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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满腔忿怨转化为跑步动力、围绕杨家府院跑完十几圈之后,粗喘如牛的我,腰酸腿乏瘫倒于地面,上气不接下气。
由始至终,沉默不言的贺兰芮之站在僻静角落,任由我挥汗如雨、火烧屁股般疾奔一圈又一圈。
累得像死狗,我强撑眼睑,看着天地交汇处的西山落日,感受阖府禁闭的第一天,正伴随夕阳余晖渐隐而宣告结束。
夜幕,缓慢降临。
星星羞赧探出头,弯弯明月也悠哉游哉爬上树梢。轻拂而过的凉风,与几片飘零落下的树叶,静静渲染盛夏季节所特有的慵懒气氛。
仰望璀璨浩瀚的苍穹,我愣神半晌,忽然想起一首老歌—— 《鲁冰花》: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天上的眼睛眨呀眨,妈妈的心肝在天涯。
唇角微弯,我暗暗苦笑。
“招娣… ” 轻唤。沉实脚步向我迫近,相隔一尺距离而停歇。
心绪,与颈间发丝一起被习风撩乱,我挑眉,“嗯?”
男性气息倏然笼聚,贺兰芮之俯下身子凝望我,眉宇间浮露出一抹诚挚,“家母嘱咐我,向你转达她的感激。”
( ⊙ o ⊙哦?!
“家母以为,三年前春申君旧部反叛,若非你急中生智,芮之或许难逃一死。”低低倾诉,引得我全神贯注聆听,“还有,若不是为芮之仗义执言,你亦不会收押廷尉、被宇文昭则掳走… ”
“家母说,她非常感激你… 得知你仍存活于世,她欣喜之余更感欣慰。苦于近日无法亲自登门拜访,她特地嘱咐我,把这个转交给你—— ”
素白纸笺,递了过来。
尚未平复的呼吸,依然急促。双手还余有热汗,我小心翼翼展开纸笺,生怕糊了字迹。
秀丽篆体,龙飞凤舞般一气呵成,似是养颜偏方。
阿噗一口血~
窦娥样的我,此时真想把脑袋埋进沙土、免得腌臜了他人视线。
难以自持,我叹笑出声,“大人,您母亲客气了。”
看穿我的尴尬难堪,贺兰芮之慌忙解释,“家母思忖许久,也无法确定你喜欢什么… 但愿,你不会觉得她唐突。”
“多谢,劳您母亲费心… ”收好药方,我僵硬摇头。不知为何,干涩双眼居然开始湿润,连基于礼貌道出口的话,也悄然颤抖。
深深呼吸一口,我故作平静自嘲道,“如果让颜爹看见我现在的尊容… 估计他只会一巴掌,把我殴出家门、殴出千里之外。”
“切莫胡说。天底下,没有不疼惜子女的父母。” 手,被贺兰芮之握住。他的俊秀脸庞,荡漾了深刻自责,让我蓦感无奈的同时,也觉可悲。
竭力隐忍,终究绕不过心中那道坎,我复杂了话中意蕴,“大人,请不要滥施同情… 你的同情,只会带给我更大挫败。”
贺兰芮之怔住。
“因为—— ”欲脱口而出的倾诉,歇止于唇瓣。 贼兮兮笑眯了眼眸,我纵容自己仅此一次伸出手、学习疯三少,毫无预兆掐上贺兰芮之的脸,“因为,被先天帅哥同情,是对于后天美女的最大蔑视。”
哟哟,细皮嫩肉,手感真好=0=
或许是我笑得太诡异、抑或是我笑得太得瑟,帅锅眸底情绪明显僵化的同时,脸色也变得些许窘迫。
哇哈哈~
猥琐女内心独白:总算抚摸了一把,与长乐郡主勉强打成平手↖(^ω^)↗
“闪人,回正厅!”心满意足道。
猝然收回手,我蹭地从地上爬起,骨碌骨碌向前跑。
我乃坠落凡界的天使,回不去天堂,是因为体重原因。
只要肯努力,幸福,终究会像姗姗来迟的彼岸花,傲然绽放~~
“招娣… ”刚跑出几步,身后再次传来呼唤。寥寥二字,多了复杂意蕴。
啥事??
