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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摸她,致使武慕秋的情绪也受到了干扰,微微偏开头躲他的手,但下一刻又忽然抓住了他的手,用力的握住,“元大少说的我都明白,你不用开解我。我讨厌西棠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所以,你别担心,我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的。再来就是你的手,不要总是随便乱摸。”拎着他的手晃了晃,特意的看了一眼他的手指头,还挺好看。

“只是想安慰你,你误会了。”看着她的手,元昶琋一副她想多了的样子。

暗暗的哼了一声,武慕秋松开他的手,忽的翘脚在他脸上也摸了一把,“我也是安慰你,别乱想。”

元昶琋几不可微的扬起眉尾,看着她收回去的手,以及她略得意的模样,“你觉得舒心,那就随意。不过,你这种行为很可能会被视为攻击我。你要知道,袭击我,很有可能会被当众剿杀,不问缘由。”

瞧他那样儿,武慕秋快速的扫了一眼四周,他手底下的人都在,相信他们俩说话他们都听得到。

蓦地,她出腿袭击他,而且很下流的袭击他胯下。

元昶琋的反应很迅速,在她的腿抬起来时,他便脚下一转偏开身体,身上的大氅也随着他的动作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

他偏过身体,便直接扣住了武慕秋的肩膀,顺手将她拉过来,她整个人也立即歪了过去,根本没有还手挣扎之力。

元昶琋拖着她,一边惯性的倾身,而她也为了平衡自己抓住了他的衣襟,并且在当中施了力。

他被她拽的一个趔趄,因为他不稳,武慕秋更加条件反射的拽紧了他,致使元昶琋脚步乱了一下然后踩到了自己的大氅。

随后,他就坐在了地上,武慕秋也跪坐在地,脑袋砸在了他身上。

两个人以最低劣的攻击和防卫表演一番又双双跌倒,周遭的护卫转过脸,用身体对这场表演发表了意见,没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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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顶在了元昶琋的胸前,因为她是跪坐在地上,自己的大部分力量也都冲到了头顶,这一撞,撞得她脑袋疼。

元昶琋也极是无言,从小到大他都没和谁用这么蠢的方式打过架。

刚要放手,顶着他胸口的武慕秋却忽然发力,下半身也撅起来,如同一头被激怒的老牛似得。

元昶琋也被她的忽然发力顶的向后倒,期间却忍不住笑,最后他整个人躺在了地上,算是被她‘击倒’了。

武慕秋则跨在他身上,感觉到他躺在地上,她抬了下头,然后又用力的把头撞下去,撞得他胸口发出砰地一声。

元昶琋发出一声闷哼,而那个撞他的人也捂着头翻身坐到旁边,“好疼呀。”

抬手抚着自己的胸前,元昶琋咳嗽了两声,“我也很疼。”她这什么两败俱伤的招数,傻的可以,看来她这脑子是真的笨,用什么药都治不好了。

捂着自己脑门儿,武慕秋一边抬头看向他,他还躺在那儿。一大早的,地面很凉,她坐在这儿都觉得屁股底下冒凉气,但看起来他好似无所谓的架势。

“我这算不算袭击你?你看看你手底下的人,都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少吓唬我,你现在吓不住我了。”若说以前不了解他,她倒是真会信他的话。可现在嘛,她可不信了。

元昶琋微微转头看了一眼,随后他收回视线,“那是因为我现在的姿态太丢人,他们懒得看而已。”

哼了一声,武慕秋才不信他的鬼话呢,揉着自己的脑门儿,她一边盯着他,“你不是说要在立冬的时候和我去龙岭么?眼看着立冬就要到了,你到底还去不去了?”

“我答应的事,自然说到做到。而且,这几日我如此忙碌,不就是为了空出时间与你去龙岭么。不然你以为,我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看着她,元昶琋一手还在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受了重伤的模样。

“原来如此。那你什么时候能做完手头上的事儿?眼看着立冬可就到了,去龙岭,得浪费一些时间,所以还是早一些走较好。”原来他已经计划好了。不过也对,他现在暂管这大庆城,如果说走就走,这城就无主了。

“今天处理完,明天咱们就启程,如何?”看着她,元昶琋询问,因为她瞧着真是挺着急的样子。

“不行,去龙岭得有些准备,因为雪山很冷的。尤其是龙岭,那里是风口,特别特别冷。所以,得提前准备好御寒的东西,这样咱俩才不会被冻死。”放下手,武慕秋的脑门儿已经红了。

