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楚音被他吓了一跳,挣扎了一下又慢慢放松在他怀里,对着镜子将耳坠慢慢的摘掉道:“也没有怎么玩,与许姐姐说了会儿话便回来了。”

“怎么不多玩一会儿?”闻人安替她拔掉发髻上的簪子。

陆楚音转过身来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笑道:“因为想姐夫你啊。”

这样的大咧咧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毫无虚假与故意讨好之意,听的闻人安心花怒放,一把将她抱起来就往那榻边走去,笑道:“你这般讨好朕,朕要如何赏你呢?”

陆楚音摸着他的脸笑道:“我想要的姐夫给不起,姐夫能给的那些我都不稀罕。”

这话让闻人安好笑了,“朕乃天下之主,有什么是你想要朕却给不起的?说来听听。”

他抱着陆楚音坐在榻上,陆楚音捏着他的下巴挑|衅的笑道:“我要做你的妻子,你可给的起?”

闻人安的脸色就是顿了顿,妻子,他的妻子…除了皇后谁还能算得上他的妻子?

她要的这个,如今他确实给不了。

陆楚音望着他的神色笑了一声,从他怀中挣扎着下了地,让侍书替她将外衣去了,转到屏风后换衣服,边道:“瞧把姐夫吓的,姐夫不必为难,我怎舍得拿这等子事来让你心烦,我并未想过要逼你给我什么名分,只要咱们天天在一处,开开心心的我就满足了。”

闻人安从那榻上起来,听她毫无娇捏造做的说这些话,转到屏风后,伸手将侍书挥了下去,亲自上前捏着她光溜溜的肩膀,低头亲了一下她肩头。

陆楚音颤了一下,吐出一口气笑道:“我只要姐夫每天陪着我就好。”

闻人安伸手环住了她的细腰,轻轻咬着她的肩膀闷声道:“朕这两日已经想过了,朕要让你名正言顺的留在朕的身边,只是要等到过了孝期。”他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陆楚音一事是如何传出宫去,传到那些麻烦的言官耳中的,今日那些大臣一本本的口诛笔伐陆楚音,只恨不能将她小小女子与祸国妲己相其并论,只因他如今有热孝在身,却是也不能替陆楚音说些什么。

他也怕陆楚音听到什么风言风语所以一早便过来了,哄着她道:“倒时朕封你为贵妃。”

陆楚音却冷笑了一声,转过身去抱着他的脖子看他道:“我要做便只做你的妻子,旁的都不要。”

闻人安着实的皱了眉头。

陆楚音却用手指轻轻的揉开他的眉头道:“若是做不了姐夫的妻子,那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陪在你身边,一辈子不嫁,名分什么都不重要。”她踮脚亲了亲闻人安的嘴唇,叹息一般的道:“只望姐夫万般轸恤。”

‘万般轸恤’四个字如同细细的小针一般扎了闻人安一下,他有些发愣,他看着眼前的陆楚音,忽然想起了刚入宫的陆楚楚,那时她也这样跟他说,还望圣上万般轸恤…

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弥补她,她就已经死在了他的怀里…

闻人安忽然将陆楚音抱了紧,只怕她向她的阿姐一般,转眼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他已经失去了楚楚,好不容易得来楚音,他如何也要轸恤她,“楚音…”

陆楚音靠在他怀里,伸手慢慢的摸向了他的腰间…

闻人安呼吸重了重,搂紧她闷声道:“楚音…朕恨不能将所有好的都给你…”

那光幕一闪有黑屏了。

弹幕里这次也习惯了,没有怎么吐槽——

最爱病娇变态:陆楚音打算怎么做?哎,还是觉得李云飞好可伶。

宅斗萌:看她和裴迎真商议的,我猜她可能会走?然后逼闻人安已皇后之礼再迎她入宫?

霸道总裁:@奸臣爱好者历史上是怎么样的?

奸臣爱好者:历史上没有记载陆楚音…只记载了陆蔷,但她入宫也不是直接就皇后啊,难道历史改变了?

