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象触电一样的跳起来,然后看到卓越了然的目光,心里一阵慌乱,低下了头。卓越淡定的问:“怎么想的?说给哥哥听听。”舒云下意识的就摇摇头:“我什么也没想,今天有点头疼不舒服,所以没有去学校,也没有去公司。”卓越说:“抬头看着我。把话再说一遍。”

舒云犹豫了一下,抬头看着卓越,小声的说:“我什么也没想,今天头…头疼…”到底心虚,再也说不下去了。卓越说:“我饶过你的那天晚上,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舒云没吭声。卓越叹口气说:“你答应以后再也不会对哥哥撒谎,心里有什么想法都会跟哥哥说实话。你都不记得了?”舒云的眼泪憋在眼眶里打转儿,还是没说话。卓越说:“你不想去给父亲拜寿对吗?”舒云缓缓点了下头。卓越说:“怎么不直接跟我说?你不说出你的想法,哥哥怎么帮你呢?”舒云好象听出来一点希望,马上问:“那我可以不用去拜寿吗?”

卓越摇头:“不行。”舒云非常失望,眼泪掉下来,赌气不再吭声了。卓越说:“因为这次父亲要当着众人的面宣布一个消息,就是,他要决定他儿子的订婚事宜。”舒云猛的抬头,脑子里飞速转着这句话的意思。卓越继续说:“卓家的儿媳妇是不可能一辈子不见公公的,也绝对不允许卓家的儿媳妇儿以下犯上,对长辈不恭。”

舒云有点颤抖的问:“谁是卓家的儿媳妇儿?你结婚的话,我…我还能…在这里住吗?”卓越说:“如果我和别人结婚,你肯定不能在这里住了。而且再也见不到我了。可是如果让你当儿媳妇儿,前面说的两条,你做的到吗?”

舒云面对这么复杂的选择题,有点傻眼了。卓越淡淡的说:“你有一天的时间考虑,明天这个时候给我答案。”

75

晚饭过后,舒云是真的感觉头疼欲裂了。她站起身想跟哥哥说上楼休息,就听宅门外,有人高声说:“卓老爷到,快开门。”张妈赶紧跑去开门,卓越也没料到父亲会亲自过来,赶紧站起来,迎向玄关。舒云扭头就往楼上跑。

卓越大声断喝:“站住!”舒云的脚僵在楼梯口。与此同时,卓子骏走了进来。卓越赶紧先把父亲迎到沙发上说:“父亲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叫儿子过去不就得了?”卓子骏笑了笑说:“我过来是想看看丫头的。”卓越对上父亲的目光,父亲很慈祥的点点头。卓子骏说:“知子莫若父。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更何况,前几次你都已经把意思表明了。”

卓越心念一动,转头叫舒云:“舒云,还不快过来。没听到父亲的话吗?”舒云咬牙没动,卓越脸色阴沉了几分,走过去抓着舒云的胳膊把她拽了过来。舒云低着头,看着脚面不说话。卓子骏笑容不改:“丫头一年一个样。我还记得你刚被我抱回来的时候,只有这么一点点,满脸都是鼻涕眼泪的大哭不止。如今也长大成人了。”

舒云别扭着,但是心里听的很难受。卓子骏喝了口茶接着说:“我答应过你妈妈要把你养大成人,虽说你已经长大了,可你妈妈在九泉之下也许还是不安心啊,女儿都是妈妈的心头肉,她一定又为你的终身大事操心了。”舒云心里一酸,眼泪涌了上来。

卓子骏看了看卓越又把眼神转回到舒云身上:“我曾经很喜欢你妈妈。可惜造化弄人,我们不但没有走到一起,还成了仇家。这么多年来,每次想到她,我的心里都不好受。如今,我知道你离不开卓越了,卓越呢,也是把你当成心肝宝贝一样。我就在想,如果因为我们上代的仇,让你们也从此两不相见。你们会不会也几十年为之痛苦呢?”

卓越和舒云下意识的同时看向对方,然后又立刻都掉转了视线。卓越远比舒云成熟的多,虽然心乱,却也算镇静。舒云可就不一样,低声哭泣起来,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赶走了。

卓子骏示意身旁的人拿过一个白绢包裹的东西,卓子骏接过来把白绢打开,里面竟然是把锋利的匕首,在灯光下,利刃反射着刺眼的白光。卓越叫:“父亲。”卓子骏微微一笑,对舒云说:“丫头,这把匕首,就是当年你母亲自尽时用的。你如果想为他们报仇,就拿它杀了我吧。”

舒云不敢置信的看着卓子骏,后者稳若泰山的含笑看着她,眼神分明就是父亲在宠溺女儿。舒云觉得一股热血涌上脑门,真的向前迈了两步,接过了匕首。卓越大叫:“舒云!”就想上前打她。

“越儿!”卓子骏瞪了儿子一眼,同时严厉的扫视扑过来的两个随从。卓子骏沉声说:“你们都退后。否则家法处置。”然后看着舒云说:“你尽管动手。我把话放前面,谁也不许为难丫头,呆会放她走。永远不许追杀她。”舒云颤抖着,忽然觉得匕首似有千斤重。卓越紧张的盯着她,心里后悔不应该把自己和舒云的事情告诉父亲,他知道父亲这么做全是为了自己和舒云。可是,如果舒云真的下手了,自己还能容下她吗?