“那你今天便准备吧,反正你时间很充裕。”元昶琋将这个任务交给她了。

“给我钱,有钱才好办事儿。”朝他伸出手,置办物品是需要钱的。

无言,元昶琋看着她的手,随后抓住。起身,连带着把她也一起拽了起来。

“成,你去置办吧。”元昶琋点点头,这事儿交给她了。

一大早的拉锯战结束,虽说两个人丢脸至极,但结果是好的。

元昶琋离开了,很快,服侍她的两个丫鬟便来了,而且还拿着几张银票。

扫了一眼那些银票,没想到元昶琋还挺大方的。

“小姐,咱们走吧。”看武慕秋一身的灰,丫鬟边帮她清理,边笑道。

“嗯,走吧。”武慕秋不甚在意,反正她这么狼狈,元昶琋也没好到哪里去,她不算丢脸。

离开城府,直奔这城中主街,这大庆城虽然不算太繁华,但只要肯花钱,想要买的东西还是能买到的。

在城中逛了一天,晌午时又在酒楼吃了一顿,武慕秋觉得这才是有滋有味的生活。不过,若是做元昶琋的犯人这么好的话,四个月好像短了点儿。

在外采买一天,两个丫鬟各自两手挂了满满,在天色暗下来时,才返回了城府。

城府灯火通明,路过后府大厅时,瞧见门口有护卫在,显然元昶琋回来了。

武慕秋挥了挥手,直接带着两个丫鬟走了进去。

琉灯燃亮,后室里,元昶琋果然在。

只不过,倒是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形象,这应该是刚刚洗完澡。

他只穿了一身的白色中衣,料子上乘,灯火下泛着水色。墨色的长发只是简单的拢在脑后,他坐在软榻上,正在看公文。

她出现,元昶琋也抬头看了过来,又扫了一眼她身后那两个丫鬟,挂了满身都是各种包装的盒子,看来他今儿无形之中流了很多‘血’。

“都买齐全了?”俊美的眉目染上了笑意,他询问,似乎对于花了多少钱并不在意。

“嗯,齐全了。我们两个人的,如果你要带着其他人的话,就只能让他们自己去准备了。而且,我得提前说明,你带去的人只能在龙岭风口以外等候,不能进去。”走过来,武慕秋在软榻的一侧坐下,示意那两个丫鬟将东西都拿过来。

两个丫鬟将买来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放在地上,摆了很长一段。包装起来的盒子有大有小,看得出里面的东西也是大小不一的。

随后,那两个丫鬟就退下了,元昶琋也将手里头的公文收了起来。

“看来,还是个秘密所在。”她这个要求也不过分,元昶琋答应了。

“那自然。你父母花了十几年都没找到,用脚趾头都想得出那是什么样的地方。来吧,看看我给你买的御寒装备。不知你具体的尺寸,都是根据我的目测来买的。”瞄向他,武慕秋认为自己的目测还是很准的。

元昶琋垂眸看了看自己,然后又看向地上的那堆东西,“都是些什么?”

“看着。”竖起手指头,武慕秋随后起身,走到那堆东西前,她直接蹲在地上。

将眼前的盒子都打开,较小的盒子里是一些手套帽子之类御寒的物品,而且皆是动物皮毛制成,都是上品。

大的盒子打开,则是较厚的棉衣,还有两件狐裘大氅。

“我也没买最好的,怕花的钱太多,你会不高兴。”说着,她将棉衣从里面拿出来,不是特别厚重,因为太厚了的话,在雪山上行走会很艰难。

元昶琋几不可微的扬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将一件白色的狐裘大氅拿起来,抖开,她高高的举起双臂,因为这件大氅太长了。这是根据元昶琋的身高买的,谁让他长得那么高。

“怎么样,颜色是不是很合你的意?我看你就喜欢白色,所有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是这个颜色。”举得抬高,根本看不见她的脸,她一边说道。

元昶琋看着她的造型,又看了看那件狐裘大氅,虽算不上特别上乘,但颜色的确符合他的心意。

“不错,花了多少钱?”他说道,随后问道。

放下双臂,她将大氅折起来放到一边,然后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我不记得了,反正肯定是比不上你平时穿的贵。哎,这个时候就别计较钱了,你既然想跟着我去龙岭,花些钱自然也是应该的。”没告知一共花了多少钱,因为她晌午还用他的钱吃了一顿大餐,若是他知道了,没准儿会拿这事儿做文章。

