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恰到好处的想起,季紫一看,啊,是救命稻草,迅速的把烫手山芋扔了出去:“堂叔吗?我妈在旁边,她要跟你讲话。”

“弈城,刚刚二紫说你竟然还给她吃山楂柿子?这点常识你们俩去医院的时候医生没告诉你们吗?!还有,她竟然跑去学开车,这是孕妇该干的事吗?”沈久月调转枪头,换了质问对象。

季紫听不到对方在讲什么,十分好奇,三两句话就能抚平了沈久月激动的情绪,季弈城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沈久月最后还是把她送了回去,情绪低沉得很:“好好注意着点,以后不许耍小孩子脾气了,都快当娘的人了,要学着照顾自己。”

季紫松了口气,忙不迭点头保证,她这才安心离开。

晚上的时候季紫的好奇心已经爆棚,缠着他问个不休:“你是怎么让我妈立刻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

季弈城吧好奇宝宝揽进怀里:“先来一次,我就告诉你。”

“好好吧。”季紫红着脸半推半就。

一番缠绵共赴云雨之后,季紫还念念不忘:“到底说了什么啊,我妈情绪都变了。”

季弈城继续耍无耻,笑眯眯的看着高*潮后脸色灿若山樱:“刚刚有些意犹未尽,我觉得,还是做一次告诉你一个字,比较划算。”

季紫凝眉望着天花板,那她,还是不要知道了吧

64目的

新年来临之前季禾和季紫的生日先到了。习季然以公谋私,直接给她修了好几年攒下的年假,捎着她飞往了瑞士。

季紫知道之后咬着手帕可怜巴巴的望着季弈城:“我也想去旅游近点也行。”

言外之意是他这么忙,就是能在国内玩玩,比如去冰雕城市哈尔滨滑滑雪,或是去温暖如春的三亚吃吃海鲜,她也心满意足了。

季弈城又很好商量的答应了,这回季紫学乖了,先确认一下:“不会又是忽悠我吧?确实出了京城,去旅游城市,吃美食?”

季弈城郑重其事的点头保证:“肯定出了京城,去旅游城市,吃得到美食。”

可是当季紫看着车子越来越接近C市,并且穿越了市区,慢慢往乡下开去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再次被忽悠了。

“这就是你说的有美食出京城的旅游城市?”她望着窗外越来越荒凉的景象,沮丧得连质问的力气都没了。

季弈城看着她嘟嘴的模样,好心解释:“C是的确是旅游城市,也确实出了京城了,而且,我们这就是去往吃美食的路上。”

的确,很多冠绝天下的美食都是隐藏在旮旯里的,季紫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威胁:“要是待会儿没有如你所说的好吃的,我就跟你离婚!”

前面的司机一脸黑线,啊喂,能不能先领了证再说这话啊

到了地方季紫又惊叹了,竟然真是个世外桃源,已经是冬季的天气,这里的气候却温暖如春,山腰上无数的枫树还灼灼的灿烂着,像是漫山的残阳,风一经过,便如火红的海浪一样翻滚,映入眼帘,是油画般的精致而风情。

山脚下的小庄子就是目的地,季紫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熟稔的跟村子里的人打招呼,讶异非常:“这是哪儿啊,你怎么跟这些人这么自来熟啊?”

季弈城不答话,径自把她带到了最角落的一个屋子,黑瓦白墙,屋舍俨然,没有琼楼玉宇的阔丽,却不乏亮堂。

推开院门进去就看到一个鼻梁上夹着金边眼镜的老太太惬意的靠在躺椅上晒太阳,上身围着披肩,□盖着毛毯,整个人洋溢着一股子清贵而疏远的气息,像极了季弈城。

听到门口的动静,转过头来,脸色在蓦地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利落的站起身来:“怎么这时候有空回来?”

季紫敏感的注意到她的用词,回来

“上回答应带孙媳妇儿回来给您瞧瞧的,奶奶。”季弈城把毫无准备的季紫推上前,供审查。

老人发已苍苍,眼睛里却透着矍铄的精神,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几回,板起脸开口:“早就跟你说过了,选媳妇儿不能以貌取人!”

季紫一乐,迫不及待的借口:“奶奶,您这是夸我漂亮么?”

