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都在尽情狂欢,这个人是…奸细?

风吟长剑尚在营帐之中,此时两手空空,身无一物,定一下神,骤然回身,手臂一挥,已是扣住那人的喉咙,刚要用力,一张熟悉的俊脸随着顶上月光映入眼帘,却是萨郎。

“萨郎,你不声不响跟着我做什么?你就不怕我误伤你?”

说罢,双手欲要收回,面前之人却是手臂环过,一把将她搂在怀中,低低唤道:“殿下…”

“放手,你喝醉了!”他的身上与口中有着浓浓的酒气,惹得她一阵心烦,自己刚刚才在水井边上梳洗干净了,他却又来弄脏自己。

“我没嘴,殿下,让我抱抱你,我实在受不了了,我以为我可以忘记,但是我却做不到…”萨郎将头埋在她的肩胛处,喃喃出声,“殿下,我的殿下…”

“你说你已经有了颜青,让我远离你,可是,我今日伸手拉你过来的时候,我看得那么清楚,你眼睛里面的光彩,比太阳还要明亮的光彩,你看颜青的时候,绝对没有这样的目光,你怎会不喜欢我,怎么会…”

“萨郎,不是,我不是…”

她对他,眼放异彩,怎么可能?自己已经有了颜青,又怎会对他暗送秋波,虽然那一张脸,生得如此…

迷惘之际,他已经抬起头,粉艳的嘴唇贴了上来,与她的密合在一起。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想要推开,不知为何,却是手足无措,心思激荡,只好任他紧紧抱着,将自己吻了个够。

“殿下…”他的大手,已经止不住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抚摸起来,引得她身子亦是微微颤抖起来。

正当里意乱情迷之际,一阵啪啪的掌声却是从不远处响起,有人冷声道:“两位真是好兴致啊,大敌当前,却是在这里卿卿我我!”

卷四 火凤涅槃 第十五章 殷殷壁血

端木澈本是被萨朗不住吮吸,神思激荡,那突如其来的一声入耳,却是心中一凉。立时将身上之人狠狠推开,侧头望去,居然见到那齐越站在林子边上,着一袭白衫,面色阴冷如冰, 正一眨不眨朝着两人。

“是你!你竟然潜进边城之中来了!”低叫一声,四处望望,却是看不到其他人影,不由全身紧绷,戒备盯着他道:“ 你的同伴呢,他们又是去了哪里?”

齐越冷笑道:“怎么,只准你带人夜袭我联军大营,就不许我抽空前来走走看看?你们两人,这深更半夜躲在这里行那苟且之事,却是真不要脸,难道还想我带更多的人撞见?”

“你!”萨朗也是认出他来,怒声道:“我与殿下感情真切,清清白白,容不得你这手下败将在此胡说八道,损毁殿下清誉!”

“清誉?”齐越目光往他们身上一扫,淡淡说道:“两名男子在此搂搂抱抱,亲热如斯,还有什么清誉可言。实在是龌龊到极致。”

“是么?”端木澈却是上前一步,斜睨他一眼,轻轻一笑,说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吃不到葡萄,便非说葡萄石酸物难吃,辅政王爷想必就是这样的心态…”

齐越冷哼一声道:“我素来没有此项癖好,只能让端木殿下失望了。”

端木澈眼波一转,伸舌舔了舔嘴唇,媚笑道:“很多事情,如若不是亲身一试,又怎么会体会到其中欢娱,今晚月色正好,王爷既然来了,澈自该好好招待——”说罢,却是望向萨朗 ,笑道,“你是否介意多一人,与我们共享欢乐?”

萨朗脸色紧绷,没有说话,想必是十分在意,齐越却是一 脸厌恶道:“我齐越是正常男子,实在不好此道,今日只当我没有来过,我自会忘得一干二净!你们,好自为之!”

端木澈见他转身便要离开,心中一急,却是飞身上前,伸手去抓:“你不能走!我火象军营,岂能有你大摇大摆自由来去?”

他身为联军副帅,亲自潜入边城大营,就只是来随便看看,打死她都不相信!关键是,他到底来了多久,在此之前,还去了哪里,查看到些什么?

