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馨一听,更加害羞了,想跟着爹爹一起下车,可是又不放心车上的人,低着头心跳得厉害,满脸发热。

叶承安带着三只电灯泡刚下车,江翌潇就嘶哑着嗓子,低嘎地喊道:“过来。”

可馨回头一看,不由心中锐痛,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江翌潇摘下了人皮面具,可是才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竟然憔悴、消瘦的,都有点脱像了。

可馨转身扑到他身边,扑进他怀里,无声地哭泣起来。

终究还是伤了他,这是自己最不愿意的。整整九个半月的相帮、相知、相护,她不是草木,如何能无情?那丝丝点点、刻骨铭心的回忆,终其一生,怕也无法忘怀。

可馨的哭,夹杂着无奈,夹杂着委屈,更多的则是心痛,她断断续续的哽咽道:“干嘛要。。。折磨自己?干嘛要。。。要那么心狠?我在庵里。。。你就不能。。。不能来找我吗?干嘛要把自己。。。弄成唔。。。这样?”

话没说完,唠唠叨叨的小嘴,就被堵住了,江翌潇顾不得背后伤口牵扯的疼痛,一手将小女人的后脑勺固定住,一手紧紧抓住她的玉手,发疯似地将舌头,攻进可馨的檀口,吸取着她的芬芳。

两人都有一种珍宝失而复得的感觉。江翌潇的热情,很快就点燃了可馨死死埋藏在心底,那股犹如岩浆一般的爱念,小丫头第一次积极地回应着他,和他一起沉沦了。

真到青竹在外面敲门,“大公子,可以进城了。”

可馨才慌忙挣脱出来,满面羞红地说了句,“知道了。”

说完,走到江翌潇身边坐下,柔声说道:‘车子太颠簸了,会震的你伤口疼,我把你上身抱在怀里,你枕在我的腿上,这样就会好多了。”

江翌潇边重新戴上人皮面具,边疼惜地摇摇头,“那样你太累了,腿很快就会麻的。”

青竹和大小双正好进来,青竹赶紧回道:“我们小姐这一路上,都是这么抱着您的,大人,她的腿早就麻了。”

江翌潇闻言,心里暖暖的,化成了一池春水,看向可馨的目光,深情似海洋,像是要把她溺毙。

青竹见两人这样,也是替大小姐高兴,心情跟着也舒畅了不少,开始讲叶承安舌战陈知府,“这个狗官真不是个东西,竟然不让灾民进城,说灾民会打砸抢,到时引起中原城***乱,谁负责?老爷马上回答道:‘本官负责,父母官、父母官,当官不为老百姓办事,还不如回家买番薯。(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还是可馨讲的,叶承安学了上来。)你不知道中原城里面的百姓,是你的子民,这些站在雨中,已经很多天没有吃东西的老百姓,也是你的子民?’老爷这么一说完,那些灾民马上跪倒在雨地里喊:‘青天大老爷啊!’岳将军这时也说:‘出了事,本将军和叶大人一起担着’陈狗官一看,这才答应让那些灾民进城。”

可馨一听冷笑道:“看他脑满肥肠的样子,一定是个贪官。朝廷每年都拨赈灾款,怎么水患不但没有治理好,还愈演愈烈?只顾自己捞满腰包,不顾百姓死活,说的就是这些昏官。”

可馨生气的时候,皱着眉头,表情丰富,特别有意思,江翌潇躺在她柔乎乎,香喷喷的怀里,不错眼地看着她,心里那叫一个美呀!

怎么会有这么俏丽可爱的女孩子?哈哈,大周朝唯一一个集聪明、智慧、美丽、善良、能干于一体的小女人,马上就要成为爷的妻子啦。

原来幸福的滋味,是这么爽,比三伏天,吃个大西瓜还要爽!

原来幸福的滋味,是这么甜蜜,比喝了蜂蜜水,还要甜蜜!

