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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的转动眼珠看着元极,他的侧脸亦如往时那般冷漠,但是却透着无尽的坚毅,好像这世上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儿。

神思渐渐地模糊,努力的撑着眼皮盯着他的脸,在最最虚弱的一刻,感觉这个男人真是无比的帅。

秦栀缓缓地弯起嘴角,“元极,我要给你生猴子。”

元极步子一顿,微微扭头看向伏在自己肩头上的那个人,她眼睛已经闭上了。

回想她刚刚说的胡话,元极几不可微的摇头,看来是真的糊涂了,居然还要生猴子。

她若真生出一只猴子来,估摸着就得被当成妖孽一把火烧了。

秦栀一只处于混混沌沌之中,其实她并未昏睡过去,但体力不支,她也根本清醒不过来。

不过,感觉还是有的,知道元极一直在背着她,而且还有萧四禾说话的声音。

就这样清醒又糊涂的,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水滑进嘴里,她条件反射的吞咽。

之后,水消失了,然后进嘴的就是一颗极其苦涩的东西,刺激的她立即就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还是一片绿色,还是在山中,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下来,斑驳细碎,却很好看。

又一块东西入了嘴,秦栀随即皱起眉头,“好苦啊,别给我吃这些苦了吧唧的东西。”

“知道这些食物不好吃,但我尝了,不是苦的。你可以吃东西了,不过不能吃的太多。”元极看着她望着别处的眼睛,一边轻声道。继续捏着被他掰碎的食物送进她嘴里,然后拿起水壶。

“你是味觉失灵,这玩意儿这么苦,不能吃,我要喝水。”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秦栀深吸口气,随后抬手拿起他手里的水壶,灌了自己好几口才停下。

转眼看向四周,大部分人都在休息,不少人能吃些东西了,还有些人在四周转悠,看起来情况很好。

“不知我昏睡了多久了,居然都到了南胡了。这一路上背着我,累坏了你吧。”喝着水,感觉好多了,那苦味儿也被冲淡了。

“昏睡了两天而已,你若再昏睡不醒,我可能就得动手打你了。”元极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好转了许多的脸色,一边淡淡道。

秦栀不由得翻了翻眼皮,“看来我是冥冥之中知道你要对我实施家暴,所以我就醒过来了。”

元极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尽胡说八道。醒过来了就好,咱们就不在南胡做停留,回大魏吧。”

“好。”点点头,南胡是比吴国要安全些,但总归不是自己的地盘。

所有人再次整队,很明显大部分人的情况都很好,都能吃东西了,说明毒素已经排干净了。

“林蕴倒是一直都在,还以为她会在离开吴国后就溜了呢。”看来,林蕴应该有另外的打算,不是再只想着做一锤子买卖了。

“不用管她,总是长了心眼儿,不会做蠢事。”元极将水壶收回来,然后顺势将她拎了起来。

站稳,秦栀长舒口气,大概是因为毒素排干净了,她的身体也舒服多了。不再头重脚轻了。

“世子爷,咱们可以出发了,南胡接应的队伍来了。”萧四禾从林子深处走过来,一边说道。

“走。”元极看了一眼秦栀,随后抬手揽住她的腰,带着她离开这里。

能够自己走路,饥饿感是有些的,不过秦栀更想喝水。

很快的,下了这座山,便遇见了南胡的军队。不是那个林将军,是另外一个将军。除了带着军队,还带来了许多的马匹,显然就是为他们准备的。

萧四禾前去与那将军交涉,不知在说些什么,但想来这次是得满足南胡的条件。

秦栀被元极送到了马背上,随后他跳了上来,坐在她身后。

抓住缰绳,她也被圈在他的两臂中间,随后马儿调转方向,离开原地。

其他人陆续跟上,只有萧四禾以及他手底下的天字卫还留在原地,与那南胡的将军在交涉。

秦栀回头看了一眼,随后倚靠在元极的身上,享受这颠簸。

即便是颠簸,可也颠簸的让人心安,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大概是因为太过放松,所以使得她觉得很无力,那种无力不是身体,而是从内心深处蔓延出来的。

她不是个喜欢战争的人,兴许是因为她从小身处和平之中,没经历过战争,以至于看见那些犯罪的人也不由得很想琢磨明白他们到底是什么心理,好好的日子不过干嘛要违法犯罪。

也因此,她在上学定目标选专业时早早就有了方向。

可,却没想到会来到这个世界,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战争,居然成了家常便饭一样。