齐越冷笑道:“我想来就老,想走就走,你以为你拦得住我么?”忽又转向萨朗,哼道,“你那象兵战队,看起来威力巨大,实则外强内干,下回大战你可要小心了!”

说罢,忽然拔地而起,飞身跃上树梢,飘然而去。

“站住!”端木澈一声低喝,跟着离地追去。

“殿下——”萨朗武功不济,追出几步,便是失了两人踪影,不由大为懊恼,转身朝大营方向奔去。

端木澈施展轻功,风声呼呼,朝那前方之人一路追赶,也 不知道追了多久,待得跃上一处浅丘,只见前方一人负手而立,静静望着自己,正是齐越。

“你的武功实在不错,剑法也很精妙,就是内劲差了些——”齐越面色清冷,一双利眼对她上下打量,带着一丝探究,半晌方道:“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端木澈淡淡笑道:“我师傅的名号,说出来吓死你,不过你这般无名小子,确实不配知道。”

齐越并不气恼,只说:“不说是吗,敢不敢跟我在过几招?”

端木澈心中好笑,想从她的武功套路中看出师承门派,这样的伎俩怎么瞒得了她,但是师傅所传这空明神功,实是近年为自己量身打造,之前从未在人前亮相,就算他熟知江湖上各门 各派的武功招法,也决计看不出自己的来路。

“打就打,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当日你说我是胜在兵器之上,这回我便不用兵器,空手较量好了!”

笑话,自己占尽主场之利,眼看远处人生隐约而来,变更是无所畏惧。

当下也不迟疑,一步过去,忽的左掌提起,斜劈下来。齐越疾向后仰,掌风从鼻尖上急掠而过,看她一眼,眼中隐有惊疑。

端木澈一击不中,右拳随上,是的正是空明神功之中的拳法,她对这路拳法研习有素,成竹在胸,随便一招过去,都是刚猛有力。

齐越一掌格开,身子晃动,却是只守不攻,使开天机门轻身功夫,在她拳脚的空隙中穿来插去,身行入水蛇一般游走不定。

端木澈连发十余急招,势如暴风骤雨见都被他侧身避开,凛然心惊,暗想这辅政王爷怎的如此了的,自己攻了那么多招,却连他的一角衣衫都没有碰到,当下全神贯注对敌,丝毫不敢 放松,双拳如风,越打越快,把守御的招数尽数搁下,招招进 袭。

待得又拆了几十招,齐越愈加轻松,端木澈却是内息不继,气喘吁吁,攻势减缓。

正在暗中叫苦之际,忽闻他一声冷笑:“你这门功夫,便是见招拆招,随机应变,你却用来强行进攻,一味消耗体力,真是大材小用!”

端木澈听得一惊,自己果真如他所说,急于求成,却是将这空明拳法的精髓尽数抛弃,威力大减了,这个齐越,年纪轻轻,眼光却是锐利非常。

心念如此,守着空明口诀,动作渐趋和缓,嘴上确实不肯服气,淡然道:“耍耍嘴皮子谁不会,你有本事就别只是防守,也把你的无敌神功亮出来给我瞧瞧。”

“那好,你可看仔细了!”齐越一声轻啸,劲风微起,出手如电,天机长拳如暴风骤雨,一招接着一招朝她攻去,其间拳法变幻,却又改为落樱掌法,但见攻时迅如雷霆,守时凝若山 岳,直把端木澈逼得汗水涔涔,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

而那一拳一掌,却是并不陌生,当日在药庐与颜青拆招之时,都是大抵见过,只不过,那个时候颜青仅是轻缓使出招式,却哪里像面前此人这般全力攻击!

这个齐越,怎么会将天机门的功夫使得如此炉火纯青,他,到底是谁?

疑虑间,手上力道稍弱,齐越没有半丝停顿,招式变化,一掌朝她拍来。

眼见那一掌轻飘飘袭来,直对自己胸前,端木澈无计可避,却是大惊,他内力充沛,这一掌若是使足了劲,自己非死即伤,就算是不甚用力,自己用布带紧束的丰胸,一触之下,却是 原形毕露。

电光火石间,听得嗖的一声,一块飞石骤然而至,齐越只觉得腕监一痛,手掌收回,端木澈连连退后几大步,挺身站定。

“两年不见,王爷的武功却是精进不少!”