舒云的心脏快跳出来了,虽然平时老想着报仇,可是,真有机会了,却不是动动嘴那么简单的。舒云看着卓子骏平静温和的笑脸,脑子里闪过自己幼时,偶尔跟哥哥去老宅,卓子骏都会把自己抱到腿上哄逗一番,总会塞给自己很多的糕点和果子。为什么在平时却想不起来这些了呢?

怎么办,杀还是不杀?舒云一遍一遍在心里问自己,却拿不定主意。舒云转向卓越,卓越正一脸痛楚的看着她。对着卓越心痛的眼神,舒云的心也抽痛起来。手里的匕首再也拿不住了,哐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舒云在匕首脱手的那一刻,心里感受到了莫名的轻松和释然,虽然年龄和生活阅历还不足以让她省悟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毕竟善良的天性,在最后的关头让她远离了杀戮。卓子骏看着舒云,还是一动不动,好象仍然在给她时间重新拿起匕首。卓越心里松了口气,脸上却严厉起来:“舒云!跪下!”

舒云看着卓越,慢慢跪了下去。她知道哥哥生气了,为了自己刚才拿刀相向的以下犯上的行为而大怒了。卓越冷声说:“把皮带给我!”舒云咬咬嘴唇,开始解皮带。卓子骏说:“越儿,我说过了,不许为难她。丫头,你起来吧。今天下不去手,以后还有机会呢。只要你在这宅子里住着,机会就有的是。”说完,卓子骏起身向大门走去。卓越送父亲到门口,轻声说:“谢谢你,爸爸。” 卓子骏扭身,疼爱的拍拍他的肩膀温和的说:“虽然没能得到她,但是有她的女儿做儿媳也不错。丫头长的越来越象她妈妈了。”

送走父亲,卓越返回客厅。舒云还跪在原处,皮带已经解了下来拿在手里。看见卓越回来,双手把皮带举了起来。卓越接过皮带,顺带着也把舒云拉了起来。舒云小心的看着卓越的脸色,还不确定这顿打到底逃没逃过去。卓越哭笑不得,一巴掌拍到舒云屁股上:“刚才胆子不是还很大吗?这会怎么又变小了?”

卓子骏生日这天,卓家老宅一片喧闹,到处都洋溢着喜庆。大门口张灯结彩,大宅内则处处挂的是红灯笼和红绸缎。穿梭忙碌着的下人们也都是个个红色锦衣,分外喜气。

来贺的宾客谈笑风生,奉上厚礼后,就在下人的带领下,三五成群的走到后院休息,等着筵席的开始。卓家老宅庞大气派,所经之处不论假山、水池、雕廊、画柱无一不是精雕细琢,引人如胜。

陆行远全家都过来了,却分做了三拨,老一代人坐在正厅里,和卓子骏夫妇闲话家常,互相夸赞对方的儿子事业有成。陆行远在前头与卓越、曾清为一起迎接宾客,安置礼物。叶馨柔带着儿子在舒云的引领下细细观赏卓宅的风景,小家伙一点不认生,在妈妈和舒云的怀里轮番的可劲的又蹦又跳。

寿宴正式开始,宾客纷纷入席而坐。先是卓越带着舒云磕头,齐声贺寿。然后就大家集体敬酒,最后世交们的子侄辈分的年轻人就开始轮番上阵,连打趣带玩笑的胡闹一番。一时间恭贺声不断,笑声掌声雷鸣般的此起彼伏。

等大家都吃喝的差不多了,卓子骏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朗声宣布:“今天,还有一件喜庆的大事,我要向所有至亲好友宣布,那就是:我的儿子卓越和我的养女舒云小姐将在此时此地举行订婚仪式。

立刻欢呼声和口哨声又响成一片,众人簇拥着金童玉女走到前面。卓越和舒云双双向卓子骏夫妇鞠躬行礼,然后彼此交换了订婚戒指。在大家的起哄声里,卓越搂过舒云来了个法式热吻,舒云羞红了脸,却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过的幸福。

叶馨柔抱着儿子看着,心里也是满满的感动。舒云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应该得到幸福。陆行远把妻儿都揽进自己的怀抱,低头吻上爱妻的秀发。良久,陆行远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在妻子耳边低声说:“现在就二哥没着落了。”

曾清为就站在他们身后,他专注的看着仍然紧紧拥吻两个人,在心里默默的说:“祝福你,卓越。祝你幸福,我的好兄弟。”

一只有力的手臂从后面环上了他的细腰,曾清为一惊,缓缓转过头来:“黎健?!你回来了?”

充满阳光朝气的黎健,露出灿烂无比的笑容,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紧曾清为,坚定无比的说:“我已经完成了全部的学业,还顺利开创了自己的企业。现在,我要找回我的爱人,给他一辈子的安定生活和幸福。”

——全文完——

另类结局 魔鬼的救赎(一)

今天是陆爸爸陆妈妈为儿子陆行远结婚精心挑选的好日子。因为叶馨柔没有娘家,俩人一合计,决定喜车从训练营接走新娘子。上午九点,漂亮豪华的喜车准时来到训练营。经过淡妆修饰,穿着紧身露肩婚纱的叶馨柔就象一个美丽纯洁的仙女,被陆行远紧紧托抱在怀里,坐上了喜车。所有少年分站两侧,先是发出惊艳的赞叹声,紧接着就是大声的欢呼和起哄。陆行远一改往日严厉刻板的老大形象,笑的比任何人都美都欢。

