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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脑袋,由头顶开始,前段一大半头发消失,以至于显得这额头也极其特别的大。四周长发自然垂坠,就更显得这头顶光秃秃的扎眼了。

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秦栀却忽然笑了,“这发型,大有地方拥护中央的气势。但奈何这中央实在不争气,颓势明显,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瞧着秦栀在那儿笑,白桃也不知该用什么表情。不过,但凡是个正常的女孩子,瞧见自己变成这个模样都会伤心吧。由此,她反倒不懂秦栀了,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放下铜镜,秦栀连连摇头,待得这头发长出来,还得需要很久。不过这个做法倒是正确的,头受伤了,头发的确不能留,不然滋生细菌,反倒对恢复不利。

就是刮的丑了点,所幸不如全部刮了,变成光头也比眼下好看些。

“秦小姐,你没事吧?”白桃把她手里的铜镜拿过来,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事。”笑笑,秦栀还是觉得这模样好笑,若是走出去,估摸着会吓到人。

白桃也不知怎么安慰她,但看她还笑着,似乎并不伤心似得。可是,谁遇到这种事儿都会伤心吧。

晃了晃自己的头,秀发去无踪的感觉,还真是轻松。头顶上更是凉爽的很,到了盛夏,应该也不会很热。

就在这时,一个人走进了小院儿。她在小院儿当中停下,一边扬声道:“白桃?”

“哎。”白桃应声,一边转身快步的跑了出去。

站起身,秦栀顺着半开的窗子看出去,来人也是个丫鬟,只不过年纪要大一些,身上穿的衣服也要比白桃好。

看着她,秦栀条件反射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尽管同是丫鬟,但这个丫鬟显然要比白桃的品阶高一些。举手投足间,倒是有些不同寻常的气质,应当是识文断字。

再看白桃,仔细聆听的模样,似乎也自动的将自己的位置摆放的很低,虽然她们俩都是丫鬟。

该交代的都说完了,那丫鬟便转身离开了,走路时的动作也不似白桃那般永远急急忙忙,反倒步子沉稳从容。

不过片刻,白桃就跑了回来,“秦小姐,王妃要你过去呢。”

王妃?

秦栀想了想,根据她的估算,百分之八十没好事儿。

“秦小姐,咱们抓紧更衣,天斧居那边,王妃还在等着呢。”说着,白桃便跑去衣柜前挑衣服,显然即便是去见王妃,也得干净整洁。

瞧着白桃那着急的模样,秦栀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她这个形象,即便穿上龙袍也是白搭,反而让人笑话。

不过,她倒是也没反对拒绝,毕竟这是个封建的社会。她无力改变,就只能尽力适应,别给自己找难过。

白桃在衣柜里挑出了一身看起来很不错的衣裙,虽是素色,但料子不错,而且崭新的,平平整整。

换上了这套衣裙,白桃又转到秦栀身前,似乎还想给她捯饬捯饬头发。可一瞧她那光秃秃的头顶,也不知该怎么下手,连插簪子的地方都没有啊。

“别看了,不是说王妃在等着嘛,走吧。”瞧她那眼神儿,秦栀也几分无奈,这小身板的丑模样,已到了空前绝后的程度。

“可是,秦小姐、、、”白桃还是想说她这个样子太糟糕了,这般走一圈,得被多少人瞧见?

