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娣,你坐好,坐好了再说话。”

“我坐好了,我坐得很好,很稳。”嘴里虽这么说着,招娣却仿若被抽了骨头一样,手撑了几下都没能起来,反倒弄乱了沈平的衣襟,也弄乱了他的呼吸。

“瞧瞧你,避我如蛇蝎。就这,当初还说要娶我呢,你就这样,怎么娶我?”

“招娣……”

“你该不会以为汉子娶了婆娘,就是摆在那里看吧?要干的事儿可多了!例如,两人会睡一个被窝,例如这样……”

招娣就势伸出双手环上沈平粗壮的颈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沈平当场呼吸就乱了,身子抖颤一下,差点没把招娣给扔出去。他十分狼狈,一方面怕她摔了,一方面又想避开她,她的身子是那么的柔软,勾动了他心中所有的饥渴。

这一份饥渴,只能将她生吞活剥,将她揉进骨子里,才能缓解。

可他现在不能。

“招娣,你别闹,我这便去找车送你回去。”

“我没闹,我哪儿闹了?”她像个不懂事的小娃儿一样,在他身上来回厮磨着,突然有一物硌着了她,她顺手便抚了上去。

她搁在手里掂了掂,嗤地一笑:“我还当你不中用呢。”

这话当即将沈平的脑子给点炸了。

……

“不行不行,我得过去,你别拦着我。”

两人已经没有再看了,招儿折腾着下榻,却被薛庭儴紧紧拽住。

“你现在敢过去,信不信你姐回去后会骂死你。”

“我姐做甚要骂我?沈大哥也是,我姐喝醉了,难道他也喝醉了不成?”

“难道你还没看出来,你姐是故意的!”

这话当即让招儿愣住了,其实她也不是没看出来,只是出于一种有些羞耻的心态,下意识想把这事给遮掩过去。沈大哥是熟人,庭儴又在,若真是……反正她觉得这事挺让人尴尬的,十分后悔怎么来了这一趟。

“你不要多管闲事了,你姐又不是小孩子,她自己做什么自己不清楚。没成亲又怎样,男未婚女未嫁,又是孤男寡女,**……”

招儿啐地打断他:“你怎么越说越不像话了?”

“不信你去看看,那边大抵已经……”

薛庭儴暧昧地笑了笑,没在言语。

招儿正想起身去看,一道夹杂着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呻/吟,已经顺着小洞飘过来了。

她当即闹了个大红脸。

而此番似乎是汹涌的江水终于打开了决口,就这么一发不可收拾起来,那边动静越来越大,招儿的脸越来越红,就去戳薛庭儴,示意他走。

他清了清嗓子,低声道:“你可想好了,咱们走了,这房就会被客栈赁出去,到时候……”

“那我们不走了!”招儿赶忙道。

自家人听着了,顶多是尴尬,若是被别人听见再看见,招儿简直不敢想象那种场景。

“那你说我们做甚?要不,也叫些饭来吃?”

薛庭儴眼睛冒着红光,面上带笑,却咬牙切齿的:“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想吃饭?”

招儿刚明白过来,人已经被压在了身下。

大抵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听见喜欢的女人说自己不中用,所以沈平干了件大胆的事。

他将招娣扔在了榻上,其实脑子里清醒过,可很快就被榻上的美景吸引住了。

挣扎之间,招娣的腰带不知何时就松散了开,衣襟向两旁滑去,露出精致的锁骨,和杏仁儿白绣大花牡丹的肚兜。肚兜遮掩着那高耸的雪白,其间有两点凸起,颤颤巍巍,如初春绽蕾的娇花。

那地方一定是很软的,之前沈平体会过,也一定很滑嫩,比上好的水豆腐还滑。这一切都是沈平脑子里想象的,遥记当初他和招娣初识,就是招娣差点被旁枝的一个少爷侮辱,他将她救了下来。

那旁枝的少爷在沈家并不受宠,又惧他爹是总管,他是三少爷的小厮,便唾骂着跑了。而她就那么娇生生地立在那儿,两只细细的手臂环着被撕烂的衣襟。还是幼乳,就那么被挤了出来,隐隐约约能看见其下的红樱。

那红樱让他魂牵梦绕了很多年,每次醒来裤子里都会一片狼藉。

无人知晓,他想她想了很多年,想得骨头都是疼的。

“招娣……”

沈平仿佛着了魔似的在榻前跪了下来,伸手去抚摸榻上美人的脸颊。

美人儿里眼里带着水波,一悠一悠,像似要溺毙了他。柔白的手拉着他的大掌,就覆在自己胸口上。

“你真的就能忍住?”

他忍不住了!

