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皇上地意思是即刻执行。但也不应该让举行一半地婚礼举行不下去。这么不近人情吧。

“有何不可。”张唯心轻笑一声。状似和善地拍了拍金湘地肩头。他仿佛一个长在对子侄辈鼓励。但是天知道这个动作背后地含意究竟是什么。

白芷忍不住隔着盖头揉了揉太阳**。她忽然觉得这个春天过得实在糟糕至极。

在众人的簇拥下,一条红绸牵引着两位新人进入了大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

司仪开始主持仪式,但最后一句还没喊完,就听到房梁之上传来一个男子嘶哑的呼声,“呔,老大乃是击雷山大王,今日到此打草,把金银财宝,漂亮女人全都献出来。”

大清白日,朗朗乾坤,居然碰见打劫的,所有的宾客都有些犯傻,直愣愣的盯着房梁。就这一愣神地功夫,那山大王已经跳了下来,一低身把新娘子揽在怀里。

他穿着一身青衣,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只能看到宽宽的额头和半露的双眼,就那嘶哑的男音都做作的不像本音。

“先瞧瞧这新媳妇漂不漂亮,好抢回去当压寨夫人。”那男子哈哈大笑,伸手掀起白芷地盖头,往地上一甩。

那大红的颜色,在空中飘出一个美丽的弧度,缓缓坠在地上。被那男子一脚踩上,上面印了一个大大地脚印。

新娘子被别的男人抱了,这成何体统。张先机大惊失色,频频高呼,“来人啊,有劫匪啊。”

府里的仆人蜂拥着冲了上去,想要抢夺新娘,但都被那男子施展功夫踢开了。他虽嘴里呼叫是来抢钱的,但手中一直抱着白芷,半刻也不肯撒手。那样子仿佛她才是他心中地宝贝。

白芷一入男子的怀,身体靠在他胸前,她立刻就感觉到这人是凌子墨。不由轻声说了一句,“你别胡闹,小心玩出火来。”

“给我做压寨夫人也不错啊,好过嫁给那个只懂医术的冷小子。”凌子墨轻笑一声,伸手更把她揽紧了些。

这死小子真是皮痒,白芷磨了一下牙,刚要给他一胳膊肘,让他尝尝苦头,就听到‘噌噌’几声,东西厢房,正房的屋梁上,迅速蹿上来十几个人影,个个跟凌子墨一样打扮,都是青衣蒙面,口中一个劲儿大叫着,“大王,大王,小的们来帮忙了。”

这年头强盗都成疯了?这般嚣张?人群里立刻炸开了锅,有人大叫道:

“快去报官。”

“叫巡防营。”

戚少德是武将,自诩有功夫底子,带着几个凌家军的将士,率先跟这些青衣蒙面人战在一处。但是他越打越觉得心惊,冷汗顺着脸颊如泉水流过。这些青衣人竟然都是难得

顶尖高手,比起大内高手都不遑多让。

这样的一群人怎么可能是普通强盗?到底是谁能有本事聚齐这么多地高人呢?又到这里做了抢匪?

谁能告诉他今天这出戏到底唱的哪出?打着打着,戚少德忽然觉得自己地头开始痛了。

战场之上,岂能分心?就一刹那的功夫,那些高手已经冲进大厅,团团围在凌子墨身前。看样子像是在保护他,但却是刀刃冲后,眼神中透满了警惕和提防。

凌子墨从一看见这些青衣人开始,眼中就写满了诧异,待得这些人围近了,他却忽地展颜一笑道:“你们这些小的们,还真是尽职尽守。”

“为了老大,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十几个人异口同声,喊的房梁都瑟瑟而抖。

“还真是忠心啊。”凌子墨撇了一下嘴,微有些不屑,随后在白芷耳边轻声说道:“你抱紧我,咱们这就杀出去。”