小双看着冷峻的门主,此时像个傻小子,只顾看着叶二小姐穷乐,忍不住摇了摇头。

哎哟喂!难怪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真是不假,冷峻、沉稳的门主,现在哪还是那个杀人如麻、心硬如铁的硬汉?早就化为某个小女人的绕指柔喽!

“天煞门”里,爱慕门主的师姐师妹们,心怕是要碎成一片喽。唉。。。幸好我和姐姐,从没有做过那样的春秋大梦。

可馨安心照顾江翌潇,每天夜里跑进空间偷补药熬汤给他调理身体,加上江翌潇体质很好,所以身体恢复的倒是挺快。最主要叶承安有了在淮河治理水患的经验,此番到了黄患区,可是老道多了。

带着部下,都没用可馨像在淮河灾区,费了那么多事,井井有条地安排人按照可馨写的,一部分人带着灾民去修黄河大堤;一部分人带着灾民修建分洪蓄洪工程;一份人派去中上游修建大型水库调节黄河径流;一部分人带人去加强中游黄土高原的水土去了;一部分人带人营救灾民,做善后安排,安置灾民,防止疫情扩散。

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让可馨省下不少时间,得以照顾江翌潇。

陈知府自是唧唧歪歪地不肯配合,叶承安在江翌潇的支持下,可馨的鼓动下,请出圣旨,装着胆子,把他给咔嚓了。

这家伙造恶太多,贪污腐败,强占民女,勾结黑帮。。。

逮他那天,老百姓拍手称快,大呼:“青天老爷啊,陈扒皮害的草民们家破人亡,青天老爷要给草民们报仇啊!”

叶承安一看陈知府如此不得人心,于是大手一挥,大声喊道:“你们递状纸,本大人要让皇上看看,这个败类,造了多少恶行。皇上是明君,最见不得下面的官员祸害百姓。”

这一给皇上戴高帽,老百姓马上三呼万岁,冲着京城磕头。

其实这一招是可馨教给叶承安的,“有了老百姓的状纸,皇上这个明君,见你杀的昏官,大快人心,还歌颂了他的贤明,到时候,皇上就是想怪您,也怪不了啦。”

状纸摞的足有一米多高,叶承安有了底气,和岳将军一商量,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先斩后奏。

不杀他,下面有好多官员,阳奉阴违,都不听话,不肯配合;救灾工作非常紧迫,没有人有时间和他们墨迹。

必须要拿出铁腕手段,让他们乖乖听话,以便统一调配,统一部署。

中原地区灾民死了很多,叶承安他们到的第三天,士兵拉肚子的开始增多,老百姓也有不少病倒的。

可馨无法再守在江翌潇身边了,让青竹和江南寸步不离看护他,有事赶紧向她报告,然后就带人投入了防止疫病的工作中去了。

这一忙活,就是整整七天,七天后大雨停了,露出彩虹,洪水也被打垮了。

江翌潇病好了,可馨累的却一头倒在了床上,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江翌潇看着她疲倦的面容,心疼的无以复加。小丫头整整四天五夜没睡觉,始终冲在抗击疫病的第一线。

痢疾、肠炎、红眼病,病人成千上万,大夫只有几十人,可馨不但要治,还要带着人防止疫情传播,一直忙的像个陀螺,在那不停运转。

无数的士兵和灾民,知道她是钦差大人的儿子,感动的用大红纸,写了一封长长的感谢信,信下面的签名,就有三四米长。

救命的活菩萨也不过如此。一个贵公子,不嫌脏、不怕累,不怕染病,视病人如亲人,没有因为你是平民,或是低级的士兵,就放弃你的生命,而是一直鼓励你,“不要放弃,和我一起战胜病魔,只要你不放弃,我就绝不会放弃。”

人心都是肉做的,这样给予你无私大爱的人,无法让人不爱戴、不尊敬。

因为兴建水库,叶承安不放心离开,怕用于赈灾的银子,再被人贪墨,于是留下自己的两个助手和五十名部下,带着其他人回京复命。

结果和可馨走的那天,被老百姓知道了,夹道来送行的人,在道路两旁自发地排起了长龙。

一位有威望的乡绅,孙子患了中毒性菌痢,是可馨奋战了六个多小时,挽救过来的。

老人家本来听府里的保健大夫说,“大少爷怕是拖不过今晚了。”绝望的老泪纵横,差不点一头栽倒。

最紧急的时候,是可馨赶过来,拼劲全力,救了他的宝贝孙子。救命之恩,如何能忘?

