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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梁仲山没来,但是兰珠却在,所以可见,美人宴其实与兰珠有关,这是梁仲山的生意,而兰珠的任务八成就是在美人宴上寻找合适的美人,策反她们为她所用,而只要乖乖听话的美人,她就有办法保证她们一直呆在自己男人身边不被换掉。”

“而兰珠没有算计到的是,我身边有个比她聪明的小心腹。”顾昀伸手轻点白蔻鼻尖,脸上尽是得意的笑。

白蔻眼波流转,笑盈盈地收下这记称赞。

顾昀看着心动,伸手就把人拉入怀中,一点也不嫌热地抱着,看准她的唇迅疾地啄了一口。

白蔻对这时刻处于发情期的小公狗已经无可奈何,翻个白眼推开他的脸。

“话没说完呢,不许动手动脚。”

“咦?意思是只要说完了就可以咯?”

“算了,到此为止,不说了。”

“哦?那这是说完了的意思?我可动手动脚咯?”

“哼,想得美~~~”白蔻手脚并用地要推开他。

顾昀抓手压腿,动作娴熟地迅速控制住白蔻,吃了这么久的豆腐怎么着也得练出几招了。

看着白蔻不服气的脸,顾昀咯咯直笑,低头在白蔻光滑的脖子上吮了几下。

“哎呀,不行!”

“好好好,不动你。”顾昀有些遗憾地抬起头,琢磨着下次一定要找机会在白蔻的脖子上留个印记。

“到底说不说正事了?”

“说说说,那个兰珠是梁仲山的人嘛,他绕了个大圈子,让望江楼自己的伙计烧了东家的生意,然后他自己也死于非命,说明什么呢?”

“什么?”

“这还用想?他就是望江楼以前捡漏生意的幕后得利者,我抢了他的生意,他烧了望江楼,一石二鸟,砸了人家的生意,顺便报复了我。”顾昀又不是笨蛋,这么多线索一串联,马上就得到了唯一的答案。

“所以,回到最开始的问题,您都没跟他打过交道,他却先主动找上门来寻麻烦,策反了清羽给他们当探子,弄出一场麻烦事来,现在要不要新账旧账一起算?”

“算!好好地算!狠狠地算!”

“到什么程度为止?死的还是活的?”

“活的,死了不行。”

“可以弄成意外。”

“再怎么像意外,他终究是皇亲国戚,他只能病死,不能横死。”

“好,目标定为让他生不如死。”

“行!有什么好主意?”

“您说了算。”

“这是不打算替我出主意了?”

“梁仲山是男人,您也是男人,男人才最知男人的弱点,生不如死就是要打他最痛的弱点。”

“梁仲山女人多,风流才子,人尽皆知,败坏他的才子名声?”

白蔻做个不赞成的鬼脸,“这费时太久了,而且不一定有效果。”

“短期内就看到效果的?那只有找人蒙头暴打一顿了,想要他生不如死,就得好好铺垫,做个长线计划。”

“耗时可以久,但不能连累旁人,因为时间一长,难免会有脱离控制的时候,这时就可能牵连无辜人。”

“要做长线,还不能连累旁人,能行?”

“男人嘛,最致命的弱点只有一个。”

“什么?”

“梁仲山还是单身,没妻无子,也无庶子女,对吧?”

“对呀,他比顾旭还要年长,不知道他为什么还不结婚。”

“好机会啊。”

“啊?”

“红颜知己如过江之鲫的风流才子,还是优质单身汉,啧啧啧啧,多好的机会啊,简直是白送的啊。”

“什么啊?仔细说说啊。”

“未婚未育男人的弱点是什么?”

“是什么?”顾昀一脸茫然,他是真的没有跟上白蔻的思路。

“啧,您真是纯洁的乖孩子。”

“取笑我?”顾昀假意唬起脸,噘起嘴就要啃白蔻的脖子。

“没有!”白蔻低头拱入顾昀怀里,头顶抵着他的下巴,坚决不给他上嘴的机会。

顾昀顿时就被逗乐了,紧紧地抱了一会儿,在她额头上连亲几下。

第639章 又有幺蛾子

“不兜圈子了,直接告诉我好了,你到底想到什么主意了?”