白芷心里清楚,这时候若不配合,说不定凌子墨就得陷在这里。她忍不住叹息一声,双手环上他的腰,对这个小祖宗她还真是一点撤也没有。

“小的们在前面开道,咱们冲了。”凌子墨大喝一声,舞着大刀,向前劈斩,似乎当真成了这些人的老大。

十几个青衣人呼喝一声,护着他一起向外冲。张府里参加喜宴的人大都没带兵器,哪是他们的对手,只吓唬几下,顿时如潮水般散开,留出一条通道给他们通过。

也是他们并没打算伤人,虽有几个被冲撞而倒,好在无人受伤。

出了张府,凌子墨抱着白芷一路狂奔,穿房过脊,把身上的轻功施展到极致。但刚奔出一条街,身后‘嗖嗖’声响,那十几个青衣人已经从后面赶上来。

“小的们这是要来讨赏钱的吗?”凌子墨抿了抿嘴,露出一抹冷笑。

“把你怀里的女人放下。”一个青衣人叫道。

凌子墨微微一笑,忽然‘吧唧’在白芷脸上亲了一口,语气中三分调笑,七分认真,“这不可能,这女人可是我的命根子。”

白芷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她想从他怀里挣脱,动了几下,丝毫挣不动,不由叫道:“快放开我,这些人你应付不了。”

刚开始看见青衣人的时候,她就隐隐觉得不对劲,子墨就是再有本事,也可能网罗这么多绝顶高手给他效命,这会儿一看,他们果然不是一伙的。她现在也摸不清他们是友是敌,是善,是恶,还真不敢轻易被他们带走。

“不放。”凌子墨一把扯开蒙面巾,往地上一抛,嘟着嘴道:“今日咱们便是死在一起又何妨。”

这小子,什么死呀活呀的,白芷气得在他脸上轻拍了一下,随后胳膊肘狠狠顶了一下他的下腹,疼的他身体向后一缩。趁这个空挡,她从他臂弯里钻了出来,纵身向青衣人扑了过去。

这一招叫燕子翻身,姿势在空中甚是漂亮,凌子墨不由拍掌大赞,“好功夫啊。”随后也学着她的样子扑向另一个青衣人。

这几个青衣人武功卓绝,他们哪是对手,边打边退,直退到房梁边,踩落了几片青瓦,噼噼啪啪的落在地上。

“主人命令,男的不论死活,女的要活的。”一个青衣人呼喊了一声,仗剑对着凌子墨刺过去。

他这一下令,所有的青衣人都开始对凌子墨进行猛攻,只打得他几乎招架不住。

“姐姐,你快跑,别管我。”凌子墨喘着粗气叫道。

他才应该赶快走的,没听明白这些人声称不会要她的命吗?眼见凌子墨身上被利剑划了几道,血流的整个前襟都湿透了。白芷心中焦急,一咬牙,抄起房上的瓦片对那些青衣人砸去,她边砸边拣,一会儿功夫房顶就见空了。青衣人上下躲闪着,几个人站立不住,只好跳到院子里。

也赶上这家的主人倒霉,碰上拆房的了,普通人家的住屋哪经得起这般折腾,只听得轰隆一声,房屋就塌了下来。地上的尘土被溅起老高,漫天飞舞着,钻进鼻孔里,呛得人眼泪都出来。

趁这机会,白芷跃到凌子墨身边,在他背上推了一把,轻声道:“你快走,姐姐不会有事,等过段时间再来救我。”

凌子墨摇摇头,对她展颜一笑,“我再也不要离开你,死也不会。”

人死了一切都成灰了,哪还有什么感情可言?白芷苦笑了一下,很郁闷这小子的死脑筋。但说不通,她也无法,只好架起他的胳膊,两人向北疾奔而去。

第一百四十七章 见鬼的地方,见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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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人在后急追不止,只一忽儿的功夫,又团团围了上此刻,还真应了一句话: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白芷停下身形,挡在凌子墨身前,有些无奈的问道:“你们主子是谁?”就这样锲而不舍的一路追赶而来,她还真想不出谁会这么无聊。当然也有个权势很高的人是个例外。

“主子是谁,你跟我们去了就知道。”青衣人冷声道。

“好吧,我跟你们去,但别伤了他,他死,我也死。”她怕凌子墨死硬,轻轻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吱声。

凌子墨张了张嘴,果然没说话,但那紧紧抱住她后腰的双臂,无时无刻不在宣誓着他的决心。

“既然这么说,那就没问题了。”一个青衣人冷笑一声,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包什么东西向空中一扬,顿时空气中充满一股浓重的香气,香的令人窒息。

“快闭气。”白芷大呼一声,但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觉头晕目眩,身体再也站立不稳,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倒了,倒了。”一个青衣人叫着过去扶起白芷。

另一个踢了踢地上的凌子墨,“这个男的怎么办?”

