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探花还在不服气的与他抱怨,尽是给她一些不好办的案子。

弹幕里已经把阮流君取笑的脸红不已——

霸道总裁:这夫人叫的顺口的,想来是主播没记忆那阵子锻炼出来的,不要脸的你们真。

来看裴迎真:狗粮吃的防不胜防啊,心痛。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敲黑板!在座的诸位男士们看看,学习一下,这才是有了女朋友或老婆之后该和异性同事保持的距离!裴迎真很好的向你们示范了,什么叫避嫌!都记下来!不要再说我们是同事是朋友,平日里大家闹着玩!玩个鸡!

隔壁老王:来看裴迎真直播间的有男士吗→_→你好激动,是不是有什么故事?请开始你的诉说。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哦…没有男士??除下管理员,有活着的男士举一下手让我们看看。

藏的小豹豹:我就是。

霸道总裁:哇!真的有男的!活的!

弹幕里乱成了一片,都在围观这仅有敢冒头的男人。

阮流君又看了一会儿裴迎真办案,刚要起身出去看看庭哥儿在做什么,光幕里忽然有人慌慌张张的来禀报裴迎真。

居然是福禄。

福禄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急道:“裴大人快进宫去吧!圣上急着召见您!”

“怎么了?”裴迎真皱眉问道:“可是有什么急事?”

福禄快急哭了,只小声道:“出事了,陆姑娘…陆姑娘她不见了!圣上急的要将她宫中的宫娥都打死呢!”

什么?陆楚音不见了?

阮流君在光幕外吃了一惊,她忽然就想到了刚才裴迎真和女探花的谈话,出京?护送?是他…将陆楚音偷偷送出了京吗?

弹幕里也惊讶不已,就看着裴迎真火速进宫,直接被带去了陆楚音的殿门口,就看到殿门口跪着的一地宫娥和太监。

阮流君留意了一下,没有侍书嬷嬷,看来楚音是将她带走了。

闻人安在大殿中怒不可遏的问着一个宫娥,陆楚音什么时候不见的。

那宫娥吓的不敢抬头,泪水涟涟的道:“奴婢…奴婢…只知道半个多时辰前姑娘说她想出宫透透气,有侍书嬷嬷陪着,奴婢…奴婢也不敢多问…”

闻人安拎着她的衣襟几乎气的要将她的脖子攥断,“朕可有吩咐过你们无论楚音做什么说什么都来向朕禀报!”

那宫娥被攥的喘不上来气。

裴迎真忙上前却也不敢伸手拦,只是道:“圣上息怒,还是让微臣来问吧。”

闻人安心中烦乱不已,看到裴迎真来了硬是忍下了满腔怒火,将那宫娥丢在了地上,这一殿的奴婢守不住一个人!

裴迎真看着倒在地上满脸泪水拼命喘息的宫娥,平缓的问她,“你起来慢慢说,陆姑娘是何时不见的?与谁一起不见的?可有说过什么与平日里不一样的话,或是说要去哪里?”

宫娥听到那平和的语气,又感激又恐慌,手忙脚乱的爬起来一一回答道:“姑娘是半个多时辰前出宫的,是和侍书嬷嬷一起出的宫…姑娘只说了想出宫透透气,却是不曾说过要去哪里…奴婢奴婢实在不清楚!”

裴迎真便挥手让她退下去,又命人查一查陆楚音的殿中可有少什么东西,然后对怒不可遏的闻人安道:“圣上也不必急,想来陆姑娘只是出宫玩了,许是过一会儿就回来了,不如圣上派人出宫找一找?”

