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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

这一次婚礼的主角是S市本市戈衫集团总裁陈渊衫,从前在日本、东南亚一带的黑帮一鼎,与柯轻滕尹碧d也是至交好友,其妻子严沁萱与容滋涵也是熟识,两人的女儿已经三岁、万事妥当才补办的婚礼。

容滋涵这一次没有当伴娘。

而一路跟着新郎新娘敬酒过来,那个笑容漂亮的年轻俊美男人,不是封某人又是谁?

“啧啧。”尹碧d坐在她身旁,托着腮看着那边正在敬酒的人,“你看看陈渊衫他妹妹,怎么就看上这家伙了呢。”

她知道尹碧d说的是谁,沉默地吃菜、没有答话。

“女孩子喜欢上封卓伦的,基本就是一条不归路,玩玩、调调情不要紧,玩真的就栽大了。”尹碧d收回目光,特别认真地看向坐在自己另一边的柯轻滕,“不过你和他走得太近没有问题,我相信你的定力。”

容滋涵一口菜都呛在喉咙里,可只见柯轻滕清俊的脸庞丝毫不为所动,拿出纸巾擦了擦手、淡定地回,“昨天收购了春宫图上下卷,我等会就和陈渊衫说、我们今天早走。”

尹女王的脸瞬间黑了,容滋涵忍着笑、用力地对柯轻滕鼓了鼓掌,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形容这两个强强互相牵制的人最好不过了。

陈渊衫夫妇的婚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容滋涵离席去洗手间,经过侧走廊的时候,她眼一瞥、一下子停住了脚步。

“我喜欢你整整五年封卓伦,你今天可以很明确地告诉我、你到底觉得我哪点不好,我已经和哥哥说过,如果你还给不了我理由,他说他把你绑也绑给我。”拐角的楼梯上,陈希姗漂亮的脸颊上挂着眼泪、正拉着封卓伦的袖口一字一句地说。

封卓伦淡淡一笑,“嗯……绑架自己兄弟,你哥现在有了你**子还有女儿,这种染黑的事情还会做吗?”

“他只要我开心、我喜欢。”陈希姗神色认真,“我从来不无理取闹要求他给我什么,但人一辈子总要疯狂一次,我觉得为你这样值得,除非……除非你有喜欢的人。”

“有啊。”他沉吟片刻,“我说有的话,怎么办?”

“是谁?”陈希姗追问道,“你不要和我说是和你传绯闻的那些的娱乐圈女星、或者名媛,我不信,你不会真的喜欢那些女人的。”

他不回答,还是笑着看着她,“你不也是名媛么,陈家小姐,整个S市谁不礼让你三分?”

“我和她们不一样。”陈希姗摇了摇头,“你知道的,从我十岁不到我就认识你了,你看着我到现在十八岁,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

封卓伦望着她坚定的目光,半响声音低了几分,“我确实有中意的人,我不想说把你从小当妹妹之类的话,虽然事实确实如此。”

陈希姗一动不动,神色越来越黯淡、眼里连半点光都没有。

“我对你抱歉,姗姗。”他朝后退了一步,认真地道,“从前意味不明,是我的抱歉,你现在十八岁,年少的喜欢到现在为止可以停止了,你要知道、成长后的喜爱与从前是完全不同的。”

“你乖。”他轻轻牵了她的手臂带她走下楼梯,“姗姗,你今后会越来越发现,我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根本不值得你的喜欢,以后会有很好的男孩子对你好、把你捧手心里对待,绝对不会是我。”

陈希姗看着他牵着自己手臂的手,半响用力摇了摇头,抬手擦了擦眼角、推开他便朝走廊另一端跑去。

容滋涵看了完整的一幕,心里似乎没有什么感觉,却隐隐又有些慌促,刚准备转身朝另一条路走,却见到封卓伦大步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

他人瘦高、动作自然快,一眨眼的功夫已经走到了拐角,迎面看到她时他丝毫都不觉得讶异的样子,带过她的肩膀就朝旁边的暗角而去。

她始料不及,被他压在暗角的墙壁上、牢牢箍住腰,抬起下巴就重重地吻了下去。

他是当之无愧的个中老手,用力地允吸、含咬着她的舌头,挑动、旋拨她的理智。

一个吻纠缠得近乎激烈、纵情,都有些带上了情欲的味道。

容滋涵的理智还是渐渐清晰,半响之后用手用力推了推他,才终于与他分开一些。

“让我想想。”他不放开她,低头凑到她耳边,“离柯仔婚礼三年才有今天这一次,隔的时间真的有些长。”

她不知道说什么,心里咚咚地直跳、觉得什么都是不妥的。

“这三年里,其实你可以和我见面,但是每一次知道我在场,你都没有过来。”封卓伦轻轻地呵了一口气,“容滋涵,你在怕什么?”