底下人影撞撞,数以百计,为首之人正是颜青,只听得他一声之后,当即飞升而上,在空中一个翻腾,直直落在两人之间。

端木澈奔了过去,倚在颜青身边,指着那对面之人道:“青哥,来得正好,这人胆大妄为,夜闯我火象大营,真当我火 象国中无人么,你一定帮我好好收拾他!”

齐越望着两人亲密动作,眼中厌恶犹胜,说道:“你这妖人,真是作恶多端,我实在不能饶你!”说罢,便又朝她扑了过来。

端木澈见他来势汹汹,一步避开,颜青却是迎上前去,一拳勾住来人手腕,猛力一带,将他势头消除无形。

齐越身躯一翻,落地站定,毫不摇晃,抱拳道:“颜将军,本王得罪了!”话声未歇,拳脚尽数袭来,已到身前。

颜青亦是沉声道:“王爷莫要客气,来者是客,颜青自然不会想让!”

两人当即使出本门外家功夫,拳随声落,呼呼已是拆了数招,招数中形同拼命的狠辣之劲,却也收了,这拳术掌法原本出自同门,诸般变化均是了然于胸,越打越快,意道即收,未沾 先止,可说是熟极而流。

端木澈站在边上,只见两条人影夹着呼呼风声,打得激烈异常,颜青力大招沉,齐越身手快捷,当真各擅胜场,越斗越紧,难分高下,那天机门的天机长拳,落樱掌法,登云梯等等上 乘功夫都是一一使了出来,直把人看的眼花缭乱,心中亦是迷 雾重重。

打到最后们却是齐越内力稍弱,渐处下风,不慎中了颜青一掌,忽的下跳开,叫道:“且住!”

颜青收手站定,说道:“王爷又将如何?”

齐越抱拳道:“本王方才勉强接下将军百余招。已觉十分吃力,余下的招数,也不用再比试了,本王就此认输!”说罢,趁着两人怔愣之际,转身疾走,一个纵身,已是跃出两丈之外 。

颜青眼露犹豫,将追未追,又听得数声喝道,此起彼伏,有人叫道:“大帅,敌军奸细混入城中,偷袭象兵战队!”

“原来是调虎离山…”颜青喃喃一声,只听得马蹄阵阵,那一干火凤卫转瞬策马即来,为首之人正是尹方,此时见得浅丘之上的两人,舒一口气,放下心来。

端木澈却是一个纵身,跃上尹方的坐骑,指着前方越来越远的人影,叫道:“追!”

尹方得令,扯了缰绳疾驰而去,身后火凤卫也是策马疾奔。

“澈儿!”颜青不敢怠慢,当下也是跳上一匹骏马,急急追去。

夜幕之中,那前方之人白衫飘飞,甚是醒目。

两军交战之际,胆敢不着夜行服,只一身耀目白衣前来探营,这个齐越,实在是太狂妄了!

端木澈冷笑一声,喝道:“在不停步,我可下令放箭了!”

齐越听的声音,回头一望,仍是不予理睬,朝前奔去,眼看就要奔到城墙边上。

端木澈见那一处城墙之上正式换防之际,守卫士兵稀少,知他武功卓越,轻身功夫也是十分了得,如此跃上墙去,便是离笼之鸟,一去不返了,当下低低喝道:“放箭!”

众多火凤卫立时弯弓搭箭,尹方却是犹豫一下,道:“少主…”

端木澈瞪他一眼,叫道:“你发什么呆?放箭,避开要害,生擒此人!”

话声一落,羽箭四起,尽数朝他丛集射发,密如织雨。齐越运起内功,盈于衣袖之中,挥舞翻飞,羽箭纷纷坠落,此时身在城墙下方,前面已经无路可走,一咬牙,又是拔 地而起,双脚齐飞,迎着城墙蹬蹬而上。

端木澈眼见他已经身在半空,急道:“不能让他跑了!”