老先生战战兢兢要跪下,被叶承安拦住了,“使不得、使不得,这不要折我的寿吗?老伯,您不用感激我和犬子,当官的不为老百姓排忧解难,那还要我们干什么?应该的、应该的。”

叶承安说的豪气干云,越发觉得做个好人,比他之前,做个纨绔有意思多了。

这种受到百姓拥戴的感觉,真的很有成就,让你感到满身心的自豪和骄傲。

徐昊泽派了暗卫在可馨和叶承安身边,几乎隔几天,就受到密奏,当得知可馨差不点被杀手刺死,是“天煞门”门主救了她一命之时,徐昊泽马上想到了江翌潇。

于是,这厮一秒钟都没耽搁,就去探望了江翌潇。

到了那里一看,江翌潇正在喝药,虽比他上次看到的要好一点了,可还是很虚弱、很憔悴。

没错,是他,那哪个出现在中原的天煞门主,难道真的是“天煞门”门主?这个门主什么时候和馨儿认识的?为什么要冒死救她?

救了馨儿朕也不感激,肯定知道了馨儿的身世,想对她献殷情。哼!想抢朕的女人,窗没有,门就更没有!

惹急了朕,朕就叫人灭了“天煞门”!不过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貌似挺难的。“天煞门”门徒遍及大周和外国,生意也做得很大,每年上缴的国税之多,送给朕一些有用的情报,真的让朕不忍动手灭了他们啊!

徐昊泽纠结不安,又没什么办法,后悔不该放手让可馨去水患区,这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或是叫“天煞门”门主,把馨儿的心给夺走了,他岂不得后悔死?

不过小丫头倒是没有让自己失望,真是足智多谋,朕的墨宝竟然能卖出那么多的银子,看来以后朕赐“福”给大臣们,可要索要点报酬了。

也不知小丫头什么时候回来,还真是想念她,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朕算是尝到过了,等回来以后,把她叫进宫,让母后瞧瞧,然后就下旨册封为昭仪,弄进宫来金屋藏娇,不能这么放在外面,太不安全了,TND情敌太多!

徐昊泽盼星星盼月亮一样,总算把叶承安盼了回来,不对,是可馨盼了回来。叶承安不敢隐瞒,忐忑不安地把去灾区治理水患的情况汇报完,拿出了老百姓的状纸,呈给了徐昊泽。

然后,自行摘下乌纱帽,流着泪说道:“微臣知道,微臣犯了死罪,不该斩杀朝廷大臣;可是微臣不后悔这么做,因为微臣如果不杀他,救灾工作无法顺利进行不说,还要连累皇上的英名受损,微臣为了中原千万百姓,为了皇上,只能冒死犯法了。”

永安侯一听自己的爪牙兼亲信,就这么一句话没留,被叶承安杀了,气的差不点倒仰。

马上跳出来狂喊道:“皇上,叶承安一个五品小官,竟敢斩杀四品知府,他这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他这是狐假虎威,皇上,决不能姑息。这样胆大妄为的害群之马,万万留不得。”

齐尚书一听,马上站出来启奏道:“皇上,万万不可。叶大人做法虽然有点过激,可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关键时候,敢于迎难而上,敢于冒着生命危险,做出正确的决断,正显示了叶大人不顾自己,一心为民,一心为君的、高风亮节的优秀品格和勇敢作风。皇上,这样的官员,是人才,决不能杀呀!”