没再管她,秦栀慢步的绕过她,然后走出房间。

阳光普照,空气清新,不过,她却丝毫没觉得温暖与轻松,反倒一股沉重压下来,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她每晚都希望睡着之后再睁眼就已经离开这儿了,希望这是一场梦。但每次睁眼后,她的希望都被现实狠狠嘲笑了一番,她还在这儿。

好马不吃回头草 004、未来世子妃

这是秦栀第一次知道这王府有多大,往时都是白桃在形容,她在脑子里勾画。

而如今走出那小院,走出西府,又前往坐落于王府东府的天斧居。那是王爷与王妃的住处,主子所在,这王府之中权利的中心。

走出西府,又朝着东府走,一路来遇见了不少人。各种下人,还有远远地聚在花园里玩耍的一些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们。这便是白桃所说的小姐们,是庶出,所以她们都住在西府。

而东府那里,为今只有天斧居,以及大小姐住在那儿,那是这王府之中许多人企及的地方,可是身份摆在那儿,也只能妄想而已。

身份之说,在这里清晰而又血粼粼,秦栀也总算意识到,她并非做梦,而是真的身在这封建社会之中。

进入西府,下人更多,随着秦栀的到来,他们的视线不受控制的移了过来。

只需看他们一眼,就知他们看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她‘靓丽’的发型罢了。青天白日,阳光普照,她这头发亦是无比光鲜,简直是灯光聚焦点。

如不是知道自己什么模样,还真会误以为自己是什么最闪亮的星,才得到如此多的瞩目。

天斧居,果然很有威严,单单是这三个字,就已经很是震慑人了。

相信写这字的人也是很有性格的,雷厉风行,与这字差不了多少,所谓字如其人。

进入天斧居,建筑很高,莫名的透着一股压迫人的气息,大概与这格局与风水有关。

侍女很多,看起来与白桃就不一样,衣饰不同,气质也不一样。

白桃也略小心翼翼,自进入这里后,她也明显拘谨起来。

“秦小姐,这边请。”蓦地,一个丫鬟的声音传来,很是动听,从容不迫。

看过去,是个双十年华左右的丫鬟,面对着秦栀如此别致突出的外表,她倒是不如其他的下人看到她那般惊奇。

点点头,秦栀若有似无的叹口气,尽管她不是很在意这身体的外形,可是如今瞧着人家温雅的外表,再想想自己头陀一般的造型,心里面难免几分落差。

踏着纤尘不染的台阶,然后进入了一间厅堂。厅堂采光极好,倒是正对着大门处的主位有些阴暗,使得坐在那里的人也看不太清楚,透着一股压迫之气。

“奴婢给王妃请安。”进入厅堂,走到正当中时,一直走在她身侧的白桃就忽然发声,然后整个人匍匐跪在了地上。

秦栀一诧,收回迈出去的脚,想了想,也跪在了地上,“给王妃请安。”

主座的光线有些暗,所以进来时她也没太看清楚,但是却能感觉到那里的人正在看着她。以一种近乎严苛的审视在打量她,当然了,多数是在打量她的头陀,毕竟她低着头也瞧不见别处。

好半晌,那上头才有声音传来,“起来吧。”

“谢王妃。”白桃依旧喊得响亮,好似这般才能表现出自己的敬畏和忠心来。

没有说什么,秦栀也站起身,这腿太瘦了,没有二两肉都是骨头。这跪在地上的时候,坚硬的地面硌的她膝盖很疼。

“坐吧。”还是那道略威严的女声,自带一股迫人的气势。

顺着白桃行走的路线,走到了左侧的椅子上,坐下。

“抬起头来。”那道女声再起,秦栀也在下一刻抬头看了过去。

主座那里有三个人,两侧是丫鬟,一个是去小院儿传话的,一个是刚刚在门口传话的,都十分不错。

而坐在中间的,则是一个中年女人。挽着妇人发髻,头上数根金钗,气度雍容。

她的相貌算不上最好,但是却很有气质,就是那种一眼看到就知是正室,绝不是小妾的样貌。

白桃说这王妃身世显赫,如今一看,肯定如此,小门小户调教不出来这样的女子。

秦栀完全条件反射的打量,她向来如此看人,将人从头到脚的打量一番,能在心里做个初步的评判,然后再加以应对,能够更游刃有余,且不会浪费时间。

王妃盯着她,其实多数是在盯着她糟糕的外表,以及实在凄惨的头。而且,即便她看起来想控制,但是也掩饰不住自己的不满意。

“五日之后,王爷与世子爷就会回来了。小栀,你身体怎么样了?”王妃再度开口,即便能看得出她的不满意来,却并没有说什么恶语。

看着她,秦栀反应了一会儿,随后点头,“好多了。”随着她点头,披散在四周的头发跟着动,唯独头顶毅然独立,出众拔萃。

王妃放置在椅子扶手上的手动了动,随后道:“莫雨,把东西给秦小姐拿过去。”