扭头回眸,视线停落于贺兰芮之唇边的温和笑意,“家母还让我转达… 倘若得空,可否过府一叙?她对于你,甚感好奇。”
(⊙o⊙)哇塞
这便是傻人有傻福?长得难看,偏偏受女性长辈欢迎?
贺兰妈妈邀约,还磨蹭啥?! 竖起两根指头若V字状,我心情大好,“看在大人你提前预约的份上,没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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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步流星,在弯弯明月指引下,我屁颠屁颠地,走得生龙活虎。
后天美女的艳的炫,若没三审定谳,那些路人甲们,岂可恣意发言惹人生厌?
开自己的摩托,
让某些人,骑大奔去吧。
四十二章 霸王应上攻
在水底憋闷许久的我,随着哗啦水流潺动声,突然探出脑袋来。长长舒了口气,我把身体倚靠在浴桶壁上。慵懒且惬意地,享受片刻安宁。
几千米跑下来,原本酸楚沉重的双腿,因为热水浸泡而抒减不适。松散了怅然思绪,任由轻松感涌入四肢百骸。
鉴于贺兰芮之与‘风光二人组’还将继续秉烛夜话,我亦不愿耗费心神挑灯陪伴,便以身体不适为由,与贺兰大人道别,先行回到钟隐轩。
早睡早起皮肤好~
汗味全无,此刻萦绕周身的,是清幽花香气息。下定决心从现在起,我要化幽怨为积极,力争越来越漂亮(*^__^*)
微眯眼眸,我心情愉悦,难捺兴奋而哼唱小曲,“春烟绿柳不如望你,叹这天下谁人不识君?流水无情佳人有意,不与你合,最难为天理… ”
喜滋滋地,开始在脑海中勾勒贺兰母亲的模样——
豪门贵妇,沉鱼落雁之貌必不可少。不仅仅淑雅温婉,更聪慧大方,才能生育出贺兰童鞋这种乖宝宝。
哇哈哈~
犹如注射3000cc鸡血般,我越想越鸡冻,得瑟哼唱道,“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我在想着谁?路边的野花不理会,只盼双双鹊桥汇… ”
“你在想念谁?”
冷冰冰质问,连同屋门被推开的响动,猝然传入我耳。
被公子光惊悚得差点自咬舌头,目瞪口呆的我循声瞥望——
视线,对上一双微愠眼眸。
“我还以为你身体欠安… ” 恼火,亦是不可置信,“岂知你精神劲儿十足、怡然自得唱情歌?”
“你、你怎么闯进来了?”
惊觉公子光距离浴桶仅数步之遥,赤身裸体的我,尴尬喝止道,“我正沐浴净身… 男女授受不亲,你快快避闪!”
愣愣凝视于我,他喉咙处上下翻滚,似欲言又止。而黑幽眼眸也消散了怒气,蕴含一抹淡淡惊诧。
“还不走?!”我怒目圆睁。
恍然顿悟,公子光即刻转过身,面朝屏风背对我。
流氓!
力撑满头黑线,没心情再继续洗香香,我即刻从浴桶里站起身来。
潺潺水流声响,亦因为我小心翼翼跨出木桶的动作,而溢荡在寂静无声的室内。听起来既突兀,又万千暧昧。
废柴公子光==|||
手忙脚乱穿了件单衣,我拿起巾帕擦拭湿漉漉的长发。
“姝儿…”呼唤,低沉且沙哑,“你… 你多大了?”
问年纪作甚?
三千发丝真TM难擦干,我没好气回答,“十八。” 实际年龄,接近21╮(╯▽╰)╭
身后,似乎传来咽口水的声音,踟蹰且犹豫,“你… 你真的长大许多… 记得宣和十五年,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也是在洗澡。”
阿噗~~ 好雷人的见面方式!