永安侯一听,气的目呲俱裂地回击道:“叫齐大人这么说,叶大人这么做,还是对的喽?那以后人人都向他学习,看谁不顺眼就杀了谁,那岂不乱套了?齐大人,你不能因为你两是儿女亲家,就向着他说话。”

齐尚书毫不客气地冷笑,“彼此彼此,陈知府也是你的亲戚,侯爷如此维护一个大贪官,莫非两人私下有什么交易?”

乱套鸟!双方阵营里的人,马上唇枪舌战,打了个不亦乐乎。

徐昊泽不慌不忙,任两边人吐沫星子,似子弹一样的乱飞,只顾看他的状纸,看着看着,就突然一拍龙案,大声喊道:“狗官该死!竟然敢置万民于不顾,将朝廷拨发的赈灾银两拿去建戏院,养戏子,真是罪该万死,杀得好!永安侯你瞎嚷嚷什么?叶爱卿虽是五品官,可他是奉了朕的旨意去灾区的,陈知府不把叶爱卿放在眼里,岂不是打朕的脸?这还不说,发大水之际,不带着人想办法治水救灾,安抚老百姓,却紧闭城门,不顾百姓死活,逼得老百姓四处逃荒,这不是往朕脸上抹黑吗?真是死有余辜!叶爱卿为民除害,大快人心,何罪之有?你们这些人,不想着为朝廷,为老百姓出力,尽想着排除异己。朕记得这个陈知府,还是你推荐的,你就给朕推荐这么一个大老鼠?不去闭门思过,还敢在此叫唤,真是不知所谓。”

第二百一十六章 升官 道歉 订婚(一)☆

说到这,厌恶地看了傻了眼的永安侯刁鹏一眼,接着说道:“飞从今日起,永安侯降为永安伯,罚半年俸禄。六葑窳鹳缳叶爱卿听封,封你为中原府正四品知府,三年之内,要是能治好水患,朕一定重重加封。”

叶承安一听长出了一口气,对女儿和丞相大人的正确推断,不由大为佩服。

抖了抖汗湿的衣服,走上前跪倒,“微臣谢主隆恩!微臣一定不辜负皇上的信任,造福一方百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好一个‘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说得好,叶爱卿,要是每一位官员,都有你这样的思想境界,我大周必会繁荣昌盛!”徐昊泽夸赞道。

没想到叶承安这个废材,能说出这样高境界的话来;没想到曾经的纨绔,竟然会改变的如此令人刮目相看滟。

范仲淹的话,被可馨盗用,教会了叶承安,竟派上了大用场。

徐昊泽爱屋及乌,看着叶承安要多顺眼,就有多顺眼。

朝廷的官员,哪一个不是修行多年的老狐狸?察言观色,分析研究之后,一下朝,对着叶承安又是恭祝,又是称赞,除了永安伯和他的同伙,几乎都来和他聊上两句,离众星捧月,也差不多少了损。

把个叶承安弄得,大有腾云驾雾,升入云端的感觉。刚要轻飘飘地得瑟两下,想想可馨说的话,“爹,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刚刚取得一点成绩,面对荣誉和赞扬,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千万不能发飘,会被人瞧不起,也会从此停滞不前的。”

这家伙马上冷静下来,不卑不亢、不喜不怒,很是沉稳地抱拳回答道:“谢谢各位大人看得起下官!下官愧不敢当。”

齐尚书和忠勇侯一看,不由欣慰的点了点头。

徐昊泽知道可馨回来了,必到医馆去,派人在医馆堵了三天,也没堵到。

这位皇帝使出老手段,威胁佘老太医,他不敢威胁宫老先生,怕引起可馨生气,想想一个皇帝,也有患得患失、担惊受怕的时候,不由也为他感到可怜。

佘老太医没办法,指着赖在医馆不走的陆文涛,对跃琨说道:“不是老朽不告诉你,实在是老朽真的不知道少东家住在哪?看见没?那位,已经连着快一个月,天天来药房报到,缠要跟着少东家学医,都没有见到少东家一面。少东家真的好长时间没来了,搬到哪居住,老朽是真的不知道,你把老朽一府全杀了,老朽也还是不知道。”

跃琨没招,像只绿头苍蝇一样在京城乱转,寻找可馨一家,不知道可馨及家人,已经连夜被江翌潇转移到了香山脚下的别院里。

第二天,江老太太、威北侯和孙氏,就被江翌潇蒙上眼睛,带到了香山脚下的别院里。

三人被江翌潇的疯狂举动,吓得再也不敢啰嗦半句,起先孙氏还嘟囔两句,“你堂堂相爷,就这样对待你的祖母,你的父亲、母亲,就不怕被御使弹劾?”