喜车离开训练营,直奔陆宅快速驶去。满面娇羞的叶馨柔依偎在陆行远的怀里,幸福的叹息,喃喃的说:“我不是在做梦吧。这一切都美好的让我不敢相信。”陆行远低头亲吻了她一下,然后嘴唇就留在了她的额头上:“是真的,不是梦。馨柔,我会给你一辈子的幸福,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叶馨柔幸福的闭上了眼睛:“谢谢你,行远。”

突然喜车猛的一个刹车,然后就是两声巨响。喜车先是追尾了前面一辆重型吉普,紧跟着就被后面的另一辆重型吉普车追尾,完全卡在了两车之间。

陆行远的注意力自始至终都在叶馨柔的身上,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当危险来临的瞬间,他就做出了反应,紧紧护住叶馨柔,把她全力压在自己身下。陆行远问:“馨柔,你没事吧?”馨柔一片茫然:“怎么回事?”陆行远说:“我们可能出车祸了。别怕。”然后看向前排座,司机郑师傅一动不动的趴在方向盘上,似乎已经因为重力冲击而晕过去了。坐在副驾驶座位上负责摄像的年轻人,头部撞碎了挡风玻璃,也处于昏迷状态了。

前后两辆吉普车上分别下来三个身着黑衣,眼戴大黑墨镜的彪形大汉。分站在了轻度变形的喜车两侧。其中一个靠近陆行远这侧车门的大汉,直接用力拉开车门,厉声命令:“下车!”陆行远知道出麻烦了。

这里距离城市大路还有至少5公里的路程,远郊本来就不宽敞的马路即使是节假日里,过往的车辆也不多,更别说今天并非周末。当时就是因为考虑到训练营太远,而且这边的马路太过狭窄,车队不方便停泊和掉头,才决定只有新人乘坐的喜车开到训练营接新人,剩余的车队,全都停在城市大路的起头处等待。如今遇到麻烦,想通知人来接应都不容易。

叶馨柔担忧的看着陆行远,陆行远安抚的笑了笑,然后把她放回到座位上,自己走下车来,回手就把车门关上了。

一个黑衣人上来,直接一记重拳击中陆行远的腹部,陆行远背靠着车门弓起身子,却死咬着牙不肯倒下。叶馨柔急的在里面拍玻璃也要下车,无奈车门被陆行远死死顶着。那个黑衣人继续拳打脚踢起来,陆行远也不再被动挨打,开始还击。另外两个黑衣人马上上来帮忙,陆行远仍然抵挡了一会儿,才渐渐落于下势。

叶馨柔试图打开另一侧的车门,却因为车门变形,她的力气不够而没能成功。她在里面又哭又叫,大声喊着:“住手!你们住手!”

终于另一侧的车门被人从外面拽开,叶馨柔被人粗鲁的拎下车。对方一松手,叶馨柔就向车后跑,想绕过去看陆行远。当跑到后面的吉普车的左侧后门时,后门突然打开,下来了一个人。这个人一把抓住叶馨柔压制在怀里。叶馨柔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对方,然后眼睛里充满恐惧。

席暮殇冷然的微笑。

叶馨柔哆嗦着说:“你…你…。”“为什么没有死,对吗?”席暮殇仰天大笑,笑够了才说:“知道我为什么要在悬崖上盖度假屋吗?因为悬崖是人造的,而我可以找出当年造崖的图纸,让人给我开发密道。密道的入口就在那个平台的边缘下面,如果当时那群人仔细查看平台边缘的话,也许会发现点什么。可惜,他们都太低估我的实力了。”

席暮殇抚摸叶馨柔的唇瓣,戏谑的说:“眼看着我的奴隶要被人抢走了,我岂能再接着装死?”叶馨柔的身子软了下去,被席暮殇一把提起来:“还记得你在平台上说的话吗?就为那句话,我也不能轻易的死掉啊。”叶馨柔软弱的说:“主人,求你让他们住手。我跟你走。”

席暮殇冷笑:“如果当日你跟我走,我是决定饶了他的。可惜,你离开我了这么多日子,我怎么也要讨回点利息才合算吧。”叶馨柔扭头看着打手们已经把陆行远打倒在地,却依然继续狂殴,眼泪狂涌而下,快速打湿了席暮殇的衣袖。叶馨柔痛苦的说:“我来偿还利息。求你,主人。让他们住手。”

席暮殇哈哈大笑,然后悠闲的喊了声:“住手。”打手们停下来,看着他们的主子。席暮殇说:“陆家这么大的家业,给独子办婚礼果然是大手笔啊。我们不凑个热闹送份大礼,实在说不过去吧。给弟兄们打电话,告诉他们可以把礼物送上去了。”

陆行远已经爬不起来了,一脸一身的血。听了席暮殇的话,用尽力气声嘶力竭的喊:“不!!你这个混蛋!!你要是敢伤害我父母,我变鬼也不会放过你!!”