那先前去过小院儿传话的丫鬟转身将桌子上的一个锦盒拿起来,步子从容的走到秦栀面前。

看着那精致的锦盒,秦栀不知这是何意。

“秦小姐,这是红琉璃玉镯。王府之中自有王府里的规矩,成为王府的媳妇儿,都会得到一个稀有的琉璃玉镯。秦小姐将来会成为世子妃,身份不比寻常,所以这是红琉璃玉镯。王妃专门派人量了秦小姐手腕的尺寸,特意定做的。”说着,莫雨将那锦盒打开,里面果然躺着一个镯子。

说是琉璃,但其实不是琉璃。是稀有的玉,里面红丝绵延,像极了血丝。而且诚如莫雨所说,的确是特别定制的,不大。

拿起来,入手滑腻清凉,手感十分好。

戴在自己的左手腕上,她的手臂太细了,这镯子挂在上面竟然也要脱落了似得。

莫雨托着锦盒退回了王妃身边,那边王妃也正在看着她。

“好好准备一下吧,待得王爷与世子爷回来,便为你们举行订婚礼。虽说是订婚,但也要重视。这是王府,并非寻常人家。你、、、白桃啊,你想个法子,给秦小姐好好打扮打扮。”看着她的样子,王妃雍容的面上也一片苦恼。

“是。”白桃立即应声,看了看秦栀那光秃秃的头顶,不知该怎么打扮能遮住。

就在这时,门厅处有人走了进来。白桃莫雨等丫鬟立即福身施礼,“奴婢给大小姐请安。”

看过去,走进来的是个二八年华的女子,长发飘飘,面容清秀,气质非凡。

“母亲。”走进来后,女子先是给王妃请安,随后才看向秦栀。

四目相对,秦栀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愕然。

“小栀,你这头?元烁那个二愣子干的好事儿!你怎么能这样就走出来?起码在头上戴个帽子什么的。”快步走过来,带着一股清香。

眼看着她走近,秦栀也站起身,但自己个头太矮,只能抬头看她。

“莯儿,不要大惊小怪的。”王妃出声,淡淡斥责。

“母亲,你看小栀的头。好好一个姑娘,眼下弄成这个样子,还怎么见人?”元莯很是不忿,语气也略显激动。

“大小姐,我已经没事了。”看着这气愤的姑娘,秦栀倒是不由笑,难得这压抑的府邸之中,还有如此脾气的人。

“什么没事了?居然就顶着这样的头出来转,肯定被人笑话了。可玉,你去把前几天四姨娘给我送去的帽子拿来。”元莯拉着秦栀坐下,一边捏了捏她的手臂,根本没有肉,都是骨头,就好像在隔着布料摸一具骨头架似得。

“莯儿,过几日你父亲与哥哥便回来了,你最好改一改这冲动的脾气,小心你父亲训斥你。”元莯的脾气显然王妃并不满意,脸色几分严肃。

“随便他,一年回不来几次,每次回来都是挑毛病。”元莯几分不在意,说话时也不免语气冲了些。

王妃摇头,“这几日就不要再乱跑了,要李嬷嬷再给你教习,你这个样子绝对不行。”

元莯没吱声,但却明显有些气闷。

秦栀不声不响,静静地看着她们,再次感受到封建社会的厉害。要把一个人的个性通通锉平,就如给刺猬拔刺,活生生血粼粼。

想必当初这王妃在少女时期也如元莯一般有个性,有想法,不平于很多事情,甚至会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但是随着这个社会的压抑,以及周边环境的影响,就变成了今天这个模样。

