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是一望望不顶的峭壁,身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虽然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却依旧忍不住捏了一把汗,她紧紧地抓着枝干,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子,寻着出路。

很快,她的眼睛一亮,树根旁边的峭壁上竟然有个小小的山洞。

如果不是她在树上的摇晃,抖掉了上面长年累积的枯枝枯叶,也不会露出半边洞口。

循着粗大的树干,她慢慢地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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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府

婴宁一袭鹅黄色云锦裙,娉娉婷婷站在院子的池塘边。

白璧纤长的手指捻起几粒鱼食抛洒在清澈的水面上。

看着一群群色彩斑斓的鱼儿涌着过来争抢,她弯着唇角、心情大好。

终于除掉了那个女人!

还不用脏了自己的手。

将手中的鱼食尽数抛了下去,她拍拍手,回头:“王爷回来了没?”

小云上前递给她一个擦手的锦帕,笑着:“还没呢!估摸着回宫中复命去了吧!”

“嗯!”婴宁点头,突然想到什么,看着小云:“走,去厨房,我要亲手做王爷最喜欢吃的桂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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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的支持下,文今天上架了,感谢继续陪着素子的各位亲们,是你们给了素子坚持写下去的动力,谢谢,谢谢你们!

另外,喜欢篱篱的小盆友莫要激动哈,素子现在只能说,眼睛有时是会骗人滴,好戏还在后头!

坑深79米:生不如死

长年不见天日的山洞,阴暗潮湿,吴昕拾了一些枯叶铺在一块比较干净的地上,蜷着身子坐在上面。

眼前再次晃过西陵殇大掌击向她的胸口时,清冷无情的脸。

原本以为早已麻木的心再次被排山倒海的疼痛覆盖,她想不通,为何自己这般对他,他却能绝情至此?懒

其实,决定去救岳篱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好了自己的未来。

倘若能救出岳篱,她便和他从此归隐民间;倘若失败,那她必定会死在法场。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将她推下了深渊的人竟然是他。

如此看来,她在流芳阁留了那封,希望他看在她出生入死的份上,三年后能放过她师傅的信,也不过是痴人梦想。

夜笼罩了下来,原本就阴暗的洞中彻底黑得不见五指。

吴昕又冷又饿,抱着胳膊往枯叶堆了缩了又缩,她想着,熬过今夜,明日得找出口出去。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投进洞口的时候,她就醒了过来,起身,想趁洞口投射进来的光线,找找看有没什么可以吃的果子,身体却在这时极度地不舒服起来。

她才想起,该是吃药的时辰了。

摸摸袖口,却发现广袖中空空如也,那个她随身携带的药盒不见了,猜想着应该是坠落的时候从袖中滑了出来。虫

她又来到老树的边上找了一圈,遍寻不见。

现在怎么办?

她颓废地靠在冰冷的洞壁上,眯眼看着洞口,满心绝望。

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雌蛊慢慢地躁.动起来,在她的每一根血管里面叫嚣,直至彻底地疯狂。

她大汗淋漓,满脑子都是西陵殇的影子,他的音、他的容、温柔的他、冷漠的他、沉静的他、绝情的他,过山车一般在她脑中纷呈交替。

一千是安全的距离,超过的一千的一分一毫,就会生不如死。

她又一次生不如死。

紧紧咬着唇,她握紧了拳头,发白的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的肉里,她嚎叫着在地上打起滚来。

直到喉咙沙哑、直到泪流满面,体内的雌蛊却一分都没有消停,更加疯狂地噬咬着她的骨血。

她猩红着眸子,发疯了一般,用肩膀一次一次撞向坚硬的洞壁,撞累了,就停下来,一点一点狠命地抠着墙,抠累了,再撞。

直到冰冷的石壁上血迹斑斑,她的两只胳膊都脱了臼,她才终于痛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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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光轩里,婴宁坐在桌旁,双眼无神、面容惨淡,桌上的盘子里是早已凉透的桂花糕。

她在这里坐了一夜,也等了一夜,西陵殇竟然一直没有回来。

看来事情远不止她想的那么简单,她低估了西陵殇,也低估了那个女人。

小云疾步走了进来,“侧王妃!”

“怎样?”婴宁没有回头看她,冷冷地问到,一早她就派小云以送礼物给皇后之名,进宫去打探消息了。

“王爷根本不在宫里!”

果然不出所料。

婴宁脸色一白,颤抖地捻起一块桂花糕,放在鼻下轻嗅,骤然,衣袖一扫,哗啦啦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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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舒服啊!