“抬到张府,自然会有人抓他报官,抢劫一事,与他关系甚大。”

“所言极是。”

十几个人哈哈大笑着。带走了白芷。至于凌子墨。他醒来之后。想必会很奇怪自己怎么会又跑到了张府地房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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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欲裂。脑袋里仿佛像楔了个钉子一样。疼得快要炸开了。

白芷抚着头。坐起身来。惊奇地现自己正躺在一池热烫地水里。水汽熏在脸上。灼地皮肤微微泛红。

池中隐隐可以嗅到一股硫磺地气息。她很确定这里是温泉洗浴地地方。但洗澡池子可以建地这么奢华地。她还是头一次看到。向周围看看。房间内挂满了帷幔。水池四壁都用精选地有花纹大理石进行装饰。四周边沿全部镶嵌着金珠宝玉。在池水地掩映下烁烁放光。

“姑娘醒了,可觉得舒服些了?”一个侍女打扮的女子捧着一盏热茶走了进来,一见白芷睁开眼,立刻放下茶盏,拿起一条长毛巾披在她身上。

“这是哪里?”白芷轻声问道。她似乎在这水里泡了许久,手都有些白皱,但是天知道她又怎么会从破旧的瓦砾堆,来到这里。

“这里是别院,姑娘既然醒了,就起身吧,这池水虽养颜,泡久了也不好。”侍女小心翼翼地回着话,旁边早就放好了提前准备的锦竹衣衫。

白芷从水里爬出来,在侍女的伺候下抹身,穿衣。等一切拾掇妥当,才坐在长椅上饮了一杯热茶。泡了很长时间的澡,她干渴异常,喝了杯茶,竟觉得头痛好了许多。

“你们主子什么时候回来?”白芷长吁了一口气问道。

她被迷晕,然后带来这里,只一醒来,她就已经猜到带自己来这里,是谁的主意了。不然天底下又有谁地洗澡缸都造的足可以淹死人。

“奴婢不知。”侍女恭敬的答道。

“凌子墨在哪里?”白芷又问。

“奴婢不知。”

“你叫什么?”

“奴婢不知。”

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这人无药可救了。白芷轻叹一声,再问,“那你知道什么?”

“奴婢知道人饿了要吃饭。”

很好,很体贴人小女人。白芷点点头,有些无奈地说道:“那就麻烦你去准备吧。”

侍答应一声,下去准备饭菜。白芷叹息着靠在躺椅上,现在她只希望文倾澜那家伙能赶紧赶回来,好问问他凌子墨的下落。

但是白芷的运气明显不够好,在这个什么别院里等了整整一天都没见到文倾澜的身影,只瞧见那个看起来脑子比她还不好使地侍女,照顾她饮食起居,端进一日三餐。

这里仿佛只有她们两个人,进进出出的从没看过多余的人影,但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一餐一饭,一桌一椅,却处处都显出了有人打理的痕迹。可白芷无论怎么在床底下,石缝里翻找,都没找到除她们之外的第三个人。

见鬼了,真是见鬼了,十三进地大院子,上百亩的林地,怎么可能就住两个人。在她来之前,这个侍女都是一个人独自打理这些的吗?

白芷实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便偷偷绕到院子里,试图爬上那高的几乎耸天的墙。

这里地院墙是用一块块大青石堆垒而成,连个垫脚的缝隙都没有。她的轻功蹿不上去,爬着也似乎不怎么容易,这可如何是好?

她思索了

搬来几块石头,垫在脚下,就这样攀爬着上了墙头。条长长地胡同,从东边延续到西边,仿佛根本没有尽头。

白芷骑在墙头上,向外探看着,现远远的从东面走来一个人影。离地近些才看清楚那是一个青年男子,唇红齿白,长得干干净净的,一张俊脸宛如阳光般灿烂。

“喂,这位兄台,帮个忙吧。”白芷对着那男子微一欠身,有些谄媚地笑道。她现在身上穿的这套繁琐女装,实在不适合做剧烈运动,而且刚才上墙时,她的衣襟被划了一个大口子。这要一跳,立刻就能叫底下的小子知道什么叫做春光外泄。