其实可怕的正是这一点,不知不觉中她们被改变,而且还想改变下一代,遏制,压迫,然后人人大同。

她生活在这里,若是一直回不去,不知会不会变成这个模样。

好马不吃回头草 005、给你点教训

元莯的丫鬟很快的将一顶粉纱垂坠的帽子拿了过来,帽子圆圆的,帽檐也很大,四周都是粉纱。

接过来,元莯在秦栀的头上比了比,随后又要丫鬟把剪刀拿来。

王妃明显很不满意,却是没有说什么。

把那粉纱剪下去大半,又留下一点儿,这样看着就清爽了很多。

拿着帽子,然后戴在了秦栀的头上,成功的遮住了她的头陀。

坐在那儿不动,秦栀尽管不知自己是什么模样,但显然不会太好看。

“好多了,你以后出门就戴着帽子,免得被人瞧见了笑话你。”元莯看着她,一边说道,颇有大姐的气势。

秦栀点了点头,“谢谢。”从她出了那个小院儿开始,遇见了这么多人,只有元莯替她在意这个。

“莯儿,小栀,你们都回去吧。莯儿这几日不要再出门了,小栀,明日会有教习嬷嬷去你那里,认真听教习嬷嬷教你的规矩,作为世子妃,你该知道的都要知道,严守规矩,不要给王府丢脸。”王妃看着她们俩,面容也几分严肃。

“知道了。”元莯站起身,几分不情愿的点点头。

秦栀戴着帽子,边站起身,“是。”

一前一后走出正厅,那些来往的丫鬟无不给元莯请安。她是大小姐,嫡出大小姐,身份尊贵,根本不是在花园里捕蝶的那些小姐们可比的。

“快回去吧,这些日子尽量的就不要出门了。”元莯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秦栀,却也知道说的这些没有什么用,“关于你父母的事情,就不要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以后在这里,可能也未必会愉快,但是总会衣食无忧,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之事发生了。”

看着她,秦栀的视线在她的脸上缓缓游移,这元莯是同情她的。

“多谢大小姐。”这个元莯,有着附和这个年龄的个性,希望不会被磨平。

说完,元莯便离开了,即便她有个性,但从她走路的姿势来看,她仍旧保持着这个身份该有的气度。

“秦小姐,咱们也回去吧。”白桃瞧着元莯离开,小声道。

“走吧。”举步,下了台阶,然后快步离开。

阳光正好,这帽子盖在头上,倒是挡住了些阳光,也不再那么刺眼了。

不由得抬起手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那个镯子,阳光下,里面红色的血丝好像在游动似得。

这镯子果真不凡,并非便宜货,尽管那王妃对她不满意,却没有说不合时宜的话,可见教养非凡。

往西府走,建筑不再恢弘,但却也是寻常人家难以比拟的。

在转过一条长廊时,白桃忽然拉住秦栀的手臂,一边道:“秦小姐你看,那就是长枢阁,世子爷回来时住的地方。”