老人看着这没心没肺的丫头,皱了下眉头,“别傻乐了,赶快给我添个小曾孙!”

吃晚饭的时候季紫才知道季弈城没有撒谎,老人家一手厨艺真是绝活了,就连做出的最普通的蛋花汤都惹得人恨不得连舌头都吞了。季紫很给面子很给力的吃了三大碗饭,最后还打算去盛的时候才发现电饭锅已经见底了

“看你这么能吃,多生几个应该没问题吧?”老太太算是一扫刚刚的疏远气息,变得对她格外关爱有加。

季紫默然,她能说是因为太期待这次的“生日旅游”,她已经饿了好几顿吗

饭后季紫为了表现自己的贤良淑德,不只是个花瓶,抢着把碗给洗了。季弈城一副君子远庖厨的模样来巡视了一圈,就留下“十分钟之内洗完”这种让人想挥拳头的话就施施然离去,留下咬牙切齿的人一个人奋斗。

碗筷不多,根本不用花上十分钟,可她洗得很仔细,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正好看到院子里两棵有些年头的歪脖子树,在屋子里光线的映照下竟有些浪漫的线条,和模糊的远黛遥相呼应,角度契合,正好组成一个心形,浑若天成。

耳后有温热的呼吸凑近:“看到了?”

季紫这才知道他刚刚那句话的意思,虽然这份浪漫不是他营造的,可她还是感动得一塌糊涂,转身投进他怀里,说话都已经开始哽咽:“嗯,看到了谢谢你的生日礼物,这是我这辈子收到的最昂贵最浪漫最值钱的生日礼物。”

身后悄悄走开的司机咂舌,这不花一分钱就能哄得佳人心花怒放投怀送抱,副市长可真是身怀绝技

洗完澡爬上床季紫就迫不及待的跟何蓉发照片得瑟秀恩爱,何蓉十分不齿:“堂堂一个副市长,自己老婆生日还一分钱不花穷浪漫,其抠门程度可见一斑啊。”

季紫见不得别人说自己堂叔半句坏话,忙反驳:“你太现实了,花钱买来的浪漫才没这个有价值!还有,他抠门说明没有**,没有做对不起市民的事,哼,这样的市长,上哪儿找去!”

“得得,现在他在你眼里就是一百个好,瑕不掩瑜,季紫啊,你现在是太单纯太容易满足了,就因为他之前从来都没给过你惊喜,所以这点小事就让你感动得一塌糊涂。等你们俩成了老夫老妻,等你多过了几个生日几个情人节多收了几份礼物你就会发现,还是钻石君最为恒久远。”

“我不跟你这种不懂爱情的人交流了!”季紫说不过她,气急败坏的挂了电话。

刚洗完澡就看到这个情况的季弈城完全没半点自己被人嫌弃抠门的意识,用毛巾裹住她还湿着的小脑袋一阵乱揉:“晚上太冷,湿着头发在聊什么?”

季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进他怀里,任由他力道刚好的在自己脑袋上折腾:“没什么,就是忍不住得瑟了一下,结果被打击了,何蓉说你抠门。”

季弈城记下了,缓缓开口,手上的动作一直很温柔:“嗯,那你呢?也觉得我抠门吗?”

季紫好半天才弱弱开口,声音有点怕怕的:“有有那么一点吧”

季弈城的手停顿了半秒钟,作势要解开她脖子上的那块玉环:“既然我这么抠,那这玉环价值连城,我还是收回来吧。”

“那可不行,送给我了就是我的,哪有要回去的道理!”季紫忙伸手抢回来捂在怀里宝贝着。那次参加完宴会之后,季紫偷偷摸摸把玉环收入囊中,本来还担心他发现呢,结果好几天了都没见他有什么动静,就心安理得的据为己有了。后来有一回太招摇,带着在镜子前自我欣赏的时候被他逮了个正着,藏都来不及。本来以为要被没收的,哪知道他就借此把她压倒了一回之后就什么话没有了。于是,这玉环一直到现在都还挂在她那细脖子上,都挂出感情了。

季弈城还没开口,就见奶奶站在门口:“小丫头,你来陪老人家聊聊天。”

夜晚确实有刺骨的寒意,季紫穿着羽绒衣还裹着季弈城的大衣,蹲在老太太脚边做聆听状,老太太看不过去了:“屋子里有凳子,去搬一个。”

于是她又屁颠屁颠的往屋里跑。

老太太看着她穿得像个熊一样一颠儿一颠儿的背影,脸色的表情有些释然,是该找个简单点的孩子陪着他了。

老太太唠嗑的方式有点独特,不是唠家常,也不是唠季弈城小时候的事,而是开门见山的开口:“婚前检查做了吗?”