“你是想让我抱你下来吗?”那男子微一挑眉,笑容中现出一丝轻浮。

“那倒不必,如果可能就搬个梯子过来吧。”白芷白了他一眼道。

“梯子是没有,不高兴的话就自己跳下来,要嘛就待在墙上,我还有事,这就不奉陪了。”那男子微笑着,一甩袍袖,当真迈步走了。

“喂,你等等,我跳下去,你接着我。”白芷想了想,终于决定豁出去了,就算白白便宜他养眼,也要离开这见鬼的地方。

“好。”男子对着她灿烂的一笑,满口应承了。

死就死这回吧,白芷一咬牙,就对着他跳了下去。只听‘刺啦’一声,似乎是衣襟撕裂的声响,接着‘扑通’一声,她很帅气的掉在了地上,只摔的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了。

“你,你说话不算。”白芷伸手点指着他,气得手指都颤。

“这不能怪我,我是突然想起一事,接着你得付一百两银子,还没等我说,你就跳下来了。买卖没成交,我就付出这似乎有点不划算呢。”男子摩挲着下巴,满脸的算计,那可恶的样子,让人很想在他身上咬上几口。当然,如果此刻她还能动的话。

刚才下坠的那一挫之下,她的左脚腕有些扭到,若不是仗着不知什么时候练就的功夫,情急之下,提了一口气,这会儿她早就摔的骨断腰折,脑浆迸出了。要知道这面墙的高度可比两层楼还要高些,直愣愣的摔下去,真的会死人的。

“好无耻的人。”白芷挣扎着爬了起来,手扶着墙一点点向前挪。

“咦,身材还不错呢。”身后那传来男子轻浮的调笑。白芷一低头,才现裙角已经破烂不堪,露出了一截雪白的大腿,白晃晃的肌肤,倒还真有些诱人。

尤其是对这种良心不好的登徒子而言。

白芷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没说话。无人的胡同里,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男子,这事本身就透着奇怪,她无意再追究下去,只愤愤的挪着步子。

突然前面的一扇小门打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女人的头颅,对着她喊道:“白姑娘,你在这儿做什么?”

“你没看见吗?我想出去。”白芷气道。

“白姑娘想出去,走门就好,何必爬墙呢。”侍看了眼她摔伤的腿,不由满脸的惑,仿佛她是那个比她还笨的笨人。

白芷彻底无语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被绑架,然后被关起来了,从未想过出去还可以走门的。是她太过孤陋寡闻,还是这里的主人对她过于大方呢?

“好像伤的不轻,先擦点药,等伤好了,奴婢就陪您上外面走走。”侍女扶起她,走过小门回大院。

“那个男人是谁,你知道吗?”白芷向外一指问道。

“哪个男人?”

“就是门外的男人,你刚才没看到吗?”

“没有啊,奴婢只瞧见您一个人在墙根底下站着。”侍女疑惑道。

白芷不信,单脚着地又蹦出门去,长长的胡同空无一人,哪里还有那男子的影子。就这么短短的一会儿,这么长的一条胡同,他能走的没影吗?真是活见鬼了。

“说,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白芷实在忍无可忍了,抓着侍女喝问道。这里的一切都透着奇怪,侍是,院子是,就连碰上个男人也是。

“是别院啊。”侍女疑惑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犹如小白鼠般的无辜。

白芷恨声道:“哪里的别院?”她实在受够了这女人单细胞的思维。

“梁洲别院。”

梁洲?难道她昏迷之后的这段时间竟然到了梁洲了?此刻的白芷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这算是她自到这儿以来得知的最有价值的一句话。但天知道梁洲是个什么鬼地方?又把她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第一百四十八章 前世冤家,再世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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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近三个月的伤,白芷的脚才算逐渐好了,在这她都快待的疯掉了。除了这里闷的快要憋死人之外,那个秀逗的侍女,还要每天给她吃鸡爪,美其名曰以形补形,蒸的,煮的,炸的,炒的,凉拌的,无穷无尽,仿佛永远也吃不完。不过幸亏她的伤好了,这才从苦难中解脱出来。

可以正常的移动身体,白芷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离开这个什么梁洲别院,到外面去透透气,当然身边自然也得带着那个跟屁虫似的的侍女。

“白姑娘,咱们这是要去哪里?”侍女紧紧追在她**后面,走一步跟一步,双眼一刻也肯离开她。

“去看看梁洲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白芷轻哼一声,顺手把她扯到自己身边。与其让他阴魂不散的跟在自己身后,还不如让到眼皮底下。

