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解这个媚药的问题,偶在网上查了,据说媚药和春药不是一回事,前者的效力要弱一些,而且强力的春药,大概在我们国家合法的途径是买不到的吧?SO,这个,也就先这样了,呵呵.

另,上一节里说到林哲说他没有女朋友的话,那个,是成雅经常做到的梦啊,是她强烈的愿望下驱使而成,莫非,某人的表达能力这么成问题吗?^^!!!

林哲把我抱进门时,我唯一的印象就是他的心跳如此剧烈,简直要震破我的耳膜。

我其实没意识到,我的手指正揪着他衬衫,指尖已经透过被我扯开的领口,触及他的皮肤,若有似无的在他胸前划过,而嘴唇像一尾滑溜的小鱼,在他脖颈处蹭来蹭去,散发着灼热甜腻的气息。

这些,都是后来木木描述给我听的,她说她看林哲当时的样子真觉得不忍心,简直想一走了之,让我们两个自由发展算了,“反正真是极悦目而和谐的香艳”,她后来说。

但当下她肯定不可能真的这么做,她只能装作没注意到林哲不正常的呼吸和脸上的红潮,轻描淡写地说:

“林主任,辛苦你了,把她放下来吧。”

可我的手仍攀在他脖子上不肯松,木木只能轻柔的动手来掰:

“来,成雅,松手。”

我迷迷瞪瞪的被木木拉到洗手间,据说一路上还对她上下其手,非常禽兽,反正这后来我也无从考证,只能随她怎么说了。

清晰的记忆是从“哗”的一声被木木推进浴缸开始的:“嘶——————好冷。”

彻骨的寒冷像钢针一样刺进我已经绵软成混沌一团的意识,刹那间浸透每一寸神经,逐渐把热流驱赶出身体。

“你疯了!你想冻死她?”是林哲的声音,他伸手拉住我的胳膊。

“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木木反问。

“成雅,你起来。”林哲试图把我浴缸里抱出来:“我们去医院。”

我本能地挣脱他,没想太多,只是因为他手上的温度差一点又点燃起身体上没有熄尽的火焰。

木木却是冷静的声调:

“你带她去医院?别乱来了,这种事传出去你让成雅还怎么做人?我放走周明宇,你一声都没吭,我们不都是因为这个吗?你这会儿脑子怎么开始不清楚了?”

“好了,你不要担心,你看这个。”大约是见到林哲的表情太过沉郁,她的声音柔和下来:“这是我刚刚在地上捡到的,估计是周明宇随手扔在那儿的,这个牌子我知道,这只是一种媚药,不算非常烈的东西,主要就是效果会比较长,但很柔和,所以比较好化解,这个方法大致就行了。”

木木说着,拿来一块毛毯盖在我身上:

“成雅,起来吧,可以了。”

我在冰冷的水中已经冻得嘴唇都麻木了,却不敢站起来,生怕一离开这水,又会被药性控制。

“靠,你真想把自己冻死啊,快出来!”木木强行把我拉起来,用毛毯裹住我。

“去把湿衣服换掉,我给你煮点姜汤,防止你感冒,等会儿,你这有生姜吗?”

身体那一阵邪火果然不再烧灼,可脑子里像被人倒进糨糊一样,迷迷糊糊,明明听见了她说什么,却半天反应不过来,想了半天才勉强想清楚她的意思,摇摇头。

“好好好,你上床上躺着去吧,什么都没有,喝点热水好了。”

“要什么,我去买。”林哲说。

“买?生姜你这会去地里偷还差不多,哪有卖的?这样吧,你去药店…正规的那种,买点预防感冒的药来。”

林哲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只觉得有什么重逾千斤的东西压住我,让我无法睁眼也无法移动。

最后的印象,是林哲焦灼的呼喊:

“成雅!别睡,醒醒!”

这样的声音也没能挽留住我的意识,没能阻止我跌入半昏迷的状态,睡不沉,也醒不来,和一个个险恶的幻象做着搏斗,在梦中大汗淋漓,那热度在现实中却透不出来,只一层层的叠加上去。

我还是感冒了,而且发起高烧,木木这家伙用的昏招。

第二天的黄昏,我在窗外透进的夕阳中慵懒地躺着,看木木在旁边走来走去帮我送这送那,闻着厨房里传来粥的香气,不由笑出来:

“木木,你好象我老婆哦!”

木木白我一眼:

“滚!”

“喂,人家是病人嘛,你不能温柔一点?”