季紫理解不能,呆呆摇头。

“有没有什么家族病史?”

季紫继续摇头。

老太太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弈城愿意把玉环戴在你身上,就是已经决定了跟你过一辈子了,我初步观察了一下,虽然脑子不太灵活,但长相还算差强人意,不会给我生个上不了台面的曾孙子,所以基本上你在我这儿已经过关了。”

季紫喜滋滋的点头,做握拳状:“奶奶你放心,我一定努力给你生个大胖曾孙!”

“嗯,现在自报家门吧,你叫什么,父母系何人,现居地以及各自职业。”老太太开始步入正轨。

季紫刚想开口就被身后的人抢了过去:“奶奶,夜里寒凉,您老别冻着了,先去休息吧,这些我都准备好了资料,您改天慢慢看。”

送了老太太回房之后季紫就在床上搂着他的腰身取暖:“你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吗?”

头顶上传来轻轻的“嗯”的一声。

“要是我早点爱上你就好了,就不会让你的童年这么悲惨了。”自行脑补完整了他整个童年的人开口。

季弈城迅速接茬:“我童年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再者,早认识你一年,我就得少活十年,那我可划不来。”

季紫气不过,一口咬在他身上,却不痛不痒,只挑起了他某处的神经。冬日的深夜,屋外寒风瑟瑟,屋里却火热如夏。

事毕之后季紫累瘫在他怀里睡得死死的,季弈城这才慢慢抚着她殷红的脸颊,眼睛里漫出不为人知的情绪,喃喃道:“万一真是这样,我该怎么办?”

这辈子他季弈城做任何事都没有犹豫,没有过迟疑,然而这一刻,看着眼前沉睡的人,看着她满足的嘴角,突然就退缩了。头一回不想去面对,不想去知道这么些年坚持寻找的真相了

65包子

季禾这才知道习季然竟然是个滑雪发烧友,一下飞机就直奔自己的装备点,屋子就在琉森湖旁。窗外是苍茫的白雪皑皑,就连驰名世界的琉森湖,周围的山脉也是一片银白,衬得湖水微微发灰,不复夏季时刻的莹蓝如碧。

“这房子是什么时候买的啊?”季禾看着屋子里琳琅满目的装备,瞠目结舌的问。

习季然一边检查着自己的宝贝一边无不自豪的答道:“大学那会儿的事了,每年都会抽出半个月来这滑雪,今年圣莫里茨的滑雪大赛就快开始了,我已经从网上报名了,到时候让你见识见识我风华绝代的身姿!”

没听到如期的表扬,习季然抬起头来,就看到她黑着一张脸了。

“这的确是主要给我过生日,顺便才滑滑雪的,嗯?”季禾的声音沉了一度,充分的表达着暴雨前的沉闷气压。

习季然深知不妙,马上赔笑脸:“哪能啊,必须是为了给媳妇儿过生日的啊,等会儿带你去个好地方,保准让你惊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爱卖关子,临出门之前还神神秘秘打了个电话,这才笑嘻嘻的拥着她出门。

“要是没有惊喜,那今天就既是我的生日,也是你的死忌了!”季禾打从被上了飞机心里就一直不痛快,她一向不喜欢这种毫无准备毫无安排的出行。

习季然不以为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到达滑雪场的时候天幕已经暗了下来,像是一匹深蓝色的布幕,笼住了整个苍穹,丝绸上还绣着几颗清亮的寒星,在大片的雪地映照下,竟是一种冰清玉洁的美态。

季禾有点恐高,坐缆车上山的时候下意识往身边人怀里缩,习季然一边享受着佳人在怀一边还不忘抓紧时间埋汰她:“哟,这我们台里出了名的急先锋,万事一马当先生死不惧的季大侠士,竟然也有害怕的时候?!”