叶馨柔这个时候也明白过来了,她扑通跪到地上,紧紧抱住席暮殇的双腿,痛哭着求饶:“不要,不要。求求你,主人。都是我的错。我愿意受惩罚。你不要杀他们,不要杀他们。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求你。主人,求求你。…”席暮殇蹲下身子,捏住叶馨柔的下巴,叶馨柔的眼神脆弱无比,从天堂一下跌回到地狱,几乎已经让她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席暮殇心里一紧,对接通电话等着他最后命令的手下说:“大礼先留着。把小礼物递上去吧。”

陆宅宽敞的大厅重新布置了一番,足足可以容纳上百人。陆行远和叶馨柔的喜堂就安排在这里。此刻,所有宾客都喜气洋洋、谈笑风生,等待着新人的到来。陆爸爸陆妈妈喜笑颜开的招呼着众人,同时也盼望着新人快点出现。这时,一个下人捧着一个厚厚的大个信封走过来,交给陆爸爸说:“这是少爷的一个朋友托人送来的。说是恭祝少爷的婚礼。”陆爸爸点头,然后笑着把信封拆开。一厚叠照片从里面掉了出来。

尽管佣人手忙脚乱的帮着捡拾,周围的宾客仍然无意中看到了上面的内容,全都一震。所有8寸超清晰的数码照片上,都是叶馨柔不堪入目的姿势和调教场面。陆爸爸双手颤抖的几乎拿不住了,一阵阵晕眩让他往后退了好几步。离他最近的卓子骏,赶紧上前和陆妈妈一起扶住他,然后也因为照片上的情景而惊呆了。

看到照片的宾客,再看到陆爸爸的样子,一时都呆不下去了,只好互相交换了眼神,纷纷向前告辞离开。远处的宾客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也都安静了下来。一时全场都鸦雀无声的看着陆爸爸和陆妈妈。陆爸爸强忍着翻滚上来的气血,沉声说道:“对不起大家了。今天小儿出了点意外,恐怕婚礼不能照常举行了。请大家带回各自的礼物。失礼之处,请诸位千万海涵。”

众人错愕之下,赶紧各自嘻哈着打着圆场逐一告辞离开。

只有卓子骏一直陪在陆老夫妇身边。安慰他们说:“事情还没闹清楚,老弟先别着急。”陆爸爸喘息了半天,才勉强缓口气上来,痛心的说:“这个逆子!我才明白为什么他不让我们询问他女朋友的身世。他竟然敢欺骗我们跟这这种女人搞到一起!甚至还想让这种女人进陆家的门!如今我们陆家的脸面何存啊?”陆妈妈低声哭着,不断拿手帕抹眼泪儿。

卓越作为伴郎一直坐在车里和车队等在大路口上。眼看着约定的时间过去一小会儿了,仍然没有喜车的影子。给陆行远打了两次手机,也是没有人接听。正犹豫着是不是自己开车去迎一迎,却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另类结局 魔鬼的救赎(二)

卓越脸色非常难看,挂了电话对车里的伴娘夏雨露说:“下车!”同时打电话告诉了帮里的弟兄他要去的地方,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赶去接应。夏雨露着急的说:“卓大哥,陆哥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要跟你一起去。”卓越有点急了,厉声说:“快下车!你别跟着添乱!等我电话!”卓越是怕夏雨露跟去出危险,到时自己还得分心照顾她。

夏雨露不敢再坚持,马上打开车门跳下来。卓越的车子同时轰鸣着急速冲了出去。

狭窄清净的远郊小马路上,只有变形的喜车停在路中央,陆行远浑身是血的倒在车旁。卓越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他飞快的跑到陆行远身旁,探了探他的鼻息,稍微松了口气,抱起他轻声呼唤。陆行远醒转过来,费力的说:“我…父母…怎么样了?”卓越安慰他说:“伯父伯母都没事。我先送你去医院。”陆行远难过的说:“他…又把…馨柔…抓走了。”然后再一次陷入昏迷。

小型私人飞机上,叶馨柔已经换下了礼服,款式简单的小洋装仍然让她的玲珑曲线尽现席暮殇的眼底。这个奴隶一直驯服的看着自己脸色起立坐卧,只有在以为自己看不到的时候,才敢偷偷掉会儿眼泪。席暮殇知道,她不光是为自己的突然再失自由难过,更多的是因为担心别人的安危而内疚和受煎熬。

这个奴隶表面温驯,但其实她的温驯只是单纯因为恐惧而不得不做出的屈服,跟自己内心真正想拥有的她的真心实意完全是两回事。她外表娇弱得像是朵花儿,但是内心里的坚持却比钢筋更坚固。经历了这么多年的苦难磨砺,仍是一丝一毫都没有改变。

叶馨柔感觉到了席暮殇的注视,将一直投向机舱外的视线掉转回来,先是看了主人一眼,然后就微微低头,轻咬着下唇,保持沉默。算起来路程已经花去三天多的时间了,可是仍然没有到头的意思。作为奴隶,她没有提问的资格,只能随主人的喜好而到处漂泊。只是,一想到陆行远最后的样子,想象着不知道现在的陆家因为自己而遭受了什么样的创伤,心里就如同刀割一样的难受。整整三天了,她吃不下,也睡不着。猛然从天堂坠落到地狱,就算还没有崩溃,内心却已经沉入最冰冷的冰窖中,被绝望彻底淹没了。骑士只可能出现一次,可以预见到自己的后半生将再也没有逃出的可能,终身都将被主人所操控了。

席暮殇伸手拉住叶馨柔的手腕,然后向自己这边猛的一带,叶馨柔一下就跌进席暮殇的怀里。她闻到水果酒的香气,以及淡淡的烟草味。她想起来了,刚才的午饭时间,席暮殇也强迫自己浅尝了一口。只是,飞机上的水果酒的味道远没有闻起来那么香甜。

席暮殇什么也没说,下一刻,夹杂了酒气和烟味的舌头,肆无忌惮的闯进叶馨柔的口中,然后开始侵占式的攻城掠地。口腔里的任何地方都被他的气息所覆盖,尤其是柔唇,在他反复的恶意的咬弄中,开始刺痛。