当此际,只听得轰隆一声,一道黑影雷霆万钧甩了过来,齐越正在以袖挡箭,却是躲闪不及,被击飞出去,重重撞在对面的城墙之上,砖石四溅,整个人却是直直摔落下来。

“胆敢偷袭我象兵战队,齐越,你真是小看了我萨朗!”那魁伟庞大之物迈动巨蹄,徐徐走近,顶上之人长鞭在手,咬牙切齿,正是大祭司萨朗,方才奇袭成功的那条黑影,却是那象 王的巨长象鼻。

齐越本事伏在地上,此时听得他说话,却是慢慢撑起身来,背靠城墙勉力坐着,伸出衣袖抹了一下唇角,冷笑道:“你这下也不算正面进攻,咱们彼此彼此。”

萨朗居高临下道:“对付你这种小人,便不需要光明手段——”想到他方才对端木澈的不敬言辞,心中忿恨,厉声道,“ 不是说我的象兵战队外强中干吗,今日便叫你尝尝它的厉害! ”

说罢口中一阵低鸣,那象王得令,缓缓伸出前蹄,朝着那低坐之人的头顶踏了上去。

“萨朗,不,你不能杀他!”端木澈心中一惊,飞身扑了上去,另一条身影却是更快一步,旋风一般驰近,挡在齐越面前,双掌挥出。

下一瞬,端木澈也是奔了过来,与他并肩而立。

“颜青,殿下,你们…”萨朗看清底下人影,惊叫一声,赶紧招呼象王收回前蹄,退后数步。

端木澈挥一挥手,说道:“萨朗,你让象王归队,查看象兵损失,立时向我汇报,这个人,让我与颜将军来处理,你就不要管了!”

“萨朗遵命…”萨朗狠狠瞪了那软坐在地之人一眼,又朝端木澈轻柔注视一下,便是指挥象王调转身躯,缓缓回返。

齐越原本与颜青交战一场,中了一掌,虽不严重,却是内力损耗颇多,此前躲避火凤卫羽箭,也是大费体力,这时被象王重重一撞,险些昏晕过去,只一口真气勉力撑住,盘坐在地, 暗中调息。

顶上阴影渐近,见是颜青与端木澈走了过来,立在前面,当下冷冷一笑,说道:“技不如人,要杀要剐,都由你们吧…”

颜青见他面色煞白,说话也是有气无力,不由得声音哽咽,说不出是气恼还是伤心:“你何必孤身来此偷袭,若是在战场上兵戎相见,你们联军兵多马壮,我不见得能胜了你!”

齐越惨然一笑,轻声道:“我…我也不知道…总是想过来看看…”说完这句,喷出一口鲜血,神智昏迷,心情激荡,望着他喃喃道:“大师兄,你杀了我罢!”

这一声大师兄,直喊的颜青心中一震,脑子里忽然想起当年是兄弟齐聚灵山,在天机老人门下拜师学艺的情景来,面前仿佛已不再是这俊朗出众的青年男子,却是变身为一名天真烂漫 的稚龄男童,正拉着自己的衣襟,眼巴巴叫着大师兄。

“你…你们…”端木澈在一旁听得真切,睁大眼睛,不明所以。

在看颜青,只见他却是双目流泪,上前一步,俯身将地上之人抱了起来,低声叫道:“你是我师弟,我便绝不会伤害你!”

师兄…师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疑惑之际,突然见得颜青怀中之人眸光微闪,心念意动,不由叫道:“青哥——”

刹那间,齐越双直并起,快如闪电,在他胸口几处大穴一阵疾点。

颜青身子一僵,立时定住,齐越不敢停顿,又袭向脑后要穴,一待抵住,便是随即落地,将他扭转过来,面朝众人,沉声喝道:“你们主帅已在我掌控之中,我这一指下去,他便是立时毙命!”

端木澈厉声大叫:“齐越,你敢!颜将军饶你性命,你却是这般对他,你到底是不是人?!”

齐越没有理她,冷声道:“你们若是想他活命,立时准备一匹骏马,开启西北城门!”