怕什么?她也不知道。三年前的她、与现在的她,因为她这几年香港的一切,已经有了谁也不知的变化。

可那时候那个什么都不算的吻,和今天的,却都让她一时无法思考。

“你图什么?一夜情?还是三年两个吻的旧情?”半响,她才正视着他的眼睛,“那么多女孩子,谁都可以,你不必给自己惹麻烦。”

“那你觉得麻烦吗?”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容滋涵望着他深邃的眼眸,还未开口,便被他制止。

“我喜欢你。”他轻轻用牙齿咬了咬她的嘴唇,极慢极慢地说话,“你信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是多不容易啊~~除了锅子傅渣那两对、另外四对都写齐全了……

艾玛……这花轮丸子的番外写得我都想谈恋爱了==……~~好荡漾~~~

祝偶的孩儿们新年快乐!!~~感觉好几天没见了!想我吗?你们过年都过得怎么样呀??~~我都快吃成胖子了!!!

寻思着都好久没喂你们吃肉了,你们意下如何(奸笑)?

54、番外之姻缘(下)

封卓伦的脸长得本就是过人的俊美,这样近距离的注视,容滋涵再冷静,心跳便也还是加快的。

“你脉搏速率提高了。”他望着她的眼睛,轻声笑,“你动心了。”

那笑容无耻又戏谑,晃得她牙都痒。

“如果一个长得倾国倾城的女人,扣着你下巴向你告白,你的脉搏速率不会提高吗?”她推开他说。

“不会。”他轻松地整了整衣领,“这样的情况又不在少数。”

他那副样子极为笃定,容滋涵静默片刻,做出了连自己一时也无法预料的举动,她朝前一步,微微踮脚、扣着他的下巴,一字一字地说,“我喜欢你。”

他怔住了。

他应该是没料到,一向言行谨慎又冷静的她,竟然……竟然会这样……调戏他?!

她看着他有些怔的样子,眼睛一弯、脸颊上隐隐有笑意浮现,“嗯,你心跳比我前面还快。”

封卓伦怔了好一会,一挑眉、将她朝后轻轻一压、扣在墙上便又是一个深吻。

一吻结束,他将她的碎发挽在耳后,低声道,“两情相悦、再好不过,婚宴结束,在侧门等我。”

落荒而逃。

容滋涵皱着眉叹了口气,想用筷子夹刚上的菜,却又突然停下动作,把筷子放在碗旁边。

尹碧d在旁发了几条讯息,侧头看了她一眼,淡声问,“你怀孕了?”

往常尹女王毒舌,她自然还是会回敬几句,可今天却着实有点反常,半句话也不说、目光还有些沉。

“你去个洗手间去了半个小时,难不成刚刚在洗手间里被强了?”尹碧d继续说道。

她摇了摇头,忽然听到其他桌传来的小声议论,其中还夹杂着某个熟悉的名字。

顺着那些人的目光,她朝前看去,果然看到封卓伦身旁站着一个身材绝佳的女人、镂空连衣裙勾勒出完美身段,侧脸上挂着极其好看的笑。

两人正小声交谈着,那个女人的手自然地挽着他的臂膀。

相貌登对、星光璀璨。

容滋涵半响收回视线,轻描淡写地起身,朝尹碧d柯轻滕打了个招呼,便直接朝门外走去。

真是头脑不清,在香港受的那一次不可预料的背叛还不够,现下这样一个花名昭著的人几句戏言,她竟然也差点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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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家做了晚饭之后,容滋涵在家里翻了翻,冰箱里的食材已经所剩无几,她便简单套了外套,下楼去附近的超市买点食材。

她结账完毕,刚想拿旁边的东西,却见有人已经伸手提了她的东西。

“哎,这是我……”她一抬头,刚想制止那个拿错东西的人,却见某个长相华丽的妖孽正提着东西,笑吟吟地看着她。

容滋涵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半响放回钱包,也没看他便往前面走。

出了超市,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路上,她不说话、他悠闲地提着东西走在她身后。

夏风吹过脸颊、干净透彻,又透着异样的暧昧气息,不知不觉已经一路走到她家楼下,她转过身看着帮她提东西的封卓伦,说了声“谢谢”,伸手要接过他手里的袋子。

“等一下,”他朝后退了半步,懒洋洋地朝她笑,“你亲我一下,我就不收你劳务费。”

她什么都没说,转过身便要朝楼上走。

“容滋涵你真傲娇。”他朝她追过去,从后拉住她的手腕,“衫妹婚礼上是你食言没有等我的吧,回到香港后一个月没有联络,还连话都不想和我说,嗯?”

“我怎么敢比你傲娇?”她没回头,“你卿卿我我的对象多着,我怎么好意思打扰你?”

“咦?”他侧了个身走到她身前,煞有其事的,“你有没有闻到醋味啊?”