“你以为朕没有找吗!”闻人安手心里全是汗,他也不知他是气还是慌,楚音从来不曾这样不告知他就出宫,昨日出了那样的事,她又和李云飞见了面…

“圣上派的人都去了哪里找?”裴迎真问道。

闻人安心烦意乱的道:“李府。”

果然…裴迎真在心里笑了笑,闻人安所担心的只是陆楚音跟李云飞走的,尤其是在他知道陆楚音见到了李云飞之后。

裴迎真便道:“圣上不必着急,微臣即刻出宫去找陆姑娘。”

闻人安便挥手让他快些去找。

裴迎真一路出了宫,倒像是真的一般,带人先去找了李云飞,李云飞还在当值,并没有离开过片刻。

裴迎真怕他慌,乱了几乎,便也没有多讲什么,又带着人去了许府,却是没有让人进许府去找人,而是他亲自进了许府。

怕惊扰了许老夫人。

阮流君在那光幕里看他来了,忙迎了出去。

裴迎真瞧见她笑了笑,上前拉住她的手低声道:“没什么事,只是有件事跟你说,你听了先不要慌。”

阮流君心中便只他要说什么。

果然他拉着她到僻静处,轻声道:“陆楚音不见了,圣上命我来找她。”又忙道:“不过你不要急,她没事的,只是暂时出去躲一躲,你不必管这些,有人问你,你只管说不知道就行,不要为她担心,其余的我会处理的。”

阮流君看着他,抓紧了他的手指,忍不住对他道:“我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一定要小心,也一定要保护好楚音。”

裴迎真低下头来亲了亲她的额头道:“我明白。”又揉了揉她的肩膀道:“快进去吧,外面冷,也去与老夫人说一声,我只是来找人的,免的她听说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官兵,惊扰了她。让她放心,不会再来了。”

阮流君点了点头,看着裴迎真转身离开,出了许府。

那光幕里裴迎真对那些官兵说了,陆楚音并未来许府,便带着官兵又去了另一处找人。

只找遍了所有陆楚音能去,以前去过的地方,才又去了京都城门口,果然一问之下那守城门的官兵说,是有个姑娘出城去了,说是回乡探亲。

这守城的官兵并不认识陆楚音,也不知圣上与陆楚音这些事,只记得单独女子出京的,好像就这一个,他还盘问了所以有些印象。

裴迎真火速回宫禀报给了闻人安。

闻人安坐在那大殿之中脸色阴沉的像是要杀人,楚音…楚音居然敢私自逃离京都,逃离他!

他又阴冷的问了一句:“李云飞可还在京中?他今日可有与陆楚音碰面?”

裴迎真知道他的意思,便道:“李云飞今日一直在当值,不曾离开过,更不曾与女子碰过面,这些他的手下和同僚都可作证,微臣也已命人暂时暗中监视着他了。”

闻人安这才点了点头,看着如今这人去楼空的大殿,又怒又心慌,这种心慌在楚楚死的时候出现过一次,他那时恍然惊觉自己最爱的女人真的离开了他。

如今又在发现陆楚音不见了的时候又清晰的浮现,清晰的让他自己都惊讶,他居然…这般在意陆楚音,怕失去陆楚音了。

昨日的温存还历历在目,他还闻得到这大殿中陆楚音喜欢的熏香的味道,可是陆楚音已经不见了。

“怕人出京去找。”闻人安一刻也不犹豫的下令道。

裴迎真顿了顿道:“圣上,微臣有些话不知当不当讲。”

“到如今你还在跟朕打什么哈哈。”闻人安阴冷着脸看他,“有话就说。”

裴迎真便道:“如今看来陆姑娘今日是自己想好了的才出的京,她什么都没带走,圣上赏的,平日里用的,她都留了下来,只穿了一套衣服,带走了侍书嬷嬷。微臣猜她可能…是因为昨日的事情。”他看闻人安,果然闻人安的脸色沉了沉。

昨日一事她虽然逞强不肯与他说,可是闻人安也知道她心中怕是当真难受了。

“陆姑娘可曾与圣上说过什么名分的事情?”裴迎真问他道。

闻人安攥紧了手指,她说如果不能做他的妻子,她什么名分都不要,只要开开心心的与他在一起。

“微臣猜测,陆姑娘听了那些话重了心,才会想着离开圣上。”裴迎真道:“她唯一的阿姐刚刚离世,被骂的如此不堪,又被带上了魅惑圣上祸国的帽子,是谁也会在意的。所以她或许是想离开圣上,一了百了。”

