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左胸处的握捏感,猝然加重,他嬉笑,“就凭在下看中你的美色。”

神啊,赐我一板砖撂倒此牲畜吧。 力撑满头冷汗,我雷囧交加,“昭平无忌… 你先把猪蹄挪开!”

话音未落,左胸,倏感轻松。

“我…”脸颊,贴在昭平无忌胸膛,聆听着他沉实有力的心跳声,我却开始莫名燥热。迟疑半晌,才尴尬道,“我是。”

话,尚未说完整,原本被昭平无忌搂成了抱枕样的我,突感天翻地覆—— 仅片刻功夫,我已然脸朝下,屁股朝天,被他扛于右肩。

众目睽睽,皆愕然。

差点咬到自己舌头,我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昭平无忌,你想干嘛??”

“验货。”言简意赅答。不待我有所回应,浪荡公子哥猝然腾空跃起,步疾如风掣,直赴人迹稀少的僻静地。

惊雷阵阵!

字面意义理解,昭平无忌想把我吃干抹净?! 竦得屁滚尿流,我张嘴疾呼,“姐夫,你在哪?!有人意图无礼—— ”

“嚷嚷啥?”悠然镇定的提醒,魔音穿耳般袭来,“待会儿,需要你尽情叫唤的时间… 甚长。”

色不异空,空即是色(上)

耳边,是乎乎乍响的风声。

倒挂金钩样儿的我,并不知晓昭平无忌奔赴何地。 直至视野景象开始天翻地覆、背脊紧抵冰凉地面时,我才惊觉,自己被他带入陈设【修罗族】神像的洞窟。

四脚朝天地仰躺,我的目光,停落在描绘于壁石之上的斑斓画卷。 藉以明灭不定的烛火,可以窥伺幽暗洞窟中姿态各异的诸神将雕像,和雕像底座下方散落的零星铜钱。

此处人迹罕至,想必弃用多时。

也不知,拓跋平原究竟有没有听见我的呼喊?

“丫头,你在想什么?” 好奇轻唤。 不待我回话,昭平无忌探出手,极其灵活地解开我身上的厚实大氅。

失去御寒衣物,仅著绣花夹袄、褶裥长裙的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墨黑外氅,正缓慢褪滑、无声无息覆落,避免地面灰尘沾污了我的衣裳绸裙。

单手扼制我的双腕并置于头顶,昭平无忌欺身凑近,眉眼勾弯成新月弧,嬉笑道,“美人儿,把腿张开,让在下仔细验验。”

“你… 你无耻!”血气上涌,被他不知羞耻的话语雷得几欲吐血,“头上三尺有神灵!身处神圣之地,你竟然…” 话如骾在喉,难启齿。

“神灵?” 不经意地抬眸,昭平无忌瞥视我头顶上方那尊三头六臂的武神将雕像,继而摇首,语气笃定道,“无妨。须夜迦正闭眼打瞌睡,看不见。”

须夜迦? 好耳熟的名字。

来不及多想,察觉褥裙被昭平无忌一寸一寸缓缓往上提捋,惊悚如我,几乎语不成句,“你你… 快住手!”

“别慌,我仅是验验… 女人都爱说谎,越漂亮的女子,越喜欢睁着眼睛说瞎话。若不亲自验证,我怎知你并无欺瞒? ”他俯下脸,灼热鼻息喷洒在我脖颈,空闲左手则滑入我双腿之间。

“混蛋—— ”

咒骂未歇,生生倒抽一口气,源于他隔了薄薄亵裤,轻缓触摸。

“谋害杨府的人,谁嫌疑最大?”察觉到我开始颤栗,腿间 幽 密 的 挑 逗倏然中断,昭平无忌半眯了眼,淡淡问。

紧绷神经,尚未纾缓,便从A层次进阶为A++ 层次。 惊魂未定地呼吸,我下意识道,“韶王… 拓跋信陵??”

“笨。” 宛若惩罚,他有一下没一下撩拨着我最隐私的地方,“盛京城内,上至帝王朝臣、下至贩夫走卒,皆知杨府为韶王劲敌—— 怀王拓跋平原所用。试问,韶王岂会愚蠢到派刺客谋害杨府、做出损人不利己之事?”