“很简单啊,对未婚未育的男人来说最要紧的是什么,那个就是他的致命弱点。”

“不知道。”

“您想想您自己,未婚未育的男人,什么对您最要紧?”

“未婚未育,自然是妻儿最要紧啊。”

“对啊,妻子好找,孩子从哪来?”

“孩子…?!”顾昀恍然大悟,“你想弄得他不能生育?要怎么做?”

“年轻气盛的男人在不相干的女人身上花去过多精力,当面临传宗接代却发现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时候,他有什么补救办法?”

“吃药咯。”顾昀答得飞快,“呃…给他下药?真有破坏男人生育力的药?”

“有啊,您想试试吗?”

顾昀顿时把头摇得犹如拨浪鼓一般,脊背上一片凉。

“就算你有办法让他吃药,可他生不了,他还能过继啊。”

“是啊,他是可以过继个嗣子,可是多丢脸啊,京城闻名的风流才子,圣人的宠臣,妻妾成群却无一人有所出,一个没种的男人,而且还能当反面例子,教育别的男人在外面玩的时候适可而止。”

“真有这种药啊?一吃就见效?”

“一吃见效的那是仙丹,只听说过没见过,但是让他不能生育的药是真的有。”

“你知道上哪弄?”

“别小瞧了黑市啊,托这次追查案子的福,婢子也算是认得几个新朋友了。”

眼见白蔻这乐滋滋的模样,顾昀的表情颇为扭曲。

“你可不许把那种药带回来啊。”

“就算带回来了您也不知道啊。”

“不行!坚决不行!”

“哦,不行就不行嘛。”白蔻嘟起嘴,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说话算话,不许耍赖。”

“好嘛。”

白蔻软绵绵的承诺,让顾昀心里一点底儿都没有,他才知道世上居然有这种药,觉得是不是有机会也去认识几个黑市上的商人,多了解一点奇怪的知识。

“只要你别往家里拿什么奇怪东西,那个梁仲山,你爱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去吧。”

“真的?!”白蔻双眼放光,一脸惊喜。

“你至于这么兴奋?!”

“因为现在开始是一场战局中最精彩的防守反击啊。”

“呵呵呵呵…”

白蔻很开心地开始筹划坑人大计,顾昀在心里默默地给梁仲山画上一个大红叉,顺便替石天珉感到惋惜,单论心性来说,石天珉是个很好的兄弟朋友,只可惜生在大公主家里,不是一个阵营,来往都有所保留。

隔日,白蔻就给大姑父唐林去了信,请他在黑市上寻一味男人用的虎狼之药来,名字就叫雄风。

唐林拆信一看,见是要买雄风,脑门上就滑下斗大的汗来。

作为曾经的教坊司官吏,唐林很了解雄风是一味什么药,就算是已经疲软的老人,抹上这药后也能战上几个回合,可这是有代价的,若真是老人用这药,那就真应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老话了,可若是气血旺盛的年轻人用,则会很容易让人沉浸在****当中不能自拔,只需用掉小小一盒,就将永远地失去生育力,并且随着用药次数的增多,生命力也跟着流失了,随时可能在一场激烈的奋斗中猝死。

好在信纸的第二页,白蔻解释了这味药是要给谁用的,所以她不露面,甚至要把晔国公府都完全地摘出去,只让人单纯地向那位小梁公子荐药,把他拉入****的深渊里,谁叫他是风流才子呢,不能光是嘴巴会说,手上会写,再来点真功夫才最棒啦。

唐林看完信,明白了白蔻的意思,梁仲山坑人不浅,虽然不知他的动机,但显然顾世子这头咽不下这口气要报复回去,他抹去额头上的冷汗,认真地考虑了一下,从跟谁弄药,让谁去给梁仲山荐药引他上钩,这些都要做个周密的计划。