“一了百了?”闻人安听到这四个字忽然心里空了一下。

裴迎真忙道:“微臣所说的一了百了并非是圣上以为的那个意思,是说从此以后不再纠缠圣上,干干净净的离开。”

闻人安心头像压着一块大石,将那额头埋在了掌心里闷声道:“是朕害了她…是朕…纠缠于她。”

裴迎真叹息一声道:“既然是陆姑娘自己做的决定,不如圣上就成全了她,放她去吧。”

闻人安从那手掌里抬起眼看着裴迎真,冷冷的道:“她是朕的女人,放她去?放她去哪里?这天下地下她还能去哪里?”

裴迎真无话可说,只是故作惊讶的又问了一句,“微臣斗胆问圣上一句话,您与陆姑娘…”

“她已是朕的女人。”闻人安直截了当的道:“所以无论天上地下朕一定要将她找回来。”他只要一想到陆楚音流落在外,可能会随便找一个男人将自己许了,在别的男人身边承|欢|膝|下,他就无法容忍,他的人,死也只能死在他身边。

裴迎真颇为为难的皱了皱眉道:“微臣明白了,只是…这天大地大,要找一个人宛如海底捞针,陆姑娘再无亲故,也没有地方可以投奔,她一个姑娘家能去哪里?”

闻人安将眉头锁紧,忽然想起什么一般道:“静云庵!”他扶案而起快步走到裴迎真的跟前道:“她前些日子曾与朕说过,要离宫去静云庵中,去做姑子,你即刻带人出京去静云庵中找她!她一定在那里。”

如今除了那里,她还能去哪儿?

闻人安想到她前几日说的话,想到她可能当真去了静云庵忽然松了一口气,所有的怒气化成千言万语都难以诉明的怜惜,她当真是…去了静云庵中,为了成全他的仁君之名吗?

弹幕里却是炸了——

嚯嚯嚯霍元甲:我的妈!闻人安再次刷新了我心中渣男的底线啊!他刚开始发怒是因为害怕陆楚音是丢下他和李云飞双宿双飞去了吗?现在这种如释重负的表情是个什么鬼????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还能有什么鬼?就是确定了陆楚音不是丢下他这个老男人跟小鲜肉私奔过好日子去了,而是为了他去静云庵当姑子,为他守身如玉后的如释重负嘛。估计他自己还挺感动的吧?我这么有魅力,把小姑娘迷的为我肯委曲求全成全我的仁君大业,我可真厉害。

最爱病娇变态:他太恶心了!还他的女人!我是真的希望小陆姑娘和李云飞私奔去啊,不要被找到!

霸道总裁:不可能的,李云飞有一整个大家族,他敢私奔走?那也太自私了。而且这样陆楚音之前的献身不就白牺牲了吗?还是等着看陆楚音和裴迎真怎么走吧。

奸臣爱好者:裴迎真之前和女探花说的,护送她平安离京说的就是陆楚音吧?他这是要以退为进?让陆楚音僵着不入宫,逼闻人安用皇后之位迎她入宫吗?能成功吗?

路过:要不要开个赌局,看看能不能成功?

来看裴迎真:为了我真,我赌可以成功!

宅斗萌:我赌不能,因为不能改变历史,历史上陆蔷也不是已皇后之位进宫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点更,弥补昨天没更,要过年了实在是太多太多琐碎的事情了,时间宝贵啊!我能尽量多更就多更,争取年前能更完!请多多包容!

感谢:隔壁老王也是王,卜易,阿私,Exqusite丶的地雷~和土豆儿给女相直播间仍的地雷~比心!

第125章 一百二十五

裴迎真出了宫先回了大理寺只点了几个人随他出京去找人,然后直接去了许府。

阮流君惊讶的迎了出去, 以为他是有什么紧要的事要在去找陆楚音之前与她嘱咐,谁知他见到阮流君只是与她说:“圣上命我出京一趟,来去可能需要三四日的时间, 这几日你好生在府中待着,若是有事就命人去找阿守为你办。”

阮流君有些惊讶的问他,“你来…只为了说这个?”