“虽是春天,可天气依然很冷。你嫌水凉,可又不敢对下人说… 原本红扑扑的脸蛋,被水浸泡得略显惨白…”
啊欠——
凉风透过窗户缝吹拂在身上,害得我喷嚏一声。
速度,速度解决头发问题。急躁如我,努力擦拭。
“小模小样的你瑟缩在水里,睁着大大圆眼,呆呆傻傻凝视我。”公子光的诉说,听起来竟如此轻柔,彷佛晕染了笑意,“还记得么?你痴痴唤了我一声:漂亮哥哥… ”
呃,姝儿的本质,也是口不锈钢锅盖。小小年纪,即有辨识帅锅的能力=。=
“傻丫头,男人岂可用‘漂亮’二字形容?”沉浸在往昔回忆中,他娓娓道来,“大人们都喜欢安安静静、不吵不闹的你… 但我不,我宁可欺负你,看你鼻涕水拖得老长、红着眼圈放声大哭…”
靠!光哥是BT!
难怪你见了我,不是以球踢脑袋,便是以银剑武力相胁迫,敢情变态火种,自幼就深深埋藏你体内( ⊙o⊙ )啊
“奇怪的是… 以前很喜欢逗你哭,现在却舍不得了。把你弄丢之后,好不容易重逢再见,分外舍不得见你哭。” 暗哑的嗓音,低低诉说着歉疚、落寞,“我不愿意看见,你昨晚从偏屋步出时眼眸泛泪。更不愿意看见,你今夜神色黯然离开正厅… ”
(⊙_⊙)嗯?话咋越说越诡异??
“姝儿,不生闷气好么?” 沉实有力的男性臂膀,忽然圈箍了我,压抑复杂情绪的告白从头顶上方传来,透露出暖暧意蕴,“我喜欢你,此生定当真心待你好… 至于叶静芸,实不忍心继续辜负她。不过,你大可放心,除了你与她,我不会再娶。”
地上有没有板砖?真想操起一家伙,拍醒公子光==#
“二哥,那壶庐山云雾茶,你莫非喝晕头了??”囧成灰样儿的我,目光直逼杨延光,坦然拒绝道,“我根本没想过嫁给你,更不会—— ”
“切莫自惭形秽。”
井喷!我惭愧个头~
“虽说童言无忌,但你当年承诺过,愿嫁给我…” 当年打断我的陈述,公子光难得心平气和、眉宇间柔情不减,“虽说你孤身在世且家境寒微,但我并非看重浮华虚荣之人。安安心心把一切都交给我,我定不负你。”
( ⊙ o ⊙ )耶? 什么叫把一切都交给你??
看穿了满腹疑惑,公子光忽然把我打横抱起,眸光回溯流转于胸 前敞开衣襟,暗哑道,“姝儿,我年近接近二十四了… 父亲在我这个年岁都诞下大哥,祖母也时常催促… 你既为我妻,不如珍惜春 宵,今夜正式同 房 共 眠?”
光哥,你想霸王应上攻?
好囧…
本人性格猥琐、爱看帅锅,可也不想这么快就丢了不锈钢之身,成为废铜烂铁( ⊙ o ⊙ )啊
傻眼。我摇头如钟摆,疾声否认,“二哥,你误会了!我对于你,从未—— ”
“姝儿…”吮咬我的唇,舌头暧 昧且挑 逗地描绘我的唇线,杨延光轻叹,“别再生闷气,除去静芸,我不会再娶第三个。”
似魔似幻风中凌乱!
我欲一耳光扑飞杨延光,反而被他遏制双腕。
“等—— ”此刻,急火攻心的反抗,悉数被杨延光轻松化解。
身子一松,整个人被放入内室床榻,公子光即刻俯下脸,额头抵了我的,“姝儿,由始至终你都属于我… 以前是,现在还是。往后,不许接近风三弟,不许接近贺兰芮之,明白么?”
话音未落,雄健身躯压了上来,公子光再次吻上我的唇,封住我所有反驳。而大手,猝然撩起我的衣摆,滑入双 腿间的私 密 处,似在爱抚。
颤抖,我几乎无法呼吸。
“排风丫头—— ”
轻微敲门声。试探性低唤,毫无预兆从门外传来,“你睡了么?三哥… 有话想和你说。”
四十三章 史上最乌龙的裸奔
屋外询问,并未打消屋内生米煮成熟饭的积极性。
或许,天良未泯的公子光有片刻迟疑,然而下一瞬,他毅然决定选择性失聪。
落在我唇畔的吻,依然霸道且激烈。不但不给我呼喊求援机会,杨延光的右手从我两腿间抽离、探向床榻处帐幔系带——
长长朱红鲛绡纱,遮天蔽地般垂落,阻挡全部。
没有了走光曝露危险,他的吮吻,更加予取予求、肆无忌惮。左手紧扼我双腕,另一只手忙于褪除我单薄衣衫。
“排风丫头—— ”
蕴含歉意的轻呼,透过纱帐再次传入我耳,“你怎么不说话?睡了?”