阮流君看着那弹幕,陪着又等了一会儿想是不会再开了,果然直到晚上都没开。

是在第二日早上开了,闻人安匆匆忙忙的起来被陆楚音缠的又险些误了早朝,陆楚音觉得无聊,不知怎么的想要去大理寺见见那位朝中第一位女官女探花,闻人安被她磨的心痒难耐又急着去早朝,便也就答应了,说一定让福禄陪着,又说等他下朝,让裴迎真亲自带她去。

等他上完朝带着裴迎真过来,陆楚音竟是已经换上了一身利落的男装,转了一圈给他看,问他怎么样。

她又白又嫩,如今穿上男装也不像个男的,却是别样的可爱,令他想捏一把。

他嘱咐了裴迎真带她过去,却也暗自跟裴迎真说了,只让女探花陪着她在门前院子里,不仅要的地方转一转,哄着回来就行。

裴迎真应下。

陆楚音便带着福禄跟着裴迎真一路出宫去了大理寺,岔子却是出在了大理寺中。

这些日子,闻人安与陆楚音不干不净的传闻越传越盛,闻人安与陆楚音都是在大孝之中,又是姐夫与妻妹的关系,闹出这样的丑闻令朝堂上下都难堪。

尤其是这两日,言官口诛笔伐的将陆楚音比作祸国妲己,将所有的错都归在陆楚音的身上,更有上奏让圣上封陆楚音一个公主身份,与那需要联姻的边邦和亲去。

陆楚音这两日再京都风头比裴迎真都大,大家都喜欢听这些喜闻乐见的丑闻,尤其还是皇室中的丑闻。

陆楚音本由女探花陪着在院子里看那些正在晾晒的陈年旧卷宗,却不知如何兴起,一定要去审讯室里看审讯犯人。

福禄好说歹说都不行,女探花也拦了拦,却是没拦住。

她像是当真恃宠而骄,仗着圣上的宠幸不顾半点分寸一般,直哼哼的就要冲进审讯室中,在回廊里被守卫拦下,她伸手就是一耳光,厉声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拦我?”

这句话不但激怒了大理寺那些本就看不惯她的官员,也让弹幕里的观众老爷们吃了一惊——

最爱病娇变态:这还是那个陆楚音吗??陆楚音怎么…变的这么脑残不讲理了啊?

来看裴迎真:肯定不是真的吧,陆楚音再智障也不会真干出这种女二现在都不会干的事吧。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我觉得可能是个计,就是为了激怒众人,引发众怒。

那众怒确实是引发了,正在审讯室审案的大理寺少卿从那审讯室出来,劈头盖脸就是对陆楚音一顿指责。

原还只是说她殴打辱骂守卫,干扰公务,依法是要杖责的,请她速速离去。

可陆楚音不饶人的竟破口大骂大理寺少卿,骂的那少卿脸一红一白,只恨不能与她动手,便再忍不住的痛骂了陆楚音一顿。

将她的不孝不贞,大孝之中做出勾|引姐夫之事无端悔婚退婚,又上升到了魅惑误国都骂了一遍。

大理寺中那样多的官员都看热闹一般围观着,众目睽睽之下,那少卿骂她连基本的礼义廉耻都丢到了狗肚子里,连那祸国妲己都不如,妲己尚是名正言顺位于中宫,可是她在宫中又是以个什么名分?

所有的人都在指指点点议论她,那羞辱像是剥光了她的衣服游街示众一般,她梗在那里像个火烤,终是没有忍住眼眶一红险些落下泪来。

福禄也没料到会闹到这般田地,慌慌忙忙叫来裴迎真才总算是将此事按了下来,他带着陆楚音落荒而逃一般便要回宫,可一出大理寺发现他们的马车不知是被谁泼了粪水,恶臭扑鼻的福禄险些作呕。

陆楚音站在那马车旁再忍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她背过身对着大理寺的青墙,一声声压在喉头,却越压越难过。

便是知道…料到了会如此,可是那些话骂到她脸上她仍然觉得难过。

福禄也是慌了,忙安抚她,又转头喝侍卫去请裴迎真大人来解决此事,却猛地瞧见一个人走了过来,他呆了一下,“李大人?”