吴昕的小脑袋又朝那个暖暖的、软软的地方蹭了蹭。

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孤儿院里,冬日的早晨,她们几个孩子争着要窝在女院长的怀中,听着那个慈祥的妇人一遍一遍讲着白雪公主的故事。

那样的生活,简单、安逸,却又离记忆那么遥远…

西陵殇看着怀里不停梦呓的女子,心痛不已。

他花了一整夜的时间,用绳索将自己送了下来。

虽然,她拼了性命的救岳篱真的让他很生气、很生气。

但不知为何,气归气,一看到她,他却是怎么也恨不起来。

也就是昨日,他在山下的潭水中遍寻不到她的身影时,那种从未有过的焦虑和惶恐,终于让他明白过来,这个女人在他心中到底有多么重要。

直到他顺着绳索下来,直到他看到了那棵老树,直到他来到山洞,看到她真的在里面时,那颗一直高悬的心才终于安定。

但是当看清她的样子时,却是心中再次大痛,几乎不能呼吸。

她倒在洞壁边上,蜷曲着身子,头发蓬乱、衣衫不整,满脸是未干的泪痕,如同一片破败的树叶一般,静静地躺在那里,深深陷入了昏迷。

他缓缓蹲下,将她轻轻拥进怀里,发现她的胳膊在两边乱摆,才知道她的双臂已脱臼,十个手指的指甲也全部脱落,根根指头血肉模糊。

看到石壁上那斑斑殷红的血迹,就知道她曾经经历了什么。

昨日崖上他出掌的那一击,其实空有架势,没有内力,不过是做做样子给繁穆里看而已。

今日看到她这个样子,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甚至想即使被繁穆里带走,也不会将一个人折磨成这般样子吧?

轻轻地抱着她,将朝服盖在她的身上,他不忍心唤醒她,甚至连想将她脱臼的胳膊接起来,他都没动。

等吴昕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黑暗中,她睁大眸子,惊讶地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宽厚结实的胸膛上,强劲沉稳的心跳一声一声撞进耳朵里,暖暖的温度让人迷恋。

“啊!”她大骇,忙不迭挣脱弹跳开来。

“是本王!”

低亘暗哑的声音在洞中带出一丝回响,那样熟悉,竟是西陵殇。

“你…你怎么在这里?”吴昕警惕地往后面的洞壁缩了缩,水眸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的方向。

西陵殇没有回答,径直起身,将洞外面的枯枝拾了进来,堆在一起,取出袖中的火折子,点燃。

洞中顿时大亮了起来。

吴昕缩在那里,抱着他的朝服,静静地看着他将一根棍子拨着柴火,火苗越烧越旺。

跳动摇曳的火光照在他绝艳的脸上,忽明忽暗,让她一时猜不透这个男人心中所想。

他是怎样下来的?为何要下来?

是来救她吗?如果是,为何又要无情地将她推下来?

又添了几根枯枝,西陵殇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就朝她走了过来。

见他伸出双手要抓自己的手臂,她想冷声制止,可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两声脆响,双肩的骨节处瞬间一痛。

“接好了!”西陵殇瞟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接着又回身,坐在了火堆的旁边。

原来是替自己接脱臼的胳膊的。

吴昕试着活动了一下双臂,眸光四下乱飘,说实在的,她一下子还没想好,要怎样面对这个男人?

“过来坐吧!”西陵殇面色沉静,黑眸觊了她一眼,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吴昕撇过脸,继续坐在那里未动,理都不理他。

西陵殇勾唇淡笑,侧首望了一下洞口,挑起眉角:“你难道不知道吗?这个山洞是野兽出没的地方。”

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吴昕却是已经以顺雷不及掩耳地速度,起身奔了过来,挨着他旁边坐下。

可一坐定,她就发现自己上了这个男人的当,昨夜她一人为何不见遇到野兽?

野兽出没?

估计就他这只冷血的野兽吧?

“让本王看看你的手!”

西陵殇握住她的手腕,端详着她血肉模糊的手指,蹙起眉心。

他的手很暖,暖暖的传递到她的腕上,让她不禁想起昨日,她第一次坠崖时,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也就是这样的温度。

可后来呢?后来他又做了什么?

心中一凉,她冷冷地抽回手。

坑深80米:在怪本王

可后来呢?后来他又做了什么?

心中一凉,她冷冷地抽回手。

西陵殇倒也是不恼,极其有耐心地再次抓住她的腕,撕掉身上白色中衣的衣角,轻轻缓缓地替她一根一根指头包了起来。

许是离火堆太近、又许是他的手温太高,吴昕竟觉得身体的温度慢慢攀升了起来。懒

他擦拭着她指尖上的血污,温柔的抚弄,带出一种怪怪地痛感和酥.麻,她的心跳竟不可抑制地狂乱了起来。

别过头,她不再看他绝艳的侧脸,心里告诉自己,这般的温柔不是他,从来不是。

是他囚禁了师傅、是他杀死了岳篱、是他将自己推下断壁。

她不能因为他的一丁点好,就又迷失了自己。

等十个指头包好,她起身,准备离开他远点。

“你在怪本王?”