“温柔?还温柔?要不是你病歪歪的,我早大耳光子扇你了,你信不信?”

“干吗?我得罪你了?”

“废话!”她在我身旁坐下来:“林哲是怎么回事?”

我一怔,我都忘了,她原先不知道我和林哲认识,看林哲那样的状态,她一定非常讶异吧?

其实何止她,我自己也有些意外。

“木木,你听我说…”我直起身来。

“不敢,让你帮我个忙,你推三阻四就算了,还这样忽悠我,我还怎么敢劳你大驾,你还是好好躺着吧!”木木说着说着似乎真的动了气,语调里含了讽刺,说完站起来要走。

我赶快拉住她:“木木,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不想骗你的,可是林哲,我真没法面对他。”

这种情况,我还有什么好瞒的,我把和林哲之间的事基本没有疏漏地全讲给了她听,说完之后苦笑:

“就这点破事了,其实连破事都算不上,人家还不愿跟我有什么事呢!”

木木沉默半晌:“你知道嘛?成雅,我早就觉得你们俩之间有点什么,你记得我第一次约他出来吗?他开始死活不肯,直到我提到你,说可惜你说你不认识他,但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他那边明显顿了顿,再提他竟然就答应了,我当时也没多想,还以为他是那种听说有年轻女孩子就上钩的男人呢!搞半天他可能是在介意你的假装不认识吧。”

我装作不在意的微笑一下:“别胡说了,他哪会在意这个,他根本不在乎我。”

木木的眼睛盯住我:“成雅,你还不想对我完全坦白是不是?他不在乎你?你要是一直是这么以为的,特别是经过这件事之后,那我绝对要以为你在感知上有障碍。”

绮梦

作者留言 题目定下来之后,才想起来这似乎是个洗发水的名字,但叫"春梦"似乎又太直接,算了,不改了,大家对此54吧,反正不影响~~

我一个人靠在床上,木木在厨房里丁丁当当的摆弄碗筷,她丢下那番话就走了,留我在这里,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指。

她刚说这手指划过林哲的皮肤,带着入骨的柔媚,我难以置信,让她把所谓的“柔媚入骨”比给我看看,她瞪着我说:

“傻话!我怎么比的出来,你那怕是这么多年的真情流露吧?”

我沉默两秒,尽量淡然地问:

“那林哲呢?他是不是很讨厌的样子?”

“讨厌?我告诉你,我当时差一点就准备丢下你们走了算了,你们两个看上去…怎么说呢,我一回头就愣住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两个人只用表情和眼神就可以把“活色生香”四个字传达的这么透彻…”

“停!别说了,说的跟我们在演三级片一样。”

“反正哪!当时我觉得我特别多余,要是知道你那么喜欢他,我当时早走了!还害你感场冒,叫什么事儿嘛!”

“别胡说了,林哲有女朋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他也不是那样的人,你要不那么做我估计他会送我去医院。”

木木好象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样子,隔了两秒才说:“对哦,你不说我真忘了,他有女朋友。”

“所以咯,他…”

“靠!”木木打断我,语气里有莫名的愤愤:“那他那么对你是什么意思?”

我怔了一下:“他怎么对我了?”

“怎么对你?我刚刚说的还不算?”

我以不在意的口吻说:“嘿,那还不是我先骚扰人家的?”

“当然不止这个哪,成雅,你知道昨天也是凑巧,我心情不大好,本来是准备去找你聊聊天的,进了小区我刚准备给你打电话的时候看见林哲,你不知道他当时的样子多反常,好象掉了魂一样,眼都直了,后来我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这个你不用我说,是不是?”

我想起昨天一幕,心里难受,脸色也沉下来,木木注意到了,安慰性地拍拍我:

“好了,我不说了,我去厨房。”

我拉住她:“木木,那你们后来怎么会知道来救我?”

她重新在我身边坐下来:“我不知道林哲是怎么回事,我刚问了他一句,成雅有没有把文件给你,他就一拳砸在旁边的树上,砰的一声,我被他吓死了。”

我听着木木讲的这一切,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既有欢欣也有酸楚,还有深切的迷惘,林哲,若你真这么在乎我,我们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然后呢?”