陆楚音听到那三个字浑身像是被雷劈一般颤了一下,她不敢回过头去,怕看到那个人。

但他就停在自己的身后,像是压着千言万语的平淡,对她道:“陆姑娘不必理会旁人的污言秽语,不要难过。我…我找马车来送你回宫。”

她喉头哽了一下,手指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襟,那颗心像要被人一点一点揉碎,她这辈子最不堪的一刻,被她最爱的人亲眼目睹。

她几乎要将手指攥断,才从发酸发哽的喉头挤出冷淡的一句话,“不必了,多谢李大人,我…我可以回宫。”她生怕再多讲一个字就泄露情绪,多少的情绪像刀子一般割在喉咙里被她生生咽下,她闭着眼睛叫了一声:“福禄,速速备马车,我要回宫。”

她只希望快一点,再快一点。

福禄忙应了一声,裴迎真便从大理寺中出了来,看到站在那里的李云飞皱了皱眉,上前对陆楚音道:“我已重备马车送陆姑娘回府。”

陆楚音点了点头,听那马车停在身后才慌忙转过头,看到神容憔悴的李云飞慌忙就侧开了脸,一个字都没说,扶着福禄匆匆忙忙的上了马车。

那马车晃了一晃缓缓驶动,陆楚音终是没有忍住在那马车之中捂着脸痛哭了起来,哭声被那马车声掩盖,她才敢放声。

那马车越行越远,李云飞站在原地没有动。

裴迎真确定了所有人都走了,才冷声对李云飞道:“你是存心让她难过吗?你明不明白她要多努力才做到如今的决心?你又知不知道你的一举一动都可以让圣上对她起疑心?”他伸手抓住李云飞的衣襟对他道:“你要害她满盘皆输吗?”

李云飞僵在那里一个字也讲不出口。

弹幕里在替陆楚音难过,替李云飞难过,替这一对难过。

有人说了一句话——

吃糖不□□:李云飞和陆楚音这一对让人唏嘘,但是也很难说,如果把李云飞换成裴迎真也许就是另一种结局了,只能说陆楚音成长的太快,可是李云飞还是站在原地,当然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没有一点错,错的是世界,他适合简单的情缘,不适合太沉重的感情,比如如今的陆楚音。

宅斗萌:到底多久开始手撕渣皇啊,我快忍不住要骂娘了。

路过:快了吧,你们的真导演这场戏已经唱足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昨天小年家里很忙所以没有更新,今天多更一千七八弥补你们!年底了很多琐碎的事情,所以更新很难准时八点,还请大家暂时包容包容我,我会尽量准时,尽量日更的!鞠躬!

感谢:卜易,微w酱,桃灼妖夭的地雷~

第124章 一百二十四

陆楚音在那马车里几乎要将一辈子的眼泪流尽。

福禄听着也心惊胆战的,只怕回去闻人安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一路催着马不停蹄的回了宫。

在那宫门前陆楚音的眼泪就没止过,她就是要哭,要让闻人安知道为了雨他苟|合她受尽了委屈。

她一路哭回了寝宫, 将殿中为数不多的所有宫娥太监都赶了出去,连侍书都没留下,关上殿门一个人窝在榻上哭。

侍书在殿门外也是急坏了,拼命催促福禄快去请闻人安来,生怕陆楚音想不开干出什么傻事。

阮流君在那光幕里看着陆楚音窝在那榻上哭了一会儿,慢慢也就不哭了,她只是呆愣愣的看着窗棂之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或者什么也没想吧,她只是哭累了。

她靠在那榻上竟是慢慢的睡着了。

殿外, 闻人安匆匆而来,他先是听了福禄不清不楚的话,正好裴迎真入宫来向他禀告这件事。

裴迎真是说的清清楚楚,连大理寺少卿那些不干不净的话都跟闻人安叙述了一遍,至于马车被泼了粪水一事他也说正在查。

闻人安听的火冒三丈,不知是因着楚音受了委屈,而是为着大理寺少卿那些话,他哪里是在骂陆楚音,分明是借着陆楚音在骂他,在打他的脸!

