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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烧了最干净。”元昶琋颌首,这是最正确的做法。

无言,“我干嘛和你讨论这个?好累,我要去歇一会儿。”绕过他,她直接走向那张床。

这是这里唯一的床,还是蛮大的,她将床头那用动物皮毛包装起来的被褥拿出来,都是干净的。

铺在床上,又抽出几个一样包裹在里面的水袋,到时用这个灌满了热水扔到床上,晚上睡觉也不会觉得冷了。

坐下,她身子一歪倚靠着,“我父母留下的东西都放在那供桌的下面,你若是好奇的话,现在就拿出来瞧瞧吧。”

元昶琋走过来,解下身上的狐裘披风放到床上,然后他在一旁坐下。

“明日再看,不急。不过,眼下倒是有一个很急的事儿,今晚,我们怎么睡?你安排一下吧。”这里只有一张床,虽说能睡得下两个人,但好像如果真的都睡在上面,却又很不妥。

他说起这个,武慕秋也转头环顾了一圈,这里空间虽说很大,但入眼之物皆是冰。只有这床是离开冰面的,而且可以放水袋取暖。

睡在冰面上也不是不可以,但他可是身娇肉贵,让他睡在冰面上于她似乎没有好处。可是,她也不想睡在冰面上,很凉。

眨了眨眼睛,她看了看这床,“一分为二,你我各睡一边。中间放上东西做阻隔,咱们俩井水不犯河水。”看向他,她极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刚正不阿,铁面无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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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她的意见,元昶琋先是挑眉,随后看了看这床,虽能躺下两个人,但仍旧是显得有些狭窄了。

“好,你若不介意,那我也没什么介意的。只不过,你确定冰墙之后你的父母看到了不会生气么?”隔着一面冰墙还有两具尸体在那里呢,这里的气氛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无言,武慕秋看了一眼冰墙,随后又看向他,漂亮的狐狸眼儿也眯了起来,“你若真想询问一下他们的意见,那我带你进去,你亲自去问问他们?”这又不是什么不能做的事儿。

“还能进去么?”他看,那冰墙好像是封死的。

“有什么不能的,凿开就行了。”特别简单。

她如此说,那么便说明这冰墙现在是封死的,无法打开。

深吸口气,元昶琋直接身体向后躺在了床上,“既然如此,今晚便这么休息吧。”

“先别睡,吃些东西再休息。你,过来,咱俩分工做事。”起身,顺带着将他也拽了起来,然后走向厨房。

厨房里的温度上升,冰墙上已经开始往下流水了,武慕秋打开锅盖,热着的点心已经通透了。

取出来,然后将帘子拿出来,下面的水是泛花的。之前武慕秋放进去的其实是冰,这会儿已经变成了开水。

“把这些水倒进水袋里,一会儿放到床上取暖。然后再放进去干净的冰,烧出来的水就可以喝了。”指挥着,条理清晰,可见她之前在这里都是这样的。

元昶琋拿过水瓢将锅里的水倒进水壶里,清空了锅内,武慕秋也搬来了干净的冰。

进了热锅,冰很快融化,变成了水。

这边,元昶琋拿着水壶开始往水袋里灌水,这种取暖方式的确不错。牛皮制成的水袋装着热水,保持一夜的热度应该没什么问题。

四个水袋都灌满了,元昶琋快速的拎着回到床边,然后小心的扔到了床上。

武慕秋也从厨房回来了,拿着热通透的糕点,这便是两人的饱腹食物。

“吃吧,反正在这里也过不了几天,就这样糊弄着吧。那时我父母还活着时,我父亲总是能找到很多的食物,有肉有菜,我还吃过凉拌的雪莲呢。”坐在椅子上,椅子一共有三把,其中一把较小,也钉的格外的稳固。显而易见,那曾经是儿时的武慕秋专属的椅子。

元昶琋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简单的糕点,他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随后拿起来开始吃。