“我以为他喝多了,就说,林主任,成雅家就住这里,要不你去坐坐,喝点醒酒的东西吧?他有一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好象在想什么事想的很苦。我尴尬地很,都准备走了,他突然转头,对我说,李小姐,我问你,成雅有没有对你提过周明宇?我满吃惊的,就说,你怎么知道?她今天还打电话问我知不知道周明宇是怎样一个人,这傻丫头,我今天才从她们销售部一个女孩那知道,她一直当周明宇是个GAY呢,其实…”

“你怎么会知道的?”我很奇怪,娜娜说周明宇是GAY的事好象我们都没告诉别人。

“巧了,我遇见关娜了,她正在陪客户吃饭,我那会突然想起来你说的周明宇她一直盯的紧紧的,怎么会和你扯上关系,我就和她聊了几句,她把这件事当笑话讲给我听,说看不出你这么容易上当,也没想到你把他当GAY还能搞定他,改天让你请她吃饭什么的,反正看的出她对这事不是太爽,但姿态还想作的漂亮。”

“请她吃饭?我不请她吃耳光就不错了!”我想到她这所谓的“玩笑”害的我有多惨,愤恨得简直咬牙切齿。

“这点我赞成…哎,刚我说哪里了,哦对,我还没说完那句话,林哲整个脸色都变了,那样子叫一个吓人,隔了两秒转身像疯了一样冲出去,我在后面目瞪口呆的,叫了他两声,他半点反应也没有,我想了想还是跟上去,不过你们小区地形太复杂,我耽搁了一会儿,然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我点点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个不相干的:“对了,木木,那文件呢?”

她微笑起来:“亏得你大小姐还惦念这个呢,没问题,昨天夜里我们在这陪你的时候,林哲已经把文件看过了,而且还跟我交流过了。”

“昨天夜里,林哲也在的?”

“当然了,我昨天东奔西跑了一天,大概到十二点多就撑不住了,倒到沙发上去了,剩下的时间一直都是林哲陪你的。说也奇怪了,我昨天睡之前,你还烧的不成样子,我还准备等等看你要是没好就送你去医院的,没想到一觉睡到上午,起来一看林哲已经走了,你老人家躺在那里,竟然退烧了,而且睡得香的不得了,你没印象了?”

我心里一阵慌乱,赶紧摇头,撇开话题:

“木木,你昨天心情为什么不好?”

她站起身来,平淡地说:

“没什么,一些工作上的事,你躺好,我去看看粥煮好没有。”

还好木木不在这里,否则如果被她看见我越来越红的脸,恐怕不太好解释。

脸红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她刚才的话,突然让我回忆起一些不该记得的事情。

是一个梦,一个绮梦。

那是一个灼热而混乱的梦境,我仿佛又被药性控制,身体里有着狂乱的火焰不得舒解,每一次喘息都是炎热的炼狱,被熬煎的身心俱疲惫而空虚。

这时一只手把我揽在怀里,我不用抬头就知道是我爱的人,与他在现实里的相遇只隔了几个小时,这次我却没有任何那时表现出的抗拒,那些彷徨、犹疑、悲伤,统统被隔绝在梦境之外,这里是它们冰冷的利爪侵犯不到的地方,这里我们可以从容呢喃,从容拥抱,从容相爱。

在梦中都只能看见一团混沌,可我们凭着触觉而非视觉感受着彼此,他热情而慌乱地寻觅着我的唇,我也如此的回应着他,触碰之后立刻互相交缠,如此紧密而贪婪,以至于连空气都无法找到溜入的间隙,好在在梦里,我们不需要呼吸。

衣物本来也是多余,可我喜欢被对方渐渐剥离出来的过程,于是我的身上便有了一层层的,让他除之不尽的累赘,享受着他近乎粗暴的撕扯,直到我们都被欲念缠绕的支持不住,我才轻笑一声,一个转念,便已像初生婴儿般,毫无遮蔽的在他怀里。

在梦中我是如此的坦荡呵,充满渴望地、近乎急切地去触摸他的欲望,感觉他强有力的存在,丝毫不觉有任何羞耻,是的我是如此向往你,欲望同时把我点燃,你如此坚硬,而我如此柔软,如同缓缓绽放的花朵,还带着湿润的芬芳。

我亲爱的,我的身体的每一处曲线,我灵魂的每一处转折,都在叫嚣,来,我全身心渴念的那个人,来,填满我,我信,你会和我如此契合,如同天造地设。

果然,当你滚烫的欲望一寸寸埋进我的身体,我喜极而泣,我爱的人,我们结合的如此完美,你如此有力,我甘愿在你的怀里被碾落成泥,被你揉进胸膛里,和你合二为一。

幸福的光晕荡漾开来,激扬的情绪在身体达到顶峰的一刹那不受控制的涌上喉咙,我低吟出声:

“林哲,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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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的天!”回忆至此,我不由闷哼一声,掐住自己喉咙,恨不得甩自己一耳光,木木你用的什么烂方法!害我感冒就算了,估计那药性根本没有退尽,才会让我做这样的梦。

现在想想,这个梦,竟然似乎有治疗的作用,之前都是那样昏乱而极浅的睡眠,一点得不到放松,越睡越累,可这个梦之后,我似乎出了一身透汗,整个人轻快下来,然后就进入了甜美的深眠之中,直到神清气爽地醒来,都再也没被其他任何一个梦打扰过。

其实做做这种梦本来也没什么,可木木竟然说那时林哲就在我身边,不知道我当时是否真的哼哼唧唧出了声,甚至喊出了他的名字?那我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这种事又不能去问,只能熬着疑问和羞愧,真是憋闷至极。

我叹口气,林哲啊林哲,你到底是如何看我的啊?为什么我老是这么不堪的样子,被你看见呢?

别说对不起

作者留言 狗血的章名~~

正在思前想后,手机在桌上响了起来,我喊道:

“木木,你帮我接一下。”

木木一手拿着碗筷,一手拿起我的手机,看也不看接起来:

“喂?林主任吧,成雅好多了,我正煮粥给她吃…喂!喂!怎么不说话?…你不是林主任?你是…?!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就让她听电话。”

她把碗筷往床头柜上一放,一把把手机塞到我手里:

“我…我去收拾厨房…”然后飞快的溜掉了。

我困惑地看着她,把手机拿到耳边:

“喂?”

里面不说话,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说话呀?”

“成雅,你给我解释。”是萧程,隔了两秒沉沉地开口。

我晕,难怪木木跑那么快!她给我捅这么大一娄子。

“萧程,不是…”

他在电话那头突然爆发:“不是什么!不是我刚出来没几天,你就跟林哲勾搭的人尽皆知了?林主任?好啊!多顺口!他三天两头往你这跑是不是?你们是不是都…”他讲到这里猛然顿住,我听见他咬牙的声音。

“萧程,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话讲的太急促,冷空气灌进喉咙里,我剧烈的咳嗽起来,咳的惊天动地,泪眼婆娑。

木木跑过来,拍着我的背:

“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就咳起来了?”

咳嗽渐渐平息,我把手机往旁边一扔,躺下来,用被子把自己整个蒙住。

“哎,你…嘿,真是个小孩!”

我听见木木拿了我的手机:

“萧程是吧,我是木木,大概你听成雅说起过我…你问她咳嗽?没事儿!她感冒都好了,那是刚刚和你吵架呛着了而已,让你这么和她闹!…我不是替她狡辩,不过是林主任我也认识,昨天成雅生病我来看她的时候遇上林主任跟他提了一声,他让我替他转达一声问候,你和他的声音都差不多,我又没听过你的声音,当然会弄错了,我说你也太敏感了…真的,当然是真的!告诉你哦,成雅她对你感情很深的,昨天烧的迷迷糊糊的时候还喊你的名字呢,哟!”她小声尖叫一声。

我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掐在她腿上,让你编!

可就在同时我突然想起来,这似乎是真的,虽然木木并不在场。

那是在那个梦之后不久,我带着极深的困意感觉到一只宽大温厚的手掌抚在我的脸上,然后轻轻划过我的嘴唇,先前被咬破的地方被触动了一丝微弱的痛感,但还不足以把我从睡眠中完全唤醒来。

我只在昏沉中感受到,这不是爸爸妈妈的手,虽然它和他们的一样温柔,这也不是木木的手,虽然它和她的一样轻缓,因为它带着亲情和友情里都不包括的——情欲,从它掌心散发出的火热里,从它指尖轻微的颤动里,浓烈的透出来。

这样抚摸过我的手,只有萧程,他在暗夜里,把这样的触感,深深植入我的记忆里。

所以我迷迷糊糊地含混地叫了一声:

“萧程?!”

那只手猛然僵硬,在我的额上停住,然后那火热和颤动都消失了,我似乎听到一声叹息,可很快的又昏睡了过去。

现在想来,那是林哲的手吧?

唉,我敲敲自己的脑袋,梦到一个男人,却叫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成雅,你到底是多么糟糕的一个女人啊!

木木把被子从我头上掀起来:

“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