他倏地抓住她的衣襟,抬头黑眸深深地看着她。

吴昕回头,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你为何要杀岳篱?”

西陵殇一怔,眸色冷了下去,他眯起眼瞳,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本王就是杀了,你又将如何?”

这,才是这个男人真实的本色。

吴昕冷笑,淡漠地拂掉抓在她衣襟上的手,“王爷无所不能,我又能奈你何?无心惹不起,总躲得起吧?”虫

西陵殇脸色一沉,伸出长臂,猛地将她拽了过去,身子骤然失去平衡,她直接跌坐进他的怀里。

他掐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迎着自己的视线,黑眸里跳动着两簇火焰,咬牙:“那个男人就值得你为他这样?”

为了他背叛了他,为了他牺牲色.相,为了他去死,为了他坠崖,为了他将自己折磨成这般惨样?

他的力气很大,下巴痛得她快要落下泪来,却也痛得让她清醒异常。

心中的恨意彻底被挑起,她凛凛地直视着他:“是,他值得,他很值得,他非常值得…”

突然,西陵殇手臂一收,一股强势的力量将她卷进了他的臂弯里。

只下一秒,他的唇就将她的还在继续的话语吞没。

他的唇滚烫而霸道,带着掠夺,狠狠地蹂.躏着她有些干涸的唇部,就像渴望已久一般,狂热激烈,不作一丝停留,舌尖更是侵略性地长驱直入,肆意凌.虐着她的舌齿。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吴昕脑中空白一片。

本能的,她想推开他。

可是他一只手用力地托着她的后脑勺、一只手紧紧按住她的腰,她,无处可逃。

或许是她的反抗,更加激怒了他,他低吼一声,翻身将她压至了身下。

支起胳膊,他俯瞰着她,就像猎人看着已经到手的猎物,嘴角噙着势在必得的笑。

吴昕彻底心凉,看着他,眸中腾起薄雾:“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恨你!”

“恨?”西陵殇冷笑,一抹不易觉察的痛意从眸中掠过,他俯下身,在她的耳畔哈着气:“反正你已经恨了,无所谓再添一笔,即使恨,你也休想能躲开本王!”

吴昕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说的话,他却是已经含住了她莹白的耳珠,略带惩罚的撕咬。大手更是滑到她的领口。

“不…”

她抬手,无力地劈出掌风,却是被他轻轻一带,就彻底钳制住,随着一起带走的,还有身上早已凌乱的衣衫。

呲啦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顿时,她直觉胸前一凉,粉色的肚兜也已不知所踪。

吴昕涨红了脸,又羞又恼,想屈膝攻向他的下.身,却是被他双腿用力一夹,再也动弹不得。

细密的吻带着属于这个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侵袭了过来,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带出一朵朵浅紫的红云。

“王爷,不要这样!”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身子在他火热汹涌的攻势下,情难自禁地颤.栗着。

这个男人眸中的侵略让她心慌到了极点,脑中又浮现出他母妃生日那日轿中的情形,他疯狂地如同一头受伤的雄狮,身子里喷薄着摧毁一切的力量。

那样的他,她怕。

“你早就是本王的女人!你的一切都是本王的!”西陵殇从她颈项间抬起头来,漆黑如墨的瞳里,盛满了炽热的火焰,纤长的手指重重敲点在她白璧的左胸口上,他霸道地宣示:“包括这里!如果是因为本王没有说、或者没有做什么,你误以为自己是自由的话,那么本王今日全部补回来!”

原本敲击在她心口的大手顺势就攀上了她胸前高耸的柔软,揉.捏着,指腹更是有意无意、似怜似虐地拂过那颗粉红的蓓.蕾。

没有任何的隔挡,他的指腹如同一块高温的烙铁,灼烫得她的身子涟漪连连、薄.颤不已。

青涩如她,就像从未开垦过的新地,他只稍稍撩.拨,就让她身不由己地沉溺、不能自拔。

她闭着眼睛,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沦陷,喉间却是逸出一句让自己难堪的呻.吟。

西陵殇满意地勾唇,顺着她光洁的肌肤,大手一路向下,如同有某种魔力一般,所到之处,无不掀起一阵狂热。

直到来到了她的腿.心,触碰着她的稚嫩,她才骤然睁开了双眼,清醒了过来。

不知何时,这个男人已经褪掉了自己的衣衫,他的肌肤光洁、结实,肌理分明,在柴火的映衬下,闪着魅惑的颜色,直晃着她的眼睛。

她连忙别过脸去,不再看他,“够了,停止吧!你已经成功羞辱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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