这一次,为了阻绝柴文烈这个麻烦,却又送进去了很多条人命。由此,也让她愈发的厌烦起战争来。

但和平,显然也没那么容易。

迷迷糊糊的,她又睡着了,即便马儿这么颠簸,好像并不影响她的睡眠。

临睡着时,秦栀自己也十分的意外,大概真的是太累了,这种时候居然还能犯困,她这本事大概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一路颠簸,秦栀也迷迷糊糊,路上喝了些水,没吃什么东西,因为她一直在睡觉。

奔波了一夜,终于离开了南胡的地界,回到了大魏。

进入边关的小城,直奔城郊的那个山庄,这里一切如旧。

秦栀被元极从马背上搬下来时才醒过来,睁开眼睛,环视了一圈这熟悉的地方,她不由得摇了摇头,“我还真是愈发惊人,看来得让大夫来看看我的头,是不是被毒气熏得傻了。”居然在马背上迷糊了这么久,没准儿还真是脑袋坏了。

“大夫很快就过来,来了便让他给你瞧瞧。”元极看了她一眼,她脸色还好,眼睛也很有神采,不像有问题的样子。

“我说着玩儿的,他们身上都有伤,先给他们处理吧。应该用饭,饿了。”看了一眼从马背上下来的那些人,都累坏了。哪像她,在山里有人背着,回来这一路都在睡觉。

“走吧,饭菜应该已经准备好了。”抬手罩住她的后脑,元极推着她往阁楼的方向走去。

进了阁楼,屁股还没坐热乎呢,饭菜就送来了。

秦栀简单的洗漱了下,随后走到桌边,瞧着还在洗手的元极,她一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放进嘴里。然而,下一刻她就皱起了眉头,抻着脖子将嘴里的汤咽了下去。

转眼看向那奶白色的汤,炖的特别好,可是,怎么苦丝丝的?

一股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和她那时在林子里吃的干粮差不多,好像添加了黄连似得。

莫不是被毒气熏得,她这味觉出现问题了?

人面桃花相映红 263、无题(一更)

元极清洗好了手,便走了过来。

于对面坐下,他执起筷子,然后看了一眼盯着自己的秦栀,“快吃吧。填饱了肚子,洗干净自己,去楼上歇着。即便是睡了一路,但到底是在马背上极其颠簸,不如床上睡得舒服。”

秦栀弯了弯嘴角,“还是你比较有良心,你也快吃吧。瞧你一路上也没吃什么东西,一直都在照顾我。”说着,她动手舀了一碗汤,放在他面前。

元极还是很给她面子的,她把汤送过来,他就抬手拿起,一口气喝掉了半碗。

看着他,秦栀盯着他的脸,就是想瞧瞧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然而,让她失望了,他没有什么表情,放下碗,然后继续吃饭,显而易见,汤在他喝来是正常的,没有特别的味道。

由此,秦栀心下疑惑更深,拿起筷子夹菜,放进嘴里,咸味儿是能品尝到的,不过苦丝丝的。

特别像某些蔬菜还没到成熟的时候就给摘下来炒了,所以带着一丝苦涩的味道,吃进嘴里十分影响口感。

连续吃了几个盘子里的菜,菜色不同,荤素有别,但进入她嘴里之后的口感是一样的,有些苦。

不过,对面元极一直如常,而且还动手将她喜欢吃的菜挪到她面前,免得她夹菜费劲。

一切都如常,看来,不正常的是自己了。

如果真是自己味觉出现了问题,倒是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就怕是有什么隐藏的重大疾病,这味觉失常是个提前预告。

这个时代的医术并不发达,有时一些病症根本就查不出来。不过,她一时之间倒是也想不出来有什么病会让人的味觉失灵。

脑子里思虑着这些事情,以至于吃饭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元极看着她,片刻后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又要睡着了?”

“没有。我是在想,一会儿是否去睡觉。你应当是不会选择在这青天白日的时候闷头大睡吧,但是我又很想让你给我暖床,真是矛盾啊。”没有说自己吃什么都觉得苦丝丝的事儿,怕他担心。