江翌潇冷森地一笑,不慌不忙地回道:“我怎么了?这么做是为你们好,有些事情你们不知道的好,知道了脑袋就会搬家的。儿子不想失去您这位‘慈母’。”

威北侯和老太太一起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寒气,赶紧捅捅孙氏,恨不能上前捂住她的嘴。

不知道曜翬已经为了那个女人死过一次了?再要逼他,他来个鱼死网破咋办?

到了地方,三人一看见叶承安、朱氏,才知道江翌潇是带着他们给人家赔礼道歉,并提亲来的。

江翌潇不客气地说道:“叶二叔和婶子,不敢把馨儿嫁给我,怕祖母和母亲,给她委屈受,祖母和母亲太过威猛,把人家吓坏了,请祖母和母亲,为了曜翬的幸福,展现出你们善良温婉的一面吧。”

江老太太和孙氏听了,只气的满脸通红,太阳穴直蹦,肝区闷痛。

威北侯见状,赶紧对叶承安和朱氏抱抱拳,尴尬地笑道:“真是对不起啊!母亲和夫人,上次确实不应该啊,我在这里给亲家公、亲家母道歉了。你们放心,馨儿嫁过来,我会把她当做自己女儿一样疼爱,决不让她受委屈的。”

说完,赶紧用手捅捅孙氏。

孙氏没办法,没好气地说道:“只要她孝敬长辈,尊老爱幼,谁会虐待她,还是怎么的?放心吧,我这个挂名婆婆哪敢对她如何,那相爷还不扒了我?关键是老太太,她要是心疼孙媳妇,估计谁都不能给委屈让叶小姐生受。”

好吗,直接把矛盾推给了老太太,把个老太太气的,恨不能上前掐她两下,这个小贱人!我不就偏向老三、老四两人多了点吗?你就天天和我过不去,不找事你难受啊?是不是?

想挑起我和曜翬媳妇的矛盾,休想!老太太脸上马上酝酿出两滴鳄鱼泪,悲悲切切地说道:“这话是怎么说的?老太太我整天呆在府里,哪里知道外面的事情?也怪我糊涂,不该听人撺掇,叫我那好孙媳妇,和亲家母亲受了委屈。放心吧,老太太还没老糊涂,没事刁难孙媳妇干嘛?馨儿只要把她婆母侍候好,祖母这里无所谓的。”

得,又把枪头转向了孙氏。

看着自己的母亲和妻子,在那针尖对麦芒地暗战个不停,威北侯老脸红的像个猴屁股,不好意思地笑道:“人上了年纪,确实会糊涂,竟然听信传言,在没了解贵府小姐人品的情况下,就闹上了门,真是抱歉。今天我们来,就是珍重为曜翬提亲来的,希望叶大人和叶夫人,能摒弃前嫌,把贵府二小姐,嫁给我儿曜翬做正妻。如果二位同意,我们侯府三媒六聘,马上上门。”

叶承安这些天,被可馨教的越来越上道,听威北侯这么说,既没有露出欣喜若狂的样子,也没有肚量小的不依不饶,平静沉着地微微笑道:“说真的,我这个二女儿真是非常优秀,如果不是摊上我这么个没用的老爹,便是再优秀的男子,她都能配上。我叶承安是个混人,可是我女儿知书达理、心灵手巧、善良贤惠、聪明能干,没有一处不好;我想,正是因为这样,您的儿子,才会看上我女儿;但是,我女儿遵守礼节,一直没有答应。我们之前也不想高攀贵府,说真的,我们夫妻情愿女儿嫁个平凡的男子,过平平静静、踏踏实实的生活。可是,看着丞相大人一片赤诚,我们夫妻确实很感动。”