只是如今他还不打算收拾了这个少卿,此人为人耿直忠心耿耿他是知道的,他也深知他就是这个一个脾气,朝中也需要这人的人,况且他如今将裴迎真抬的太快太高,大理寺中总是要留一个制衡裴迎真的人,此人正好。

闻人安匆忙赶到时殿外的侍书正急的不行,殿中已经半天没有声音了,连哭声都没有了。

她哭着噗通跪在闻人安面前道:“圣上,姑娘是个可怜的,如今无亲无故只有您一人可仰仗的,您要救救她,救救她不被人欺辱啊!”

福禄也忙跪下哭求道:“是奴才没有照顾好陆姑娘,让陆姑娘受了这般委屈,奴才该死!还请圣上赐奴才一死吧!”

闻人安已是不想和他们纠缠这些,只问道:“可有人在里面伺候?”

侍书哭着道:“没有,姑娘把所有人都赶了出来,如今也不听音儿了…”

闻人安忙上前推了推殿门发现是插着的,便提声喊了一声:“楚音开门!朕来了,有什么事开门同朕说。”

殿内却没有半点儿回音。

闻人安忽然有些心慌,万一楚音当真想不开了…他忙回神让侍卫把门撞开。

侍卫应了一声,上前一通猛撞,将殿门哐的一声撞了开。

那细尘飞扬之中,闻人安快步走了进去,几乎是一步追一步的走进了内殿之中,一掀帘子就看到昏睡在榻上的陆楚音,心就是一松,却又一紧,怎么睡的这样熟?

他忙快了两步走到榻边,弯腰先一步探了探她的鼻息,触到匀称的呼吸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坐到榻边又想笑又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她脸上泪迹未干,落了他一手指。

陆楚音的眉头就是皱了皱,被他托起脸来,心不甘情不愿的慢慢睁开了眼,看到眼前的他愣怔了片刻,听到他又担心又轻柔的问她,“怎么睡得这样熟?朕叫你都没听见?”

陆楚音看着他看着他,慢慢的将脸埋在了他的手掌里哽咽一般的道:“我太累了…太累了…就没听见。”

太累了…不知为何她小小的年纪说出这句话让闻人安心疼不已,她这个年纪本该娇娇宠宠没有任何烦心事的小姑娘,可她却说太累了。

闻人安托起她的脸来看她,发现她眼睑上全是眼泪,心头被那眼泪湿的一颤,轻声问她,“是朕让你太累了吗?”

陆楚音看着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对他笑了笑,笑的万分疲倦,坐起身来自己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缓了一下笑着问他,“圣上今日过来的这样早,是忙完了吗?”

她坐在那里将脸上的眼泪全揉在掌心里,只留了笑容给他。

这让闻人安愣了一下,慢慢的道:“朕听说…你回来了,似乎出了点事情让你不开心了,所以朕来看看你。”

陆楚音却对他笑道:“我没事。”

她说我没事时闻人安只觉得心都被她揉在了掌心里,她把所有的不开心都藏着,只开开心心的跟他说话。

“我真的没事。”陆楚音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指,轻轻柔柔的道:“姐夫不必为我担心,您是君主要操心国家大事,我那些小事不值得您分心。”抓起他的手,让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姐夫还有事便去忙吧,我再睡一会儿就好。”

她越逞强越让闻人安心疼…

闻人安伸手便将她抱在了回来,抚摸着她消瘦的背道:“朕没有要忙的,如今对朕来说你就是要紧的事,朕留下来陪陪你。”