(⊙_⊙)嗯?!

细细思忖,昭平无忌的提醒,颇有一番道理。

“可是…”努力挣扎,藉以避开他的戏弄,我断续问,“倘若韶王别有所图,亦会狠下杀令… 对、对不对?”

“别有所图?”好奇呢喃。然而,他指尖调戏不减,反而有失控的趋势。

摸摸摸,摸你家的剪刀去!

怒从心中起,我欲使出佛山无影脚、直接踹晕昭平无忌,不料,反而给予他置身我两腿之间的机会—— 囧迫如斯,我深刻体验到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悲惨境遇。

此时此刻,双手,被昭平无忌制得死死;双腿,亦因为他欺身凑近而被迫张得更开。丝滑绸裙,更因为不雅观的动作而顺滑直下、露出大片□肌肤。

“丫头,你在欢迎我?”笑嘻嘻问。 不待回答,他竟温柔地亲吻着我的额、我的唇,修长身躯即刻覆盖住我,与我相叠,“那么… 鄙人恭敬不如从命。”

腹部,是陌生且熟悉的坚硬棍状物,我瞪大眼,绷紧身体,“等等…”

“嗯?”微愕。

方才见昭平无忌步疾迅速,我早判断出在武功造诣方面,自己断然打不赢他。

好汉不吃眼前亏。 硬了头皮,我不得不放缓语气柔声呼唤,以便拖延时间、等待拓跋平原的救援,“你尚未告知… 究竟,是谁有意谋害杨府?”

喟叹,他将脸埋入我肩窝里低笑道,“傻丫头,你好生想想… 表面看似受损,实则暗中赢利的人,是谁?”

(⊙_⊙)啊?外虚内强之人?

“你的意思…”思忖良久,我迟疑,“怀王,拓跋平原?”

嘶哑叹息,“聪明。”

“聪明你个头!”愚笨如我,此刻恍然顿悟,“昭平无忌,敢情你是丘陵君派来的细作?欲离间我与拓跋平原,不惜设下连环阴招?! 先盗窃,后杀人,继而陷害栽赃。试问他老人家,下一步想如何?色诱?”

“盗窃?”肩膀的重量消失,昭平无忌诧异抬眸,“韶王命你偷东西?偷什么??”

我冷漠嘲讽,“不就是…”

“排风—— 杨排风——” 蹙迫呼唤,伴随匆匆步履,忽近忽远传入我耳,“你在哪儿?听见本王声音么?”

姐夫?!惊喜之余,张嘴疾呼,“我…”

言语,猝然歇止于昭平无忌张嘴含住我的唇,重重吮吻。 戏谑,他含糊不清道,“看来,得把握最后时机。”

修长手指,猝然挤入幽密处,缓慢且坚定地侵 犯再侵 犯… 那么的深,仿佛推入我灵魂最深处。

弓起腰,我倒抽一口气,被强悍的顶入折磨得无法呼吸。

“乖… 别哭…”耳畔,是昭平无忌嘶哑叹息。他的右手,像铁箍般紧紧扣住我的双腕。而体内,原本进犯的长指,终于不再恣意妄行,缓慢地、一丝一毫地,沿后抽离。字字清晰的提醒,亦重重叩击在我心扉,“傻丫头… 从今往后记住了,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也是你必须嫁从的男人。”

紧覆于身的沉实力量,蓦然消减。 而眨眼须臾,拓跋平原的迫切呼唤,终于近距离濒临入洞窟,“排风,你在哪—— ”

积攒在喉咙深处的怨恨,伴随平原君的到来,倏地喷薄而发。我暗哑了嗓音,尖叫。

“杀了昭平无忌!”