这种猛药纵使是黑市也没有现货,太猛烈了,男人都怕,但是有人能配制,只是花钱的问题。

唐林知道,钱对顾世子来说不成问题,所以他也没有任何问题,只是把他的想法写成回信寄给白蔻,让她知晓后面的计划。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就在白蔻与大姑父的通信中悠哉游哉地过去了,望江楼老东家那边也知悉了他这酒楼被人纵火的真正幕后指使,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梁家是皇亲国戚,他们只是布衣商人,要报复只能靠顾昀,所以一家人在家中发泄了一番情绪后,打起精神好好经营其余的生意,筹钱修缮望江楼,并等待着随时给顾世子支援个帮手。

日子一晃而过,眼看着宫长继的婚期就要到了,但在那之前,童明俐家又来人报信,说那男方家停灵半个月,准备出殡,请小姐再安心住几日,等家里事都料理完了再接她回去。

童明俐没有吵闹着要回家,安静地接受了,心里盼着她的生活能早日恢复平静。

白蔻从下人嘴里听说了这个八卦后也没往心里去,反正又不关晔国公府的事,不过还是希望下葬后两家的这破事就赶紧结束了吧,吃饱了撑的给京城百姓贡献谈资,别的人怎么议论的不知道,但是天水坊和吉乐坊的舆论都是向着童翰林的,都骂男方家欺人太甚,不肯退婚又急着过继嗣子的原因终究是想弄个齐整的妻儿,孝子贤孙好送终,丝毫不管人家大好的闺女这一辈子要怎么办。

喜乐坊那边的制皂工场已经完工,天水坊这边的作坊面临搬迁和试生产,生意这头白蔻天天忙得脚不沾地,顾昀要上课能帮忙的时间很少,只能辛苦白蔻一人,忙成这样府里她应尽的本职也没落下,大夫人都看不下去,正好顾昀被人有意设计误吸孔雀的赔偿下来了,老爷夫人从中拨了几千两银子给白蔻作赏钱。

这一日,白蔻在早饭时间后又上街去了作坊,呆到上午突然听街坊们说有大户人家出殡,却走到天水坊来绕一圈,好多人都去主街上看热闹。

白蔻心头一动,也往街上走,去看个究竟,别人家出殡,出坊后就沿城中大道径直出城,没听说过还到别的坊去兜一圈的,事出反常必有原因。

第640章 看谁更会闹大事

到了大街上,从围观百姓口中白蔻得知,这出殡的队伍从坊北门进来,看样子是往坊西门出去。

而往西门走,就要经过晔国公府的大门口。

白蔻猛然想起童明俐那个短命的未婚夫好像就是停灵半个月,正好是最近几日出殡。

来不及多想,白蔻马上带着侍卫们去追出殡的队伍,跑到中心十字大街的时候,除了满地黄纸以外,只看到长队的队尾,队伍并不长,毕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习俗上一般是简办,送行的人当中除了父亲和舅舅以外,其余的长辈都没来,走在棺材后面的都是同辈堂表兄弟,另外还有三五个穿素服的年轻人,想来或许是亡者生前一同念书的好友。

晔国公府能与童翰林家联系上的原因就是二房的当家夫人,她是童明俐的亲姑姑,停灵半个月,男方家必然已经查到童明俐在姑姑这里,否则出殡就出殡,跑天水坊来绕一圈是什么意思。

出殡的队伍走得慢,白蔻和侍卫们在看热闹的人群里也走不快,追了好一会儿才追到队伍的前头,看到提引路灯的人手中灯笼上的字样,果然是童明俐那短命未婚夫的出殡队伍,马上吩咐一个侍卫回府搬人手,接着白蔻和其余的侍卫保持着与队伍相同的速度跟着慢慢移动,看他们要耍什么花招。

侍卫回府喊人,顺便派人转告了世子,虽然不是休沭,但顾昀却在家歇着,他本来在院里练剑,一听有这事,衣裳都来不及换,提着他的长剑就往大门外跑,大老爷在官署,但钟鸣院的丫头们还是急急忙忙去己诚堂告知大夫人,大夫人一边派人通知大管家调侍卫,一边又派人去三房喊顾景到大门上支援顾昀,庞妈妈则亲自往二房去通知二夫人。