“你说的还真是有道理。”元昶琋笑看着她,一边说道。

“看,有道理吧,别问了。”武慕秋立即弯起眼睛笑。

“但我还是想知道,你今天花了多少钱。给你的那些银票,还剩下多少呀?”看她这心虚的样子,估摸着是没剩下多少钱了。

歪头想了想,她随后转身在软榻上坐下,“自然还有剩下的,不过不在我手里,找你手底下的人问吧。”

瞧她那样子,元昶琋若有似无的深吸口气,“钱,身外之物而已。我也没有收钱的习惯,你用别的还吧。”

他说这种话,感觉就像在挖坑,等着她往里跳。

斜着眼睛看着他,“你要什么?别想太龌龊的事情啊,小心姐姐我对你不客气。”

元昶琋轻笑,那张脸好看至极,他身体向后,距离她也近了些,带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

视线在她身上上下来回的走了几次,然后他几不可微的颌首,“倒是个好主意。”

“胆子还真肥!”朝他挥拳,元昶琋立即抬手抓住,反应迅速敏捷。

“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往后挣,她使足了劲儿,元昶琋却根本就没挣扎,直接顺着她的力道朝她压了过来。

躺在了软榻上,而那个人则压在了自己的身上,两张脸不过距离几公分,吓得武慕秋用力向后缩,双下巴都要挤出来了。

元昶琋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在她的脸上转了一圈,随后笑了起来,“你要是用这种方式还钱的话,我是不会拒绝的,很好。”

瞪眼,咬唇,武慕秋缓缓地抬手,然后捧住了他的脸,过于用力,发出了啪的一声。

“行啊,你这么漂亮,我也不算吃亏,让我倒找钱都行,来吧。”用力的捧住他的脸,她好像下定了决心。

元昶琋却皱起了眉头,盯着她刻意睁大的眼睛,“你是不是饥渴了?”这反应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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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他的话,武慕秋眨了眨眼睛,随后更加用力的捧住他的脸,将他的脸都挤变形了。

“饥渴?姐姐我正经的黄花闺女,你居然说我饥渴?”这长得好看又风度翩翩的人居然能张口说出这种话来。饥渴?看来他是没少饥渴。也不知家里藏了几个侍妾,长了一副正经人的样子,不正经起来和街边的痞子没什么区别,比戏文里还猥琐。

“人之常情,我母亲说,人从很小的时候就会有冲动,这才是正常的。”任由她挤压他的脸,元昶琋倒不是很在乎,而且也没起身。

“我才不信呢。你,赶紧起来,压死我了。”放开他的脸,武慕秋转眼往别处看,脸却是红的,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儿。

双手撑到她的脸两侧,元昶琋微微起身,一边看着身下的人,“不信算了,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不过,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转着眼睛,看别处,就是不看他的脸。

“我怎么可能会不好意思?只是你真的太重了。赶紧起来,顺便离我远点儿。”抽回双手,抵在他胸口,用力的推他。

元昶琋却根本就是如同一座山,根本就推不动。

他刚刚倒是一拽就倒,像个布偶。

“不用害羞,又没有别人看到。你的脸真的很红,像是被染过一样。”一只手抚上她的脸,似乎在感受她变红的脸,热热的。

眼神儿闪躲,武慕秋抓住他的手离开自己的脸,“别再对我动手动脚,不然我就不客气了。我可不是你府里的那些妾室,被我缠上,你就死定了。”推他,他却不动分毫。

“好吓人啊。”元昶琋似笑非笑,看着她的脸红成一片,真的很是好看。

转过眼,她看着他那撩人的样子,她的双手顺着他的胸膛滑到了他的颈项,搂住,她下一刻抬起头,一口亲到了他的脸上。

紧闭着眼睛,这完全是冲动所致,以至于在亲上去的时候她就后悔了,干嘛要听他的激将?脑子进水了。

就在这时,门口有护卫忽然出现,他也是没想到会瞧见这种场面,迅速刹车,不做停留的直接离开了。

武慕秋闭着眼睛推开元昶琋,这次他倒是轻易的被推开了,她则从他身下钻出来,收拾起今天买的东西,一溜烟的跑了。

被掀翻的人躺在软榻上,元昶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想了想,随后不由得笑,这又算什么?尺度比他想象的小得多。

回了自己的住处,武慕秋的脸仍旧是爆红不已。热气也从脖子根儿熏到了她头顶,回想自己刚刚所做,她不由得想扇自己一巴掌,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明天该怎么和元昶琋见面?自己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那时觉得他调戏自己,自己就反调戏他,给他点颜色瞧瞧,顺便占占便宜。