说到这,叶承安故意停顿一下,看了老太太和孙氏一眼,接着说道:“既然这样,我们看在曜翬是一片真心的份上,也不会再纠结过去的不愉快,为了孩子们的幸福,我们受点委屈,也就受了,但是我希望我女儿嫁过去,不要受委屈。这孩子跟着我这个废物爹爹,一天福都没想,我实在是舍不得她再受一点罪。。。”说到这,叶承安眼泪流了出来,朱氏也跟着哽咽了。

叶承安这番话说的很漂亮,连江翌潇都感到了意外,忍不住暗暗地竖起了大拇指。

看来这一个多月在灾区的历练,确实使自己未来的老丈人,进步很大。

江翌潇打蛇随棍上,马上接着表态,“爹、娘,放心,我不会让馨儿受一点委屈的。我会把两个妾氏安排好,以后也不会再纳妾,馨儿会是我江翌潇唯一的女人。”

“这怎么可以?”老太太马上喊叫起来,“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曜翬。。。”

“祖母要是看不顺眼,我和馨儿结婚以后,我们搬出侯府得了。”老太太话没说完,就被江翌潇打断了。

威北侯赶紧拉拉老娘的衣服,示意她不要再说。儿子没在那,爹、娘都叫上了,决心早下,差不点为了那个小丫头丢了一条命,再说这些没用的干嘛?

孙氏一听江翌潇叫朱氏娘,心里马上升起了一团妒火。自己嫁进侯府十几年,也没能得江翌潇叫一声娘,最多就是母亲,有时连母亲都不叫。

如今这叶可馨尚未娶进门,就上赶着叫人家父母爹娘,这让自己如何能不生气?如何能甘心?

孙氏怒极反笑,故作不解地、嘲讽地问道:“曜翬什么时候认识了叶小姐?怎么一下子感情就这么深了?”

孙氏说完,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要是被人知道堂堂相爷和未婚小姐私相授受,那丢的可是整个威北侯府的人。”

朱氏一听,立马反驳道:“侯夫人请注意你的措辞,什么叫私相授受?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馨儿和丞相大人私相授受了?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江翌潇这时周身再次结冰,看了威北侯和孙氏一眼,冷诮出声,“威北侯府的脸面,早就不存在了,在您和父亲私相授受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升官 道歉 订婚(二)☆

说到这,江翌潇语锋更为犀利,“我本来不想说,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要说,‘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六葑窳鹳缳’母亲大人,请您自重,否则,我不介意让您和您儿子所做的一切,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你!”孙氏被江翌潇一顿贬损、羞辱,还是当着亲家的面,只气的眼泪上涌,差不点一头厥过去。

没有错,她能成为威北侯的正妻,确实是用了计。

她本是内阁侍读学士的庶女,在府里极不受重视,本来嫡母想把她的三姐,说给威北侯做填房,被她知道以后,用计和威北侯来了个邂逅,才成功勾上威北侯,挤掉了她的三姐。

只是她以为这件事没人得知,却没想到江翌潇今天突然给她抖落了出来,这让她的老脸往哪搁湄?

江翌潇看着自己老爹面露尴尬,想起他这几天所做的一切,终还是不忍心地说道:“对不起!父亲。以后只要你们不触及我的底线,我便不会让你们难做。至于我怎么会认识馨儿,告诉你们也无妨。馨儿就是《杏林春大药房》的吴仁吴先生,所以,她不是你们想象中,为了嫁入豪门,而不择手段的女子,银子对她来说,来的根本就很容易,而我们侯府是什么情况,你们应该比我清楚。”

“你说什么?”老太太和威北侯几乎同时,惊呼出声。不能怪他们震惊,实在是《杏林春大药房》和《民悦养生食坊》名头太过响亮。

京城疫情和京城周围一些地方发生流感以后,皇上用烫金大字,亲笔题写了一块牌匾,赐给了他们,上写着“忍心仁爱,妙手回春”谛。

这份殊荣,有几人得享?