看他那无奈的样子,武慕秋不由得笑,他来之前就应该提前做好准备,这冰天雪地的,能不在冷风里吹就已经是极其幸运的事情了。

一时无话,两个人默默地吃着糕点,因为安静,外面冷风呼号的声音就特别明显了。

而且,这个时候也能清楚的感觉到这里面有通风的地方,就在大床对面的冰墙上。

“这里白天时,光线会变好么?”吃了一块糕点,元昶琋便不吃了,没有胃口。

“嗯,因为冰是透明的,阳光会从外面照射进来。当然了,如果你想直面阳光,我也有法子。明天再给你展示吧,现在外面可不能出去,会被风刮走的。”这个时节的夜晚,外面就是这样的。到了再寒冷些时,不管白天黑夜都会刮风,那个时候这雪山就不能进出了。

“成,就等着明天你给我展示吧。”元昶琋点点头,他等着。

最后笑看了他一眼,武慕秋将余下的糕点全部填进了肚子里。随后起身,“你想不想泡脚?”

元昶琋扬眉,“还有这种待遇?”没看出来,她想的还挺周到的。

眨了眨眼睛,“你不会以为我会给你端洗脚水吧?自己来,有两个盆儿呢。还有一个超大的,我小时候用它洗过澡呢。”又往厨房走,大部分的用品都在厨房里。

元昶琋无言,起身也走进厨房,刚刚那些放在一起的木盆他都看到了。

将木盆拿出来,最大的那个的确能当澡盆,还可以用来洗衣服。

用眼神儿示意他挑选自己的,元昶琋却面带笑容,“根据你现在的体型,仍旧可以用这个盆洗澡。”

他这话就是不正经,武慕秋微微歪头看着他,“你想看我洗澡么?”

元昶琋不可置否,那表情就是随她意,她若想洗,他也没意见。

不再理会他,倒了两盆热水,让他自己端一盆出去,她可没时间伺候他,她又不是他的丫鬟。

元昶琋没办法,只得亲力亲为,端水到床边,他开始脱靴子准备泡脚。

而武慕秋则还在厨房忙碌,继续在厨房的冰墙上挖冰块,依照她这个挖法儿,厨房迟早得被挖通。

她每次来这里都是这样,一切自己动手,那时还有父亲照顾她。但现在没有了,自己来做也一样顺手。

端着水出来,她直接到了床的另一侧,脱下靴子泡脚,进了热水里,全身都舒坦了。

“我母亲那时不能触碰热的东西,所以每次我洗澡或是泡脚什么的,她都是坐在一边看着。我那时就想,等她病好了,也得让她试试用热水洗澡有多舒服。”看向冰墙,隐隐约约的,能看到冰墙后面红色的影子。他们就躺在那里,永远都不会再起来了。

“到底中了什么毒,会不能碰热的东西?”元昶琋其实是不解的,这不像生病。

“不知是什么毒,但来自西棠。西棠当今皇帝的生母,几年前死翘翘的那个女人,一切都是她做的。所以我说,西棠没有好人,他们最喜欢抢别人的东西,不择手段。”武慕秋哼了一声,这就是她最讨厌西棠人的原因。

元昶琋微微颌首,“据我所知,最盛产毒的是吴国,千奇百怪,各种各样。西棠的毒,屈指可数,会畏热的,更是少见,最起码我从没听说过。”很可惜,他没见到活着的武慕秋的母亲,不然还真能查一查她到底中了什么毒。

“你没见过也是正常,我父亲当年找了很多人和方法,都没能解毒。不过也是幸运的了,找到了法子延长了我母亲的寿命,就是不能在高温的地方,否则毒素会急速的蔓延。”隔着冰墙看里面那红色的身影,武慕秋一边说道。这些事情,她从没跟任何人提起过。但眼下,说出来之后,好像心里忽然舒服了许多。

“但最后,还是没能撑过。”可见毒性凶猛。

“可我觉得,他们俩应该都无憾了吧。我父亲心甘情愿的和我母亲相守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在我母亲最后的时日里,他每天都唱戏给她听。后来、、、”说道最后一句时,武慕秋忽然消了音儿。