“我都有点等不及了,小奴隶。记得吗?你还要偿还利息的。”席暮殇在叶馨柔的耳边低喃,引的叶馨柔一阵颤栗。就在叶馨柔担心他会在此时,在众目睽睽之下惩罚自己的时候,他却又放开了她。

夜幕降临的时候,飞机也开始徐徐降落了。这次,他们没有回到美国,而且停留在了墨西哥的首府城市墨西哥城。

墨西哥城在世界上有宫殿都城的美称,主要是因为那里保留着大量西班牙殖民统治时期修建的古老宫殿、教堂及阿兹特克人的古建筑遗迹。尽管其现在也已经发展成为了现代都市,持续建造了不少的高楼大厦,但是,如同宫殿或者古堡式样的私人别墅仍然比比皆是,在当地更加受到推崇。

下了飞机后,席暮殇带着叶馨柔和手下前往市郊的一处古堡式的别墅里。那里的佣人们显然早已经知道他们将在今天到达,准备了非常丰盛的晚餐。

叶馨柔从下午就开始浑身疼痛四肢无力,到了古堡后,一阵一阵的恶寒更是让她不时的想打哆嗦。在餐桌上,席暮殇发现了叶馨柔两颊处不正常的潮红,将手探到她的额头上,滚烫一片。

席暮殇皱眉,虽然旅途确实劳累,但是小奴隶的身体也太过娇弱了。他忘记了因为他的恐吓,叶馨柔在这三天里是怎样恐惧和担忧着耗费心神的。

席暮殇示意佣人将一碗鲍汁蔬菜汤放到叶馨柔的面前,叶馨柔拿起汤匙,勉强咽下几口。小小的汤匙似乎有着千斤重,叶馨柔的手一直在颤抖,额头上开始沁出冷汗。

席暮殇的眉头愈发紧锁,起身站到叶馨柔的身后,端过那碗热汤,灌进自己嘴里一大口,然后扳起叶馨柔的头哺进她的嘴里。叶馨柔自从再见到席暮殇,已经在尽力重新熟悉自己奴隶的身份了,此时却难以理解他的所作所为。汤汁一口口喂下,叶馨柔的心也一点点的开始慌乱。终于席暮殇离开她的唇瓣,叶馨柔望进他的眼睛里,希望能看出点蛛丝马迹,可惜一无所获。

席暮殇同样也深深的看着叶馨柔,奇异的气氛弥漫在两个人之间,叶馨柔不可思议的想起了在游艇上度过的那一天。但是席暮殇并没有给她更多回忆的时间,陡然的冷笑,打破了似有似无的亲切。

“你如果想用生病来妄想逃避惩罚的话,我需要提醒你,利息会翻倍的。” 席暮殇冷冷的说。叶馨柔的头痛更加剧烈了。

古堡二层宽大的主卧室里的大床上,席暮殇修长的手指优雅的解开叶馨柔的洋装,从外到里,一件接着一件。

叶馨柔乖顺的躺在丝面的被单上,微闭着眼睛,任由自己滚烫的身体脱离遮掩,被主人的手掌肆虐。

席暮殇的手指是冰凉的,在叶馨柔炙热身体上,来回游走,在敏感的部位停滞,施力。本就发烧的身体,似乎又被加了一把火,这个认知,提醒了叶馨柔。她睁开眼睛,目光惊慌的注视席暮殇,害怕被他发现自己已经在恢复当中的这个秘密,甚至在下一刻,她紧抓住了他的双手,妄图阻止他的触摸。

席暮殇没有停下动作,目光紧盯着她。“你在害怕吗?”他伏下身来,五官分明的脸庞逼近,手掌探进她的两腿间。

冰冷的眼眸有瞬间的诧异,席暮殇抽回手指,上面竟然有着些微的湿润。席暮殇的脸色阴沉起来,一个重重的耳光落在了叶馨柔的脸上,头一下就被打偏过去。

“说!这是怎么回事?是谁让你恢复的?他是不是已经碰过你了?是不是已经用过你的身子了?” 席暮殇紧紧钳制叶馨柔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逼问。

叶馨柔哭泣着摇头:“没有。他没有碰过我。医生为我做了心理治疗,谁也没有碰过我的身体。”一想到陆行远为了帮助自己恢复,死忍了那么多天的煎熬,却是真的没有碰过自己,叶馨柔的心更痛了。

席暮殇死盯了叶馨柔片刻,摇摇头冷酷的说:“我不相信你。”

席暮殇起身走到桌子边,拿起上面的电话,开始拨一长串的数字。见识过他太多次的凶狠手段,叶馨柔几乎瞬间就扑过来,跪在他的脚边:“主人,真的没有。真的没有人碰过我的身体。我可以发誓。”

席暮殇凶狠的说:“我真后悔当时没有杀了他。不过无所谓,只不过是一个电话的问题。他活不过明天了。”

叶馨柔胸口一窒,一口气半天没上来,眼前一黑,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另类结局 魔鬼的救赎(三)

昏迷中的陆行远隐约听到女孩子的哭泣声,馨柔?是你吗,馨柔?陆行远努力的睁开眼睛,白色的病房,夏雨露的脸上挂着两串眼泪。陆行远有些失望,可是也不忍心看到夏雨露这个样子。

“你怎么了?怎么哭了?”陆行远虚弱的说,还是努力的笑了笑。夏雨露迅速的擦了一下眼泪,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沙子迷我眼睛了。”陆行远忍不住轻笑,却带的浑身都一痛。