她翻了个白眼,心里终于明白为什么尹碧d说他是明骚暗贱的完美结合体了。

“我或许有可能是对你有点感觉。”她沉默片刻,沉声说,“感觉我无法掌控,只能说是机缘巧合,但是这些感觉不足以让我的理智推翻、非要与你在一起。”

“你也看得见的不是吗?”她抬眼正视他,“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根本不适合,我现在也已经过了随心所欲的年纪,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在不可能的关系上。”

“你知不知道?”他突然抬手打断她的话,“我接触过的女人,绝对不可能在这种花前月下的时候,说这种话。”

容滋涵眯了眯眼,“所以你不是说我不是普通女孩子么。”

“因此,”封卓伦这时将手上的袋子递给她,“我原本觉得对你的也是感觉,和往常一样的一闪而过、时间长了也就淡了,但是现在发现不一样了。”

“是兴趣和惯性。”他握了握她冰凉的手指,“这两样东西,我以前没有过,不然我也没必要像个青春期男孩子一样,冒着被毒舌女王嘲笑的风险,问柯仔要了你在香港的地址。”

月色如银光,她明知他这些话,可能是熟能生巧的花言,却一时没有再辩驳。

两人相对无言地看了一会,他松开她的手,转身离开了。

容滋涵本以为那天的月下谈话只是他又一时的心血来潮,可谁知那天之后,一周里至少有三次,晚上他会在她家楼下等她。

有时候会一起去吃晚饭、有时候会去看电影,像正常的情侣约会一样,他会牵她的手、亲吻她,两个人也会有不少话交谈,但都绝口不提确定。

她不愿意去揣度,也没有试过这样的相处,每每理智认定这样的关系绝对不应该再继续下去,可望着他轻笑懒样的样子,便都又消退下去了。

并且还认识了他交好的助理唐簇,唐二货见到她时便双眼放光,大声喊着“未来老板娘终于出现了!壮哉!壮哉!”后,一个狗吃屎便摔在了地上。

后来多年后她问过已经当爸爸的二货,为什么当时见到她第一眼就会这么说,二货甩了甩尾巴,用鼻孔哼了一声,“身为一个男人的第六感!”

而她只感叹这并非是随心所欲的事,而是随情所欲、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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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的时候,原本容滋涵已经定了机票要回S市,岂料封卓伦前一天晚上拿着两张船票,把她压在沙发上,几乎用色相在**,“你就和你爸妈说,晚几天回去,我们去游轮上度新年,好不好。”

边说话,还边似是而非地在她脸颊上亲,热气腾腾的、连同着抵在她身下的某处,都开始觉醒起来。

她面红耳赤,使劲推他,他依旧八爪鱼一样抱着她,嗓音低哑,“你不答应,晚饭就不要吃了,让我吃你。”

容滋涵只恨自己还是道行太浅,被他半威胁、半诱哄地,还是跟他去了游轮。

这艘游轮是从香港开往日本的,游船极大,造价奢华,内里各种娱乐项目都有,她知道他一定也是花了重金才买到船票,心里也暗暗有些异样的感慨。

本以为他是意有所图,可第一晚两个人在赌场玩到深夜,第二晚又因为船上的派对到凌晨,回房间的时候都已经很晚,她累得不行,他也跟着一起睡了。

第三晚是正式的跨年夜,八点多的时候,船上有小孩子已经玩起了小烟花,漂亮到不行,他从一个小时前就已经找不到人,她一直呆在甲板上,想他总会过来找她。

“是容小姐吗?”一个服务生这时跑过来,恭敬地问她。

她点了点头,有些诧异。

“是这样的,封先生在二楼的小露台等您,请您过去。”

S市有一家极好的酒店,酒店共七层,顶层那一楼,只供容纳两个人的位子,一张餐桌、一个露台、一束玫瑰、一枚钻戒,在S市极为盛传,每天只有晚上一桌,四位数的价位,一顿晚餐等于一次成功的求婚。

而现在,在这样一艘豪华游轮上,封卓伦几乎复制了那一套班子。

“怎么样?满意吗?”他笑看着她入座,朝她举了举杯,“有没有想以身相许的冲动?”

她望着精美的布置,一时无言,也只拿起杯子朝他举了举。

或许他精通于调情,可这大费周章的布置,确实也真的少不了诚意。

晚饭结束,他让人放了老式的歌曲,到她身边来邀她跳舞,夜风习习,两人相拥着在露台里、就着缓慢的慢摇轻舞。

容滋涵望着柔美的灯光、与身前人俊美的容颜,轻轻叹息了一声。

封卓伦和她离得近,自然也把那声叹息听到了耳里,凑近她低声问,“叹气做什么?我总觉得正常的女人身处这样的场景,感动得无以复加才是对的。”

“你这样……对过几个人?”她平静地问。

他一愣,莞尔一笑,“我说你一个,你信不信?”

没等她说话,他又说,“上次在衫妹婚礼上,我说喜欢,你也没信,这次我花了那么多功夫,你还是质疑,容滋涵,哪有你这么傲娇心狠的人?”

他说话的口气里真的有埋怨、还有小孩子似的赌气,她听出来了,望着他的眼睛一会,笑了出来,“我不解风情,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封卓伦拥着她转了个身,突然打横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她一吓,连忙勾住他的脖子。

“那今晚一定要让你解一解。”他说着,大步抱着她朝楼下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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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悱恻。

房里的灯光被他开得半暗半明,他将她正面朝下压在床上,将她的衣服褪了一半,执着地吻着她的锁骨。