梁洲城虽比不得燕云繁华,但作为六朝古都,自有其魅力所在。四门三间五牌楼,八臂哪吒城,五行八作,士农工商,僧门两道,回汉两教,诸子百家,三百六十行,应有尽有。

两人沿着街道,向前走。街市之上行走的人,做官的为宦的,背弓挎箭的,推车的担担的,卖煤卖碳的,卖米卖面的,拘锅卖蒜的,卖烧饼油条的,卖茶叶鸡蛋的,一个个,一行行,一排排,吵的整条街都热闹非常。

白芷大步的走在街上左瞧瞧,右瞧瞧,摸摸这个,摸摸那个,一时之间竟被这里别有特色的景致给吸引了。跟着的侍女眼力价极好,凡是她看着稍微顺眼些的东西,都会毫不犹豫的买下来,堆的浑身上下,再也找不到丝毫的空隙,仿佛她的作用只是一个装钱的罐子,装货的柜子。

白芷看得一阵心惊,再也不敢随便摸任何东西了。不管这侍女地主人是谁,能教出这么特别的人,她的主人一定也是个让人另眼相看的奇才。

“让开,让开,公子来了,大公子来了。”忽然前面出现一队手持皮鞭,面容凶狠的家丁,用鞭子驱打周围的百姓。

在他们后面出现的是一匹白色的骏马,马上端坐一人,一身的锦衣华衫,华贵异常。那是个极引人注目的男子,五官异常清丽秀逸,气质高雅大方,称得上完美绝伦。

白芷自认所见过地美男不在少数。但还是忍不住盯着那男子看了许久。这并不是因为他地相貌多么出众。而是因为这男子居然长得有七八分像文倾澜。尤其是那眼眸。冷静宁谧。顾盼间。光华流转。当然如果要说略有不同地话。那就是他身上地狐狸气质明显修炼地不到家。与文倾澜那个前辈相比。多少多了些纯情和天真。

“真是花痴女人。”头顶上突然传来一个男子地冷笑。接着一个硬硬地东西在她地头顶上轻轻点了一下。

白芷一抬头。看到地就是一张满是嘲笑地俊脸。或许是她看地太过专注。竟没觉那个酷似文倾澜地美男已经走到身边。眼神微向下扫着。满脸地高傲之色。

“你是没见过男人吗?”美男冷声道。

说她没见过男人?白芷愣了一下。想作却又极力抑制住了。毕竟是自己不好。总盯着一个男人看。也难怪别人会误会。

“实在抱歉。”白芷低垂着头。轻声致歉。

“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地女人,活该嫁不出去。”男子冷笑一声道。

他似乎是刚吃过大粪,嘴臭的可以熏死十里外的人。

白芷脸色微变有些气愤的咬牙道:“你这小子在说什么?”

“本少爷在说你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真是欠揍了。白芷脑子想什么,动作随之而动,她一提气,纵身跃起,狠狠地在那男子脸上打了一巴掌。抽的他一张白细小脸布上了,五条红红的痕迹。

“你这个恶毒地女人敢打本少爷。”那男子有些气急,抬手举起马鞭就对着白芷头上抽去。

这一鞭去势极快,若真是抽上,立刻就算毁容了。白芷向旁边一错位,鞭子走空,鞭尾扫上了男子的随身仆役,顿时抽了个满脸开花。那仆役惨叫一声,双手捂住脸,血顺着指缝就流下来。

“本少爷抽死你。”那男子大约也有几分性子,见一鞭不中,第二鞭随后打来。这一鞭力道竟比刚才更劲了几分,呼呼刮动风声,奔着白芷面门而来。

白芷头向后猛一扬,堪堪躲过。左手探出,猛抓住他地鞭梢,胳膊向前一拽,大叫一声,“你给我下来吧。”

只听扑通一声,这个如花似玉的美男,就滚在地上,只滚得浑

是尘土。

“你这个花痴,白痴,恶毒,不要脸地女人。”男子气得破口大骂,似乎恨不得将自己平生所会的所有骂人言语全部用白芷身上。

功夫不怎么样,嘴还这么硬。白芷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倔气,从衣袖里掏出一方手帕,托着他的下巴就把那帕子塞了进去,只堵得这男子呜呜而声,想再喊可就再不能够了。她被关在梁洲别院三个月,心里早憋闷的快要闭过气去了。这会子活动了几下手脚,竟觉得身心舒泰,连心情都变得好些了。

“你若不再骂了,就放了你。”白芷左臂压住他脖颈,轻声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