“陪你。一会儿你先上去休息,我处理完了手头上的事情,便回来陪你。”元极动手把她的汤碗填满,然后放到她面前。

什么都没说,秦栀眯着眼睛看着他,一边拿起汤碗来,一口一口的将汤喝掉。

其实,以前住在这儿的时候也喝过这汤,炖的特别入味儿,是很好喝的。

但是现在,她已经品尝不到鲜美的滋味儿了,咸淡能感受到,但其余的就是淡淡的苦涩了。

她一向镇定,发生这种事,也能很好的控制自己。

待得大夫来了,她偷偷的问问吧,说不准真是被毒气熏得。

吃完了这一顿饭,元极便离开了,临走时在她脑门儿上亲了一口,也不管她身上是否有异味儿。

秦栀眯着眼睛笑,看着他离开,她才缓步的起身走回楼上。

很快的,山庄里的丫鬟送来了热水,将浴桶填满。

在山里滚了那么久,因为被毒气熏得不住的呕吐,浑身冷汗直流,身上的气味儿能好闻才怪呢,她自己就闻得到。

脱光自己的衣服,秦栀进入浴桶,感受着热水的包围,她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丫鬟在她身后给她清洗长发,手法娴熟。

枕着浴桶的边缘,秦栀闭着眼睛,难得的享受一次。

泡了许久,她才从浴桶里钻出来,浑身的肌肉都酸疼的。自己明明没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吧,偏偏这身体好像在邀功似得。

擦拭着潮湿的长发,回到床边坐下,感受着床的柔软,真是无比的舒服。

丫鬟将房间收拾完毕,又送来了茶点瓜果等东西,随后才退到了楼下。

倚靠着床柱,秦栀半闭上眼睛,吃饱喝足又洗了热水澡,又开始犯困了。

有没有公主命不知道,但现在看来,有公主病是真的。别人都是越挫越勇,她反而是愈发娇弱。

就在迷糊着呢,洗干净的银白身影从楼下走了上来,看见他,秦栀也睁开了眼睛,“世子爷还真是说到做到,快来陪睡。”

瞧她那娇软成一团的样子,元极不由得弯起薄唇,走到床边旋身坐下,然后俯身凑近他,在她唇角落下无数轻吻,“真香。”不止香,而且软,软绵绵的像一块点心,让人忍不住想吃了她。

“居然还夸我,看来是心情不错。有什么让你高兴的事情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眯着眼睛看着他,秦栀小声的说着,不止身体软,声音都是软的。

用两指轻轻地捏着她的脸,“于我来说什么都不是,但你可能会很高兴。元烁与汪小姐的成亲礼定下来了,不过这些日子咱们不在大魏,所以收到消息也延迟了许多日子,怕是赶不及回去参加了。”当然了,他也没想去参加,最多送礼表达一下心意就是了。

“真的?太好了。别说,这年前年后的都是好消息啊。元莯诞下皇子,元烁成亲,王妃的心是安定下来了。”说起元烁成亲,秦栀就不由得想起他小时候的样子来。时间还真是如同白驹过隙啊,和元烁并肩在军营里闯荡的日子好像还在昨天。

“只想着别人的好事情,反倒忘了你我成亲不也是在年前?”看着她那样子,倒是一直惦记别人,把自己都给忘了。

抬手,软软的圈住他的颈项,秦栀盯着他的眉眼,“咱俩什么时候成亲的我自然记得,不过,那到底是个形式罢了。我记得最深刻的,还是翎山。”

说起翎山,元极也笑了。这美人一笑,煞是动人。秦栀忍不住收紧双臂,将他勒的低头,距离自己更近了些。

张嘴,咬他的鼻子,元极微微仰头躲避,她就转换阵地咬他的下巴。

两个人嬉闹,不过片刻,就有上楼的声音传来。

“世子爷,大夫来了。”丫鬟在楼梯口就停下了,一边通传道。

咬住她的脸蛋儿让她老实,元极随后拉着她坐起身,她反而全身骨头都没了似得又躺了回去,“你还是先让大夫给你瞧瞧吧,一口气吃了那么多药,谁知道会不会有后遗症。”他那时真是一副破釜沉舟的气势,现在想想,让她很是不放心。

人面桃花相映红 264、好事坏事(二更)

大夫很快上楼来了,元极也坐直了身体,恢复了他冷漠高洁的模样,好像他根本就不是那种会和媳妇儿嬉闹的人。

不过,他装的显然太晚了,也不知是谁那时不在乎任何外人的眼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极其的肆无忌惮。那个时候,他的本性就暴露了,现在伪装也晚了。