元昶琋回过头来看着她,她是背对着他坐在那儿泡脚的,所以现在也瞧不见她是什么表情,“后来如何?”在这里,那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后来,在我母亲撑不住的时候,我父亲带着她进了这冰室。他们俩一同离开了这个世界,之后我就将出入冰室唯一的通道封上了。”轻声的说着,其实在武慕秋看来,她父母这种方式有些极端。但,如果真的让其中一个人苟活于世,对他们来说无异于是折磨,这种选择也在情理之中。

“你是说,最后是你父亲殉情而死。”听明白了她的话,这让元昶琋实在没想到。

“嗯。”就是这样的,其实她父亲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他正值中年,身体也很好。不过,他不想活了。

若有似无的叹口气,元昶琋没想到故事居然是这样的,“如此深情,世上少见。我本以为我的父母便是异类,情深不腻,让人叹为观止。如此看来,这世上满腔真情的人也是不少的。”

“听说你父母一直恩爱,你父亲好像也没有什么小妾之类的其他女人。的确是很少见,像你父亲身份那么高,娶多少女人好像都是正常的。”关于镇疆王府的元世子和世子妃,传说还是很多的,可以说整个大魏应该都知道的。

元昶琋轻笑,将双脚从木盆里拿出来,木盆里的水要凉了。

“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么?”听到他笑,武慕秋扭过头来看他,一边问道。

“这世上很多不正常的事情,因为权势地位就变成了正常。”元昶琋直接转身躺在了床上,他看起来很是放松。

上下的审视他,武慕秋微微疑惑,“按你这意思,你觉得一个男人娶很多女人就是不正常的喽?你不会至今为止还没妾室吧。”她一直以为凭他的身份和地位,肯定比她之前见过的那些富家子弟还要过分的。

“我母亲说过,滥交会染病的,治不好的那种,还会死的很难看。”元昶琋漆黑的眸子倒映着这里昏暗的光线,其实他这句话已经算是说的比较客气了,他母亲说的更吓人,简直是会让人做噩梦的那种。而且还拿风流了一辈子的萧四禾打比方,上半辈子肆意风流,下半辈子娶妻无子这可能就是报应。

武慕秋笑起来,之后连连点头,“这倒是真的,你母亲没说错。戏文里就有啊,逛窑子染病,后来全身溃烂,臭气熏天,死的很惨。”

瞧她赞同的样子,元昶琋不言语,由此看来,她现在和他母亲也应该很有共同话题。

水凉了,武慕秋拿出双脚,然后起身处理凉了的洗脚水。

处理完自己的,又瞧见元昶琋的还在那儿,他一副大爷的样子躺在床上动也不动。虽是无语,但最后还是帮他做了。

处理完两盆洗脚水,她才返回床边,绕到另一侧坐上去,又扭头看向躺的十分自如的那人,几分别扭。

元昶琋则很是恣意,躺在那里如同在自己家一样。

武慕秋看了看他,随后便也躺下了,两个人之间隔着一条小臂长短的距离。

将水袋分发了一下,然后又分了两床被子,这被子看起来很新,显然不是长久放在这里的。

元昶琋也查看了一下,这被子是干净的,由此便放心的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水袋再放入被子里,热气很快就传到了身上,虽说这是冰屋,但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艰苦。