陆楚音伸手慢慢的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脖颈间,一下一下的亲着他的脖子道:“姐夫,我想你了…你亲亲我。”

闻人安托起她的脸像是捧着个珍宝一般,轻轻的亲了亲。

陆楚音却扑在他的身上,猛地将他压在了榻上,趴在他身上渴求一般的加深了那个吻,含糊道:“抱着我姐夫…”

闻人安一把搂紧了她的腰,感觉她的手指小蛇一般的摸在自己身上,一路向下向下…

他闷哼了一声,咬住她的嘴唇搂紧了她,几乎要和她化在一块,融为一体…

光幕一下子又黑屏的跳转了回来。

弹幕里提着一口气吐不出来——

咖啡不加奶:干|哦!这样每次一口气憋回来快要让我心肌梗塞了!

来看裴迎真:虽然有心里准备,但还是一口老血硬生生的憋了回来…

霸道总裁:事已至此,不如我们来分析一下剧情活跃一下气氛吧,你们猜猜陆楚音和你们真搞了什么鬼?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看陆楚音这样逞强默默落泪的打动闻人安,把一个‘受尽委屈但我爱你我不给你添麻烦的小白莲花演绎的活灵活现’,我猜她大概要欲拒还迎的自个尽?不然怎么让闻人安大怒心疼,一气之下给她一个名分?

奸臣爱好者:可是她说她要的是皇后,现在闻人安最多也只能给她个妃子吧?她会愿意?

路过:闻人安看起来也不是那种不管不顾的昏君吧,她无论怎么做,也不可能冒着满朝文武的反对,硬是给她个皇后吧?

最爱病娇变态:那可咋整?不是皇后我不爽!对不起小陆姑娘受的委屈!

阮流君也猜不透裴迎真和陆楚音的计划,只能继续关注着怎么发展,可是这次一黑屏直接从这一天到第二天早上才又可以打开。

一天一夜…弹幕里将闻人安与陆楚音的纵|欢吐槽的没眼看。

那光幕跳回去时陆楚音还在睡觉,她一直睡满了两个天眼,阮流君看她一时半刻也醒不来,大家也觉得无聊,便暂时收回了她的天眼,开了天眼给大家去看裴迎真。

裴迎真还在大理寺中,这些日子他几乎吃住都在大理寺。

他在看案卷,光线有些暗,他便就在了窗下,刚刚坐在窗下便有一人进来,不是别人,正是那女探花。

女探花进来坐下先喝了一口茶。

裴迎真从案卷里抬眼看了她一眼,缓缓问道:“办妥了?”

女探花似乎渴的厉害,又咕咚咕咚喝完了一杯茶才道:“办妥了,马车就备在京都外的十里亭外,只要出了京就有人接应她,一路护送她离京了。”又皱眉道:“只是不知她能不能顺利出京。”

“这个你不必担心。”裴迎真继续看案卷道:“她自有办法出京,只要护送的人安排好了,旁的你不用操心。”

女探花瞧着他,往前凑了凑,好奇的低声问道:“裴大人,老实说昨天马车上的粪水是不是你泼的?”

裴迎真挑了挑眉,往后靠了靠道:“注意一点,你再怎样也是个女子,不要传出不必要的闲言碎语。”

女探花讥讽的撇了撇嘴,她的闲言碎语还少?一个女子混迹在官场男人堆里,哪个正经的瞧她了?

“我这人什么都怕,就是不怕闲言碎语。”女探花靠在桌子上转着杯子道:“若是怕这些我早就不要活了。”

裴迎真抖了抖案卷道:“我怕,我已有家室,不想为这些闲话让我夫人不开心。”

女探花禁不住笑了,取笑他道:“裴大人说的好自信,人家许姑娘还未必嫁给你呢,你就先称呼上夫人了,好不害臊。”

“迟早的事。”裴迎真看她又要嘴碎,便道:“你很闲吗?”将手中的案卷递在她眼前的桌子上,“那这件案子就交给你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