色不异空,空即是色(下)

话音未落,两道剑光即刻朝向昭平无忌刺来。他亦毫不示弱,轻松避开暗袭,继而一道金鞭从他袖中嗖地飞出、猝然反击王府侍从。 三人身形交错,剑气纵横中不时发出叮叮脆响,沉寂洞窟,弥蒙一抹肃杀。

“排风?!” 讶异低呼,身体随之落入拓跋平原怀抱。 他不可置信地凝视我、凝视我凌乱绸裙,剑眉不自主蹙紧,“你…”

担忧,中断于我面无表情推开平原君。

艰难起身,我挺直脊背。尽可能忽略腿间疼痛,我步履蹒跚、却义无反顾地坚定迈向那尊三头六臂的须夜迦神像——

踮起脚尖,我欲取须夜迦左手心的弩箭、以及右手处的弯弓。

“杨排风,你想做什么?”拓跋平原诧愕。

无暇回答,我仅努力伸长手,去触碰那尊高大神像。面容俊美如斯,神情冷漠的须夜迦,微闭双眸削减了鸷猛冷骇、叫人看不出喜怒。然则,他波澜不惊的眉宇间,气势如君临天下,展现一股天然的王者之风。

须夜迦,带领修罗族冲破黑暗悲剧的战神,请赐我仙灵之力。

弯弓与弩箭,近在咫尺。

一点一点的触碰、艰难拨动… 终于,落入我手心。

拓跋平原疾步上前,“杨排风,你住手!”

“若拦阻,死的第一个人,是你。”搭箭拉弓,箭矢对准拓跋平原,我苍凉笑笑,毫无情绪起伏倾诉道,“他侮 辱了我… 他必须付出代价。”

平原君微怔。

“我胆怯、我低贱,我就没有自尊?此生此世,我最恨两件事—— 家 暴,强 暴!” 眸光,不动声色流转。我调整箭矢方向,瞄准与两位王府侍从纠战不休的昭平无忌。

犹然记得,囚困于廷尉府,贺兰芮之弯弓射箭的刹那英姿。 努力回忆他所有的动作,我模仿着,使出八分力气开弓——

“杨排风,你若唤他为‘昭平无忌’,就该知晓【昭平】一族乃皇亲贵戚。”蹙迫阻止声,拓跋平原迟疑着,不敢迈步逼近我,“你冷静些,切莫造次。”

“姐夫,我很冷静… 正因为冷静,我才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拧眉,我无谓冷笑,“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屏住呼吸,我用尽全力拉满弓弩。箭矢微颤,晃动间直指昭平无忌。紧抿唇,我在心底默默祈祷——

战神须夜迦,请庇佑我。

“不可!”

熟悉的男性气息,近距离笼聚于我,双眼亦即刻被一双温热大手所蒙蔽,然箭在弦上,须臾射出,根本无法阻止。

似乎,平原君倒抽一口气。

耳畔聆听到,是疾速飞行的弩箭,劈开空气时所发出的凄厉尖啸。随着一声类似锐物被折断的噪响,周遭彷佛陷入死寂。

而四周空气,宛若瞬间凝固。

射中了么? 潜意识地,缓慢拉开覆于我眼睑的手,我努力寻找昭平无忌的身影,可是,视线不期然对上的一幕,让我顿感突兀。

地面,仅余半支残箭,以及星星点点腥红色。

“你该庆幸…”沙哑的嗓音,一字一顿传入我耳,饱含无奈,“你只是射中他肩膀,并未伤及性命。”

“昭平无忌,逃之夭夭了?”目瞪口呆转过身,我紧盯拓跋平原。 虽然,他嘴唇苍白得让我颇感讶异,但情感高于理智,我执起手中的弓弩,狠狠朝他肩膀砸去,“为什么要拦住我?!我本来可以射中他心脏——”

倒退一步,拓跋平原蹙紧眉,“够了。”

“够了??尊贵的王爷,你认为我在瞎折腾么?”想也不想,手持弓弩,一次又一次砸向平原君胸膛,“你们欺负我!你们所有的人,都在欺负我!”

闷哼,平原君倒退几步,选择了沉默。

“我身份卑微、血统不高贵,就可以任由你们欺凌?任由你们侮 辱?!” 憋屈泪水,不受控制夺眶而出,“杨延光欺负我的时候,你包庇他,贺兰芮之也包庇他… 如今,昭平无忌欺负我,你也包庇他、放走他?! 就凭昭平德妃在皇宫内苑的崇高身份?就凭显赫天下的贵族血统??”