“看你那时在山匪的牢房里睡着之后如同死人,想来今晚我能睡个好觉。”根据那时她的表现来看,她睡相应该还是可以的。

武慕秋的被子一直盖到下巴处,听他说完,她没吱声,只是眼珠子叽里咕噜的乱转。

没听到回答,元昶琋也不再问了,这里安静下来,听到的便是外面鬼哭狼嚎一般的风声。夜晚的风真的很大,感觉好像这冰屋都会随时被吹翻一样。

闭上眼睛,武慕秋这才觉得自己有多疲乏,尤其是双手和双腿,好像被灌进了铁水一样的沉重。

睡觉,果然不过片刻,她就迷糊了。将被子里的水袋又往自己怀里扒拉扒拉,暖意袭来,她之后就彻底的晕乎过去了。

外面的风的确是刮了一夜,那种鬼哭狼嚎让从没听过的人很不适应。元昶琋亦然,每次即将要睡着时,都会被外面的风声吵醒。

而且,每次睁开眼睛时,都能发现睡在旁边的那个人姿势奇异。不是双臂全部举到头顶呈投降状,就是一条腿从被子里伸出来,直愣愣的伸到他这边来,看起来好像在练功似得。

他这倒是不懂了,明明那时她在大牢里睡觉像死了一样,能够一天一动不动。这会儿,却十分奇异,不知是否是因为心情放松之故。

随着黑夜即将过去,外面的风声也没那么大了,元昶琋终于安睡了过去。

而这个地方,也渐渐地转亮了,阳光透过冰墙透进来,有的地方被折射成五颜六色,这冰屋好像也变成了五彩的。

这个地方如此奇妙,相信在世上任何一个地方都再也找不到这样的房子了。

随着阳光在游走,冰屋里的光线也开始有变化,那些彩虹一样的光线也在游动,犹如在跳舞一般。

透过透明的冰墙,能瞧得见冰墙外头的风景,虽然被折射的有些扭曲,但龙岭的雪峰的确如同猛兽的牙齿一般,锋利且嶙峋。

厨房那一侧的光线并不明显,圆顶上也一样,反而是厨房对面那一侧冰墙最为亮眼,而且冰墙上还能看到缝隙,似乎是能打开的。

用被子蒙着头的武慕秋逐渐转醒,是因为被窝里的水袋变凉了,没有那么热,导致她做梦自己都觉得在吹风似得。

头从被子里出来,吸入鼻子里的是凉凉的空气,武慕秋微微皱眉,拱了拱,侧起身,随后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光线很刺眼,不过她已经习惯了,有时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彩虹。

然而,这次看到的却不是彩虹,却是另外一张脸,有一双漆黑的眼珠,且正在盯着她看,载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缓缓地眨了眨眼睛,武慕秋随后便扯着被子,默默的将自己的头盖住。

在被子里,她扭动着转过身体,背对着身后的那个人,手却爬到了脸上,整理自己的眼角,担心会有眼屎。

她在被子里一动一动的,元昶琋都看得到,他无声的笑,随后坐起身。眸子一转,他无意间看到封住程小云夫妇密室的那面冰墙,眼皮不由得一跳。

说真的,一大早看到这种场面,还真是让人无法适应。

因为阳光,冰墙后面也都亮了起来,两具红色的尸体躺在里头,那衣服的颜色格外的鲜艳,还有黑色的头发顺着冰床垂坠下去,就像两个活人似得。

若有似无的深吸口气,随后元昶琋收回视线,伸手越过两人之间的‘分界线’,他抬手隔着被子拍了拍武慕秋,“别藏了,脸上都是口水,赶紧去洗洗吧。”

被子里,武慕秋扭了扭,随后探出头来,抬手在自己的脸上仔细的摸了摸,明明很干净的,什么都没有。

扭过头来看向他,他却正在笑看着她,“睡相奇差,没人能受得了你。”各种奇异的姿势,期间还踹过他几次。

“又没让你一辈子陪睡,你操什么心?”不是很高兴的怼回去,她顺手抚了抚自己睡乱的长发,然后快速的穿靴子。早上太凉了,说话时白雾飘飘,被窝里的水袋彻底没用了。

“但明明之前说好这几日你得对我负责的,你睡相那么差,致使我整夜都没睡好。”元昶琋也穿上靴子站起身,将狐裘披风披在了身上。

发出一声冷斥,她裹上狐裘披风,然后走向冰墙,那后面便是永远沉睡这里的她的父母。

白天时看他们最清晰了,虽说因为冰墙而使得他们有些变形了似得,可过去这么多年,他们俩还是栩栩如生,就像活着一样。

元昶琋也走了过来,这般看着比昨晚的确要清楚的多,那程小云一身红衣,分外妖异。而且,这般瞧着,武慕秋和他长得很像。

而他旁边的夫人,则看起来很圆润,脸色却是隐隐的青紫,若说样貌,只能说是普通。

这倒是和他之前所想象的不一样, 如程小云这般人才对他的夫人如此深情,可见他夫人必然也是个不同寻常的女人。

缘于恩怨 不气(二更)