沈平闷头闷脑就亲了过去,在招娣身上胡乱亲着。

红艳艳的小口儿,那修长的颈子,那细细的锁骨,那高耸的粉圆。招娣低喘着,死死地环着他的颈子,像被溺毙了的水鬼,缠住了就不丢。却又极为难耐,打心底儿泛出一种饥渴感,捧着玉乳儿直往他嘴边送。

“啊呃……”

“招娣……”

沈平近乎贪婪地舔舐着,像似在吃什么最上等的佳肴。

起初,他笨拙,只会咬,咬得招娣低低吸气,渐渐就顺遂了,知道怎么样她才喜欢,才能吟哦出动听的旋律。

招娣的上身早已是一丝不挂,衫子肚兜都堆积在腰间,沈平近乎将她揉碎了的亲遍了她整个上身。

一股熟悉的热流淌了出来,招娣低低地喊着:“下面,下面也要……”

他便去剥她下面衣裳,其实他早就想去那处了,可心里发紧发崩,不敢去不敢想,就怕自己彻底疯魔了。

等把下面解开,沈平已经急了一头的汗。

他终于看到日思夜想地美景,比世上任何一朵花都好看。色泽嫣红,形状姣好,静静地吐露芬芳。

沈平甚至惊诧地发现,这里竟会蠕动,他看一下,它便蠕动一下。

“呆子,你还看!”一声娇吟传了过来。

他不看了!不看了!闷头就扎了上去。

招娣就感觉一阵抽搐,下意识夹住腿间的大脑袋,她想放松,却根本没办法,只能半敞着腿儿,任他急切地吃着她的花儿。

“沈平,沈平……”

曾经识得情欲,如今旷了许久,每次夜深人静一个人的时候,招娣都觉得自己像一个灌满了水的桃子,只要轻轻一戳,就能流出丰美的汁水。

如今这汁水终于有人品尝了。招娣受不住了,下身一下一下蠕动着,似乎知道她需要什么,沈平将嘴在上面一阵胡乱地揉弄,又去拿牙齿去咬肉核。他的胡子已经有两日未刮过了,带着短短的胡茬,招娣就觉得一阵微微刺痛,便到了云端。

沈平仿若在沙漠中走了许久的人,贪婪地将那股蜜液全部吸入口中。一只手去解了腰带,俯身而上,提枪上马。

“唔……”

契合之际,两人一阵抖颤,招娣是潮颤未过,而沈平是被夹的。

“好大,太大了,你出去……”

招娣一面抖索着,还伸手去推他。

沈平脑门上憋了一头的汗,这次想来听招娣话的他,却是不听了,反倒往前进了进。

“招娣,你好紧,松一松,让我进去,进去就舒服了……”

“要坏了……”

“不会坏的,你听话……”

他嘴里说着,将她细白的长腿扛在肩头,大掌抓着她的雪臀,又往下沉了沉。

“疼,真的疼……”

她旷了许久,即使很久之前,也不是频繁,几年未曾让人进过的地方,哪里堪受如此巨物。

“我听人说,汉子粗大,婆娘才受用。”

“你听谁说的?”招娣啐他一口。

“我听……”

他顿了一下,就在招娣静等着他下文,却突然就是一疼,他已经尽根而入。

接下来,无论招娣说什么,沈平都不放开她。他就像是一头努力耕耘的老黄牛,就这么埋头苦干地耕着她。

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重,捣得她生疼的同时,身子却又不禁欢美起来。

*

隔壁房里,榻上也是一片旖旎,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娇吟交织出美丽的乐章。

“你轻一些……”

“这样?”薛庭儴捣弄了一下,还不让招儿喘一口气,又是一计狠的。

“你怎么就这么狠,想弄死我?”

“不会的,你看你多贪,咬得多紧……”

招儿顺势就看了过去,就见自己大开的两腿间,一根狰狞的巨物正进进出出,其上毛发卷曲,还沾着白色的汁水,一片淫糜之色。

“你……”你了几个字,招儿才说出接下的话:“亏你是个读书人!”

读书人怎么了?读书人就不能敦伦了?

“舒服吗,招儿?”

“不、不……”招儿怎么可能说实话,即使她身子已经快美的泛着小浪花,脚趾蜷缩了伸展,伸展了蜷缩。

“不舒服?那我们就换个姿势吧。”

口说不及,薛庭儴就将招儿翻了过来,捏着她的腰从后面就入了进去。

这样的入特别深,他似乎知晓她喜欢这样,还特意拽了被子垫在她腹下,于是就更加深了。

深得招儿一阵哆嗦,喷出了大量的蜜汁。

薛庭儴被绞得额头青筋直跳,好不容易等她放松了下来,借着汁水的滑润,他又是一计狠捣。

“这下舒服了?”不等她答,他又道:“你的声音小点,小心被你姐听了去。”

半趴着地招儿当即捂着嘴,将即将出口的喊叫憋了回去。手里死死地抓着褥子,恨不得把身上这人给掀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_→

老规矩,自己上微薄找,名儿是我笔名,关键词是拖拉机,在我围脖里搜。别私我,自己手动。我要营养液补肾,呜呜呜……

☆、第205章 第205章

第二百零五章

次日天还没亮, 招儿和薛庭儴便离了这处客栈。

薛庭儴去了市舶司, 招儿则回了定海县。她整整一天都蠢蠢欲动的,等下午招娣从双屿岛回来,她也按捺着没问, 就等着她姐跟她坦白好事。谁曾想等了两日都没见动静, 且每天招娣都是来去匆匆,两人根本说不上话。

又按捺了一日, 招儿忍不住了, 趁薛庭儴去双屿岛市舶司的时候,也跟了过去。

泰隆商行里,一如既往的冷清。

这里的生意没有散客, 但凡来上一宗,就不会是小生意。所以很多铺子看起来都门可罗雀, 但并不代表没有生意做。

商行和票号后面有门是通着的, 因为那边比较忙,无事的时候,成子一众伙计就被使到了隔壁, 就只留了沈平一个人打杂。

招娣心里有气, 就把沈平使唤来使唤去,即是如此,也消不了心中的怒焰。

她被人吃了不认账, 裤子提上就翻脸了!

