,又让我重新听到,也谢谢你没揭开我的伪装,为我保留着那一点可怜的自尊,总之,谢谢你…”

柴房门外,一身戎装的西陵殇静静地看着屋里的两人,薄薄的嘴唇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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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58米:妾身没用

柴房门外,一身戎装的西陵殇静静地看着屋里的两人,薄薄的薄唇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