夏雨露说:“你醒过来就好了,我马上去叫大夫。”说完快步跑了出去。很快,宋医生就进来了,慈祥的看了看陆行远,然后开始做检查。宋医生说:“醒过来就好。你的肋骨断了好几根,脾脏也破裂了大出血,只能给你摘除了。不过你的身体底子好。耐心休养几个月,我保证你就又可以活蹦乱跳的了。”陆行远笑笑:“谢谢宋伯伯。”宋医生检查完,又调了一下吊针的滴速,然后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我这就给你爸爸打电话。你可把他们吓坏了。他们一直彻夜守着你,要不是我逼着他们回家,估计现在他们也得躺在病床上了。”

陆爸爸和陆妈妈接到电话,火速赶到了医院。陆爸爸是又心疼,又生气。走到病房门口,又掉头想离开。陆妈妈死活拉住他,眼泪又掉下来:“就算他这次做的太不应该,可他总归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啊。你总不能就真的不认他了吧?”陆爸爸跺跺脚,长叹口气,板着脸走进病房。

夏雨露赶紧站起来:“叔叔,阿姨。”“好孩子,辛苦你了。”陆妈妈拉着夏雨露的手说。“爸,妈。”陆行远露出笑容,看见陆爸爸生气不理他的样子,只好求助的看向母亲。“行远,你感觉怎么样了?啊?哪里还疼?你可把妈妈吓死了。要是你出点什么事,你还让我和你爸活不活啊?”陆妈妈抱着儿子哭。

“哭什么哭?这个混帐!死了我也不心疼!”陆爸爸发狠说。“爸,爸,…”陆行远可怜兮兮的叫。他还不知道照片的事情,还想着怎么跟父母解释叶馨柔失踪,自己被打的因由。

“孩子,现在你什么都别想了。专心养伤。爸爸妈妈等着你早点回家呢。知道吗?”陆行远点点头:“你们注意身体,别担心我。宋伯伯说了,我底子好,恢复很快的。”陆妈妈点点头。陆爸爸见儿子现在的样子,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可是大家长的思想还是让他一时解不了气。陆爸爸冷哼一声,对陆妈妈说:“我们走吧。本来今天是想给这个孽障来收尸的,看见他我就生气。我们走!”“你……”

眼见妈妈那么伤心的抹眼泪儿,陆行远赶紧说:“妈,我真的没事了。过几天就能回家了。你和爸回去吧,宋伯伯说你们这两天也没有休息好。”说完又故意做了个调皮的神色,玩笑般的哀求:“妈,你回去帮我多说点好话,我怕回去了挨爸的揍呢。”

陆妈妈这才忍住泪,又摸摸陆行远的头,站起身来。“叔叔、阿姨,你们就放心吧。这里有我呢。”夏雨露乖巧的送两位长辈出门。再回来时,看见陆行远盯着天花板发呆,夏雨露安慰他:“陆哥哥,你别难过。陆叔叔只是还在气头上,才那么说的。那些照片真的太不堪入目了,任是哪个长辈见了,也都会发怒的。”陆行远猛的看向她:“照片?!”

眼看着叶馨柔昏倒在自己的脚下,席暮殇犹疑了三秒钟,然后放下了电话摁上呼叫器,命令仆人赶紧请医生过来。

年过半百的医生在当地很有些名望,当年和席暮殇的父亲关系很好,曾经很多次的被邀请来这个古堡别墅做客。即使席暮殇的父亲早已经过世,这个老人仍然把席暮殇当作晚辈来疼爱。在刚过去的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也是他为席暮殇治好了双臂的枪伤的。

叶馨柔的高烧昏迷完全是因为内心的焦虑加上几日来的劳顿引发的,只要休息和调理一下就可以恢复。席暮殇松了口气,然后又请求医生帮叶馨柔仔细的做个妇检。

特殊意义的妇检对于墨西哥的上层社会来说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主要是让经验丰富的医生,通过对女性下身的仔细检查,来确定这个女人是否贞洁,或者在丈夫长时间不在身边的日子里恪守妇道。

医生一听到这个要求,就马上明白了眼前的女孩子对于席暮殇的重要性。他欣然应允,然后开始了检查。

席暮殇眼看着医生为叶馨柔的下身做了消毒,然后插入阴道扩张器,仔细的观察里面的状态,最后提取了分泌物和脱落的细胞屑,放到专用仪器下检验。等结果打印出来,医生核对后说:“她应该有相当长的时间没有过性生活了。我保守估计有6、7个月的时间。所以如果你打算和她欢好的话,第一次最好温柔些,而且控制一下次数,以免弄伤她。”医生慈爱的对席暮殇眨眨眼。

席暮殇一笑,绅士的颔首。然后送医生出门。

席暮殇转头回来,脸上的笑意敛去了。原来小奴隶没有欺骗自己。他抚摸叶馨柔绯红的脸庞,虽然从她离开已经有将近十个月的时间了,但是想要治好她的身体,绝非三、五个月就能成功。如果说最近半年里都没有人碰过她的话,那么更早的几个月里,她绝对会羞于让别人知道她自己的身体状况的。如此也就可以想的通了,难怪那小子要等到现在才娶她,一定是小奴隶觉得自己正常了,才敢答应他的。不然难道想在洞房花烛的时候挨鞭子吗?