府里的男人们陆陆续续往外走,街上白蔻和侍卫们也毫不放松地紧紧盯着,直到出殡的队伍来到了晔国公府的门前,行走速度突然慢了下来,洒黄纸的几人猛地洒出大把的纸钱,就在围观百姓还在议论这是在干什么时,白蔻眼尖地发现队伍里有个人行为古怪,手里拿着两张红签,正要点火烧掉。

那红签的样式看着眼熟,像是男女订亲时写生辰八字用的。

因为男方坚持不退婚,童明俐的订亲信物一直没有拿回来,订亲时交换的生辰八字显然始终在男方手上。

居然敢在晔国公府门外玩活人结冥婚的把戏,白蔻顿时怒不可遏,叫上身边的侍卫们,冲出人群,他们去控制住男方家的那两个长辈,白蔻一人去抢那红签。

死者为大,冲撞出殡的队伍向来被视为大不吉利,白蔻不光要冲撞,她还要揍人。

正点火烧红签的人猝不及防被重重撞了一下,捏着红签的手臂被猛地扭到身后,剧痛之下失声惨叫,手指情不自禁地松开,两张红签飘落地上。

白蔻一记手刀劈在那人后颈,正要低头找回红签,眼角瞄到一位锦衣公子奔了过来,三五下先踩灭了红签上的火苗,一边捡起来一边用力扇掉残余的烟,白蔻顺势抬眼一看对方,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宫少爷。”

“什么东西这么要紧?”

“童明俐的生辰八字。”

“咦?!”

宫长继猛地一惊,打开一看,“还真是!”

确认之后,宫长继马上带着东西离开,但留下自己的侍卫参与打架,他自己跑到了晔国公府的门外。

顾昀这时候从门内出来,指挥侍卫们将整个出殡队伍全部控制住,除了抬棺的人不必理会以外,其他送葬的人哪里是训练有素的侍卫们的对手,一个个很快就被摁在地上不能动弹。

武侯带着手下巡查飞奔过来,整个现场如今都被晔国公府的侍卫和宫长继的手下围得水泄不通,围观百姓都只能从人缝里看个零碎。

大门口的顾府上下人等一起验看了红签上的内容,的确是两个人的生辰八字,而且这红签的样式就是订亲时用的,所以纸张特别好,挺括厚实,耐水耐火,否则若是一般的纸,不等白蔻打昏人,那纸可能就已经烧完了。

所以现在事实很明确,男方家查到童明俐藏身在晔国公府,就借着出殡的时机特意绕过来,又在门口烧掉两人的生辰八字,弄个娶冥婚的把戏,若不是白蔻就在街上,恐怕真让他们耍成了这个恶心人的花招。

整个出殡队伍全被打乱了,除了抬棺的人,其他人都被摁在地上,连那两个男性长辈也不例外,一群男人吵吵嚷嚷地咒骂,一点都不比泼妇逊色。

“这太过分了!”顾景皱眉。

“无官无职的平民也敢把翰林的脸面踩在脚底下,真是有趣。”宫长继咧嘴冷笑。

“还不是仗着有婚约的缘故才敢如此霸道,别人责问起来都可用家务事的理由堵人家的嘴。”顾昀气得都想撕了这两张生辰八字。

“现场开棺吗?”白蔻慢悠悠地走回来,她先前控制住的人交给了侍卫看管。

“开棺?!”众位少爷和大管家都呆愣住了,“为什么?”

“冥婚的把戏可不仅仅是烧掉两人的生辰八字,他们家抵死不肯退婚,估计订亲时交换的信物现在都在亡者的身上,想戴着下葬呢,现场砸了棺材,把东西拿回来吧。”

“好啊,管家,找斧子来,现在开棺。”在别人还发愣的时候,顾昀已经毫不犹豫地命令道。

“呃,在这大街上?”大管家瞅瞅街上这乱糟糟的样子,犹豫不定。

“不在这大街上那要在哪?他们敢跑到我晔国公府的门外耍花招,砸我家的颜面,我们还给他们留什么颜面?还不快去?多找几把来。”