但如今做了,她觉得这个想法糟糕透顶,太尴尬了,她简直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唉,冲动害死人啊。

回了房间,两个丫鬟将她手里的东西都接了过去,看了看她红彤彤的脸,不由笑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外面应该很凉了,你看起来好像很热。”

然而,武慕秋并没有听到她的话,无声的走进了卧房,她的脸更红了。

直接倒在了床上,她觉得应该忘了今晚做的事儿。不过,她的确是做了,如果元昶琋要她负责的话,她也不会抵赖的。

就是,可能日后会有很多的麻烦,单单是一琢磨,她就觉得头疼。

拿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脑袋上,躲在里头,她用力的咬了一口自己的嘴唇。让它们自作主张,这回脸丢大了。

一夜过去,太阳也从天边跳了出来,地上的白霜接触到了阳光而逐渐的消融,不过多久,它们就彻底的消失不见了。

武慕秋也做好了准备,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披上了披风,将要进雪山之后穿戴所用的东西都准备好,这些路上要带着。

她每一年都会去龙岭,装备她有一套很充足的,但是在家里。

眼下也赶不及回去取了,带这些,可能会有些冷。但这次,不是她一个人,却又忽然觉得这次比之前都有意思吧。

准备好了,武慕秋也离开了房间,去找元昶琋。

昨晚的事情她已经决定不再想了,装作忘记,应该就能忘记。反正,若是元昶琋提起,她就装糊涂呗。

虽说昨晚还想过负责的事儿,但她又后悔了,她不打算负责了。一想到他府里可能有十七八个的侍妾,她就没心情。

一路沉默的琢磨着,终于走到了大厅那儿。环顾了一圈,她随后就站在原地,将披风的兜帽拿起来罩住自己的头以及大半张脸,这样舒服多了。

两个丫鬟站在她身后,拿着已经包装好的御寒装备,她则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仰头往天上看,兜帽太大,在外只能看得到她露出了鼻尖以下的部分。

不过片刻,一行人从大厅左侧的小路走了过来,当先的就是元昶琋。他也披着披风,包裹的很严实的样子。身后跟着数个护卫,衣着普通,看起来这就是要跟他一同启程去雪山的。

走过来,元昶琋顺着她仰头的视线看了一下,蓝天白云,没什么特别的。

“可以启程了。”他开口说道,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音调也一样的温和,和平时无异。

听到他的声音,武慕秋收回视线,扭头快速的瞥了他一眼,“嗯。”她回答,也很无心的样子。

元昶琋什么都没再说,举步,便先离开了。

看他走的潇洒,武慕秋不由得微微蹙眉,这厮看起来,好像不记得昨晚的事儿了。

暗暗的哼了一声,她回头朝那两个侍女摆了摆手算是告辞,然后也举步离开。

护卫接过了丫鬟手里的东西,快速的跟上。

出了城府,外面马儿已经准备好了,各自上马,这便出发。

上了马背,武慕秋看了一眼前头那个脊背挺拔的人,一直处于直视前方的样子,孤傲清高的不得了。

翻了个白眼儿,武慕秋也不再理会他,待得所有人都集结完毕,然后拽起缰绳轻夹马腹,启程。

前往崎山,要先往东边走,要抵达玉龙城,才能进入崎山。进入崎山后,还要走一段,才会进入雪山,路途也算很是复杂。

顺着官道往东走,速度是很快的,到了驿站换马,顺便用饭,然后便继续赶路,根本不做停歇。

而这一路上,元昶琋的表现和平时是一样的,没有任何的不同。与她说笑,亦如往时,只不过,却是多了些生疏之感。

他看起来,好像并不想再靠近她,也不会再动手动脚了。

这倒是要武慕秋觉得无解了,他这是什么意思?还是说,她上次被激将轻薄了他,他这是生气了?