强弩,每一次,均落在他胸膛,换来声声吃痛。

“我不求王爷你能良心未泯、锄强扶弱… 可是为什么,就在我有能力予以还击之际,加以拦阻?! 平民百姓的清白、自尊,在怀王看来,如此下贱么?”

质问,蓦然消歇于弓弦断裂。

纵使五指被震颤得麻痛,我却仿佛攥握救命稻草般,死死不肯放开强弩,任由轻颤断弦割破食指。 汨汨渗透而出的血液,仿佛是冰冷的,一滴接着一滴,无声无息滚落,带走身体余温,亦带走悲凉怅然。

眼泪,不再在面颊任性。

丢开弓弩,我转身欲走。受伤右手,却不期然被拓跋平原牵握。薄唇微启,他吸吮我受伤指尖汨汨涌出的血液,舒展的眉宇,竟流露出一抹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你… 你干嘛?!”呼吸一窒。

他的劝慰,似歉疚,“别哭。”

“谁哭了?”吸吸鼻子,我前所未有的坚强。

“我知道你委屈,亦不想让你受委屈…” 平淡低诉,平原君从怀里掏出洁净的丝帕,包覆缠绕于我食指,“你若真杀了昭平德妃的堂侄,圣上兴师问罪,我也不能保你平安… 此生此世,怕是再无法目睹张牙舞爪、放肆无礼的杨排风。”

切!我不以为然。

男人靠得住,公猪都能爬上树== 肝火正旺,欲不假思索收回手,被冷风吹拂的袖缘,倏地执握于拓跋平原掌心。他从地上拾起墨黑外氅,不容置喙道,“跟我走… 我们一起,走康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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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拓跋平原一起,我在【天道】里踱步前行。

显而易见,【天道】路面开阔得多,可容五人同时行走。 径道两旁,皆设有容貌各异的二十天王雕像。区别于非神非鬼、非人非畜的阿修罗,天王们各个法力无穷、具帝王相。

譬如说,我眼前这尊神祇—— 帝释天。霸权主义下的绝对强者,不仅仅拥有残忍个性及绝美容貌,就连他身侧那尊手持签筒,冷眼旁观人间沧桑的女性神官塑像,也眉清目秀,气度超凡。

“抽支签么?”平原君好意问,“婆邪是侍奉帝释天的神官,享誉盛名的占卜师。天庭地界,无她不能预知的卦象。”

婆邪?这名字也好生耳熟。 凝视神官唇边那抹似有若无的笑靥,良久,我颔首,“那么,就问问婆邪大人,昭平无忌的命途前程。”

话音刚落,不去理会满头黑线的拓跋平原,我兀自从签筒里抽娶一支,展开字笺,快速阅读:

【秦败擒三帅】

似鹄飞来自入龙,欲得番身却不通。

南北东西都难出,此卦诚恐恨无穷。

恨无穷?暗暗得意,我递上手中字笺,冷笑道,“此卦,乃下下签。正所谓求财不欲、失物无寻、走失无音。看来,昭平无忌即将走霉运。”

或许我笑得太恣意,拓跋平原一时无语。

笑眯了眉眼,我再次伸手探向签筒,低低念叨,“婆邪大人,试问本姑娘何时情缘落定?此生不孤??”

取签,我细细查阅:

【李渊登位】

譬如初三四五缺,半无半有未圆全。

等待十五良宵夜,到处光明到处圆。

李渊,即唐太宗李世民的亲爹,好无敌的签语~ 忙不迭递给平原君,此时此刻,我心情无比愉悦,“姐夫快瞧,婆邪大人说了,本姑娘乃天生皇后命—— 十五良宵夜,夜浓情团圆。”

拓跋平原片刻失神。

欣喜,亦引得来往路人甲们的纷纷侧目,面有疑惑。

“是么?”出乎意料之外,这一回,小栓哥难得没有板脸喝斥,反而唇角勾弯、浅笑应答,“恭喜你… 得神祇庇佑。”

他微微一笑很倾城,相比之下,毫无气场可言的我,没有了纵情调侃的雅兴==# 勾垂脑袋,尽量忽略腿间隐约疼痛,我步履蹒跚,慢慢行。

温和话语,紧随而来,“怎么了?”