顺着她手指的视线看过去,树影丛丛间,红色的阁楼冒出来,十分扎眼。

那阁楼飞檐走角,别具一格,深处树影之中,更像什么高人居住之地。

“很不错。”秦栀点点头,这世子爷果然是身份非凡,自己独居一处,居然这么豪华。这身份血统,就是出生自带的王牌,当然了,看的也是运气。

“订婚之后,秦小姐你可能就会住在长枢阁了。”白桃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

看向她,视线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又是听谁说的?”显然白桃也不太确定。

“听一些姐姐说的。”白桃笑笑。

没再说什么,秦栀摇摇头,转身朝着长廊尽头走去。

下了长廊,便是一片较为广阔的路口,四周有花池,但却不阻碍视线。

有很多下人在来回的走动,做着各自的事情,在所有人眼睛都瞧得见的地方,是没人会偷懒的。

然而,也正是因为视野开阔,所以不远处有两个人走过来,使得秦栀一眼看到他们,他们也一眼瞧见了她。

秦栀看见的是一坨比较辣眼睛的东西,只穿着一条裤子,上半身裸着。也不知做了什么,脸上身上都是汗,乍一看就像抹了油待煎煮的烤肠。

“秦小姐,咱们快走,二爷来了。”白桃抓住秦栀的手臂,就想拖着她快跑。

秦栀也在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坨辣眼睛的东西就是那个把她的头打破的罪魁祸首,二爷元烁。

看见了秦栀,年纪与她相仿的元烁便发出一声冷笑,下一刻快步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刚刚练完功夫,他身上都是汗,且身体很结实,都是肌肉。

看着那朝着自己走过来的小孩儿,秦栀的视线从他下身开始,一点点的打量。

瞧他这步子,每一脚都特别有力,迈步时动作迅速稳健,白桃说的没错,他是个练家子。

再看他光裸的上半身,这般年纪就有如此肌肉,不容易。

再看他的脸,气势汹汹,把那周正的五官都给掩盖了。不过不得不说,他长得很像王妃。长发束在发顶,干净利落。

满身都是汗,随着他抵达近前,一股汗味儿扑面而来,甚至带着难掩的热气。

“你做什么去了?”到秦栀近前停下,元烁要高一些,居高临下气势汹汹。

看着他的脸,然后瞧见他一侧耳朵下和脖颈上几道被抓挠过的痕迹,尽管痂已经掉了,可仍旧很明显。

“二爷,秦小姐刚刚去见了王妃。王妃要秦小姐回去好生养着,五日之后王爷就要回来了。”白桃说话,字里行间把王爷带出来,显然是想让他别找麻烦。

“我问你了么?闭嘴。说,你做什么去了?去母亲那里告我的状了?我告诉你,咱俩的恩怨咱俩算,别把不相干的人扯上。好歹你也是出自将门,怎么那么窝囊?”说着,元烁动手,推了秦栀一下。

他力气很大,秦栀被他一推,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白桃立即扶住秦栀,一边小声道:“秦小姐,你快说两句好话,咱们赶紧走。”二爷难缠,整个府邸都知道。若是惹着了他,别想过好日子,他总是能想出诸多法子捉弄人。

秦栀没言语,只是看着元烁那略显得意的脸,瘦削的小脸儿很平静。

“看着我做什么?不服气的话,咱们俩再打一场。若是再被你挠了,我就不姓元。”说着,他逼近两步,视线在她头上的帽子多停留了片刻,“你戴着这玩意儿干什么?不伦不类的。”话落,他抬手就把秦栀头上的帽子掀开了。

随着帽子被掀开,秦栀的头陀造型也进入视线当中,元烁愣了一下,然后便扬声大笑,“太丑了!哈哈哈。”

盯着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秦栀缓缓摇头,这种熊孩子,不给他点教训,他是不会知道天高地厚的。

视线下滑,在他身上转了两圈,随后她深吸口气,在元烁还在大笑期间,猛地弯身,两手抓住他双胯两侧的裤子,一个用力就给拽了下去。

笑声戛然而止,周遭正在往这边看的丫鬟们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叫来,然后抬手捂住眼睛,却小心的顺着指缝往这边看。

元烁缓缓的低头,瞧着自己迎风飘摇的下半身,他额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

秦栀捡起帽子重新戴在头上,又看了一眼光溜溜的元烁,淡淡的哼了一声,“练了一身腱子肉有什么用?该长大的地方却小的及不上我的大拇指。”话落,她转身离开,已经傻了的白桃慢一拍跟上。

走出去几米之后,就听得身后的大吼声,“秦栀,我跟你没完!”