元昶琋认真的看了一会儿,随后转头看向武慕秋,“如此看来,你和你父亲样貌很相似。”

武慕秋点头,“不止样貌相似,身形也相似。你看我父亲便很纤长,除了天生如此外,也是童子功的功劳。”她很满意的,自己的父亲是个很美的男人。他的美和元昶琋是不同的,元昶琋是比较阳刚的。

“嗯,看得出来。如你父亲这个年纪,身形还保持如此,你们师门的童子功的确是不同凡响。”但,他还是觉得武慕秋没必要从小练功,她根本不必吃苦,也不应该吃苦。

“你想不想进去看看?若是想进去,我就凿开这冰墙,让你进去好好看看。到时回去了,也好跟你父母交代。”武慕秋笑的意味深长,看他那表情,显然处在这里他很别扭。

“不必打扰他们了。”他并不想进去近距离的去瞻仰他们,在这里就行了。当然了,如果距离能再远一些就更好了。没人知道和两具尸体隔着一面冰墙同处是什么感觉,浑身不自在。

“我要去上香了,连续三天,之后我们就可以离开了。”绕过他,武慕秋径直的朝着那狭窄的通道走了进去。

通道狭窄,只能通过一人,尽头是供桌,还有牌位。

供桌的下面是柜子,有门,武慕秋走过去后便蹲了下去,从那里面找出了香。

拿火折子点燃手中的香,她举起到头顶,然后朝着那牌位三鞠躬,每一下都九十度。

三鞠躬过后,她将手里的香插到了香炉里,香袅袅燃烧,飘着一股独有的气味儿。

元昶琋一直站在那通道边缘看着她,这祭奠很简单,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只是他们的女儿给他们上柱香,然后陪他们三天而已。

做了这一切,武慕秋再次弯身,翻倒着供桌下的东西。

瞧她那样子,元昶琋忍不住笑,还真是丝毫不顾忌形象,撅着屁股看起来好像在勾引谁一样。

很快的,武慕秋将供桌下的东西都翻了出来,抱在怀里,然后转身退了出来。

她怀里抱着的几个银质的盒子,这里没有灰尘,所以各个都很干净。

走出来,她一边朝着元昶琋歪头,“你父母不是对我父母很感兴趣么,这就是他们留下来的东西,你可以看看。”

元昶琋接过几个盒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也不知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两个人回到床边,将那些盒子放到床上,两个人各坐一边,然后开始打开盒子。

一人打开一个,元昶琋打开的盒子里面都是首饰,很名贵的首饰,积压在一起,正好装满这一个盒子。

这倒是让他意外,这些东西武慕秋居然都留在这里,她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连挽发的玉簪都不是很名贵。

而武慕秋打开的盒子里则是整齐折叠起来的丝绢,料子都很好,而且上面绣了很多不同的花样。

扫了一眼那盒子里的首饰,武慕秋轻笑,“那都是我父亲买给我母亲的,据说是我父亲追求我母亲时买来讨好她的,但是我母亲不喜欢那些东西。倒是后来,我母亲也开始戴这些东西,可能之后也喜欢了吧。”

“除了名贵之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了。”元昶琋拿起来看了看,随后又放了回去,他也不是很喜欢这些东西。

“这些丝绢很特别,是我母亲绣的,绣的很丑。”将丝绢一一拿出来,武慕秋一边吐槽,反正她觉得挺丑的,但她父亲很喜欢。

看过去,元昶琋随后拿过来几个,展开观看那上面的绣花,花样的确是挺丑的。

倒是边角绣了字,还算工整,一共两个字,一个是程,一个是秋,中间还有个桃子?、

“这是什么意思?程是你的父亲,那这秋、、、你母亲的名字有秋字么?还有这个桃子,有些失真。”元昶琋询问,又看其他的丝绢,边角绣的都是这些。

“程就是我的父亲,我母亲的名字叫阿秋。还有,那不是桃子,是爱心,这是在表达爱意。”还失真?失个鬼啊。

“所以,你的名字原本是程慕秋,程小云爱慕阿秋的意思。”元昶琋恍然,他们夫妻的爱都在孩子的名字里,看来真的很相爱。

“聪明,就是这个意思。”武慕秋轻笑,狐狸眼儿都弯了起来,看着他,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