“占签卜卦,看似诚心祈祷,实则平民百姓的自欺欺人。”无奈耸耸,我的目光,停落在自己的绣鞋尖,“您说,签言若一抽一个准,昭平无忌为何没被洗劫杨府的匪贼一刀拿下?我杨排风为何接二连三蒙受羞辱?”

尴尬沉默。

迟疑,拓跋平原继而答,“其实… 你若不与我闹脾气,自然不会遇见登徒子,不会被昭平无忌戏弄,更不会…” 言及此,他不再往下道。

“姐夫,您年岁大,记性变差了不是?”斜目鄙视之,我提醒,“分明你对我摆臭脸、恶言相向。”

淡定驳斥,“你扭头先走。”

我囧,“可、可是… 你并未劝阻。”

镇定自若解释,“我步步追随,你却熟视无睹。”

“胡扯。”我无奈摊手,“来往路人,皆熙熙攘攘。你一言不发尾随我身后,本姑娘怎知你在逛街赏景?抑或有意跟踪?”

语气微窒,“我… 我… ”

“结巴啥??” 悠哉游哉往前走,我得理不饶人,“若非你端出王爷架势、出言叱责,本姑娘怎会掉头就走、在【断桥】于昭平无忌狭路相逢?即便你拉不下脸低头认错,至少,也该走上前牵牵我的手… 如此一来,我也不会被流氓无忌骗至洞窟。扪心自问,是不是你的错? ”

身后,竟没了回音。

瞧瞧,无言以对了罢~ 无奈叹息,我摇头道,“姐夫,从今往后,你得收敛骄傲脾性,学会虚怀若谷。毕竟,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你连自己姨妹都容不下,怎可胸怀天下?”

依然沉默不答。

喔哟,自知理亏了? 若祥林嫂附体般,我侃侃而谈,“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修身养性,方可治国平天下。 话唠如我,自知比不上前朝重臣魏征,(蛋腚轻咳)勉强称得上半个长孙皇后,有本姑娘陪伴君侧、时常提醒,自然而然—— ”

念叨,猝然终止于我回首,蓦地瞥见远落于身后的拓跋平原,正以手捂住胸口,眉宇间的神情,颇为痛苦。

“姐夫,你怎么了?!”心跳,瞬时漏跳一拍,我慌忙跑回至小栓哥身边,帮他顺背,“呼吸不畅?别急,慢慢来哈,吸气—— 呼气—— 再吸气—— 再——”

太阳穴,忽然被长指戳中,“死丫头,我若停步驻足、不曾默默相随… 难道,你会阔步向前、永不回头?”

我目瞪口呆,“你… 你…”

“结巴啥??”眉头不皱气也不喘,学了我的话,小栓哥反将我一军,“你明明知道我步步相随,依然视而不见。 宁可在【断桥】与陌生男子勾搭牵扯,也不愿拉下脸,放慢脚步以便我追上… 扪心自问,是不是你自己的错?”

啊噗==

啥叫放慢脚步、方便你追上?

“杨排风,从今往后,你得收敛执拗脾性,学会自谦自敛。连自家姐夫的劝诫都置若罔闻,将来怎会心甘情愿服侍夫君、孝顺公婆?” 得理不饶人的嘲讽。

我嘴巴大得可以塞入鸡蛋,“你、你真会强词夺理。”

“笨丫头,竟自诩长孙皇后?” 平原君微挑的眉梢间,倏地多了一抹促狭笑意。脱口而出的言语,似坦然倾诉,似字字盟誓,“排风… 从今往后,你谨言慎行,我虚怀若谷;你放慢步速,我如影随形… 你和我,彼此不嫌弃,可好?”

( ⊙ o ⊙ )啊?! 我瞬间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