席暮殇的悒郁舒缓了一些,但还是很生气。该死的奴隶!竟然敢私自治疗身体,那可是费了好几年的心血才调教出来的。

高烧的叶馨柔在席暮殇的怀里翻腾,不断呓语着:“不要,不要杀他,不要杀他,求你,不要杀他…”。席暮殇的脸上全是恼怒和无可奈何,他想起来叶馨柔在悬崖平台上说的话“如果你杀了他,我就会一辈子良心不安,就永远也忘不了他了。” 席暮殇轻拍叶馨柔的脸,低声说:“我没有杀他,你不许再想他!不许再想他!永远都不许!”

叶馨柔似乎听到了他的话一般,稍微安静了几秒钟,就又因为难受而挣扎翻腾起来。席暮殇紧紧抱着她,用自己微凉的身体帮她降温,在她呓语哭闹的时候,轻拍她的后背,不情愿的用承诺轻哄着她、安抚着她。

黎明时分,折腾了一夜的叶馨柔终于安静下来,沉沉的睡着了。席暮殇轻轻把她放下,起身走到承载冰水的脸盆前,细心的捞起里面的毛巾,小心翼翼的将其扭干,然后返回到床边,覆盖在她的额头上。席暮殇想起上次在欧洲的时候,叶馨柔彻夜照顾自己,忍不住苦笑,原来世间的事情真有轮回。不论欠下的债是什么,总有时候要还回的。

叶馨柔慢慢清醒过来,大脑和身体完全不是一个恢复速度。意识已经很清楚了,可是眼皮沉重的似乎睁不开,四肢更是酸软无力的好象不是自己的。她躺着不动,闭着眼睛回忆起所有发生的事情。行远,行远怎么样了?

轻轻的脚步移动到床前,熟悉的烟草味道立刻包围了嗅觉。头上的毛巾被轻柔的取下,然后就是哗哗的水声。当水声停止了,毛巾又被小心温柔的放回到额头。

会是他吗?不,不可能。如此温柔的呵护根本与他联系不起来。叶馨柔否定了自己荒诞的猜测。这么对待过自己的只有一个人,陆行远。难道是行远?他又救自己了吗?被高烧弄昏了头的叶馨柔因为这个念头,奋力睁开眼睛,同时不自知的脱口低呼一声:“行远?”

眼神聚焦之后,叶馨柔呆住了。眼前的人不是陆行远而是那个在她看来最不可能的人。后者的眸子里,先有一丝的惊喜,然后就是阴沉。“不许再想着他。否则我就真的杀了他。”席暮殇低沉缓慢的说。叶馨柔想了一下,心里蓦然一动。她点头虚弱的说:“是,主人。他和我再也没有关系了,求你放过他。”

席暮殇拿起床边的水杯,将里面的水哺给叶馨柔,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叶馨柔的心又开始惴惴不安,她察觉出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改变着,可是又虚无的让她抓不住。

另类结局 魔鬼的救赎(四)

当叶馨柔的身体完全恢复,需要偿还利息的日子就来到了。

席暮殇享用大餐的方法依然没有改变,他勒令叶馨柔平躺,把两腿曲起,大腿敞开,然后向她最脆弱的部位和大腿内侧抽下了鞭子。叶馨柔竭力忍住不发出惨叫,仅仅五鞭,冷汗就已经浸湿了身下的被单。她不知道还有多少鞭在等着她,逃离了小一年的时间;又私自去做治疗;还要背叛主人,与别的男人结婚。这些都是席暮殇刚刚为她定的罪。叶馨柔不知道在席暮殇的计算方法里,利息到底有多么的昂贵,她只知道,那个凶暴残忍的主人又回来了,而他前两天对自己温柔呵护的场景也许只是个美好的梦境。

鞭子仍然在不断的抽打,伴随的还有席暮殇不断呵斥的声音:“把腿分开!快点!你要我把你倒吊起来打吗?”叶馨柔终于开口大声哭求了,被咬破的嘴唇不断渗出血珠,更衬的脸色惨白一片。席暮殇停了下来,双手分开叶馨柔再次合拢的双膝,血痕交错、花瓣肿胀的女性下体,让他的眼眸里欲望的火焰更加炽热。

他脱掉自己的衣服,压到叶馨柔的身上,将铁棍一样的欲望深深的一插到底,埋入叶馨柔的体内。叶馨柔的哭喊,因为席暮殇紧贴上来的唇齿而变成了小动物受伤后的呜咽声。席暮殇开始慢慢律动,叶馨柔的眼泪纷纷加速滑落,相合在一起的两个人的嘴里,都尝到了咸味儿的液体。

这场大餐动动停停的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席暮殇终于在叶馨柔的体内爆发,久未品尝的销魂滋味,让他满足的叹息。叶馨柔哭哑了嗓子,抽搐着身体,痛苦的只有掉泪的份儿。她感受不到任何快感,只有象刀子切割肌肤一样的痛楚在下身蔓延。

席暮殇用手抹去叶馨柔落下的泪珠,声音喑哑:“滋味儿怎么样?你以为治疗恢复了对你是好事吗?恐怕你现在一点也感受不到过去的快感了吧?”