床幔在他坐起身的时候就被扯了下来,遮挡住了里面的那个人。秦栀躺在里面,放松身体,也能清楚的听到外面的动静。

看着大夫走进来,元极便站起了身,将床幔扯好,他也缓步的走到窗边的软榻坐了下来。

大夫先给元极请了安,然后才缓慢的将自己药箱里的东西一个一个的拿了出来。

秦栀躺着,倒是又有些迷糊,外面也没有声音,隔着床幔,倒是依稀的能瞧见大夫和元极的身影。

都不说话,这房间里就显得特别的安静,让她的迷糊感更甚了。

那大夫在给元极切脉,不过,这切脉的时间也太长久了些,一直没有发出声音。隔着床幔,只能依稀的看到那大夫在换手,好像自己也不能确定似得。、

盯着,秦栀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尽力让自己的精神处于高度的集中。

终于,大概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那大夫才开口说话,“世子爷无需忧心,情况并不算复杂,吃几服药调理一下便好。”

听到大夫的声音,秦栀也放心了,没事就好。他吃了那么多药,而且还抵抗了那些毒气,她那时就想可能是以毒攻毒,不是什么好事儿。

不过如今有大夫的确认,她这悬着的心也就放下来了,看来他吃的药并没有太大的副作用。

元极又淡淡的与那大夫说了几句话,随后便缓步走回了床边,将床幔扯开一些,然后把她的手从里面拿了出来,示意大夫可以给她切脉了。

隔着床幔看着他的身形,秦栀自然有所感觉,不过有些迷糊,那种让她觉得全身乏力的迷糊,好像不睡觉对不起自己似得。

大夫给她切脉,还和之前一样,手一直搭在她脉门间,好像她的脉搏很不好试探似得。

秦栀撑不住闭上眼睛,一边等着大夫出结果。但和给元极切脉一样,一直在坚持着。

静悄悄的,秦栀的呼吸趋于平稳,她已经迷糊过去了。

终于,大夫放开了手,随后看向元极。

他的面色有那么一丝丝的怪异,元极眉峰微蹙,随后对他使了个眼色。

大夫随即就明白了,“世子妃无事,太疲累了,需要休息。”

元极随后掀开床幔,然后看向那个小人儿,他摸了摸她的脸,随后道:“睡吧,没事儿了。”

秦栀其实是听到了,弯了弯唇角用以回应,不过实在没力气睁眼了。

重新将床幔遮住,元极起身,缓步的走下楼。

大夫背着药箱随行,他的面色也不是很好。

下了楼,元极将一楼的人都遣了出去,坐在软榻上,他随后抬眼看向那大夫,

大夫站在一米开外处,看着元极的脸色,他斟酌了一下,随后开口道:“世子爷,世子妃她有孕了。”

闻言,元极面色一凛,眉峰也蹙了起来,“你说什么?”

“世子妃有了身孕,还不足一月。只不过,这喜事之中还掺杂着坏事,世子爷需做好准备。”大夫尽量措辞小心,边说边看着元极的脸色。

眉峰皱的更甚,元极看着他,半晌才吐出一个字来,“说。”

“在给其他人做检查时,老朽发现所有人都因为中毒而多多少少有些不适的症状,或是红疹,或是噩梦,或是肠胃绞痛,各种情况。但于正常人来说,这也不算什么,吃几服药也就没事儿了。但,世子妃她有了身孕这就不一样了,这毒影响腹中胎儿啊。”盯着元极的脸色,大夫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元极盯着他,但又好像根本没看他,面色沉冷,好像被冻住了一样。

有孕?这件事就足以让元极的心吊了起来。元莯生产时的一切情景再次回到了脑海之中,元莯痛苦的尖叫声,让他忽然知道了,女人生孩子是有性命之忧的。

而眼下,秦栀有了身孕。在他听到的时候,他有一瞬间是高兴的。可是,这随之而来的坏消息却如一块重石一样压了下来、。

“会如何?”大夫的话让他不知该如何想象,影响胎儿?还是会影响了她。

“这胎儿,怕是会保不住。即便保住,生了下来,恐怕也会不正常。”这还是说的比较好听的,不好听的,那就是什么可能性都有。譬如生出个傻子,怪物,都有可能。

元极缓缓垂眸,沉默了好半晌,他才出声,“先出去吧,此事不要与任何人提起。”

大夫点点头,随后便带着药箱离开了。

片刻后,元极才起身,走到门口,看着已经升起老高的太阳,他长出口气,“叫萧四禾过来。”

很快,用纱布按压自己脸的萧四禾便过来了。他的脸消肿了,只不过眼睛还是红的,洗漱了一番,换了衣服,看起来风流俊逸的多了。

“我说主子,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在下可正准备睡觉呢。”捂着脸上的纱布,萧四禾边说着,边拿下来看了看,纱布上面是药膏。而眼下,她的半张脸也都沾着药膏,十分影响他的潇洒之姿。