“是是是,这就去。”大管家向身边的家丁使个眼色,立马有人飞快地跑了,有去找斧头的,也有去己诚堂通知大夫人的。

大夫人接报后简直要气昏过去,不禁埋怨童府到底找的是什么亲家,这种恶心事都做得出来,谁在他们背后撑腰,真是好大的胆子,如今居然敢在朝廷命官的府门前惹是生非。

第641章 哥俩聊天

骂归骂,对于儿子要现场砸人家的棺材,大夫人倒是不反对,她自己就出身于武将家庭,家风使然,端庄大度的背后也是个有仇必报的暴烈脾气,既然对方都上门来踩脸了,那自然要十倍百倍的还回去才叫出气。

大管家听闻大夫人的意见也是砸,再无二话,于是五六个持斧子和撬棍的家丁走出去,挽起衣袖,就准备要拆了棺材。

围观百姓一片惊呼,被摁在地上的亡者亲属也奋力挣扎要保护棺材,尖声嚎叫,抬棺的人最可怜,事主家里有钱,用的是最好的棺木,光是空棺的重量就不得了,见人家的家丁提了斧子出来,一群人紧张得不知该怎么办,每个人都有自己想逃的方向,棺材在他们的肩上晃悠起来,随时可能掉落地上。

整个场面愈加的混乱起来,武侯硬着头皮向顾昀求情,天水坊好歹属于上坊,官宦人家居多,想想国公爷在朝中的颜面,真的当街砸了棺材,损害的还是晔国公府的名声。

“那不行,这棺材是一定要打开的,他们敢在晔国公府的门前玩冥婚的把戏,女方家的订亲信物一定在棺材里面,要么在这里拆,要么在迎天府拆。”顾昀稍稍退了一步,只是退了跟没退一样。

武侯毫不犹豫地点头,“送官!那就送官!到迎天府的大院里,由仵作开棺!不然我们在这里贸然开棺,跑出来什么晦气,全坊居民都要倒霉。”

“好,管家,多点些人手,把他们全部押去迎天府,请仵作开棺,并派人分头去童府和翰林院说一声。”

“老爷那里是不是也得告知一声?”

“行行,去吧。”

“是,世子。”

大管家马上去安排,顾昀又喊了几队父亲的侍卫和自己的侍卫混在一块,人数比送葬的人数都多,除了抬棺的,其他人全部反绑双手串成一长串,那两个男性长辈更是绑在最前头。

报信的家丁前脚出发,后面侍卫们也强行押着这些人往迎天府去。

好好的出殡就变成了一场闹剧收场,看明白了事情缘由的天水坊百姓也纷纷痛斥男方家的恶毒用心。

顾昀招呼家人和家丁一块散了,让门外恢复秩序,犯不着为那帮小人的恶劣行径弄自己一肚子闷气,接着他又顺手把宫长继扯进大院内,而他的手下则径直往那未来的郡王府去。

“你这快要结婚的新郎倌怎么今日有空过来?”

“我看我那新房呢,又不是特意来找你的,哪晓得正好赶上这么一场大戏。”

三个男子并肩走在一起,白蔻跟在顾昀身侧,宫长继左右看看,笑眯眯地冲白蔻挥挥手。

“是白蔻先发现有问题的吧?怎么眼睛那么尖啊?”

“是啊,我们直接接报就是有人在门外捣乱,赶出来一看已经打成一团。白蔻怎么发现的?”顾景憋了许久的好奇心得到了释放。

“婢子一早就在作坊里,最先听到街上的消息,出殡并不稀罕,京城百万人口,哪天不死人?但是街坊们说起这队伍的路线,婢子才开始起疑的,这队伍从北门进来,往西门去,这不是有病么?何况前几天童翰林家下人才来说男方家停灵半个月,即将出殡下葬,算算日子,不正好是这几天?所以就赶紧跟上,见他们到了府门前就放慢了速度,而那订亲用的红签又不容易烧着,这才给了婢子打断他们好事的机会。”

“看看,看看,还是白蔻警惕性高。”宫长继和顾景一起大笑。

“这户人家怎么这么胆大包天?在童翰林家闹不过,又跑来晔国公府给人一顿恶心。”宫长继的这个问题已经萦绕众人心头好些日子了,只是至今没有答案。

“谁知道呢,希望有好事的闲人去查一查背后的原因吧。”