裴迎真却无奈的笑了,“我是怕你找我没找到着急,所以来跟你说一声。”

阮流君那句‘你可以让阿守来告诉我就行了,何必亲自跑一趟’就压在了嘴里,怕说出来他不开心,便只是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去吧,路上自己多加小心, 以后若是你有什么公务要办,不必这般亲自过来,找人通知我一声就是了,你的事要紧。”

裴迎真十分无奈的将她望了又望叹气道:“行吧,那我下次不来了,那我走了。”转身便要走。

阮流君忙拉住他,上前两步看他问道:“你生气了?”

“生什么气呢?”他问阮流君。

阮流君看着他好笑道:“生气我没有领你的情。”又道:“裴大人如今可是愈发的小气了,这样便生气了。”

裴迎真看着她笑了笑,伸手抱了她一把道:“逗你玩的,好生在府中等我回来。”

阮流君抱着他“恩”了一声,亲自将他送出了府。

看着他走远了,才回了屋中又开了天眼买了陆楚音。

这个时辰,陆楚音应该是还没到静云庵吧?她记得静云庵离京都是两个时辰左右的路程?

果然,那天眼打开,光幕里是在马车中,陆楚音趴在侍书嬷嬷的膝上睡觉。

侍书嬷嬷抱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脸上难得又轻松又愉快,她其实…是希望陆楚音能够离开皇宫,去一个不需要让她活的那么辛苦的地方,好好过日子,她想太后在天之灵也是这样想的。

她这些日子瘦了许多,从前她圆圆的脸,总是挂着笑,像是永远不知道人间烦恼一般,可如今…她总是不开心。

侍书看着她沉睡仍然皱着眉头的脸禁不住眼睛一红,她曾经也是太后手心儿里的宝贝,被太后疼着护着长大的,若是太后知道她如今成了这副样子,一定心疼的睡不着觉。

那马车摇摇晃晃行的不快,在下午的时候到了静云庵前。

侍书轻轻拍了拍陆楚音的背,语气轻快的道:“姑娘,咱们到了。”

陆楚音这才醒过来,坐起来在那马车里缓了半天的神儿才被侍书扶着下了马车。

今日日头不好,阴沉沉的发暗,静云庵在这山峦之中窝着,又清幽又荒芜,只是那门前打扫的干干净净,连那匾额都擦的发亮。

门口有位小尼姑在扫地,瞧见有马车来便扭头看了一眼,登时一喜的拿着扫帚就跑了过来,“陆小师妹!你怎么回来了?!”

陆楚音被她叫的有些恍惚,她从小跟着太后在静云庵中长大,大大小小的尼姑师父都认得她,还有些训过她,因她年纪小,都叫她小陆师妹,陆小师妹。

陆楚音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缓了半天才歪头对她笑了笑,“静康师姐,我回来了。”

那叫静康的小尼姑便喜的一把抱住了她,笑的眼睛都不见了道:“我还以为陆小师妹随着老太后再也不回来了!”提起老太后她又神色暗了暗,松开陆楚音合掌道了声佛号,安慰陆楚音道:“老太后的事咱们都听说了,师父一直在为老太后诵经,陆小师妹切莫太过伤感。”

陆楚音笑了笑道:“我已经不伤感了。”