威北侯没有见过可馨,不由对这位如今位列京城第一名人的未来儿媳妇,好奇极了。

老太太则马上盘算,这回好鸟!有人帮我老太太挣银子了。没办法,我老太太的命,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这刚刚犯愁侯府要破落,就有人把财神爷送上门了。

真没想到,那个娇娇弱弱,长得像朵花似的小丫头,竟有这等能耐!

老太太马上冲着朱氏,谄媚地笑,连老菊花都没她灿烂,“嘿嘿。。。皇上都夸奖的人,人品我们自然信得过。亲家母放心,有老身在,绝不会让那起子心思不正之人,欺负了我那好孙媳妇。”

孙氏一听,气得肺都要爆炸了!这个见钱眼开的老不死!真是个势利眼,见人家能挣到银子,马上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也不怕人家瞧不起。

话说,江翌潇的命,咋就这么好?都克妻了,还能娶到这么能干的媳妇;再看看自己那个儿子,一个、两个女人,除了争宠,是狗屁本事没有。

羡慕、妒忌、恨啊。。。。。。

孙氏要说除了哄哄威北侯上套,其它方面的手腕,实在不敢恭维,竟然忘了刚刚收到的羞辱,出言讽刺道:“一个女子,马上就要成为相爷夫人,总这么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

“怎么不像样子了?”这回不用江翌潇开口,老太太马上接着反驳她了,“皇上都高看一眼的女子,能和平常那些女人一样吗?她不抛头露面,怎么替人看病?怎么挣银子?”

说完,老太太对着叶承安和朱氏,再次笑得像朵老菊花,“嘿嘿。。。亲家公、亲家母放心好了,老身保证,孙媳妇不会受委屈的,嫁进侯府以后,就和在娘家一样。”

说完,马上对江翌潇说道:“就婚事这么定了,赶紧让媒人来提亲吧。”

老太太猴急的样子,让威北侯老脸泛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孙氏更是气得要吐血,斜了威北侯好几眼,仿佛在说,看看你老娘,这副市侩的样子,真是丢人都丢到外面来了。

可馨没有出来,可是外面的对话,以及每个人的表情,她都听见,也都看见了了。她马上就根据三人的言行,将三人的秉性、品行分析出来了。

老太太自私势利,眼里只认钱财;她还有两个嫡亲的儿子,据说和她一样自私。

看来,她的态度转变,是寄希望于自己能成为她和两个儿子的摇钱树。

而孙氏吗?如今看来,倒不是一个特别有心眼的,最起码比那些面带三分笑、笑里藏刀的人,要好对付。

这三人当中,要说对丞相大人还有几分真情的,可能也就是他的老爹威北侯了,这个老公公倒是可以争取。

总之,既然舍不下曜翬,就只能迎着困难而上。我叶可馨好歹也是现代一位小才女,难道还摆不平几个古人?

见两家人,都同意亲事了。江翌潇努力想装酷,可内心满满的喜悦,是怎么压都压不住,明眼人一看,就能发现他的嘴角上翘,眼里的柔情,是藏都藏不住。

要说人家不愧带兵打过仗,那速度,简直比进入一级战备,还要快。

古代男女成亲,需要“三媒六聘”,也叫三书六礼。

纳礼:男家请人预备礼物向女家提亲、说媒,齐氏义不容辞的担当了。

问名:男家在大红庚帖上写下男子的姓名、排行、生辰八字,由媒人送到女方家中。女家若有意结亲,就把女孩的名字八字等写上请人占算。

这一步,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经慧能主持占算过了,乃大吉大利,千年不遇的良缘。

纳吉:如男女双方的八字没有相冲相克,则婚事初步议定。这也用不着费事了,也提前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