“随便。”秦栀轻飘飘的回应了一声,熊孩子,再敢找事儿,有他好看。

好马不吃回头草 006、再结仇与怨

从外头回来,白桃就一直在反反复复的唠叨,说是这次秦栀把元烁给惹着了,他肯定会报复的。

讲述自从她进入王府以来,所知道的那些事儿,许多人得罪了元烁,都被他好一顿折腾,后来不得不告饶。

总之,在白桃看来,这二爷元烁就是个瘟神,谁也别惹他。

王爷在府中时还好一些,王爷不在,那他简直就是猴子称霸王。王妃的惩罚对他来说毫无用处,就是禁足而已,他根本不在乎。

“既然如此,不如你说说他之前都是怎么做的?”坐在床边,秦栀把头上的帽子拿下来,然后放在手里摆弄。

这帽子也并非普通货,看这上面粉纱的料子就知道了,摸在手里十分滑腻,而且挡在眼睛前面也不会遮挡视线,透明度很好。

元莯说是四姨娘送给她的,那么说的就应该是王爷的妾室了。除了王妃,还有诸多个妾室,是姨娘。

不过看起来,这姨娘倒是很会做人。

“二爷作恶的事儿多着呢。奴婢都是听几位姐姐说的,千真万确。二房的景少爷那时在背地里说二爷的坏话,被二爷知道了,这可不得了。二爷连续多晚在景少爷的住处放火,浓烟滚滚,把景少爷吓了个半死。”白桃压低了声音说着,对于元烁的报复心,她是惧怕的。

“还有么?”看向她,秦栀面色不变,问道。

“有啊!还有三房的宁小姐,宁小姐和她表哥订了亲,是咱们朱城府尹家的公子。二爷那次在外面正好和这府尹公子起了冲突,宁小姐知道后就不高兴了,还跑到王妃那里告了一状。二爷是偷偷出的府,这事儿被王妃知道了,就把他禁足了半个月。禁足日期一过,二爷就去找宁小姐麻烦了。二爷特别坏,买通了宁小姐身边的丫鬟,又从厨房偷来了腌的发臭的酱豆,都撒到宁小姐的衣柜里了。那么多的衣服,每一件拿出来都臭臭的,那气味儿还不散,用了多少熏香,洗了多少遍还是那个味道。接连半个月宁小姐都不敢出门。”白桃说着,也很是气愤。

“除此之外呢?”秦栀听着,大概也算了解了这元烁的路数了。

“多着呢!从外边运来马蜂窝扔到人家屋子里,在人家门口挖坑填泔水,或者趁着晚上大家熟睡的时候,溜到人家卧室里扮鬼吓唬人,数不胜数。”总之,他就是霸王,根本惹不起。

“如此看来,他还真是闲得很。”半夜不睡觉都得去报复别人。

“而且,今天奴婢看,王妃的脸色并不是太好。秦小姐,若是被王妃知道你又和二爷吵起来了,会生气的。”对于白桃来说,王妃说一不二,很是严厉。

“今日元烁都说了些什么你还记得么?”放下手里的帽子,秦栀看着白桃,淡淡道。

白桃想了想,脸色更差了,“二爷说,跟你没完。”

“不是这句。他说,我们之间的恩怨要自己解决,不能让别人插手。再通过你刚刚所说的,和任何人的恩怨他都是自己解决,从不去王妃那里讨公道。他今天如此丢人,所以,此事不会传到王妃的耳朵里,他也不容任何人去王妃那里传话。今日之事,看见的,听见的,都会被他威胁,从而变成哑巴。接下来,他只会想法子报复我,我来应对就行了。”秦栀语速不紧不慢,她十分信任自己的分析。

看着秦栀,白桃缓缓眨眼睛,“应对二爷?怎么应对啊?”他总是能想出很多的法子来捉弄人,防不胜防。

弯起红唇,秦栀笑起来,随着她笑,长了些肉的两颊隐隐的浮起两个浅浅的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