疯少救我!
奋力挣扎,想要脱离公子光的圈箍,我心急如焚张嘴呼救,他却大胆地将滑舌探入,猝不及防含住我的,恣意交缠撩拨,尽情摩挲。
“唔—— ”话语,悉数被杨延光封堵。
笃笃敲门声,声声清晰,“妹妹,真睡着了?”
剑眉微蹙,公子光的眸底快速闪过一抹不悦。强加于我的吻,也愈发索求无度,唇舌纠缠得令我顿感疼痛。 而灵活大手,顺畅剥掉我单薄衣衫同时,倏地握住我左乳,或轻或重暧昧揉捏。
“傻丫头,你屋内烛火未熄,必定未睡… 不许装死,快快出门迎接本少!”音量陡然提高。
嬉笑了语气,风三少以指重重敲叩门扉,疾声道,“如若不然,莫怪本少无礼硬闯,莫怪本少不懂得怜香惜玉、把你揉成面团。”
“你敢!”薄唇离开我,公子光低声咒骂。深邃黑眸,为最后一句而氤氲出浓浓怒气。
瘫软在床榻急促喘息,咽咽口水,我哑了嗓音求救,“三—— ”
胸前几处要穴,骤感疼痛。
眨眼间,我不仅仅丧失说话能力,就连身体百骸也万分沉重,无法挪移。
点穴神功?!
“姝儿,不许为了风弟而拒绝我!”怒火中烧,公子光忿忿不平警告道。大手急切地抚上我□身子,他俊美绝伦的面容,竟浮露出冷漠神采。
“杨排风—— ”接连不断的敲门叩击,调侃,“帅少在此,快快出屋跪迎。”
眯起眼眸,公子光端起我下颌,薄唇再次贴上来。湿湿热热的吻,无声息印洒在脖颈处。健壮身俯亦压抵我,搂抱,愈发亲密。
“诶?笨丫装死??再装死,帅少当真不请自闯… ” 提醒,亦是小心翼翼试探,“最后一次问你… 究竟出不出来?”
覆在我身上的健躯,刹那间绷紧。
“算了算了,真是怕了你,你够沉得住气!不出来拉倒… ”沮丧叹息,取代我渴盼已久的推门声,“换作平常,老早破门而入… 只是今晚,帅少不敢再惹笨丫发火…”
阿噗一口血。
扭扭捏捏个屁啊==||| 进来啊,你这二百五!
闻言,公子光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好,他低沉笑了,“谅你不敢。”
浅笑不止地吻上我,他大掌覆住我的双 乳,轻轻揉着,时不时以麽指按住我的乳 尖、好玩撩逗。
颤颤地,我倒吸一口凉气。
“笨丫… 既然你不愿露面,我也不敢硬闯… 暂且允你舒舒服服睡顿还魂觉,等明儿早上气消了,帅少再向你赔不是… (闷咳)那、那三哥走了… 不扰你歇息。”
别走!!
尝试呼喊,然而喉咙深处,惟有嘤咛噤颤。
沉实脚步,渐行渐远。
…
心情舒畅的喟叹一声,公子光用力揽住我,张嘴含住我的舌、恣意吸吮。而右手,捞住我的小腹往上提。隔了绸裤,危险的男性象征,突然顶住我的私 密 处。
气冲丹田热血上涌,我竦得连眼泪都夺眶而出。
“不会太疼,忍一忍可好? ”察觉到我心中恐惧,他唇瓣贴了我的额头,呢喃倾诉,“姝儿别怕… ”
腿,被杨延光分开。修长手指慢慢向下滑,滑入我从未被人触碰的羞涩处,略有停顿,继而轻缓挤入、小心翼翼移动。
似乎,他藉以此种方式来取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