“那么,你的乳名就是程小花。”虽说小花这个名字很俗气,但如今看着她,倒是觉得挺好听的。

“小花是艺名,师门里都是这样取名字的。像我父亲小小年纪就拜师学艺,他的师父便给他取了程小云这个艺名,反倒他自己原本叫什么自己都忘了。”解释,武慕秋看起来很是有耐心的样子。

微微点头,原来如此。

那些帕子都大同小异,绣的花样儿从始至终都很别扭,可见绣工糟糕。

但,不变的是程和秋两个字,还加个爱心。

又打开别的盒子,里面则是一些手工缝起来的册子,纸质很厚,虽有些泛黄,但显然好好保存还能存放许久。

拿起最上面的一本,元昶琋翻开,入眼的字迹却让他十分诧异,因为他看不懂。

纵观周边三国,只有吴国南部的一些夷人拥有自己的文字之外,三国之中的文字都是一样的。可能只是有一些字会有偏差,但他都认得。

吴国南部的夷人太多了,他们自成一系,文字也各不相同。

就是不知这上面的字属于哪个族群了,因为他的确不认识,甚至可以说从未见过。

翻了翻,全部都是这样的字,歪歪扭扭,但却有很规矩的间隔。

“这上面的字,都是什么意思?”翻看了几下,没有一个他认识的字儿,不由问道。

武慕秋看向他,然后摇头,“我也不认识。”

“那这是谁写的?”她也不认识?

“是我母亲写的,她写字就是这样的,我父亲也看不懂。”武慕秋挑了挑眉,这应该是她母亲的秘密吧。其实她的来历就很成谜,至今为止,她也不知母亲来自何处,家在哪里,甚至她都没提过自己的家和家人。

又拿起另外几本来,里面都是这样的字,看的时间久了,元昶琋不禁觉得眼睛都开始发花了。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根本就不懂,元昶琋猜想,这程夫人可能是吴国南部某个部族,拥有自己的文字,神秘且难懂。

“不知,这些东西我能否借走?带回去给我父母看看,到时,再还给你。”将东西重新放回盒子里,元昶琋忽然问道。

看向他,武慕秋眨了眨眼睛,随后歪头,“你父母到底对我父母有多好奇啊?”

瞧她那样子,元昶琋不由笑,抬手捏住她的脸颊扯了扯,“很好奇,超乎常人想象的那种好奇。”

他的手带着属于他的温度和气味儿,武慕秋不由觉得有点热,扭头躲过他的手,她随后点点头,“好吧,准许你带走这些。其他的东西,就不能拿走了。到时你得完好无损的还给我,若是被破坏了,我可对你不客气。”这是她父母留下的最后的东西了。

“若是被破坏了,我赔你。”元昶琋面带笑容,说的很真诚的样子。

“把你赔给我?”他这话说的就不对劲儿。

“你要我么?”元昶琋笑出声,反问道。

武慕秋想了想,“要也不吃亏,要呗。”

元昶琋笑看着她,也不再说话,只是那笑很让人坐立不安。原本武慕秋还一副无谓的样子,可盯着他满含深意的笑,她的脸也忽然红了起来。

转开视线,她将其他几个盒子全部都打开,皆是一些他们之前随身携带或是佩戴过的东西。

“看看吧,这些你应该都不会很感兴趣的,那我就收起来了。”说着,她将盒子挨个的收起来。

元昶琋点点头,“这个就够了。不过,我想为了让你要我,我是不是该搞一些破坏什么的。”这个值得考虑。

无言,“你若是真把它们弄坏了,我就把你也弄坏了,这样才公平。”他开始说荤话,简直老道的可以,仔细思量,就是给她挖坑,她可不上当。

“那就看你的‘弄坏’会到什么程度了,适当的话,我或许会期待。”笑看着她,元昶琋轻声的说着,毕竟她的话的确是令人遐想。

无可奈何,“成,既然你这么不正经,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摆明了是一副上赶着的样子,好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