季禾毫不犹豫一脚踩得他直吸气:“再多说一句我信不信我把你给撂下去?!”

习季然举手投降:“信,信,绝对相信大侠士力量惊人。不过你怎么会有恐高症的啊,住那么高也没见你有什么反应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的,四面密封的空间就不大害怕,像这样的就有点腿发软。”

“腿发软你还能踩得我脚背都肿了?”

季禾有些愧疚,蹲下来帮他揉脚背,习季然看着她毛绒绒的帽子顶,终于笑了。

大概是转移了注意力的缘故,到了山顶季禾也没多大的不适感,只是看着空旷无人的滑雪场,有些诧异:“怎么回事?”

习季然笑:“主要是我怕你太笨,滑雪的时候摔倒被人笑话。”

季禾心里又感动又气愤,在飞机上的时候他问她想过一个什么样的生日,她不过是随口答了句过个不拥堵的两人待一块儿的简单生日就成,没想到他竟然为了这句话还清场了。

事实上季禾的确没什么滑雪天赋,被顶级高手手把手的教了好半天还是没掌握住诀窍,好半天还不会自己停板,只能依靠他。

两人在空旷寂静的雪地里没少打滚。

最后一次的时候习季然为了护着她,摔得有些重,脸颊都磕肿了一大块。季禾看着也心疼:“要不算了吧,我不是这块料。”

习季然撑起身子,一脸正色:“不能半途而废,我还就不信了,今儿个教不会你我以后就再也不碰这玩意了!”

不知是不是季禾心里一直惦记着他脸上的伤,之后的学习竟然出乎意料的顺利了起来,没一会儿,季禾就已经能够收放自如了,靠自己也能顺顺当当的停下了。

她十分高兴的过来献宝似的划给他看,习季然这才笑得欣慰:“既然学会了,那就带路吧,咱俩一块儿滑到山下去。”

季禾还是有些瑟瑟的,滑雪道前面一片漆黑,根本没有光:“还是不要吧”

习季然挑眉:“怎么?怕了?”

“哼,谁怕了,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潜力!”被成功激将了季禾毫不犹豫的往未知的黑暗滑去。

习季然慢悠悠的跟在后面,不近不远地看着。

季禾一边滑着,一边惊喜得大叫,她开始进入黑暗的时候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却发现视线里竟然还有光影,睁开眼睛就大吃了一惊。

滑雪道两旁松树身上都围绕着流光溢彩的灯盏,竟然跟着她的脚步,随着她的速度,依次亮了起来,两条彩带仿佛都是为她而亮!

季禾激动的转头大喊:“习季然,好漂亮!”

“看着前面啊喂!”习季然还没说完就见她的滑板已经不受控制的往下横冲直撞而去了,吓得心脏都吊到嗓子眼了,忙飞身追上,将她护在怀里。

两个人十分不浪漫十分不唯美的从山腰上滚到了山脚,不解风情的彩灯却还是受到感应,一路照亮了两人的窘态。

“你没事吧?”见身下的人好半天没啥动静,季禾有点担心。

习季然艰难的撑开眼皮子,只觉得浑身都磕得生疼,狠狠瞪着她:“学艺不精还不专心,得,这下好了,劳资精心准备的比翼双飞变成双熊打滚了!”

季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行了,你的心意我收到了就成,双熊也好,双翼也罢,只要是成双成对的不就行了吗?”

因为两人抱成团沿着滑雪道滚下来,但在山脚的时候没停住,滚进了旁边一个灌木丛的洞里,只有隐隐约约的光线。

习季然看着眼前人笑靥如花,也觉得过程不那么重要了,伸手搂住她:“那倒也是,就是双熊,劳资也是最萌的熊。”

“是啊,臭美数你在行啊喂,冷!赶紧把爪子给我拿出去!”季禾出声嚷嚷,他竟然把手伸进她厚实的滑雪服里,直贴肌肤了。

习季然其实并不是故意的,他手搁在她的腰上,因为衣服在翻滚之中往上拉扯了一些,所以他手往上一抬就毫无阻碍的伸了进去。此刻他谄笑胁肩:“既然都进去了,岂有这么轻易就出来的道理”