思及此,武慕秋不由得哼出声,戏文里总是出现很多很多薄情寡义的男人。如今看来,还真是戏如人生,戏文并不夸张,因为世上真的有很多这样的人。

但,说他是薄情寡义好像也不太对。

细细想来,好像哪一句都不对,她越想头越乱,最后也不琢磨了。

三天的时间,终于抵达了玉龙城。玉龙城已经开始冷了,而且还下过雪,房子上残留着一层的雪,看起来好像蒙了一层白色的布一样。

这个地方,武慕秋是熟悉的,因为小时候曾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在一个普通的民房里。

那个房子,她的亲生父母曾住在那里,根据那里的物件,她能想象得到当时她的亲生父母过得是何样的生活。

路过玉龙城,元昶琋的护卫进城了,他们去准备进山之后的装备,御寒之物倒是不必担忧,因为都已携带完全。

要准备的便是食物了,在雪山之中,吃的东西是最稀缺的。

他们进城,武慕秋和元昶琋没有去,骑马等在城外,一同看着好像在和天连接在一起的雪山。

那里想必已经下过很多次的雪了,眼下瞧着更是白茫茫的,雪山的山巅进入了云层之中,太高了。

武慕秋远远地望着,不由得又想起在雪山居住的那段日子,虽是艰苦寒冷了些,但还是很有意思的。

一旁,元昶琋缓缓地收回视线,看向旁边的那个人,一副已经出神了的样子。

这一路上,她表现的仍旧和平时差不多,好像根本没发现他有什么变化。

这个笨蛋,他好像是白费功夫了。脑子如此不灵光,感觉也如此不敏锐,他做什么都是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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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望雪山,武慕秋一时之间也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直至屁股下的马儿走动,才晃得她回过神儿来。

扭头,看向身边的那个人,他居然在看她。

转了转眼睛,武慕秋对他近些日子的态度可是一直深记脑海之中,所以,尽管他莫名其妙的看自己,她也一直保持面色不变。

“怎么了?”她问,语气也亦如往时。

“想念你父母了么?”她那个样子好像就是想念了。

“不是,只是想起往时在雪山之中生活的情景。印象特别深的就是很冷,但是很好玩儿,可以尽情的玩儿,没人管。”龙岭虽然很冷,又是个风口,但可以玩儿的有很多,只是看人乐不乐意去玩儿了。

“听起来确实很有意思。从小到大,我可以随意玩儿的次数屈指可数。”元昶琋几不可微的摇头,想想他儿时玩闹的情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玩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最后,就彻底不玩儿了。

武慕秋看着他,几分同情,“这次我带你玩儿,那些玩的东西都还藏在龙岭呢。”

歪头看着她,元昶琋想了想,然后微微点头,“好,你做主。虽然听起来可能很危险,不过我想,你会负责我、、、的安全的。”

他说话也不知是否故意拉长了语调,反正让武慕秋听着很是不舒服。

上下的看了他一眼,她决定暂时不和他说话了,因为太刺耳,总觉得他是话里有话,又莫名生疏,这个人有毒,再多说几句话都得被他传染。

看她扭过头不理自己,元昶琋也不由得笑,她也并非是什么都不懂,蓦一时脑袋还是很管用。看她现在那个脸色,一脸的不高兴。

很快的,护卫回来了,他们置办好了在雪山上需要的食物,各自装了很多,都挂在马背上。

看着他们回来,武慕秋也调转马头,开始朝着雪山进发。

太阳开始西坠了,速度必须得加快,马儿狂奔,风也愈发的冷冽,吹在脸上让人觉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终于进了崎山,这个季节山里什么都没有,落叶满地,上面还有一层积雪,看起来十分凋零。

往雪山走的话,是有路的,虽说不能进崎山,但也有不少的猎人会偷偷进入,然后往雪山那边走去狩猎。

这路就是平时玉龙城的猎人偷偷进山的那条路,往时武慕秋进山也走这条路。

她在前带路,速度很快,随着天色暗下来,她也不得不降低了速度。

“希望你们能坚持一下,今晚是不能停下的,因为只需要花一夜的时间,就能进入雪山之中。你们到了雪山之中再休息,那里有早几年挖出来的雪洞,在那里是可以休息的,也不会冷。你们在那里休息,元大少,你也跟我去龙岭,不能带任何人。”在最前面,武慕秋边走边说。

后面的护卫立即应声,却是没听到元昶琋说话,他好像没听到似得。

武慕秋也没再搭理他,反正这人这几日也一直不正常。

一行人在山中前行,明显能感觉到温度越来越低,说话时好像都能感觉到有白雾在飘荡似得。

这说明,距离雪山越来越近了。

终于,在天色逐渐转亮之时,马儿走过时,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到了雪山的地域了。

同时,也能看到了白茫茫的雪,从脚下,一直绵延到很远很远。雪山虽是嶙峋不平,山峰的阴阳面也景色不一,一面被雪覆盖,一面还是山岩本来的颜色,被低温冻得好像要皲裂了似得,犹如一张年老之人的遍布皱纹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