元极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回一楼。

萧四禾跟上去,一边不住的用纱布揉按自己的脸,使那些药膏渗透进去,尽管这样做他也挺疼的。

旋身坐在软榻上,元极看着走过来的萧四禾,他如何怪模样,元极都不在意,因为已经习惯了。

萧四禾也习惯了元极这种冷脸的样子,反正他冷着脸不代表天要塌了,如果他对着他笑的话,没准儿可能天真的要塌了。

“您是主子,有事儿您说话。在下是万死不辞粉身碎骨,觉不睡了,主子说如何便如何。”萧四禾拖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揉按着自己的脸,不时的看一眼手中的纱布,药膏的颜色有些变了。

一楼处于一种极端的寂静之中,除了萧四禾因为疼而不时龇牙咧嘴的声音外,元极是沉默的。若不是他睁着眼睛,还真以为他睡着了。

二楼,秦栀是真的睡着了,大概是真的因为吃了东西,所以睡得特别深沉。

这一觉,睡得十分舒畅,待得睁开眼睛,天都暗下来了。、

元极没在身边,所以她睡着之后无意识的又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团。而且,瞧这样子,元极也没回来,不然的话这被子不会在自己身上。他有强迫症,看到她用被子裹着自己像个蚕蛹似得他就浑身难受,非得把被子扯下去不可。

缓了一会儿,她才下床,整理着散乱的长发,一边下楼,楼下灯火通明。

茶的香气在飘荡着,倒是好闻的很,再走几步,就瞧见了在煮茶的侍女,门口的甲字卫,以及坐在一楼软榻上的元极。

他身边堆放着一堆的密信,显然是这段时间积攒的,如今堆积如山,也难怪他没去休息。

“世子爷还真是铁人,一直在这儿处理这些东西?你没必要这么拼,咱们俩都休息好了,一块处理不是更快。”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秦栀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密信,然后身子一歪靠在了靠背上,整个人软绵绵的。

“我自己来处理吧,你这小身板儿还是好好休养。正好醒了,把药喝了。”元极转眼看向她,他面色如常,只不过那双眸子明显更幽深,恍若两个没有光的深渊。

“我想喝茶。”药?提起这药来,秦栀就不禁觉得头疼。

“你们都被毒气熏过,不能喝茶。”元极朝侍女挥了下手,她便很快的端着一个扣着盖子的瓷盅走了过来。

没办法,秦栀也觉得自己吃东西感觉苦丝丝就是毒气后遗症,赶紧吃了药,没准儿就能好了。

在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太新奇的享受,只有吃东西是享受了,可不能一直都这样,否则还真是乐趣全无。

“看来,其他人的情况也不太好。跟我说说,他们都受什么罪呢,也让我心里平衡平衡。”喝着苦汤药,秦栀一边说道。

元极几不可微的摇头,好像很无奈似得,“有的人吃饱喝足之后便长了满身的红疹子,其痒无比,又不能用手抓,正在煎熬着呢。有的人肠胃绞痛,三餐以汤药为主,不敢吃任何食物。还有萧四禾,吃什么都觉得一股怪味儿,以为有人给他下毒。”

一听这个,秦栀眼睛也亮了,“居然还有人和我一样,看来萧四禾这身功夫也不怎么样,我还以为只有我这不会武功的吃东西一股苦味儿呢。”

看着她,元极的眼神儿有片刻的闪烁,“那你怎么不早说?喝药,再要大夫调整一下药方,看来那些毒气对你的影响还很大。”

秦栀撇了撇嘴没说什么,大家都有不适的症状,那就说明也没什么大事儿。她最怕的也是他那小题大做的样子,好像她命不久矣了似得。

人面桃花相映红 265、十赌九输(一更)

苦药汤终于被她喝光了,向侍女要了一杯水,秦栀含在嘴里,使得两腮鼓鼓的,好像松鼠似得。

转眼看着旁边的元极,他还在处理手上的密信,全神贯注的,好像根本就不知道眼下是什么时辰,连她在他身边他都不知道了。

元极认真的样子秦栀不是没见过,但是眼下却不禁觉得他的认真有点奇怪,可一时之间又分析不出到底哪里奇怪来。

刚想说话,眼角余光便瞧见了一个人走了进来,看过去,居然是萧四禾。

他一手托着一摞密信,另一手托着一个精致的锦盒,半张脸涂抹着药膏,乍一看倒是几分滑稽,与他一贯的风流潇洒做派十分不符。

“萧公子这是、、、”看着他走进来这造型,秦栀不由得皱起眉头,还真是别具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