叶馨柔不解的望着席暮殇,过去的确是痛楚夹杂快感。席暮殇看着叶馨柔楚楚可怜的表情,心里泛上的是说不清楚的情愫。由于幼年的惨痛遭遇,他自己的身体也是不正常的,在他终于称王称霸之后,他也曾求遍名医圣手,尝试过治疗。但是,心理暗示是个很复杂的过程,也许生理上会渐渐有了正常的反应,可是真正作爱的时候,身体却更容易留恋过去的快感滋味。如果不能再象以前那样享受与痛苦混杂在一起的快感,就只剩下痛苦留给自己体会了。

很多话是不可能直白的对这个奴隶说的。席暮殇又恢复成了冷静自制的主人,奴隶的感受是不需要他花心思的。他从叶馨柔的身体里撤出来,矫健的走进浴室。叶馨柔一直以为他会象过去那样,再从后面索取一回的,听到浴室传出的水声,才算松了口气。下身仍然持续着疼痛,这次鞭伤的范围很大,但是也避免了某一处的严重伤害。叶馨柔并不知道席暮殇是故意这么做的,只以为是席暮殇大意下的一次侥幸。

席暮殇披着浴衣出来,又看了看仍然蜷缩成一团的叶馨柔,才离开房间。等房门重新闭合了,叶馨柔这才咬着嘴唇坐起身来,艰难的下地,想走到浴室清洗一下自己。她刚试着迈了两步,就听到了敲门声。她迅速抓起被单把自己匆忙包裹了一下才开口:“请进。”一个仆人打扮的女孩子推门进来。

国外的女孩都发育的很早,叶馨柔看不出来她到底有多大岁数。仆人很有礼貌的说:“席先生让我帮你洗澡。”叶馨柔的脸一下就红透了,下意识的紧紧抓住被单说:“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谢谢。”即便对方也是个女性,她也实在不愿意被仆人看到自己下身狼狈的样子,奴隶的地位还远不如一个仆人,他们在暗处一个奚落的眼神或者窃窃私语都会让自己如坐针毡。

仆人又说:“请让我帮你吧。席先生的话是不可以违背的。”叶馨柔听出了对方话里的弦外之音,咬了咬嘴唇,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仆人在搪瓷的浴盆中注满温水,同时加入了带有淡淡香气的精油。叶馨柔站在旁边看着,直到仆人上来帮她拉下被单。在看到叶馨柔身上的鞭痕时,仆人的动作明显一僵。然后小心的把叶馨柔扶到了浴盆中,温和的说:“泡泡热水能使你舒服些。呆会我帮你上点药膏。”

叶馨柔抱腿坐在浴盆里,下巴轻轻落在膝盖上,热水淹没到她的肩膀,只有刚开始的时候令她的伤口更难过,但是现在却安抚了她的情绪和受伤的身体。仆人捞起水中的海绵,轻轻擦拭叶馨柔的身体,动作轻缓而温柔。叶馨柔作为奴隶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的待遇,她不知道席暮殇的态度如此前后迥异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行远的伤也是一天天的见好。只是自从夏雨露告诉了他关于照片的事情后,他受到的打击再一次升级了。他理解了父亲为什么会那么生气,甚至当着外人都不给他留面子。父亲一向最看重的就是陆家的脸面,婚礼当天那么多人看到了照片内容,即使当时没有议论纷纷,日后他们所认定的‘丑闻’也会在圈子里极速传播的。可以想象的到,父亲会有多么的难堪和愤恨。

陆行远的情绪前所未有的消沉,始终陪在他身边的夏雨露都看在眼里。虽然几次都想劝慰他,可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才能做到不在他的伤口上撒盐。陆行远的饭量越来越小,连宋医生都觉得奇怪,明明在很好的恢复当中的,怎么反而消瘦了一大圈儿?

眼看着陆行远又只吃了几口,就摇头不肯再张嘴了。给他喂饭的夏雨露眼圈儿都红了,深感委屈。这么多天,她有多辛苦,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陆行远的心思从来都没有放在过她的身上,整日都沉默的盯着天花板发呆。夏雨露也是个女人,也有自己的脾气,可是,面对重伤的心上人,她已经把所能做到的耐心、宽容和大度发挥到了极至。如今因为心疼陆行远,强自压抑着那么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为个女人连饭都吃不下去。你想干什么啊?不活了?你对得起陆叔叔陆阿姨吗?他们那么担心你,你却给他们带来了什么?耻辱!耻辱你懂不懂?还有,你…你…你对得起我吗?我从你出事就守在这里,不眠不休。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你只想着她,可是我告诉你,她永远都不可能回来了,就算回来,你们也绝对不可能在一起了!”夏雨露边哭边喊。

陆行远吓了一大跳,刚听前面几句的时候,的确对夏雨露有点内疚。但是一听到最后两句,陆行远又气又急又心痛,也有点口不择言了:“你住口!谁说她不可能回来了?谁说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你走,马上走。我让你照顾我了吗?我说了多少遍了,让你不要管我了,让你离开,可是你听了吗?是你自己偏要留下来的。你走吧,立刻走!永远都别来了!”

夏雨露的眼泪泉涌而出,大哭着冲向门口。猛的一拉门,直接撞进站在门边想要进病房的卓越的怀中。

魔鬼的救赎(五)

夏雨露抬头模糊的看到是卓越,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谈话,一时又羞又气,绕过他就跑。卓越一把拉住她,把她带到了医院里的小花园中。夏雨露坐到石凳上,双手捂脸呜呜的哭起来,卓越在一旁点了根烟。等夏雨露哭的差不多了,基本恢复理智了,卓越才开口:“雨露,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替我弟弟向你道歉。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儿,也是真心对我弟弟好,所以我才跟你说这些话。行远他心眼实成,对叶馨柔是全心全意的爱护,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以前对哪个女孩子这么尽心竭力过。很多事,你们都不知道,他上次就是拼着性命不要才把叶馨柔找回来的。都到结婚当天了,又再次失去了她。可以想象,行远现在的心里有多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