侍书怕山中湿气大又凉,不好多在外面站着,便催静康快些去禀报师太,进去再叙旧。

静康一拍脑门,忙一溜小跑的跑回了静云庵。

不多会儿庵中师太与平日里与陆楚音玩的要好的尼姑便都出来,熙熙攘攘的将陆楚音迎了进去。

听说陆楚音又回来了,要在这庵中住些日子,便又着急忙活的将从前陆楚音住的斋房给收拾了出来。

等陆楚音同师太说完话带着侍书一进那斋房便觉得一暖,小师父居然还给她烧上了炭盆,将斋房烧的暖烘烘的,满室皆是沉沉的檀香和松木香。

陆楚音做到榻上,伸手摸了摸松软的被褥,莫名其妙眼睛就红了,她像是有了归处一般。

跟进来的静康道:“被褥都是新的,昨日可巧太阳好,都晒过了睡着可舒服了。”又将取来的素衣放在床头道:“这些也都是新的,没人穿过,我是按照你从前的尺寸拿的,如今看你…”她上下打量了陆楚音一番,“好像是瘦了,也不知合适不合适。”

陆楚音伸手拉住她,红着眼睛笑道:“不要为我忙了,静康师姐知道我不讲究的,还像从前一样就好。”

静康坐在她身旁,看着她又不好意思的笑道:“你比从前好看许多啊…也没有太结巴了,只是有些太瘦了。”静康抓着她的手认真的道:“是不是因着老太后与陆大师妹的事太过伤心,你不好好吃饭啊?”

那陆大师妹指的是她的阿姐,陆楚楚。

静康从出生就被丢弃在这静云庵前,虽是年纪不大,却是入门很早的小师姐,为人木纳却待人极好,尤其待陆楚音这个小师妹,小时候就总是偷偷藏些好吃的给她。

侍书瞧着静康还是那般待陆楚音,心就安了,接话道:“可不是吗,姑娘这些日子都不好好吃饭,静康小师太要好好说说姑娘。”

静康便握紧陆楚音的手道:“你不要太伤心了,我师父说人生在世就是一场修炼,她们只是历完了这场劫难早登极乐了,你不必为她们伤心。”

陆楚音瞧着她瞧着她,忽然笑了,是啊,人生在世就是一场浩劫,早离开的是幸事,活着的才是要继续历经苦难。

“所以要好好吃饭,好好修炼。”静康皱着眉道:“吃饭是这苦难世间最愉快的一件事了,你怎么会不爱吃饭呢?你从前不是最爱吃饭的吗?”

陆楚音被她逗乐了,歪头靠在她肩上笑道:“主要是外面的饭没有咱们庵堂做的好吃,如今我回来了,就好好吃饭了。”

静康开心的点头又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脖子道:“那便好,那便好,你先好好休息一下,等会开始晚饭我就来叫你。”怕打扰了陆楚音休息,忙起了身高高兴兴的跑了出去。

侍书将被褥给陆楚音铺开,让她暂且休息休息,笑着道:“奴婢是当真觉得还是这里好,师太们待姑娘亲切,姑娘又在这里长大的一切都熟悉,若是姑娘能留在这里也是好的。”

陆楚音摸了摸那些从前就有的桌子椅子,往事如梦,她曾在这间小屋子里生活了十几年,再回来居然觉得万分陌生,像是…只是在这里做了场梦。

她如今站在这里将过去都想过一遍,她最快活的时光竟然都是在这里度过的,从这里离开之后再没有轻松过,就算最早她与闻人瑞卿还未曾伤害过彼此时,她也过的不轻松,因为她在闻人瑞卿身边所有人都告诉她不般配,那段时间她是当真觉得自己那么糟糕,连话都说不好。

她确实有些累了,躺在榻上闻到被子上松软的香味,放松的吐出了一口气。

侍书将她的发拢出来,轻声道:“姑娘不要嫌奴婢啰嗦,您要自己看开些,不如远离那些是非仇怨…咱们就留在这里吧。”

陆楚音闭着眼笑了笑道:“你如今还以为那些恩怨是我想远离就能远离得了的吗?这里是我想留就可以永远留下去的吗?”

侍书愣了一下,听她慢慢道:“我已经变了,留在这里已经不能让我感到快活了…”

她的快活一定要在闻人安身上找,一定要。

那光幕里的弹幕道——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物是人非,不是想回头就能回头的,按照现在的发展陆楚音就算真想放下恩怨留在这里,闻人安也不会放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