贺立翔手持长枪冲了过来,叫道:“齐越,你敢伤将军,我跟你拼了…”

端木澈伸手拦住,眼见颜青咬紧双唇,怔怔望着自己,一言不发,生怕他身上受苦,一阵迟疑过后,一咬牙,便是挥手道:“照他所说速去准备!”

过不多时,骏马备好,齐越带着颜青翻身而上,一扯缰绳,朝着缓缓开启的北部城门飞驰而去,到的门口,放缓速度,将颜青抛了下来。

张延正是站在其下,赶紧全力接住,双臂一沉的同时,只听得那马上之人低声叫道:“两个时辰之后,所点穴道自解,对不住了!”

眼见那一人一马如箭一般离去,众人面面相窥,皆是惊叹不已,这个联军副帅,真是心思诡异,竟然连己方主帅们都是被她骗到。

颜青被人等扶了过来,歇息一会,不用旁人去试,已是自行冲开穴道,站立起来,想到那人方才在耳边一句低语,不觉怔怔出神:“一是杀了我,一是放了我,你随意选择吧…”

真是没有想到,他为了脱身,竟是使出那一招天地同寿,纵然能够出其不意制服强敌,但自己强行逼出体内残余真气,亦是身体大为受损,他,真是心性大便,不顾一切。

端木澈走了过来,低语出声:“那个齐越,他到底是谁?”

“他是…”颜青随她目光看去,只见那城墙之下,一大滩鲜血,触目惊心。

卷四 火凤涅槃 第十六章 心魔难却

天色渐明,火象边城当中,各营士兵集合整队,加紧操练,大帅营帐之中,却是一片安宁。

端木澈静静坐在帐中,抚着那风吟长剑,怔怔出神。

先前问过颜青,齐越为何精通本门功夫,那一声大师兄,到底是怎么回事,颜青沉吟一阵,方才说道,在她入门之前,他们原本是师兄弟四人,除了他自己与二师兄泰易之,那齐越却是排行第三,另外还有一名四师兄,名唤纪云岚。

其间齐越做了一件大大的错事,引得几位师兄弟与之决裂,就连他们的师父天机老人与薛明宣,都是对其心怀不满,所以当日薛明宣只说她除颜青之外,尚有两名师兄,一名姓泰,一名姓纪,对于这个齐越,却是只字不提。

至于这件大大的错事到底是什么,不管她怎么追问,颜青都是讳莫如深,缄口不言。

自己对前尘往事望得干干净净,自然也弄不清这些江湖门派的若干规矩,也许那齐越是犯了什么禁忌,才落得个师门中人不理不问的下场吧。

心中尚有疑惑,一早找来贺立翔询问,所说也是和颜青差之不多,只是每回提到齐越这个名字,眼中愤愤不平。

此时,也想通了这齐越此前为何在战场上频频手下留情,还答应休战十日,在他心中,应该是还有些顾念这同门情谊吧。

只是这一回,假装重伤,博人同情,以此作为脱身之计,实在是太过分了!

正想着,帐外有人报道:“殿下,萨郎大祭祀求见!”

萨郎?是了,自己昨夜让他检查象兵站队被袭的情况,这下应该是前来禀报结果的,当下唤道:“让他进来把。”

帐门掀开,萨郎大步走了进来,仍是跪拜行礼。

端木澈上前相扶,叫道:“好了,起来吧,萨郎,我们不是外人,以后就不必行此大礼了!”

萨郎闻言,却是眼露惊喜,颤声道:“昨晚我一直想着殿下,心中好生欢喜......”说罢,轻轻握住她的小手,顺势站起,却是再不放开。

端木澈想起那夜色之中的拥吻,心中一跳,赶紧掰开他的手道:“你误会了,昨晚那个是意外,你别放在心上,忘了吧!”

萨郎却是手臂过来,紧紧环住她的纤腰,大声道:“不是误会,殿下对我有情,我看得清清楚楚,昨晚一亲芳泽,对于萨郎而言,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端木澈大急,喝到:“萨郎,你胡说什么!”当下用力挣扎,谁知他将自己抱得甚紧,竟是没能挣脱得开,随着身子扭动,两人的身躯却是更加紧密贴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