顾昀耸耸肩,说话间几人到了八步巷,就此分手,顾景回去向母亲讲述详情,白蔻请宫长继去钟鸣院喝茶,顾昀先去己诚堂见母亲。

大夫人听闻那些人已经下令送去官府,虽然没能当街开棺有些遗憾,但冷静下来想一想,还是送官最为妥帖,真砸了人家的棺材只是自己出了气,其实收拾善后还更增添麻烦。

“行了,既然已经送官了,剩下的事就交给官府处置吧,我们家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但是他们在我们家门外闹这么一场,带来多少晦气,我还得找他们赔呢。”

顾昀从母亲那里出来,回己诚堂招呼宫长继,两人闲聊片刻,宫长继就拉了顾昀出门,去他未来的郡王府看看,帮他提一提布置装潢的意见。

两人在整修一新的大宅院里四处走动,这里要做什么,那里要做什么,各种设想都有讨论,说到口干舌燥的时候,最终来到了花园,于是找了一处树荫,坐在树下乘凉休息。

“呼,今天真热,你居然还有心出来看房子。”顾昀抹掉额头上的汗珠,拉开衣领散热,又摸出腰上折扇,打开来用力地扇了几下。

“反正在家呆着也是无聊。”宫长继也打开他的扇子摇个不停。

“该不会是快要成亲了,过于兴奋激动吧?”

“嘁,少取笑我,你也迟早有这一天。”

“我肯定比你强。”

“拉倒吧你,就是嘴硬,我等着看你结婚后怎样头疼。”

“头疼什么?好好的我能有什么头疼的事?”

“真逗!你当我眼瞎啊,你说说,白蔻在你心里什么地位?”

“她是我最好的管事,这还用你说?”

“呸!这种鬼话你蒙谁呢?”

“啧,看破不说破,知不知道?”

“我现在就是要你说出来,说,白蔻在你心里什么地位?”

“她是我小心肝,行了吧?”

“你老实承认就行了,等你婚后,左手娇妻,右手白蔻,你能一碗水端平吗?不怕她俩将来哪一天打起来?白蔻那性子可真没人制得住她,天不怕地不怕,冲撞出殡队伍她都干得出来,一点不带犹豫的,不光你的侍卫听她指挥,你也一样听话,她说砸棺材你就下令啊?”

“她说得有道理啊,必须得开棺才能知道童明俐的订亲信物是不是在遗体身上,那他们既然敢给我晔国公府添晦气,我就敢让他们全京城丢脸,看谁斗得过谁,我还真就要耍一耍权贵子弟的威风,省得连个无官无职的平民都敢蹬鼻子上脸。”

顾昀不慌不忙地摇着扇子,一脸正义。

第642章 二选一等于没得选

“行了行了,少狡辩了,白蔻是你小心肝,但也就到此为止了,你最终还是要娶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做少奶奶,这中间的度怎么把握,你现在就得开始掂量。”

“我都不知道将来会娶谁,这怎么掂量得成,我只知道夫妻敌体,两人一命,我的妻子自然就是我的半条命,她俩若能友好相处那是我的幸福,如果她与白蔻发生冲突,肯定也只能是向着妻子。”

“你明白孰轻孰重就好。”

宫长继摇摇扇子,脸上突然挂起一副“你懂的”表情,手肘顶顶顾昀。

“哎,你和白蔻这么亲,得手了没?”

“得什么手?”

“嘿,美人都养过的家伙,还跟我装纯洁。”

“哦,你说那个啊,你恶心不恶心啊,白蔻今年才十四岁,你是不是喜好幼女啊?我怎么没发现你有这特殊嗜好啊?你婚都没结难不成就开始嫌弃未婚妻年老色衰了?”

“胡说什么呀!?”被顾昀这么反将一军,宫长继都要炸毛了,眼睛瞪得溜圆,“我这不是关心你么!”

“呸,少来恶心我!”

“你敢说你对白蔻没这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