那日, 两人整整颠龙倒凤了一个晚上, 到最后连招娣都有些招架不住沈平的体力。这厮一点都不像人说的那样, 头次都是软脚虾,似乎把积攒了二十多年的火气,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等终于结束后,两人都累得不轻,相拥沉沉睡去。

次日醒来,招娣发现自己被人收拾过了,她心里一片欢喜,倒是沈平这个老实人一直低着头,似乎有些害羞的模样。

招娣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他性格如此。她回到商行,便让下面人把沈平的货给收了,交货付银子签契的时候,她都没有出面,就怕他心中不好想。

本想等着他来找她提婚事的事,哪曾想人倒是来了,却是提也不提这茬。

人家是来做伙计的。

好嘛,伙计是之前就说好的,这家伙又是个认死理的,招娣也没有说什么。她想两人同在一片屋檐下,说说话也是便宜的,混就当培养感情了。她想的倒是挺好,人家根本不接她的岔。

不光不接茬,也不提要娶她的事,仿若那一晚的事没有发生货,招娣心里的那股气啊,简直没办法形容。

这不,就逮着使劲折腾沈平。

“沈平,去把外面招牌擦一擦。”

“沈平,去把柜台抹了抹……地扫一扫……”

有时候明明旁人手里没活儿,就沈平忙着,招娣还要使唤他。这下连商行里的伙计都明白了,这新来的伙计是把姨奶奶给得罪了。

再之后招娣使着伙计们往票号那边去,也没有人疑问,都想着姨奶奶这是打算好好惩治这伙计。也就成子心里有点数,却什么也不敢说。

“姨奶奶,货到码头了,姜爷那边让商行里派个人去看着。”成子从外面走进来道。

换做以往,都是让成子去,今儿招娣却道:“让沈平去。”

站在不远处擦着货架的沈平,放下手里的抹布,又整理了一番衣裳,便来到成子身边。他初来乍到,自然得人指点一二。

成子心里暗叹一口,对招娣道:“姨奶奶,沈平第一次,恐怕还不懂其中的门道,小的带他去吧。”

招娣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等再回来,已经是中午了。

八月末的天,秋老虎正烈着。沈平在码头上站了一上午,衣裳都汗湿了,额头上也都是汗珠,身上灰扑扑的。

他进了铺子,就匆匆往后面去了。

铺子后面有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一口井,别看井这东西寻常,可搁在双屿岛就不寻常。

双屿岛地处海中,虽距离定海县不远,到底是海岛,海岛上淡水稀少,整个双屿岛除了市舶司有一口井外,也就只有这里有一口单独的井,是薛庭儴当初专门给招儿留着的。

至于其他商铺用水就没有那么方便了,每条街口有一口井,商铺里要想用水,都得去那处打。所以双屿岛最热闹的地方,除过是市舶司、博买场,便是每个水井点。

每处水井都有巡检司的专人把守着,岛上人员混杂,水源乃是重中之重。尤其像双屿岛这种小海岛上淡水都是一条水源,若是被人污了,是极为麻烦之事。

沈平从水井里打了水,便解开衣襟,拿出一条巾子沾了水擦脸擦身。

突然有人从背后走了来,道:“这种天气用冷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老板苛刻伙计。”

是招娣。

她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明摆着不高兴。

沈平微哂一下:“都是用惯了的,不当事。”嘴里说着,他手下胡乱地把脸颈及胸膛擦了擦。

水珠顺着黝黑结实的肌理蜿蜒而下,招娣移开视线,哼了一声,打算离开。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你别生气了,我不是不想……”他说得有些犹豫,磕磕绊绊的:“我就是想等多赚些银子,再去向你求亲。”

这话一下子把招娣的火儿给点燃了,她转过身来欺到他面前,凶巴巴的:“当我稀罕你那点儿银子?”

他软声道:“我知道你不稀罕,可我总得证明我有能力让你过上好日子。”

“我有银子!我自己能挣!”

“我知道你有,但那不是我有。如今招儿男人做了官,你身份也不一样了,生意又做这么大,我一穷二白的,实在没脸上门提亲。”

见她气得要走,在她面前历来软的像面人似的的沈平,伸手拉住她:“你给我些时间,等我赚了银子,我就上门求娶你。”

“那你那天晚上弄人家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这儿。”

这话说得沈平十分尴尬,脸也红了起来:“那天晚上是我不好,是我冲动了。”

见他这软样,招娣就气,伸出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点着他结实的胸膛:“哦,你现在知道不好了,弄人家的时候往死里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