他借着地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冰冷的手游走在她温暖细腻犹如温玉的肌肤上,像是弹钢琴一样,慢慢挑拨着。

季禾开始还感觉到冷,后来竟然被他出神入化的技巧逗弄得忘乎所以,连身处冰天雪地都浑然不知。甚至在他指头在她胸前红蕊上揉捻时觉得燥热难当

习季然觉得极为兴奋,因为他发现今天身下的人变得格外敏感,不过稍稍撩拨,脸颊就红如霞光,身子更是化作春水,都是柔情蜜意。

到底顾忌着这天寒地冻的,习季然没有脱掉她的衣服,只是半褪下她层层叠叠的裤子,就肆无忌惮的冲进那一片泥泞的柔软。

季禾没意识到自己的不同寻常,只在他进入的一瞬间皱了皱眉,就在他身下辗转承欢,连呻吟声,都媚了几分。习季然本就是个重欲之人,只要对方是季禾,就是她睡着了毫无反应他都能做的不亦乐乎,更何况此时柔媚如妖的时刻?!

于是动作由开始的温柔,变成后来不受控制的粗重起来,季禾觉得有些难受,喊了无数声的不要,却只起到反作用。

最后,扛不住他如狼似虎的攻击,终于成功的昏蹶了过去。

习季然以为只是平常的情况,并没多加在意,抱着她就回了屋子。第二天早晨感觉到怀里的异常才突然惊醒了。

外面还飘着鹅毛大雪,他怀里的季禾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袍,却浑身滚烫,像一个火炉子。

季禾脸颊烧的通红,额头上密密集集的全是豆大的汗珠子,嘴里还在胡言乱语,喃喃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习季然吓得三魂去了七魄,立马打电话找了认识的当地附近的医生,就只能时不时为她擦擦汗再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绕着门边打转了。

季禾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两个人嘀嘀咕咕的用她听不懂的话在交流着,然后就是让人舒服的冰袋贴上了额头,也有人温柔的为自己擦拭身子,却愣是连睁开眼皮子的力气都没有。

再次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经又是一个午夜了,手被人紧紧攥着,她顺着看过去,习季然正趴在床边,另一只手边,还是待换的退烧贴。

大概是感觉到异动,习季然猛地抬头,她这才发现他眼睛里竟然有了血丝,心里有些心疼,完全忘了她这场病的起由,只剩下感动:“没事了,烧已经退了。”

相比起来,习季然倒比她更像个病人,薄唇上都起了细碎的白皮,脸色也极为难看。此刻似乎不相信她的话,非亲自额贴额试探了一下她的体温之后,才猛地把她收入怀里,箍得她骨头缝里都疼着。

季禾挣了挣,发现无济于事,便好笑开口:“习季然,你怎么了?我又不是患了绝症!”

习季然的声音沉而粗哑,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哽咽:“柴火妞儿,谢谢你醒过来了,谢谢你这么坚强,没有放弃肚子里的小包子”

66惩罚

新年的时候季紫才得知这个喜讯,兴奋得跟怀的是自己的娃儿似的:“妈,姐人呢,我要看我侄女!”

“好了别咋呼了,晚上回来,一家人一起吃个团圆饭。”沈久月抚额道。

“好嘞,我这就去通知堂叔。”季紫美滋滋的。

“不用了,就你和大禾回来就行,咱们家人好久没聚聚了。”说这话的时候,沈久月的声音稍有些遗憾,只是沉浸在喜悦中的季紫毫无察觉。

“哦,好,那我待会儿就回来。”季紫挂了电话就看向案头后面埋头办公的人。

学校里放了寒假,人烟稀少,图书馆的管理员也因为新年将至变得越来越不耐烦,所以她也懒得往学校跑,直接搭着他的车到他办公室里来复习了。

虽然要去和小侄子一块儿吃饭心里很急切很激动,但是想到要留他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又觉得有些愧疚。

季弈城头都不抬就能猜出她此刻心里的纠结:“赶紧回去吧,我今晚上要加班,跟秘书室的人一块儿吃饭。”

“嗯,明晚上的年夜饭我一定陪你吃!”季紫抓起包包,飞快的在他侧脸颊印上一个吻,就跟蝴蝶一样翩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